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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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事情不少,许是受了先前几人的影响,多处擂台上术法之光璀璨耀眼,声势浩大夺人眼球,许多均是从未见过的功法看不出品级,由看不出深浅的强者出手,让人望而生畏。不少人刻意避开此擂台。
终于对战元丹境强者,那人越战越感觉奇怪,对面那所谓的强者真实实力似乎……并不怎么样,只是……
毕竟是连战几场,书生有些吃不消,他才刚晋级元丹境恰好需要大量陪练,对手虽是元丹境初期,但并未消耗过度。久未分出胜负,眼见着对方已经在怀疑了。
书生眯着眼,节奏未变依旧缓慢。
“阁下资质不错,同阶来看还算不错了,可比之真正强者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不枉我陪你练了这么久。”
那人一惊,战斗之余还能说话,坚持如此之久为何真元还未耗尽,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趁人空闲之余,书生不漏痕迹地咽下两枚丹药,瞬间狂暴真元从体内猛地爆发,对面那人蓦然瞳孔瞪大,就像是先前压制的实力突然解封了一般,果然没错!
“但术法掌控力以及对战斗轨迹预测得不够,以至于并不能在攻击之后以最省力的方式躲开敌人杀伐,这便是最大的弱点。还有,战斗中不能轻视任何敌手,单凭这个,方才能杀你千百次了。”平日读书万卷,这番话说出来不用打腹稿的。
!!!说的完全没错!这人果然是在压制境界,能说出这番话必是绝世强者无疑!
耀眼白光充斥整个视线,那人脸色泛白,超出己身实力的术法袭身,身体像断线一般飞了出去。
那人惶急起身,身受重伤也浑然不知,对着书生恭敬行礼。
“多谢高人亲自指点,多谢不杀之恩!”
书生将攻击符文隐于袖中,高深莫测地点头。
高台之上观战之人自然看到这一幕,齐木心生一计,当即回头和一引灵境之人耳语几句,后者眼睛一亮,当即飞下楼阁融入人群,时机刚到跳上了书生的擂台。
“在下引灵境初期,五年来丝毫未进,悟道怎么也不得要领,求高人指点!”
在众人看不见的死角,躬身之人眨眼,看到熟人这般,书生瞬间明悟。微微点头。
“无妨,压制到与你同阶,一战便是。”
于是这一战打了许久,直至书生完全恢复巅峰状态后,那人把握时机,华丽落败,一番感叹千恩万谢后,满面春风,几步一回头,就差感激涕零,后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围观之人见状,眼红无比,能与前辈高人同阶一战,机会难求!不说传道解惑,甚至以往困扰不已以至于修为停滞不前的,也可能一战中寻得一丝契机!
这已无关输赢,无数低阶修士蜂拥而至,争先恐后上台但求一败。哪怕有强者想要上场,也抢不过海量人群,书生如沐春风,陪着一群引灵境甚至元丹境的弟子们玩耍,相比于其他擂台腥风血雨,此处祥和一片。
楼阁之上,不少人拍手称快,更有人把齐木夸上天了,如此局面是所有人未曾预料到的,齐木临时起意,成效甚巨,叫人惊叹不已。
田白实力低微,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看着齐木,田封拉了他几下都没反应。后回过神来,蓦然耳朵红了,低声道:“凑巧而已,他又不是先知,哪会料到这些,凑凑巧而已!”
声音不大,齐木恰好回过头来,田白浑身僵硬,话的确说过了,田封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弟弟从小被宠坏了,说话不知分寸还不分场合,解释道:“齐兄别放在心上,阿白口无遮拦,爱乱说罢了。”
这解释有些赘余,以齐木的性子并不会对此上心,的确是个好兄长,难怪那日自称兄长,田白肺都快气炸了。
“没事没事,我俩先前还有矛盾未解,而今能不计前嫌相助,齐木感激不尽。令弟说的也没错,这也是因为台上之人是书生,换做其他人,这法子也就行不通了。”
田白呆住了,半晌没有说话。被田封拉开许远,才小声道:“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八大擂台现场一片混乱,绝大多数人围在一处,其他擂台周围冷清了许多,哪怕场面血腥暴力极具冲击力,围观之人依旧差很多。
那些元婴境强者欲哭无泪,自己打得要死要活,别人轻松快活,还有没有天理!
飞来阁之上,峰主终于坐不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疯了,引灵境的废物来凑什么热闹?”
幻月峰主冷眼直视:“又是你做的好事?”
