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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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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落抬眸:“你看着本尊干什么?”
齐木呆站着忘了自己要作甚,想起先前所想,混沌的大脑稍稍清明了些,竟是直截了当说出口。
“我其实并不知道蓝星草真正寓意,赠与尊上,绝不是抱着鉴定尊上是否对我上心的目的,是一时情动,尊上不要生气。”
尊上岂会喜欢他,蓝星草不变蓝光是正常的。而尊上当时那般吃惊除了以为是他别有居心,齐木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
渊落一怔,茶水含在嘴里差点吐出来。
“这些歪理是从哪里想来的,怎么任何事在你这里总会和正常人想的不一样。区区凡草无须较真,本尊此来只是为了确定……”
“什么?”
齐木无意识摇摇晃晃,身心疲惫。口干得要命,这才想起来是走过来倒水。
渊落神情模糊在黑暗中,看不清喜怒,站起身,把茶壶挪得远了些。齐木捞了个空,又上前一步。
冰冷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你、不打算离开了?”
齐木没觉得这话有半分异常,应道:“嗯。”
渊落弯起唇角,黑瞳晦暗不清,把玩着白玉茶壶,另一只手握住齐木手腕,不让他够着。
“很渴?”
齐木目光紧随着茶壶,嗓音有些急切:“嗯!”
渊落松开手,齐木猛地扑了过去将白玉壶抢了过来,却发现茶壶已空。
仅剩他手里大半杯,渊落笑得几分玩味,端到自己唇边,缓缓饮下。
齐木急了,当下万分大胆去夺他手中的杯子,甚至凑到唇边去喝,但见后者仰头一饮而尽,顿时两眼发红,也不知哪来的熊胆,抢过玉杯狠狠砸在地上,搂住渊落的肩重重咬上他的唇!
茶水甘甜仅是一丝便像上瘾了般,完全不管不顾撬开唇齿,长驱直入,齐木抱紧渊落的头,疯狂夺取般将其口中茶水汲取而出,饮下。
喘着粗气,大脑嗡嗡作响,饥渴难耐得以疏缓,身体疲惫发软。
渊落并未惊讶,倒像是很明白原因一般,眼里意趣十足。正待少年得逞后要撤离时,长臂一横,揽过他的腰身,抚上后脑将人整个压向自己。
“想逃,没门。”
轻吻,舔咬。倒是很有耐心。
齐木发出低低轻喘,甜腻诱人。挣扎幅度几乎忽略不计。
“你想做什……”
还未说完,少年身体一软,倒在渊落怀里。失去意识。
渊落轻笑,把人抱回床上,躺好。
齐木睡着的样子倒是人畜无害,真真像个年幼的孩童。
渊落饶有兴致地看了会,抚摸了下他的头。
“天星宫里头的茶水,能尝一回也难得,对悟道也大有裨益,却也不是能随便喝的。只可惜你得睡上三日了。”
虚空万里之上,星辰砂炼制而成的宫殿,与星空融为一体,名为天星宫。
绝口不提那茶究竟是谁递过去,看着齐木喝下的。渊落神色如常,拇指摩挲着少年光洁的额头,嗓音冰冷,缓缓开口。
“竟敢不告而别,真以为本尊会让你走?倒是自己醒悟了也好,不然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171·挽救

醒来已过午时。
齐木一跃而起身轻如燕,微怔;内视之下惊了一把——精神气臻至巅峰;经脉顺通真元颠沛。
竟然睡了如此之久;先前修炼数久也不见提升;现在睡一觉也行!难不成昨晚见着尊上,不是在做梦?
齐木食指横过擦了擦嘴角;暗自鄙视了下,径直去了丹堂。
沿途没见着几个人;偌大的炼丹堂;没了以往的温热。除了收拾桌椅的杂役小弟子;半点声响也无;就连大堂中央丹炉火焰竟然都灭了!
