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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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一个人挑了角落里的卡座坐下来,耐心等候。
桌上的旅游杂志都翻了两遍,要等的那个男人才推门,迈着长腿信步走过来。
易哲慎今天应酬完几个客户,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已是末春季节,他身上不是平素见惯的西服领带正装,而是一身白色基本款的休闲衫,所以看上去与往常不太一样。
他一直就是好看得过分的男人,白色更衬得他俊眉朗目,身材英挺,平添几许温润儒雅的味道。
这些时日他忙于生意,简兮则是一直在刻意躲他,两人彼此都有一阵没见面。
乍一见他,简兮积了几天的怒火顿时窜了上来,瞬间蓄势待发。。
他倒先闲闲开口问:“找我有事?”
简兮压住脾气,从包里拿出离婚证,和户口本,推倒他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易哲慎面不改色拿起,修长的手指在户口簿上翻了翻,目光平静如初。
简兮等了半天,问他:“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离婚证办了,户口上还是已婚?”
“可能……是系统问题吧。”男人唇角一扯,气定神闲地答。
简兮多少猜到他的反应。想了想,直视男人的眼睛:“管它是系统问题还是其他什么,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反正离婚的事我妈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没什么好怕了,补办结婚证的证明我已经开好,我们现在就去一趟民政局,重新把手续办了,这样才算完。”
服务生送了咖啡过来,易哲慎端起,姿态优雅地抿了口,“等会儿有个会要开,我没空。”
简兮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想反悔吧?离婚协议都签了……”
“有用吗?”男人挑起好看的眉毛,清清淡淡地瞥着她。<
简兮怔住,好一会才出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哲慎揉了揉眉心,平淡答复:“离婚这件事我还没想好。所以在正式决定跟你办手续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做。”
混蛋!
简兮忍无可忍:“那咱们大不了法院见!我还不至于穷得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男人听了饶有兴致一笑,破天荒耐心地告诉她:“法庭判决离婚也是要有准则的。分居期两年内,你就算打官司也没可能离婚。”
简兮气得说不出话。
两年,她接下来两年都要被绑在和这个男人的婚姻关系里?
她才不要呢……
易哲慎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给你支一招,把这两年时间缩短为一年。咱们来签一个私人协议,协议期结束,我就同意离婚。”
“什么协议?”简兮面露警惕。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笑:“带纸笔了么?”
她点点头。
那人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咖啡杯:“协议内容,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简兮弄不清他又想玩什么花样,还是从包里取出纸笔。
拧开笔帽,她还没下笔,易哲慎已经淡淡开口:“开头顶格写上甲乙双方的姓名……甲方是我,乙方是你……下面空两格开始写正文……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达成以下协议内容……”
简兮弄不懂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得照他说的,动笔唰唰写起来。
她字写得好看,几笔下去,两行漂亮的行楷已经在纸上展现。
易哲慎看着对面女人专注低头书写的模样,从容不迫地开口:“一、协议期间,凡是甲方说的话,乙方不许顶嘴。”
简兮:“……”
“二、如需见面协商问题,乙方不许迟到,不许缺席。三、乙方不许穿暴露的衣服——”
简兮没好气仍下笔,“我什么时候穿暴露衣服了?”
易哲慎轻描淡写打断她:“慈善晚宴那天那条裙子还不够暴露?多少男人盯着你的腿看。”
那条被他评价为非洲火烈鸟的裙子?简兮无语,明明就比膝盖短了两公分的裙子好不好……怎么就暴露了……
易哲慎无视她的抗议,继续说:“四、协议期间,乙方不许和男同事过从甚密,女的也不行。五、协议期内乙方不许三心两意,不许和其他男性产生恋爱关系,只能对甲方从一而终。”
简兮握着笔头,吸气又呼气,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神经病协议,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旧社会,佃户写给地主卖。身契的既视感!
