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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海里的星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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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的痛,无法言说的痛,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对疼痛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胸腔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撕裂着。

过了很久很久,外吹进来一阵风,烟灰被吹得散了一地,我叹了口气:“林逸舟,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这些事情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转过脸去,不忍心看着这满室的凄清和悲怆。

我站起来,轻声对他说:“保重。”

就在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许至君面无表情的脸。

★'2'我需要钱,程落薰,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个运气,可以钓到有钱的男朋友!

看到许至君的第一眼,我就呆住了,完完全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的目光像火炬一样直射在我的脸上,更像是炙烤着我的灵魂。

他的口气,从来没有如此冷漠过:“你有没有受伤?”

我胡乱地点头,又胡乱地摇头,我已经完全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这个场面了。在那一刻,我很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可是我自己都很难说清楚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正慌乱得不只如何是好的时候,林逸舟走过来了。

我这才看到他的脸上脖子上都被我的指甲抓出了血痕,而我再看看我自己,一点淤青都没有。

他并不是真的跟我打,那几个耳光根本没有力度。

我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当着这两个人哭,这简直比要我去死还要让我难受。

林逸舟冷冷地看着许至君,许至君也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正面彼此,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我牵起许至君的手,几乎是用哀求的语说:“走吧。”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林逸舟就先开口了:“程落薰,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又会心软,又会退让,又会妥协,然后我们又继续陷入一场拉锯战,两个人又继续进退维谷。

以前,是因为懂得,所以爱;是因为懂得,所以任他反复伤害。

以前,这是一个多么伤人的词。

他还太年轻,年轻得不知道要怎么专心爱一个人,年轻得不知道很多东西在拥有的时候就应该珍惜。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一次我真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慌张,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从我的脸上看到了坚定。

我站在许至君的身边,声音很小,但很清晰:“那就这样吧。”

许至君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又立刻回复自然,他对林逸舟说:“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你要做到,我不想以后再看到你跟我的女朋友有什么瓜葛。”

我们一直走到电梯门口都没有听见林逸舟关门的声音,电梯门观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我的心里,有些什么东西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彻底敲碎了。

许至君并没有让我上他的车,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我从不知道有人发脾气是这样的,不骂人,不打人,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就足够让身边的人心惊胆战了。

我看着他,很茫然,他到底要怎么样呢?

他低着头,不看我:“我原本想去接你吃饭,结果看到你上了他的车,看得出你不是自愿的,但我想你如果一定要挣脱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吧。”

他的话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就这么一两句话,他那么不客气地戳穿了我的借口。

是啊,如果我自己真的很坚决,那林逸舟他有什么办法把我带走?

许至君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跟在你们后面,看他开车开得那么快,担心你们会发生什么意外,并不是故意跟踪你们的。

“你们上去之后没有关好门,我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犹豫之间才会听到你们所说的一切,这是我不够磊落的地方……

“落薰,你跟着我走或许只是意气用事,或许你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好好想清楚吧,不必因为别的原因跟我在一起,你也很清楚,我并不是除了你之外不认识别的女孩子。”

他后面那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字字重千斤,我看着他独自上了车,绝尘而去,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

我一个人恍惚地走在路上,短短几年的青春,原本素白纯良的底色,路过的人一人踏上一脚。原本纯净得像块玻璃的心,被一次一次狠狠地摔掷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呼吸是那么困难。

我听见一个声音带着试探的口气叫我:“程落薰?”

我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天空中那个巨大的太阳,光线太强烈了,我睁不开眼睛。

这个人蹲下来扶住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好像很不舒服啊。”

他没有说错,我真的很不舒服,我觉得我马上快要晕倒了,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听见自己虚弱地问:“你是谁?”

这个名字穿破往事逆袭而来:“我是周暮晨。”

我们坐在冰室的角落里,我很抱歉地对他笑:“人老了,老眼昏花,你别介意。”

他笑着看着我说:“在学长面前说自己老,我看你是欠打。”

恍惚之间,我觉得他好像真的只是我一个学长而已,我们过去没有一点别的纠葛,所以如今云淡风轻地坐下来谈谈各自的生活。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曾经他色厉内荏地跟我说过:“你要真想为我做什么,就是再也别来骚扰我”的话。

其实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吧,对我的厌恶,仅仅是出于彼时对孔颜的爱护吧。

我那时还太锋利,就像一把剑一样,出鞘必伤人,那时候我根本不懂得,在爱情当中其实也很需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个下午我们说了很多,他说整个暑假他都没有出门,就是今天出来买东西,这么巧就碰到我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高三的时候曾经一个人跑去看过他。

那不仅是仪式上的告别,同时也是情感上的彻底割舍,当时的我,以为只要放下他,我的人生就会翻开新的篇章,未来全是美好。

我太傻了。

我本来想问他,你现在还跟孔颜怎么样?可是我觉得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就会牵扯到很多很多我们可以掩埋的回忆,可谓是我还是决定闭嘴。

我没问过他的感情生活,他却开玩笑问我:“谈恋爱没有?”

