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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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眼角面颊,良久,低下头,深埋在她发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简兮摇头,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不用这么自责,因为我们是夫妻啊,有难是要同当的。你在水里时,我便在水里,我在火里时,你也一定会来火里救我的,对不对?”
“是。”他吻了吻她的头发,郑重回答。
*
“那个易太太好可怜,好端端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这有什么,她运气算好了,好歹脸上没落下疤,破了相毁容才叫糟糕。”
“也是,易先生真是一个好男人,都快半个月了,每天放下工作,这么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换成其他男人能坚持几天!”
……
两个护工在病房走廊边走边议论。
温致成从电梯里出来,静静听着,没有再上前。
阿Ken跟在他身后,请示:“温先生,还要去看简小姐吗?”
温致成静默片刻,将手里的花交给阿Ken,“找人把这个送去她病房吧,不要说是我送的。”
温致成留下花离开,下楼。
肖程等候在医院外,见他出来,适时建议问:“温先生,要不要继续查下温太太的下落?”
“不用了,就算再把她找回来,她也未必会继续恨易哲慎。”温致成眼含一丝淡漠,仿佛对这俗世厌倦已极。
肖程斟酌着,又说:“其实现在易哲慎一心顾着照顾简兮,公司的事他肯定没时间顾及。我们要不要趁这个大好时机针对ES,一举让易哲慎无法翻身?”
温致成脚步微顿,扫他一眼,“现在是不是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肖程立刻低下头,“不敢,我只是关心温先生,所以才多问一句。”
温致成淡淡冷笑:“肖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条狗不用知道主人在想什么,更不用自作聪明揣摩主人的心思,它只要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懂了吗?”
肖程愣了下,西服袖口下的双拳紧紧攥住,只答:“明白了。”
☆、173章:【大结局一】你现在这副嘴脸,让我恶心
温致成将肖程一番敲打,过了会儿,脸上神色渐缓,又话锋一转:“明天见邵董要用的资料准备好没有?”
肖程忙把资料递上:“都准备好了,一切妥当。”
温致成“嗯”一声,接过翻了翻,没多问,又吩咐:“阿Ken有事,明天你开车送我过去。弛”
话没说完,他又抬手,使劲按了按头皮,应该是头疼又发作了。
肖程忙递上他平常吃的药,劝说:“温先生,你已经忙了一个早上,医生建议你要多休息,不然只会加重病情……嗄”
温致成就着水服下药片,淡淡扫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明天那场见面很重要。”
“是。”肖程低下头,俯身收拾好文件夹,低声告辞。
回到住的地方,他去浴室洗澡。
热水淋在皮肤上,先是麻木,最后变成一种近乎于烧灼的痛楚。
肖程紧闭着眼睛,耳边回响着今天温致成羞辱他的话,最后握紧拳头,却不能控制剧烈的愤怒感传遍全身。
良久,他终于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最近发生的事。
何慕宜能忍耐过去的九年,这次之所以会不顾一切暴露身份,忽然对付易哲慎和简兮,缘于他发给何慕宜的一段匿名邮件。
事情很容易,当年郁凌子被绑架获救,媒体被易哲慎公关下来,后续没有再公开报道。但仍有一批郁凌子获救时的现场视频在网络上流传。
肖程把这些视频剪辑到一起,并附带上当时网络上对这件事各种猥琐淫亵的讨论,用匿名邮件发给何慕宜。
何慕宜收到邮件大受刺激,果然立刻对易哲慎发难。
肖程原以为借何慕宜的手誓必重重打击易哲慎一次,谁知道何慕宜仍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没达到他要的效果。
肖程握紧拳,狠狠捶向浴室瓷砖墙壁,心口怒意仍然没得到发泄。
*
翌日上午10点,粉岭高尔夫球场。
温致成如约见到了银行家邵董。邵董年过五旬,衣着考究,说话中气十足,旁边陪同一起妆容美艳的年轻女人,是他的三太太。
一行人见面,互相恭维问候。
肖程第一次来这种高端休闲场所,规规矩矩陪在旁边,一面细细观察温致成与人周。旋的门道,又暗暗留意几人的谈话内容。
他琢磨自己的心事,冷不防察觉桌下有东西碰到自己。
低下头,就看到女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纤细脚踝贴在他腿上。红色的高跟鞋绕过来,一下下在他小腿上来回蹭。
肖程抬头,诧异地看着对面的三太太。
三太太正亲亲热热地挽着邵董胳膊,一脸若无其事,桌下撩拨他的动作却愈发肆无忌惮。
肖程不动声色别开视线。
如他所料,下午的饭局结束,他就接到三太太的电话:“肖先生是吗?今天看你打高尔夫球打得挺不错的,改天有空能教教我么?”