“不行!我不答应!这协议写不下去了!”她扔下笔,眼神视死如归。
易哲慎收回视线,声音沉沉:“那好,离婚的事就没得商量,你等两年分居期吧。”
“……”简兮哽住,快哭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对面易哲慎勾勾唇角,还未及说话,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对她说:“Sorry,我接个电话。”
说完,站起身,高大俊挺的背影直接走去旁边落地窗前,压低声,跟电话那边讲了起来。
简兮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目光不经意落到咖啡桌上装饰作用的花瓶上。
水晶花瓶里插了一朵开得正鲜焕的风信子,里面装的水看起来已经不算清澈,她拿起来闻了闻,虽然没什么怪味,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
趁易哲慎还没转过身,她快速把花瓶里的水倒进他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里。
等那边男人结束通话,走回来时,她已经飞快把花瓶放回原处,一脸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了。………题外话………大家好,我是易先生的脸,他不要我了……TAT
PS:说一下离婚证的问题,现在的离婚证确实是红色封面,很多人印象里的绿色离婚证是04年前的版本,04年后的离婚证都是红色封
面。当然,祝所有看文的姑娘都有一段白头到老的幸福婚姻~~
☆、070章:100个离婚的办法
“考虑得怎么样了?”易哲慎坐下来,抬眉,打量女人脸上刻意的镇定。
“没怎么样……协议就算了,离婚的事,我会找律师来跟你谈。”简兮垂下眼,眼角余光一直留意那杯被她加了料的咖啡。
初尝做坏事的滋味,她有点心虚纺。
纵使这个男人“貌美如花”,此刻在她眼里也是一只渣瓯。
想他几乎病态的洁癖,要是知道自己喝了不干净的水,会不会抓狂?
果然,这只“渣”没有提防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又颇具威胁性地一句:“你确定你的律师,会是我的律师团的对手?”
她脸上神情仍维持淡定,煞有其事答复:“你不用恐吓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无所谓,一本正经:“我没兴趣玩拉锯战,你最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简兮撇开脸,不理他。
这时手机又响,他拿起来看了眼,直接摁断。
站起身,“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等他一离开,简兮憋了半天的笑,总算有机会发泄出来。
拿出手机,她更新朋友圈,发了一长串呲牙大笑的表情。
不到半分钟,柴凌就捧场地点赞,问她又抽什么疯。
她笑得肩膀直抖,回复:刚刚恶整了一下周扒皮!
才把这行字打好,不远处就有人在大喊:“不好了!洗手间有人晕倒了!”
简兮一愣。
不会吧?这么快?
洗手间外已经围了一堆人,她赶过去时,隔着人群,只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晕倒在地上。
脸朝下,看不清眉眼。几个服务生正弯下腰给他做急救措施。
天!简兮知道自己完蛋了!
慌张抓住一个匆匆路过的服务小姐,她紧张地问:“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这里花瓶里的水是什么成份?”
那女孩一脸茫然:“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她急道:“我刚刚恶作剧一下,把那个倒进一个人的咖啡里。他已经喝下去了,不会有事吧?”
女孩提醒她:“我们就是装的普通自来水啊,不过那花是风信子,风信子的根茎可能有一定毒性,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带您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呗。”
简兮骇得头皮发麻,她是真不知道风信子还有毒。
怎么办?怎么办?易哲慎会不会被她毒死了?
没等她从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懊悔里找回理智,身旁冷不丁飘来一个声音:“原来你这么恶毒?”
转过身,某人眸色深沉到了极点,嗓音冰凉,不辨喜怒。
“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他完好无缺,简兮长舒口气,赶紧识相地承认错误:“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男人口气很不好。
显然,要一个严重洁癖的人知道自己喝了不干净的水,是比捅他一刀还煎熬的折磨。
“对不起……”简兮心里歉疚,人也变得格外老实,再次小声跟他赔罪。
易哲慎很没好气地看着面前埋着脑袋的女人,语气透出两分无奈:“真觉得那么歉意,那改天请我吃顿饭,当赔罪就是。”
她面露疑惑,“啊?”了一声。
“怎么?不愿意?”
“没有……我是怕找不到合适您这样身份的地方。”刚做完亏心事,她到底没脸拒绝,摇头敷衍地解释。
他唇角勾出一丝浅淡薄笑,声线慵懒地安抚她:“放心,一顿饭而已,不会吃得你倾家荡产。”
末了,伸来大掌,故技重施恶意地在她后脑勺上一揉。
不用想,她可怜的头发肯定又被他弄乱了。
……
不远处,一双眼睛远远注视着这幅画面。
郁明子今天是临时过来送一份文件给易哲慎。
律所是
tang天堃的法务代表,平常工作接触会比较多。她带着文件到了天堃写字楼,秘书却告诉她,易先生不在公司。
她打易哲慎的电话,才知道他在这里。
郁明子眼里,易哲慎是个公私分明的男人,从来将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楚,更从没在工作时间还在因为私事在外面逗留的习惯。
然而,今天他却破例了。
他们还真是不避嫌……
当然,他们需要避什么嫌呢?
