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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案藏玄机(3部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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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工作,是我们下一年度的规划……”

“规划?规个屁划!不是规划是你的鬼话。我不听,我也不看。反正我就反对。”

“你这也太没道理了。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出,不要拿工作开玩笑,也不要在背后放黑枪嘛。”

“什么?我什么时候打你黑枪了?”孟繁达心虚,就虚张声势起来。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点破了,还有意思吗?”

“你……”孟繁达气得脸都青了。他是这么个人,尽管坑害别人,但如果没达到目的的话,他会比那个险些受害的人更愤怒。

古洛和胡亮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当一个人在气头上,是很难和他讲道理的。

“那两个警察又来了。”孟繁达的秘书走进来说。屋里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儿,不过,如果秘书不偷听的话,也不会有多么大的感觉的,因为她的主子只要和石馨薇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她都以为这才是正常的。

“不见!”孟繁达大怒道。

“恐怕不行吧。”何大伟冷冷地说。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拿出了一把手的风度。

“怎么不行?”孟繁达几乎在咆哮。

“这是公民的义务。”石馨薇根本不管孟繁达那张脸有多么可怕。

“义务?我……”孟繁达想起上次见那两个警察时的情景,尤其是那个老警察,让他很有些发憷。

“让他们等会儿。”他只好对秘书说。

他又待了一会儿,完全是故意示威,因为他没什么要说的,而那两个人也不打算再和他说话。

“反正我不同意你的规划。”说完,他就走出了办公室。

当孟繁达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是要冷静,绝不能和警察闹别扭,他担心这会成为石馨薇攻击他的把柄,而且他怕警察不满意他的证言再去找石馨薇,他的暗箭冷枪就会成为明火执仗了。

“来啦。”他笑得很热情、很亲切,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问你一个情况,你要详细回答。”古洛很不耐烦,他还没从刚才的霉运中挣脱出来,而面前这个人有可能加深他的不幸。

“行。”孟繁达压住火气,装作很不在意地说。

“那个管猛为什么跟你说李安有外遇呢?他和你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倒没有。是这么回事。他的老婆不是和我老婆是表姐妹吗?她们关系很好,我讨厌那个管猛,一个地痞,而我是什么人 ?'…'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现在虽然是企业,但也是国企,我还是领导。他老婆发现他和一个女人有来往,就要和他离婚,他就让我跟我老婆说说,去劝劝他老婆。我说,你直接和你嫂子说得了,他说他不敢,说这姐俩儿脾气秉性一样,我想倒也是。他又说,那女人是我们公司李安的老婆,其实和他真没什么,不过和他是中学同学,托他跟踪李安,他没答应罢了。”

“那李安死了,他又怎么跟你说的?”

“没有,从那以后我们没见过面。”

“上回调查李安被杀时,你怎么不说呢?”胡亮气恼地问道。

“我……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再说,管猛也不会为李安的媳妇杀人的,连跟踪他都没答应嘛。”

“好。你配合得很好。不过,要记住,以后再有类似情况,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怕惹事,没有一点儿社会责任是不行的。你看,你把这么重要的情况都隐瞒了,造成我们多大的麻烦。”古洛说。但他口气很温和,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了。

“这个土流氓!乡巴佬!也想和我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石馨薇等孟繁达一出去,就破口大骂道,把个何大伟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里,石馨薇一贯是文雅的,就是发起火来,也很有节制,如今居然说出这样的语言,让他心里很不得劲儿。

“你知道吗?老何。”石馨薇看到何大伟诧异的样子,就放缓了口气,“他在背后散布我的谣言,说我有生活作风问题,这也太不像话了。我这人,你是知道的,说我什么都行,就是这我受不了。我最痛恨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可他居然诬陷我!你说,我……”她哽咽了。

“我知道,知道。你是个正派人。这个孟繁达还敢造你的谣?他本人在生活作风上是极不检点的,和好几个女同事都不那么……闹得风言风语的,很不好。可现在这个社会,男女关系也不算什么事了,也对,个人隐私,个人生活,他愿意爱谁就爱谁,组织上是管不着的,可是……”何大伟这个人话一说多,就语无伦次了,尤其是关于他的风流韵事也有很多传言,所以,他不知道应该责备孟繁达呢,还是替他辩护?

