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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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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深呼吸,把手里的原玉盘摔了出去,拾物扔在床上。
“少废话,我不走了!”
煤球乐了。
【开窍了,不错不错。】
不走便是不走,本就错过了告诉众人的好时机,终于是下定决心。齐木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既然修为突破桎梏,心魔已除,本就没了离开的理由。
突然,大门从外被推开。
冲进来一人,但见齐木,那人猛地睁大了眼:“齐师弟你怎么在这儿,苑主让你宴会结束便去找他。”
面前这人修为乃元婴巅峰,有些眼熟,在西苑苑主身侧伺候着。齐木思忖片刻,道:“竟有此事,师弟不知,有劳马师兄带路。”
马智山神色匆忙,严肃道:“事不宜迟,齐师弟随我来。”
西苑密地深处,一栋古楼成雕龙腾飞之势,坐落于两峡谷间,下方湍溪汩汩流过,虫鸣鸟悦,清新恬静。
师兄沿路和守护此地的数位弟子点头见礼,兜兜转转来到一处水榭楼阁。让齐木一人上去。
透过门扉围帘,能隐隐看到里面的人影。
齐木叩门三下,得许可方推门而入。
“关上门,过来,”沙哑的嗓音从里头传来,宁南咳嗽了几下,一如既往温和语调。
“是,苑主。”


☆、169·真身灵身

屋内并不亮;并不像渊落寝宫那般浓墨粘稠的黑暗,倒是能看清。
“今日要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宁南一身淡青长袍;身材消瘦;剑眉星目,面如朗月。负手而立,正对着他微笑。
齐木顿时垂首:“弟子不敢,苑主对弟子有恩,若弟子能帮上忙;定不遗余力,万死不辞。”
宁南欣慰:“果然如暮钰所言,众西苑弟子;能得他大肆褒奖的;独你一人。此重任托付于你,我也能心安了。望不要推脱才是。”
齐木恭敬道:“暮钰胡言当不得真,承蒙苑主抬爱,弟子惶恐,不知苑主所为何事?”
眼睛亮了些,看来自己还算做了件好事。
想必先前两人相谈愉快,能从宁南口中如此自然地说出暮钰之名,想必小妖精知道了应该也很是高兴。谁说仇恨不得消呢,后者自责了几百年,他师父又何尝不是如此,有生之年能和好如初,才是大幸。倒是好奇暮钰竟然会当着别人的面夸赞自己……
宁南笑着摇了摇头:“别看暮钰现在那样子,他骨子里高傲得很,以往谁也瞧不上,你的确天纵奇才古来罕见,乃西苑之福,我自是看在眼里。一番思忖,如今看来,的确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齐木有些疑惑,突然说这些,有些云里雾里,自然不可能叫来这一趟,只为了夸赞一下罢。默然未语。
“那便开门见山了,”
宁南随即正色,转过身,浑身气势凛然,气氛陡然变得不一样。
“齐木,若你能一鼓作气占据洞天福地半壁疆域,待天外传承之地安然归来,本苑主欲将西苑苑主之位传授给你,魔尊麾下位及太上长老之高位,你可愿担此重任?”
宛如霹雳雷霆般,齐木睁大双眼,无比怀疑方才所闻。
就像是无上仙珍从天而降,重量太大,猝不及防,险些砸碎了头。
半晌,齐木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是对我说么?苑主的意思是……选我做西苑苑主?”
宁南道:“自然是对你说的,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齐木抖了下,目露惊骇之色。
尊上究竟给纹了个什么玩意儿!才多久就有如此好运,是不是出个门灵脉矿藏上转一圈,随手捡块石头剖开来也会是万年火精焰躺里边!
……这也太玄异了。
想想依旧觉得不真实,莫非这是在考验心性?
