美人谋,宦妃毒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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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轩回头一脸阴郁的看着祁玮离去的背影,愤怒的踹了一脚身边的人,恶狠狠道:“祁玮,你别高兴得太早,不将你置于死地,我祁轩就枉费心机了。”
元帝得知会试考题泄露之事出自于太子之手,顿时勃然大怒,不顾众臣的劝谏,毅然免去了祁玮的太子之位,封宁王,禁于皇城宁王府。至此,太子之位又成了宫里其他皇子的争夺之物。
自从前太子祁玮出事,皇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皇上是根本不会再来鸾凤宫了,皇后终日郁郁寡欢,心里担心被逐出皇宫的儿子。
“娘娘,你别难过了,王爷走时不是告诉过娘娘不要担心的吗?你若为王爷伤了身体,王爷知道了,肯定会自责不已。”安祥作为皇后的心腹,又是孝文昭太后赐给皇后的人,秉着太后离开时的吩咐,他是一心一意忠心皇后。
如今看到自家主子伤心难过,心里也替自家主子感到心疼,可是他就是一个太监,人微言轻,又如何能帮得了。
皇后擦了擦眼泪,将头靠在安祥的怀里,哽咽道:“公公,我该怎么办?玮儿他……已经成那样了,这宫里……以后如何是好?”
安祥慈爱的拍了拍皇后的背,这些年来的相依相伴,他已经把皇后当成了家人,现在听到皇后迷茫不知所措的话,心里亦是心酸不已,“娘娘呀,我们不伤心不难过,一定要高高兴兴的,不能让敌人看轻我们,所以,娘娘要振作,王爷还等着你呢!”
“对,我要振作起来,以前是我不愿意去争,现在她们已经欺压到我们母子身上来了,我更不能退缩,公公,谢谢你。”皇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娘娘能这么想,公公也就不担心了。”
邺城,定国公府。
定国公坐在主位看着下首的祁玮,重重的长叹了一声,心里亦是无奈,他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舒卓安作为定国公府的长孙,又自小就和祁玮的关系很好,这会儿见祁玮遇难,心里愤然不平,“祖父,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相信宁王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二皇子,是他陷害宁王。”
“住嘴,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诬陷皇子可是重罪,你是想把我们整个定国公府都因为你的话赔进去吗?”舒卓安的父亲舒铭拍桌子瞪着言辞激动的舒卓安吼道。
“爹,难道我说错了吗?或许你也认为这事是宁王做的?”舒卓安反问回去,气得舒铭方正的脸一片青黑。
祁玮见这两父子因为他的事争吵,赶紧出声劝道:“舅舅,卓安,你们别为我的事争吵,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除非父皇改变主意。”
定国公敲着桌沿淡淡道:“玮儿啊!你和九千岁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他牵扯在一起?”
舒铭听到自家父亲的话,惊讶的看着祁玮,气恼道:“玮儿,你外祖父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你不知道九千岁那个人的为人吗?你怎能和那样的人牵扯呀!”
“爹,你话不能这么说,我也见过这个九千岁几次,后面还悄悄地派人去查了查他做的那些事,我发现他残忍杀害的那些人,都是些穷凶极恶、残害百姓的人,我倒觉到这九千岁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滥杀无辜。”舒卓安不同意自家父亲的观点,悠悠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祁玮闻言轻然一笑,手指敲着桌沿道:“我和卓安是一样的看法,这九千岁是个亦正亦邪之人,他能得到父皇的信任,可见这人城府极深。”
舒卓安爽朗的大笑道:“宁王,你这话还不全面,
依我看,这九千岁就是一条狡诈腹黑的狐狸。”
“说到九千岁这个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人是不是和君丞相的嫡长女走得很近,前些日子,城里到处都在传两人的关系非凡,你们可知这事?”定国公沉吟道,一语惊醒了众人的思绪。
祁玮笑道:“却是有此事,这君家大小姐曾被人陷害,是九千岁为她解了危机,而后两人的关系就慢慢的变得紧密了起来。”
舒铭忽然又说道:“父亲,说到这君家,儿子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定国公侧头问道。
“是小月的婚事,本来我是想让小月嫁给玮儿的,可是那次我这么一提起,这丫头就哭个不停,然后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这丫头有了心仪之人,那人正是君家大小姐的胞弟。”舒铭现在想起小女儿柔柔弱弱在自己面前哭的样子,心里就是心酸不已,这才相认没多久的女儿,父女俩还未来得及交个心,人就被外面的臭小子给盯上了,唉!