“这我理解。可他为什么攻击我呢?而且还是空穴来风,没影的事儿。所以……”石馨薇拿出手帕,擦擦眼睛。

“好了,不说他了。你的规划我同意,这几天我就办退休手续了,之后,你就是一把手,他孟繁达敢炸刺儿,你就收拾他。”

石馨薇没吱声,似乎在想着什么。

古洛和胡亮敲开了管猛家的门。管猛的老婆名叫包芳芳,浓眉大眼,泪水把她的浓妆艳抹冲得一塌糊涂。她还在哭,屋子里好多人,老老少少,吸烟的吸烟,喝水的喝水,没有人说话。

“管猛的事儿处理完了?”古洛问道。

这些人真不愧是管猛的亲戚朋友,对警察来访是司空见惯,他们对这两位不速之客居然没有一点儿反感,而且还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

“没有呢。”包芳芳说。她看到警察立刻就止住了哭泣。

“我们知道这事儿往后放放好一些,可事情确实重要。你能不能换个房间,和我们单独谈谈。”古洛很客气地说。

“谈啥谈?你们这帮子公安,生前就整我儿子,他死了,你们还不放过,到底要咋的?”一个一脸凶相的老头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管猛的父亲?”古洛问道。

“还能是谁?”

“你也得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大叫大嚷,也不要骂人,尤其是骂执行公务的人。这是犯法,知道吗?”古洛并没有发火儿。这些天他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案子进展得不顺利,他似乎失去了大发雷霆的能力。

“我就骂了,你能咋的?还能把我拘起来?”老头儿还懂得拘捕。

“怎么不能?不是看你刚失去了儿子,年龄又大,我们早把你带走了。”胡亮严厉地说。

“那……你们就……”

“爸,别吵了。走,你们跟我到这儿来。”

包芳芳领着两个警察走进一个小房间。这大概是管猛的房间,里面有张写字台,上面乱七八糟地堆了很多纸张,还有一台电脑。两张沙发,一张单人床,屋子里就没有空间了。

“问吧,啥事儿?”

“据说,你说管猛生前和一个女人有关系。那女人是谁?”古洛问道。

“什么女人 ?'…'我不知道。管猛是忠于我的,他在外面没女人。”

“我们也没说是那种关系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中学同学,叫桂漾美,她怀疑自己的丈夫有情人,托你丈夫跟踪。”

“噢!你说这事儿呀!有。是那么回事。可我丈夫拒绝了。”

“拒绝了?怎么会呢?他不光没拒绝,还找了一个人。你知道他找的是谁吗?”

“不知道。”

古洛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似乎很悲伤,但却一点儿没有丧失理智,外面有人说话,她一边竖起耳朵在听着,一边看着古洛,眼睛里没有焦点。

“你看看眼前的情况。你丈夫死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事都随他去了。这叫做死无对证。你一定是这么想的。但从反面说,他的事儿你就是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了,对一个死去的人、对你们活着的人不能说有好处,但绝没有坏处。而且你们还配合了我们的工作。是不是?”

“这么说也对。”包芳芳抖动着二郎腿。

“那你就说说那个女人的情况。至于管猛托没托人,我们不管。这和我们要调查的没关系。”

“噢。是吗?”包芳芳犹豫了。

“对。说说那个女人,你是怎么跟踪他们的?有什么证据没有?”

“他们两个好像没那种关系……”

“我们知道。”

“你们都知道,还问我干啥?”

“我们想知道你凭什么说他们见过面?”

“噢。我给他们照了相。要不,猛子能承认吗?他就是有那事儿,也不会承认的,就那么个人。”

“是吗?把照片给我们看看。”古洛压抑着兴奋。

包芳芳走了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就是这张。现在都兴数码相机了,这也算是我最后一张胶卷相片吧。”

桂漾美就是比朱之啸要高明一些,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已经是晚上了,朱之啸刚和她做完爱,心情很好,让女佣叫了外卖,是一家广东餐厅的,有鱼翅、大虾、鲍鱼等海鲜。

朱之啸开了一瓶人头马酒,但桂漾美不喝这种酒,就又打开了一瓶有二十年储藏期的白葡萄酒。

两个人在长餐桌上点上蜡烛,面对面地坐着,很有些情趣地吃了起来。朱之啸很喜欢这一套,他想让人觉得他是个有情趣的人,但桂漾美就实用得多,只要是好吃的就行,她还觉得烛光太暗,可她也是个聪明女人,从不过分,就默许了朱之啸的雅趣。虽然她觉得这应该叫沐猴而冠。

