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后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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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扛。”
“你能扛得起?”
白马探花轻轻踏前一步,淡淡的道:“我陪他一起扛。”纳兰王爷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等纳兰王爷开口,被小爷一脚踹上前的王解放不动声色的站在探花爷身后,用行动表明了心思。”
纳兰王爷温和平静的眼神从陈浮生身上缓缓移向某人身后的那群人,不说话可却比任何拷问都来的压力十足,探花和解放没有一位退缩。
五分钟的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纳兰王爷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道:“好,很好!只是……你们还不够,算我一个!”字字千钧,能让东北三千儿郎为之死心踏地卖命的纳兰王爷气吞万里如虎至少有一半是靠义气换来的,豪气干云!
木讷刻板的孙老虎平静说道:“什么时候动手,直接找我!”说完干净利落的起身走出别墅。
陈浮生看着陈庆之道:“不后悔?”白马探花猩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从接了你那张卡那天起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也许不管这个社会怎么黑暗,伦理道德怎么败坏,在某些地方总是不会缺少一些像白马探花、孔道德这样的异类,也正是因为这一小撮人的存在,一些与如今这个标榜城府厚黑不知礼义廉耻时代格格不入的忠义啊义气呀这些人性最根本的东西始终被人们追逐,让人去感动!
纳兰王爷的一身气吞万里如虎是老仆人从小耳目渲染的忠义培养的,也是在那个真正以义气为先的黑帮黄金时代造就的。可在这个小弟一心想踩着大哥肩膀往上爬的厚黑时代,魏端功曾经跟二狗说过,义气不能不讲,可却也不能太讲,也因此陈浮生的义气只针对那么一小撮特定的人群,甚至可以说,他的心扉除了富贵以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向谁去敞开过,始终有所保留。
也就是今天,他的心境终于敞开,最后的疯狂一搏,孤注一掷,这样的人生即使失败也会无比辉煌!
这一次,他们的存在注定会让人热血沸腾!
(说实话,真是不擅长去刻画这种连想象都难以去想象的人物,可能大家会觉得前戏稍微有点拖沓,赶紧切入正题,可小明实实在在的说,我很满意现在的这种状态。写这本书的初衷真不是为了去描写一些烂俗的打斗场面,只是想通过二狗再次去激起我心中的梦想和奋斗,也时刻让我们谨记虽然这个时代黑暗,但一些永恒美好的东西却注定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去追求!想二狗对富贵,对娘的感恩,像黄养神他对待他那几个兄弟一般义气,像探花一样忠义,做人就应该是这样。当然也不是没有兄弟插朋友两刀的事,这种事情有,也很多,可却注定是下乘玩意,可能还是我阅历太浅,反正是不喜欢!下一章就开始真正进入前一波的小高c。)
第七十七章 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第七十七章 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先后离开,留下以陈浮生为核心最终聚集在一块的一行人。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陈浮生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这次的事情你们不想参与的完全可以退出,打心眼里说我能理解你们,换成谁也一样,出来混无非是为个求财,不能求财不成还却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
小爷理都不理矫情的某人,自顾自的啃着一颗苹果,还不忘一巴掌拍在王解放的脑袋上,含糊不清的道:“没听着狗哥说什么啊,还不赶紧表个态,你个孬货。”对此是没有半句怨言的王解放再次沉声道:“陈哥,我这条命从跟着表哥那天起就已经是你的了,不要说杀人放火,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拨弄一杆二胡的樊老鼠和一身布衣断臂却怎么看怎么一身浩然正气的孔道德对视一眼,笑了笑,各自埋头摆弄自己的事情。对于两人来说,从被小爷叫到南京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两人的命已经卖了出去。说句不好听的,上次浑水袍哥龚红泉要剁二狗子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混迹底层江湖的人来说士为知己者死似乎是一种正常也可以说是必然的归宿,人以国士待我,我必当以国士报之,这种心态在他们这行不多见,却也并不少见。也许可能正是有他们这一小撮人的存在,这个社会依旧还有无数人在脱颖而出。自古英雄出自屠狗辈,也许可能真是市井之地才能培育出这么简单却不得不让人敬佩的汉子!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好到遥远的人性似乎并未被灭绝,坏到父子都准备搏命!
