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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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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致成垂下眼帘,慢慢苦笑了一下。
  笑容褪去,他目光重新变得沉定深邃,将戒指放回盒子里。
  
  温致成离开房间,外面是一所古朴的院子。
  这里是地处中越老挝三国交界一个小城,地处偏僻,常年武装割据,混战不休。
  人们说汉语,老挝语,越南语或是法语,街道还带着殖民地时期的风格,民居建筑多是瓦顶竹墙的旧屋,年代太久,竹墙在雨水浸润下发潮发黑,散发着热带独有的湿润气息。
  穿白袍的本地医生提着药箱等在外面,看到他,微微鞠了鞠躬,“温先生,那药还要继续用吗?”
  温致成问:“怎么了?”
  医生用生硬的英语提醒他:“这种药对人体神经中枢是有一定的迷幻作用,但是副作用也很强,会升高血压,致使神经衰弱,那位小姐已经怀孕六周,再继续用下去,会对胎儿有影响。”
  温致成蹙眉。
  医生就问:“温先生,还需要用下去吗?”
  温致成回神,似在考虑,最后只说:“再用几天,停药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医生言尽于此,听见他的决定便不再多说,低头进了房间。
  温致成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刚才有意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简兮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低头亲吻。
  两具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亲昵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拍照片的时候他怀着强烈的破坏欲,而现在,这个恶念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上来。
  温致成伸出手指,将照片以匿名邮件发给了易哲慎。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女人肆意亲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的目的很简单,要借此次机会让易哲慎发疯发狂,然后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易哲慎来送死。
  阿Ken走了过来,汇报:“温先生,那笔钱已经汇到香港那边的户头,肖程说他马上转过来。”
  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有阿Ken还跟着他。阿Ken二十八岁,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这些年只要他需要,阿Ken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在他身后。
  温致成说:“知道了,这件事办好也没有再留他的必要。”
  阿Ken了然,又问:“易哲慎已经到越南三天了,为什么你还不去跟他见面?”
  温致成气定神闲:“不着急,有得是时间。”
  他想,连阿Ken都等的不耐烦了,那易哲慎现在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今天是易哲慎抵达越南的第三天。
  这里是这座小城一个不起眼的涉外宾馆,早上6点他就起床。
  宾馆房间的百叶窗一打开,清晨的空气湿润清新,还不那么燥热。
  楼下的街道有本地农民在沿街贩卖水烟、时令水果,鲜花等等,小孩子蹦蹦跳跳穿插期间,空气中有热带植物的清香味。
  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上升腾起淡薄的水雾,随着河床蜿蜒至远方。
  易哲慎一向沉得住气,这三天却犹如度日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躁里煎熬,夜里难得入睡,却总是梦见她受苦而惊醒。
  9点钟,他收到温致成发来的邮件。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字。
  钱已到账,收货时间,地点。
  易哲慎合上手提,换好外套,准备下楼。
  宾馆楼下的街道已经很热闹,远处湄公河上水雾散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他走去河边,果然有人摇着船过来。
  摇船的船夫问:“先生,买香花吗?早上采的。”
  易哲慎静静看着那人。
  对方穿本地男人特有的短衫长裤打扮,此刻慢慢抬起头,露出帽檐下一张清俊面孔。
  温致成。
  清风霁月般的男人,脸上是温良的笑容——却也是狰狞的。
  温致成开口:“久违了。”
  易哲慎眼睛盯住他,只问:“简兮呢?”
  温致成淡笑,“她当然是被我藏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我不是来接你去见她了么?”
  易哲慎按紧裤兜里的枪柄,“没有见到她人,我如何确定她安全?”
  温致成无谓地耸肩,“怎么?你忘了状况?现在,是谁来定规则?”
