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侧身官场 >

第9章

侧身官场-第9章

小说: 侧身官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很欣喜,这都说明,这信息工作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没有一定水平干不下来。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怵这种工作,任务已经放在头上,推是推不掉了。他想起了一句粗话,嫁了男人就别怕家伙大,是坑是井只管跳吧。

常言道,“好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做好信息工作,下面必须及时上报各种动态,以便收集、筛选、加工、整理。县委办公室对基层办公室有明确的规定,每周都要上报两到三期本单位、本部门的《工作信息》。可是,基层的秘书人员非常辛苦,大大小小的单位都有非常繁重的机关事务,办公室人员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既要伺候领导,又要办理会务,还要陪客喝酒。接待应酬、猜枚行令的本领锻炼得样样精通,哪有闲工夫整天坐下来搞文字材料?况且各级办公室主要是为同级领导服务的,上级办公室对下级办公室,只是业务上的指导关系,却没有硬性的领导关系。除了四大机关直属机构的办公室,与县委办公室联系得较为紧密一些外,其他局委秘书们距离虽近,联系却远,报送信息的意识并不强。因为他们写得再好、上报的条目再多,你县委办公室也提拔不了人家,大可不必为你的要求操心。只有各乡镇秘书还好一些,知道县委办公室是一道铁门坎儿,不报东西不行, 隔三差五地送来一些工作汇报,也都是泛泛的、平平淡淡的小材料,没有深意,尽是些给自己的党委书记歌功颂德的东西。有的干脆把给自己头头起草的讲话稿送来,还以为是重型炮弹,反正用与不用是你县委办公室自己的事情。

好在林子大了,不愁没有鸟。不管底下的一些单位能不能按规定报送材料,办公室每天还是能通过王姐从收发室里抱回来不少信封和印刷品。王姐分拣以后,多数是给项明春这一小组的。于是,工作量就出来了。邬庆云用剪刀细心地把它们拆开,一份份抚弄平整,叠得整整齐齐的,先交给项明春审阅。此时,项明春就粗粗浏览一遍,从中发现亮点,发现线索,进行取舍,归类成哪些可以上报,哪些可以下发,哪些丢弃不用。上报的一块儿,他和吉祥一起,分一下活儿,各自起草《丰阳快报》。下发的则由邬庆云自己编写。邬庆云对自己的工作苛求得近乎病态,总是把整理成型的《丰阳工作信息》,工工整整地抄写干净,然后羞赧地交给项明春把关,让项明春看到,她常常有一种惴惴不安的表情,似乎东西拿不出手。只有项明春在调整、修改后,她才能够松一口气。这种气息,总让项明春心动,对她的文稿,大有一点不忍删改的隐衷。

快报的编写,真是一个苦差事儿。这东西靠抄是不行的。因为根本没有地方可抄。党政信息不同于新闻报道,也不是一般的情况摘报,不能胡编乱造,不能夸大其词,也不能用一点文言虚词。好多情况需要筛选、浓缩、加工,寥寥几句话,必须显现出事物的本质和全貌来。问题是你还不能总坐在屋子里看上报的材料,这样办虽然省力,产生的东西有可能是“垃圾信息”。所以,搞这种活儿的人员,要不停地对社会动态密切关注,对上对下都得掌握大量的政要、政策变化,捕捉有价值的东西,力求“新、快、准、实”。市委向上报的《唐都快报》,隔三差五地通过机要室传下来一些,提供参考。通过阅读借鉴,总让项明春吃惊,人家兄弟县(市、区)的办公室总是有高招儿、奇招儿,让人追赶不上。虽然从项明春接手以来,唐都市委办公室经常表扬丰阳的快报质量提高了、数量增长了,他心里却每天都处于压抑状态。

工作之余,项明春隐隐约约地感到,小邬那双俏丽的眼睛时时在关注自己。这种关注,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醉人的芳香味儿,让他心情亢奋,产生了无形的动力。这种念头挥之不去,萦绕在心底深处。

心事

不论哲人或者愚人,凡是与本能有关的东西,都是生而知之的,如饥肠辘辘的觅食,寒冷难耐的趋暖,情欲贲张的冲动,生存危机的尖叫,都会自然而然地爆发出来。但与工作、进取有关的事情,再聪明的人也需要学习。不懂即使不装懂,也会闹出笑话。项明春到位的第二天上班,在值班室接了一个要范德保接听的电话,等他把小范喊到时,小范却没有接成——原来项明春不懂得如何使用电话,顺手把电话挂上以后才去叫小范。幸亏过了一会儿那个电话又要了过来,对方还问小范,谁给电话压了,这么没有礼貌?被小范支吾过去了。这事情要是让余乐萌知道,不知道又会演绎成什么笑话。