舒卓安道:“这个人我知道,听说君家大小姐把手上的全部生意都交给了她的胞弟君子昊打理,而且我还听说这人不愿意走仕途,只喜欢经商,若小月儿真的喜欢这个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定国公听着两父子你一言我一语,虎着脸道:“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我,小月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她的夫婿,必须得让我认可了才行。”
“父亲,我这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看要不抽时间请君家大小姐两姐弟到府上一叙,父亲觉得如何?”他可不认为君文春那个老匹夫会关心原配生的子女,在很早之前,他就听说了这君文春**妾灭妻,那两姐弟没少受那个戚氏的压迫。
“嗯,你安排吧!人来了通知我就行,对了,说到小月儿,这人今天我都没见到一面,去哪儿了?”
府里管家走上前道:“回国公爷的话,小姐一早就坐马车去了丞相府。”
“什么?去了丞相府,小月儿这是要非他不嫁吗?”
定国公吹胡子瞪眼,满是皱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怒,让厅中的其他人感到无奈不已,同时又为拐走小月儿的君子昊感到担心,这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他们老爷子的心肝宝贝,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舒妍月坐在秋千上晃荡着双脚,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她想在她的一生中,没有什么比每天都能见到昊哥哥更值得让她幸福快乐了。
君子昊细心的为她推着秋千,低头看到秋千上的人正傻呵呵的笑,打趣道:“小月,傻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昊哥哥也听听。”
“我才不告诉你,那是秘密,小月的秘密。”舒妍月仰着脑袋冲君子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一双水润的眸子清澈而又明亮,让人会一不小心就被吸进去。
“呵呵,我不知道小月也有了秘密,嗯,有秘密的人才可爱,小月不愿说就算了,我会等着小月愿意说给我听的那一天。”君子昊**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想着这样美好的人儿将会属于他,他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舒妍月闻言小脸一片羞红,埋着头用脚尖点着地面,吱吱呜呜道:“嗯,以后再说吧!”
君子娆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两人,一直都被阴郁和仇恨笼罩的双眸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她想等子昊成家了,她就可以提出分家一事,到那时候,这个家就怕要散了。
“小姐,你看二少爷和小月两人站在一起好般配呀,真想快点儿看到他们俩成亲,他们一定会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含烟趴在窗口,双手捧着脑袋羡慕道。
“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若是有心仪的人,记得和我说。”君子娆回头看着含烟,前世是她亏欠了她,这一世,她一定会帮她找到一个好人家,保她一生平安幸福。
含烟倏地一下站直身体,羞红着脸道:“我才没有,小姐你别乱说,我可是要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的,才不会嫁人呢!”
君子娆嗔笑道:“那怎么行,我若是一直把你留在身边,还不会耽误你的美好年华,慢慢来吧!有心仪的人了和我说就行,我也是帮你掌掌眼,免得你吃亏。”
“小姐,我……”
“怎么红眼睛了,我又没骂你,你这样子让别人看了,指不定说我这个当小姐的怎么了你呢?”君子娆戏谑道,眼中却是充满了关心。
含烟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倔强道:“小姐才没有欺负我,只不过是……我被小姐的话感动了。”
君子娆掩嘴轻笑道:“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这有什么感动的,走吧!别打扰那小两口说悄悄话。”
会试考题泄露的事并未很快就烟消云散,由于君子昊和舒妍月两人的婚事传出,君家在众人的眼里一下子就和定国公府及前太子产生了关系。
蓉贵妃气恼君子娆竟没和她商量就让君子昊和舒妍月订了亲,把人喊到宫里明里暗里说教了一遍,可能她也想到了君子娆身后有九千岁这个庞大的后台,也不敢太过为难君
子娆,只是说她亲情薄凉,在重要关头站在了祁玮那边。
君子娆自然不会因为蓉贵妃的话而去拆散君子昊和舒妍月这对**,在她的心中,子昊是她后半生坚持的唯一理由,只要子昊幸福了,她以后下去见到母亲也能无愧于心。
君家和定国公府结亲,戚德妃仗着身怀龙子,时不时在元帝耳边吹吹风,这风是不大,却给君子娆带来了小小的麻烦。
元帝认为科举考题泄露的事,君家也参与了,早朝时,当众狠狠地说了君丞相一顿。君丞相在元帝那儿受了气,回到府上后,又有提前知道情况的戚氏在耳边吹阴风,君丞相气得直接将君子娆和君子昊禁足府邸,没有他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放行。
