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寨驯蛮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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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滟端秀的坐在桌边,身上穿着鹅黄小袖袄衣,水绿绣花的镶边儿交领,披着水绿渐变色的披帛,下配百褶绣花长裙,每一个褶面都是水绿的,而褶子里头是鹅黄色,走动间两色掩映,就如阳光下的轻软水波。黑亮发丝未曾挽成发髻,只是取了前头的部分,中分两侧,结成指头粗发辫,经过双耳拢在脑后,压在如瀑布般长至腰后的发丝之上。右鬓别了一支掐丝金梅头花,朵朵梅花,片片花瓣,都是用金丝盘成,玲珑小巧,错落精致。左耳后,跟垂在肩上的一缕秀发一起,是一串金链,链上点缀饰着几片指甲大的金叶儿,灵动可爱。
这副打扮灵秀清淡了些,却绝对适合水潋滟。不免让盛无价更为紧张而不知所措了。
“盛公子请坐。”水潋滟道,见其茫茫然的坐下身,接着问,“盛公子此来,有事?”
“我……我娘她……”盛无价支支吾吾。
“盛夫人?”水潋滟指指桌上一盅炖品道,“盛夫人刚才是亲自送了这盅杏汁燕窝来,只是后来又走了。盛公子要找盛夫人怕是要去别处了。”
“我不找她!我、我是找你……”
“盛公子找我?”水潋滟眸心透出殷切,“可是群狼寨的人有了什么消息?”
“没……还没……”
“还没么……”
看着面前女子失望的颦起秀眉,盛无价连忙说出保证:“你放心!我已经派了寨中所有兄弟,还有太行山会的人,都出去找靳寨主了。只要他还在太行山,一定很快就能有消息的。”
水潋滟暗自提醒自己要有信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心中另有挂牵,另一个则是心魂不定。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盛无价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偷瞄水潋滟,脸色酡红,额上因紧张而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水潋滟不便赶客,也正觉无话可说,只得倒了杯茶,放在盛无价面前桌上,道:“盛公子,喝杯茶吧!”
“呃……喝,喝茶!”盛无价耳中只觉那声线柔如棉线,一头似乎牵着他的手,自有本能似的,他随手抓起一杯什么,灌进口中。
“你……”水潋滟一愣。他抓起的并非酒杯,而是刚才盛夫人送来的那碗杏汁燕窝。可瞧他愣愣然的模样,囫囵下肚,似乎并未发现那根本不是茶水。
盛无价放下小碗,忽的想起刚才盛洪氏的话,没话找话道:“娘她送来的燕窝你吃了没有?”
水潋滟看看盛无价放下的空碗,尴尬一笑,遂答道:“本来这样名贵的官燕,水儿实在受之有愧。可又是盛夫人亲自送来,水儿又盛情难却,所以……”语气一顿,接着道,“……已用过了。”
“哦……”盛无价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交代他一定要让水姑娘把燕窝吃下,不过听到她说吃下了,还是觉得放了心似的。
才刚觉得心头一弛,忽觉得身体怪怪的,好像刚才那杯热茶在胃袋里化成了一团热气,然后又像坠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的往下沉。
水潋滟看他额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有些诧异:“盛公子,你怎么了?”
盛无价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看还罢,一看之下,只觉得那股热气像是灵蛇,不断往下腹钻动,浑身都热了起来。
“盛公子?盛公子,你还好吧?”水潋滟见他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里头似乎有着浓浓的压抑。
“我……我好热!好热啊……”盛无价面如重枣,眼中的火焰越来越烈,抓起桌上的茶壶,呼噜噜的猛灌了几口。
水潋滟也觉古怪,不觉站起身来,眉聚成峦,诧异地看着他。
盛无价只觉空气中一股甜软香味儿勾着他的鼻孔,顿时更觉烈热难忍。小腹里似乎已变成了火盆里烧着的炭,灼得他浑身又痒又疼,头脑中别的想法都不在了,只剩下一种深切入骨的渴望,可是却又不知到底是渴望的是些什么!
“我……水儿……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盛无价喃喃不断地说着,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热……好热……”他只是下意识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破裂成丝丝缕缕,没有完好的部分,像是那是禁锢着他迟迟无法挣脱的枷锁,此刻若不拼命挣开,就会丧命似的。
“盛公子!”水潋滟面对眼前情景,略感不妥,显出几分惊慌,却还强作镇定,“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盛无价咽了老大一口口水,“水儿……水儿……我……我的水儿……”他张开双臂,想要过来搂住水潋滟的身子。
水潋滟大惊,忙转身闪开:“盛公子,你……你不可无礼!”心念一转,她觉得古怪异常。照她之前所认识的盛无价,性子绝非如此。可眼前这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她才只是花了几秒钟去思索,回过神来,却瞧见盛无价已经赤着上身,开始动手脱裤子了!