肖程沉默两秒钟,脑子里转得飞快。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当然听懂对方的潜台词。
三太太是邵董身边最得宠的女人,一句话就能影响到邵董的决定。对于他现在跟在温致成身边而言,无疑是个更好的上位契机。想到这,最后他笑着答:“当然没问题,能为三太太效劳是我的荣幸。”
翌日他们就应邀见面,一起打高尔夫。
之后的事仿佛是心照不宣,下午,在他公寓沙发上,他们衣衫半褪地做了另一件事。
成熟女人的身体,和跟汶嘉那样的小女生在一起时,是不同的感受。
三太太被他弄得有点点疼,忍不住叫出声,却更加刺激他的神经。
肖程翻过女人丰腴的身体,仿佛发泄似的从后面凶狠地贯穿。三太太也不管了,趴在他身下,纵情地呻。吟。
事后,肖程去浴室洗澡。
有人按了门铃,三太太便随便穿了件他的衬衫,过去开门。
“谁来了?是不是物业?”肖程从浴室擦着头发,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
等看到和门外的来人时,他脚步不由得一僵。
天下着雨,汶嘉的头发被雨淋得半湿,手上拎着的纸袋里,是上次他留在她那里的衣服。
四目相对,汶嘉看了看三太太,又看了看他,什么话都没说,将纸袋往门口一放,转身就走。
肖程这才回过神,草草抓了衬衫和长裤穿上,大步追了出去,“汶嘉!”
楼下,汶嘉步子走得飞快。
他一口气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啪”的一声,汶嘉回过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一耳光,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肖程,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止贱,而且还很蠢啊?”汶嘉张了张口,眼底泛上羞辱的泪光。
肖程说:“我和那个女人就是逢场作戏,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够了!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嘴脸,让我有多恶心?”汶嘉厌恶地打断他,“下个月我会回德国继续读书,这是最后一次,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
肖程呆住。
路边恰好一辆的士过来,汶嘉立刻招手。
肖程呆立在那里,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街头,任由雨丝淋得他浑身湿透。
*
简兮身上的伤口幸好只是轻伤,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痊愈出院。
至于大脑里的淤血,医生仍不建议做手术,要求保持心情愉快,再观察一段时间。
简兮知道,自己要独立的时候,可以很独立,甚至独当一面。
可一旦呆在易哲慎身边,很多时候她无意识就变得十分依赖他。遇到糟糕的事情,不愿意做就懒得去做,反正易哲慎会处理;遇到棘手的麻烦也不会担心,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老公,可以直接把麻烦丢给他。
——易哲慎总能很好替她处理一切。
可这次好像不行,因为易哲慎这次好像比她还脆弱,即便他仍旧强大无敌地扮演保护她的角色。
可是她知道,他还在自责当时搏命一赌,选择先救何慕宜,导致她失明这件事。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下,而且还比她更害怕任何糟糕的后果,所以才内疚成现在这样。
为了减轻他的自责,她只得在他面前尽量表现出自己最乐观的一面。
但她再粗枝大叶也是女人,心里偶尔的糟糕情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太想尽快适应眼睛看不见的生活。下楼梯时逞强不要易哲慎扶,非要自己扶着楼梯扶手走,结果一不小心脚下踩空,额头磕出一个红包;吃饭时,自己尝试取餐盘,结果盘子摔碎一地……
这晚她一觉睡醒,觉得渴。
保温壶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凭着记忆模模糊糊伸出去够,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却不小心打翻。
不锈钢保温壶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里面滚热的开水泼了她满手。
易哲慎睡眠向来警醒,这些日子日夜照顾她,只要她稍微动一下,他都能感觉得到。
听见动静,他快速打开灯,看到她还伸着手在地上瞎摸,手背也被热水烫出红红的水泡。
幸好伤口烫得不算太厉害,涂烫伤膏时,他唯恐弄疼她,尽量放轻动作,不时停下来问:“疼不疼?疼就告诉我。”
简兮努力笑了一下,甚至还开了一个小玩笑:“知道我疼那以后就要加倍对我好!”
