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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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用让他知道。”
程少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后意外说了句,“暖晨,你有没有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接下来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
前拉出活。但庄暖晨听明白了。
唇畔勾起浅浅的笑,“我倒是觉得吉娜更适合你。”
“她只是个爱捣乱的丫头,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我喜欢的女人是谁。”程少浅无奈低笑。
庄暖晨看着他,渐渐地却像是透过他看到另一人似的,喃喃了句,“你知道吗,曾经江漠远也像你一样体贴温柔……”
他凝着她,心里一阵酸涩。
“暖晨,如果他现在对你不好的话,我——”
“少浅,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吗?”她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透着光浅的笑意。
程少浅看着她的眼,久久的,足有两分多钟后才渐渐露出苦笑,最后无奈摇头,“我知道了。”
她垂眼笑着,依旧淡淡的。
“江漠远从来不担心我和你的见面,知道为什么吗?”他轻叹一声。
她抬眼。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就算我天天在你身边,顶大了天儿就一蓝颜知己,他说,你根本就不会爱上我。”程少浅有些自嘲,“最开始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暖晨,他说得对,你的心思一开始就从来没在我身上过。”虽说他能看得出她已经被江漠远伤得遍体鳞伤,他还是没有希望。
庄暖晨轻轻攥着餐具,半晌后轻声开口,“对不起少浅。”
“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程少浅温柔笑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我只是很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偏偏就爱不上我?”
“暖晨,是我和你先认识的。”他哭笑不得。13760819
“不,我和江漠远早在你出现的一年之前就认识了。”她的语气淡若夏花。
程少浅无奈点点头,使劲攥了她的手一下,“是啊,我才想起来,谢谢你的答案。”
她不再说话了,目光飘向窗外,思绪似乎又能回到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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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麦在PR公司选择上没有进行公开招标的行为,所以也没有所谓的竞标环节。庄暖晨和夏旅虽说为了同一个项目都在接近高季,但彼此都没碰上面。刘经理将几次见面的时间安排得很好,夏旅提完案再安排庄暖晨,要不就是庄暖晨上午来,下午夏旅来。
磨了有段时日,高季还迟迟不能下决定,这边刘经理都看得着急了,庄暖晨更是着急。
联美集团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方程每一天都在催着她要结果,她都差点喘不上气。这一天下午庄暖晨终于按捺不住不请自来,直接闯进高季的办公室。
高季正在办公室里玩室内高尔夫,见她直接闯了进来吓了一跳,手一送,球杆砸地上了。
“高公子,请原谅我的冒昧,但你这种拖延的行为实在不符合规矩。”庄暖晨盯着他眉头蹙紧,“你这种行为完全是窃取他人构想、欺诈他人的血汗。”
高季从没见过庄暖晨发脾气,见她几次都是笑眯眯的,一听她这么说了后竟然慌了,赶忙上前解释道,“庄总监,你别误会,真的。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哦,你一定是看到我打高尔夫觉得我不务正业是吗?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在整体考虑万宣和德玛的建议呢。”
“那考虑得如何?”庄暖晨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其实你们的和德玛的都挺好。”他嘟囔了句。
庄暖晨翻了下白眼,更觉得将希望全都放在这个纨绔子弟身上简直是浪费时间,抬手阻断他的话,“行了,高公子你慢慢考虑吧,我来找你算是个错误。”
见她要走,高季急了,一把拉住她,“你生气了?哎呀,我是最怕你们生气的了,所以都不想得罪啊。”
庄暖晨无奈摇头,“你是甲方我怎么可能生气?我只是要想其他的办法,万宣总不能只做你们一个项目吧?”
“不行不行,万宣其他的人可以接手别的项目,但你不可以,你要全权负责菲斯麦的项目,啊——”高季意识到自己脱了口,赶忙捂嘴。
庄暖晨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迟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菲斯麦的全年品牌运营让我们万宣负责?”
高季见说走了嘴只好摆摆手,“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说出来了,其实我是想给你们万宣一个惊喜嘛,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冲过来,害得我白准备了。”
“你准备什么了?”
“合作晚宴啊,我看我父亲经常这么做。”
庄暖晨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庄暖晨。”高季干脆叫了她的名字,“别看你平时文文弱弱的,一发脾气还挺吓人的,以后我是你的甲方,别老是这样吓我。”
她一愣很快又笑了,这个高季真的像个孩子似的单纯。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敲定了万宣吗?”