齐木心如擂鼓,道:“苑主修为甚高且深得人心,我年幼无知心性不够,如此轻易任命于我,恐难以服众。”
宁南摇头叹息,嗓音有些苦涩:“你有所不知,西苑成也在我,败也在我,当年之事本就愧对于亡主,众弟子还未到火候,西苑原本气数已尽,如今出了你这个变数,倒让我窥得一线天机,若你能答应留在西苑
【天降鸿运!却也是预料之中。齐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便是天意,想不到这苑主还将死之人还有点眼光。】
煤球一惊一乍,本是随口一说,落在齐木耳中却如惊雷般,极为惊讶,正要开口询问。
“我活不了多久了,而今你看到的是我的灵身,真身将死灵身不复存在,”宁南打断齐木的话,自阴影中走出,拨开帘幕,来到房间拐角一处灵台,招呼齐木过去。
原以为只是煤球信口胡诌,谁知却正应了它的话。
齐木走过去一看,蓦然一怔,倒吸凉气。
前方灵台旁端坐着一人,相貌枯槁,如同耄耋老人,隐隐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相,同宁南有八九分相似。
浑身死气蔓延,皮肤已是乌黑之状,呼吸近乎全无。
这便是西苑苑主真身,以灵台吊命,明显活不久了。
这个……暮钰知道么?
回眸正对上宁南的眼,平静通透,似乎一眼能见人心。
“见我真身的,你是第二个。既然坦言一切,便是做好了准备。”
“敢问第一个是……”
“不可说,瞒不过之人无须担忧,”宁南掀起长帘,走到长桌旁,转过身。
“我敢断言你不会拒绝的。年岁心性经由岁月便能磨砺得出,你自诩年幼,实则比许多百年之人都看得更远,短短三年便有此成就,终有一日能改变魔域也不一定,身份特殊还能低调谨慎的确很难……身为西苑弟子,为西苑争光,你做得很好,深得人心。我能看出,你志向远不在此,若要看看是否能能胜任苑主之位,还得通过一番考验,若有疑惑之处可随时来问我,苑主事务并不多,凡事皆有水到渠成之时,不可操之过急。”
如今自己已经在地级洞天占据大半疆域,即是说自天外战场归来,便能得西苑苑主之位,如此轻而易举,说是考核,实则是亲自教导,简直等同于内定。宁南看得通透,竟能看出七分,叫人咋舌,不愧是苑主。
齐木暗自心惊,当下不再推迟,单膝跪地。
沉声道:“多谢苑主,齐木定全力以赴不负苑主赏识之恩,勤心修炼,为苑主分忧。”
宁南笑了:“很好!不必多礼,起来吧。今后我吩咐西苑元老照看你,若有困难尽管找他帮忙,若能得其信赖,日后西苑事务处理起来定会轻易许多。平长老极为严格,却是西苑最为忠心的元老之一,他请愿相助与你,想必过不久便会出现。”
齐木心头一沉。面色如常,眼里有了然之色:“弟子记住了,不知苑主可还有吩咐。”
“继位之事待你从天外战场回归后,再昭示于众,以防不必要争端。如此便好,你下去罢。”
的确考虑周到。齐木感激万分。
“谨遵苑主教导,弟子告退。”齐木躬身后退,及至门边。
“等会。”
齐木顿住,回首。
“不必多礼,”宁南双目有些失神,轻轻呼吸:“今日说的话莫要告知暮钰,我将不久于人世之事,暂时不能让他知道。”
齐木呼吸一滞,片刻恢复如常,了然道:“弟子明白。”
宁南扶着桌角,并未回头,对着齐木摆了摆手。
“下去罢。”
齐木出了西苑,已过午时,迅速往地级洞天飞去。煤球一直在识海中喋喋不休,齐木以一应着,神色并不见得太过欣喜。
一世苦厄,永无休止,端得洒脱,又能真正潇洒多久?暮钰啊……暮钰。
【终是苦尽甘来了,废木,如今就是改变主意想走,也由不得你了,当真是天意。你可想好了,这苑主可不好当,可若是有本大爷在,区区西苑苑主,就是这玄天殿也不在话下。】
“注意点,牛皮吹破了。”
齐木浑身发凉,顿觉不对,缓缓慢下来,不露痕迹地打量周围,神色如常,答话道:“确实不那么容易,有人来了。”
通体冰寒,恐怖能量波动顷刻间从前后左三方袭来,齐木眸光一凛,手腕翻转黑芒咋现,黑剑于手,侧身硬撼而上,猛击在虚空劲风之上,锵地一声,手臂发麻。
劈开一道缺口,将杀伐彻底打乱,趁乱破开围杀,齐木单手握剑横在眼前,眸光冰冷,心如止水。
虚空扭曲,踏出一人。灰黑长袍,须发半白,身体挺拔极为硬朗,面色上佳,竟是位陌生老者。不苟言笑,瞳眸中厉色明显,似有电光湮灭,让人胆寒。
“修为低微,不敌就该退!三方围杀,唯留一线生机,你非但不从还以一己之力硬抗,死不足惜!”
