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回来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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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昊觉得这小东西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贴的这么近呢!
刚进来的时候不是还一派端庄大方,目中无人,毫不见外的直接要茶吃么?
刚才不还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连赢了他六盘么?
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求字说出口了呢,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软趴趴的让人想戳一下!
看着高昊白皙的耳朵一点点的变粉,叶倾大是得意,果然,和高昊在一起,就要比谁更不要脸才是!
高昊身体微微向里挪了挪,不动声色的问道:“求孤什么?”
第154章 姓高的又找抽
没等叶倾回答,高昊俊脸板了起来,双手提溜着叶倾的衣领,仿佛提溜小鸡一般,把她提到了棋盘对面,自己施施然的又重新做好,喝道:“坐直了,没长腰么!”
叶倾:“……”
高昊指尖轻拨,棋盘上交错的黑白棋子迅速的分作了泾渭分明的两堆,“来,我们再下两盘。
绝口不提叶倾有求于他之事。
若说叶倾的棋是大杀四方,九天雷动,高昊就是漫天撒网,网眼还特别大,就是那种丢池塘里,神马鱼都捞不上来的网。
这人棋艺之差,简直前所未闻。
叶倾欢快的丢下了最后一枚棋子,喜滋滋的开始收殓起了黑色大龙,一枚,一枚,又一枚,眼见棋盘之上空出了偌大一片,高昊的俊脸黑了下来:“爱妃,你不是有求于孤么?”
叶倾一拍脑袋,“我忘了,来来,咱们再来!”
高昊皮笑肉不笑的把棋子丢下,“你还是说说到底求孤神马吧!”
叶倾轻咳一声,“就是求殿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以后都和臣妾说一说——”
高昊一怔,却听得叶倾又道:“让臣妾也高兴高兴。”
高昊:“……”
南暖房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内侍,包括高昊身边最信任的陈福,此时都恨不能把身体缩小成一粒尘沙,艾玛,太子妃也太敢说了!
高昊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陈福,送客!”
叶倾离开后,他一个人独坐,指尖一枚白色棋子来回翻转,莹白润滑,仿若她的肌肤,唇角不知不觉的勾了起来,半晌,高昊的视线落到了对面的那套汝窑天青瓷上,“来人,把这套茶具给太子妃送去!”
叶倾被高昊轰赶了出来后,回头望了眼南暖阁的窗户,想到方才高昊阴沉沉的脸色,心头便是一阵舒爽,直接吩咐道:“去朝凤宫。”
刚踏进宫门,便见一个个女官屏声静气,在墙根立了整整一排,一个个垂首缩足,便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其实有时候在皇宫里混挺简单的,这一宫女官就是女主人的晴雨表,若是人人脸上带笑,说明主子心情大好,像是现在这般模样,那定然是发了雷霆之怒了。
叶倾心里一紧,打从叶欢歌有了身孕,整个人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成日里笑容满面,就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令她迁怒了整个朝凤宫的宫人。
她不由紧走两步,转眼到了檐下,那一排女官见了她,立时一个个都面露喜色,知道这位一来,贵妃娘娘心情定然会好转许多。
女官蔷薇忙不迭的把叶倾迎了进去。
叶倾反倒不急了,她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又在外间的火炉上烤了烤手,轻声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蔷薇一脸苦笑,吞吞吐吐的道:“奴婢们不方便说,等下您还是自个儿问娘娘吧!”
叶倾越发好奇,待身上凉气都去了,掀开厚厚的织锦帘子,绕过一重八美人的琉璃屏风,蔷薇已经在前面通报了:“娘娘,太子妃来看您了。”
叶欢歌的声音传来:“说本宫身体不舒服,叫她先回去吧!”
叶倾眉毛扬起,足下不停,又穿过一道月亮拱门,打起了上面的珍珠帘子,一眼看到了闷闷的坐在拔步床上的叶欢歌,她一身明黄长裙,腰间小腹隆起,长发松松的挽了个髻,只别了一支牡丹簪,未施脂粉,脸有些圆,比以往更加可亲。
叶倾笑了:“姑姑这是怎了,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要不要我去给您买个糖吃?”
叶欢歌瞪了她一眼,拍着胸口叫道:“我都要气死了,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安慰我,还打趣姑姑!”
叶倾笑盈盈的坐到了她身边,握着她的双手笑道:“好了好了,姑姑且说来听听,是谁惹了姑姑不高兴了,我马上把她打发了!”
叶欢歌哼了一声,啐了一口:“还能是那个,不就是那臭不要脸的!”
