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永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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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我看见古彦澈挂在眼角的泪，看见宇文萱捂着脸抽泣，看见躺在古彦澈怀里的林元希，血沾染了他的胸膛，沾染了古彦澈的手。。。。。。
我的眼前忽然间就黑了。。。。。。
百合装点的礼堂拥挤了那么多人。
空气有一些凉，我抬起头看看天空，太阳明晃晃的，刺眼。
隔着玻璃的脸显得有些疲惫，但是他笑得很轻松，依旧迷人，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用黑白色调和眼泪祭奠。
——“只要有你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走开。”
——“你是我心中的月亮，在没有灯光的夜晚，将我回家的路点亮。”
那么多的片段交汇在眼前脑海，化成一段段影像，易感应而难以捕捉，他的眸子是有绿色的，还有那张永远都挂在脸上不凋的笑容。
倘若我还可以笑，我一定会微笑着面对黑白相片上的你。
为什么，我总会有一种特别心碎的想你的感觉？
如果，此刻你在我身边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欢快的笑了。
如果，你能时刻对着我微笑说话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必消沉在孤冷的夜里了。
可是，这种如果只是一种幻想，因为你此刻不在我的身旁。也许没有这种幻想，我就不会这么酸疼，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幻想。
林元希的墓地上种了一大片的郁金香。这是我和古彦澈一起种下的，我记得林元希曾经说过，他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花叫郁金香。
我种下一片最美的花，在天堂上留下芬芳。
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他，或许在另一个国度里，他已经把我忘却。
我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如果有下一辈子，会选择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要永世不得超生。
他就是这样的令人讨厌，讨厌到让人不忍心撒手不管，不忍弃之而去。
然而最后却是他弃我们而去，不再理会我们这些困惑的俗人，我们就像一直攥在他手心的玩偶，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我们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上帝，原来是这么善妒！
“澈，你说元希是不是个天生的坏蛋？”
“是。”古彦澈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低估，他的表情有些失落，我明白，他刚刚拥有他又马上失去了他，他一定是折煞了的难过。
总有那么多时刻，上帝会让你体会着生的折磨。
比如说看到林元希在睡梦里挣扎却不能替他承受。
比如，看到林元希静静的躺在古彦澈的怀里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比如，看到古彦澈忧伤的眸子却无法安慰他。
比如，此刻我那么想微笑，却再也笑不出来。
我从睡梦中醒来，一个世界的黑暗，忽然忍不住跑去古彦澈的门口，用力砸着他的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快点开门！”
古彦澈打开门，睡眼惺忪地望着我：“大半夜的干什么？”
我一把把他推进去，关上房门，“说，你爱不爱我？”
我很野蛮，我自己也发觉到了，甚至有点胡搅蛮缠，一个晚上，睡得好好的，却忽然间从被窝里爬出来，居然只是问问他，他爱不爱我。
古彦澈看了我半晌，说道：“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不行，你必须要告诉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就说一次，不行吗？！”
古彦澈变得严肃起来：“南溪，你不要胡闹！”
我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难道只是那么一句话，他都说不出口吗？“我怎么胡闹了！你今天晚上必须说！必须必须！”
“你这不是胡闹这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今天晚上是不会说的！”
第165章 荒唐的故事
“呜呜，”我哭得更凶了，我不太明白我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或者说我潜意识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很想哭，找一个理由哭泣，莫名其妙地想要哭，想要闹。
“听到没有啊！不许哭了，你要是再哭闹，我就走了！”
“呜呜，你走啊！”我一边捂着脸，一边在指缝里偷偷地看他的表现。
古彦澈套上外套，准备开门。
“呜呜，反正已经没有人管我了，你要走也走吧，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当初说好了，就算是吵架也不能走，不能不管我，说话不算话，一群骗子！呜呜，南溪卓，你个大白痴大傻瓜，你怎么能相信一头老狼啊！呜呜！更何况，我也没有闹，我就是掉眼泪，你都不让，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看到古彦澈抚了抚把手，又把手从门把手上放下来，沉着脸问道：“什么时候说过？”