面前狂风渐平,残叶失了气劲飘落,唯有一截树枝几乎被截断,正是方才齐木砍中的那物。能化凡物为杀伐,残叶为虚迷惑人眼,真正杀伐隐匿与其中,层出不穷。
的确为高人,就方才以黑剑相抗,竟有握不住的趋势,能看出来人修为之强,定在自己之上。
齐木握紧煤球,稳稳立于半空中,眸光闪烁不定。
“弟子知错,多谢平长老手下留情,弟子只是觉得三方杀伐,生路唯有一条,顺之很可能有诈,死战敌手定不会像平长老这般心慈,若落了圈套,不死半残。”
老者几分惊奇,冷哼一声:“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却也有几分眼色,能堪破虚实一击斩断杀伐,的确有点能耐。不过妄想当西苑苑主,这点见识却是远远不够的。”
陡然间数道黑衣身影凭空出现在虚空及地面,面容看不真切,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均躬身立于元老背后。
“要想让吾等心服,你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苑主一意孤行,我等管不了,但若是元老院不同意,就是苑主宁南百般要求,你也不可能继位。可明白,这是何意?”
就说好运降临,一句话便是苑主,岂会当真如此简单,四大苑均有各自暗部,组成元老院。苑主至高历来说一不二,但宁南命不久矣,对而今的西苑而言的确祸不单行,但尽管如此,下任苑主继位也是顶天的大事。
齐木沉眸,轻叹:“弟子明白。”
“这些不过是西苑暗部小部分,就算苑主有吩咐,也不可能听你号令。坐镇你那小地方倒是可以,但以如今的你就算得了苑比第一,亦不过是个新入门的小弟子,若有其他要求,恕难从命,日后西苑大小事宜由老夫亲自教导,一切等日后再做定夺,”平长老略一皱眉,对着一干暗部,抬手挥了下:“退下。”
无声无息,数道黑影消失无踪。
原本没有实感,听此一席话,才真真醒悟过来。言语间极为苛刻刺耳,这些说法却不无道理,叫人无可反驳,可惜齐木偏偏吃这一套。
他不可能安于现状,且越是打压越发斗志高涨!
齐木面无波澜,抬手道:“弟子要回地级洞天一趟,长老这边请。”
少年不卑不亢,一举一动礼数周到无可挑剔,就是平长老也无话可说。后者面色阴冷,不苟言笑,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随着一道去了地府。
咋一看,倒是有些愕然。
护山大阵比之大型宗族还要更为可怕,进去便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朱玉宝石更是随处可见,仙灵之气氤氲,自湖泊蒸腾而上,无数仙珍灵药青翠欲滴……广阔的地府占据地级洞天大半疆域,来往修士极多,但见齐木纷纷见礼。
神色不乏敬佩景仰之色。
平长老这才重新省视旁侧年仅不过二十的少年,些许惊叹。活成精的人眼界高,自是定力十足,面上依旧深不可测模样,倒也没能看出倪端。
齐木还没走回正堂,便被庞猛拦住,汉子面容黝黑倒是急得有些黑红,一看到齐木飞速冲来。抓着手臂就往一旁拉着走。
“小木,秦长老找了你一宿,你赶紧去看看,也别叫人太担心了,先前宴会听人说你和谁一道提早离开了,谁这么大胆,不会是旁边这位……”
汉子转过视线,上下打量,蓦然虎躯一震,目似铜铃,有些不敢相信:“这位可是……西苑元老,弟子有眼无珠,还望长老恕罪!”