高季将球杆小心翼翼放好后坐在了沙发上,正儿八经地看着庄暖晨道,“其实挺简单的,你和夏小姐的方案都很好,对菲斯麦的未来活动规划也很完整,可是你提到了夏小姐没有提到的一点。”
“什么?”
“慈善。”高季一本正经儿道,“我父亲虽是个商人,但他经常会捐助钱财给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菲斯麦这个品牌是他最重视的,我想他也不会希望这个品牌只是充满商业气味的快消品,它的意义还在于慈善本身带来的最健康的影响,心理的、身体的。夏小姐的方案做得很好,但偏重商业意味,可是你的不同,你的充满了浓厚的人情味。”
他的话令庄暖晨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也对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帅小伙子另眼相看,她没料到他的心思也会如此细腻。
“咦?你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啊?是不是看上我了?高季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笑着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啊,我身边的女人多的都数不清,再说,我可没有姐弟恋的习惯。”
庄暖晨真是愕然,又忍不住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逗啊?”
“我是对朋友才这样的,你和夏小姐都是我的朋友,她待我也很真诚,你那天在夜总会说的话也很真诚,我是最喜欢跟真诚的人打交道,要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搭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我会分的清,所以在你们两人之中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万宣。”高季认真地看着她。
“谢谢你,之前对你有些误会,是我错了。”她由衷地说了句。
“你对我有误会呀?老天啊,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对我有误会呢?刚才见你那么瞅着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了,原来是有误会啊。”高季故作惊吓捂住了心脏,又将一张俊脸凑近她,“能说说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吗?误会不解除的话以后怎么合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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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终究是赛马
见他如此,庄暖晨倒也没什么忌讳,浅浅笑靥浮于唇稍,轻轻一抿像是春日枝头上的一抹梨花光影般动人。爱蝤鴵裻“之前我认为你不过就是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纨绔子弟罢了,但今天你让我改了看法。你看上去玩世不恭,但认真起来要比任何人都认真,你的观察很敏锐,不会好高骛远更没有好大喜功。”见高季听了这话后嘴巴往下一耷后又笑着补上了句,“你应该很清楚,我改变了看法并不是因为你选择了万宣,如果今天你不是提到了你父亲的话,我想就算你选择了万宣,我还会保留之前的想法。”
高季的唇稍也慢慢地逸出了一点笑意,却如同湖面上一闪而过的光影般细碎,收敛入眸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惆怅。庄暖晨敏感察觉出他的变化,稍垂了下长睫,“如果我的话太直接的话——”
“我没有生气,真的,只是……有点感动。”再抬眼时,高季的眼染上了一丝红,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抽了抽鼻子,“其实我在所有人的心里都不过是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罢了,就拿刘经理来说,别看他整天对我恭恭敬敬的,我心里清楚得很,他很瞧不起我,可能,连我父亲也瞧不起我。”
他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有一点点的刺痛,高季,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称他孩子一点都不为过,他也不过才23岁而已,像他这个年龄其实正是充分享受青春快乐或痛苦的年龄,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说,高季的确有着殷实的家世,起点就注定比别人高,很多人也许正是看到了他身上围绕的太多光环而嗤之以鼻甚至冷言挖苦,认为他不过是投生了个好家庭,但有谁会设身处地地去想想,这般殷实的家世总要持续下去吧?老子不能长生不老,那么重担自然会落在儿子身上,败家的不是没有,但高季绝对不是个败家子,一个能看到父亲良苦用心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败家子?他要承受的远远要比世人想象的多。
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在面对流言蜚语自然会用更极端的方式来争取别人的关注,或叛逆或桀骜。
庄暖晨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女人,好听的话她不会说,所以见到高季的强颜欢笑自然也不会多说无用的鼓励之言,她只是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半晌后轻声说道,“有时候太在乎别人的想法恰恰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在我没认识你之前,只知道高季是个花花公子、只会挥霍老爸钱的败家子。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高季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高季自小就不喜欢安分守己地在教室上课,却每次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高季最喜欢上的就是手工课,十二岁那边亲手做的比例为1:1的古代竹画舫获得了全国手工大赛的冠军;所有人都认为高季能去国外读书不过就是因为家里有钱,外人压根就不清楚那所大学是出了名的难考,不但要有扎实的学识、语言上的要求,更要在运动上有所成绩,高季不但进了那所大学,还在每一年都能争取到全额奖学金,甚至是射击和皮艇运动的佼佼者。不过高季对工商管理课程不感兴趣,偷偷转到音乐系,后来被父亲知道两人大吵了一架,父亲盛怒之下差点心脏病复发,高季虽然表面跟父亲对着干,但在主修音乐专业的同时还是为了父亲偷偷辅修了工商管理,毕业时顺利拿到手的是音乐和工商管理的双学位。”说到这儿,她看着他轻轻笑着,“这就是你,高季。这样一个优秀的你,别人怎么可能会瞧不起?”
