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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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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关上了门,主仆三人这才说起了来。
“果然如夫人所料,早上婢子按照您的嘱托派人去了同盛赌坊,可他们的人却说那白小七一个早上都没见人影。于是又去了他家住的巷子里,却见门窗大敞四开,里面空无一物。问了他家隔壁的婆子,只说他们一家昨个收拾了东西连夜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却没人知道了。”夏堇把方才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禀了一遍。
“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啊!”秋桐在一旁恨恨地道。
“这贼恐怕可不单单只他一个。”璧容意有所指地道。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他还有什么同伙?”
璧容摇摇头,“那同伙指不定还是咱们认得的。”嗤笑了下,道:“那白小七可是定襄县土生土长的人,若非被逼无奈,岂能舍了家连夜溃逃?”
“可不是,据说他家里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祖母,也一同跟着上的路。”夏堇补了一句。
“如此,显然就是内鬼了。”璧容呢喃道,“去打听打听,那白小七最近可曾和谁走的近?可曾欠了谁什么银子?”
夏堇想了想,不由得恍然大悟,“若是没有些银子,可做不出举家而迁这样的大动静来,婢子这就去叫人打听。”
晚饭前的时候,打听消息的人才姗姗回来,夏堇细致地问清了话,才撩了帘子进来。
“夫人神机妙算,正如夫人所想,据同盛赌坊的另一个跑堂的说,白小七这几日在赌坊里输了五十多两银子,为此挨了好几顿打,可昨个下午却把钱还清了,分文不差。”夏堇回禀道。
“可惜去晚了一步。”璧容皱着眉头问道:“他可见了什么人?”
“那人说白小七最近与一个叫冯越的男子走的很近,这冯越是个同盛赌坊的常客,可家里早就是一穷二白,在赌坊赊了不少账,赌坊的人对他厌恶之极。可这两天赌坊里手上却颇为大方,逢人便讲自己发了大财。婢子仔细地查过了,那冯越正是咱们院子从前管洒扫的婆子冯瑞生家的长子。”话音一顿,声音抵了几分,“这冯瑞生家的和秋风里那位有点交集,常有人看见她给她送东西。”
“冯瑞生家的?”璧容眉头微蹙,这是个什么人?
“夫人可还记得上次四姑娘生辰,有个婆子弄扣了您的汤盅,便是那个婆子,后来被赶到了外院洒扫。”夏堇提醒道。
璧容正琢磨着,猛然想了起来。

☆、第117章 顺利中选

库房偷盗一事,秋风院的那位撇的一干二净,她本就是躲在背后的,一切都是冯瑞生家的和她儿子跑腿递话,可偏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叫冯瑞生家的老老实实揽了罪。
寻了个借口,给了一些银钱,便遣了冯瑞生一家出去。那冯瑞生本本分分地在沈府干了大半辈子,本想着到老了能得主家的恩泽给个地方养老,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苦心就这么被家里不着调的娘们毁了个干干净净。
虽明着惩处了苗聋子母子,可究根结底祸起何处,阖府上下没有人不心知肚明,只是适逢多事之秋,又得了璧容的话不允声张,众人这才扮了睁眼瞎。但嘴上到底是不易把持的,故而一时间,流言蜚语铺天盖地。
“算她命大,又叫她逃过一次。”夏堇忿忿地道,手上一个大力,生生剪断了一朵开的正艳的木芙蓉。
秋桐在一旁见了心疼地道:“它开它的花,可没有地方得罪了你。”
“谁叫它长得不是时候,专跑出来碍人的眼。”夏堇撇着嘴捡了起来,转身插到了秋桐头上,“喏,这不正好给你戴。”
九月授衣,十月获稻。
一场秋雨过后,暖暖的阳光再次笼罩了广阔的田野山林,天高云淡,层林尽染。乡间忙起了一年一次的冬种,而忻州府里却是迎来了多年不见的荣盛之景。
十月四日清早,秦书怀过来说朝廷内织染局的车马将于后日到达。这是忻州府几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各县的商人们早就蠢蠢欲动,有些个心急的,已然于几日前便起身去了忻州,明的、暗的打点着。
沈府自是也早早便做好了一应准备。
织布坊的程管事亲自捧了长匣出来,除却织布坊的几人和沈君佑、赵思思,便是璧容也是头一回见,众人皆是仰首屏息。
沈君佑先净了手,这才缓缓走上前去,亲自打开盖子。
银白色净面丝绸里下裹着一匹鲜艳明亮的橙黄色织物,随着缓缓拉开,众人面前赫然出现了四幅色彩斑斓、美轮美奂的夹缬图案,依次是西施浣纱鱼沉水,昭君出塞雁落沙,貂蝉拜月致月隐,贵妃醉酒羞落花。夹缬四周用了翠绿色的四方缠枝、银白色的八宝祥云等数十种纹形做局部盘织妆彩,将四幅夹缬巧妙完整地镶嵌了起来。
“这莫不是画上去的吧……”
“真不敢相信啊,如此细腻的手工!”