目光尽头,淡青色长袍男子,脖子上环着一条及地雪白狐裘,不知在想些什么,与此地格格不入。
亭台之上,暮钰似有所觉,回过头:“是又如何?不,应该说,就算是,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你!”雷引峰峰主雷摄面色阴沉,隐住怒气,冷哼了声,径直回了自己的楼阁。
暮钰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瞬即传音让齐木小心些。
已经接近后半段,齐木正打算离开楼阁,听到这句些许警惕。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
雷引峰峰主侍从雷湛一身红衣,飘然而至,出现在书生所在的擂台之上!
这便是当初乘着焚山兽毁了部分玄天龙脉之人,后被暮钰断骨剔肉却没杀的那个。
齐木认出此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书生绝对不是对手!此人来势汹汹,杀意隔了许久也能感受到。远远望去,书生脸色白了几分。
正在台上对战的引灵修士抑制不住战栗,一道无形光刃将其拦腰砍断,尸体飞出擂台,速度之快连鲜血都没滴落在台面上。
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峰主侍从出现得如此之快,莫非也是看出高人的不凡之处了么,此人如此之强,高人能胜么,极有可能被峰主看中,一飞冲天……
无形墙壁出现在四面八方,封锁整个擂台,断了逃走的后路,破空声瞬息而至,如刀刃般仿佛撕裂空间,不给书生任何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而来。
手腕脚踝四肢腹部,无形,无法抵挡。
他一咬牙,撕裂整整十道攻击符文,护住心脉丹田,心跳加速,恐怖力道袭身的刹那整张脸惨白如纸。
齐木慌了,速度加快到极致,真元输出过猛,丹田处金色丹气外溢,元丹不稳。眼睁睁地看着透明光壁封锁擂台,气机被隔绝开,无数道空间刀刃夹着滔天杀意,直逼书生而去。
轰!
震天动地一声巨响,光芒湮灭了整个战台,鲜血漫天,血雾弥漫……
“不要!!!……”
齐木双目充血,嗓音嘶哑到极致,速度再一次突破极限,半空中连串破空声让人为之侧目,元丹在丹田内颤抖近乎崩碎……原本短短的路程这一刻却像天涯海角般被拉长了无限倍,简直无法呼吸。
……出手吧。
齐木完全无法思考脑子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赶不到了,光速传播得快,所以在看到血雾的时候,书生已经、已经……不对,还没看到本人,还没有。
一柄漆黑短剑凭空出现,猛地划过,一道空间裂缝顿现,齐木根本没想冲了进去,下一刻,耀眼白光映入眼中,攻伐瞬息而至,齐木下意识一拳打出,似乎击上光壁。
咔嚓!
光壁应声而碎,光芒隐去,下一瞬,全场沸腾。
不远处某处楼阁中,炼器宗太上长老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场中央,倒是把身旁的小弟子吓了一跳,瑟缩了下,看到齐木又是一愣。
擂台外极为纷杂,均是对突然出现在壁障中的人感到出奇,更是无比震撼,这人竟然能单凭肉身将光幕粉碎,这是人么?
“阁下是谁?”
神识外放,齐木陡然一颤,快步出现在书生身侧,后者倚靠在光壁上,满脸鲜血,双目空洞无神。
还好,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有。
为什么笃定危险时一定会有人救,而自己却救不了任何人?
齐木心脏抽搐了下,满心苦涩,走过去把书生扶住,蓦地一滞,却发现后者抬眸看着他,很理智的眼神,齐木当即有些懵了。
——空间刀刃以人呼吸为媒,杀到人死为止。只要屏住呼吸就能让其失去判断力。
书生不愧是书生,齐木轻叹,当即浑身力量爆发,猛地一拳打在光壁上,咔嚓声响起,紧接着无数拳挥出,光壁碎裂。墙壁外瘦猴庞猛均是一脸惨白之色,颤抖着接过书生,汉子眼眶甚至有些红。
齐木未出擂台,一步步走到场中央。
雷湛轻咦,紧接着皱眉,露出凶芒。
“你在做什么,他还没死,你放他出去是想取而代之?可你,没这个资格。”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他对侍从之位没半点兴趣,没必要跟你打。”
雷湛嗤鼻:“你想说你和我打,因为有兴趣?”
齐木面无表情,沙哑的嗓音无半点起伏:“不,是觉得恶心。”
滔天烈焰席卷擂台之上,隐住了雷湛铁青的脸,半空中留下道道残影,锵锵碰撞咔嚓声不绝于耳,擂台之外的壁障片片剥落,浓烈热浪掺着烧焦气息扑鼻而来,台下之人连连后退,目露惊骇之色。
炼器宗太上长老动容:“地火,竟然是地火!”
