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永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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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代替他痛苦。我想代替他去承受那种无助的痛苦。可是，我不能，生命中很多的东西注定是要自己承受的，没有人可以代替的了。
“出去。”
他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加重语气，那样两个字，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病得不轻了。
“你不是想报仇吗？就你这样，你还想报仇？”我嘲笑他，然而，我的心却在泣血，天知道我是多么心疼，多么希望能代替他承受一切痛苦，但是，他的心病，只有他自己能给自己治疗。
记得把真相告诉元希的时候，我是那么的轻松，那么多年的负担，那么多年终于被卸了下来。
“滚。”他再一次撵我出去。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乖乖的出去，要不然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但是这次，我不能扔下他不管，不能让他自生自灭，尽管在他的心里可能需要的不是我。
“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害怕你吗？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这么多年，我忍受了你多少，还能让你永远逍遥快活不成？林元希，你就这样吧，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让你的仇人看看你这个窝囊废是怎么沉溺死的，让你老爸老妈也都开开眼，这就是他们的儿子！”
我听到了他气愤地喘着气，然后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狠狠地对着我说：“宇文萱，你马上给我滚！”
我乖乖地滚了出去。
生气总比伤心好吧？！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高兴，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高兴，多少年了，他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起码，他是没有忘记我的名字。




第160章　宇文萱　有一种东西，比眼泪更伤感4

“宇文！”我刚刚走出去，他却叫住我，无力地说道，“陪我说说话吧！”
一瞬间，我的眼泪肆意妄为，我偷偷地撷去，转过头看着他：“少爷还想说什么吗？”
他扭过头，苦笑着：“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对不起。”我说道，他的样子，他苍白的脸，他颤动的双唇，他黯淡的目光，无不使我千针万刺的难过。
要是我能代替他，他会不会好受一些？可是就算是关心，还要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是件很煎熬的事啊！
“你只会对我说对不起吗？”他忽然间很温顺，就像……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迷人的声音，迷人的样子，迷人的眼睛，迷人的温柔体贴善良。
“对不起。”
“看，又来了！”他招呼我过去，“你到我身边来，让我看看你！”
我到他身边坐下，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唯恐看到他的眼睛，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捧起我的脸，“我知道，这些年，你因为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我都知道。”
他笑着擦去我的眼泪，他手指的温度，烫伤了我的脸。
“不要哭了，算是我错了，这还不行吗？”他的目光里饱含温暖。
“少爷，我是宇文萱，不是南溪卓。”我以为他看错了，把我当成了南溪卓，没想到他愣了片刻，忽然间笑起来：“我知道你是宇文啊！”
“……”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上帝啊！你能不能嚷时间停滞一下，让我多感受一下他的温度？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求你，唯一一次享受，就算是下一刻就死，也行啊！
元希吃力地伸出手将我抱住：“不要哭了，宇文。”
眼泪偷偷地滑落而下，我伏在他的肩头，手颤了颤，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但是，我始终没能抱起他。
不是我的，不是吗？
“萱啊，少爷这几天还好吧？”二爷问我。我都忘了，我是他安排在元希身边的电子监控器。
“嗯。还好。”我应付他，尽管他安排给我的任务是要好好保护元希，可是这还是引起了元希的反感，而且，他根本就不需要。
我恨他，恨他操控着我的命运，把我拉入他黑暗的组织里，恨他不能让我做我自己，恨他对元希毫不犹豫地抽出那两耳光。
“南溪卓没有再来看过少爷吗？”
“有，”我回答他。
“听说古彦澈也回来了？”
“是的，也来看过少爷，可是少爷不见他，连南溪卓都回绝了，说是要物归原主。”
我编造谎言，我了解元希，如果不是他误会了古彦澈，他一定是把古彦澈看的比自己更重要，而今，真相大白了，古彦澈依旧还是他的哥哥，他退出古彦澈和南溪卓的感情世界里，是他唯一能弥补的事，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二爷很显然不明白：“他不是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那个小姑娘吗？”
“少爷说，他要古彦澈加倍偿还，说他最好不要在他报复之前就死掉。南溪卓只是个筹码。”
“呵呵，这就是了，这才是我的好侄儿，溺水三千，何必只取一瓢饮。”
没有感情的人，就是这样，不会理解有感情人的心酸。
我退了出去，或许这是我唯一能为元希做的了，编一个让元希报复古彦澈的谎话，那二爷就不会急于除掉古彦澈这个心患了。
古物的柱子上，至今还有一颗子弹镶在里面，或许元希已经看到了。




