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寨驯蛮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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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爱动的年纪,可不管是运动还是郊游,她都不能参加。医生说她不能太晚睡,要注意休息,所以她也从没跟朋友们去看过通宵场的电影或是泡吧。就连饮食,她也遵照着医生开出的食谱坚决的奉行着,那些肯德基、麻辣锅、甚至冰激凌,她都再也没碰过——不过,这倒意外的让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也是因为这样,显得有些不合群的她一直都没什么朋友。
没人知道,这十年,她活得比任何人都辛苦。因为她怕有一天自己睡着了便不再醒来,于是总是习惯多想一些、多做一步,把事事都安排的妥帖有序才能放心。
二十岁那年,她孤身到美国求学,在那里,她做了唯一一件违反医生警告的事——考取驾照。
因为她的生活太单调、太无聊、太……让人压抑得无法呼吸……
有了驾照后,她一个人开着车,跑遍了美国的大小城镇。她见到形形□的人,看到林林总总的事,狭隘到不行的生活圈子变大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界也跟着变大了。
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富豪千金,靠着父亲的遗产过活,包括那些霸占了父亲公司的所谓元老们也丝毫没有提防。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大学一毕业,凭借父亲留给母亲、她还有妹妹三个人的股权,外加上自己在大学期间有意吸纳的股份,一回到国内,她就成了父亲留下金融公司的董事长,并且任命自己为总经理,大刀阔斧的改革了机构,让那些正在将父亲心血挥霍殆尽的元老们吃了不少苦头,也让公司走入了另一条发展的道路。
可是……这唯一一次的“任性”却造成了最让她不可接受的后果——她不但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母亲和妹妹!
这一天,是父亲的忌日。她开车,车上坐着母亲和妹妹,一起去墓园跟父亲团聚。上车前,她已隐约觉得有些不适,却忍耐着,不想因此错过每年跟父亲重逢的机会。可是,精神略微的涣散,致使她忘了系上安全带,前一刻还在跟妈妈和妹妹说说笑笑,可是……无法预料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的心脏骤然痛如刀割,力量被抽走,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下一刻,方向盘失去控制,私家轿车撞上迎面奔驰而来的货运卡车……
看着救护车载着母亲和妹妹离开,她的魂魄在空中无声的悲伤,无法哭,无法动,也无法喊叫,那种痛……刻骨铭心!
那一世,她最后的记忆,是一个声音。一名交通警察冷硬刻板的声音。他从破烂不堪的车上找到了她的身份证,记录着:“死者,水潋滟,二十六岁……”
死者,水潋滟,二十六岁……
床上,女子猛然坐起身来,一脸惊恐,额上尽是冷汗。
她迅速环视四周,喘息着,最后身子没了力气,摊回到床上。
她居然又梦见了那一世……
水潋滟啊水潋滟……
她到底是哪个水潋滟?
搞不清楚啊……她的魂魄为什么在人死了之后忽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时空?
在这个历史上毫无记载的时空里,方位地名和历史进程都跟书本上写的晚唐极为相似,就像是在原本的世界上平行共存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她也叫水潋滟。可是,却成了西湖岸边的渔家女儿。
那是十七年前,这个水潋滟生在杭州西湖畔的普通农家,父母亲人皆是不识字的老实人。只因阿娘生产那日,爹爹自湖边归来正巧经过村口私塾,听见里头夫子教孩子们念苏轼的名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偏他家本就姓水,又世代住在这西湖岸边,故而听了几遍也就勉强记住了。虽连是哪两个字都不知道,连是个什么意思都不明了,却觉好听,故而取做了新生女儿的名儿。这是命运么?还是巧合?水潋滟不知。
只是数载之后的一日,一位老秀才路过她家问爹娘讨碗水喝,恰巧见了潋滟。老秀才未料到这蓬门之中竟有这般冰雪玲珑的女娃娃,立即问了姓名,一听是“潋滟”二字,点头连称这名字取得极好。乡下地方本就对读书人崇敬有加,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秀才,连上公堂都不用向县太爷下跪的!潋滟的爹爹何曾受过这般夸赞?不免得意非常,时时将这事儿挂在嘴边,愣是令她小小年纪就“美名”远播,弄得乡里尽知。
可惜,不知从那一代开始,水家人人都有心病。就如同一个诅咒似的,她叔叔、姑姑、爷爷、爷爷的爷爷,自然还有她爹,皆是过不了二十五岁便心病发作去世了。于是那时开始,她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那一年,活在古代的潋滟才八岁。可如今她十七了,日子就像一声声的钟鼓,宿命在催着她也赶着她……可哪怕时日无多,她一定要保全六小姐!一定!