状元没有说话,黄养神一群人也同样没有说话,陈浮生缓缓转身,望向黄养神。本就能当得上玉树临风的黄养神如今也算一方权贵,气质比之前更加沉稳,看着陈浮生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却很快再次坚定起来,低声道:“陈哥,我……”看出黄养神意图的陈浮生摆了摆手,笑道:“没有关系,我说了这次的事情不会勉强任何人,况且我要是你,一样不会如今金钱美人都还没享受够就傻乎乎的跟别人去送死,你不欠我什么,帮我一次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我这个人没那么贪心。说实话,失望肯定是有,但绝对理解。”
黄养神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气道:“陈哥,我也不跟你说什么矫情话,我能有今天要不是陈哥你一手提携,恐怕到现在为止我都是南京街头一不入流的小混混。也许会有人说我忘恩负义,白眼狼,我不否认,可这次确实是不能也不想这样陪着陈哥你去赌这一把。”说完自嘲的嘟囔道:“也可能真是人越有钱胆子就越小了吧。”
余云豹和唐耀国看着黄养神的背影,两人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同时从黄养神背后站出来道:“神仙哥,养神有他的难处,希望您能理解,但我们两只要神仙哥你说话,刀山火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黄养神没有阻拦,林钧站在黄养神背后一言不发,低着头的眼神挣扎不休,说实话,跟着陈浮生的这段时间林钧确实卖命也学到不少东西,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林钧从来没有像余云豹一样把陈浮生当成顶天的偶像来看,从始至终他只认黄养神这一个大哥,甚至隐隐约约中林钧对陈浮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和记恨,也许是同一类人都泛着阴狠的原因,有些东西确实是说不上来。
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比现实的时代,有像孔道德那样的异类存在,可不缺像张奇航林钧这样的人存在,现在会有,以后还会层出不穷。像黄养神这样的可能还算好,有的是狼心狗肺,面上一套背地里捅刀子的货色!
陈浮生好歹也算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泡了30年,要没有点应对形形色色、光怪陆离这个社会的本事,狗犊子还真不一定能活到今天。所以并没有理会林钧,丢给余云豹和唐耀国一人一根烟,道:“你们两不后悔?”余云豹和唐耀国同时点了点头道:“我们能有今天都是拜陈哥你所赐,不后悔。”
唐耀国的一身功夫是陈浮生让尉迟老爷子教的,余云豹早在跟着黄养神之前陈浮生就对他有所偏爱,倒不是因为余云豹能打办事利索,而是单纯因为他的性格,这类人跟陈浮生、黄养神截然不是一类人,是那种认准一件事或一个人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主,不知道该说傻x还是忠义。
最终,林钧随着黄养神离开,余云豹和唐耀国留下。状元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根本没他什么事一样,陈浮生不得已只能望向状元。说实话,对于状元是走是留他还真是没有一点把握,状元从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就说过,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看一样东西,如今到了这种地步,状元是否肯为他卖命还真不一定,要是状元不留下,陈浮生是真会心疼,像这样的猛人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也许会理解,可断然不会像黄养神走一样不会费太多心思。
状元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陈浮生略带一丝玩味的说道:“你打算拿什么换我这条命?”
陈浮生丢给状元一根烟,长呼出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口试探道:“这次去云南跟洪罂粟修成正果了?”
“这招不管用,今天你要不说出个让我像探花一样甘心为你卖命的理由,你还真别指望我!”状元吐了个完美的烟圈,懒散的看着陈浮生那张怎么看也长不出朵花来的脸,补充道:“你要给我一个亿,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我这条命卖一个亿也不算亏了。”
陈浮生换了个坐姿,道:“别逼我出杀手锏,你这条命卖不卖这次是跑不掉了。”
状元将烟头准确无误的弹进烟灰缸,道:“那就这么定了,算是最后一个条件,也算能了那个老鬼最后一个心愿了。”陈浮生试探道:“真要这样?”
“那你还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筹码吗?”
想了半天的陈浮生最终也没想出什么能让状元心服口服卖命的条件来,只能作罢,算是默认状元的说法,状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再次伸了个懒腰道:“忘了跟你说一件事,陈龙象身边有一个女人,妖异的很,我第一次见面随手就被击飞,而且我记得我问过陈龙象,道上传言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几乎同时要你的项上人头,你出门怎么不多带点人?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陈浮生摇了摇头,连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陈庆之都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要是两人联手,说不定我会多派几个人!”