他们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郁明子唇边浮出一抹冰花般冷淡的涩笑,吸了口气,她异常平静地走过去。
“姐夫。”郁明子极其自然地站去易哲慎身边,顿了顿,才朝简兮冷淡又疏离地点头致意。
简兮没料到会在这个场合和郁明子碰面。
上次那场火药味十足的交锋后,她对这个女人自然来不了多少好感。
不过场面功夫她也会做啊,抿了抿唇,她也扬起个客套笑容,“真巧,在这碰到你了,郁律师。”
郁明子脸上微含笑意,视线却如寒星般扫过她,“简小姐,我姐夫的身份不用我多说,万一他的身体因为你的恶作剧弄出什么毛病,随时耽误的是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希望简小姐下次开玩笑时,最好拿捏一点分寸。”
“明子。”易哲慎淡淡看过来一眼,眼神里的制止意味很明显。
“实在抱歉,今天的事确实是我错了,我再次道歉。”简兮就知道自己又要被郁明子贴上“厚颜无耻”的标签。
她才没兴趣留下来欣赏人家小姨子姐夫的狗血戏码,转过身,朝易哲慎总结今天会面的商谈结果,“我的意思就是那样,改天我的律师会来联系你。两位,再见!”
说完,转身回去座位,拿了自己的包,直接闪人。
*
秦舜英显然易哲慎的兴趣很大,再三催了几次,要简兮把人带回来看看。
简兮推三阻四拖了一阵,耐不住秦舜英催得紧,连家都不敢回了。
偷偷收拾几件换洗衣物,跑去柴凌那儿躲几天。
离婚这件事她异常焦心,到处联系律师咨询离婚的办法。
几名律师无一例外答复她,他们这种情况比较麻烦,如果易哲慎坚持不同意离婚,除非她能提供有效并确切的夫妻感情破裂证据,比如重婚、家暴、赌博、吸。毒……这些情况。否则,只能正式分居两年后才能跟法院申请离婚。
简兮头大如牛,晚上洗完澡又跟柴凌商量这事。
柴凌挺认真地想了一回,拍胸脯保证:“这算什么?我有个100个办法能让你顺利离婚!”
“比如?”简兮不信。
柴凌抿了口茶,慢悠悠说:“第一,花钱找个漂亮女人去勾。引易哲慎,让他们酒店开。房啊什么的,然后我们去捉奸。”
简兮:“……”
易哲慎身边别说女人,就是母蚊子也没看到几只。
唯一被她列为过怀疑对象的郁明子,结果也是他小姨子。她能上哪儿去捉奸啊?
柴凌没好气,又说:“那第二个办法,你找人把你自己打一顿,然后去报警,说易哲慎家暴你。”
简兮有点不情愿。
这个代价太大了,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找人打自己一顿啊……而且警察又不是傻子,肯定要调查取证……到时候她报假警,会不会被关起来?
柴凌恨铁不成钢地横了她一眼,吸口气道:“第三个办法,去黑市弄点毒。品什么的,偷偷放在易哲慎家,然后匿名报警易哲慎吸。毒,让警察去抓他!”
简兮:“……”
别说放在易哲慎家,就是易哲慎住的那小区,她上次进去都被门禁保安再三盘问……
柴凌快要崩溃,“那来招狠的,把易哲慎绑架起来——”说着,比了个切脖子的手势,“最好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然后到时间就去报警,登记他失踪,这样你就可以申请离婚了。”
“……”简兮背心发凉。
这
个办法太狠了,而且她和柴凌两个女人,怎么去绑架一米八几的易哲慎?
柴凌瞧着她没出息的反应,连连摇头:“说你笨呢,你还真把自己当头猪了。既然易哲慎不离,你现在又没其他办法,那就不离呗!反正你嫁给他又不吃亏!”