“谁来了?真扫兴。”朱之啸一旦到了这种场合,说话就十分斯文,“开门去。”他对女佣说。

扫兴的是两个人,古洛和胡亮。他们看看眼前的情景,很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古洛注意到开门的女佣不是白天的那一个了。

“白天不是你。”他说。

“那个走了。”女佣答道。

“没让你跟客人说话,就不许说!”桂漾美厉声说道。

他们雇了两个女佣,那一个因为随便开门,桂漾美等古洛一走,就将她炒掉了。

“辞得好快呀!”古洛笑着说。桂漾美脸色很难看,没有说话。

“你们是在这里和我们共进晚餐呢?还是……”朱之啸还是这么文绉绉的。

“还有第三条道路吗?不记得我们了?我们是警察。”古洛笑着问道。

“这……”朱之啸不知所措了。

“我们要跟你未婚妻谈谈。”古洛说。

“我呢?”朱之啸问道。

“目前没你的事。”

“那我……”

“你回避一下。”

朱之啸只好起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他看了未婚妻一眼,桂漾美神情自若,根本没看他。

“说说你和管猛的关系吧。”古洛说。

“管猛?就是你们问过我的那个人。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认识他。”

“可我们知道的情况是你不仅认识他,而且还托他办过事。”

“这……”桂漾美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说,“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情况?那是假的。”

“从管猛的老婆那儿。”

“她说什么你们都相信?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个叫管猛的。”

“管猛的妻子叫包芳芳,她也不认识你,怎么会说到你呢?这是因为她怀疑管猛不忠,就跟踪了他,结果发现他和你接触。管猛说是你托他跟踪你的丈夫李安。”

“那个娘儿们瞎说呢。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有你和管猛见面时的照片。”古洛拿出照片来,对着桂漾美晃了一下。

“慢着!我没看清。”“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古洛想,就把照片送到她的手中。

桂漾美仔细看过后,把照片随意往桌子上一扔,说:“那又怎么啦?我求他跟踪我丈夫,又有什么?”

“为什么你要跟踪你丈夫?”

“和管猛的老婆一样,我怀疑他对我不忠。”

“光是跟踪吗?”

“对。”

“不对。你是让管猛找人杀掉你的丈夫。”

“胡说!你有证据吗?”

“你以为管猛死了,就没证据啦?告诉你,管猛找过杀你丈夫的杀手,这也有证据。你以为管猛死了,死无对证,是吗?不,死人能说话,因为他活过。”

“可我……”桂漾美慌乱了,她刚一结巴,门突然就打开了,朱之啸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古洛和胡亮,说:“是我干的!是我让管猛找人干掉李安的,和她无关。”

“你……”桂漾美反应很快,她明白上当了。她气愤地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古洛说,“你在骗我们,杀人的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没骗你!吕和义——那个杀手告诉了他的情妇。”

“可是,他说谎,我撤回了这个决定。”桂漾美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他……”

“对,是我撤回了决定。”朱之啸忙说。

“你们的双簧唱得不错,而且让我感动,不管是你们俩谁,李安的死你们是逃不了干系的。”古洛声色俱厉地说。

“不对,我确实让管猛别动手了。”朱之啸说。

“是吗?我怎么能相信你呢?因为你一直在说谎。”

“我没骗你们,没有说谎!”朱之啸说。

“你说你找管猛杀掉李安,这就是谎言。你是在李安死后才找到桂漾美的,这一点能作证的人太多了,用不着我一一列举吧?你爱她,为她牺牲自己,现在这种人不多了,尤其像你这样的人,真让人匪夷所思。有了第一个谎言,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第二个谎言呢?”

“是我干的。”桂漾美很平静地说。

“你……”朱之啸刚一开口,桂漾美就截住了他的话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没用,你知道吗?没用。他们不会相信的,时间对不上。我们疏忽了这一点。”桂漾美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让古洛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是女人,是个妖精。

“不过,我告诉你们,我确实撤回了要杀李安的决定。”

“你还在骗人。”胡亮愤慨地说。

“不,这次是真话。当然我知道管猛死了,没人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但你们可以查查他的账户,看有没有我给的钱。”

“好。你说说他的账户号。”古洛说。

桂漾美迅速写下了管猛的账户号。

“定金也在这上面吗?”