周遭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惊叹,将众人从目瞪口呆的游离中唤了回来。这样的东西是屋里的这些人谁也没有见过的,就是璧容,幼年见识了母亲那无数栩栩如生的刺绣佳品,却也不得不承认,妆花的厚重与大气磅礴之感是刺绣所无法媲美的。
一梦未醒,程管事随后又递上了另一个宝蓝色宝相花纹样的长匣。
浅水绿色的轻纱一字拉开摆在高腿案几上,仍旧是原先一模一样的图案,只是配色从原先的十四种变为了十八种,在色晕层层推动下,牡丹显得更为富丽浑厚,全然不像在如此薄透的细纱上织就的。周遭用了大量的织金妆点,乍眼望去,金碧辉煌。
厅堂里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
从定襄走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到了忻州府里。
忻州府东北角葫芦巷子有家金碧辉煌的如意会馆,历来都是忻州府衙用来招待各地达官贵人的地方。
此时的会馆里人声鼎沸,有代县的盛彩坊,崞县的孟记,保德县的董记,忻州本府的更是来了五家,大大小小的布庄加起来足足有十六家之多,自然这里面少不了忻州府的织染世家——霍记。
“人都到齐了吗?”
说话的是个头戴巧士冠,身着茶驼色配鸦黑色平金绣锦缎华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身后跟着约么十几个年轻仆从,清一色地着墨绿色圆领太监服,亦是头戴着统一样式的黑色巧士冠。
忻州府衙魏大人满脸含笑地请领头的中年人入了上座,然后对会馆里的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宫里内织染局的副使曹公公。”
众人闻声作揖恭声道:“见过曹公公。”
曹公公淡淡地嗯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尖着嗓子道:“圣上皇恩浩荡,特命咱家远赴各地方府县择选良才为皇家效命,尔等应铭感圣上恩泽,不可有欺瞒、作假之行,一经查获,论罪当处。尔等都听明白了吗。”
众商皆跪下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番礼遇后,众商家便纷纷拿出自家的上品手艺来,团花、花鸟、如意八宝、回万双字……厅堂里一时间琳琅满目。待到霍家时,果不其然,正是与此前沈记的蝴蝶戏牡丹如出一辙,大幅的独则妆花引来了大伙的纷纷侧目。
“这是哪家的布?”曹公公问道。
人群中一个身量中等,身着赭色华服的中年男人站出来回道:“回公公的话,小人是忻州府霍家布庄当家霍万参。”
曹公公对左侧的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笑着看了霍万参一眼,道:“恭喜霍老板了。”往身后摆了下手,便有人过来将案几上的布仔细包裹了起来。
霍万参闻声大喜,弓着腰连声道谢。
“公公且稍等,您还有一家没有看呢。”眼见着曹公公站起身便要走,赵思思蓦地喊出了声。
曹公公脚步顿了顿,面沉如水地转过了头。
魏大人见状狠瞪了赵思思一眼,又给秦书怀使了使眼色,秦书怀眯着眼睛,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
曹公公沉声道:“今天就到这吧,咱家还有要事,诸位不必送了。”说罢,便转回了头。
“本以为公公来自宫里,自是见多识广,却是我想茬了,也罢也罢,咱们还是留着给慧眼之人看吧。”
赵思思的话音一落,会馆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恍若连呼吸声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曹公公歪着嘴角转过身来,连声道了两句:“有意思,有意思。”缓缓走回到方才所坐之处,挑眉道:“咱家倒是真想瞧瞧如此胆大之人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有一样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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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日三人去忻州应选已过了一日有余,虽知晓这事急不得,可如此燥热的天,连同人的思绪也躁的静不下来。
这日午后,璧容正在屋里小憩,夏堇带着几个小丫鬟正在隔壁小厨房里帮着傅三娘做冰镇梨汁。
“夫人,夫人,大喜啊,大喜。”小厮路喜一路高声喊着往正院跑来。
夏堇听了声音忙撩了帘子跑出去,见了人便问道:“可是忻州府边那边的消息,沈记入选了没有?”