  易哲慎目光收紧,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将他撕裂一般。
  “我们走,马上上路。”温致成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按我的要求照做。否则永远也见不到她。”
  这是致命的条件。
  易哲慎闭上眼,告诉自己安静下来。
  船只载着他一路离开市区,往下游而去。
  船只前行,留下河面上微漾的波澜,在一层层墨黑的河水中圈圈旖旖地荡漾至远方。
  
  简兮梦见了易哲慎。
  梦里的易哲慎被很多人围着,满身是血。
  简兮使劲摇头,急着上前,拼尽全力去抓住他,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的指尖。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说过,他35岁之前会有情劫,有女人会害死他。
  原来是真的,她会害死他……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往后倒去,跌进深不见底的水面……
  “不要!”简兮大喊出声。
  猛然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
  “做噩梦了?”有一双男人微凉的掌心正在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
  熟悉的杜松西柚混合的味道让她无比安心,一把抓紧那双手,“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身上有好多血,有人要害你。”
  “易哲慎”淡淡一笑,“我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
  简兮按了按迟钝的脑袋,“可是那个梦好清晰。”
  “易哲慎”替她顺了顺头发,“放心,梦都是反的。”他停了停,道:“今天我们要马上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闭着眼,喃喃问:“去多久?先回香港再去好不好?我想橙橙,我连衣服都没带……”
  “不行,我们没时间了。”
  “为什么啊?”
  “等我们
  在那边安定下来,再接她过去。”
  她精神不佳,摇摇头:“不行,我现在好困,我不想出门。”
  男人说:“那就睡一会儿吧,反正是开车,到了我叫醒你。”
  简兮点点头,焦灼地闭上眼。
  温致成等他入睡,才取来药盒里最后一支针管。
  这种药医生已经提醒很多次,再用下去,副作用会无法控制。
  深茶色的液体注入女人体内,温致成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阿Ken接了个电话,走过来。
  “怎么样了?”温致成问。
  阿Ken说:“还是没找到易哲慎的尸体,我们的人虽然损失不小,但那三枪都打在他的要害,他掉进湄公河必死无疑。”
  温致成颔首,“知道了。”
  阿Ken一直留言他的神色,又说:“易哲慎有越南军方人脉,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通缉我们的警察,温先生,我们必须马上转移,不能再拖延下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致成抬头,眉毅目锐地看着他。
  阿Ken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两人陷入僵持。
  直到阿Ken忽然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现在易哲慎已死,温先生,这个女人再跟着我们已经是拖累,不能再留她了。”
  “你想做什么?阿Ken。”温致成送开怀里女人,站起身。
  阿Ken紧咬牙关,“温先生,今天她必须死,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为她偿命。”
  “你以为我不会?!”温致成起身,抓住他肩膀,几乎要捏碎。
  阿Ken控制不住地对着他吼,“她有什么好?你为了她变得现在这样优柔寡断?我就是要杀了她,为你除掉这个后患!”
  砰的一声,是温致成掏出枪,扣动扳机朝他肩膀开去,丝毫没有留情。
  空气中有火药与硫磺的味道。
  阿Ken踉跄摔倒在地上,左肩迅速有血涌出来。
  温致成上前几步,愤怒扭曲了他清雅的面孔,他揪住阿Ken领口,“不许动她!”
  阿Ken在剧痛中笑起来:“迟了,她肯定活不成了。刚才你为她打的那支针剂被我换过,药力是平常的五倍,温先生,你觉得她还有多少机率活着?”
  
  温致成带简兮去了这座城市码头时,针剂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简兮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温致成脱下外套替她裹上,用毛巾一点点的擦干她的头发和脸。
  她身体滚烫,嘴唇却青紫而颤抖。
  她冷。
  “好点了吗?”他问。
  她攥着他的手却更紧了,慢慢说:“易哲慎,我好难受……我想我妈妈,我想橙橙。”
  他用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我在这里。”
  船家催促,“先生,你们还走不走?船马上就要开走了。”
  简兮闭紧眼,脸色已经变成青紫。
  这是严重药物过敏的临床表现,再拖下去,她一定会死。
  温致成抿紧唇,犹豫良久,伸手将她扶好躺下,嘴唇贴在她的耳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就回来。”
  
  温致成几乎是弹跳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船,奔上码头。
  车子在异国小城的街道上飞驰,他赶去最近的药店,气喘吁吁下车,店主却告知没有他要那种药。
  他重新上车,去下一个药店找。
  谢天谢地,第三个药店终于有售,他付过钱,疾步奔出药店大门,却迎面被巡逻的警察撞个正着。
  “警察,不许动!”他在这里已经是通缉对象,警察迅速认出他的身份。
  温致成毫不犹豫掏枪,赶在警察掏枪之前,拉下手中枪械保险,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两个警察应声倒地。
  街上前一刻还悠然自得的路人纷纷惊恐地抱头逃窜。
  温致成直接上车,将油门踩到底,全速前进,原路返回。
  车子风驰电掣,一路转弯,前行,到了码头时,远处有警车呼啸声。
  他来不及思考其他,争分夺秒迅速下车。
  几步冲到船舱前,一把黑枪却突然伸出,狠狠抵在他太阳穴处。
  转过视线,是易哲慎冷峻的脸。
  温致成挺直身体,环顾四周,警察早已为他布下天罗地网。
  他抿紧唇,盯住易哲慎,“你没死?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用障眼法瞒过我的。”
  “这应该等你坐牢了,才告诉你。”肖程出现在易哲慎旁边。
  温致成更为惊诧,挑眉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呵,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啊!竟然瞒着我暗渡陈仓。”他目光锁定肖程:“为什么出卖我?”