君子昊恼怒自家父亲的做法,可是也知道恼怒归恼怒,现在出不了府,生意的事就只能让天宝两头传话,他则平缓情绪,和自家姐姐一样,心安理得的在府里悠闲度日。
这日,君子娆正躺在桃树下的小憩,耳朵听到细微的声响在向她靠近,她没有选择睁开眼睛,而是假装熟睡。
一抹阴影挡住了照射下来的阳光,淡淡的莲香飘然入鼻,心猛然一跳,她睫毛微颤,放在毯子下的手不由得握紧,她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还装?本座知道你没有睡,睁开眼睛吧!”百里煜不再戏弄假寐的人,轻笑着说道,话音刚落下,假寐的人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眼,起身坐了起来,正要下地行礼,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她仰头疑惑的看着对方,似在询问何意,百里煜浅浅一笑,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本座就来看看你。”
“多谢九千岁关心,子娆已无大碍。”君子娆嘴角噙着笑说道。
百里煜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看着一副温婉娴淑样子的君子娆,几天时间不见,这人变化有些大呀!
“这次的事是本座没有处理得当,让你受到了牵连,你没有在心里埋怨本座吧?”
君子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摇了摇头道:“子娆哪敢,这件事若是没有九千岁从中斡旋,子娆受到的惩罚怕是不止于此,所以子娆应该谢谢九千岁才是。”
“谢,就不用了,本座有另外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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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85许你一生
红纱飘飞,烛火摇曳,偌大的房间里安静无声,偶尔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虫鸣的声音。
忽然,一道高昂难耐的低吟声从房间里传出,在宁谧的夜晚里,格外的清晰荡漾,接着又是一连串让人想入非非的浅吟声和重重的粗喘声,听在耳里,瘙痒难忍。
薄如蝉翼的轻纱之后,偌大的锦**之上,两道修长的身影正**悱恻的相互纠缠,若隐若现的画面和断断续续的吟哦声,让人一看就能血脉膨胀。
女子高高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一双嫩白软弱无骨的手臂虚虚的缠绕在男子的脖颈上,坦然的将自己的美好一面展现给心爱的人,任由那一朵朵娇艳的玫瑰落满全身峻。
一番巫山*之后,锦**上的两人相依相偎靠在一起,男子贴心的将薄被拉上来盖在两人的身上,一手虚虚拦着怀里余韵未散娇喘嘘嘘的人,一手**的划过女子布满淡淡红晕的脸庞,“珍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若是让二皇子一人独大,以后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戚德妃朝心爱的人怀里靠了靠,扬起妩媚的脸笑道:“权哥,你放心,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明里暗里和皇上说君家和皇后那边有关系,就是为了让蓉贵妃与君家关系交恶,而现在,我达到了目的。”
“可这样不就让皇后那边有了复燃的机会,我可是打听过了君家那位大小姐能力不俗,而且在她的背后站着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和拥有重兵的永定候,你就不怕咬人不成反噬自己吗?”阿权邪魅一笑,垂头在戚德妃的唇上轻轻一吻。
“权哥放心,这些我都想清楚了,不会让我和孩子陷入困境之中的,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庶妹嫁在丞相府,只要我帮她成了丞相府的正室,君子娆那死丫头,她会帮我们解决的。鲫”
阿权点了点头,满意道:“这是个好主意,珍儿真聪明”话音刚落下,房间里又响起了面红耳赤的声音,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放肆。
君子娆刚走出相府大门,迎面就遇上从外面回来的君丞相,前些日子因为科举会考受牵连,以及戚氏时不时的吹枕边风,君丞相对原配生的儿女更加看不顺眼,这会儿看到君子娆要出门,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去哪儿?一个女孩子整天往外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掺和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待着。”
“我去哪儿,父亲真的关心吗?”君子娆与君丞相错肩站在门口,冷讽的问道。
君丞相听到她的质问,本是难看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他目光严厉的看着对着他冷嘲热讽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语气吗?啊!”
