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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就是赖你,怎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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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我——”

“当然是!嫁到好老公才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工作只是玩票的啦。”常母伸手在女儿大腿上捏了下,阻止她长篇大论,并丢来要她乖巧安静的眼色。

“妈!我并不同意你强迫我相这种亲。当然既然已经被设计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不知道只见上一面已经可以谈到结婚的问题了,并且让我觉得自己正在被称斤论两中,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夕汐,坐下,你在胡说些什么!斑先生的人品学问家世,提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费尽心思安排让你们见面,你真的不懂事!”常母气得冒烟,抓了她双手不放人。

这一桌的骚动,吸引了全餐厅人员的关注,二名服务生已过去询问了,而,正由包箱内走出来的二名男子中,更有一名因而愀然变色,不善的步伐当下大步迈去,令另一名男子错愕不已——

“阿泽,怎么了?”

男子口中的阿泽,也就是纪衍泽,哪里甩友人呼叫,两三大步已站定在相亲桌之前,并且一把抓了常夕汐入怀,顺利让她脱离其母的爪子。

“你——怎么也在这里?”常夕汐低呼。

“你——你是谁?抓着我女儿做什么?”

“我是——”正想坏坏的报上大名以吓昏常母,不料被一手捂住了嘴,顿失发言权。

“他是我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啦,妈,你别再叫我与人相亲了,事实上我以后只会嫁他。”

“什么?!”

“常太太,这是怎么回事?你耍我是不是?!”高太太大叫了出来。

但常母没空理会高太太,只以一双惊疑不定的眼上下打量这名有点眼熟的男人——似乎见过?不,那不是问题。重点是这男子一身廉价的衣物,破破旧旧地显示出身贫脊的事实;再加上男子一脸凶悍有如黑道混混,足以吓得人退避三舍,看他那个气质只怕不是什么好出身、好学历,更别说好职业了,那双粗得扎人的大手一看便知是做粗活苦力的人,她女儿怎么会与这种人在一起?

“你是谁?做什么的?夕汐,过来!”

常夕汐要能挣扎,早挣脱了。不讨厌纪衍泽表示亲密不代表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给人看,但纪衍泽并不放人,她只得尴尬道:

“妈,改天我再与您说,我先走一步。”先将人带开才要紧,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纪衍泽并不肯移动尊腿。他利目扫向一名快被领带勒死的年轻男子,再看了珠光宝气的中年夫妻,二个明显的字浮上了脑海——相亲。

“你给我跑来相亲?”他低吼。

“我不知道是相亲!”她赶忙转身拍向他胸口,怕他火大起来翻桌砸椅,将人家的店给拆成碎片。

真是做不得坏事!全台北市数百家餐厅,他们硬是挑了同一家来偶遇,没天理。

纪衍泽瞪向常母。

“那就是你设计她来相亲的了?”

“喂!你这人真没礼貌!想追我女儿就客气一点。对了,先报上资料,我看看你们配不配?”

一只硬拳上桌面,将桌上食物饮料震了个东倒西歪,吓得所有人全屏息以对,大气也不感喘一声。

“你还是这副势利的嘴脸。我是纪衍泽,你们的好邻居,忘了吗?”他扯出邪笑,看着常母倏地翻白的面孔,笑得愈加猖狂。

“你——你——你——夕汐——你——你——”上气难接下气,常母终于知道这名魁梧的男子何以面熟了,原来是那个小流氓!原来他们一直在交往,真是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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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

“啪!”一巴掌打掉常夕汐的解释,但常母也没讨到好处,打完人之后,那只手掌也教纪衍泽抓个正着,并且决意将之捏碎似的,指掌力道愈收愈紧。

“衍泽!不可以,她是我妈!”常夕汐低叫着想扳开他的手。

“哼!”他松手,由着疼痛不已的常母跌坐在地上。“下次再打我的女人试试看!”

“妈,对不起,他——”

“跟我走!”纪衍泽拉着她手要求着。

“衍泽,你先走,明天我们再谈。我不能放我妈在这里,而且你也该道歉!”她抬头拍掉他的手,口气气急败坏。

“夕汐,看你惹上什么流氓!就跟你说这野孩子不要理,你偏偏要!非要我活活被打死才甘心吗?我的手好痛!叫他走!”常母尖呼不已,躲在女儿背后叫嚣。

“妈,别说这种话。他不是流氓,也不是野孩子。”

纪衍泽才不在乎被按上什么骂名,再度抓住她的手道:“我们走!”他唯一不能容许的是有人在夕汐耳边洗脑,他要杜绝这个机会。

“别不讲理!”