路喜抹了把汗,咧着嘴喜道:“入了,入了,十八家布庄,只咱们一家入选。”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夏堇合着双掌念叨了两句,道:“我得赶紧告诉夫人去。”说罢便似一阵风般跑进了屋里。
翌日一大早便收到了沈君佑寄来的信,信上短短交代了沈记入选的事,又讲了秦家正式当选为今年的御用金号,秦老爷请了他去府上,盛情难却,只得迟归两日。
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不过一夜的功夫边下起了如毛细雨,淅淅沥沥的一直到了转天正午。
沈君佑几人回来时正赶上雨,草草披了件蓑衣进了院子,倒是赵思思半边身子都淋湿了,可脸上仍旧是一副笑不拢嘴的模样,被秋桐硬拽着去了一旁的耳房梳洗更衣。
厨房里正预备着午饭,听说沈君佑回三人来了,便又添了四道热菜,两道冷拼。
“姐姐你是没看见,当时那场面,满屋子里落根针都能听得见……”赵思思一手拿着筷子,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和曹公公对峙的事来。
秦书怀“嘭”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横了一眼道:“吃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不懂吗,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规矩能当饭吃吗?”赵思思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成了我少东家,我就得凡事都听你的,姑奶奶可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走人就什么时候走人,只怕到时候有人要没好果子吃!”赵思思的脸上显出一抹得意来。
秦书怀闷声闷气的地拿起筷子又继续吃了起来。
说来也怪,这二人从第一次见面便势如水火,拌嘴吵闹简直是家常便饭,可这会儿叫秦书怀吃瘪的场景有史以来却还是头一次,看的璧容几人皆是新奇不已。
“秦老爷昨日聘了赵姑娘做宝芝斋的一等工匠。”沈君佑适时解释了一句。
“这可是难得的好事情。”璧容道,突然想到什么又不免有些不舍,“如此,咱们姐妹岂不是要分开了。”
“姐姐莫要担心,我已经与秦老爷说好了,就待在定襄的铺子里,日日还是要回来的。”眉目之间尽是喜色,看的出她却是钟意这份差事。
吃过午饭,夏堇几个便等不急地要听赵思思说在如意会馆里的事,赵思思微咽了口茶,旁边的青瑶忙举起团扇扇起了风。
赵思思笑着道了谢,便缓缓道来:
“那曹公公本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估么正琢磨着如此惩处呢,可一瞧见咱们的东西,屁股腾地就离了椅子,伸着一双兰花手便要过来摸。”
赵思思说的眉飞色舞,说到关键之处还有模有样地比了个兰花指的模样,直直地往夏堇腰间摸去,惹得夏堇一阵惊呼。
“曹公公问此物倒是鲜少见过,如何制成?你们可知她如何说的。”秦书怀不经意间也凑过了话题来,还适时地卖了个关子。“她竟同曹公公说,此画乃用的唐代宫廷夹缬之法印染而成,虽也精美,不过却比不上我朝的妆花来的厚重,可惜家中前阵来了宵小,偷了些图样绘板去,又实在想赶着给公公一睹芳泽,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
赵思思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们是没看见,姐夫一拿出那匹妆花纱来,直刺得霍万参脸都绿了。”
“有了方才的话,又瞧见了一模一样的花式,谁人还能不明白缘由,一个是缎子,一个是绞纱,谁拾了人家的牙慧一瞧便知,容不得他霍万参狡辩。”秦书怀一收折扇,一双黑眸神采奕奕,继续道:“偏偏她还不解气,装傻充愣地走到人家面前,惊呼道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啊,霍老板,你说是也不是。”
秦书怀含着嗓子学的极是像,几个小丫鬟听了均是笑的前仰后翻,合不拢嘴,璧容也是笑的挤出了泪来,直喊了句笑疼了肚子,这事才算翻过去。
“没想到几日的功夫,秦大爷和赵姑娘就处的这般默契了,且不说没了往日的拌嘴,连赵姑娘的一颦一笑,也学了八成过去。”
秋桐一句若有若无的话,引得两人皆是一愣。
赵思思脸上似染了两抹红晕,可转瞬便被她掩了过去,“谁屑的和他拌嘴,更莫要谈默契,秋桐你定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眼睛出了毛病。”
“这第一句话倒是说得没错,这样刁蛮刻薄的,本公子就是走在路大街上遇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更莫要说拌嘴,简直就是奇闻怪谈。”秦书怀冷哼了一声。
“只怕之后你们不止要在街上遇见了。”璧容蓦地出声道。
几个小丫鬟一琢磨过意思来,也都一脸深意地点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今晚便留下来暂住一夜吧,赵姑娘的东西也要派人收拾出来。”沈君佑叫了一个丫鬟去厨房吩咐晚膳。