  肖程说:“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对的决定。”
  那天,香港机场,肖程在易哲慎上飞机前拦住他。
  当时他开口:“很意外吧?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我。”
  “什么意思?”易哲慎站定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今天会在这里出现。
  肖程抬头,正视他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温致成户头里洗黑钱得到的五亿现在在我这,他现在很需要我帮忙中转这笔钱。我知道他藏在哪儿。”
  “你想通了?”
  “是,从今天起,我想收手,我跟你,大家都是。”
  易哲慎仍旧很平静:“我还记得你说过不会回头。”
  肖程近乎自嘲地笑笑:“是不能回头,但总可以停下脚步。错的,已经错了,少错一点,总好过再继续错下去。”
  ……
  温致成已怒火中烧,亢声质问,“你以为出卖了我你就能干净?那笔钱你也有份,我要坐牢,你也逃不掉!”
  肖程说:“你放心,这趟回了香港,我会去自首,担当我要负的责任。”
  “温致成,现在外面全是警察,你最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易哲慎沉声开口,声音里已有杀机。
  四面八方的警察已经齐齐涌上来,掏枪对准温致成。
  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喊话:“温致成!举起双手投降,放下武器!”
  温致成站定不动。
  警察再次催促:“温致成,最后一次警告你,放下武器!”
  温致成点点头,作投降状,却突地反手一拳,准备去夺易哲慎的枪。
  易哲慎反应比他快,手肘猛击他后背。
  温致成踉跄后退两步,双目充血,他突然低吼一声,扣动手枪扳机。
  下一秒,一声枪响。
  温致成腹部中招。
  血从他西服里里涌出,紧接着又是第二枪,第三枪。
  温致成拎着手里装着药的袋子,身体微微晃了晃。
  警察涌过来,更多的枪声朝他射去。
  乱枪之下,他身体扶住旁边栏杆,然后缓缓下滑。
  他无力地栽倒在血泊中,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脸,看到陷入昏迷的简兮被人从船舱抬了出来,易哲慎几步上前,抱住了她。
  接着,很多人涌上去,有人为她戴上氧气罩,往她身上插了各种管子,将她送上救护车。
  温致成勉强牵动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时光在刹那倒转。
  曾经沪城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
  年轻漂亮的女孩在那片金色光晕底下面
  朝着他,一步步笑着往后退,脑袋后的马尾也跟着一甩一甩。
  他跟着他,不紧不慢,面带微笑。
  她佯装生气地问:“喂!你这个人太讨厌了,究竟还要跟着我多久?”
  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眨眨眼睛,抿了抿嘴,“刚才我没听清楚,你把问题再说一遍!”
  他认真重复之前的话:“简兮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她这才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摇头:“不!愿!意!”
  说完就调皮地想跑,却被他上前两步,一把捞到怀里,“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好啦,人家愿意啦!”
  她跳起来,在他脸留下一个飞吻,头发轻轻擦过他的脸:“温致成,恭喜你有女朋友喽!”
  ……
  很久以后,一次采访记者问他,“温先生,您有过遗憾的事吗?”
