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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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易哲慎上前两步,正眼也不瞧肖程,直接就一拳招呼过去。
薛兰吓了一跳,慌忙去拦,却被他扬手推开。
紧接着又是几拳落去。
肖程不是易哲慎的对手,一时间踉跄倒地,口鼻流血,抬手擦去,才轻笑一声:“我趁着周末带自己的侄女出去玩而已,别人一个恶作剧电话怎么就关我的事了,大哥?”
“大哥”两个字,被他说得很刻意。
☆、166章:【结局篇】你给过我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易哲慎脸色微顿,却道:“温致成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不管你做过什么,我始终是你大哥,你现在要是回头,以前的过错,我可以不追究。弛”
肖程嫌恶地冷嗤:“今时今日,我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我还没说追究你,你反倒说不追究我?知道你以前最失败的是什么吗?就是你没彻底玩死我!易哲慎,你给过我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将来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话音刚落,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薛兰气得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中了邪了?一心帮着外人对付你亲哥哥!”
“你打我?为了他你打我?”肖程抬手摸了下脸,看着薛兰,半晌点点头:“我帮你还了那么多年赌债,叫了你这么多年妈,结果比不上他做几天孝顺儿子?!”
薛兰自责得嚎啕大哭,“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你,娘胎里就把你丢给肖国华,你从小没有妈,才会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嗄”
易哲慎过去扶起母亲,然后静静地回视肖程:“我的对手不缺你一个,既然你现在执意要跟着温致成助纣为虐,要挑起纷争,那么我便迎战!”
肖程略带嘲讽地摇摇头:“易哲慎,我怎么做你暂时还是不要操心吧,你该反省一下自己了,曾经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这个世界是讲报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犯过的错负责!”
易哲慎神色晦暗不明,待他说完后,才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恨我曾经打压你,恨我夺走了简兮。我只是比较好奇你背后的那个人,他很了解我的弱点,C市项目这一招绝对不是温致成做得出来的,他到底是谁?跟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这个人是谁,我先不透露,迟早有一天,当你有胆量面对当年的事时,她自然会出来跟你见面清算。”肖程冷淡说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就摔门而去。
简兮直到下班回来才得知白天发生的事。
夜里,她吹干头发出来,易哲慎还在橙橙房间寸步不离地陪女儿。
小姑娘对白天的惊险浑然不觉,使劲缠着爸爸给自己讲故事。
易哲慎在女儿面前一向有耐心,现在更是千依百顺。
小姑娘听了会儿故事,渐渐睡着了。小手却还抓住爸爸的大手,嘴角翘啊翘,依稀在做令她开心的梦。
简兮站在门外,默默看着里面灯光下男人的背影。
她比谁都知道,易哲慎今天看似镇定的面孔下,其实有多紧张。
易哲慎这样一个男人,自负,骄傲,却从不自大。
保护妻子和女儿,在他眼里,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和担当。
可是他却没能尽到这个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一次次让她们陷入险境,莫大无能为力的疲惫感,第一次重重击中了易哲慎。
“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公事,早些休息吧。”简兮走过去提醒。
灯光是橘色的,男人的脸上也染了层晕黄的光泽。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线条都非常清晰。
易哲慎转过身,双手稳稳地握住她,眼眶里有明显的血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简兮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易哲慎停了一停,把脸埋到她的手心里:“今天赶回香港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拼命往好的方向想。幸好真的只是温致成为了逼我弃权做的手段,幸好橙橙没事……哪怕是赔上全副身家,我都希望我的妻子和女儿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从前凌子的事,我已经错过一次,实在没有力气再错第二次了……”
