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踏雪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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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轻笑,却不说话,苏芒忍不住问道:“你呢?你想要什么?”
这个简简单单的问题竟让柳随风一愣。
他想要什么?
他爱权,爱钱,也爱美人,但最爱的还是名。必要时,他可以杀美人、掷千金、夺大权,他要的名,无须流芳百世,但要他在世时,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在他名字之下和他这个人的光芒之下抬得起头来,除了李沉舟。
他望着苏芒,苏芒很自然地看了回来,还很和气地笑了笑。这是一种毫无畏惧,与他平辈相交的目光,他很少在别人眼中见到这种目光,尤其是女人眼中,于是他忽然很想把问题反问回去。
苏芒无疑是个美人,还是个能胜过他柳随风的美人。如果她愿意,随随便便就可以名扬天下,然后手握大权坐拥万金,但是她全然没有这个意思。柳随风见过许多人,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捉摸不透,他的欲|望,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笑话。
他对她从来没安着好心,却很庆幸她以这样的身份和他结交。
他说:“如果你肯先回答这个问题,我就把我的答案告诉你。”
苏芒垂下眼睛,看着桌上的一套泥人彩塑,这是柳随风这次带来的礼物,而她确实也很喜欢。但不幸的是,她自己家里也有这么一套玩意,偏偏柳随风又问了这样的问题。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答道:“我想回家。”
然后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回家,这就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柳随风并没问她家在哪里,也不认为她在开玩笑,只问:“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当然是因为回不去啊,”苏芒笑道,“我已经说完了,你呢?”
她得到的回答也很简单——“我只想跟着大哥打江山,这也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们都没有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苏芒把萧秋水的计划告知柳随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岳太夫人的消息。权力帮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威胁,但萧秋水不同,她自己也有些担心萧秋水会被迫与权力帮为敌。
柳随风却道,这种机密事情自然由朱大天王亲自料理,他也不清楚。
“倘若朱大天王真想以岳太夫人干些什么,很快就会有眉目了,”柳五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之意,“到那时候,你会见到朱大天王真正的实力。”
苏芒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唐朋让我问你好——”
柳随风大笑,笑道:“好,好,我也有一个消息,你有机会就告诉他们吧。左丘超然是朱大天王的义子。”
苏芒几乎跳了起来,惊道:“你说什么?”
邓玉函、左丘超然、唐柔三人与萧秋水合称锦江四兄弟,均是萧秋水的死党。没想到继康劫生之后,他的死党中又出了一个叛徒。柳随风悠然道:“朱大天王干儿子不少,左丘超然只是其中之一。他的师父、养父、父亲都在朱大天王的威胁之下,当然要为朱大天王卖命。”
唐朋向他问好,点出他一直不知自己身份,是输了一筹,柳随风锱铢必较,顺口说出左丘超然的双重身份,要萧秋水伤心难过。不仅如此,萧秋水伤心难过了,还要感激他送去这个消息。
苏芒震惊之后,心想左丘超然也有苦衷,便道:“朱大天王死后,左丘超然便不必受他辖制,总比你们权力帮的康家父子卖友求荣好。”
柳随风笑道:“你好天真,即使是亲生兄弟之间,嫌隙一旦出现,只可能愈演愈烈,再难弥合。不然姜氏兄弟为何会败在权力帮手上?”
不管苏芒天不天真,江湖局势一直在按柳随风的预测发展。名门正派大多乐得见黑道的两大霸主拼的两败俱伤,遂袖手不理,不那么名门正派的门派则几乎全部找到心仪的墙头站着。
稍微强悍一点的势力,比如四大世家的皇甫、墨、南宫、唐,皇甫家没落已久,墨家唐家潜伏不动,南宫家投入李沉舟麾下。三大奇门的上官、慕容、费则只有慕容家独善其身,上官家投入权力帮,费家挂靠朱大天王。
她被天残帮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一个多月,连北冥神功的熟练度都几乎练满了,才终于又接到了第二个需要她出手的消息。
这消息非常重磅,而且是柳随风亲自送来的,“朱大天王近期内会有异动,行踪基本被我掌握,但他身边可能带着章残金、万碎玉。怎样,敢不敢去?”
苏芒却没有露出任何他想看到的表情,只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这两位长老……实力相当于你们几个天王?”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她的计算方法有点奇特;但柳随风还是勉为其难地给出了答案。
他和那两位长老都曾参与武夷山围攻燕狂徒之战;长江水道的七大长老只有这两位逃出生天;在他的印象里;当年的章残金、万碎玉实力大概相当于权力帮的三个天王,和权力帮的四位护法差不多。
十多年过去,这二人从未公开露面,武林中并无一人见过他们的出手;实力有没有提升,提升至何种地步,这谁都不知道。至于傀儡朱大天王;“铁锁横江”朱顺水;外表看去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实际上身怀绝顶神功,并不输给李沉舟。
要杀这聚在一起的三个人,已经不是“不容易”三个字能够形容的。
但是不用柳五提示,苏芒也知道,在眼下这种风声鹤唳的形势中,朱大天王那种等级的存在,几乎不会有孤身行动的时候。时机稍纵即逝,她的任务时间已过去了近两个月,再等下去,万一朱顺水藏了起来,茫茫神州纵横万里,去哪里找一个一心躲藏的老头儿?