简兮又发了一回呆,慢慢将脸埋进枕头里:“你不明白。算了,不说了,我头痛得厉害。”
柴凌哼了一声:“也只有你是这样傻。”
说话间,简兮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妹妹汶嘉打来的。
这个点打电话来,注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果然,一接通,那边汶嘉余悸未消的声音:“姐,我闯祸了……”………题外话………汗!定时更新忘了设置时间,对不起,更迟了……
☆、071章:郁明子说: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个游戏?
汶嘉打了人。
打的是她同桌,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之前汶嘉已经回家抱怨几次,那男生仗着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前阵子死皮赖脸将座位调到她身边,天天骚扰她学习瓯。
汶嘉跟班主任多次反应,班主任却一直打官腔,没给处理纺。
谁知道没一个星期就出了事。
简兮连夜赶去派出所时,汶嘉刚做完笔录。
小姑娘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看到简兮,她抽抽噎噎将事情原委道出:“他今天一直对我动手动脚,我已经警告过他几次了,他还来,我就气得拿凳子砸在他头上……”
简兮上下查看,确定妹妹没事,才松了口气。
做笔录的警察很年轻,生得眉目周正,高高瘦瘦,黑色警服被他穿得很是俊挺利落。
这时告诉挺有耐心地告诉她:“对方家里有些背景,你妹妹又已经年满18岁,追究起来要负刑事责任,这事估计会麻烦。”
简兮已有心理准备,礼貌地跟对方道谢。
那警察嘴角挑起来笑了笑,又提醒她:“记得千万别和他们硬来……这事估计不是钱能摆平的,你有关系的,尽量托关系。”
陌生人的关照,简兮当下心存一丝感激,再次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
来的时候幸好有准备,简兮先交了保释金,又签了好几份字,总算替汶嘉办妥保释手续。
她没打算把这事让秦舜英知道,离开派出所,先将汶嘉送回学校,又安抚妹妹不要多想,早些回宿舍休息,不要耽误明天上课。
汶嘉仍有点儿不放心,期期艾艾问:“姐,我知道我惹祸了。我们家哪有关系,怎么惹得起他们……该怎么办?”
简兮拍拍她肩膀,“安心读你的书,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汶嘉将信将疑,到底犹豫着折身进了学校大门。
简兮目送妹妹走远,才转过身,暗自沉思这事该怎么办。
*
隔天中午,简兮趁下班时间匆匆去了趟医院。
那个富二代被汶嘉一凳子砸成了脑震荡,现在人躺在医院,他父母放出话要追究到底。
简兮带着鲜花果篮,委婉道明来意。
病房里,那男孩脑袋上缠着纱布,吊儿郎当躺在床上,对她放话:“想私了,想都别想!叫简汶嘉那个绿茶表跪着来求我!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男孩父亲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将简兮上下一打量,眼睛里带了点不怀好意的轻浮,“小姐,这事可真不能这么算了!该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这世道,明明是先撩者贱,先做恶人的,倒比被欺负的那方还振振有词。
简兮唯能摆足歉意的姿态:“徐先生,这件事是我妹妹的过失。关于赔偿的事,您可以开一个价码,万事我们好商量,只希望您不要追究我妹妹的法律责任,行不行?”
“不行,”男人吐了口烟,眼神里的猥亵丝毫不加掩饰:“不如,改天咱们换个地方单独聊聊,我倒可以考虑放你妹妹一马。否则没得商量。”
*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
天下着蒙蒙细雨,简兮心事重重。
那家人的背景,她多少有些了解。正如昨晚那警察所说,绝对是给钱都摆平不了的。
汶嘉要是真被追究,将来档案上肯定要留下治安处分,以后就是一辈子抹不掉的污点。
回家的路上,她思前想后,最后拿出手机,翻出霍慧芬的号码。
这些年,哪怕遇上再艰难的时候,她都没开口求过王晏如什么。
她的骄傲不容许。
王晏如是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脾气,有意打压她的锐气,只要她不开口,王晏如就绝对能做到袖手旁观。
一时间,简兮心烦意乱,直到手指鬼使神差停留在易哲慎的号码上。
tang
她知道,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易哲慎肯定会替她解决。
可她实在不想再与她已经在尽量撇清的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牵扯,更不想欠他什么。
欠人情不是好事,欠了,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