上辈子母亲的脸和这辈子林家八夫人的脸,上辈子妹妹的脸和这辈子林六小姐慧玉的脸,缓缓的融为一体……
是她亏欠了她们的,这辈子必定要还!不行……她不能呆在这儿!若是让人知道林六小姐慧玉没死……
她顾不得其他,勉力爬起来,悄悄的推门出来,顾不得天黑如墨,不辨方向,只想着仓皇奔逃。
无边的夜色和寒冷的风紧紧包围着她,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虚弱的喘息着往前走啊走啊。可是怎么走、多么累,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大瓮里,永远也走不出去。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孤单的。这么多年她努力保护着的八夫人、六小姐都只是把她当作一座无生命的山而依赖着,从没有真正的把她当作亲人或是朋友。这样的认知,让她颓然间失去了力气。她就在原地坐下,冷得只能用发抖的双臂抱着自己,抬起头,看到的只是黑压压如乌云的枝杈和枯叶,看不到哪怕巴掌般大的天空。
她喘息着,觉得刚才如擂鼓的心跳渐渐慢下来,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弱,像是要一路无底线的慢下去。她不能自己的发着抖,无声的流泪,觉得脸上也很冷,却毫无办法。
期限到了么?这辈子啊……若是就在这里死了,会不会等自己成了一堆白骨才会有人发现她?或许,她该留下几个字,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会有人给她立个碑么?
胡思乱想着,心沉到了最低点的时候,忽然她发现背后亮了起来。她转过头,一个火把远远而来,穿过黑漆漆的树林,越来越近,然后她看见了那个掀开自己盖头的男人。
他手擎火把,迈着大步走过来。火光熊熊,照亮了他的脸。这一定是这辈子,水潋滟看过最好看的脸了。
男人却没有看见她。他把火把插在地上,然后拔出一把宽如立掌的大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围绕着他的身躯形成一团团光影,气势是那么凌厉、刚猛又霸道,但是在水潋滟眼里却也不失优美。
刀影映着火光,火光映着眸色,身形变化如野兽凶猛又轻盈,黑发从发带中挣脱出来似灵蛇在夜风中舞动,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夜色中化作一团白烟……尽管水潋滟不懂舞刀——或者用舞并不恰当,该用练刀更为合适些,可是水潋滟却在心里想着那个字,那种彪悍的却也优美的姿态,只有那个字才配得上——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个中好手。
生命可以如此张扬的存在着,就像一团火。在他身上,生命不再似沙漏里想握也握不住的流沙。她感叹着又羡慕着,似乎想要从中汲取更多的力量,所以看得呆了。
等回过神来,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然复苏,那么明显,她能感觉到敲击着胸骨的力量逐渐恢复着,那种神奇的感觉就像是男人身体中正在宣泄的力量蔓延在空气中然后透过吐纳被投入到了她虚弱的身体似的。
她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浅的笑意。不知怎的,就光这样看着他,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谁知扭回头来,却又是一惊。身前是深不见底的陡峭山崖啊!若是方才再往前两三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让她毕生难忘一幕了。
那天夜里,她一直看,直到男人挥舞够了,走了,都不想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再拖着已经累得虚脱的身体走回小屋里去的。她只知道,她决定了要留下。因为在男人的双眼里,她看到坚毅、看到不屈、看到责任,也看到铮铮的骨和彤彤的心。
她忽然相信了男人的承诺。就在她下轿昏倒之前,他说的、本来想不起的话,此刻出现在她脑海里。他说,他保证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她。她相信了,所以……一定要留下……
水潋滟的这一辈子,本是还债,本是等死,而现在却要活!要活!要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更新时间为每日中午左右哦~
懒靳淼依书诊心疾 病娇娥惊现乱食堂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用存稿箱,试看看行不行
傍晚时分,林间哗哗的下起雨来。山中风大,雨势也猛,一时间只觉得昏天暗地,似银河倒挂,着实有些吓人。
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群狼寨中连吃饱都难,哪里还有银钱购买被褥冬衣,寨里的屋子更是年久失修,处处创伤。
这一下雨不要紧,各屋处处漏水,众汉子们个个成了落汤鸡。
相比别处,聚义堂虽然是屋顶因前两年大雪压塌副梁而破了一个大洞,但到底沿墙一圈的屋顶还算密实,比别处略略好些。
众家汉子才吃了晚饭,却大多不够饱,于是,歪的歪着,躺的躺着,坐的坐着,沿墙根儿占了一溜儿地方,心想要是雨不停,今夜就只能席地同眠了。
“啊、啊、啊……啊嚏!”瘦瘦小小的少年正是小葫芦,受不住一阵阵的凉气,忍了又忍,还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别看勇老三长得如熊,平时又是大大咧咧、邋邋遢遢惯了的,可是心肠却软得像小白兔。他用宽肩一挡,把小葫芦挡在后头,顾不得自己背后被风雨濡湿了,语气粗鲁的指责小葫芦道:炫书∪МDtxt网còm“娘的!你小子打喷嚏不会忍着啊!老子刚梦见吃白馍,还没到嘴边儿呢,你就把老子吵醒了!欠打啊!”说着举起砵大的拳头冲小葫芦挥了挥。
小葫芦早知道他的脾性,知道素来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一点儿也不怕,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勇三哥,你快说说,白馍是个什么滋味儿?”
