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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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子里可是有许多蚊虫?”
秦书怀越发觉得糊涂,不解地道:“这么热的天有蚊虫那是自然的。”
璧容得到了证实,心下了然,便问了身边站着的小丫鬟:“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怯怯地道:“奴婢叫玉桃,今年十一岁。”
璧容不由得叹息一声,不过十一岁的孩子就要给人家当奴才,而且看她做事情的熟练模样,恐怕已经进来两三年了。
璧容拉过她的手,柔声说:“你别害怕,我呢就是想问你几句话,你只要如实说就是了,有全妈妈在姜妈妈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一提到姜妈妈玉桃明显一个哆嗦,抬头见璧容目光温和,不像府里的那些妈妈们的凶狠,心里一松不由得点了点头。
“小少爷可是去过西北坡的林子?”
玉桃犹豫着点了下头。
“小少爷如今只有六岁,不可能自己跑这么远,所以是有人带他去的,对吗?”
玉桃又点了下头。
“你去了吗?”
玉桃这下不敢点头了,连忙摆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姜妈妈带少爷去的。”
“不可能吧,姜妈妈明知道那边有这么多的蚊虫,怎么可能还要带少爷去呢?你准是在骗我呢。”璧容佯装生气地看向她。
小丫鬟一听果然急了,生怕最后把罪责扯到自己身上,一五一十地交代着:“姜妈妈经常带少爷去刘奶奶家打叶子牌,少爷坐不住,就经常白哥儿、武哥儿一起去外面玩,最近听人说林子里有兔子,这才让人赶车去的那边。”
璧容听得糊涂,便问:“刘奶奶是什么人?白哥儿武哥儿又是谁?”
“刘奶奶家的儿子和李奶奶家的儿子都是在东大街咱们家布庄的人,白哥儿是刘奶奶的孙子,武哥儿是李奶奶的孙子。”
从明面上看,姜妈妈借着照顾豪哥儿偷懒已是事实,无论如何她也是逃不了干系的,只是……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事呢,如果单纯只是关系要好,请来府里岂不是更好,依着姜妈妈的本事,有吃有喝的招待着,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必要跑到别人家里去呢?
玉桃见璧容不说话,心里紧张的要命,赶紧说道:“姑娘明鉴,是少爷非要去的,我拦也拦不住,姑娘可千万别告诉二爷。”
璧容见她红着两只眼泫然欲泣,心里也软了下去,便安慰她:“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二爷的,不过回去以后姜妈妈若是问你,你只说我向你打听少爷的病症,但是你什么都没说,记住了吗?”
玉桃乖巧地喏了一声下去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秦书怀不知璧容此刻在皱着眉头在琢磨什么,按着刚才那个小丫鬟的话串起来大概就是姜妈妈的疏忽导致逸之的小侄子感染了疟病,事情俨然已经水落石出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那个刘家的和李家的在铺子里都做些什么。”
秦书怀见她一脸认真,虽然一脑子浆糊,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天夜里强喂了徐大夫开的药,热度倒是退了下来,秦书怀得了信索性直接拿银子把他从乔家直接抢了过来,璧容本还担心会引起两家的不和,但听秦书怀说那乔家老爷是他姑父,这才放了心。
徐大夫又给开了几帖清热保津治疟病的方子,连喝了两日果然见了效。期间收到沈君佑来的信,全妈妈让璧容回信告诉他一切都好,不必挂心。
小孩子天生就是个待不住的主儿,热度一退了,豪哥儿就开始吵着要下床,起初喝药就是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灌下去的,如今人清醒了,自是不肯好好喝了。
“豪哥儿,你知道你为什么生病吗?”璧容坐在床边问他。
豪哥儿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嘟着嘴问道:“生病还有原因吗?人人都会生病的呀。”
“当然有原因了,每个人呢身边都有两个神仙,左边的叫淘气神,右边的呢叫乖巧神,淘气神每天拿笔记着你做了多少淘气事,等到凑够了数就会发脾气叫你生病,但是你如果变得乖巧了呢,乖巧神就会帮你把病赶走,你看你这两天乖乖地躺在床上,是不是头就不痛了?”