“站住;”齐木双眸一凛;拦住几位弟子的去路,道:“这是怎么回事,丹堂之火不能灭,难道你等不知!”
往日丹堂的炼丹者,能上得了台面的不过半百之人,除了秦休常年坐镇,其余自视甚高不过是看在秦休的面子上偶尔露面,实力比之丹神峰首席弟子自是大大不如。齐木亦从未放在心上,却也知道丹炉炉火是不会熄灭的。
那几位弟子认清来人,脸色顿时煞白,躬身,嗓音抖得跟筛子似的,道:“回禀府主,秦长老不在,众弟子并未留意,不知怎么的就熄了,已经有人去取火引了,不出一刻便会回来,适逢府主亲临恰好撞见,府主息怒。”
“罢了,无碍。你们下去吧。”
齐木面色未变,频繁四顾,并未看见秦休的身影。
以前只要他登门,第一个迎上来的必定是秦休。
莫非一休哥回了丹神峰?
先前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几位弟子,看到齐木来回走动,顿时面面相觑。
低语道:“齐木身为府主却年纪尚轻,生了事鲜少为难弟子,若是换做他人,刚才定会没命。”
“真奇怪,莫非是齐木与秦长老闹翻了?谁都知道府主和长老关系密切,哪次来不是找秦长老,可昨日秦长老离开,地府高层都来送行,寒碜了数久,秦长老只是应和,到最后都没见齐木人影。这人现在才过来,未免太迟了。”
“都说了人心难测,秦长老虽冷漠却待人真诚,平时对齐木可是万分的真啊,这一旦离开确实就没了利用之处,自然不必再放在眼里。”
微弱的声音传到耳边,如震雷般。齐木猛地顿住,瞬移般冲到几人面前,扯住一人衣襟。
厉声道:“你们方才说什么,秦休走了?”
那人嗓音在抖:“是,是啊,昨日离开的,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为何会提前离开,既然多人送行,我怎么不知道?”
齐木眸光晦暗,思忖片刻,猛地一惊。极为急切。
“宴会过去几日了?”
那几人不明所以,如实回答。
齐木瞬间如坠冰川。
他整整睡了三日半!先前答应一同离开,临时改变主意;而后答应为其送行,却又食言了……
丹会在即,以秦休的身法,亦或是传送阵,一日时间,想必早已离开魔域了。
齐木出门,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他停在大门口,恍然如梦。
取火引的弟子还未回归,那几人留在大堂,见齐木神情恍惚走出门,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下人平日里没人管辖,齐木不争低调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其人善交懂礼,与府内弟子相处愉快,平时也没个上下,说是景仰尊敬也罢倒也没多少人真正害怕他。只见人前脚刚走,几个弟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前几日听说这两人闹翻了,搞不好是大吵了一架,府主不许秦长老离开,人没有答应,于是离开时送行也没见踪影,该不会秦长老离开是另有隐情?奇了怪了……”
齐木抬起的脚陡然顿住,抬眸。
目光冰冷:“放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等来管!”
难得发怒,刹那间的气势陡转,仿佛看到那日决战之时叱咤苍穹的震撼身影,那几人目露惊色,浑身僵硬,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齐木面色阴沉,气氛压抑到极点。拂袖离开的前一刻,浑身真元暴涨,一道火龙自抬起的手臂上蔓延开来,弹指脱手指出,如电光般袭向中央丹炉内。
恍若钟鸣般轰地一声,巨大的丹炉燃起熊熊烈焰,顷刻间炙热的气浪席卷四方!
取火种的弟子终于姗姗来迟,但见丹炉火起,一旁呆若木鸡的几人。忍不住一番惊叹。
“竟然自己燃了,白跑了一趟。你们几个站着作甚?”
僵硬如雕塑的几人终是回过神来,脸颊抖动,双眼火热。
“好、好厉害!”