易哲慎只是缄默地低下头,接下来动作放得更轻。
简兮就知道,这人现在一定又把所有的错误扛到自己身上。
“易哲慎,我又不是要瞎一辈子,你是不是还在自责啊?”简兮将额头贴着他的下颏,轻轻地问。
易哲慎沉默,当然没有回答。
简兮伸手去摸他的脸,嘀咕说:“你这人可真奇怪。”
“怎么奇怪了。”他这才声音低哑地开口。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强大,刀枪不入,可有时候,又觉得
你这人比我还要脆弱。”
“……是么?”他淡淡失笑,“有句话我一直没勇气问你,那天我选择先救她再来救你,你会往心里去么?”
简兮思考了下,慢慢道:“其实那天你还没来之前,郁凌子就对我说,看你会选择情还是义。我当时就已经隐隐猜到你的选择,我知道,你肯定会用生命和鲜血来向她赎罪。说实话,一开始听见你选择先救她,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后来柜子砸到我,我以为我死定了,等到你来救我的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这已经没什么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当时死了,你肯定不会一个人独活;而如果是郁凌子死了,你对她再如何内疚,也会陪着我一直到老,这样一想,就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郁凌子是一心求死,我却是用了所有的意志力都想活下来,我跟她不一样,她可怜又可悲,除了对你的恨,几乎是一无所有。而我有你,还有橙橙,又还有什么好和她争的呢?”
“简兮……谢谢你。”易哲慎深邃的眼睛顿时微微泛红。
“不用说谢谢,我们是夫妻啊。”简兮摸索着扳住他的脸,在黑暗中,亲吻他的嘴唇。
易哲慎抱着她,回应她的吻。
分开的一刻,他忽然说,“简兮,我们去旅游吧?”
简兮诧异:“……旅游?”
“嗯。”
“去哪?”
他问:“我都可以,你想去哪?”
简兮想了想:“不知道。”又问他:“你怎么突然想旅游了。”
易哲慎说:“这几年一直忙着事业,连蜜月都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半个月就回来了,一直都想补偿你。”
简兮无言,“你已经放下所有工作在家陪了我半个月了,公司还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总得习惯现在的情况。”
易哲慎坚持:“公司的事我有安排,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出去,陪你到处看看,可以么?”
简兮知道他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改变,考虑了一会儿:“可以。”又转头说:“那出去的时候,钱交给我来保管。”
易哲慎笑了笑,声音低沉地调侃道:“怎么,你想包养我么。”
简兮也笑了:“你愿意让我养么?”
他搂紧了她,才认真答:“我愿意被你包养一辈子。”
简兮这才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将枕头放到她身后,扶着她躺下:“现在是易太太掌管经济大权,当然是由你来定。”
简兮忍不住又笑,“那,明天走?”
“嗯,就明天。不过我们得早些休息。”易哲慎。
“好啊。”简兮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回抱着他。
☆、174章:【大结局中】只能怪她选错了男人
易哲慎是绝对的行动派,说走就走的旅行被他履行地很彻底。
第二天一早他就准备好两个方案供简兮选择,简兮选了第一个。等晚上,他们就从香港启程,飞去欧洲,前往第一站罗马。
接下来的日子,他全然变成她的眼睛,寸步不离地带着她从圣玛利亚大教堂,在地中海喝香槟吃巧克力,去威尼斯坐水上小艇,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花海,去传说中欧洲大陆最南端罗卡角看日落……
在欧洲游了一圈后,回程最后一站是尼泊尔嗄。
加都机场,一个老朋友来接的他们。
劳伦斯穿着本地男性传统服饰细腿裤子黑皮鞋,头戴一顶黑色小帽,除了肤色,俨然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尼泊尔男人。rena怀着他们第四个孩子,大腹便便跟在他身边,笑得幸福又亲切。
晚上劳伦斯家,简兮和rena在房间里同几个熊孩子一起玩。
院子里,易哲慎和劳伦斯喝酒。
劳伦斯点了一根烟,说:“凌子半个月前来过。知道她还活着,我很开心。”
易哲慎一顿,“她有没有说什么?”