第161章　　宇文萱　有一种东西比眼泪更伤感5

“他怎么样了？”Kalin问我。我摇摇头，没有人是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就算是我真怎么了解他，就算是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到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却还是不够了解他，比如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就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我？
“不知道。”我说。
“看样子，他是心境不怎么好。”
“你怎么知道？”
“跟随二爷这么长时间了，看个人还是很清楚的。”
“那你看我呢？”
“你和我一样。”他冷冷地说道，“要是因为少爷，你是否会做任何事情？”
“会。”我毫无疑问的回答，我会做人何事情，我此生就是为他而活，也为他而死。
Kalin不再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表情凝重。
“少爷病了，大少爷知道吗？”他忽然间问道。我以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大少爷”指的是谁，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说古彦澈。
元希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古彦澈就是“大少爷”。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元希的脾气也不是这么坏，他对我，也很好。
只不过，那样的时候，都已经遥远的想不起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我对他的称呼十分诧异，就算是这样一点点的差异，也能知道这个人心里想的东西，已经有所改变。
“你不是会为少爷做任何事情吗？做不到岂不是会后悔？”他绕着弯子说道。
“你是说，元希想见古彦澈？你就不怕二爷？”
“呵呵，那是我的事。”他冷冷的说道。
我还没有为古彦澈和元希的见面做什么准备，古彦澈就已经到达林家。我赶紧通知了元希。
元希有些激动，吃力的撑起身子：“宇文，你看我是不是很没有精神？哥哥看到我会不会难过？快看看我，是不是像个死人？”
元希，长大了。他已经开始考虑别人了！他们本就是兄弟，本来就是没有任何仇恨的。
我摇摇头：“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帅！”
他笑起来，换上一套体面的衣服跑下去。
“哥！”还没有见到古彦澈他便高兴的喊起来，“哥哥！”
二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正在与古彦澈和纳兰文若对立着。
“古彦澈，你带着你的朋友从这里出去，否则我对你可不客气！”
二爷的语气里透着杀气。
“怎么，你难道还对他客气过吗？”元希对上他的话，冷冷的笑。
没想到他会袒护古彦澈，一向以为元希恨极了古彦澈的林二爷很明显的吃了一惊。作为他的副手，Kalin其实有必要告诉他元希已经知道真相了的，但是他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也在袒护元希，或许是因为我？或许。。。。。。太多的或许，谁又能知道呢？
二爷亲手带大的人，有一天也会背叛他，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元希，你这是。。。。。。你这个孩子！”
“请不要叫我‘元希’，那是我爸爸给我起的名字，你不配叫。”
“你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二爷脸铁青，做贼心虚吧，就算是在怎么善于伪装的人也不见得在别人捅开真相之后再镇定，何况，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对待最好的一个人，无论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怎么，害死了爸爸，你还想害死我吗？林霖你听着，你就不配活在我们林家！”
我的心一颤，元希，你可曾知道，林二爷的手段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不禁捏了一把汗，顺势把身子挡在元希的前面。
如果他有什么不轨之心的话，我希望我可以替他挡过。
“元希。”古彦澈拉过他，他表现得极为平静，就像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所有。
“哥哥，你知道吗？他害死了我爸爸，你知道吗？我不是有意要挑断你的手筋的，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还我失去了那么多，哥。。。。。。”
元希有些语无伦次，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精神是很恍惚的，恍惚在崩溃的边缘。
“好了元希，不要胡说了，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么？”古彦澈安慰他，看得出来，他是在保护元希，这种情形之下，惹火了二爷，那是要命的事。
“等等！”纳兰文若打断古彦澈，心有不甘的看着二爷，“林元希说什么？澈，你不会想就这么草草了之了吧？”
“纳兰，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胡说。”
“怎么这还不算清楚吗？我不明白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吗？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说，今天你的兄弟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义愤填膺的纳兰文若，代替古彦澈说出了太多的东西，我们都是始料未及。
古彦澈的聪明在于，他善于把自己的聪明隐匿，你听，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元希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他已然消瘦脸颊往下淌，他已经没有意志，没有勇气了。古彦澈忍受这么大委屈，元希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第162章　宇文萱　有一种东西，比眼泪更伤感6