回到地府正堂,不少人来询问秦休离开的情况,还有人谈及近日来想入地府的弟子名册,更有人提及前日来地府大闹一通言称要见齐木的绝色女子,此话一出不少人砰然色变,见齐木面色未变,却也没提及那女子是谁。
你一言我一语,关键与秦休有关的没听到多少,他在此地坐镇了三日,那位西苑元老平昌便以怠慢修炼为由一番教导,却尽是批评指责,似乎事事不顺他的眼,齐木先开始就算不悦却还是彬彬有礼,言行举止恰到好处,但平昌长老越说越自我独断。
“有着闲暇功夫用来感伤,还不如勤心修炼,不过一人离开也能影响心绪,可见你心性之差,道心难稳,简直愚昧!修士之交不过泛泛,有利益则用,无则弃……”
越说越刺耳,齐木不耐其烦,正想着敷衍了事。
一位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子踏门而入,五官精致,凤目斜飞,唇角上扬,惯有的轻佻。旁人摇扇没他潇洒脱俗,出场无他高调遭嫌。
身侧平长老闭了口,眸光森冷,但见那人冷哼一声,撇开视线。
暮钰置若未闻,合了折扇,随手赏给了身侧看门的小厮。
“平长老,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平叔近来可好?”
“谷流峰峰主说笑了,这声平叔,老夫高攀不上。老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平昌长老极为冷淡,脸色极为阴沉,再没看暮钰一眼,离开大殿。
身为西苑元老,自是知晓当年秘辛,不待见暮钰也实属正常。
齐木扫了一眼,不冷不热道:“稀客。”
暮钰也不恼,平长老一走,他收敛了笑容,走到齐木面前,单刀直入:“秦休那日,一直没离开,说要等你。”
齐木惊起,嘭地一声,长桌之上墨玉砚台摔在地上。
“什么!”
暮钰拦住他,又道:“你先别激动,毕竟已经是三日前的事了,我有事耽搁了下,今日闻声才来看看你,却没见着多么失魂落魄,看来我低估你了。”
“来不及了,”齐木讪笑道:“看不出失落么,究竟要那般才叫失魂落魄?”
暮钰想了想,道:“比那日秦休的样子好看多了。
亏我陪着站了半个时辰,他就真只看了我一眼,短短几步,回头了不下百次……”
齐木呼吸微滞。撑着桌面,骨节分明。
“木头,你也别太难过,秦长老哪会怪你,那也要看他舍不舍得……”
话到最后暮钰声音渐低,模糊并未听清。齐木喃喃道:“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原本说好的,说错过就错过了。”
就连他也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事,竟只是睡过去了。
“没这么夸张,你比混蛋好点,至少你又不知道秦休喜欢……”暮钰又差点说漏嘴,猛地捶了下长桌,话锋一转道:“也许有转机,我提前先走了,搞不好他还在等你也说不定。”
是的,就算他食言了,秦休也不会食言。
——到时我去送你。
好,我等你。
丹会在即,还有不到半月时间,丹神峰老峰主百般要求,秦休不能缺席……
齐木手掌握紧,心难平,面上却是愈加平静如水。
“还在等?怎么可能啊。”
两人聊侃了数久,暮钰进来心情很不错,凤颜不在,他偶尔也能隐匿身份来地府玩闹,虽总会被人认出来,简直乐此不疲。常来,却待不了多久。
这段时间,齐木有些不习惯,事事亲力亲为,倒是让地府管事之人大开眼界。
丹堂寻了一人来坐镇,比之秦休,炼丹经验足够,天赋上逊色了些,没有那般鞠躬尽瘁,却比之心高气傲的其他人,要好上太多。也算凑合,这也是齐木让人羡慕不来的能力,能得有志之人的亲睐。
转瞬八日过去,日子过得平静。
玄天殿西方有异动,凶物妖兽蠢蠢欲动,毕竟离得太远,和齐木等人没多大关系。置之不理。
再过几日便会是去往天外空间,闭关修炼不必了。齐木本打算出门随处走走,谁知碰巧听到有人谈论。让人始料未及。
——有人在玄天殿外围某处,看见秦休了!