水潋滟更觉惊慌,立刻奔到门口,想要冲出门去。可推了几下那本该是软乎乎的门帘,却是纹丝不动,像是在外头被一块大大的木板给顶住了!
顶住了?必然是有人故意所为!好像……一切古怪都从……从那碗杏汁燕窝开始!对!就是那碗杏汁燕窝!
水潋滟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盛洪氏的手段!到底……她要将自己这份机心瞒过洪门的人,是行不通的!
盛无价喜爱安逸,这帐篷又大又稳,用的料子厚实坚韧,搭起来要三、四个汉子才行,凭她一个小女人,压根是没办法将它推倒。
此刻,受困当地,只觉狭窄的空间中,似乎都因盛无价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而变得空气稀薄。盛无价双眸狂乱,拉扯的自己胸上背上遍布横横竖竖的抓痕,可却丝毫不觉得疼似的,显然早已没了一丝理智,布满血丝的眼珠瞠瞪突出,诡异地瞪视着水潋滟,好像是猛兽在看着猎物,想象着将它们撕裂,啃食它们的骨肉。
水潋滟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底越来越冷,脑子却越来越清楚。
她忽然一个扭身,沿着帐篷的边缘冲到桌边,伸出手抓向放着桌上的针线笸箩。
此刻,盛无价已经扑了上来,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呃……你的肌肤好凉,好舒服……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帮帮我……”
水潋滟只觉得他的力量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骨骼,身子被压在桌面上,重量又沉又重,耳边都是盛无价口鼻喷出的粗重热辣的气体。
危急关头,她再无选择,双手抓住桌上的笸箩,猛击盛无价的头面:“放开我!放开我!”
盛无价却是死活不肯放手,水潋滟泪水盈满眼眶,觉得在劫难逃,心灰而乱。幸而直到针线等物纷纷散落,其中一物正好击中了他的左眼。
“唔……”盛无价捂住眼睛,终于放开了水潋滟。
水潋滟迅速捡起掉在地上的剪刀,冲到帐篷边,猛然□帐篷的布料,双手手腕着力,向下一沉,嘶啦一声,帐篷裂了一个大口子,灌进凛冽冷风。
她一身冷汗,此刻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忙不顾其它努力爬出来。
“你……你怎么……”才刚站稳,水潋滟听见有人说话。她喘息着,一侧头,居然看见盛洪氏!就在那门帘口外,双手还撑着一块木板!
“水儿……水儿……我……你别走……”她听见盛无价的声音,又是一惊,回头已见他正努力的从那道被她划开的缝隙里挣出来,只是因为他身体肥胖,比水潋滟大了整整一圈还不止,所以竟然卡住了,只能向水潋滟挥舞着一双胳膊。
霸王寨的随行之人听见声响,向这边靠过来。水潋滟心中恐慌再次来袭,不敢再想,拔腿奔进雾气层层的树林中……
背后传来盛洪氏的喊声:“水儿,你停下!别跑!你快回来!我求求你,你回来!你不回来无价他会……”
积雪打湿了裙摆和鞋,水潋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夜已深沉,看不清是什么小兽从她脚边窜过,吓了她一跳,这才终于停住了早已快迈不开的脚步。她抬头,看不见月亮,却有满布的星辰。一颗一颗的闪亮,像是一盏盏小灯就挂在树梢上头。垂下头,草丛里也是一闪一闪,那是不知名的动物双眼在黑暗中眨呀眨。耳边是风过古树的声音,还有夜枭,在远处的枝桠上啸叫,显得阴森可怕。
冷,该觉得冷的。可是,却麻木得感受不到!
现在该怎么办?
她似乎总是面临这样的问题。
水潋滟苦笑一下,参天的古木在她周围笔直地通向天空,让她就像是一只陷落在笼中、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的小鸟。
会有人发现她么?太行……终究是她命定的葬身之地吧……
她不怕,只是……想起靳磊,牵挂在心……
悠悠一叹,心底澄净如水,那份牵念如此清晰。水潋滟终于明白,靳磊,那个男人,对于她代表了什么。
与她对一般人的担忧和同情截然不同的,是身为女人最柔软、最绮丽、最真挚的那份情怀。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忽然想起盛洪氏最后的话。若是她不回去,那盛无价就会……
就会什么?
不知。
只是……或许她真该回去的。为了靳磊,有些牺牲是值得的……
她迟疑着,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来路在何处,不觉更是悲从中来。
忽的,林中火光一闪,紧接着,串连成了一串。等震惊的水潋滟抬头看清,自己已经被十几个汉子包围住了。
“嘿嘿嘿……”
“呵呵呵……”
“哈哈哈……”
她听见男人们不可抑止的□。火光映照之下,那一张张嘴脸,都是淫邪的代表。她真宁愿不要让人发现她,而是就这样死在这里。
“瞧这脸蛋儿,瞧这身段儿,小美人儿……你从哪儿来啊?”