一听秦长老三字,齐木额上冷汗直冒,当下也不再迟疑,同长老抛轻弃重一说,便往丹堂走去。


☆、170·你很渴?

地府丹堂。
遣散了众弟子;唯二人对立。
少年神采奕奕,不见丝毫疲惫,只是身上衣袍还是赴宴前那一身。
三耳鼎内火焰熊熊燃烧,屋内热度比门外要高上许多。齐木讲了许多宴会上发生的趣事,嗓音清冽,琥珀色眸子晶亮。
“一休哥,你这次没去怪可惜的,来的人当真不少,比上次可热闹多了。”
秦休应了声;抬眸道:“你并未告知他们;你要离开?”
齐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来了。
原本是打算盛宴结束宾客离去后;告知地府之众和西苑弟子;他要离开魔域外出游历几年。而他没说,其他人自然不知,秦休猜到生了变故,据说自他凭空消失后,寻了许久。
“任谁也猜不到宴会之上我见着了谁!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口那是因为,因为……”
嗓音渐低,齐木眼皮一跳,哑了口。难道说是尊上亲自前来,那是为何而来,又是为什么独把他带走,一问三不知,不清不白的关系,这能和外人说么!
齐木深呼吸,道:“其实也没见着什么人,后来生了变故,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人轻叹传来,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
“无妨,你没事就好。”
齐木心虚,没有躲闪。
秦休打量了他一番,眼里的火热渐渐消了个干净。
“蓝星草呢?”
“这个有,我收到了很多……”
齐木从空间中拿出一大捧,顿时傻眼了。蓝星草早已枯萎,银光不复,叶片灰黑凋零,只剩光秃秃地一截截黑枝。
秦休看着那一堆黑藤,神色微变,瞬间恢复如常。食指修长碰了下,几分无奈。
“不是别人赠的,我要你摘的。”
齐木微顿。
……被扔掉了。
“蓝星草若是送了人,未变蓝光则过半夜而凋。若不送人,亦不过两个时日,便会枯萎。直至现在,还未满两个时日,若是你摘了并未送人,应该不会变黑才是。”
齐木疑惑:“蓝星草通体呈银色,哪里会有蓝光?这草究竟有何寓意,实在讲究过头了。”
秦休一愣,但闻齐木的口气半点不像作假,却也没猜到这人收到如此多的蓝星草,竟然连这有何意义都不知道。
不知赠送之人若听到,会作何感想。
思忖片刻,秦休耳尖泛红,皱眉道:“蓝星草伴星坠而生,寓意不朽。自古以来被当做信物赠予情人,若是两情相悦,银藤星叶便会大放蓝光,极为瑰丽……”
齐木眸中惊色一闪即逝,打断道:“那若是不变蓝呢?”
“自然是一方有意一方无情,”秦休按了下齐木手中的黑藤,黑灰藤蔓粉碎成末,簌簌落下:“就像这些一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齐木失神片刻,抬手挡了下脸,半晌哑然失笑。
面无表情,笑声倒是清冽入耳。
遮着脸笑了半晌,猛地放下,眼里已无波澜,抬眸正对上秦休的眼。如同错觉般,面上连同愧疚心虚闪避全部消失无踪。
秦休微怔,担忧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事不成?”