一时间,我不晓得要怎么描述我的处境,这沉默让他误会我至今单身,于是安慰我:“没关系,你是高处不胜寒,不像我这样的人,我是低处纳百川。”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真的放不下吧,爱已时过境迁,恨已沧海桑田,我们终于有这么一天像老友一样坐下来说说生活,说说天气,说说当季流行什么搭配,说说某个牌子的鞋子又贵又丑。

可是我们不提当年,我们不提那些惊心动魄的从前。

分开来的时候,他忽然正色对我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觉得你长大了,这几年我一直想,如果你当初不是遇到我,也许你会幸福很多。”

我被这句话弄得有点惆怅,于是也就口无遮拦地回了他一句:“你现在说这些,晚了。”

就算没有遇到他,也未必就会幸福吧,人生只有一个,没法活出那么多假设和可能。

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之一的阿佳妮曾经说:总有一个人狠狠教训你,让你知道你是谁。

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另外一个人,狠狠教训我,让你给我知道我是谁。

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点奇怪,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就说啊。”

他皱了皱眉,问了一个让我很吃惊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康婕现在在酒吧做事?”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补充道:“我前几天跟几个朋友去酒吧玩,看到一个女孩子很面熟,虽然化了很浓的妆,但是还是觉得是认识的人,结果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门口跟别人说话,我才确定是康婕。”

怪不得……

我脑袋里突然像一盏灯泡一样亮了,怪不得每次晚上叫她出来散步她都不肯,怪不得每次白天见她她都无精打采。

“原来是去酒吧做服务生去了。”我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

可是周暮晨的表情十分吃惊:“服务生?不是啊,她是在陪酒啊!”

当天晚上我把康婕从酒吧里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我让她去洗手间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她痛苦地摇头:“我已经吐了两次了,再吐胃就要穿孔了。”

我扳正她的脸,她脸上的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睫毛膏晕开之后两只眼睛就像被人打过一样,还有眼皮上那被我嘲笑了好多次的蓝色眼影也花得不成样子了。

我问她:“为什么?”

她推开我:“我需要钱,程落薰,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个运气,可以钓到有钱的那朋友!”

我难过地看着冲到路边剧烈呕吐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几年前还会因为爬到人家房顶上看夕阳,看鸽子就觉得很快乐的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走过去,平静地文问她:“你需要多少钱?”

她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别问了,救急不救穷,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我仍然固执地问她:“你需要多少钱?”

她突然火大了,一把推开我,怒气冲冲地对我吼:“叫你别问了你他妈的听不懂啊,不是我需要钱,是我妈需要钱,她要是拿不出钱来那个男人就会打她你懂不懂!”

我从没见过这么激动的康婕,她吼完我之后就跑过来抱着我很大声地哭,我木讷地任由她抱着,四周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朝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抬起头来看着深蓝色的夜空,这座城市怎么会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

我一直在吧台坐着等康婕下班,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叫阿龙的男人。

原来男人的猥琐也可以跟长相无关,那是一种由内心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他叼着廉价的白沙烟,口里嚼着槟榔,说话的时候整个身体一直在打摆子。

康婕冷冷地对他说:“说了过两天才发钱,你别跟苍蝇见了屎一样好不好。”

他并不计较康婕的恶劣态度,还笑嘻嘻地说:“行啦,这两天我有个事做,不急啦。”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拖着康婕就走,我气鼓鼓地想要是那个龌龊的男人追上来老子就一耳光扇死他。

好在他还算识趣,并没有跟着我们来吃夜宵。

长沙的夜生活是从午夜十二点一直到凌晨三点的这座城市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热闹,热闹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只有体会到了这些热闹,才能明白这座城市的真实。

 康婕一边吃着米粉,一边对我说:“那天你在我家说,就算没有人爱我,最起码我自己还可以爱我自己,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她说:“落薰你看看周围的这些人,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活得很幸福?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是无休止的,当能力满足不了欲望的时候人才会痛苦。”

她说:“可是,还有这么多人依然活着,就像这座城市一样,七十年前的文夕大火把长沙烧得精光,但是你看,七十年后的长沙依然这么欣欣向荣。”

她说:“落薰,这座城市的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

这天晚上的康婕根本不像一个没读过书的人,她简直像个哲学家,我默默地吃完了面前的肉饼蒸蛋和排骨粉,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给许至君发了一条短信,我说:“许至君,对不起,可能我也还没学会怎么珍惜一个人。”

我想,他要是不回我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去打扰打扰他了,三分钟之后,我的手机亮了。

他在电话那头说:“懒得跟你发短信,记得买生日礼物。”

但是我们谁也想不到,在他生日那天,命运送给了我一份生命不能承受的大礼。

★'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刺青爱人,大火不能熄灭,众水不能淹没。

 如果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来到了传说中的奈何桥,见到了传说中的孟婆,我一定会向她要一碗孟婆汤来喝。

如果前尘往事的记忆真的可以因为那一碗汤而悉数遗忘,那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我想要忘记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个人。我想要忘记我们在黑暗的房间那些沉默地对峙:我想要忘记我们彼此曾那样不遗余力地互相伤害;我想要忘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摁掉了他一生中最后一次打给我的那通电话。

