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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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薄唇轻抿,阖着双眼,浓密睫毛落下大片阴影,几缕长发划过,安静而优雅。
渊落就着独坐的姿势,仿佛沉淀万古岁月的雕像,亘古不朽。
走近,几乎是无意识地停下脚步,等回过神来,齐木发现自己竟然抬起手,并且差一点就摸到他的脸了!
脖子有些僵硬,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一致,可惜尊上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与设想的没形象瘫软有很大出入……
从来都很鄙视优柔寡断的自己!
长长吐出一口气,齐木当即顿住,一不做二不休,同样僵硬的手朝前伸,手指动了动——抚上了渊落白玉般的下巴!
手感很好。
顺着脸部轮廓线,抚摸到脖颈,冰润滑腻,触感极佳,心脏漏跳了下,紧接着以前所未有的频率跳动。
熟睡的人呼吸均匀,唇色很淡,却有着完美的形状,仿佛是失了魂魄一般,微微勾起渊落的下巴,俯身,咬了上去……
难言的触感,唇很软,冰凉得舔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蛊惑,一时间仿佛万蚁挠心般,喉间有些干涩,脑子里的弦断成了一截截。
齐木极力克制住想要环住他脖颈的,呼吸紊乱。
很想……
很想抛开一切,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地吵醒他,亲吻他,然后……
然后,然后什么?
陡然间,齐木屏住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捂住脸平复呼吸,眼里尽是惊骇!
谁知,考虑不周。正要后退的齐木猛地睁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渊落抬手支撑着的额角不稳,头滑下——
紧接着身体一顿!那人醒了。
渊落缓缓睁开眼,漆黑如幕的双眸深不可测,瞬间变回无喜无悲的魔主,仿佛生来睥睨天下。抬眸的刹那,周身凝成坚冰。
“过来。”
☆、58·玩火自焚
嗓音低缓;听不出语调,但很明显状况不容乐观;单单那个目光;齐木心里就有些发毛。
但与表面上些许微妙不同;齐木目前关注点不在那上面。
只是轻轻的接触了下,齐木受伤惨重的身体几乎全部恢复,从上次灵泉肢体坦诚贴近时残体痊愈速度瞬间陡增百倍;如今猜想再次得到验证。和隔着衣袍触碰不一样,亲密接触能获得的好处更大效果更显著。
若说以前尊上只是个普通充电器,那现在几乎成了超大功率太阳能发电板!这块无限超豪华仙灵级圣药,还是铺了层巧克力奶油的。
脸皮厚的不怕承认,贫僧刚才当真是想扒了他的衣服,绝对抱一下重伤未愈的伤口必然瞬间恢复如常。对于一个有理智的人;自然是不会做这等没素质的事情。对此,请叫贫僧节操帝。
除去脑洞大开全部想的是自己,对于对面那人,仅仅一半忐忑。
破罐子破摔。
于是,齐木大义凛然走了上去。站定。
无尽低气压下,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渊落嘴角微微上扬,颇玩味道:“看来本尊是小看你了。”
淡色薄唇上透着水光,半倚着的姿势,看上去格外蛊惑。
无论是气质神态亦或是语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齐木瞪大眼,这才看清,黑幕中的那双眼睛,隐隐透着红光。
这是什么情况?
没一怒之下把自己分尸了扔出去,已经是不可思议,按理说叫我滚才算正常!
一时间,急速跳动的心脏蓦然平静了下来。
齐木换了个轻松的姿势,站着,理所当然道:“完全是情不自禁,尊上,这很正常,您习惯就好。”
“……”
偌大的寝宫中央,古朴繁复的皇座似有无尽威势,透着某种大道韵律,分明是死物却有着无边威严不容丝毫亵渎,齐木卧床在此的时候,曾好奇心泛滥想坐上去玩玩,却怎么也坐不上去——仿佛是它的意志,不容丝毫丝毫亵渎。
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个独霸天下的梦,只是有没有野心雄心罢了。
而今皇座就在眼前,过过干瘾也是好的。齐木暗叹心惊,尝试多次失败,之后依旧不甘心,后来专门问了师父,被告知神料精炼而成的至尊王座有神性,又岂是随随便便一人就能坐的,王座没有当场抹杀你已经是万幸。
齐木被打击得彻底,自寻安慰。反观渊落似乎也更喜欢坐在床边装文艺,搞不好他也不能常坐,想想也就通了。
此时此刻,黑发魔主随意地倚靠着巨大王座之上,毫无半点违和之处。让齐木惊异的是,二者仿佛融为一体,至高无上的威压无时无刻不弥漫整个殿堂。
渊落似乎在想些什么,眸中红光若隐若现,片刻后道:“本尊这皇座,两米内无人能进,当初本尊用尽方法却无法让它认主,它不想被毁只能服软,几千年来还以为已经没了执念……”
齐木听得云里雾里,却有些心惊,发现很可能自己刚才做的事其实尊上不知道。随口接道:“其实是报废了?”
