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寨驯蛮郎-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听了,略略沉吟。只听那女子柔语又从黑暗中轻轻飘来,说道:“官老爷都已问清查明。为何还是不肯放我们下山?难道……官兵是假?山贼才是真?”
“大胆村妇!不可对王爷无礼!”铁魂声如洪钟。
“罢了!咱们并未穿着官衣,而且深夜拦住他们去路,又是在太行山上,也难怪他们生疑。”淮南王道,“你们速速下山,不许将遇上官兵之事向山下人透露。若是被本王查到你们胡言乱语,坏我大事,一定不轻饶你们,可记清楚了么?”
“是,官爷。那……我们可以走了?”水潋滟问。
那位王爷并未开口,只是让侧过身去,让出通路。
水潋滟忙拉着小葫芦,低垂着头,匆匆的走到锣槌儿身边,像是搀扶受了腿伤的他般,挽住他的膊弯,将自己隐藏在他不靠官兵的那一侧。
谁知三人才走几步,忙中出错。潋滟的裙角被锣槌儿踩到,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倒。
“啊……”惊呼之声尚在喉间,只觉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自己的左手如被藤蔓箍住,反向扯了一把,身形不由自主的转动大半圈,天旋地转,半晌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原来已经站住了。
惊魂未定下,她不想搞清楚谁拉了她一把,只想着不要再节外生枝,忙跟上脚步,匆忙而行。
淮南王此刻已经站在姑娘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也有些怔愣。
那只手……只是一瞬间,从他掌心轻轻滑过,可触感却滑如丝、润如玉!想他也是见过佳丽无数,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水肌玉肤。还在感叹前一秒的触觉享受,而下一秒,随着她转动身躯,他一股清甜如春花的香气沁入心脾,让他嗅觉为之一振,再然后微凉柔软的什么轻轻扫过了他的脸颊。最后他才意识到,那是女子丝缎般的发丝……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究竟长相如何?
他无从知道了……姑娘没有回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匆匆而去了……
“王爷?”铁魂道,“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
男人回了回神:“别忘了……我亲娘就来自杭州。那口音……我绝对不会听错。她不会是太行山的人。”
“是,王爷。”
“派人把这条路也守住。别再让我发现你有疏漏!”严厉中透出关心。
“属下明白!多亏王爷坚持到连夜亲自查看……”惭愧之余,钦佩之意溢于言表。
“分内之事,此话就不必说了。铁魂……”他伸手拍了一下粗壮汉子的肩头,“这次围剿太行,事关重大,绝对不容有失。”
男人的兄弟情义,不需要语言,只是那轻轻的一个动作,铁魂为了精神一凛:“请王爷放心!铁魂一定将这太行山围得如铁桶一般,绝不放走一个山贼!”
淮南王没有说话,棱角分明的脸在微弱的灯火下却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山上遇到这等意外,三人不敢再耽搁,加快脚程,直到天快放明,才终于到了。
残山贼聚首狐狸窝 水潋滟被掳霸王寨
这太行山最近的镇子名子很怪,叫做“狐狸窝”,位置就在靠近山脚三分之一处的一个山窝里。其实这里本算不上镇子。只是自从有了太行山贼,这里就兴起了不少的妓馆和私娼,满足山上的需要。之后,为了满足不同客群的胃口,又渐渐多了些装璜颇有情调的高档青楼,汇集南方美女、北国佳丽,甚至妖媚胡姬,整日莺歌燕舞、迎来送往。紧接着赌场、酒肆遍地开花。有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用,自然各行各业就全面铺开,米铺、布庄、酒楼、医馆……而随着太行山贼越来越出名,那些行商的、走镖的到了太行山下总少不得找个舒适的客栈休整个数日,养精蓄锐,以便若是遇上山贼能有体力打杀或是谈判,保证最后顺利通过。当然,也有人是怀着不要留下遗憾的心态——若是实在担忧把命留在太行,那就胡天胡地好好享受美女和美酒,谁知还有没有下次呢!甚至还有些为了利润而大胆的商人,盘桓在这里,等着山贼们把抢来的金银珠宝、毛皮丝绸拿来出脏,然后带到其它地方去,大赚一笔。而换了银子的山贼们,自然在这镇子里的利用各种方式尽情的挥洒金钱,循环往复,让这里变得更加繁荣。