老天!谁来救救她好吗?依纪衍泽的蛮性而言,他不在乎她的母亲怎么想、观感如何,但她要他在乎呀!如果她的父母不能接受他,那么往后不管两人过着怎么好的生活,她都不会快乐的。

由于他对家庭的观念淡薄,对父母的感情凉薄,因此也不认为必须尊重她的父母。他只在乎她,不允许有人伤了她就连她的家人也不许。这一点她可以谅解,但他不可以要求她与他走,留下母亲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独自摸路到亲戚家呀!

“夕汐,叫他走!叫他别再来烦你了,这种人配不上我们清白的人家!”常母更壮着胆子大叫出来,吃定了这小流氓忌惮夕汐不会动手。

“哟!常太太,你女儿还能说『清白』吗?”尖酸刻薄的声音由高太太口中发出,深觉自己被唬弄了。跟小流氓混的坏女孩也妄想成为工程师夫人吗?太过份了!

“高太太,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夕汐当然是清白的!你看不上眼没关系,可别到处乱说话,坏了我女儿的名誉!”

“妈,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姨妈家过夜,今天的相亲就算了吧,我从来就不想当什么工程师夫人。”知晓自己母亲好斗、绝不输人的性子,不想法子打住可不行。但,天哪,还有纪衍泽的怒气待安抚,她一想起来就没力……

“你得跟我走。”纪衍泽的怒火已在压抑不住的边缘了。

“衍泽,拜托!”她哀号了起来。

“阿泽,我们先走吧,我想这位小姐安顿好了伯母,会去找你的。”站在大后方良久的石克勤终于决定插一脚。

“多事!”纪衍泽一点也不领情。

她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

“你先走,我会去找你的,明天——不,就今夜吧,我送我妈到亲戚家就去找你,好不好?”

“她打你。”他冷生道,一手抚住她脸,痛恨那种自诩亲长,便理所当然对小辈动手动脚的人。这种滋味他早已尝够,绝不允许心爱的女人也承受。

“她不是有心的,真的。”她踮脚吻了他一下,心悸于他眼中的怒与阴沉,一点也不怀疑他可能会随时冲去痛殴她的母亲——当她脸上的五指印包明显之后。

见到纪衍泽的朋友也走了过来,她拜托道:

“你好,麻烦你带他先走一步好吗?谢谢你!”这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男子应是衍泽的朋友吧?

“乐意之至,在下石克勤,有机会再好好自我介绍。”说完,使力架着气闷却又不忍为难她太多的纪衍泽走人了。

她看他走出店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一大半。

“夕汐,你过来!”那边传来常母大叫。

而另一半未落的大石,也是不好过的。她叹气,不知道今天走什么运,太岁当头罩来一颗黑煞星,万般皆不顺。

今天绝对不是黄道吉日。

* * *

“很少看你生气。”石克勤发动车子,笑着道。

所谓的很少“看到”,是因为当纪衍泽不爽时,会直接揍人了事,不会太浪费口舌去喷出怒火。现在他更进一步了解了,如果不能揍人,纪衍泽会吼声如雷的怒火,而这对他而言是极难忍受的事。

或许别人会认为他凶狠的脸色、勃发的怒气足以吓死人,但如果他们曾见识过他打起来彷如被索命使者附身的话,也许会觉得他的怒气只是一种纸老虎的行为而大呼庆幸了。

“是那个小姐令你生气,却又不能动手打人吧?”

“罗嗦!”低声骂了句,没有搭理的兴致。

“很秀气的女孩,我想你应该与她母亲建立好一些的关系,否则她会很为难。”

“不必,等我有钱有地位,关系自然就好了。”他冷哼。

与常家邻居多年,对常母的认识或许不深,倒是非常清楚她正是公寓内的广播电台之一。而这种人的性格,向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怕恶人、羡富人、慕权势虚荣。挺好打发的,只要他有钱了,她自会改另一副嘴脸对待。

“我想,那位小姐,是你很重视的人吧?”

“你想探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石克勤淡淡一笑,尽量挑不会惹他发火的话说着——这实在很重要,因为纪衍泽的怒火正等人生受哩,他千千万万不可成为炮灰。

“我只是在猜,一定是她使你决定成为事业有成的人对吧?”

“那又怎样?”很稀奇吗?全天下哪一个男人不会为自己重视的人去奋斗、出人头地?