齐木摇了摇头,道:“我摘的草并没有带回来,一休哥若要炼丹能否用他物代替,对不住了,我来其实是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
秦休愣在原地。一时没听清齐木说的是什么。
炼丹?
堂堂丹神峰首席弟子,头脑极为聪慧的人竟是半晌没回过神来,本琢磨数久怀揣不安想借此物表明心意,很是露骨轻易便能意会,谁知那人完全接收不到信息,如此也能自圆其说……秦休面色有些僵硬。
嗓音干涩:“何事?”
“一休哥,我不能和你一道离开了,西苑有变,苑主有要事嘱咐于我,地府更是需要人坐镇,你离开本就是一大损失,我得留下。既然已经突破桎梏,那我也没有顾虑之处了,更何况没多久便会去天外传承之地,在那里滞留多久不得而知,离开后去了那里依旧会和你分别……”
秦休瞳眸睁大,终于是淡定不能了。
齐木看着他,沉声道:“短短三年,地府尚未成型,我孜然一身仍旧一事无成,就算去了亦无法撼动上古皇朝根基,与其在那地方重新开始,还不如稳扎稳打。”
秦休嗓音不稳:“你是认真的?”
齐木点头:“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往无论遇到什么事,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以至于你说要走,我便慌了,一直以来我都太过依赖于你,却忘了终有一日你会离开魔域。一休哥,对不起。”
死寂。唯有鼎内火焰跳跃的光影。
半晌,喟然长叹。
“你没错不必歉疚。”
秦休古井无波的面容终是失了淡静,弯起唇角笑得几分勉强。
他抬手,长指微曲还没触到齐木的头,條然放下。
“我早该想到了,那日见你大比夺魁时便料到了这天,只是没听你说,便心存侥幸……其实师父催促着半年前就该离开了,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秦休嗓音很轻,是仅仅在齐木面前才会流露出的温柔情绪,让人难以平静。
“总会想到初见你的时候,还是那般瘦小,这才多久,便已经能被人景仰了。看着你成长便觉得若能看一辈子该多好……若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与人死战出了不测该怎么办。每逢担心这些,就想把你带在身边护着,倒是忽略了修炼本是逆天之举,不战不伤岂能成事,你志不在此,我这般护犊实则对你不利,早该明白的。”
齐木动容,震惊的余韵中久久无法释怀。
嗓音不稳,急忙道:“不是的,我会留下这不……”
秦休眼里的温柔几乎能把人溺死在里头,嗓音轻缓,道:“不怪我是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木。”
齐木身体晃了下,突然间大脑有些晕乎。他站稳,正要开口。
秦休转过身,背对着他,第一次下了逐客令。
“失态了,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齐木蓦然睁大了眼。
秦休径直往内堂走去,再没回头。
“两日后我便离开,你若是没空不必……”
齐木打断道:“我会去送你!”
秦休微顿,应道:“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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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摔倒。
齐木按了按眉心,稍稍站稳,口干舌燥,脚步虚浮。他半闭着眼,熟练地摸索着方位往长桌边走去,想倒杯茶解渴。
不料却撞在一人身上,冷气袭身,顿时大脑清明了不少。
齐木猛地后窜一步,目露惊色,道:“尊尊上,您怎么在这里?”
渊落一身黑袍,玄黑面具黯然无光,面容隐于黑暗中模糊不清,但那种独一无二的存在感却让人完全无法忽视。齐木晕晕乎乎,还在惊叹如此明显有人在里头站着,自己竟然没有提前发现。奇怪……
“本尊会在这,很奇怪?”渊落倒了杯茶,坐下。
“不奇怪,”齐木摇头的动作一滞,又道:“有点奇怪。”
渊落抬眸:“你看着本尊干什么?”
齐木呆站着忘了自己要作甚,想起先前所想,混沌的大脑稍稍清明了些,竟是直截了当说出口。
“我其实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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