项明春来办公室上班已经两个多月了,吃、住都在值班室里。换了新的工作岗位、新的工作环境,心里就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状态。初来乍到,人和事物都是陌生的,他就像一个儿童,什么也不懂,一切要从模仿开始。可又不像儿童,童言可以无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大人们乐意听,乐意回答,有时还伴随着惊喜,他却不能乱问乱说。所以,他只能算是一条刚刚挨过揍的癞皮狗,夹着尾巴走路。这比方有点损人,所以,他充其量是一个童养媳,整天羞羞答答的,不敢大声言语,只用眼睛说话,办什么事情都是怯生生的,还唯恐遭来责骂。所幸的是,看着自己未来的“小丈夫”,也就是一生的憧憬和寄托,倒也无怨无悔。好在他的领悟力很强,见别人怎么干也怎么干,如打电话时怎样对外人客气,写材料时把稿纸空出三分之一以利于领导修改、搞剪报不能用存档的报纸等,他都很快掌握了。正好像春水镇的马春德书记讲的那样,项秘书是个“柳床儿”,插在这个地方成活率不低。所以,从春水镇回来不久,很快就适应了工作环境和工作任务。他有一种强烈的争胜心理,只要领导交给的工作,他就要想方设法干好,就好像他坐在酒场上猜枚一样,伸出拳头就是想赢人,干不好工作,说什么都没有用。

那个时候,还是周六工作制,一周只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就这么一天的休息日,对于县委办公室来说,也是奢侈的。在县委办工作的人员,整天都在忙忙碌碌,大家好像不存在星期天的概念。即使是这样,领导上安排大家过一个周末,人家都去休息了,项明春说不定手头还有办不完的事儿,还要扫遗留;同时,当别人都不在时,他才可以抽出时间来,静下心看一些邬庆云给他精心挑选的资料,还有从王姐保管的书柜里,借来了几本关于怎样做好文秘人员的书籍,看一看以往别人写的文章,通过阅读和揣摩,学习当好秘书的本领,给自己充充电,好尽快地从一个“门外汉”进入门内。这一点,司机小张说过他,项哥呀,歇歇吧,你没明没夜地这样干,不怕人家说你是“坏分子看报纸——假充积极?”项明春说:“不学不行啊,是你哥我太笨了嘛。”主任们见他这样用心,都表示满意,连天天呆着脸的丁主任,也忍不住夸他两句:“小项挺用功,不错不错。”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既学得了知识,还受到了表扬,心里洋溢着幸福感。

人只要一忙,日子就不知不觉地过得飞快,这可把自己的老婆孙秀娟给害苦了。她在县农业银行下属的刘集镇营业所工作,又要上班,又要领孩子。岳母大人只得和岳父分居,不辞劳苦地给他们带着才三岁的小女儿。每到晚上睡觉时,孙秀娟的相思之潮就会不自觉地涌上心头。项明春在两个月内,仅仅回去了两次,久别胜新婚,孙秀娟如同受到皇帝的宠幸,承恩受露,柔情似水,激情如火,自不必说。

项明春却不像自己的妻子那样单纯,从第一次回到老婆身边开始,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心底里时隐时现。那种灵气、秀气、柔气,是老婆所不能比拟的。这个念头的不时闪现,到了老婆的身边才变得更加强烈,叫他觉得幸福、快慰,又感到负疚、酸楚,复杂的心情,促使他更加冲动,暴风骤雨式的与老婆做爱,仿佛要通过加倍努力,从一个管道把自己的一腔莫名其妙的情感全部喷射出去,才能达到心理暂时的动态平衡。起床后,那碗女人们认为大补元气的荷包蛋,又能把他的心头之火浇灭,让他从幻觉中走进现实生活。

这个影子就是邬庆云。男人对女人进攻时,往往是直率、浅薄而且丑陋的。女人则不然,她们向异性示爱,则是含蓄、深沉和美丽的。二者的共同点是,都能从第六种感觉中敏锐地捕捉到这种“关关雎鸠”的求偶之声。在项明春脑海里不断反刍的是,邬庆云的一颦一笑,都耐人寻味:从“你终于来了”到“明春哥”的称谓,从提示他丁主任“拿法他”到送他审稿时惴惴不安的表情,都使他感到小邬的聪明、细微和善解人意。聪明对于女人来说,是一道风景。一个舞文弄墨的女人,有可能脑子中的沟更多一些,皱褶在里边的所有爱的情愫展开后,面积肯定比一般的女人更大一些。