君子娆转过身冷笑着看着自以为是的人,“父亲?你怎么会是我的父亲,在你的眼里,我和子昊不过就是联姻生下的子女,而君子齐和君子雅就不同了,他们可是父亲心爱的女人生下来的,若不是我和子昊后面还有外祖父,父亲怕是早就把二夫人扶正了吧!”
“你……你这个不孝女。”
“好了,父亲,我不能再和你说了,我约了人,时间快到了,我就先走了。”看着身边的人被自己气得老脸涨红,君子娆满意的笑了笑,冲怒火中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朝街上走去,丝毫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天下楼,八楼,清新雅致的厢房中。
媚娘不耐烦的把靠过来的苏恒推开,怒视道:“苏恒,你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坐着,没看到我和子娆有正事要做吗?有病的话赶紧去吃药,以你的医术医治你自己绰绰有余。”
“媚娘,我没病,你们说什么话不能让我听,或许我听了后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建议啊!”苏恒不满被拒之千里,亦是瞪着气恼的双眼看着神神秘秘的两人。
媚娘高傲的哼道:“就你那破脑子,让你记药材名儿还好,要让你想办法,别给我把事情搞砸了就算好的。”
“媚娘,你这样说他,就不怕他跑了,去找别的女人?”君子娆品着茶,眼睛不离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听着两人有趣的对话,不由得戏谑的笑问。
“哼,量他也不敢,他要是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我飞不扒了他的皮,让他瞧瞧本姑娘的手段。”媚娘傲娇一哼,丝毫不在意君子娆话中的打趣。
苏恒怕媚娘怀疑他,赶紧举手发誓保证道:“媚娘,我发誓,我不会像少主说的那样去找别的女人,若是我背叛你,甘愿被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听着苏恒惊人的誓言,君子娆心狠狠的被震了一下,这两人,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根本就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媚娘被君子娆盯着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瞪了瞪一本正经发誓的人,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说完了就闭上嘴,我和子娆还要说事。”
苏恒摸了摸鼻尖,怏怏道:“哦!”
见人安分了,媚娘就继续和君子娆说道:“子娆,有阿丽莎的消息了,只不过这人不在祁国境内,而是躲在了萧国。”
“萧国?师父那边知道这消息吗?”君子娆微微蹙眉问道。
媚娘点头道:“主上早就知道了,在我得到这消息时,主上就已经派人去萧国寻找阿丽莎的具体下落,子娆,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去?”
“少主,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这样做了,你会害死媚娘的。”沉默的苏恒忽然开口说道,引起两人注意。
君子娆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容肃然的苏恒,问道:“为什么你觉得这么做会害死媚娘呢?”
“苏恒,你闭嘴。”
苏恒看都不看媚娘一眼,眼神坚定的看着君子娆,“主上的性子,少主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他早在发现阿丽莎背叛时,就说了这人他要亲手处理,若是少主按照媚娘说的话杀了阿丽莎,主上是不会对少主怎样,可是媚娘却因违背主上旨意而要被杀。”
宁王府,书房中。
舒卓安皱着眉说道:“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我们自己也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九千岁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说不定哪天就会把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不能完全的去相信他。”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们现在和他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们没有拿出相应的诚意,九千岁那里定会有所察觉,还有,九千岁和君子娆的关系,妍月又和君家姐弟的关系,这一层层错综复杂,已经不容许我们出半点儿差错。”祁玮从桌案后走到舒卓安的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微臣明白,是微臣考虑不周全。”听着祁玮理出的一条条关系网,舒卓安顿时犹如棒头一喝,头明眼宽。
祁玮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没什么,你还年轻,以后多看看多想想。”
舒卓安垂头应道:“是,微臣谨遵王爷教诲。”
百里煜揉着眉角从御书房走出来,脸上明显能看出疲惫的神态,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六子见主子这样,上前关心道:“千岁爷,身体乏了吧,要回司礼监休息吗?”
“嗯,走吧!”百里煜望了望天色,微眯的眼中划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