“不,定金我给的是现金。”

“多少钱?”

“三万。事成之后再给五万,转到这个账户上。”

“李安的命……”古洛没有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这就够贵的了。”桂漾美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撤销杀李安的要求呢?”

“我嘛……觉得不值得。万一让你们抓住了,我还得搭条命。”古洛觉得桂漾美甚至笑了笑。

“你跟我们走,查实了,你也要上法院。”古洛说。

“我也去。”朱之啸喊道。

“你愿意在公安局外面站着,也可以。”古洛说。

“不,我……”桂漾美迅速地向朱之啸使了一个眼色,朱之啸就不说了。

十一 峰回路转

何大伟和所有即将退休的干部一样:不管是公务员还是国企的领导,尤其是国企的领导都不愿意退休,退休对他们来说,就等于失去了半条生命,可和死亡一样,这是必由之路,除非有极端的场合,那就是死在职位上,当然这他们更不愿意。在失去半条命之前,他们的心理状态是很不好的,很阴郁,但又无可奈何。何大伟这个人个子小,心却很大,他已经想开了,而且这些天他基本退出了工作,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事与愿违,后来,他对人说,人算不如天算,怕有事,但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这不,这个哭丧着脸但还带着愤怒表情的人坐在他的对面,吸着烟,也不管墙上贴的禁烟标语。

“老刘呀!你这是怎么啦?”何大伟看着嘴和鼻子像烟囱一样冒着烟的人,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畏惧。

“……”还是喷云吐雾,像是老道在做法一样。

“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都是熟人,我说是朋友也不算过吧?有啥你就说,我呢,虽然是退休之人,但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何大伟心里大体上猜到这个人来干什么了,所以,就更心虚胆怯了。

他叫刘凌云,是石馨薇的丈夫,国家公务员,副处级巡视员。这是个在大街上走着,没有一个人会对他多看一眼的男人,他长相不英俊,但也不丑陋,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你说谁会注意他呢?他在工作和生活中也是这样。工作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没有得过奖,没有受过处分,没有出奇的才干,也不是个笨蛋,所以就是现在这个类似于封建社会的员外郎一样的职务。在生活中,他除了照顾孩子、买菜做饭,还管理家里的钱财,但却没有任何计划,一切听石馨薇的安排。有时石馨薇看着他,半天不作声,然后才说:“你在想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他也只是笑笑,连笑的意思也让人猜不透。石馨薇逼急了,问他为什么笑,他就说:“我什么也没想。笑也就是笑呗。”说完,还是笑笑。

可今天却不同,他既伤心又生气,连着抽完两支烟——抽烟这个恶习是他唯一违抗妻子命令的行为,才说:“诬陷石馨薇到了这种程度,你们还管不管?”

“怎么回事?”何大伟明知故问,装得很像,其实无所谓,因为刘凌云看都没看他一眼,续上了第三支烟。

“那个土流氓,一个山炮!这么卑鄙,敢诬陷领导干部。他为啥?不就是没有当上一把手嘛。这是石馨薇说了算的吗?是领导,包括你老何,决定的嘛。怎么?个人私欲不能满足,就用下流手段?就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这也太猖狂了吧。我问你,他是共产党员吗?应该开除他的党籍,送交司法部门,判他个诬陷罪。”

“你是说老孟吧。”何大伟不装糊涂了,“这个人是有问题,但……首先你要冷静。再说,你这么说,也没证据呀!”

“怎么没有?你问问公安局的。他向公安局揭发我老婆……”他用哭腔说道,“跟那个死了的李安搞男女关系。弄得满城风雨的,这是什么行为?是犯罪。我老婆受了刺激,茶饭不进呀。这要再弄出人命,责任就在你了。虽然,老何,咱俩是朋友,你对馨薇又那么好,我从心里领你的情。可这是原则问题,你不能包庇坏人。”

“我当然不包庇了。可你怎么知道他向公安局的人说了呢?”

“公安局的问石馨薇了。”

“那也不能说是他说的呀。”

“那还有谁?还有谁?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呢?这还用说吗?谁能说这话?谁能造这谣?谁有这个胆儿?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嘛。”

“嗯……这不好办。你说他要死不承认呢?”

“你问问公安局的不就行了吗?”

“公安局的不能说,他们也有原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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