苏芒在沉思,柳随风在挑桌上红烛的烛芯,忽然之间,烛火一晃,苏芒道:“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去?还是只有我自己?”
柳随风笑道:“你想一挑三?”
苏芒瞥了他一眼,道:“谁想一挑三了,这不是在问你吗?不过就算没人一起,我也要去看看,哪怕只杀一个也好,这种机会放过太可惜了。”
她说得豪迈,柳随风却不由有些好奇,问道:“你和朱大天王究竟结过什么仇,要和他这么不死不休?”
权力帮数次追杀,焚毁剑庐,苏芒本人重伤在柳随风刀下,她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反而和朱大天王死斗起来,饶是柳五见惯世事,也难免心生好奇。苏芒笑道:“原因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这么理解——私仇方面,他害死了萧秋水的父母,能帮着报仇就报仇呗;大义方面,他与金人勾结,图谋颠覆大宋,我打算学习岳飞精忠报国,行不行?”
柳随风微笑道:“李帮主本有与朱大天王决战之意,但……”
他顿了一顿,苏芒已抢先笑道:“但反正这里放着一个现成的高手,何必要你大哥冒险呢?”
每一次柳五说到李沉舟,她都不禁好奇李沉舟是何等人物,能让柳五死心塌地地服从。只是权力帮的宗旨实在不合她胃口,她的好奇心早被不满抵消,便从未开口求见这位天下第一人。
柳随风神色一凝,已是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和你一起。”
他在权力帮中身居高位,手握大权,但是极少出手,一是因为很少有值得他出手的敌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好名,总是极为审慎地挑选对手。他年纪到底不大,还很享受这种一战成名的成果,这才提出要一同前去。
朱大天王和两位长老无疑是极好的踏脚石,只要能够取胜。
然而下一刻,最有资格谈“一战成名”的苏芒却问:“只有你一个人 ?'…'对方是三个人的话,是不是三对三比较合适?我看刀王就不错,他的伤若是好了,可以叫上他吧?”
柳随风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他基本放弃了在苏芒脸上找到受宠若惊或者钦佩仰慕,但这种觉得他不行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柳随风,是什么人——岂能被妇人女子所轻视?
然后,他旋即意识到,不管他是什么人,苏芒的确有实力轻视他,何况她并未真的轻视,只是支颐蹙眉,很认真地在为将来的一战做准备。这不是一个高手应该有的计较,但这种做法没有错。是以最初的不快过后,他忽然问了一个没想到自己会问的问题,“你很喜欢刀王?”
“看他之前装得老气横秋,一输就露出真面目,还挺可爱的,”苏芒嫣然道,“我也很喜欢萧秋水他们,同龄人嘛,比较说得来。”
柳随风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良久方道:“别人去,只会是累赘。我又和帮主说好了,他不出手。”
这便是变相的拒绝。其实他的顾虑的确有道理,柳随风的轻功独步江湖,苏芒也不输给他,见事不谐,合力突围而去并非难事,旁人若来,逃不掉只能成为弃子,她完全没有拯救大兵火王或者剑王的准备,也就不再说话。
既然决定要对朱顺水下手,苏芒便用剩下的时间做起了准备。强制任务不同于挑战切磋,不是任务对象死就是她任务失败,又是以少打多,如果真有必要,暗器毒药她都会用上。
洪湖黑蛟帮水寨——这就是朱大天王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朱大天王麾下有长江七十二水道,黄河三十三分舵,每一条水道每一个湖泊上都有他的据点。权力帮主攻洪湖水寨而非洞庭湖,正是为了以洪湖为跳板左右夹击洞庭湖中的重要分舵。据苏芒所知,参与此事的有权力帮中天王,也有柳五手下的亲信,对洪湖势在必得。朱大天王正要趁这个机会,亲自出手诛灭权力帮的主力。