“呵呵……快来让好哥哥抱抱你!”
“好些日子没大干一场了!忍得老子都快成和尚了。”
“真是老天开眼,送了个天仙来让咱们兄弟开开荤!”
他们手举火把,缩小包围圈,向水潋滟靠近,
水潋滟的双手在袖中握拳,娇躯瑟瑟发抖,却并不是因为寒冷。她的倔强和自尊,不允许这样的屈辱。
“啊!”她惊呼一声,被其中一人抓住手腕,整个人被扯了过去。
“这衣服真好看!”另一人在扯裂了她另一边的衣袖,凑到鼻子前,“好香啊……”
她想要扑打对方,可是女子柔弱的气力,实在是有限。
“让我也闻一闻,哈哈!”另有一人已经直接把蔓延酒气的口鼻伸到她的脖颈里。
“好嫩!一定是个雏儿!”脸蛋儿被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
水潋滟被推来搡去,只觉得眼前一张张面孔晃来晃去,却都是一样的狰狞丑陋。
心已死,恨意生,绝不想受着欺辱,于是心下一横,咬住了自己舌头。
一股腥甜在口中漾开,可下一秒,两腮被人掐住,牙关大开。
只听那人阴狠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怎么也得陪咱们玩完了,再去死啊!”话音才落,大掌将她向后一推,水潋滟跌坐在地上,只觉头晕眼花。
“不……不……”疲惫的她无力极了,晃乱了一头青丝,手脚已经被钳住,扣在地上,还有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甚至有人扑在她的身上,扯开了衣襟,一条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肩头。
“啊!”她的尖叫穿过黑夜,本能的闭起眼,屈辱感化作关不住的泪水滂沱涌出,彻底的寒冷和从未有过的恐惧占据了她。
“嘿嘿嘿……”
“呵呵呵……”
“哈哈哈……”
那些笑声还围绕着她,让她觉得恶心和肮脏得难以忍受,几乎要昏厥过去。
突然,身上一轻,那些钳制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被痛呼取代。(炫*书*∪МDtxt网còm)
她睁开泪水模糊的眼,世界在盘旋,而眼前……靳磊冷峻英挺的侧脸冲进视觉,一切就像是梦!
强大的冲击,让她无法说、无法动,只能愣愣的看,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流淌着。
“靳磊,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领头的人说道,“别忘了,这儿可不是群狼寨!这些日子你把这孤云寨里的闲事都管绝了,比孤云寨的人还跋扈,你不嫌累啊?”
靳磊右手提刀,左臂揽住破娃娃似的水潋滟,站在当地,沉默不语,眯起的黑眸中冷如寒冰。
“没想到你这石头一样硬邦邦的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哈!想要这女人,一句话!你傅大爷也不是不通融的人!不过……也得等我们兄弟爽过以后,要是还有气儿,一定留给你慢慢玩!”
“住、口!”靳磊一字字的吐出,像是钉子。右腕一运劲,手中长刀戾气尽吐,地面上登时喀拉拉裂开一道缝,向那些山贼延伸过去。
众喽啰揉着刚才被靳磊踢伤的脸,往后退了退。
“为了一个女人!靳磊,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这里是孤云寨的地盘!”傅威德面孔狰狞。
“她是群狼寨的人,是我的女人!要动她,除非我死了!”靳磊的声音阴冷得像是来自地狱。
“傅大哥……咱们……打?”其中一个喽啰往傅威德身后藏了藏,提防地看着靳磊,小声问。
“一边儿去!”傅威德戒备着,面色发黑,心中已咒骂了千遍。
他们虽说是有十几个人,可是……这群狼寨的黑面刀神靳磊恐怕再来十个也不是对手。
那人瞄了靳磊怀中的水潋滟一眼,咬了咬牙,狠狠道:“好!既然她早就是你群狼寨的寨主夫人,你傅大爷今儿就放你一马!不过你给老子记住!”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大手一挥:“走!”终于转头,带着众喽啰消失在树林的另一侧。
作者有话要说:靳磊你终于又出现了!我爱你!哇咔咔
不识人心酷男受挫 妄担虚名女儿气恼
水潋滟觉得一切都是梦,不像真的。
靳磊用一条胳膊小心地夹抱着她,越过起伏的树林,窜过一道积雪的山梁,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一座简陋的小屋。
屋里,他生起火,站在对面,深深地、深深地看着水潋滟。