  当时他微微笑,云淡风轻,“算有吧。”
  他心里住着一段逝去的感情,他多想爱给她看啊。
  可她没空等他,或许永远也看不到终有一天他可以给她依靠的样子。
  现实玩了一个太残酷的游戏。
  多么希望,当初没有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他只是想留住短暂时光,陪在她的身边,即便能拥有她,只不过是做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但影子也有自己的感觉,也会爱上一个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仅此而已。
  
  【尾声】
  “你说,谁会猜到温致成风光这么多年,会有这样的下场,他明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为什么还要做徒劳反抗?”粱令楷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香港ES办公楼顶层,窗外阳光充沛。
  办公桌前,易哲慎抬起头,想了想,“或者可以说,他当时根本是在自杀。”
  “自杀?”粱令楷不解。
  易哲慎右手还握着笔,说:“我和他斗了十年,对他的性格很了解。他当时已经走到绝路,明知道一开枪就死定了,还是选择反抗,或许死才是他最体面的方式。”
  粱令楷琢磨了半会,点点头,很有道理,“其实他对小兮也算是痴情,当时小兮已经是他的拖累,他本来可以扔下她,自己上船跑路,却还是回去给她买药。到最后,小兮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以为那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是你。”
  易哲慎的口气相当不客气:“没那个必要,就让这个秘密永远保留下去吧。”
  粱令楷奚落,“哼哼,自己老婆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爱过心里不好受是吧,果然吃醋的男人最可怕。”
  易哲慎丢过来一记白眼:“滚!”
  *
  哐啷一声,狱警打开门。
  汶嘉说了句谢谢,低头走进去。
  隔着冰冷的玻璃窗,那边肖程被狱警带了出来,坐在里面椅子上。
  汶嘉看着他,缓缓坐下,拿起旁边话筒。
  “最近好吗?你瘦了很多。”汶嘉看着他的脸。
  肖程想了下:“还不错,每天读书,锻炼,劳动,过得很充实。”他握紧话筒,看着她,眼睛变得清澄又温和:“你呢?”
  汶嘉说:“我要结婚了,和陈枢。”
  肖程默了一下,嘴角浮出笑,“恭喜你。”
  “谢谢。”汶嘉微微笑,“对了,我姐前两天生了个小帅哥。”
  “这样啊。”肖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她眼睛没事了吧?”
  “早就好了,姐夫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治疗后,现在已经没事了。”
  肖程说:“代我向他们问好。”
  汶嘉点头,“会的,你
  也要保重。”
  “谢谢。”
  两人把该说的话说完,忽然再找不到其他话题,一阵相顾无言。
  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
  直到预警过来催促,“时间到了。”
  “回去吧,我很好。”肖程放下话筒,很干脆地站起身,被预警带离探视室。
  汶嘉咬紧唇,目送他离去。
  年轻男人背影潇洒磊落,依稀还是她记忆里,初见时的样子。
  
  简兮生下兜兜是在春节。
  这个坎坷到来的孩子,生下来很健康,足有六公斤重。
  孩子的大名等着外婆和奶奶商量着取,用不着她再操心。
  因为现在她已经是全家重点保护对象,家里堆积成山的各种补品,菲佣保姆时刻待命,每天吃饭有某人亲自监督,连下床活动活动身体也要经过某人批准。
  坐月子的生活各种无聊空虚有木有!
  这晚兜兜睡得好好的忽然哭起来,某人自告奋勇赶过去抱孩子,抱起后又束手无策。
  简兮正埋头玩平板,头也不抬指挥他:“该换尿布了……”
  某人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好,怀里巴掌大的小家伙幼弱得像是一捏就能碎,他粗手粗脚的,哪里敢乱动。
  犹豫了半天只好求助:“怎么弄?还是你来吧。”
  简兮呵呵冷笑两声:“老公,你做生意那么厉害,这个肯定行的,加油。”
  易哲慎:“……”
  十分钟后,总算搞定了这项大工程,他已经满头大汗,眉宇之间,却又有一股自豪。
  回过头,简兮还抱着平板玩得正嗨。
  易哲慎的秘书曾经为他注册过微博,加了V,已经长草N年,关注0,微博0,粉丝却已破百万。
  简兮知道这人虽然低调,却仍挡不住各路粉丝对他的花痴爱慕。
  有粉丝为他建了专门的后援团,定期收集他的各类新闻采访,甚至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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