苏芒心里无限狐疑,很怀疑这么大的阵势会惊动官府,但柳随风没什么表示,她也就不管了。
她现身在丹霞山上的时候是六月初一,而正式找朱顺水晦气的那一天,恰好是中秋节。
权力帮的传信方式众多,有飞鸽也有飞鹰,还有眼线们的人工传信。朱顺水一路奔赴洪湖,行踪虽然隐蔽,但是落脚点有权力帮的暗线,终究还是被柳五拿到了他的路线。
洪湖东边的赤壁镇,镇上名气最大的酒楼已经不接待客人,因为他们的幕后主子正在楼中。
朱顺水凭窗而坐,眺望不远处的长江,月色如水,江水滔滔,千万年来奔流不息,正如他此时的思绪。赤壁镇在长江之南,洪湖却在长江之北,他只是来这里歇一歇,晚饭后会立刻乘船北渡,亲自到黑蛟寨中坐镇。
权力帮的调兵遣将并非秘密,他知道其中有水火双王,还有柳五座下“双翅一杀三凤凰”中的一翅,听说他们在今晚子夜时分会对黑蛟寨发动攻击。
最近在与权力帮的争斗中,长江水道始终没能讨到便宜,朱顺水本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此时头上的皱纹已深了几分。
“朱大天王”“朱老太爷”的真正身份是朱侠武,不是朱顺水,这是藏在他胸中的一个大秘密。朱侠武是他的亲弟弟,他素服兄弟之能,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台前傀儡。十几年来,狂如燕狂徒,强如李沉舟,智如柳随风,均未能窥破这个秘密。
甚至连同桌上坐着的章残金、万碎玉,也一样不知道。
上个月,朱侠武忽然传来消息,命令他不要刻意隐瞒行踪,说可能会钓来意想不到的人。朱顺水依言而行,并未怪罪他把自己当做诱饵。他的兄弟没有把他抛下不管,长江水道明面上的实力的确不如权力帮,但金国已送来了好几位高手,其中甚至有堪与李沉舟或朱侠武一战的人。
朱侠武老谋深算,忍耐功夫绝非常人所能及,对他的命令,朱顺水一向是无条件服从的,而且他自己也在想会钓来怎样的人。
若是李沉舟或赵师容便好了,或者柳随风,这三人随便死一个——
朱顺水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轻笑。
章、万二长老同时跃起,同时出掌,击向从二楼窗口轻掠进来的身影。残金碎玉掌的威力石破天惊,双掌却同时打空,那人一低头,从掌风下掠过,只听喀喇巨响,接住二长老掌力的墙壁竟整个塌了下来。
来人不是权力帮三巨头的任何一位,而是一个身穿蓝衣的美貌少女。天上悬着一轮巨大的圆月,酒楼墙壁倒塌,月华倾泻入室,她几乎像是随月光而落。
落地的同一时间,她腰间长剑跃至手中,剑光闪动,人与剑竟似相合,笑道:“朱大天王?”
朱顺水霍然站起,厉声道:“蓝凤凰?”
苏芒奇道:“什么?”
她记得蓝凤凰似乎是笑傲江湖中的角色,难道自己长得很像苗女?还在想的时候,朱顺水已道:“你是柳五座下三凤凰中的蓝凤凰?”
苏芒出于一种不想解释的心理,不愿和柳随风穿一种颜色,这次出来,特意换了一身蓝衣,没想到又被误认为是他的下属,顿时脸色一黑,道:“不是。”
章残金与万碎玉默不作声,分开两边站在她背后,再加上她前方站着的朱顺水,已成瓮中捉鳖之势。朱顺水嘿嘿笑道:“李沉舟竟派一个黄毛丫头来挑战老夫,真是疯了。”
苏芒黑着脸道:“我不是李沉舟的部下,也不是他派来的。”
朱顺水锐利的目光移到她的剑上,猛地醒悟过来,冷声道:“你是否姓苏?”
苏芒笑道:“左丘告诉你的?还是柔水神君?”
柳五看在她的面子上,遣人给萧秋水送信,告知左丘超然是朱大天王的义子,苏芒很承他的情,但她并不知道萧秋水的处理方式。毕竟左丘超然的父亲还在朱大天王手上,想来萧秋水没办法把他留在身边,他大概已经回长江水道了?
朱顺水道:“我听说姑娘和权力帮本是仇敌,为何要为柳随风办事?”
他这句话,无疑承认消息是从左丘超然那里得来。苏芒岂会把理由告诉他,微微一笑,揶揄道:“因为他比你长得好看吧?”