陈浮生沉默,连同白马探花小爷都同时陷入沉默,不说这句话陈龙象说的时候到底有多霸气,不得不让人揣测一下就算是吹牛他哪来的这份底气?就凭一个女人?更何况陈龙象会是吹牛的主?
女人在某个领域强大到一定境界时那就是让人仰视的存在,比如竹叶青,比如曹蒹葭,比如傅颖!
“如果纳兰经纬和孙老虎两人联手能否干掉那个女人?”陈浮生眯了眯双眼,手指敲打着沙发问了一个众人同样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状元耸了耸肩道:“不清楚,但陈龙象的身手应该也不错,你可以找纳兰王爷印证一下!”
“用枪呢?”
“狙击?你要在北京城能弄出这么一杆玩意,我估计你连陈龙象的面都见不着就进公安部大牢了。这可是帝都,不是南京。”
陈浮生的眉头缓缓皱起,小爷冷不丁的道:“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到我们。”
“什么?”
“我从深圳得来的一份资料,我想可能会有人感兴趣!”
说完小爷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厚重的资料道,这是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的蛛丝马迹,本来我是想着二狗子再发展几年,等真正有实力叫板的时候拿出来或许能起到致命一击的作用。现在可能递出去不会有任何作用,不过要是递到有心人手里也还是能发挥点作用。
陈浮生看着最上方的一张资料,眼睛微微眯起,道:“我去见一趟李夸父。”陈庆之起身道:“我陪你一起去!”
走出别墅,陈庆之开车,陈浮生坐在车上给李夸父打了个电话之后问道:“象爻到北京了?”
陈庆之点了点头。
“要不让象爻出国一段时间?绿卡我已经办好了。”以陈浮生现在的能量,或许解决陈龙象还有点困难,办一张绿卡却并不是什么难事,早已经过了那个刚从张家寨出来几千块就是一笔巨款的年代。陈庆之沉默片刻,陈浮生丢给陈庆之一根苏烟,自己也点燃一根道:“我知道你对看不上象爻的婚礼有遗憾,我也还没有为富贵娶媳妇遗憾,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没想过去往死里整他,也不知道是见的多了,还是想为孩子们多积点阴德,并不想动不动就动手杀人。刚开始可能有怨念,可仔细想想哪个男人没做过几件陈世美的事情,我愤恨的是那个狗犊子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算了,却偏偏给娘留下我们三个拖油瓶,让娘苦了一辈子,我要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带到娘坟前,还真不是娘亲生的。”
一番话虽然平淡,可其中的艰辛委屈愤懑却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陈庆之深吸一口烟,道:“象爻有她自己的幸福,这次要能从李家收点利息回来,爷爷也算能在那边安息了!”
“如果这次出事,孩子那边怎么办?钱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
“孩子我打算都交给曹家,老爷子那边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两会之后老爷子也差不多快要退了,我做的事应该牵涉不到太多了。”
陈庆之再次点头,猩红凉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喃喃自语道:“爷爷,我不会让陈家丢人的!”
第七十八章 逝去
第七十八章 逝去
两个可以说是不是敌人的敌人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分外眼红,反倒不加掩饰的相互欣赏。李夸父看上去也并不是那种丢进人堆就晃眼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是底蕴深厚还是定力惊人,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一眼就能让人咂摸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如果说陈庆之是像极了67度的衡水老白干,李夸父就是存放多年陈年茅台,温润如玉,可却底蕴十足。
像这种有着40岁成功男人味道,又长着30岁面孔家世显赫到让人敬畏的男人,真是可以通杀上到80岁下到10几岁的所有妇女。
李夸父在打量陈庆之的同时,白马探花也同样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牛叉到不可一世的红色子弟,这样一对被魏端功评为放在三国绝对是西凉锦马超的一对人物,就这样在平静到掀不起半丝波澜的状态下见面,没有乱七八糟的火花闪烁,只有平静到冷冽的暗流涌动。
“这位应该就是传说手上人命不下17条的白马探花陈庆之了吧?”李夸父看着陈庆之缓缓开口问道。
白马探花点点头,脸色平静的像凉下来的白开水,没有半点波动,根本不像一对世家仇人。
反倒是陈浮生抬头缓缓看着蠢蠢欲动的李石柄,眼神中的阴狠让这位敢踢开中信董事长办公室的猛人都不寒而栗,李夸父摆了摆手,看着陈庆之淡淡的道:“我记得我们家还有一尊飞驹遛,听说是太原陈家的家传之物。庆之兄好像就是太原人,不知道对这尊佛像有没有印象?”