有了这个状况,项明春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的心理开始复杂起来。他对孙秀娟也曾经展开过爱的角逐,不起眼的他终于降服了一个漂亮、贤惠的女人,燃烧了几年的爱情被婚姻所取代。婚后的甜蜜时光有点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就迎来了女儿的降生。由于两个人的收入加在一起才百十元钱,柴米油盐的磕绊,孝敬双方老人的差异,对待两边亲朋的不同,伺候孩子的甜蜜和烦恼,引发了不少争吵,磨合得两口子初级阶段的爱情,逐渐升华成了难以割舍的亲情。生活就是激情的消磨剂,生命中迸射出的爱情火花,在结婚以后,很快就被埋葬掉了。在项明春看来,岁月延伸的过程中,夫妻之间的感情,如同诗歌退化成散文,散文又演绎成文学评论,文学评论演变成四平八稳、毫无意味的政论文章,最后升级到战斗的檄文,唇枪舌剑,枪炮不断。有人刻薄地说,人生要是能够活到五百年,婚姻关系必然掀起革命的风暴,配偶必须更新换代。最起码在男人的小心眼里,整天想的都是怎样使用手段,不断地更换老婆。

刚开始,孙秀娟曾经在星期天骑车来县城看过他。第一次,见他忙得不可开交,连和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就跑到市场上瞎转悠了一气,回到机关,陪着他到伙上吃了一顿饭,怏怏不快地走了。第二次来,他又下乡去了,连个面儿也没有见着。况且没有房子,孙秀娟真的来了,说话、亲热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孙秀娟索性就不再来看他了,慢慢地好像孩子断奶一样,丢得开了。

体贴

自从领导们有了小食堂,过去行管科挖空心思给领导们弄的生活补贴,就不再给大食堂了,在大食堂就餐的人员不能分肥了,到这里吃饭的人日渐减少。过去,管伙的马禄比较忙,发了餐券还要去帮伙,站在打饭口帮助炊事员收饭票,现在,每周定时发一次餐券,其余时间除了给伙上买些面、菜外,一般不到机关来。吃饭的几个小伙子说,马禄在外边搞了一个经营项目,想办法赚钱,不然靠他那点死工资,供养不起正在初、高中念书的两个儿子。其实马禄能够闲下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就餐的人少了。有的人在住室里生起了煤火炉子,有的人买了煤油炉子,还有人从烧酒精炉子开始,纷纷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锅灶。机关食堂产生这种现象,也不完全是因为伙食差劲了,才出现大家都开小灶的苗头,这同当时的大气候相适应,农村说的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其实就是单干;改革开放快十年了,布证、粮票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人们已经不再缺吃少穿。商品经济的大潮激起了多少人发财的梦想,各种经营活动如雨后春笋,发展迅速。“生意做遍,不如卖饭”,县城里的小餐馆林立,吃饭已经比较方便。过去机关大食堂里,天天千篇一律的稀饭、馒头、大锅菜,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口味,所以各级各类的机关食堂都在萎缩。在这种状况下,能够在食堂坚持下来的基本伙员,只剩下县委办里项明春他们几个大忙人,还有其他部委办里几个懒得连床铺都不叠的年轻人。吃饭的人少了,补贴的钱扣了,就养不了炊事员,老何、老陈和小崔们整天生气,打饭时摔碟子打碗的。在大食堂就餐的年轻人,眼巴巴地看着伙食越来越差。一到开饭时间,大家叮叮咣咣地敲着碗,问何师傅:“何师傅,今天做的啥饭啊?”何师傅就没好气地说:“仨人俩鸡蛋,随便吃!”大家就“哄”的一声,开心地大笑一场,其乐无穷。

项明春到县委办后,基本上没有买过烟抽,差不多都是邬庆云送给他的。有一次,小邬又给他拿来一整条云烟,他收下后,对邬庆云说:“小邬,你不用再给我拿烟了,这太破费了,叫我很不好意思。”[87book小说网·www。87book。com]

邬庆云笑笑说:“按说,是不应该给你拿烟,惯你这坏毛病。可是,我想起孙成志烟瘾上来没有香烟时,捡烟头卷成喇叭筒抽,就知道你们男人养成坏习惯是不容易改掉的。你放心,这些烟也不是我买的,都是马小飞在外边拿回来,原来是送给我爸的。马小飞不抽烟,我爸现在也戒烟了,放在屋里久了,会放坏的,算请你帮忙吧。”

项明春开始看到这烟都是杂牌子,想邬庆云说的也许是实话,后来的品种单一了,主要是当地比较好的香烟品牌,就分不清邬庆云到底是从家里拿的,还是在市场上买的,一旦接受了,就习以为常了。