朱顺水一身铁色长衫无风自动,双目已如鹰鹫一般,撮唇作啸。只听一声尖锐的口哨,楼顶、窗口外,三个地方飘进了三个灰色的身影。
这三个人形貌各异,一个是枯瘦老人,又矮又小,站在章残金身边,头顶刚齐他胸口;一个是老太婆,眼色里有说不出的孤傲之意,虽身着粗布衣,却宛如一品夫人般的气态;第三个人却是个小孩子,扎着冲天辫子,样貌甚是可爱。
他们落地的时候,全部一点声音都没有。
朱顺水缓缓道:“姑娘想必一定听说过关外三冠王的大名。”
百里寒亭寒亭君,千里孤梅仓媪君,万里平原荒川君,合称关外三冠王,是金国数得着的高手。朱侠武要朱顺水把他们暗中带在身边,一等李沉舟出现便围攻击杀。
没想到李沉舟没来,来的是苏芒,朱顺水知道双神君就是死在这小姑娘剑下,死前连人家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心中早已大恨,当即将三冠王唤出,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苏芒困死在这酒楼中。
苏芒犹豫了一下,摇头道:“真对不住,没听说过,请天王介绍一下?”
朱顺水阴恻恻地道:“这三位是天下轻功第一、第二和第三高的人,荒川君轻功居首,内功剑法均是冠绝关外。今日姑娘就不要打逃走的主意了。”
苏芒的确不知关外三冠王的大名,但是武功练到他们这个等级,又何须听过名字才知道这是个高手?那老人目光如电,老太婆目光如钩,小孩子的目光却如利刃割肉,她都不用仔细观察,便知这小孩子是三冠王之首的荒川君。
她微笑道:“轻功第一第二,也不是自己封的,我偏要说我轻功天下第一,几位来追追看吧?”
逝水剑的剑锋垂下,剑光溶溶,与月色映成一片,刹那间,朱顺水竟分不清哪里是剑光,哪里是月光。剑尖劲风吞吐,刹那间,她足下踩着的木板寸寸断裂,众人只见眼前蓝影一闪,苏芒已从酒楼二楼坠了下去。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荒川君尖声道:“先天无形剑气?”
说“先”字的时候;他人已消失;小小的身形如皮球般跟着苏芒;从地板上的大洞中落下;落地弹起,一弹便是十丈远近;说“气”的时候,他已经追了上去。与此同时;寒亭君和仓媪君自酒楼二楼长身掠下。
荒川君的轻功身法简直骇人听闻,甚至超出了同门师兄妹百里寒亭和千里孤梅,朱顺水和双长老不擅轻功;落在最后。六个人分作三批,紧蹑在苏芒身后。
赤壁镇位于长江之畔,风景奇佳;常有大量词人骚客来凭吊三国魏吴之战的遗迹。他们在镇上花的钱,大部分都落入了朱大天王的口袋,因为这本来就是长江水道的势力范围。
朱大天王亲至,镇中一片死寂,生怕冒犯了他老人家的虎威。而且高手对阵,普通帮众根本插不进手去,朱顺水从没想过要放出召集帮众的烟花急讯。是以苏芒疾奔之时,竟未见到一个人,只觉耳畔呼呼风响,微微侧头一瞥,便看到万里平原被月光扭曲了的影子跟在数丈之外。
“真像恐怖片啊。”她暗自嘀咕了一句,身形忽然一凝,从飞奔状态转为倒纵,手中逝水剑向后一指,飘飞倏忽间,剑尖递到了万里平原的鼻尖。
她受反天山剑法的影响较深,始终喜欢刺人关节、重穴、要害,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只是万里平原个子太矮,常人胸腹的位置便是他的鼻尖了。
万里平原随着这一剑斜飞,他也用剑,是一柄纸剑,斜飞中纸剑出鞘,迎上逝水剑。双剑交击,均是巨震,他脸色突然一变,大叫道:“小心!”
他敢用纸剑,剑法当然是神完气足,内力充沛至极,但苏芒不和他纠缠,借着他一剑之力,速度又增一分,回身直扑百里寒亭和千里孤梅。百里寒亭一对肉掌,千里孤梅一支拐杖,同时扬起,要接下苏芒的攻势。
犹如龙吟的剑啸刺进了每个人的鼓膜,连月光都似被剑芒割裂成了碎片,半空中银光缭乱,把百里寒亭和千里孤梅裹在其中。苏芒自知以一打六是极为凶险的事情,一个不好,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是以一出手就竭尽全力。
银色的光点如潮水又如暴雨,击打着剑光中的人。不是亲眼得见,不会有人相信这种狂风暴雨般霸道至极的攻势,竟是出自一个少女之手。
万里平原也不敢相信,但他只能应战,只能去救自己的师弟和师妹。之前双剑格挡,苏芒借力后退,他却被震开数步,再返身相救时,便看到了骤雨一样的剑,听到了悠长缠绵的剑啸。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回忆这是中原哪家哪派的剑法,他怒叱一声,剑锋直刺苏芒后心,这一剑的剑劲贯空,啸声短而急促,伴随着气劲噼啪作响,竟有几分天崩地裂的气势。
纸剑刺到时,千里孤梅正好踉跄着,打着旋儿从剑雨中飞跌出去。
她本来的气度有如王后,这时却彻头彻尾变成了个狼狈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