“刚刚啊！”
他气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地坐到我身边：“好了南溪，你别再哭了！”
我擦去眼泪，“没哭！”
忽然间，云开雾散，我想，我也许只是想这么闹一闹，因为，闲的！
“你这个丫头！”他无奈，“早些休息吧！”
“好的，你也是。”
古彦澈放下我，午夜的月光温和的射进窗户，我闭上眼睛：“澈！”我叫住他，在他打算打开门的一瞬间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你抱着我！”我爬起来，忽然间那么害怕失去他。
他证了怔，抱起我。
“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反抱起他，倘若时间还在流的话，请稍微的等一等，等到我们这短短的十几年，一起度过。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细数着，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数到了第几百几千下，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台灯照着的他的脸，甚是恬淡。
“澈，请你把灯关掉。”
他望了我一眼，伸手关掉灯。
叭嗒。
开关关掉，我的眼泪霎时间流淌出来。我总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近的触手可及，可是，你在哪儿呢？
夜晚，忽然间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自己躺在老家的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和一盏台灯，我的眼睛不停的滴流，但是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然后房门开了，我忽然间就看到妈妈憔悴的脸挂着大滴的眼泪，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困惑，抚摸着我的额头，哭着说道：“小卓啊！你饶了妈妈吧！你醒醒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快三年了！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后有个小男孩跑进来，摇摇妈妈的肩膀：“妈咪，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他是我妈妈在另一个家庭里的宝贝吗？真是可爱啊！
“姐姐很快就会醒来的！”妈妈回答他。我很想喊她一声，十多年了，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她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喊，声音始终漂不过去。我着急，但是越是着急，妈妈和小弟弟的影子就离我越远……
第166章 那就这样吧！
咚…………咚…………
客厅里的钟表敲了两声，我从梦里惊醒，已经是满身大汗。冷晨两点的夜是最黑的，不知是否，窗外没有光泽？
古彦澈还在睡着，他的呼吸匀称有力，我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悄悄的下床去。
客厅里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微黄的留海遮住了他半个脸，他一直低垂着头，如同被折磨的无能为力一般，他的头发虽然有些乱但在灯光的映衬下依然发着光。
纳兰文若。
“纳兰。”
“干什么！”他爱理不理的瞟了我一眼。
“你在干什么？”
“哎呀，我在寻找下手点啊！”
什么下手点？我好奇的围过去，看见一大堆漂亮女生的相片，呵，原来是在找美女啊！不可否认，纳兰文若有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真的可以用帅到家了来形容。
“这个吧，看起来更文静一些。”我指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大学生气质的女生说道。
他摇摇头，甚是为难：“熟人呢，不好下手！喂，大半夜的，你跑下来干什么？”
“做了个梦，睡不着了。”
“什么梦？噩梦？梦到生化危机里的怪物了？”
我摇摇头，心里怪怪的，虽然只是个梦，但是总是觉得它预示着什么。
“梦到我变成了植物人，我妈在一边不停地叫我醒来，我明明醒着，但是愣是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然后就醒来了。”
纳兰手中一大摞的相片忽然间掉了一地，我看到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
“怎么了？”我问他。他摇摇头，“刚刚，肚子很痛了一下，哎呦，怎么回事啊！现在又好了！”他扯淡，我明明看到，那个表情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吃惊！
“若。”不知什么时候古彦澈从楼上下来，坐到我身边，“听说，水寒回来了。”
“昂。我也听说了。”纳兰文若表现得不以为然。
水寒？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认识那个女孩。易水寒。
“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古彦澈没再说话，我偎依在他怀里，看着这两个家伙思考，忍不住问道：“水寒是谁？”
我的意思是，水寒和纳兰是什么关系？
“我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女生。”纳兰文若坦白说，“是我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女生。”
他说得是“最”，要明白什么是最？
最，只有一个。
“但是，我无法容忍，我是别人的影子。”纳兰文若补充说。