邬庆云知道项明春他们现在的伙食不太好后,就在上班时,不仅拿一些好烟,还多了一个项目,就是不时地带来一小包好吃的食品,偷偷地塞在项明春的办公桌“一头沉”的箱子里,当然这都是小吉不在时干的。这些食品,有小包子、小煎饼、小蒸饺、

芙蓉蛋……花样不停地变换,既家常,又精美,而且量也不大。小邬算得很准,并不带太多吃的东西,刚好够项明春消受。项明春肚子里虽然并不缺油水,但对于这些额外的小吃儿,还是能够消受得了的,他就在食堂就餐后,回到办公室里,独自一人慢慢地品尝着这些小食品香甜的滋味儿,也另外品尝着和老婆不同的滋味儿。

吃着这些东西,心理上是有负担的。有时,他觉得自己很有福气,居然有人关怀和疼爱自己,食品给他带来的,不仅是热量和能量,也是一种自信和骄傲。有时他又感到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人家小邬凭什么给你送吃的?操吃的、弄穿的事情,都应当是老婆的作为。邬庆云似乎正在做这些她不应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拒绝她这样做,可他试了几次,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说出口来。他不止一次想,照这样下去,心肠太软会出毛病的。此风不可长,终于他抓住一个机会,对邬庆云说:“小邬,你不用再给我弄这些小吃儿了,我在大食堂里吃得挺好哩。”

邬庆云凤眼瞪他一下,嗔怪他说:“咋,怕嫂子知道说你?这有什么,你的家不是还没有搬来嘛。机关大伙上,做什么饭菜都是没滋没味的,我就不喜欢吃食堂饭。你不知道,上学时我们班几个女同学们经常说,人多没好饭,猪多没好食。想想那些饭菜就恶心。再说,我要请你去家里吃饭也不可能。给你拿来一点,我的手艺不好,还不知对不对你的口味哩。” 说罢,可能是觉得用猪作比喻有点不雅,忍不住“哧哧”直笑。

项明春心里明白,凡小邬拿来的小吃儿,都是精心制作过的,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和时间。人家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这份情意就显得小气,没有意思了。所以,打那以后,任凭这个女同志用这种特有的方式表示体贴和关怀,就权当是“五湖四海”吧。但是,偷偷地把这些东西吃下去后,又总感到,欠下的这份人情太沉重,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可小邬则不然,只要知道他把那些食物吃光了,就神情愉快,一副幸福的模样,仿佛自己生来就应该这么做,只有这样做了,才算尽到应尽的本分一样。

说实在的,小邬对其他同志也都不错。她除了给项明春开小灶补贴以外,还经常给小吉他们也带来一点糖果之类的食品,其他屋里的同志就过来分享。一切仿佛循着自然的轨道运行。每当到了这种时候,项明春就往开处想,人家小邬的做法是大方的、不经意的,没有必要想入非非,自作多情,徒给自己增加精神负担。

七八月份,是最热的天气,一天下来,项明春身上穿的一身衣服就汗渍斑斑。他只带了两身替洗衣服,每天早上,他把脱下来的一身脏衣服,团在值班室的床上,等到下班以后,同志们都回家了,自己再到洗脸间胡乱揉一揉,晾在值班室挂蚊帐的长出一大截的竹竿上。一天上班时,邬庆云先来到值班室,翻看着他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衣服,指着洗得不太干净的衣领说:“你们大老爷们,根本就不会洗衣服,你看看,还有多脏!”

项明春有点憨憨地笑笑说:“唉,原来上学时,学会的洗衣服本领让老婆给惯得失传了。这就不错,去去汗味就得了。”

小邬说:“不行,衣服上的污渍一次洗不净,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拿回家也不怕嫂子骂你!”

项明春皮皮地一笑说:“还不知道谁骂谁呢,谁让她服务不到位?”

小邬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嘴角隐隐地含着笑意。

这天下午下班后,他又到值班室拿脏衣服,准备到

卫生间去洗,却找不见了。他忽然想起邬庆云临走时,拿了张报纸出去,鼓囊囊地不知包裹了一堆什么东西,装在塑料袋子里提走了。此时想来,那一包东西肯定就是自己的那些脏衣服。

女同志私下里对你好,是张扬不得的,项明春只好在心底里泛起一阵阵感动。邬庆云几乎天天都给他送吃的,现在又要替他洗衣服,这小邬待自己确实是太好了。他本来想,这不是一种好苗头,自己应该立即中断这份热情。因为这样下去,十分危险,搞不好就要滑到情感危机的边缘。但一想到人家小邬表现得又是那么的自然和执拗,让你拒绝不得。并且也不像男人们一般想像的那样暧昧,小邬对他的关心和体贴是阳光的,一点也没有向他表示或者暗示出过分的情爱,因此他们的交往是十分正常的。自己反正也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只得顺其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