探花修长凉薄的双眸缓缓挑起,眼神冷冽如刀,当做看不见这一幕的李夸父掏出一包军区特供的小熊猫,丢给陈浮生一支,顺便抛给一言不合便准备出手的陈庆之一支,根本不管陈庆之去不去接,自顾自的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道:“论能打我还真不一定怵你,你练了几十年伏虎桩,精通十几种内家拳,我也好歹跟几个世外高人学过几招,所以你不用瞪我。既然你们是来商量事情的,就要商量事情的觉悟,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要真有那能耐现在就去我家拿回去,也算没有辜负你探花郎一杆枪就敢叫板孙满弓的威名。”
陈浮生抽着军区特供的烟草,嘀咕道:“到底是特供的,就尼玛比一般烟草好抽。”
接过那支烟的探花淡淡的道:“现任李家家主好像姓陈?”
这下轮到李夸父眯起双眼,盯着白马探花,探花针锋相对,气氛,箭拔弩张!
陈浮生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对世家仇人。
到底是京城年轻一代纨绔的标杆人物,仅仅是缓缓调整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双眼就恢复平静,望向陈浮生道:“这次约我见面就是准备让这位白马探花一窝端?”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要真能那样简单,我倒是不介意庆之现在就把你解剖,不过略微不现实了一点。这次来是有份东西想给你看一下!”
李夸父安稳坐着。
陈浮生再次望向李石柄,李夸父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的道:“没事,我带的人自然信得过。”
陈浮生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资料,轻轻推到李夸父面前,双眼眯起道:“我只要一样东西,情报,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李夸父伸手取过那张纸,脸色瞬间巨变,双眼眯起,“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看着脸色犹豫不定的李夸父,陈浮生继续道:“我敢拿这份来找你,手里就肯定还会有备份,所以不要想着以为留下我就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缓缓起身,道:“这次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真不介意鞍前马后!”
“为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也姓陈!”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李石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小舅舅,低声道:“就这么让他们走?”
缓缓吐出一口气的李夸父没有回答李石柄的话,转头在李石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任何人的时候李夸父特意加重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李石柄点了点头道:“明白。”
从会所离开的陈浮生上车揉了揉眼角,道:“对上李夸父有几分胜算?”探花眯了眯凉薄的双眼,轻声道:“从李夸父走路和双手看,应该在太极、炮锤、二十四拦手方面下过苦功,五五分成,我用左手的情况下。”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等,让解放去盯一下李石柄,从李夸父身上我看不出他怎么想的,可李石柄眼神里的兴奋不似作假,应该可以挖掘到一点东西。也不知道富贵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陈浮生嘴角浮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曹老太爷似乎闭上眼睛就会再也无法醒来,可这位伴随着共和国崛起的老人却倔强的死活不肯闭眼,艰难的转头望向站在床前的儿子、孙子、孙媳妇等一干曹家上上下下一屋子人,手指指了指身体,大概明白老人一点心思的曹必胜犹豫着是否要按照老太爷说的办,曹野狐已经径直上前,大逆不道的将插在老太爷身上的一系列精密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医疗器械拔去,一屋子的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没有做声。
曹家三代直系都是军人,自然能理解老人所要表达的意思,一名军人,也许最好的归宿或许是战死沙场,但最坏的死法肯定是躺在病床上。也正是如此曹野狐才敢冒着巨大风险动手拆除维系老太爷生命的精密设备。
不知道是那些设备的去除让老太爷松了口气,还是一位将死之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老太爷苍老如斑驳白桦树皮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润,顺带着眼神都恢复了清明,挣扎着起身的老太爷在一屋子人得照顾下换上那身已经洗得快要发白的八路军装。老太爷缓缓开口道:“我活了这么久也是该死了,昨天晚上还梦到老战友们在下边等我去喝酒。
顿了顿,缓了口气的老太爷继续说道:“你们自有你们的生活,曹家我再不放心也没法再照看了,是兴是败都在你们手里。我唯一惦念的是蒹葭那孩子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