石克勤笑着摇头。

“而,应该也是她令你无法往黑道走去吧?我一直觉得你最适合的路是那一条,但在当兵时期,你却拒绝一些流氓的招揽,宁愿与那些恶势力打斗周旋上二年,也不愿加入其中。

那时我就在猜原因,因为你不是有是非观念的人,也不算有什么正直的心胸,既是如此,想出人头地,走那一途更快一些。刚才看到那位小姐,发现她必定是个善良温柔的人,而且非常的道德心重。她牵制住了你,你重视她,所以依了她的道德尺度在做事,我真是佩服她的能耐,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令你如此了。”

扯出了笑容,纪衍泽瞥了观察力精锐的未来事业伙伴一眼,淡道:

“那,你能顺便说说她凭什么让我重视吗?”

“一定是她有温柔的性格,像明亮的阳光照亮你黑暗的生命呀!”文艺腔脱口而出。爱情不就是来自这些因素吗?石克勤百般肯定。

纪衍泽仰头大笑出声,任石克勤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只是摇头,只是笑,含着轻鄙与嘲弄,几乎没笑出眼泪。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石克勤不服地问,他向来最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不容人笑弄。

“只那样,是不够的。能令我放在心上的,光温柔善良是不够的。”

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温柔善良”的人来来去去,一心一意要感化他、匡正他——而他的回报,就是世人所谓的“恩将仇报”。

他不需要施舍,一直以来,他就是不接受别人丰沛的爱心来施舍。那种悲天悯人的面孔,即使是真的带着诚意,也会令他想吐。

“那么,她还做了什么呢?”石克勤非常好奇,追问不已。

而纪衍泽早已陷入回忆中,连冷哼也懒得回他一个。

* * *

由于“纪衍泽”三个字实在是个大震撼,常夕汐并无法安抚母亲的怒意。送母亲到姨妈家休息,并且任其叼念了二个小时,终于不支落荒而逃。

希望见到衍泽时,不会遭受另一波的疲劳轰炸,而她更希望他与她母亲可以好好相处。

但那实在是难哪!在他眼中只有不顺眼与不顺眼,不会因某人是长辈而无条件的顺服讨好,即使是为了她也没法子。她也不能因为今天是他的女朋友而得寸进尺的要他扭转态度。

如果一个人本身没有值得人敬重的特质,他是不会为了谁去另眼相待那人的。漠视以对已算是客气了。

来到他住的公寓,还没来得及按电铃哩,纪衍泽已由阴暗的柱子后方走出来。

“怎么在下面?等我吗?”

他将烟蒂丢入水沟中,淡道:

“很晚了,以为你不会来,正要去你的宿舍找你。”由八点等到现在十点,耐心几已告罄。伸手握住她,一同走上楼。

“呃,不上去了,我等会还得搭公车回去,怕赶不上最后一班……”不知为何,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是因为他炙热的手掌握得她太紧了些吗?

但他没有放手,也没有止住步伐,只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就别回去了。”

啊?!那——那是什么意思?

在她心思兀自不安颤动时,他已将她带入他住的斗室中。

只有一床一桌、两只旧沙发。大概没有长住的打算,他连衣橱也没有,几件衫裤零落的丢在椅子上,或一坪大的小阳台上晾着。六坪大的空间,因他高壮的身形而显得局促,加上炙热的初秋天气,屋内闷暖得让人想逃。

“喏,你煮的青草茶。”他倒了一杯茶给她,屋内唯一可以食用的物品除此之外,大抵也没有其他的了。

“谢谢。你在生气吗?”努力压抑着心跳速度,一心只想找安全的话题来打破过于沉闷的气氛。

他靠在墙上,不屑道:

“反正早不幻想那些人会对我有什么好评价,我只是气她打你。”思及此,他一大步跨来,蹲在她面前审视她的脸。没见到明显的青瘀,口气才平和了些:

“下次如果她再打你,我绝对不会客气。”

她低叫:

“我妈不会用力打我,别看得太严重。有时候人都会过于冲动,其实是出于无心的;何况我是她女儿,我了解她。”

他伸手轻抚她脸,轻道:

“就算她反对,我也不管,你明白吗?”

“哪有不明白的?你对我根本是霸道惯了。”她叹笑,也伸手盖住他栖放于她脸上的大手。

“你今天怎会在那里呢?”她好奇地问。

“谈创业的事,过完年,我就要去大陆工作了。”

“与那位先生吗?”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独来独往的他身边出现朋友,想来那人必是特别的人吧?

“对。”

“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吧?”