高季在听的过程就瞪大了双眼,最后指着她竟然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啊?太可怕了,像个间谍似的。”
她哭笑不得,“你的资料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了。”
“网上的东西你还信啊?就不怕是我为了提高自己的光辉形象乱写的吗?”
庄暖晨盯着他一字一句,“你不是这种人。”
他一愣。
“总之,不论如何,等我们一签合同就是正式的合作关系,甲乙公司的关系,我们就一起努力吧。”她被他的神情逗笑,伸手用力地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高季忍不住抿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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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术俱乐部,野外骑场。
夜里的一场细雨多少驱散了白日的酷热,阳光纯粹得像是被金子洗过似的,干净透亮,又被叶隙分割成斑驳光影,高大骏马飞驰而过,闪电般身影带来阵风,斑驳的光影又被摇晃得更加细碎。
Ben到了骑场时,正看到江漠远在骑马,一身利落骑士服完美剪裁了颀长伟岸的身影,胯下的烈马是火棕色的美艳,疾驰起来鬃毛犹若燃烧的烈火,而他,高高骑于马背之上,堪比空中翱翔的雄鹰,目光如鹰隼般锋利深邃。
细碎的光影中,江漠远手中的马鞭随着臂落闪过一道璀色影子,如荧石般灿烂。Ben清楚他手中的那个马鞭大有来头,跟他胯下的那匹烈马一样名贵,能进入赛马场的骏马必须要有纯种血,江漠远胯下的那匹烈马名为“银河”其父母都是英国纯血,曾经在国际赛季上都赛出了傲人的成绩,而“银河”的出生注定了它的高贵血统,据说银河是由王室成员亲自接生,出生那一刻王妃便赐予了一个只配它来使用的马鞭,这马鞭的材质极其罕见,不过最罕见的当属马鞭鞭头镶嵌的血石,与银河的毛色浑然一体,即使在淡光之下也能散发极其炫目的光,遇强光则更强,暗处亦能保持低调奢华的美。
那个马鞭,正是江漠远手中的那个。
江漠远不曾张扬过自己的骑术,更很少见他出入马场,却会在无声无息间收集名马入手。
银河如一道红色闪电,倏然冲着Ben这边疾飞而来,马蹄飞踏近乎震耳欲聋。Ben始料未及,一时间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匹烈马越来越近,近到被它的鬃毛刺红了双眼。
他的惊叫声还没起,江漠远便猛地一拉缰绳及时勒住,银河的前蹄倏然于高空悬起,仰头发出嘶叫,江漠远再一拉缰绳,它落下的前蹄只及Ben有几厘米的距离,危险之极。
“哎呦呦,漠远,你是想吓死我这个老头子吗?”Ben伸手捂住胸口,大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这老骨头要是被你这匹银河踩那么一下子就彻底报废了。”
江漠远高高骑于马背之上,大有一副天降之子的高贵,逆着光,他脸颊上的笑容若隐若现。勒住马,他翻身下马,利落举止不难看出是常常骑马的行家。
有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江漠远将缰绳交给身后的人后摘下手套,颀长身影被阳光拉长,性感唇角泛着淡淡笑意,“银河的性子向来烈,习以为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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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休息室,茶香缭绕。
“银河的性子再烈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你驯服了?听说你已经收了那匹马。”Ben慢悠悠品了一口茶,连说话的语气也慢悠悠了起来。
江漠远坐在对面沙发上,他换回了便装,也正悠闲地摆弄着茶具,待杯中的茶香散开后他拿起,一口清茶入喉,如千万柔情辗转。“前阵子刚决定收了银河,这马的性子极烈,驯服它还真是不容易。”
“可你就偏偏好这口。”Ben放下了茶杯笑呵呵道,“我这个人呢向来不爱挑战极限,热血马向来不碰,我刚看过我的哈莉,性子还跟以前一样淑女,温血马有温血马的好处,至少不会让你太费心神去征服它。这就好比用人一样,要选择跟自己能匹配和合得来的才最重要。”
江漠远的唇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他何尝听不出Ben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故意偏移了下话题,“你的哈莉是波兰的Trakehner,高雅温和是出了名的。”