豪哥儿一脸懵懂地思索了一会儿,稚气地问道:“那我要是一直乖乖的,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了呢。”
璧容拍拍胸脯,向他保证道:“当然了,淘气神可没有乖巧神厉害。”
豪哥儿一听咧开嘴笑了:“好吧,那我听你的不出去玩了。”
旁边站着的玉桃听了立刻眉开眼笑地跑去端药,可豪哥儿一看见那碗黑漆漆的药,立刻哇哇地哭了起来:“我都这么乖巧了,怎么还要喝药啊。”
玉桃生怕姜妈妈在外面听见进来打她,求救似得看向璧容。
“豪哥儿,刚才乖巧神跟我说了,你若是乖乖地把药喝了呢,晚上他就变出小娃娃来跟你玩。”
豪哥儿一听果然不哭了,忙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我保证,你一觉醒来,被子里一定多出两个小娃娃来。”璧容冲他眨了眨眼。
“好。”豪哥儿摆出一副英勇赴死地模样张大了嘴,让小丫鬟一口给他灌了下去,喝完了还不忘苦着一张小脸念叨着:“乖巧神仙,豪哥儿很听你的话的,你要赶快把淘气神赶跑啊!”
玉桃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使劲地憋着没敢笑出来,正端着药碗出去,姜妈妈板着脸走了进来,差点撞在一块,气得她厉声斥责:“眼珠子长到后脑勺去了,往人身上撞!叫你给少爷喂个药都得别人帮忙,干什么能行!”
玉桃听了立即委屈地红了眼睛。
姜妈妈看她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瞥了一眼璧容,话里有话道:“怎么着,你这是哭给谁看呢,我还说不得你了!哪天把你卖到穷乡僻壤去哭死你!看看有没有人能给你做主!”
璧容不愿意看她继续借着数落小丫鬟讽刺自己,索性自己也不需要去讨好她,便道:“姜妈妈,全妈妈好像有事找您,这里我跟着伺候就是了,您去歇着吧。”
姜妈妈冷眼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姜妈妈,您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起起落落的事啊见过的比我多,我劝您哪往后最好还是客气点。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改朝换代都是常有的事,何况这府里的主子呢。”陈孝儒家的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姜妈妈是何反应,嘴里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的,这夏天已经到了。”脸带笑意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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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璧容正在厨房里捏着白兔糖糕,想起那日自己编的那个淘气神的故事哄的豪哥儿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心里不由得想笑,仿佛自己也成了个孩子。不过说起来,璧容倒是要好好感谢郑天旺,得亏他临来时塞给自己那一套木雕的小猴,当晚趁着豪哥儿睡着时塞进了他被窝里,第二天早上他一醒来,就兴奋地嚷嚷着乖巧神真的给他送了娃娃来。
想到此,璧容心里倒有了另一番盘算。郑天旺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如果一辈子跟着郑天洪靠种地为生,倒是有点屈才了,何况他本来也不愿意种地。但是总跟着镇里的工队做帮工也不是长久的事儿,撇了稳当与否不提,一不小心丢了命那可就是多少银子也换不回来的。
倒不如去好好学学木匠活,将来自己也能开个铺子,卖些木雕、家具,璧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盘算着这事回头还得让沈君佑帮帮忙才行。
正琢磨着,玉桃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面色煞白,比起见了姜妈妈时还要惧怕三分。
“怎么了,怎么怕成这副模样?”璧容忙洗了手上的面米分,过去扶她。
“官,官爷来抓人了,已经到门口了!”玉桃一想起门口那帮穿着官服的人,忍不住浑身战栗,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切地拉着璧容道:“姑娘你快逃吧,玉桃不会跟别人说的。
璧容听得糊涂,便问道:“我逃什么?官兵难不成还是来抓我的……”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见玉桃一个劲地点头道:“他们说姑娘是从阳曲逃出来的守节寡妇,要,要抓你回去浸猪笼……”
顿时,璧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半,两脚软得要命,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身边的玉桃一脸担忧地正对自己说着什么,可只看见她嘴唇翕动着,却什么也听不清楚,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话: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第41章 千钧一发
牢房里三面都是阴冷的石壁,即便是六月的夏日,坐在潮湿的稻草上仍旧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没有独立的窗子,牢室里晦暗得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从进来的那一刻,璧容只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所谓度日如年,莫过于此。
四周时不时地传来微弱的哀嚎声、低泣声,透着蒙蒙微光隐约可以见到对面关着几个女人,蓬头垢面地倚在墙边一动不动。
璧容缩在墙角里,睁大了眼睛盯着地上,以前常听一些婆子说监牢里都是些咬人的虫子,想起来就浑身发麻。
突然,听得一声开门的动静,伴着沉重镣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晦暗沉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楚。隐约瞧见一个浑身黑漆漆的肮脏女人被两个穿着官府的粗壮女狱卒一把推进了正对面的牢室里,只听得那女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却仍旧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
她是被用刑了吗?鞭笞、杖刑还是……璧容忍不住地一个激灵。
他在哪,他知道了吗?不,他们说他在忻州府,忻州府离这里有多远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
可是……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会不会恨自己,骗了他这么久,让他成为别人眼里最大的笑柄!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被这一年的平淡日子冲昏了头脑,私心里以为别人都忘了,所以自己也忘的干干净净,忘了自己是个寡妇,忘了自己曾经克死了那个未曾谋面的丈夫!还真的以为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却原来不过是痴人说梦。
想起那夜月光下他温柔的目光,宽广的胸膛,那样用力地把自己揽在怀里,灼热的温度,浑厚的声音……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总想着告诉他,把一切都告诉他,可那日一别便是死别,从此天人永隔,再难相见。
“庄璧容!”