林逸舟,我想要忘记你。

可是,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许至君生日的那天上午,谭思瑶面色凝重地跟我说:“落薰,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你说啊,你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

看着她那么欲语还休的表情,我以为她是估计我们三个人尴尬的身份,所以迟疑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帮许至君庆生。

可是她一开口我就傻了,她说:“本来我看你好像也放下了,不想再提起那件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我又觉得你有权利弄清楚一切来龙去脉。”

我脸上本来轻松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也有一种默契,我很明白她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我甚至连问都不敢主动问,只能被动地等着听她揭开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有强烈的不忍,可是,终于,她还是说了,她说:“落薰,你那些照片,我怀疑,是封妙琴拍的。”

就像五月的晴空突然一个炸雷,我原本趋于瓶颈的世界在顷刻之间,又乱了。

谭思瑶陪我一起去找封妙琴,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担心地问:“你一直在冒冷汗啊,你没事吧?”

我很努力地对她挤出微笑想要告诉她我没事,可是她看到我的笑之后脸上完全是于心不忍的表情,如此,我便懒得伪装了。

如果真如谭思瑶所说,做那件事情的人是封妙琴,那我很明白她的动机是什么。

封妙琴已经不屑掩饰对我的憎恶和反感了,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得到了确定,但我仍然想要她亲口承认。

谭思瑶用她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口气质问封妙琴:“我知道是你,那次你来我们宿舍借用洗手间,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前几天我整理电脑里的照片,无意中看到有一张我的视频截图里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事情很蹊跷,无缘无故你来借我们宿舍的洗手间干什么?”

封妙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借洗手间当然是上厕所,我宿舍的人霸着厕所难道我就该憋死吗?”

谭思瑶看着她,忽然笑了:“我对照片视频截图的时间查了课表,那天的选修课是中外广告评析,你三个室友都选了这科,只有你没有。”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我看着谭思瑶一脸笃定的申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封妙琴理科哑口无言,她看了看谭思瑶,又转过脸来看着我,在这一刻,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她亲口承认。

忽然之间,我一路积攒的所有力气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我之前想过,只要她承认了,我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我就不是人,可是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就算我杀了她,又能挽回什么?

我呆呆地看着她,这个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了的女孩子,从前我只是觉得她很虚荣,很拜金,小家子气到有点可笑的地步,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呢新有那么多歹念。

我问她:“封妙琴,你怎么……这么下贱?”

她怔了怔,忽然轻蔑地看着我笑:“程落薰,说道贱,我觉得我们半斤八两,你觉得呢?”

我被她这句话问住了,是这样吗?她说的是对的吗?

她冷笑着问我:“不是只有你可以跟他上床的,我也可以。”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我跟他上床?

我跟林逸舟在一起的所有片段一帧一帧地展开,我想起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我在他的卧室里,为了让他看到我胸口的刺青,我只裹了一条宽大的浴巾。

似的,没错,后来封妙琴冲了进来,她以为……

原来是这样……

我笑了,忽然之间,我觉得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了。

我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封妙琴,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我觉得她如此可笑。

我们之间也算是缘分吧,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可是我并没有多讨厌她。

她大概也是真的很喜欢林逸舟吧,也许,还包括了他的钱。

喜欢一个人,难免近情情怯,难免会将真心表达得那么拙劣。

就像罗素然说我的那样,落薰,你只会用最艰难最辛苦最笨的方式去爱人。

我们这些人,通通爱得太笨了。

去跟许至君碰面的路上,谭思瑶一直默不作声,我拍拍她的手,她嘟着嘴埋怨我:“是不是真的就这么便宜她啊!”

我沉默着,不晓得怎么回答她。

她叹了一声,又轻声说:“不过你的个性是这样,你不屑记仇。”

她这句话倒是让我笑出了声,这些年的相处真不是白费的,她确实很了解我。

与其说我豁达,不如说我是懒得记仇,无论经历多少痛苦,我始终坚信,我们的生命应该由更多美好而不是苦难的回忆组成。

就像我在周暮晨之后遇见了林逸舟,在林逸舟之后,我遇见了许至君。

也许我这么说很傻,很幼稚,但是我真的依然相信爱情,我永远相信爱情。

我和谭思瑶是最后到达海鲜酒店的,许至君旁边的位子给我空着,谭思瑶故意气鼓鼓地说:“那个位子以前是我的。”

我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有本事你现在抢过来坐呀。”

 一桌人都看着我们笑,在众人不明就里的笑声中我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地将上午那件事缄默于嘴角。

许至君拿到我送他的礼物之后挑起美貌,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那意思我很明白:我就知道你送不出什么新意。

我管他那么多,先吃鲍鱼要紧。

一只一只小鲍鱼在高汤里翻滚,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将它们掠夺到我面前的碟子里,鲍鱼还没解决,我又瞄上了谭思瑶面前的螃蟹,她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提醒我要注意仪态。

我没有仪态,我是个乡霸,就算每天给我吃鲍鱼也不能改变我是个乡霸的事实。

晚上的活动很恶俗,还是泡吧唱歌,我打了一个饱嗝之后冷眼看着许至君:“没创意。”

他朝我晃了晃那瓶我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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