这里没有官府,没有官军,山贼们为了自己的享乐,形成不成文的默契,不会在这里抢劫杀戮。哪怕是有宿仇的两位寨主狭路相逢,也就是争抢女人,或是在赌桌上、酒桌上厮杀一番,绝不会在这里来着你死我活。所以这里就成了“三不管”的灰色地带,像是醉酒斗殴或是争风吃醋这样的小摩擦日日上演,可是大体上还算得上稳定。只是最初山贼们起的名字——“狐狸窝”,从未改过。
“天也快大亮了,快快进镇吧。先跟大家会合,看看大家是否还安全,然后找家医馆,看看锣槌儿哥的脚情况好不好。别走了一夜,再伤上加伤了。”潋滟打断两人,三人继续往镇里走去。
清晨的街道,说不出的安静。只有路边几条野狗在抢食。狗吠声惊醒了路边的醉汉,他爬起来,低声咒骂着,摇摇晃晃的走远了,在积着薄雪的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青楼、赌坊、酒馆门前,红灯笼连成一长串,还在随风摇摆,只是里头的烛心早已燃到尽头,璀璨不再,现出蒙尘褪色的陈旧模样。
锣槌儿因来过数次,对这镇上也算熟悉,带着小葫芦和水潋滟三转两拐,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客栈门口。
说是镇上最大的客栈,可看起来却不是十分的起眼。门脸儿不大,幌子也不显眼,进门处挂着一张寻常式样的匾额,上头三个金字“聚八方”因年深日久略有些掉漆,乍一看,成了“取丿万”。
三人行进门去,只见厅里的陈设一盖都是陈旧的,地上的方砖不少地方都开裂了,不过打扫的倒算干净。而一个穿着深蓝棉袍中年男子趴在高高的柜台上打瞌睡。
“伙计?有人租房啦!”锣槌儿走过去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柜台面。
嗓门虽大,那人却一点儿没有被吓着,慢慢抬起头,瘦小的身子略有些驼背,用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摸摸唇上两撇络腮胡子,头也没抬,动作利落的翻开账本,拿起一支开花毛笔,瓮声瓮气的道:“几个人?几间房?住几日?”
锣槌儿道:“三个人。两间房,普通的就行,最好挨在一起。嗯……先写上住两日吧。”
“姓什么?”
“姓李的。”
“每间十五钱一晚上,开水任用,吃食另算。押金就给六十文吧。”
“呃……”锣槌儿摸着口袋,掂量一下,“改一日吧。反正若是耽误了走不了,再续日子也一样。”
“那就押三十文!”
“……成!”锣槌儿掏了钱。
那人点了点数,扬声道:“姓李的官人两间房,玄字四号!玄字五号!”
这时柜台后头门帘一掀,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伙计,从那人手里接了房牌,一脸笑意的招呼道:“您几位跟我来,往里走……”
水潋滟回头吩咐了一句:“我们早饭还没用。劳烦掌柜的送上两斤包子到我们房里来。”说完,对锣槌儿点头笑笑,将一锭十两银塞进他手中,让他不必担忧。
那银子还是当初靳淼硬塞给她的。说是大寨主交代,嫁衣和花轿卖了,寨里一半,她也有一半。可惜仓促出来,身上并未全带着,只因快要过年,她想拿出钱来给小葫芦等几个孩子做些新衣,又不知近日里谁要下山,能帮忙采购布料针线,故而将钱搁在了身上。却没想到,危急关头,这一锭竟派了大用场。
那掌柜这才抬起头,不经意的扫了水潋滟一眼,顺口吩咐另一个伙计:“两斤包子,跟着送上去……”语气一顿,已经草草往回收的眼神不由得又转了回去,仔细的在水潋滟脸上看了两眼。
片刻后。“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就叫我!我叫旺福。”“我叫旺财!”两个小伙计都从没见过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由得看得发愣,在潋滟明示说要休息之后,才不得不讪讪的离开,临走了却还忍不住猛献殷勤。
“不知大伙都到了没有。”伙计一走,小葫芦抓了一个包子,啃了几口,口中闷闷的道,“昨晚可吓死我了!幸亏水姐姐让我不用说话,不然我一定躲不过了!”