一旁的蔷薇眼观鼻鼻观心,对自家主子的大逆不道的话早已经免疫了。
没等叶倾继续追问,叶欢歌已经滔滔不绝的倒起了苦水,“打从前几天开始,就是每天过来一次,露个面就走,我先还以为是过年事多呢,结果今儿才知道,原来是宠幸新入宫的小蹄子们去了,什么燕美人昭贵人,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说着,叶欢歌反客为主,把叶倾的手握住了,黛眉轻皱,一脸不快:“我这边吃喝不愁,宫里的小宫女们也排了戏给我看,有吃的有玩的,他来不来根本无所谓,偏偏这臭不要脸的每天沾了旁人的脂粉,来我这里恶心我一次,真是够了!”
想了半晌,叶欢歌到底想出了一个妥帖的说法:“就是喝了一半的茶水,又被旁人端起来喝了,真是太恶心了。”
叶倾特别理解叶欢歌,当初她和梁平帝之间就是这般模样,明明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挺舒服的,这人偏偏每到初一十五都要过来晃一下,来的特别晚,都是从元妃丽妃宫里用了膳的,到她这里直接就是脱衣上床睡觉!
叶倾轻哼一声,拍了拍叶欢歌的手背:“姑姑放心,就等着我给您出这口恶气吧!”
若是换了旁人,也许她还没什么把握,对付显庆帝,却是绰绰有余。
……
显庆帝最近日子过的用四个字形容足矣——
春风得意。
几百个秀女,除了二十多个特别幸运的,被指给了京中的青年才俊们,又有二十多个入了宫,剩下的都打发回家了。
这二十多个秀女,显庆帝先也没当回事,他本就不是重女色的那等昏君,于房事上看的并不重,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叶欢歌,勾起了他的想头。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如一夜春风来,他这原本有些死气沉沉的后宫,突然就百花齐放了。
原来从上到下,无论是他那老成持重的皇后,还是浣衣局里洗衣的下等宫娥,穿的都差不多,都是黑褐黄那等沉闷的颜色。
结果从半个月前开始,宫里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风,忽然就变的五彩缤纷了,走在后宫之中,一眼望去,就见满眼都是穿着嫩粉浅绿的宫女内侍,在这寒冷冬日分外让人舒服。
显庆帝心情也跟着愉快了,下了辇车,起了心思在御花园里走上一走,结果这么一走,就叫他撞上了一个美人。
彼时,美人正摘了一朵梅花,往乌发上试戴,从后面望去,她一身嫩黄软罗裙,衣领微微外翻,露出的那一截颈分外的白皙,看的显庆帝就是一吞口水——打从叶欢歌身子越发沉重,他已经多日没有和叶欢歌欢好了。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娇嫩的小美人初次承欢,娇吟低喘,都别是一番滋味。
显庆帝便如一夜之间开了荤的和尚,再也回不到心如止水的模样,连着又从秀女里挑了两个颜色好的伺寝,真真是被翻红浪只恨夜短。
这一日,显庆帝想着最先宠幸的燕美人的小日子差不多过去了,想着那一身滑嫩白皙的肌肤,不由心中燥热,下了朝后,干脆的就直接奔着小美人去了,反正叶欢歌那边一日两日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燕美人虽然才得了个美人的封号,却也得了个独立的小院子,唤作燕归居,和美人的名字很是相应,没办法,显庆帝到底是刚得其中三味,加上新入宫的这二十多秀女,整个后宫也还空得很,每个妃嫔分上一座院子都绰绰有余。
燕美人早得了信,一早就在院子外候着了,见到显庆帝,忙迎了上来,她还没说话,旁边的姑姑就先笑着开了口:“知道皇上要来,我们姑娘早早就候着了。”
显庆帝却没接话,顿住脚步,一双眼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焕然一新的燕美人——那身香云纱分明是今岁的贡品,发上的金叶玉蝉簪像是叶欢歌戴过的,耳边那对明月珰也有点眼熟。
腰间那对青色玉兔绝对是叶欢歌把玩过的,这个他记得很清楚,上次他见了有趣拿来瞧了瞧,叶欢歌便开玩笑说要送给他!
当时他没要,但是他记住了!