劳伦斯想了想,“她有生之年应该不会再见你了,只托我留给你一句话:一个她爱过的男人,愿意用命向她为当年的过错赎罪,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翌日天气晴朗,简兮提出要去猴庙看看。
猴庙在加都西部山顶,打车过去20分钟即可到达。
相传释迦牟尼曾亲临此地,这里便成了印度教佛教徒最重要的朝圣地,喇嘛、教徒随处可见。
中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天空是一种干净的瓦蓝,偶尔几缕洁白云朵将天地衬得更为纯净。
爬上长长的台阶,上方就是一个被三层建筑包围的广场。
简兮特意数了数,台阶一共有三百零八级。
旁边一位中国旅行团的大爷告诉她,按照佛教的说法,就是把俗世间的三百零八种烦恼都通通踩在脚下了。
简兮就对易哲慎说:“那待会儿我要重新再走一次,刚才我走的不认真。”
易哲慎淡淡奚落:“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了?有什么愿望,说给我听听,你老公比佛祖更灵,马上就帮你实现。”
简兮哼他:“自大狂!愿望是说给佛听的,现在告诉你就不灵了。”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易哲慎给她吹头发时才问:“今天在猴庙你许了什么愿?”
简兮圈住他的腰,“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你奶奶曾经跟我说的话。”
他问:“奶奶说什么了?”
简兮犹豫了片刻,才说:“她说你三十五岁之前会遇到情劫,会有女人害你,严重时会有性命之灾……以前我不信这套,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突然觉得,有可能我真的会害到你。那天在火场,是你用身体紧紧抱着我,掩护我不被火烧伤。要不是何慕宜最后收手,我都不敢想象,最后会发生什么。”
“放心,我从不信命。”易哲慎伸手抱她起来,圈在自己怀里,“我虽然不敢自称是好人,但也没做过害人的事,那些什么因果报应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简兮低声:“可是这次……我听说温致成的病情已经严重恶化,他过去的十年都一直拿你当对手,甚至不惜挑唆何慕宜……剩下的时间他一定会使劲浑身解数对付你。”
“那不如就让时间来证明给你看,你老公的命有多硬。”易哲慎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那么温柔地一下,简兮眼眶差点红了。
易哲慎压下来一分,俯下头,薄唇密密地亲吻她。
十指相扣,吻得细致又缱绻。
很久之后,他才松开她,伸出食摩挲她柔软嫣红的嘴唇,又说了一句话,“别相信那些,信我就够了。”
“嗯,信你。”
“相信我,我的命够硬,下半辈子也会一直罩着你。”
“好啊。”
一个月的旅行结束,易哲慎远在国外,一直遥控香港公司的事务,就在返港当夜,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要见他。
书房,菲佣端了咖啡进去,就轻轻退了出去。
肖程整个人比起之前意气风发许多,短发乌黑,西服笔挺,更衬得他身材高大,眉宇英挺。
“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在我要叫你一声大哥的份上,咱们做个交易吧。”肖程交叠着双腿靠在沙发上,声调沉静:“我有可靠消息,温致成的病情最近加剧恶化,他的私人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他时间最多只剩下半年。现在温致成知道你对新界北那三块地有兴趣,也一心要从你手上把这几块地抢过来。天堃资金链出了问题,他前不久去见了新加坡银行家邵董,贷款十个亿。”
易哲慎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肖程眼底笑意浅浅,“因为我也不想温致成赢,他在这个时候垮掉,获利最大的只会是我。”
易哲慎点燃一支烟,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听说你和邵董的三太太关系不错,这些内幕消息是她告诉你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攀到这些人脉,也算是你的本事。”
“这算不算是夸奖?”肖程自嘲失笑,又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想探望一下简兮,好歹我和她曾经也是朋友,就算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吧?”
易哲慎说:“你在背地里对何慕宜做的小动作大家心知肚明,简兮失明也有你的一份责任。恐怕她并不太想见到你。”
肖程轻笑:“她不想见我?还是你不想见我?虽然这件事确实我是对不起她。”
易哲慎道:“你和我纷争起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你现在纯粹是为了利益,没必要设计这么毒的局来对付你曾经爱过的女人。你是为了钱么?如果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