简兮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但是她不想哭,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拥入自己怀中。
她静静包容着这个人前强大无敌,擅于掌控各种局面的男人,这一刻不为人知的脆弱。
再强势骄傲,再风光无限的男人,在累的时候,都希望背后能有一个叫家的地方,有一张温柔的怀抱,做为他憩息的港湾。
即便这个怀抱并不够强壮,但当女人温润的手臂拥抱住他的时候,易哲慎的心就安定了。
深夜里,这一刻,他们只是喧
tang嚣俗世里平凡相守的一对夫妻。
C市竞投一事仿佛只是导火索,正式开启易哲慎和温致成的又一场较量。
两个男人势均力敌,温致成在暗,易哲慎在明。
几次交锋下来,彼此胜负参半。
ES在温致成的有意打压下渐渐站稳脚跟,在业内声名鹊起。
转眼间,香港的冬天姗姗来迟。
年底12月份,气温不过在10度上下徘徊,这个城市仍旧繁华忙碌。
这天中午下班点,肖程从温致成那里出来,一时闲得有些发闷。
他独自开车在街头溜达一圈,最后去了港大。
近来他没事时总喜欢过来这边兜风,汶嘉好像是彻底遗忘了他,重新回去读书,心无旁鹫继续学业。
转眼她在香港这边的交流也即将进到尾声,下个月就要回去德国继续读Master。
肖程从来不屑女人的纠缠,可是面对曾经属于他的女人,如今干脆绝决地将他抛诸脑后,对他疏远,对他视若无睹,这多少有些让人失落。
失落过后便是怀念。
天下着小雨,肖程把车停在学校门口附近,遥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从里面出来。
汶嘉低着头走在人群中,神色恍惚,似有所思。
后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撑着伞追上来,将伞往她头上的位置偏过去,一面侧过脸跟她说着什么。
汶嘉听了微微笑了笑,男生便也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年轻的男男女女,肩并肩走在一起,就是一道鲜活青春的风景线。
车里的肖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冷眼看着。
这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起初他只当是汶嘉故意报复他的手段,可两次、三次下来便开始不耐烦。
现在他满腔愤懑,再忍耐不住,何况他今天才在温致成那里受了气,心情已经恶劣至极。
这种烦躁的心情放大一切让他看不顺眼的人与事,一怒之下,直接摁熄烟头,开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汶嘉抬头就看到了他,脸色瞬间煞白。
那男生并不认识肖程,问汶嘉:“你朋友?”
汶嘉勉强点点头,“一个普通朋友。”
肖程冷冷笑:“这才多久,就变成普通朋友了?”
男生疑惑,还是礼貌伸出手:“你好,我是汶嘉的学长。”
肖程视若无睹,走近几步,在汶嘉耳边压低声:“不想在你同学面前闹得太难看,咱们就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汶嘉脸色更加苍白,思忖片刻,回头对男生说:“我有点事,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吧。”
男生很绅士地表示理解,不忘把手里的伞递给她,“拿去。”
汶嘉稍稍推辞,还是将伞接了过来,两人道别,男孩才放心地走了。
肖程早已等得不耐烦,不由分说将汶嘉的手一把拽起,回头往自己车那边走,将人塞进后座,然后回去驾驶座。
“去哪里?你公寓?还是回深圳?”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大半支才问了她一句。
汶嘉偏头看向车窗外,眼神冷漠:“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有话在哪里说都是一样。”
肖程握紧方向盘,没有理会她的刻意疏远,直接发动车子,开去她公寓楼下。
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低下头想亲她的脸。
他没有在外面随便玩女人的习惯,分开一个多月,空旷的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征服她。
汶嘉察觉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偏过脸。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又进来了两个人。
肖程注意到,她悄悄松了口气。
到了他们楼层的时候,他仍旧没松开她的手。
等她拿钥匙开了门,就跟着进去。
将手头车钥匙往旁边一扔,他就转过身,直接把怀里女人外套剥掉,手从她毛衣领口伸进去。
汶嘉警觉地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现在没有其他人,有话就说,说完就请你走。”
肖程不理她,上前一步,将她抵在门板上。
一手扯掉她的毛衣,另一手手伸到她背后,扯开她内衣扣子。
“放开我!”汶嘉后知后觉地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回过神,不顾一切地去奋力挣扎。
肖程视若惘闻,伸手一扫,玄关矮柜上零碎物件便被扫到地板上。
汶嘉使劲去推他,却被他强行按到柜子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抵触他的亲近。
可不管她有多抗拒,这副身体总是先犯贱,早已熟悉了他的触碰。
肖程低头盯着她,感受她身体发生的反应:“偏不。”
汶嘉羞愤又恼怒:“你……你……”
肖程冷笑:“我怎样?”