渊落转目看了齐木一眼,分明是看白痴的眼神。
想想当初自己还不是不能坐,或许是看在尊上的面子上,给了自己三分薄面,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的深沉含义。
料想着原来尊上说的是这事,还好还好。
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道:“尊上这些天来,可还安好?”
“本尊何时不安好!”
切,那贫僧刚才看到的疑似累得睡着了的人,是谁?
齐木脸皮抽搐,面无表情地摇头,睁眼说瞎话:“不不不,您时时刻刻都安好!”
渊落站起身,双手置于背后,空气中凝练的压迫之势竟让人难以呼吸。这并非刻意表现,但凡存在感爆满到一定境界,当真是无论望向那个方向,都能清晰地看到这个人。
这便是王者,让人忍不住膜拜。
暗自咋舌难怪没人敢靠近,这闲人免近的招牌太过耀眼,不自主心生惧意退意。暗自为主角竖大拇指,劈出一条新路,齐木只需要照着走就好。能打好关系,自己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齐木赶紧跟上去,面无表情,隔了两步左右的距离,深情凝视他的……后脑勺。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齐木懒得猜他的心思,当下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这一趟除了秀秀存在感,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有些事情得问问才行,不然做起事来畏手畏脚。还有得旁敲侧击估算看看自己这些日子所作所为究竟能获得多大的特权,或者还能顺便问问,仙尘是谁?
不过,看来今天是不能如愿了。
于此,再怎么找借口说是为了验证亲密接触能提高疗伤能力,也不能掩盖他真的亲了个男的这个难过的事实。
所以怎么想,现在尊上是知道了当成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一时间,站在他面前,四目相对,齐木张张嘴,努力地张张嘴,眼睛睁大,他发现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分明脑子里一堆一堆的问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渊落静静地站在那里,漆黑如幕的瞳孔里映照着齐木的身影,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自己。
转瞬即逝,像是错觉。
齐木身体一僵。该不会……当真知道贫僧无耻的作为。
“你胆子不小,莫不是忘了本尊所说的,没有下次?”
森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时又没底了。齐木隐于袖中的手抖了下,分明有些难为情面上依旧白皙。
一般惹恼了尊上,生死攸关之时,装痴心到极致就能安全过关。屡试不爽!
齐木当下毫不迟疑,就在浑身发毛的时候,默默把脸皮甩了出去,目光如水,电光火石间,一把抱住渊落的腰,头贴近他的脖颈下方处。
死皮赖脸道:“尊上,我知道错了,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您,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没有您活不下去,若是见到您还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才叫不正常!”
于是,这种事做多了,做起来格外顺手。这些话说多了,说起来也格外顺溜。更何况这人抱起来确实不错,就算是个男的,自己也不亏。
渊落目光冰冷了一截,道:“与本尊何干,放手。”
齐木搂紧了些,耍赖道:“尊上,您说过要负责的!怎么能言而无信。”
渊落顿了下。
齐木继续道:“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尊上,这些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若是惹您不高兴了,我要怎么做您才能原谅我?”
嗓音清冽,分明是透着少年特有的活力,却显得有些苦涩。
渊落没有说话,空气中肃杀之气消散开,就在齐木舒了口气,以为一如既往安全过关时。
一股巨力从两人间爆发,齐木整个身体毫无抵抗之力地推了出去,目露惊色之时,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衣襟,紧接着猛地转了个方向,狠狠推倒在墙上。
渊落倾身搂住他,冰凉的吐息穿过耳朵,引得后者身体些微战栗,瞳孔微缩,心跳加速,露出些许惊慌。
“那就做吧,直到本尊满意为止。”
清冷的嗓音落在齐木耳中恍若惊雷般,一时间浑身僵硬,若是渊落侧过头就能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呼吸急促,身体僵硬得不正常。
“怎么,你朝思暮想的难道不是爬上本尊的床?还是说,你不过只是口头说说,实则是在糊弄本尊?”
“……”
腿挤进齐木双腿间,暧昧地摩挲着,快感如电流般直袭全身上下。
感受到冰凉的手顺着背脊线向下,耳廓被轻轻含住的刹那,齐木颤抖着握紧双手,就算隔了层衣袍,对方每一个动作都极尽侵犯的意味,浑身酥麻。
一时间齐木极度紧张的大脑,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正在被侵犯着。
所以这算是,玩火?
莫大危机感敲响最后警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说些什么,不然真的会……
说些什么,我该……说些什么?