齐木倒吸一口凉气。
该不会还在等?因为答应了?
不祥的预感越强,几乎盖过了这传言本身的真实性。
可惜齐木内殿进来不易,出去更是困难,想要自百万里疆域内寻一人,简直如大海捞针般,不可能。于是寻了两日,依旧没见着人。齐木想尽秦休会去的地方,却发现他对秦休了解得甚少,只知这人并无亲人一类……
九天宫正殿虚空,一干人等以星纹为基,商讨要事。渊落稳立,身着黑袍,面戴玄黑面具,黑发微微扬起。气息并未收敛,气势远胜于人,言语简练却铿锵有力,直戳要害,让人惊佩膜拜,几句说完,令一干人等大彻大悟,个个噤若寒蝉。
“如此简单的小事还得让本尊出面,要你等何用!”
顿时面前个个神色大变,膝盖发软:“属下愚钝罪该万死,还请尊上息怒。”
渊落嗓音冰冷:“你们死了,难道这繁琐碎事,样样还得本尊亲力亲为?放肆,一个个脑子放聪明点,愚蠢与废物同罪,你等……”
话音未落,一道清冽的嗓音从天际传来。
“尊上,您在哪里?”
垂首的部分长老顿时面色一僵,只骂究竟是谁如此张扬,听闻便震怒。
“放肆,竟然公然查探尊上行踪,简直!”
渊落冷冷地转过头,扫了眼,顿叫人不寒而栗。
“聒噪,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
那长老面无血色,双膝一软,跪下来。
下一瞬,没等众人回神,一道身影冲到近前,无人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来不及停下,竟是直接撞到魔尊身上。
究竟是谁如此没长眼睛,当真胆大包天,撞到谁不好,竟然偏偏是尊上!
一时间不少人面露惊骇之色,似乎预料到接下来血腥狰狞的一幕,更有甚者忍不住撇开视线。


☆、172·别任性

齐木撞在渊落身上;脸颊磕在肩胛骨;臂上暗金色神料炼制成神纹装饰突出来,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猛地抽离之时脸上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有温热的液体流下。齐木抹了把;一手的鲜血,触目惊心。
伤口细长,从眼角斜下到下巴;许是割伤的衣角有问题;轻易割伤不说,口子竟然无法愈合。
少年捂着脸;并未当回事;背对着众长老;眼里尽是急切,对着魔尊道:“明明人没走,可我找遍了所有都找不到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尊上,求您帮忙!”
部分长老如坠梦境般,个个睁大了眼,低着头,不敢相信双耳所闻。
这人明知故犯,撞到尊上竟然全然不提是死罪,还敢提要求!找人这点小事,也敢劳烦堂堂至尊,找死。
渊落蓦然瞳孔微缩,紧盯着来人的脸,齐木手紧捂着,鲜血从指缝流出,顺着手背流下消失在宽大衣袖中……
滔天威压瞬间静止,蠢蠢欲动的灵气漩涡消散开来。
长指白皙碰了下少年的手,擦掉了眼角的血,嗓音如常,辨不清情绪:“太莽撞。”
答非所求,这明显的拒绝?