“谁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他冷笑。

“别老这么愤世嫉俗,虽然合夥人可能会有拆夥的一天,但决心要合作了,不是应该彼此付出信任吗?对了,合夥要钱吧?你还有一些钱在我身边,大概七十万,你拿去吧……”

“不必,你留着。”

“但这是你的钱呀。”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况我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会成功,那些钱当我的养家费吧!

否则依你一个月二万块钱在赚,又认养孤儿又捐款的,早晚会饿死。”实在是受不了她烂好心,但既然那是她做起来会开心的事,就任她去了。

她脸孔一板。

“对不起,我还活得好好的,一个月花四五仟元依然活到现在。”没有人可以批判她的工作与行事方式。

他笑了下,耸肩道:

“随便啦。反正你自小就喜欢自找麻烦,顽固得没有人可以改变。”

“那钱的事……我希望你可以用上那笔钱。既然是合夥,总不好什么也没吧。”

“再说吧。”不想谈这个,他道:“明年去大陆工作,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你不许背着我去相亲,就算被设计也不行,否则我一定找你妈算帐。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打你的主意。”轻揉着她手上的戒指,口气张狂而危险,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我不会去相亲,但你也不该用这种心态去处理不喜欢的事物。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课程,希望去大陆工作后,能让你学到更多,令你更加成熟,凶着脸有时只会搞砸事情,又不是混黑道,凶狠就有用。”

天哪!这女人一天不训人会死吗?

“你还真适合去当社工或老师,可以烦得那些想死的、想跳楼的人打消轻生念头。”

“那你怎么没有被我烦得脾气变好?”她轻哼。

“已经够好了。”他吻了她一下。

是深夜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感在沉默的时刻大量涌现,困得人无力逃开,随时会沉沦在暗夜的迷咒中,无力自拔……

“我——要回去了……”

“今晚别回去了。”他要求。

“不行——明天——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上法院,要陪二个女孩去产检,要……”她神经绷到极限,不自觉叨叨念起明天的行事历,并且僵着笑意,全身变成了石膏也似。

“管他们去死!”他低吼了声,再度吻住她喃喃自语到不知所云的嘴,含着火山般的狂热。他等着与她缠绵已经等了一辈子!曾经他有许多机会可以强要她的,当然有更多机会去与任何一个女人做这档子事。

但他骤起的冲动都会消蚀在脑海突然涌现的一张清丽容颜中,至于当他面对这张丽颜时,纵有千万般渴盼,却又不想以强取豪夺得手段迫她屈服。

他对她霸道了一辈子,原本他也可以依自己的欲望先得到她再说,但他下不了手。向来粗率的心思并不能告诉他为何会如此,他只知道:他要她,要她爱他,亲自点头允了他,他才能与她做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使强当然可以得逞,但她一定会哭。

他不要她哭。

是了,原来这就是答案。

此时此刻,她手上有他的戒指,她喜欢他,她心中应该也有他,那么,是时候了吧?

“夕汐,我要你。”

她睁开迷迷蒙蒙的大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躺在床上,他粗重的鼻息炽热的拂在她脸上,引得她心跳更加湍急。

一定会有什么事在今夜发生……那么,她愿意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吗?

他强硬的语气中,索求着她的应允,不然他不会在这动情的一刻顿住动作,只是深深看着他,似乎正在等她点头或摇头。

自知是个保守的女子,不轻易许身于任何人,一旦她允了今夜种种可能发生的事,代表这一辈子只认定他一人了——她愿意吗?他们会共渡一生吗?他们有未来吗?

未知的疑问一个个浮上心头,令她更加惊疑不定。

“可以吗?”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

而,她的回应是——怯怯的伸出双手,捧住他面孔,献上她羞涩的吻。

未来太过于遥远,幸不幸福也不是说说就有。此刻,她是愿意为他所拥有的。

二十二岁的他太年轻,未臻成熟,不过他已懂得体贴他人了,不再一味的以自己便利为前提,不理会他人的心意如何。

那么,她想,这个大男孩,是值得她交付一切的。

“你是爱我的……”他激烈而欣赏的吻她面孔、颈项,并且随着衣物的敞开,往她柔美无瑕的身体侵略而去。

她低喘,身子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烈火焚烧,陌生的激情在全身流窜,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心跳声强烈的撞击耳膜,根本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

“夕汐,你是爱我的,对吧?”他咬她耳垂,直要逼她亲口说出来。

“嗯。”燠热难耐,她只能随着本能应和,双手再也顾不得羞,移入了他半敞的衣襟内,抚触到了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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