古彦澈拍拍我的肩膀，就算是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有谁能容忍自己是别人的影子呢？
宇文萱办理了退学手续，我最后见到她的那一面还是在林元希的葬礼上。
“小卓，希望你好。”她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便是这样。然后，她消失掉了。电话关机，就连她在林元希对面的房子都空了。
连同那些相片一起不见了。
有时候，我会以为她是不是随他一起走了。
但是我还是很希望，这个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描幽绿**影的姑娘会活的好好的。我想念她冷漠的气势，想念她绝望的眼泪，想念她向我发火时的表情。
我们都好。
忙着忙着忽然间听到有个声音再喊：“卓儿，你快醒醒啊！”
那是母亲的声音。但是，当我巡视周围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那真的是妈妈的声音吗？
“你在找什么？”古彦澈忽然间问我。
“我妈妈在叫我！”
他愣了一下，继而抓紧我的手，用力的抓紧，表情里有我读不懂的茫然。
也许，就是因为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因为有了死亡的恐惧，所以生才变得这么珍贵，这么美好吧？！
纳兰这几天有些疯癫，我偷偷的看过他的手机，偶然发现纳兰文若的短信里有这样一条消息：
…………流氓小若呢？我的流氓小若跑到哪去了？
小若，流氓小若。
我笑了，感觉有一段时间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
她在手机上的名字叫“寒寒”。
易水寒。
“你在笑什么？傻子丫头？”古彦澈环抱住我，他身上有着风一样的味道。
“没有了，我亲爱的澈小子！”
我看见他左手上缠着的蓝色手链。
另一个，已经随着元希的安葬被深埋地下。
“澈，在没有见到你以前，我无数次的梦见过这条手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上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上了你，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条手链的主人。”
“我是你的梦中人。”
我想了一下：“是的，你是我的梦中人。”
“现在已经不是了。”他说。
“那现在是什么？”
“亲人。”
“是的。我是你的亲人。”
“那你用不用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嫁给我啊。”
“是得考虑，你这么多缺点，要不要嫁给你呢？”
“那可不行，我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路兀那么大，我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那就我领着你好了，南溪，你愿不愿意啊？”
我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初秋的阳光，好像一个夏天还未来的及被观赏，秋天就这么过来了，有时候我都想不起，这样忙忙碌碌的一年一年我到底是怎样过来的，我只有抓紧我身边人的手，这样的温度让我知道，就算我忘记了全部，也不会空虚。
元希，我们都好。
我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天国的林元希。
嗯。亲爱的，如果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们就这样牵手一生吧！
嗯。反正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那就这样吧！
第167章 古彦澈 闭上眼 一个世界 一个人 1
此刻，她正双手合十的默默祈祷，闭上眼的样子，恬静温和，像极了一个堕落人间的天使。
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这是今年掉下的第几颗流星？
“你许的什么愿望？”
“你不是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吗？”
“哦，这次开了个小差，没有听见。”
“你可恶！你在想什么，快说，快说！！”
她调皮的踮起脚尖，像是在触摸幸福。
我叫古彦澈，不善于笑，别人都说我更像一座冰山，确实如此，性格比较孤僻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一个预言。
“哥哥，他又打你了是不是？”
当元希的手再次触摸到我的伤口时，我感觉到了一阵火烧似的痛疼，我没有说话，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得不恨他。这个被元希称为“爸爸”人，也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却不能像元希一样享受父爱。
他说，我不是他的儿子，多么荒谬！
元希一直在我面前和他保持着距离，生怕小小的一点距离就会触碰到我心里最敏感的弦，当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我的悲剧，这些家族里的纷争。
那些年，一直有一个极近妖媚的笑容，支撑着我的灵魂和骨架。
元希，我一定要让你永远都保持这个笑容。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默默发誓。
可是，上帝似乎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捉弄那些为幸福付出的人，我又一次被失望打入深渊，当他拿着匕首刺向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此生的无缘。
已经不再是兄弟了。