蓦然,脑中精光闪过。
齐木一把抓住渊落正要进行下去的手,沉声道:“我的身体还没痊愈,扒了这身袍子,里头什么样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尊上,就不用委屈您了。”
嗓音带着些许哽咽,一时间空气几分凝滞。
渊落停了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齐木心如擂鼓,一时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真有用还是没用,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双眸里似乎泛着水光,哽了下,再度低下头去。
老实说,现在他非常想要离开这地方。预料中,渊落下句要说的‘滚。’许久没有到来。
渊落后退半步,松开齐木的手腕。
目光有些复杂,抬起手,手心之上柔白色光团显现出来,映照下能清晰看到他的脸,白的近乎透明。他单手划过繁复的纹路,圆盘状阵法轨迹转瞬即逝,最后挥手的刹那,阵文中浮现出光束,没入齐木体内。
这一变故让齐木措手不及,目露惊骇之色,猛地闭上了眼。
片刻后,死亡没有来临。齐木睁开眼,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身体,抬起手臂,陡然一顿。
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待白光散尽,皮肤恢复如初!宛如新生般透彻!
掩盖不住眼底的惊喜,完全没想到那话说出来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外伤未愈就连洗澡都不方便,行动起来又很容易伤口破裂。贫僧哪有那么多血流。
尊上不愧是太阳能发电的,还自带潮汐能!忍不住热泪盈眶了怎么破,受伤了就能在尊上处寻求慰藉,秀秀存在感,这一趟看似不在意,其实煞费苦心。
历来齐木都是如此。嘴上自然得说些逞强看似不在意的话,但行动上得让他看到自己拼命后的惨状。
如今渊落亲自替自己疗伤,这种待遇,出逃失败回归后死皮赖脸挖空心思好不容易才能碰见几次的时候,从不曾奢望过。
古人诚不欺我,持之以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是结交【追人】的不二法门!
正内心荡漾,忍不住崇拜自己的齐木眸光满溢着欣喜,微微扬着头,于是没有见到渊落身体微顿,很快恢复正常,像是错觉。
欣喜之后,突然清醒,顿时有些发毛。
自己不做的理由是,身体伤口可怖。如今这就痊愈了,然后是要做甚?
齐木站直,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惶恐不安。
渊落嗓音如常,似乎不带丝毫的情感,斜睨:“滚吧,以后没有本尊命令,闯入寝宫是死罪。”
突然,悬着的心落下了。
老实说,和尊上相处到最后,自己最喜爱听到的一句,便是‘滚’。被下逐客令之后,简直不能再轻松。
话说,这才算是正常的尊上该说的话,看来已经恢复正常。尽管后面那句渊落说过数次却没有付诸行动,但每次听到还是会不自主战栗。
能如此鲜活地活到现在,贫僧还真是命大。
齐木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缓缓转身,然后告辞。礼貌地关上门,余光似乎看到一抹纯黑色身影踉跄了下。
齐木猛地回过头,目露惊色,一把推开大门,却看到——
渊落直直地倒了下去。
☆、59·至尊皇座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
等回过神来;齐木已经整个人扑了过去!
“渊落!”
手臂伸长正要触碰到渊落滑下的衣袖时,肉眼可见地一道淡黄色透明波纹浮现,瞬间向外扩散;如同铜墙铁壁般将齐木阻隔在外。
嘭!
猛地一声巨响,数个方向袭来几道术光狠狠撞击在身上,巨力袭来仿佛要把人撕碎;却没有更过激的杀伐。
齐木脚步大乱;呼吸几分凝滞,眼里的慌乱显露无疑,蓄力冲上去却每次都被光壁阻挠,没有杀意却偏偏不让过去。
渊落双眸磕上;浑身半点波动也无,竟然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齐木完全懵了,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关门的刹那,尊上倒下的瞬间,那种熟悉的压迫感连同磅礴的生命气息,一瞬间消弭于无形,仿佛死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刚才……分明还好好的……
先前还万分孤高冷傲地叫我滚。
他自己明明说了没事的!
“尊上,您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点醒过来!”
繁复长袍失了平日里的高贵华美,漆黑如瀑的长发散开却毫不凌乱,露出的半张脸依旧精致却没了凌厉冷傲——就算是玄黑面具遮住也掩不了绝世风华,这一刻却仿佛堕入凡尘,触手可及。
可我,宁愿他永远高高在上。
无论一直以来伪装与否,真心亦或是假意,都无法解释齐木现在完全混乱的心情,没了呼吸带来的震撼太大,很难催眠自己说他并没大碍。从来不曾想过无所不能如尊上,被自己当做倚仗、支柱的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烦恼,慌乱些什么……
如今唯一能认清的是,尊上不能倒下。
尊上,怎么可能倒下。
殿门大开,森冷寒气如暴风席卷而来,齐木浑身力量爆发,可无论怎么攻击,透明壁障依旧纹丝不动。
“给我打开!”齐木猛地抬起头,额上布上层细密的汗珠:“是你在搞鬼吗?尊上当年认主不成逼你妥协,如今他体内虚空,你便伺机而动趁人之危!尊上当初没有毁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卑鄙!”