是谁在叫她?不,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璧容死死地抓住一旁的木头栏杆,尖利的木刺深深扎入了手心里,她只觉的身体越发地感到冰冷,像是跌入了冰洞一般,脑子里混沌不堪。有人在用力地摇着她,在她耳边急急地说着什么,一瞬间身体突地悬在了半空中。璧容想睁开眼看看清楚,可是眼皮却好似千斤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这是要去哪?难道已经到时间了吗,可是还没有开堂审理,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审理就直接要去浸猪笼了!不,不!再等等,他还没有来,他一定正在往这边赶,求求你,求求你,再让自己见上一面,只要一面……
身上突然一片湿润,水好像已经没过了她的腰,一点点,到了肩,到了脖子,她感觉快要窒息了,不,不…二爷,二爷,沈君佑,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
璧容忍不住地张大了嘴,却觉得大股大股冰冷的河水灌了进来,喉咙里、腹腔里、肺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针刺般的疼,到处都是冰冷的,脑子渐渐模糊了,不再有知觉,不再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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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又再度有了意识,浑身像在烈火里焚烧一般火辣辣地疼,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璧容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想要喊救命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急的腾地一下睁开了眼。
头顶是一方黛青色的锦缎罗帐,黄梨木嵌螺钿岁寒三友纹双月洞架子床,身上盖着蓝色的薄被,床前立着一面沉香木的雕花屏风,墙上挂着一把龙泉剑,窗边放着一张云头纹方桌,两把酸枝雕如意圆子勾嵌石太师椅。
“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很是熟悉,正说着就揽了自己起来,将水送到了嘴边,一点点地喂了进来。
璧容迷迷糊糊地喝了口水,又被人扶着躺好,听他俯身在耳边轻声道:“别怕,都过去了,我就在这陪着你,没人敢在伤害你!”
眼前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锋利的如宝剑般的浓眉斜斜地飞入乌黑的鬓角,眼睛依旧那般幽深明亮,只是什么时候下颚多了一层密密的青茬,一许憔悴,两点愁容,倒是那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璧容心里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
他轻柔地拭着自己脸上的泪,像是呵护着连城的珍宝。
“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了。否则…否则我怎么会见到你呢。”
沈君佑轻轻一笑,伸手掐了掐璧容的脸颊,问道:“痛不痛?”见她点头,柔声道:“你没死也没在做梦,我怎么舍得叫你去天上呢,所以送了点银子把你从王母娘娘身边要回来了。”
“这么傻的话真不像你会说的。”璧容哑着嗓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心里突然五味杂陈,“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想过要说的,真的想过的,只是,只是……”
沈君佑急忙止住了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烧了两天了,先别急着说话,要好好休息。”
“不,不……”璧容心里越来越急,紧紧地抓住沈君佑的袖子,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个干净的人,我是个卑贱的寡妇,我一进门就克死了黄少爷,我是个不祥之人,克死我娘,又克死我爹,叔母容不下我,夫家也容不下我,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当一个人被内心的自责和凄苦冲昏了头,总是用意钻进牛角尖里,一味地以为是自己或的错,然后永无休止地活在过去的噩梦里,来忽视自己的存在。
“胡说什么呢!事情我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既然没有拜堂就不算过门,何来寡妇之说。”
“可是,我也许真的会……”
话没说完,沈君佑就掩住了她的嘴,目光如炬,沉声道:“你忘了先前如何和我说的了吗?这世上要怕的东西够多了,我们何苦再给自己多添一样。难道我还比你不如吗?”璧容一怔,顿时感慨万千。
沈君佑突地一笑,“说起来也许本就是命中注定,叫我们这两个天煞孤星相守一生,也免得再去迫害旁人。”
“对了,你究竟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我怎么记得自己被人抬去了河边,要,要浸猪笼的……”璧容一想起此前那清楚的感觉,仍旧心有余悸。
沈君佑听了忍俊不禁道:“你还说呢,丫鬟正给你沐浴就听见你大呼救命,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吓了一条。”
沐浴?竟然是沐浴?可自己觉得是河水呢,洗澡水有这么冷的吗?