热血马是世上速度最快的马,行如疾风,但同时也不好驯服,正如他的银河,最适合用在赛马上;而温血马是热血马和冷血马的杂交,个性与脾气上有所收敛,温和好驯服,目前国际上大多马术运动用的就是温血马,正如Ben手底下的哈莉。马有不同,自然也有不同性格,如人一样。
Ben闻言后似有似无地沉笑,又缭缭茶香,话锋一转,“不过要我看,漠远呐,你可是有点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味道了。”
“哦?怎么讲?”江漠远的眉梢稍稍挑起,抬手为Ben添了杯茶。
“穿着骑士服骑着一匹赛马级的银河,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外人看了还会以为漠远你压根就分不清何谓赛马何谓马术呢。”Ben哈哈一笑,有故意调侃之意。
江漠远两手一摊,爽朗一笑,“没办法,银河的性子那么烈,万一把我摔下来怎么办?我也得小心翼翼做好防护措施才行。”
“原来你江漠远也有怕的时候啊。”Ben指着他笑道。
江漠远也淡淡笑着,“只是怕一失足成千古恨罢了。”
“你这小子,这也是你跟高盛合作的原因?”Ben直接说明了来意,“漠远,以你的本事只拿那么一点点的利润可惜了,你能得到的其实更多,不是我说你,国外的那些林地能有什么大作为呢?就算能被你填平了顶多也就是多了些房子罢了。”
“高季那小子是高盛的唯一继承人,又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他想做点事来向他老爸证明自己没那么无能,那我就正好借着势头从中赚那么一笔,就算项目栽了我也不过就是散了点钱,出了问题有那个傻小子担着,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风险。”
“你这样不行啊,这种项目有什么好做的呢?漠远你就听我的劝,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帮我,标维的股份你不是没有,你要嫌少我完全可以考虑再给你加码,德玛现在已经被你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地产项目咱们已经到手了,那可是国际性质的大利润,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江漠远始终沉静地听着,待他说完后轻轻一笑,“Ben,俗话说得好,人有多大胆就能发多大财,可能是我这两年越来越没胆子了,倒是情愿做一些小来小去的项目当成消遣,虽说摊子不会太大,但也不用承担太多风险。”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你可是堂堂江峰之子,你父亲还没认老呢你怎么就开始认怂了?”Ben伸手点了点茶案,“不管怎样,我都乐意把成就跟你一起分享。”
江漠远却笑着摇头,“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骑马还得全副武装,驯服个银河都差点累得我半死,这种大笔操作的项目产业对我来说是越来越不适合了。”
Ben见怎么说他都不以为然,无奈叹了口气,干脆转了口风,“你呀,现在可不及你老婆勇往直前了,我可听说她拿下高盛旗下的一个项目宣传,看看她的斗志,再看看你的。”他啧啧了两声,又试探性问了句,“漠远,你们两口子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是有心拖垮高季,她现在反倒去帮高季那小子,这是唱得哪出儿?”玩你整认。
“她不是很清楚我的事。”江漠远淡淡笑着,喝了口茶又补上了句,“所以她做什么我亦不干涉。”
Ben闻言后若有所思,再抬眼又状似语重心长,“漠远,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阵子你跟沙琳走得太近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老婆娶回家是要疼的,你还真想学我似的左拥右抱?我可跟你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VJOH。
江漠远将身子朝后一倚,手拿着茶杯,骨节分明的长指状似悠闲地敲击着杯檐,眼角眉梢的笑意温润,“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得不到是最好的。老婆娶回家是要疼没错,但时间长了也总会腻了,老婆成了摆设,我在老情人身上找回点激情不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