“天纵奇才却遭天妒……”
打斗速度极快,齐木根本不给对手任何施法的机会,以肉身相抗,两人最后甚至肉搏,以伤换伤,两人均红了眼,鲜血流出,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池傲天一干人等有些心惊,抑制不住焦虑,书生未受重伤,已经缓和过来,此刻也不由得担心,就连暮钰都面色凝重,在擂台开外安全的地方,护着几人。
雷引峰主已经全然不似初见齐木时的玩闹,那时候他只是把这人当成废物花瓶想收为男侍,可谁知事后竟然传出消息,得进母地的唯一弟子即是此人!
母地空间出现,其他所有至高层次空间的荣光全被隐去,可若是一名废物挑衅峰主只会被人当做不知天高地厚,而若是惊世天才反抗,那结果也就大不相同。
于是,消息并未放出去。甚至曾动过不露痕迹抹杀他的念头,可谁知这人不止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后来还和谷流峰峰主凑在一块。多愚蠢,和那人站一块,甚至不用自己动手,这人便是自寻死路。于是,再没把这将死之人当回事。
可谁知,到现在雷摄才真正有些后悔,雷湛是自己一手带大,平日里恩宠有加,以至于犯下大错也没要他性命,而今他自愿上场将功补过,可谁知……
“那个人真够白痴,雷湛大哥可是元婴境中期,小小元丹境也敢和元婴境强者近身搏斗,不是找死么?”
若是齐木在,定会惊讶,隐玉珠在身,这些人竟能看出真实修为,侍从还真是不简单。
听到这些,雷引峰峰主并未多言,就算隔得不近,他也看得非常清楚,以伤换伤的打法,两人皆吐血,可一人依旧面无表情拳风不减,而红衣男子却踉踉跄跄,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
输了,近身战,最初就是个错。雷摄微微眯起眼,不管如此,结果不会变,死的那人不出意料,绝对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这一战,雷湛打得极为憋屈。对方似乎堪破了什么,空间刀刃毫无作用,空间封锁却被人用拳头生生洞穿,哪怕近身肉搏,自己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更恐怖的是对方像是个怪物,感觉不到疼痛的怪物。
这让他很是愤怒,一旦丧失理智,破绽百出。
齐木找准时机,出拳后一脚踢中红衣人的下巴,咔嚓下颚碎裂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天际,身体重重摔倒在地,齐木毫不犹豫一脚踩断了几根肋骨,又是一阵惨叫。雷引峰峰主猛地站起身,目光阴沉。
毫不花哨的打法,仿佛在发泄愤怒,但齐木的表情太过平静,血肉横飞的场面下,没有丝毫波澜。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最后渐渐弱了下去。雷湛几乎要奔溃,他的高傲第二次被人踩在脚下,上次是谷流峰峰主,这次竟是个废物,这种非人的折磨比抽筋剥皮还要煎熬,双目充血,呼吸越来越急促。
啊!!
不知哪来的力气,雷湛猛地站起身,诡异姿势后退十步,浑身不正常扭曲,有金光萦绕形成淡淡黄色光晕,恐怖的波动荡漾开,那人面部狰狞,比恶鬼还要可怕。
元婴之精华,这人竟然燃烧元婴,宁愿选择自毁要搏命!
难办了。
齐木皱眉,直到一柄银色月牙弯刀出现在那人手中,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阴冷刺骨,银色弯刀周身扭曲,仿佛与时空隔绝开,萦绕着恐怖杀伐嗜血之念,只一眼,便叫人胆寒。的确是好刀,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的刀。
与齐木惊讶这人还有气力控制法器不同,其他人是认出了这件法器才惊讶。
银龙月牙,雷引峰峰主的法宝,由炼器宗太上长老、第一炼器宗师亲手打造而成的无上圣器,全力一击堪比惊世神器的绝世存在!极境巅峰强者的防御,在此物面前如同纸糊。
在场几乎所有人眼红心跳,盯着那把旷世神刀,言语间尽是赞扬惊叹。
齐木心脏漏跳了拍,那人狰狞的面部无法在脑中停留片刻,然弯刀散着的威势却久久无法忘怀,脑中唯有四字闪过——死期将近。
“和你连半颗下品灵石的关系都没有,看到前面这把了没有,无上神兵,大家赞叹的就是它。”
“自然,显而易见。”
……
蓦然眼皮一跳,齐木深呼吸。可破,如果……
不远处,阁楼之上。
老者盯着那把弯刃,如同看到至亲一般,目光都变得柔和。
“老夫的毕生心血,是这辈子至高巅峰之作,无法超越,有它在老夫也能安心归隐收山了。”
少年为老者看茶,听到这里眼睛有些发红,道:“徒儿舍不得师父。”
“炼火,哭什么哭,没骨气!为师执着于炼器大半辈子,而今能堪破已是大幸,以后除了教导教导你这没志气的,此生无憾。”