一股说不出的气闷从显庆帝的胸口盘旋而上,前几日看着还喜欢的清丽容颜,今日在诸多精致首饰的衬托下,便只觉得不过如此。
他避开了燕美人殷勤探过来的纤手,率先往院子里走去,进了正房,眼前又是一亮:
那对半人高的钧窑美人瓶,边上的紫砂观音香炉,再旁边的八美人琉璃屏风,一件件,都眼熟的很,分明是叶欢歌宫中之物。
显庆帝走到了正中的太师椅前,盯着上面的紫色锦鲤戏莲坐垫,看了片刻,才坐了下去。
这坐垫,用的是蜀锦,难得颜色十分正,早先的皇族并不崇尚明黄,而是正紫,所以这匹蜀锦送来的时候,显庆帝也很喜欢,偏偏被叶欢歌瞧见了,要去做了一套的坐垫,还振振有词,诸侯穿在身上的,臣妾偏偏要坐在臀下。
第155章 踹了娘又踹了爹
同样的东西,叶欢歌坐的,换了燕美人,显庆帝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是一个种田的泥腿子翘起了兰花指喝茶。
宫里的美人们智商就没有低的,在伺寝过几次后,燕美人已经迅速的了解了显庆帝的喜好,成为了众多对显庆帝了如指掌的小伙伴们中的一员。
待显庆帝坐下后,燕美人就莲步轻移,去旁边泡了一壶红茶,泡的时候还十分注意自己的动作是不是足够优美,又适时的对显庆帝柔柔一笑,以示安抚,省的他等的不耐烦了。
这等眉来眼去的**之道,往日里显庆帝是颇为享受的,今天却特别不痛快,这味道,分明是祁门最好的那几棵茶树上的红茶,宫里统共也就得了半斤,平日里他都不舍得泡的!
燕美人端着泡好的红茶,施施然的到了显庆帝身前,奉了上来:“皇上请用茶。”
显庆帝接过茶盅,勉强咽了一口:“爱,爱妃啊,朕看你这房里,今日可是大变样了。”
燕美人四下扫了扫,一脸的心满意足,“是呢,今日里来了许多女官姐姐,说皇上常在臣妾这里休息,一定要把房间弄的舒舒服服,让臣妾好生伺候皇上。”
显庆帝呵呵一声,指着手边的金缕玉暖炉道:“爱妃这个炉子不错,样子新奇,看着也精巧。”
燕美人一脸的得遇知音的开心:“可不是呢,臣妾也最喜欢这个了,没想到皇上也喜欢呢!”
显庆帝睁大了眼睛,巴巴的看着她,燕美人羞涩的低下了头,嘤咛一声:“皇上~”
显庆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夸完了这个暖炉,接下来的台词不应该是这样的么!
“皇上喜欢就拿走吧,臣妾那里还有好多呢,这个不算什么,下次臣妾给皇上挑个好的!”
显庆帝看着眼前含羞带怯的美人,突然觉得好心塞。
要不回来了么!真的要不回来了么!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不闭不行啊,只要一张开眼,看着这满屋子的宝贝都不是他的了,显庆帝就觉得痛不欲生。
显庆帝觉得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勉强道:“朕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儿,爱妃就早点休息吧!”
燕美人明显年纪还小,脸上一下就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瘪着嘴巴道:“那臣妾送送皇上——”
显庆帝随意的摆了摆手,一脸灰败的向外走去,一脚踏上龙辇时,周顺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小的听说昭贵人和沈才人的屋子,也是这么装扮的。”
显庆帝一个趔趄,险些从龙辇上摔下来。
方才在燕美人的屋子里看到的那些宝贝,一个个在他眼前飘过,又飘回来,足足飘了三次!
只要一想到那些宝贝本来都是叶欢歌的,显庆帝就说不出话来——本来都是他的啊啊!
原本瞧着还鲜亮的几个美人,面容瞬间模糊,一时间,竟然都想不起来这些美人的模样了!
显庆帝捂着胸口,直接吩咐道:“摆驾朝凤宫!”
他得去盯着那败家小娘们,省的她又把他的东西都打赏出去了!
叶欢歌靠在大红鸳鸯引枕上,咔咔的啃着苹果,一手摸着肚子:“好孩子,你爹不靠谱没关系,娘疼你!就是可怜我儿了,要不是你老子是皇帝,娘一口气给你找上十个八个后爹!”|
一旁的蔷薇掩面,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主子啊啊啊!
月季一脸神色古怪的从外面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也莫怪她如此神情,上午太子妃才来过,走之前说了,等着吧,不用多久,就叫皇上滚过来哭着求着娘娘原谅。
当时屋子里就蔷薇和她,听的真真的,真是没想到,下午皇上就真的过来了。
虽然说没哭着求着吧,她看那脸色,也和死了亲娘差不多了。
叶欢歌手一顿,接着咔咔两声,狠狠咬了两口苹果,气鼓鼓的道:“说本宫身体不舒服,叫那臭不要脸的在外面等着!”