秦书怀瞥了赵思思一眼,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胸口,端起茶盅一仰而尽,却如何也解不去心中的无名之火。

☆、第118章 突闻噩耗

下个月十六日是宫中王贵妃的寿诞,圣上传旨大办,一时间八局上上下下忙的人仰马翻。今日一大早宝芝斋便接到银作局的吩咐,于一月之内制造二十只金风玉露的金碗给贵妃娘娘贺寿。
自仁孝皇后薨逝,昭容王氏随即便被晋封贵妃,代理后宫之权,早先便有传闻圣上有立其为后的打算,故而此次制造金碗一事,既是一次不可多得的良机,同时又是一个烫手山芋。
“不过几日的功夫,院里就显得这样冷清了。”夏堇撂下修剪花枝的剪子感慨道。
“从前思思姑娘在的时候,你总嫌人家聒噪,这会儿人家走了,你又觉着腻歪了。”秋桐道。
“她是有些聒噪了嘛。”夏堇抱怨了一句,转瞬又道:“可脑子里的新鲜玩意也多,诶,你还记着上次她带郭大娘的两个小孙女在院里玩的那个吗?”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叫什么跳房子。”
“郭大娘的两个小孙女前个儿就回了乡下,你肚子里的小算盘打的晚了些。”璧容合上了书,见夏堇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觉好笑,“听说庄子上一早送了些栗子,咱们不如去做些栗子羹来吃吧,正巧这些日子也不曾问问豪哥儿几人的功课,待会一道过去看看。”
夏堇早就在屋里待闷了,只巴不得赶快出了屋子,听得璧容这话,忙一脸喜色地点了点头。
这会儿申初刚过了一刻,离预备晚饭的时辰还早了些,厨房里人并不多。门口坐着的两个婆子听了来意,忙去抬了一筐栗子出来,青沐几个小丫鬟便过去跟着夏堇一块拿了小兀子坐下剥了起来。
那两个婆子也过来跟着帮起了忙,没一会儿功夫便剥了一大盆栗子肉。
正巧,沅娘身边伺候的丹桂来讨绿豆汤。
见了璧容,忙走过来行了个礼,“给夫人请安。”
璧容点点头示意她起来,想起前阵子家里忙着备选一事,有些日子不曾去见沅娘了,便问:“你家姑娘可好?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托夫人的福,姑娘一切都好。前些日子才绣了个屏风的绣面出来,请了陈管家拿去铺子里镶框子去了。这几日屋里闷热,便上八少爷那里跟着一起听先生讲学去了。”丹桂回道。
璧容一怔,笑着打趣道:“怎么突然读起书来了,莫不是打算考个女状元回来?”
丹桂忙解释道:“姑娘原先在朔州府时就极爱读书,只是太太有些不喜欢。”
璧容没在继续问,笑着道:“她们做了些栗子羹,我正说差人送到你们姑娘那去呢,这会儿省事了。”吩咐夏堇多盛了一份带了过去。
如今天气热,魏先生便将课堂从厅堂里移到了小院中,远远的便听见院墙里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这是《论语·子路》中的话,说的是急功好利者,往往事与愿违。
竟已开始读四书了?璧容有些惊讶。
推了门进去,几个孩子正襟危坐读的极是认真,倒是没有旁的学子摇头晃脑那些恶习。
“谁还记得我昨日讲过的齐景公为见晏婴释车而走的故事。”
“先生,我记得。”出声的是天业。
魏先生轻轻抬手,示意他回答。
“齐景公游少海……行数百数,以驹为不疾,夺辔代之;御可数百步,以马为不进,尽释车而走。”眉目平和,应答如流,好似所学东西尽数烂熟于心的模样。
魏先生点点头,很是满意,道:“此乃欲速则不达也。古有庖丁解牛莫不中音,又有春秋宋人闵其苗之不长而揠苗以助,皆为此理。”话音一转,站起身来继续道:“读书须是遍布周满,为人行事更亦如此,宁详毋略,宁近毋远,宁下毋高,宁拙毋巧,此为上上举也,尔等可明白了?”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齐声道:“谢先生教诲。”
以典故的方式教授哲理,璧容在一旁不由得暗自赞叹这魏先生教书育人真是自有一套路数。
“先生,先生!您昨日说的列子御风而行的故事可是真的?如若弟子勤加练习,可能实现?”趁着稍作歇息的功夫,豪哥儿忙把自己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
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可偏偏提出的问题却叫人忍俊不禁。
魏先生轻轻一笑,回道:“世间本无不可行之事,只是行事前尚须量力而行。”
承哥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还是先瘦上几斤再考虑这事吧。”
豪哥儿气得鼓起两腮,正欲与之撕扯一团,一抬眼瞧见门口站着的人,脸上登时一片喜色,大声喊了句:“母亲。”随即便迈开两条小肥腿朝门口跑去。
自是不会真叫他冲过来撞到璧容身上,夏堇眼疾手快地把他抱了过来,使足了劲愣是没抱起来,不由道:“小祖宗,你真是该少吃两碗饭了。”
豪哥儿一听撇着嘴道:“母亲,他们都笑话我。”
“咱们说的也是实话啊。”夏堇仍旧不过瘾地添了一句。
这下更是不满,哭丧着个小脸向璧容抱怨,“我也想少吃一些,可是,可是承哥儿娘每次煮的菜都太好吃了,我吃了这个,又想吃那个。”
璧容摸了摸他的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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