“你……无耻!”汶嘉眼角掉出眼泪。
肖程的脸冷下来,“无耻?简汶嘉,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到了现在你想和我谈纯洁?”
汶嘉扭过脸不说话。
肖程利落地拽掉她的裙子,慢条斯理地拉开裤链,将自己送了进去。
“滚!别碰我!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汶嘉羞辱地用指甲狠狠掐他的胳膊。
肖程按住她的手,轻而易举桎梏住她,他脸上却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分手?我没同意就想分手,你以为你能走?”
汶嘉含泪瞪住他。
肖程俯下身,从她瞳孔里看着自己的扭曲的脸,嗓音低下去,“汶嘉,回来,我们重新在一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了。”
汶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她爱的男人面目全非的模样,心一分一分沉下去。
她等了太久的挽留,却在这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她为什么不能走?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迷失自己,毁掉她记忆里那个正义热血的警察肖程。
☆、167章:【结局篇】她没有死,这九年她一直活着
她必须走,走得远远的!
汶嘉重新积蓄力量,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抬腿蹬开他。
肖程就是不松,铁钳般的手指箍住她反抗的动作。
两人从矮柜上滚到地板,开始搏斗一样厮打,衣衫不整,气息凌乱,犹如最原始的纠缠嗄。
汶嘉彻底豁了出去,豁出性命一样地不在乎,用指甲抓,用牙齿咬,她也要让这个欺辱她的男人痛,要他也体会这些年来他带给她的痛!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她终于精疲力尽。
毕竟是男人的生理优势占了上风。
肖程重新降服她,占据她。
他粗野地动作着,扳住她的下巴,喘息着说:“恨我是不是?可你仍然还是爱我的。”
汶嘉躲闪他的视线,羞辱地咬紧唇不说话。
他猜对了,她仍旧爱他。
即便到了这一刻,她依旧还是爱他。
肖程兴奋到极致,越发往死里地占据她。
男人的呼吸紊乱而沉重,积满了焦灼急切心绪,不断深入、掠夺。
大概因为香烟尼古丁的刺激,他坚持了很久才爆发出来。
在身下女孩绝望的啜泣声里,肖程终于攀到顶峰。
他满足地喟叹,伏在她胸口,轻咬着她下唇,叹息:“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要离我而去?”
狭小的公寓里,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
而他眼角有泪。
汶嘉头发被汗水黏湿在脸上,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无力又绝望:“肖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看在我曾经爱过你的份上,放我走吧。你再这样,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肖程握紧她一绺头发,放在唇边轻吻,眼底勾出残酷的笑意,“不原谅我也好,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又过了几周,农历新年在即,局势又发生根本改变。
报纸上大幅度刊登天堃高层内讧的新闻,指出温致成在接管天堃之初,对股东们做出在指定时间内会将天堃市值提升30%的承诺并没有兑现,遭到股东们的抵制。
一时又说天堃几项投资项目的拟定过于激进,不符合广大股东的利益。
外界小道消息满天飞,温致成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
之前C市项目他一心要压过易哲慎一头,前期资金投过去,政府那边审批程序却跟着出现问题。
项目被迫短期搁置,投进去的资金一时无法回收。这边天堃状况不断,三天两头就有董事局的人上门来,温致成病情加剧发作,不得已授权妻子何慕宜代替他出面,再次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安抚股东情绪。
“温太太,C市的事查出来,确实是易哲慎在里面搅局。”
曼哈顿,天堃董事长办公室内。
何慕宜刚结束完一场会议,身上的黑色大衣还没换下来,此刻姿态优雅地坐在大班椅后,黑色长发从她肩侧垂下,让她原本白皙的脸显得有种不健康的苍白。
对面沙发上,几名天堃内部支持温致成的高层正在跟她汇报消息:“我这里有内幕消息,起因是易哲慎的太太不知道从哪个渠道买到一幅流失到国外的北宋名家崔白的字画。易哲慎以个人名义把这幅国宝送给C市一位政府高官,这位高官又上交国家,得到了中央政。府的嘉奖,易哲慎靠着这个人脉,拿到了C市新城开发的优先权。”
“我们还查到,这个项目他们先一步,已经把资料呈上C省政府等批核。”
……
何慕宜按了按太阳穴:“知道了,今天的会议暂时就到这里。大家最近都辛苦了,回家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商讨对策吧。”
那几人便起身,临走有人不忘问:“温太太,温先生的病情好转了吗?”