小葫芦自小生在这山寨里,父兄都是山贼,很早就都死了。又因年纪还小,不能跟着抢劫。这山寨里自然是按出力多少来分配食物,他自然分的少,故而竟连白面都未见过。
勇老三舔了舔厚厚的嘴唇道:“那白馍可软可软,可白可白,又香又滑又嫩……”
小葫芦两眼放光:“真的?”
“我骗你干啥?就像……就像姑娘家的……小脸蛋儿!摸一把,酥到骨头缝儿里!闻一闻,心肝儿都轻飘飘的!捧在手里,舍不得吃啊,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
“比……比那个新娘子还好看?”小葫芦没见过别的姑娘,不知道勇老三描绘的是什么,只觉得那姑娘好看,就直直的追问着。
“呃……她呀……”说起自己扛回来花轿里那个姑娘,勇老三的黑脸出现可疑的暗红,显得有些为难。
白馍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而那姑娘也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食物很重要,女人嘛……也想得心痒痒,这怎么比呢?
“呃……”想了好一阵子,勇老三才开口,说出结论,“一样好看!”
他咧着嘴傻笑,好像为自己想出这个答案感到挺得意。
小葫芦的喷嚏是石破天惊,勇老三又是不懂得控制音量的粗嗓,汉子们都听见勇老三和小葫芦的对话。那日,大厅里是为了解决勇老三惹出的麻烦,只有各处的头目们在屋里,并非人人都在。大部分汉子都没见到轿中新娘的美貌。这几日,寨中将那女子的容貌传得沸沸扬扬,不免让人更为好奇了,此刻听勇老三提起姑娘,不免都围了上来。
“勇老三,那女子真那么好看么?”名叫老虎的青年有些憨头憨脑,忍不住问着。
“当然了!”勇老三道,“就像粉儿堆的,面儿捏的,小脸儿巴掌这么大,腰身儿还没我大腿粗呢!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得了得了!”名叫罗追,绰号儿叫锣槌儿的打断了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那还是个人么?女人啊,还是得大胸脯、大屁股才好看!跟你说的一样,不就是个女娃娃么?能好看到什么地方去?”
勇老三眼睛一瞪:“你以为我勇老三是吃素的?咱去窑子逛的时候,你还光屁股呢!我能不知道什么样儿的女人好看?”
“哈!我就知道!你准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才把人掳回来的!”
“你小子瞎说!”
“真像你说的!这么个美人儿,你不想要?”锣槌儿斜着眼。
勇老三抓抓耳朵根,看了看靳磊:“……是大寨主掀了她那盖头。要也是大寨主要……”
“那倒是……咱们也不能一直没个寨主夫人啊!”