齐木两眼下明显黑了一圈,似乎很是疲惫,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握住渊落的手腕。目似哀求。嗓音很是卑微。
“尊上,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求您帮帮忙,以后这些小事……不,就是大事,我也不会叨扰您,”鲜血不停地顺着手腕流出,齐木恍若未觉,头埋得越来越低,道:“真的,真的没有下次。”
身后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冰冷气势越体而出,渊落甩开他的手,恐怖威压临身,齐木如坠深渊。
“还愣着干什么,滚。”
齐木惊悚地抬眸。
渊落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是在说你。”
王者之威显露无疑,让人战栗。目光落在齐木身后,傻站着的一干长老顿时像诈尸般,连连叩首,爬起来,一个个逃也似的化为流光远去。
空旷虚空之上,独两人面对而立。
“你既然来了,本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大事小事与其去求别人,还不如来找本尊。日后可要记住了,”渊落反手扣住他的五指,揽过齐木的腰身:“何事?说来听听。”
齐木心跳乱了,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从渊落身上传来,一时忘记了挣扎。
拽紧他的衣襟:“尊上,我要找秦休。”
不是到最后一刻,毫无办法,齐木断不会来求尊上。若是尊上帮忙,哪怕一休哥离了魔域,也能去见他一面,也因此不那么急切了。
谁知,渊落搂着他的手一紧,耳边传来一言,冰冷刻骨。
“不行。”
齐木僵住了。
渊落嗓音很冷:“你既然不打算离开,而今又想去见他,是反悔了?”
“没有,只是见一面而已,”齐木忙道:“只是那日没来得及道别,一休哥等了很久,无论现在他离开与否,我得去见一面。”
“不过是道别,错过了便错过了,你一睡几日不起,可见连昏睡都比见他重要,而今这般扭捏不惜大费周章,即刻便会前往天外传承之地,却不专心修炼好好准备,本尊对你很失望。”渊落眸光晦暗,很是严肃的口吻。
此话一出,句句在理,齐木萎了。
眸光几分挣扎,仍旧是势在必行。推算出今日是秦休留在魔域的最后一日,若真没见着,毁约三次,日后当真没脸见秦休了。
不知如何反驳,半晌陡然一顿,齐木面色古怪,道:“尊上怎么知道那日,我是睡过去的?”
魔尊面不改色,斜睨道:“普天之下,本尊无所不知。”
万道来看,尊上是全才,擅铭纹炼丹炼器,推演之法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旁人推演还需星纹镌刻,神笔蘸之,极废心力。尊上倒是轻易,指都不用掐,信手拈来。
齐木不再奇怪,挣脱他的胳膊,站远了些。指了指自己胸口。
“尊上,金文刻此,不是说会有好运么,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见秦休一面,若是诚心诚意恳求,尊上不是该答应么?”
“借你气运的是天道,并非本尊。”
即是说,本尊无法佑你,至于见与不见,均是天意。
齐木抬眸,一字一顿道:“可我信奉的天道,便是尊上。”
无边灵气在此刻仿佛静止了般,少年直直地看着傲视苍穹的魔主,眸光坚定。两人对立,微风轻拂,衣摆飘动,远远望去,像是难舍难分。
空气仿佛凝滞了般,哪怕说到这个地步,尊上竟然也不为所动。何谈上心,不问真心,真心都是拿来践踏的,谁先沦陷,谁就败了。
很久之前便明白的道理,怎么就忘了呢……
齐木轻叹,几分自嘲,身形陡然一矮,虚空之下,竟然就要跪下去!
“你这是何意?”渊落嗓音冰冷,还没等人跪下去,直接拽了起来。
“为了见一个人,竟然不惜下跪求人。齐木,本尊今日若是不答应,你莫非还打算长跪不起么!”
不,你若不答应,我站起来,扭头就走!真心都掏出一半了,塞也得塞回去。
确实是打算卑微乞求,并非赌气却也被拒绝得心灰意冷。求人不如求己,求谁都能以利益交换,但尊上什么都不缺,求他便只得矮一截。不过是点小事,难道也依旧是不答应了么?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的,齐木深知若是自己开口,绝无半句好话。识趣地哑了口。
面上血流不止,鲜血染了整个手背,半干不干,有些狰狞。
渊落面色柔和了些,抬手欲拉开他的手,治愈伤口,谁知这就像是打破了镜面般,少年猛地后退一步,躲开来。
“尊上既然无心于此,能别时而无情时而温柔,若让人会错意了该怎么办,反正我就算求,也无济于事,尊上还是一直冷酷就好,暧昧不清会让我以为……”
渊落见他终于是住了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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