“好吧，元希，我一直以来都这么疼爱你，你就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哈哈······你吗？”元希笑着，笑的凄惨，“我不需要，你的疼爱。”
我的心提到了嗓眼。我不仅仅是怕二爷，我更是怕元希，我怕那天他拿刀刺自己的悲剧再一次上演。
二爷果然恼羞成怒，片掏出手枪：“好，既然你不领情，那就让他们都陪着你把吧！”
“哈哈·····”元希没有怕他的意思，我挪了挪身子，完全遮挡住他。
“你走开！”他推开我，直奔二爷，握住他举起手枪的手。
“你杀了我吧！叔叔。。。。。。”
“看呢！我养大的孩子！”二爷苦笑，让我也弄不明白，元希和古彦澈同样是邻家的骨肉，为什么待遇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元希！”古彦澈想抓住他，只是他的速度快了些，他没有抓的住他。
叭…………
银枪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看不清楚了，我的世界突然间黑了，我听到他的声音，微弱的喘息声，我向那个声音奔过去，我的脸有些痒，一抹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有些血腥味。
轰…………
天空中炸开一个雷，又要下雨了。
“哥哥，”他轻声念着。
“元希，元希。”古彦澈叫着他的名字，突然间不会说话了。他使劲点头，话堵在口中，化作无数股洪流。“我已经找到林霖犯罪的铁证了，你怎么还……”
“我，已经没有生命了……”他苦笑着。原来，他早就决定了，早就为今天这一场殊死搏斗做出了准备，所以他不让别人管他，理他，靠近他，甚至于，他要自生自灭！所以他才要对我好，他要对每个人好，他要赎回他的罪！
元希，你不要有事！
“喂喂，林元希，你清醒一下，我其实并不是讨厌你啊！”纳兰文若喊。
“哥哥，”他说起话来好艰难，他紧攥着古彦澈的手，“其实我是很爱哥哥的，哥哥一定要原谅、原谅元希的、无知。”
“我一直都没有怪你，元希。”
“哥，你要是、永远都这样、抱着我就、就好了。”他笑笑，小白牙也被血染红了，“纳兰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好，还有，萱妹妹，我、不怪你。。。。。。”
“元希！”你听见了吗？他叫我萱妹妹，有多少个岁月，有多少个夜晚白昼，有多少时刻我都盼望着他会这样叫我，今天，终于盼到了，可却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我宁可不要，我只要那个林元希，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林元希。
六月雨下下来，闪电般这雷鸣，一阵紧接着一阵，狂暴不安，像木箱搬运声，火车鸣笛声，房屋倒塌声，火山喷发声……。
闪电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红的刺眼，像舞台频闪的灯光，大雨哗哗儿落，树木动荡不安，几世不曾经历过的灾难就要降临，它也支架不住了！
“哥，”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幸亏，她没有、没有看到我、这样啊，要不然又该哭了，我最害怕、害怕她的眼泪了。。。。。。”
他笑着，满脸幸福的光辉，“我想要去找爸爸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哥哥，会想我吗？”
“元希，我不允许你，不允许你胡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巧的小装饰合，他打开，里面是粉色的宝石戒指，是他得到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送给南溪卓却被南溪卓稀里糊涂地弄丢的那个粉红桃。
他是怎么把它找回来的？
“哥，”他越发吃力的把它举起来，他的眼神里，只剩下空洞和虚无，然而他还是不甘心的望着他，好像想生生世世都要记得他的样子，“我要回家了，上帝可能，可能太需要我了……我累了，就、就休息一小、小会儿，我要是醒不来。。。。。。哥。。。。。你，就。。。。。。”
他的手忽然间垂落下去，那枚戒指从他的手心滚落，在泥泞的路面翻滚着，那一点点红，不通人性的发出糜烂的光辉，却如剑锋一样刺破心脏。。。。。。
他的唇角却还挂着笑，可是为什么我叫不醒他呢？
古彦澈竭斯底里地喊着他的名字，喊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元希，你知道吗，只要你再等一会儿就会看到，你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女孩，也来了。。。。。。