水潋滟环视一周,见房中倒比厅里又舒服干净得多,想这客栈能经营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还算满意,接话道:“别着急。大家不是约好了天黑再到贺四叔房里去传消息的么?走了一夜,也都累了,还是先歇一会儿。”顿了顿,又道:“小葫芦,你是个孩子,不容易引人注意。等睡醒了,你到客栈里转一转,看哪间屋子外头挂着贺四叔的破斗笠。”
“好。”小葫芦咽下口中物,点头答应,很是认真的样子。
水潋滟又交代了几句吃喝要注意,还有别跟人乱说话什么的,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是又酸又疼,尤其双腿,几乎举不起来。她用手捏了两下,只觉得脚底下又麻又疼,一看之下,一对儿白莲似的天足此刻红肿得像两颗馒头。
水潋滟脸上并无自怜,倒是笑了笑。幸好她只是丫鬟,没人逼她裹足,要不然她也只能跟在六小姐身边,过那种是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日子。哪里能走过这么长的路,还是崎岖的山路?想着不免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才刚笑了一笑,忽的笑容敛收,愁绪又上心头。
他……还有其它人不知怎样……还留在山上么?还是也已经找到下山的路?又或者……不!千万不要有事……
脑中翻来覆去的念头,心里百转千回的情绪,迷迷糊糊间,竟很快陷入了恍惚。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又似被两条藤蔓紧紧的缠绕,无力到动弹不得。脑袋里沉沉的,麻麻的,像是压了块石头,可是却总有些抓不住的画面窜过。
她费劲努力,却只是徒劳,只能张大嘴,费劲的喘息,像是离了水的鱼。眼前是挣脱不了的深不见底的黑暗,让她如迷途的羔羊,心生出脆弱和恐惧。
她在黑暗里慌乱的兜兜转转,想让自己摆脱眼前的苦境。
忽的,一张美丽却表情扭曲的女子脸孔出现在她眼前,如狐狸般狡猾阴险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看看三夫人的下场,看看四夫人的下场,再看看吃斋念佛躲起来不见人的大夫人,这大宅里,谁斗得过我?水潋滟,就凭你一个丫头么?别做梦了!呵呵呵呵……”
尖利轻蔑的笑如鬼哭般吓人,她转身想跑,谁知背后却是另一张脸,看起来俊美,却带着淫邪的狞笑。
“你走不了!六妹妹也跑不掉!你知道赤鹰堡在什么地方么?你听说太行山三十六寨么?哈哈哈……六妹妹到不了赤鹰堡的,到不了!哼……水潋滟啊水潋滟,我林博修我看中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你别急,等老大倒了,咱们再走着瞧,走着瞧吧……”
那些话,一字一句,变成坚韧的丝线,缠绕着她,慢慢勒紧,变成一枚硬茧。她却看到一双眼,从远处,正在凝着自己。
那双眼镶在一张儒雅而温柔的脸上,可其中幽光深邃中却有一种深沉诡意,更蕴含已刻意压抑却无法掩藏的与生俱来的骄傲。忽然,那双眼变了,如狮子将猎物玩弄着猎物,胸有成竹,却已是毫不掩饰的凶残和冷酷。
“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再去想。我不会容许你背叛我的!别想六妹妹,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嫁给我以后的日子。这些年,你做的,我知道,我和娘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我当上林家主事人,你就是林家真正的女主人,不管坐在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会是谁,我许给你的,绝不会落空!记住!滟,给我好好记住!”
“潋滟……人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我从小就死了爹爹,要不是我娘主持大局,恐怕娘家早就垮了。如今丈夫也是缠绵在病榻十来年了,不能管事,我没有我娘的本事,所以林家现在是各房和宗亲族里一起商量着办事。不过……我就博群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吃斋念佛,也是求老天能让我这儿子出息,让我有个依靠。博群对你……做女人的,该满足了。你可要有分寸啊!人说娶妻求贤,娶妾其实也是一样的。该做还是不该做的,不需要让我这老太婆告诉你吧?”
忽的,一个少女的稚嫩嗓音横□来。她看见一张精致却惨白的小脸儿,看到一双含泪而指责的眼睛,哭喊要求着:“你不能不管我的!潋滟,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答应了我娘的,你忘了吗?想想当年是谁救了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是要我去死啊!我求你了,替我娘一起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不!不!不……都别说了……别说了!
她想大声的喊出来。二夫人只是看不得一张比她自己更美丽的脸,只想看着她屈服、痛苦,甚至要毁了她才罢;三公子要的是这具让人垂涎的皮囊,一时的贪欢后,迟早抛到脑后去;大公子要的是这头脑里的本事,相信就算是丑女无盐,他也肯委屈一二,这美丽的外表只是碰巧让身为男人的他更为舒心;大夫人要她做儿子此刻的踏脚石,却又没办法接受她卑微的身份,有朝一日利用完毕,早晚会撕下此刻施舍的姿态下做作的宽容面具;而六小姐要的是她的帮助、她的伺候、她的保护……这些人要她或不要她,都让她心寒。
“那就留下……”她忽的又似听见那句应允的低语,像是就在耳畔,说不出的迷人。
可是……她却找不到他,看不到他!哪怕在梦里……
胸口火辣辣的,疼得麻木,她觉得像是有人用铁刷一遍一遍的刷过心头的嫩肉。
那感觉……跟心病发作时一样的疼,那么真实,可是,却又不单纯,这感觉夹杂着百般苦恼,更是磨人。
“嗯……”柔嗓如丝,细细的呻吟出声,她终于摆脱梦境,悠悠醒转。羽睫轻颤,氤氲雾眸缓缓张开,视线蒙蒙然扫视一周,陡然瞠大秀目,警觉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十几双眼睛都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有欣赏的,有期待的,有惊讶的,有恍惚的,更多是惊艳的。
水潋滟有些惊慌的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虽乱却都还在,就连客栈榻上那张被子也在。此刻正半卷半裹的绕在她的身上。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厅中央的地上!