何慕宜抬起脸,端庄地笑了笑,“医生说他目前需要静养,谢谢你们的关心,这段时间就要辛苦大家了。”
几人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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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秘书又推门进来,欲言又止地请示:“温太太,外面来了一个人,他想见——”
何慕宜忙了整个早上,早已体力不支,立刻烦躁地摆手:“说温先生身体不适,让他改天。”
“不是的,温太太,是易先生来了,他要见的是你……”秘书犯难地把剩下那句话说出口。
何慕宜登时一愣。
手中的签字笔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骨碌碌滚了老远……
易哲慎在天堃多年,即便到了如今,威信还是在的。
秘书毕恭毕敬引他进来,倒好咖啡后,就沉默地退到一边。
今天纽约是阴天,董事长办公室内没开灯,光线有些暗。
何慕宜纤薄的身影,就隐在办公桌后的那片阴影中,显得晦暗不清,连她的声音也是低涩的:“如易先生所愿,致成病了,暂时不能到公司处理事务。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易哲慎抬目看着几步之外的女人,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说:“今天我来这里并非公事,有件私事上的东西,想请温太太过目。”
秘书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一份密封好的牛皮纸袋,然后转交到办公桌后的何慕宜面前。
何慕宜接过,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东西翻了翻,长久地没说话。
光线隐匿了她的表情,无从得知她翻看那些东西时的心境。
“这是几天前,我从瑞士一位叫Jacques-Proust的烧伤科医生手里得到一份九年前他名下私人诊所的病案。”
易哲慎点到即止地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
何慕宜发出极低的一声叹息,却仍旧保持沉默。
昏暗中,两人沉默无声地相对而坐,视线相交,全然你来我往地较量试探。
谁的心迹底牌先表露,谁便是先输。
很久过后,何慕宜才终于开口:“没错,这份病案里的病人就是我,你想说明什么?”
易哲慎看着她模糊的脸,停顿了一阵,才道:“我有一位故人,她出生在西雅图,从出生起就有先天性听力障碍,高中在华盛顿州MP-Science就读,和我一个学校。九年前一起绑架案里她是受害者之一,当时我和她之间,有许多误会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事后没多久,她就死于一场意外。就在最近,越来越多迹象表明,她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今日来,我只是想问温太太,认不认识这位故人?”
何慕宜静静听完他一席话,忽而垂首淡笑,略略自嘲,“是,这个人倒果真是没有料错你,你的确欠了她太多。今天你既然找来了,那我便替她带一句话给你——”
何慕宜抬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当你和你妻子女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时,不要忘了,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仍在地狱里饱受煎熬。”
易哲慎整个人剧烈地一震,眼底有一掠而过的痛楚闪过,“她是……”
“是,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很让你失望,她没有死,这九年她一直活着,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如何报复你,让你付出比她当年承受的痛楚的十倍做为代价。”何慕宜的语气重新恢复了平淡温婉,一字一句,却宛如刀子一样,薄而冷,泛着凉厉的光。
静谧的办公室内,除了中央空调放出暖气的声音,还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那是易哲慎将手中银质打火机捏得太紧,打火机扣盖竟然一下子在他手中硬生生折断。
他眼睛里的光陡然间黯然下来,变得一片沉郁的漆黑深潭,最深处仿佛正席卷着风暴怒涛。
他沉默良久,只说:“当年的事,我希望能跟她当面对质。有很多误会,我们没有解释清楚。”
“不用,什么都不用解释。”何慕宜从大班椅上站起身,对面男人清俊的脸上透出的灰败和震惊,让她终于尝到了一丝快意:“我的话已经言尽于此。什么时候等你易哲慎有颜面再提起她的名字,再有胆量面对你曾经亏欠她的一切,那什么时候她就会出来与你见面,对九年前的事做个了断。”
她说完这句话,再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