第163章　宇文萱　有一种东西，比眼泪更伤感　　7

相片上的他笑得那么邪，像极了一个蛊惑人间的小妖精，我仿佛看到了他幽绿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放光。
一闪。
一闪。
然后越来越暗淡，最后消失。
我收起那些相片，二爷也被元希用匕首刺死了，古彦澈在林家大院荒芜之后，变成了这里的主人，他本来就是林家的主人。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吧？！
我开始逃避，逃避一切关于他的记忆，于是我离开了林家大院，离开了天镜，搬到了离海边不远的地方，销售一些东西，记得他曾经说过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海，海的味道是刺激的味道。
走的那天，天下着小雨，悲凉地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变成一个个精灵剔透点。
想不到会发生那么多可笑的事情，我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真的就像梦一样啊！可是，即是梦，便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所以我害怕做梦，害怕醒来之后，依旧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我的离开，也许一样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吧？
我时常会想，如果当时元希继续留在法国，而不是要回来寻觅所谓的报复，也就不会这样了吧？
我有时也会想，如果我在他认识南溪卓之前就把真相告诉他，是不是我们都会更好呢？
可惜，谁都改变不了定局，这不是“如果”便能改变的命运。
这不是悲剧，这就是命运。
所以，元希哪怕是死，也都心甘情愿！
雨像一个悲伤的精灵，也许应该是咸咸的味道，但是因为缺少某道过程，所以才很淡很淡……
有很多人路过我的小屋，他们会问墙上照片上的男孩是谁，怎么生的如此精致？我总会笑笑说，这是我的一个老相识，天生就一张漂亮的脸。
元希，我是多么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这样我就不用活在你给我的思念中无法自拔。
秋天，如此之快。
心上之秋，那便是一个愁字。　忧愁多了，便成了伤。
它的无辜在于，它在繁华的夏与衰败的冬的交际之中，无可奈何的逝去，走向荒凉。
再见了，元希。
再见了，南溪卓。
再见了，Kalin。
再见了，那些所谓的快乐和痛苦。
再见了，那些谎言和无奈。
再见了，这场在我心中永不可弥补的结局。

轰…………
晚上暴雨来袭，明晃晃的闪电夹击着雷声，像炮一样的轰鸣，我的小屋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摇晃着，天昏地暗。
豆大的雨点打击在窗上，汇成无数细流，我记得我们曾经在雨中疯狂的奔跑，许多日夜过去了，你离我越行越远，我对你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只是，当我想起来的时候，还会感到刻骨铭心的痛。
我鬼使神差的走出去，雨击落到脸上，身上，阵阵寒凉让我知道自己是活的。
“姑娘…………”
有个声音在雨中响起，我回头，看见黑色的背景下站着一个白衣青年，雨亦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定然是站了很久了的。
雨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他的嘴角却还在扬着笑，笑得很美，以及他银白色的头发。
银白色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大声问，害怕雨声覆盖了我的声音。
“元希说，让我带你远走高飞！”
我笑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这么全身心的微笑。




第164章　　泪雨

下午最后一节课，雨忽然漫无边际的砸了下来，天黑得可怕，如同黑夜瞬间降临，乌云遮住了天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闪电夹击着雷声从遥远的地方翻滚而来，我茫然的望着窗外，空气里的泥土味已经扩散了开来。
老师没有讲课，这样的天气也不会有人听，只是教室里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我回过头，林元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宇文萱也不再。
我的心脏，忽然间莫名其妙的绞痛起来，我不得呼吸。
好长时间，我才缓过来，按压住绞痛的心脏跑出去，匆忙打了辆车向林元希家驶去。
“师傅，请您快一点，我家人出事了。”我迫切地催了司机师傅一遍又一遍。
司机从反望镜里看我，说道：“马上就到了。”
从学校到林家，只花了七分钟的时间，但是，当我到了的时候，还是晚了。
晚了。
我看见古彦澈挂在眼角的泪，看见宇文萱捂着脸抽泣，看见躺在古彦澈怀里的林元希，血沾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