这算什么?一群男人无聊到欣赏她的睡姿?
她略定了定神,再扫视了一下这个空间。下是厅堂,上摆交椅,朴实而张狂的陈设,左右站着人……虽然不太一样,但是加上这气氛,真让她觉得有些眼熟……聚义堂!群狼寨的聚义堂啊!她第一次进群狼寨寨时就跟眼前这样相差无几!
山贼?自己难道又回到山上去了?
交椅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看着女子一手紧握衣襟,另一手斜撑起娇躯,水眸如迷路的小兽般,眨呀眨的,先是惊讶再来是警惕,樱色的下唇被咬住,渐渐褪色成了粉白,白皙的脸儿上却强作镇定。那模样,好娇弱、好无助、好柔美,惹人生怜,却又丝毫不做作,恰到好处的撩起男人的保护欲。
“你从山上来的。”男人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水潋滟迎视着对方。
论长相,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山贼啊!倒像是富贵人家宠养的少爷。虽说不上十分肥胖,却也显得臃肿了些,身上穿着一件枣红团花袍,腰间的腰带把肚子勒住,却更显得突出了些。腰间挂着玉佩,胸前佩着长命金锁,手上把玩着一支小巧翡翠瓶儿,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往脸上看两颊圆鼓鼓的,鼻子眼睛都是圆圆的,眉毛短短的。嘴唇倒是好看,小小巧巧的一点樱桃似的,可是放在那张脸上却显得不太协调。皮肤却是出奇的好,白里透红的,润腻如羊脂,羡煞女子。别看整个人显得有些憨态可掬,可一对眼却精光闪闪,透出几分精明。
水潋滟也不回答或是辩驳,反问道:“敢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掠至此处?”
“我们?”那人用白胖像小萝卜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霸王寨,你听过没有?”
霸王寨?!
察本心誓欲救寨主 陷被控却生借刀计
霸王寨?!
水潋滟的确听寨里人当故事似的跟她说过。
据说这霸王寨是太行山贼初初兴盛之时,最早建立的山寨之一!名叫霸王,实际上,当年在太行山也的确算是霸主了。几乎是到了横行无忌的地步!其它山寨远远看见霸王寨的寨旗,就不敢向前,更别提争抢财物。相传当年天下第一镖局纵横镖局的雷老镖头都在霸王寨前下马。真是可谓横扫黑白两道,威风无比。不过,创寨之主薛宏霸一生娶了二十三位压寨夫人,生了十六个儿子。到薛宏霸七十二岁死后,这十六个儿子谁也不服谁,大家各自带着自己的拥护者,互相争斗厮杀,都想得到寨主之位。没几年,就把个好好的霸王寨给毁得差不多了。最后薛宏霸的第五个儿子薛成彪杀光了其它的兄弟,当上了寨主。可那已经是又过十年之后的事了。当上寨主的薛成彪已有的三个儿子都死了,而他自己也已经五十五岁了,只怕是再难有后代了。眼看着年入老迈的薛成彪最后提出,寨中谁武功最强,谁就当下一任寨主。比试一共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一个刚入寨没多久的年轻人技压群芳,成了寨主人选。此人名叫盛励琨,本是殷实人家的少爷,自幼爱武,于是家中花下重金,聘请名师,练得一身好武艺。谁知有一天,在市上与人发生争执,一不小心将人打死了。那死了的人是县太爷的侄子,县太爷立刻派人捉拿,并放出话来一定要为侄子雪恨。盛励琨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带着家里银子逃走,因无处可去,又怕官兵,最后到了这三不管的“狐狸窝”,后来随身带的银子花完,终于辗转上了山,落了草。盛励琨当了寨主,固然武功高强,但是贪图享受,抢了多少,也不够他挥霍的,寨中兄弟不满,纷纷投奔别寨。于是霸王寨在重创之后,声势又是一减再减,不见当年风采了。或许出于对自己出身的一种矜持和怀念,盛励琨后来抢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上山。外头虽然也花天酒地,但得到承认的压寨夫人只有这一位,也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取了“无价之宝”中的意思,名叫“无价”,字“天宝”。而如今,变得默默无闻的霸王寨就传到了第四代寨主,也就是这位独生儿子的手里。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