瘫坐在炕上的水潋滟面色苍白,牙关在打颤,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秀目失焦,满面泪痕,似乎一点都没有因火炕逐渐变暖而好转起来。
靳磊扭起眉头,暗自恨自己为何没有更早一步到达。
他走过去,将炕上的被褥和自己的披风全部都盖在她的身上,将她围成一座小山。
水潋滟仿佛终于有了感觉,慢慢抬起头。靳磊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那眼神重重一击。
那眼神好像很淡,可又是那么深。好像无言以对,可又是蕴含着说不清的情绪。
“寨主,热水来了。”门被无预警的推开,勇老三端着大木盆,走了进来,看了看站在炕边的靳磊,又看了看炕上的水潋滟,觉得自己好像闯进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场景,于是将木盆搁下:“大寨主,要是有别的吩咐,你再叫我。”说完,退了出去。
靳磊没有开口,就着热水,搓了一条干净的巾帕,只是视线始终看顾着水潋滟,没有一刻放松。
然后他拿着冒着热气的巾帕走过来,在炕边蹲下,擦拭水潋滟泪湿的脸,从额头到眼窝再到脸颊和下颌。动作轻柔、缓慢,像是怕这样的动作也会伤着她。
接着是她的脖颈,再然后,他拨开她身上层层迭迭的衣物,伸出大手,拉住她的手。
他感觉到她的手仍是冰冷,也感觉到她的抗拒。他停下动作,再次深深的看进她的双眼:“信不信我?”那双黑眸像是在说,他是值得信任的,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过了一会儿,靳磊没有等到水潋滟的回答,却感到她略略的放松,于是拉开她扯住衣襟的手,替她将已经扯坏的袄衣褪下,只留下粉白色的中衣,轻轻擦拭她的锁骨处和肩膀,又挽起她中衣的袖管,从上臂,到手肘,到小臂,然后是手掌,甚至每一根手指头,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完成一件精细至极的工程。
不知为何,那温热的巾帕过处,本来那些山贼留在水潋滟身上那种肮脏不适的感觉,被渐渐带走了。
水潋滟看着靳磊,有些不解他此刻的温柔,又看着蹲在地上他脱掉自己的绣鞋和布袜,黝黑的大掌托着她被雪水泡的更显得雪白的一对儿天足,让她本能的缩了缩脚。
靳磊扣住她的脚踝:“会冻伤的……”他用掌心细密的揉搓着她的双脚,感叹她连脚儿都水嫩的让人乍舌。
粗粝的手掌来回她的脚心,有力的指扫过她五根小巧的脚指,这动作终于让水潋滟冰冷的身躯热了起来。
好半晌,直到她双脚的温度回到正常,靳磊有点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足,解开水潋滟半湿罗裙,卷起里头裤腿,继续擦拭她的膝盖、小腿肚儿和脚。
他搁下巾帕,取了一个小瓶儿来。刚才擦净她身子的时候,他已经检视她身上的伤口。她的掌心、膝盖、手腕和手肘上有擦伤,手臂和小腿有瘀伤,脚踝还有一点扭伤的迹象。每一处红紫青黑在那水嫩的肌肤上,都让靳磊觉得碍眼极了,看得心痛。
一一上完了药,他看着她,方唇蠕动,最后才说出口:“我不知道你衣服盖着地方还有没有其它的伤……你……有哪里痛么?”
水潋滟赶快摇了摇头,生怕他也要检查一遍。
“真的?”靳磊问。
水潋滟又匆忙点头,不敢看他,低下头去。
靳磊叹了口气,却又舍不得逼她:“我将药搁在桌上,你若是真觉得哪里痛,记得上些药。上了药,才好得快,好么?”
水潋滟抬起头看看他,最后顺从的微点螓首。
靳磊搁下药瓶,走过来,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水潋滟一听,想起今日遭遇,眼圈一红。
靳磊忙道:“好了!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他然后将一张羊皮搁在左侧,转回头来,道:“我……现在不是在群狼寨……我希望你明白……刚才我已说出你是我的……我的女人……未免麻烦,你只能跟我住在一起。”而且……他怎能放心她一个人?
水潋滟咬咬唇。其实她也不想一个人,若是靳磊此刻离开,只怕她会抓住他的衣摆请求他留下。因为有他在,才能感觉到安全。只是……他的话……她更希望他直接说,他想陪着她……
红豆似的油灯被吹灭了。水潋滟睡在羊皮褥上,身上和靳磊一起盖的是靳磊黑色的厚棉披风。没办法,这里甚至没有被褥。
靳磊僵硬地躺在土炕的右半边,不敢乱动。黑暗里,他听见水潋滟轻轻的啜泣声。他好想将她拉进怀里安慰,可是……又怕吓着了此刻已经备受惊吓的女子,只能在披风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