“大小姐都走了好些年了,大寨主这么一直下去,可不行……”
这边正说得不可开交,门外忽的传来仓促脚步,而后青衣女子的身影闯入众人眼帘。
“大当家、淼哥……你们快去看看吧!那位姑娘、姑娘,她……”心莲顾不得淋了一路的雨,气喘吁吁的道。
“如何?”靳磊身子僵直未动,眼中却流露出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东西。
心莲看着靳磊,,忽觉有什么压得她心头一沉,秀容转黯,清澈眼底透出思索的意味。她半低下头,感觉到另一侧两道目光笼罩着自己。她转过头,对上靳淼的双眼。那双一向慵懒的眸,竟露出洞察的幽光,看在眼里,跟靳磊的眼却是惊人的相似。
那目光令心莲暗自心惊,深恐自己的心事泄露,慌忙间心虚的避开眼神,等再去看,靳淼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常那种万事皆无所谓似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到底如何?”靳磊脑中略乱,想得尽是那姑娘,未曾对其他人的表情神态多加留意。众汉子也都纷纷站起身来。
心莲慢慢努力将异样的感觉压在心底,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她醒了。那位姑娘醒过来了……”
当晚,雨终于停了。厅里的人已经散去,此刻只点了一盏虚弱的油灯。
“她如何了?”暗影里的男人,嗓音因压得很低,听起来硬邦邦的,就像他此刻坐在椅子上却挺得笔直的腰杆。
“大哥说谁?”靳淼懒懒地应了一句,翘起一条腿,窝在椅子里的样子像一滩泥,可是却一点儿不显得姿态丑陋,反而有种孩子气的可爱,“嗯……心莲的手本就只伤了些许皮肉,过了这三、四天,已经好了。再过两天,只怕连哪儿伤过都找不着呢……”说着,靳淼拿起缺口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半冷不热的茶汤,晃了晃脑袋,努力无视被那双犀利黑眸盯着的感觉,眼一转,扫了靳磊一眼,看见紧绷的下巴,怏怏的嘎巴几下嘴,最后才开声,“好、好、好……我投降!她……既然醒来,自然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太好。”大哥除了寨里的事,很少对什么别的事上心。尤其对女人……仔细想来,青羽死后这么多年,他口里从未提过任何一个女人。这次算是什么呢?耐人寻味……。
靳磊听了,眼微眯起来,像匹觅食中的狼:“什么叫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太好?”
靳淼收起思绪,略略正色道:“虽是醒了,可这位姑娘只怕是先天有所不足。后天又未注意调养,思虑过甚,心脉日渐忧阻。照我看,可能是患有心悸心痛之症。若真是我没断错,只怕不止不太好,是非常不好。不过,你也知道,外伤我还算精通,病理这一门,我也是一知半解,若是平常的伤风感冒,我还能治。这心脉上的病……我也只能是照书上写的搬出来说给你听罢了。”
“若真是你说的那种病,日后会如何?”靳磊追问。
“古有西子病心,捧心而颦,美态流传千载。可惜可叹……”靳淼叹道,“想这女子容貌风姿,可比西子,亦与西子一般为心病所苦。这症候不发,她与寻常之人一般无二,可是一旦发作,就有性命之虞。越是发作的次数多起来,心脉便越是衰弱下去。每次发作都可能是最后一次。除了好自调养,不可劳累过度,不可思虑过甚,不可大喜大悲……就连寻常女子的生产育儿的过程,怕是她的身子也受不住。这厢里落在咱们山寨,没嫁过去,倒也算命大。不然她现在心中郁结未解,那男女之事上若是稍微激烈点……怕是就……所以说,大哥,这女人是能看不能碰,偏偏,她生得那样,哪个男人忍得住?你若真娶了她,咱们靳家的香火可就……”
“谁说我要娶她!”靳磊反驳,脑中忽的闪过那红衣女子的楚楚模样,就是在这大厅之中,一身红衣,素手捧心,巧眉轻蹙,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心疼来。尤其眼角溢出的那滴泪水,掉在他的手臂上,像是烙在他的皮肤上,直到这一刻都能感到热烫的温度。
倒在他怀里的女子,竟就如此三日未醒……
“你可有法子医治她?”靳磊努力压下心中涌上的异样感觉。
靳淼却自顾自说着,语气略有些兴奋:“我照书上写的下了方子。那药喝下去,如今果然醒转。只是……她醒来之后,我问了几遍,又再三保证要送她回家,可是那女子竟一直沉默如金不肯言语……”幽幽轻叹,想想之前,又接着道:“勇老三抢了花轿,她也是一路默不作声坐在轿中直到寨里,难不成竟是个聋哑之人?”
聋哑之人么?不!他记得她晕倒之前曾呻吟出声。又柔又软的声调,分外惹人怜惜。又想起那双星眸脉脉含语,靳磊眉峰起伏,只觉喉口发紧。
靳淼瞧着兄长为那女子面露隐忧,想起另一个姑娘,不由暗自叹息。
傻丫头啊……寨中十载,青羽姐姐也已去了六年了,你为何迟迟不向大哥表白?难不成,非到等到横生变量,才知道着急么?事事我都可以帮你,可是这事……我的心啊……如何平得下、放得下……
天色放明,黎明的阳光幽幽而至,驱走山中沉郁的潮湿雾气。鸟儿纷纷舒展着羽翼,为新的一天而欢快鸣唱,啄饮树叶上的露珠。却不料娇嫩的新叶负不住那沉甸甸的露珠儿,只能任它顽皮的跃下树梢,跳跃着经过几片翠叶,像是留下一串音符,最后滚落在泥土的芬芳里,消失不见了。
“当啷、当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