没有回应,偌大的宫殿中却有莫名道韵在弥漫,与渊落的威势完全不同,却极尽恐怖,正以中央皇座为中心围转着!齐木牙关咬得渗血,忍受住电光抵御的折磨,寸步难行。
至尊皇座,只要和至尊扯上关系,哪是自己能抗衡的!
关键是,自己完全云里雾里,尊上当世无敌,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耗尽心神?
“你说话!尊上他究竟怎么了,让我过去!”
不然,信不信有朝一日贫僧亲手把你给毁了!
灵气波动更加频繁,仿佛某个强大存在正在苏醒,一时间气氛变得不一样。
空气中流转的大道之韵陡然转换轨迹,原本平静的天地灵气翻滚不休,形成无数道秩序神链般,每一条都有着庞大破灭之力,能洞穿山石,让人胆寒。
让齐木惊奇的是,竟然没有一条袭向自己,而是恰恰相反——在身体半寸处形成透明光晕,厚重压力瞬间消弭。
“吾不曾出手,尊上无碍。”
古朴之意透着沧桑,如释道之音流传千古,依旧恢弘浩荡。震慑着人的脑海,瞬间清明。
齐木猛地睁大双目,浑身一震:“此话当真?”
“吾愧对于……时机未,吾护尊上……全……”
听得越仔细越像是坏掉的机器回荡不息的噪音,齐木脑壳内嗡嗡作响,隐隐听到了护尊上周全之类的话,无尽威压几乎湮灭人的灵魂,能量虽庞大却格外温和,并不像始作俑者。
其实若不是这一变故太过突然,凭借他的判断力想想也就知道,尊上不可能把需要时刻提防之物放在自己寝宫。
可齐木并非当真什么都不怕,在这个魔域,他深深地明白,自己能倚靠的人,除了尊上,再没有其他。以至于突然间完全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发生,齐木懵了。
“吾主太弱,无法与……抗衡。”
陌生存在相助,齐木移至渊落身侧,再难近分毫,这才发现尊上并非躺在地上,而是悬浮着,先前衣袍遮掩并不明显。
渊落本体并无魂力波动,可周身狂暴的气旋远非自己能够衡量,这样的情况兴许并非一次两次,只是恰巧这次让自己撞见了。
繁杂的心绪沉淀下来,齐木舒了口气,这才意识到一个更惊悚的问题——声音称渊落为尊上,那么‘吾主’……是谁?
陡然间一个寒战,齐木蓦然抬起头,道:“你,刚才是在唤谁?”
玄奥道韵再次沸腾,至尊皇座内孕育的恐怖存在再次活跃,带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清晰了不少。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道雾状人性身影,单膝跪地,低下头颅,极尽虔诚!
“吾主,万古不见。”
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齐木满是惊诧。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没有半点相关记忆。
一时间推翻先前的认知,齐木震惊了,他突然对完全空白的阴谋关系网有了极大的兴趣。
雾霭流过玄奥的轨迹,环绕了齐木一圈,然后消散在空中。仅仅是演化出来的精神之物,并非实体。仿佛当真流传万古光阴,却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
“吾为器灵,漫长岁月中灵体早已破损将灭,终年沉睡。而今能见到吾主,死而无憾。”
齐木内心翻起千重波澜,表面上没多大起伏,先不论它说的是真是假,多半和原主身份有关,自己既然不记得,那就随遇而安。
一时间眸中晦暗不明,道:“尊上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这水中有千万恶灵,吞纳天地十精,魂力怨气与日俱增,一旦上古封魔阵无法抵挡,尊上就得以己身化阵眼,将之镇压,重新封印,并修复上古大阵。否则恶灵复苏,以血肉灵魂为食,魔域将乱”
短短几句话,齐木听得心惊肉跳,一旦踏进修真路,都会知道——
以身化阵,独自修复上古阵法等,无论哪一条哪怕是极境十重巅峰以死相搏也无法做到,说出去都会被称作找死。
一时间看向渊落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不愧是尊上,当真逆天。
“竟然将渊落逼到如此地步,恶灵是怎么形成的?”
“……天机,天道禁言,”器灵沉默片刻,道:“吾只能说……与几千年前大战有关。”
齐木目露惊色,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