其实，我已经掌握了林霖犯罪的证据了，只要他再等一等，一切就不一样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么任性自私的弟弟呢？他几乎结合了爸爸和妈妈所有的缺点，即有爸爸的野蛮残忍，又有妈妈的孱弱。
要是还有下辈子的话，不要让我再和他做兄弟了。这样，或许我们过得都会痛快一点，不用在彼此的世界里活活受罪。
妈妈去世以后，我被那个所谓的爸爸扫地出门，过着流浪的近乎乞讨的生活，大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脑袋：“弟弟，还记得大哥吗？”
那以后，井园便成了我的家。
那个时候，我走在路上，身后就会有孩子说，看呢！他就是那个野种！
我无法了解我的长一辈所发生的故事，我只知道，我那时及其以后的身份就是古家那个所谓的“爸爸”的私生子，只是一个野种。
可是，我却无法明白，就算是活的这么痛苦，妈妈为何还是肯嫁给爸爸，为什么要向权归和命运屈服？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把我托付给她的情敌照顾。
雨下满天，漫天漫地地打落在脸上，肮脏不堪。
妈妈的墓地旁，跪了很久，纳兰的伞也撑了很久。
“若，你知道，什么是野种吗？”
纳兰愣了很久，听着我其实不怎么清楚的诉苦，笑着回答：“野种嘛。。。。。。也许就是像我们要饭那时候，一样野的人吧？”
“为什么，会是我？”
“命当如此！再说了，那些有那么重要吗？有饭吃有觉睡的日子就很好，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不过，有件事你是很幸运的，那就是认识了我！”
“。。。。。。”
“至少，我是比你幸运的，因为我比你好嘛！”
也算是幸运吧，这么多年以来，纳兰一直都在，还有，梦里的那个女孩。。。。。。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缘分已经写在了认识之前。我曾经无数次的梦到一个女孩，在梦里嘻嘻的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哥哥知道以后，把我叫到他面前，问我：“澈，知道哥哥为什么把你接回来吗？”
“不知道。”
“哥哥要告诉他们，古彦澈是我们古家的骄傲！”
我第一次听说，我是个值得骄傲的人。
原来，我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人。
第168章 古彦澈 闭上眼，一个世界，一个人 2
南溪卓，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一度恐惧接近她后又失去她，可是却又忍不住想要抓紧她的手。
纳兰总是会责怪我，可是，这就是命运啊！我终于沦陷在了她的眼眸里。
“所以说啊，天命不可违！澈，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说梦话呢！你告诉我，你真的在梦里见到过她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谎？”
“别假装正经了！”纳兰白了我一眼。他是一直陪伴着我的，就算是在元希离开我以后，就算是都认为我干了罪恶滔天的事以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我真的不知道倘若我没有他，是会怎样的一番情景。
不论怎样，我一定要纳兰好，一定要很好很好。就算是我自己一无所有了。
我本来就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
第一次见到她，她说，“我好像认识你。”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颤抖，这个被我撞到的女孩儿，竟是我要守护的那个女孩儿！
那个我无数次梦到的女孩儿，那个陪着我走过孤苦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女孩儿，果真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
这是一个预言，我本不信命，但是却又不得不信。
我还未出世的时候，妈妈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位使者告诉她，她腹中的娃娃这一生注定的父子不爱，兄弟不亲，世家怨仇，梦中姻缘，说我的命中女孩会闯入我的梦中，即是梦中之物本归梦中。
我本以为父亲和元希，甚至是那个女人，都只是巧合，但是我无法相信，那个已经在我梦里十年的女孩儿，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十年前，她的祖母刚去世，却又不得不面对父母离异甚至是被抛弃的孤苦，于是，我第一次进入她的梦里，告诉她，就算是所有人都不在了，她还有我。那天她问起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我就这样说了，她信以为真，可能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哪是梦哪是现实吧？
可是，前不久，她忽然间又告诉我说，她听到了她母亲的召唤，我慌了，倘若有一天，她真的被召回，我们又要面临被分离的窘境，这个是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的原因。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辆公车撞到了她，把她的脑袋撞坏了，意识复苏之后，她竟跑到了她的梦里，不愿呆在现实的悲凉世界里，她自己却一直以为他是乘着那班车来到路兀的。
路兀，知道是哪儿吗？一个梦幻的城市，当你的梦在时，路兀便在，当梦丢掉，路兀也就成了海市蜃楼了。呵，我们都是些可悲的人！可是，就是因为她的自闭，她的抑郁，所以才要塑造另一个世界吧？
所以我决定只做远远看着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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