少年名炼火,为炼器而生,一生与火结缘。
炼火耷拉着头,没有说话。师父赐名说的便是他自己,怎可能此生无憾,炼制神器从来是师父的毕生追求,而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而今当真决定放下了么……
擂台之上。
森冷狞笑声传来,手中银色弯刀散着恐怖之极的波动,仿佛随意一挥便能撕裂空间。
齐木站着没动,实则浑身僵硬无法再动分毫。煤球还在为此争执不休,对齐木无视它却对别的法器惊惧不已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
但它说过不会出手,煤球向来偏执得叫人疯狂。齐木没空搭理他。
此刻暮钰已经在身后不远处,手中的金梭蓄势待发,只等弯刀出手的那刻击其刀身,让攻击变换方向,齐木趁机逃走。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顶多操控一击后,会猝。
野兽般嘶吼声叫人头皮发麻,下一瞬,银龙月牙刀刃将临,恐怖空间波动仿佛撕裂空间将人送入空间裂缝般,那人狞笑,瞬移般抖动片刻,暮钰攻击落空脸色大变,眼见杀伐将至,齐木无法呼吸,黑芒一闪而逝,他猛地睁大了眼。
哐当。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全场死寂。连呼吸声也无。
齐木呆滞。
煤球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自己又是如何在死亡线上划了一道,而银龙月牙又是如何断成两截落在地上的,他真的半点也不知道。
雷湛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又看看地面,紧接着身体斜下断成两半落下,到死都睁着眼,目光定定地看着远处雷引峰峰主所在处。
他到死都在想,为何峰主会把假的银龙月牙给他……
炼器宗太上长老浑身气势陡然一凛,方圆十米内桌椅楼阁轰地一声化成齑粉,炼火抱头瑟瑟发抖,漫天粉尘中,老者铁青的脸上浑浊的双目,露出不可思议的光,盯着远处的齐木,像要把人撕成碎片一般。
全场轰然,无论如何都已经淡定不能了,甚至没人愿意相信,地上这半截刀刃便是传说中的银龙月牙!每个人看着少年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
迄今为止,第一个杀死峰主侍从的人。若是这一战能活下来,注定会名动魔域。
雷引峰峰主震怒,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雷湛并非一般侍从,这位侍从哪怕犯再大的错误也能被原谅,峰主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宠爱,甚至不惜把贴身法器给他保命。可雷湛临死前的眼神,让这位无上峰主终于崩溃了。
“雷摄,你别忘了你可是峰主!对小辈出手,敢尔!”暮钰察觉到不对,怒吼道。
狂暴真元爆发,雷引峰主不再顾虑其他,瞬移般出现在擂台之上,恐怖冰锥如炮弹般倾泻而下,下一瞬利爪从上往下。
“本座有何不敢!”
齐木躲闪不过,眼前一花,鼻尖嗅到了浓烈血腥之气,隐隐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僵硬。
暮钰挡在自己面前,面色惨白,鲜血染红了素色衣衫,雪白裘绒被鲜血浸透,雷引峰峰主震惊片刻停顿。暮钰身体踉跄一步,猛地拉过齐木甩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
这是暗号。
书生等人迅速飞散开来,朝着各个方向飞窜。周围之人不明所以,被眼前血腥之景刺激,竟然一时忘了逃走。
雷引峰峰主回过神来,满是癫狂之色:“有谁敢逃!都给我上,一个不留!”
数道冰锥横在齐木面前,稍慢一步,暗叫不好。刹那间,数道身影挡在眼前,三位侍从目光阴鸷,齐木额上落下几滴冷汗,握住漆黑短剑,与之对峙。
不知为何,煤球并没变回液体,许是见识过它的威力,面前几人些许忌惮。
暮钰疼得紧,仅仅皱着眉头,脸色发白。
“放了他。”指的是齐木。
雷引峰峰主完全癫狂了,吼道:“放了他,本座凭什么听你的,不放,快点动手,杀了他!杀了他!”
像是强忍着极大的痛楚,暮钰咬紧牙关:“本座已经受伤了。”
鲜血流淌,横亘整个胸膛的四道爪印极为狰狞。
“你受伤了关本座屁事!你算什么玩意,有何资格对着本座指手画脚,轮得到你对本座指手画脚!”
雷引峰峰主十指如刀,却破不开心脏处的防御,瞬间恼怒更甚,一下下洞穿暮钰的腹部,血流如注。
“本座要你死,要你去死!给本座去死!”
身后侍从犹豫不决,却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