月季素来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叶欢歌又改了主意:“等等,你过来。”
显庆帝在外面等的坐立不安,他是发现了,别的美人都是赔钱货,一个个只入不出,只有叶欢歌这里,都是宝贝,还大方的紧,只要他多看两眼,张口就说送他。
他这几日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喜欢上那几个赔钱货了!
一个老婆子颤颤悠悠的端着托盘过来了,把茶杯放到了显庆帝面前,一张嘴,露出了缺了门牙的红色牙床:“皇上喝茶,这是娘娘吩咐的,专门给您泡的。”
显庆帝心中有事,没多想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见眼前的老婆子还没走,咧着一张没牙的嘴笑的如一朵老菊花,不由眉头皱了皱,朝凤宫的宫女都是精心挑选的,叶欢歌从哪里寻了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婆子来?
那婆子端着托盘一路退到了门口,估摸着安全了,朝着显庆帝叫道:“皇上,那杯茶刚才老奴已经先喝了一口。”
显庆帝:“……”
艾玛,这辈子就没这么恶心过,显庆帝哇的一声就吐了。
吐完了就被搀到浴池了,显庆帝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就把衣服麻溜的脱光了,直接跳进去了,洗了一通,又换了一遍水,又洗了一通,才觉得干净了些,可口里的怪味却有如幽灵般如影随形去之不掉。
显庆帝从浴池里长身而起,咬牙切齿的叫道:“来人,给朕穿衣!”
隔着重重纱帘,月季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娘娘吩咐了,皇上得在池子里泡足三个时辰才行。”
不待显庆帝回答,月季又道:“娘娘还说了,皇上喝那口茶,就和娘娘现下对皇上的感觉差不多。”
显庆帝:“……”
听的扑通一声,月季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寝宫内,见叶欢歌正懒洋洋的看着蔷薇做小衣服,闻得动静,头也不抬的问道:“那臭不要脸的可是恼羞成怒了?”
月季半垂下头,恭敬的道:“皇上进浴池了。”
叶欢歌呼出一口长气,胸口的闷气稍解,哼了一声道:“算他识趣,等他出来,再叫他焚香斋戒,至少半个月,中间断了一天,我都不见他!”
她的东西,旁人多看了一眼都觉得讨厌的不行,再也不想用,何况还是旁人用过了的。
只是显庆帝到底比不得旁的物件,不能轻易抛弃,只好退而求其次,叫他把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的清个干净。
宫里的美人们都被镇住了。
徐皇后本来心情挺复杂的,显庆帝宠幸了新进美人们,疏远了朝凤宫,她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了,一边欢喜着朝凤宫的那位被冷落,一边又恶狠狠的咒骂着新近得宠的小蹄子们。
然后,突然之间,朝凤宫贵不可言了!
连续半个月的椒房专宠!显庆帝忠实的保持了乾元宫和朝凤宫的两点一线!
于是,本打算在年前病愈的徐皇后病情再度加重了。
太子妃继续把持着后宫。
今日沐浴更衣,又读了遍佛经后,显庆帝终于服刑期满,获得了探望自己妻儿的权利。
他小心翼翼的磋着手,凑到了叶欢歌身前,叶欢歌白了他一眼,兴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就在刚刚,肚子里的小魂淡居然踢了他娘一脚!
显庆帝正要开口,叶欢歌突然满脸欢喜的叫了起来:“臭小子,又踢你娘!”
显庆帝一怔,顺着叶欢歌的视线看去,见她圆滚滚的肚子上突起了一块,便像是鹅卵石突然多了一个棱角,样子奇怪极了。
显庆帝半张嘴巴,“这是什么?”
叶欢歌白了他一眼,捉了他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你儿子最近活泼的很,老是动来动去!”
话音未落,她肚子上又起了一块,恰好就在显庆帝的手掌之下,那一脚仿若天外飞来,却又凶狠有力,就像是一匹千里驹扬起了马蹄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显庆帝立时就呆住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刚,刚才那是皇儿?”
莫怪显庆帝如此失态,便是国公府侯府这等的勋贵之家,若是女主子有喜了,男主子还会收几个通房,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后宫里的美人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宫里的美人们,无论什么阶位,只要有喜了,就甭想皇上再来你屋子里留宿了,便是当初的先皇后,有喜了以后,显庆帝也只是偶尔去略坐一坐,问上两句吃穿用度,便完成了公事一般,从不留宿。
也因此,叶欢歌肚子里这胎,倒是显庆帝真真切切的见识到小家伙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点点的成长起来的过程。
打从叶欢歌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当朝万岁一脚后,显庆帝非但不以为忤,反倒来了兴趣,每日里下了朝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