“那,事情就这么完了?官府就这样把我给放了?”
沈君佑见他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索性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事情本就是阳曲县的事,孙大人犯不着为了这种总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得罪我,说起来他每年可没少从我这拿银子,巴不得我有事找他呢。”
璧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管哪个朝代,官商从来都是一体的,一个需要庇护和权利,一个则需要金钱好谋取更大的权利,照例说自己还应该好好感谢这个姓孙的贪官了。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叫满翠的姑娘,比我小个一两岁。”璧容急切地问道。在牢里她想了很久,觉得一定是满翠他们二人被抓了,这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自己。如今自己被沈君佑救了出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养了。可想起自己从进去也没见过她,难不成已经……
沈君佑蹙着眉头,不明所以,“满翠是谁?你认识吗?一会我去叫人打听打听。”
璧容一怔,“我被抓进去不是因为满翠吗?”
沈君佑的眸子突然冰冷起来,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薄唇紧抿,半响才道:“我会让他们付出几倍应有的代价。”
璧容被他突变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由得攥紧了他的手,只一瞬沈君佑便恢复了刚才的表情,温柔地拉过薄被给璧容盖上,“不要胡思乱想了,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就是。”
璧容的确觉得浑身无力,听话地点了点头。
一连躺了三四日,才渐渐有了精神,全妈妈安排了两个小姑娘在璧容身边伺候着,一个是陈孝儒家的女儿,叫秋桐,另一个是陶大勇家的女儿,因为父亲不识字,家里一直叫她妞儿,璧容便给她起了起了名字,叫夏堇,和秋桐正好配对。
陈孝儒家和陶大勇家都是沈家的家生奴才,从朔州跟了沈君佑迁家至此,同行的还有一户姓胡的,一户姓安的。陈孝儒是府里的管家,他媳妇负责厨房和里里外外的买办,大儿子在铺子里帮忙,小儿子则打小跟在沈君佑身边跑腿。
陶大勇是地里的老把式,一家子管这沈君佑在县里东南边的一处两百亩的田庄,因为沈君佑有功名在身,所以一年一季的两百亩地的棉花统统不用缴纳赋税,全部供给铺子。
沈君佑的意思是如果用着顺手,便让秋桐和夏堇跟了璧容,弄得璧容尴尬不已。全妈妈便道总归以后也是要选两个丫鬟在身边的,不如现在就开始熟悉熟悉,也能生生感情。
☆、第42章 浮上水面
“姑娘,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瞅见姜妈妈在门口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夏堇抱了衣服进来,快步走到璧容跟前小声说了一句,一边说着还拿眼睛往门口的冬青树那儿示意了一下。
璧容卧病在床的那几日都是歇在沈君佑的屋里,沈君佑则去了书房里,因为沈君佑的话,再加上自己也确实没力气动弹,索性硬着头皮没说什么,心想反正自己整日闭着眼睛睡觉,用不着尴尬。
但病好了以后,再住下去却是不妥当了,遂今个儿一早,便让秋桐和夏堇帮着把东西搬到了隔壁院子的厢房里。
她来做什么?璧容不明所以,问向夏堇:“她可瞧见你了?”
“估么是应该瞧见了,我看她在那待了老半天了呢。”夏堇回道。
那就是有目的而来了。大概是看沈君佑回来了,怕自己把豪哥儿的事告诉他吧,且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去叫她进来吧,记得做的无意点。”璧容给夏堇打了个眼色。
夏堇会心一笑,雀跃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装作不小心地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几盆人高的密叶盆栽,姜妈妈怕那花盆倒了砸着自己,不得已走了出来,摸摸鼻子尴尬地道:“那什么,我听说姑娘挪屋子呢,正好经过看看有啥要帮忙的没有。”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