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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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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石板地上跪了一地的人,甘初瑶粗粗一看,大部分是自己院里的,眼光在莲若身上一扫而过,这才抬眼瞧厅上看去。
  正厅主位上端坐着一位面泛怒容形止威严的中年妇人,一身戎装显是还未来得及更衣,身旁的紫檀木桌上横放着一柄身泛乌黑的长枪,樱红的穗子和着头盔上的孆络形成一种肃杀的威严。只此时,那若有似无的哭声似是有些破坏了气氛,再加上甘初瑶此时的表现令一旁本就有些胆颤心惊又气愤交加的甘大老爷心悬的更加高。
  甘初瑶朝着自己父亲安慰似的勾唇一笑,全不顾上首那位乌黑的脸色。眼光直射父亲坐下另一个男子,一身玫红色广袖八副罗裙,乌黑的头发上四副金钗直晃人眼,眉目清丽比不上自家父亲,可自有一副风姿若人怜爱,年不过二十八九,风华正茂。而他下首处则端坐着一位年芳十四五左右的女孩,竟与堂上妇人像了六分不止,此时正皱眉一脸轻蔑的直视着自己,喜恶立现。
  “都退下罢,一群没眼色的,没看到这马上要认亲了嘛,啧啧,大将军多年不回原是身在温柔乡内不舍得啊,瞧瞧,当真楚楚动人惹人怜呢。哎哟,连娃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才带回来认祖归宗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呀!委屈你了,妹妹?”
  轻挑的用扇子抬起那男子的下巴,嘴没闲着,眼睛自也扫到那刘护卫和王护卫早悄悄的带着人自侧边退了出去,心下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手上的扇子却是预备收回,却不想那坐旁边的小女孩倒跳了出来。
  “拿开你的扇子,他不是你能随便碰的,无视长辈,无规无矩,真替我甘家丢人。”
  “放肆,他是你长辈,不见礼不说还敢如此,你的规矩哪去了,你父亲没教你吗?”
  首坐上的妇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一声怒喝,竟和那小姑娘同时出声,可那话语却逗的甘初瑶一阵大笑。
  “哈哈哈……你俩真不愧是母女啊,连训人的话都讲得这么相似,表情都那么一至,哎哟,可乐死我了,啧啧啧,好,真好,太好了,您后继有人了,恭喜啊大将军,以后会有人给您长脸了,您不用再遗憾了,另外,咱们凤麟国的男人好像只负责生孩子吧,这教养的责任怕是担不到他们身上,而您长年在外,我这样的好像是很正常的啊,您不这样认为么?嗯?”说到后来面上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可眼里的嘲弄却显而易见。
  甘岺很生气,从来知道这个长女不成气,却不想是如此的顽虐,如此的不长进,瞧瞧自进了这大厅后的表现,站没站像,话不成体统的,最后竟还对自己的侍君动起手来了,再看看家里仆从及自己的正夫那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可想而知,对那传言原还不太信的想法立时抛到了脑后,现下直恨得不曾生养过这个女儿。
  “孽账,不是说伤重不起吗?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像是好的很,哪有受过伤的迹象?青铭,想不到你如今竟用此等低劣招数诓我回来,你这个家当的倒是好的很呐,哼,打今儿个起,这个家就教给谢侍君打理,你就趁机好好修养生息吧!”甘岑交待完便待起身离开,实在不想再多看这个女儿一眼,连带着正夫也不入眼,却不想刚起身便被叫住了。
  “等等,呵呵,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夺权哟!这么的迫不及待?好歹也等我死了啊,大将军,您这么的盼着您的大女儿我死了呀,可惜了,您要是早回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躺在床上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那您一刀就可以结果了我,省得这会子后悔成这样。瞧瞧,这脸色竟后悔成青白了,显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唉,我这也忒不孝了,竟好的这般快,没叫您老赶上我伤重再补上那么一刀。要不,我再回去给人捅一刀去?”甘初瑶说完两手一摊,竟真的转身往外走去,眼角余光扫到那凌瑜之似笑非笑的表情,刚没注意,原来那凌瑜之竟一直站在父亲身后替父亲顺气,显是母亲刚刚那番话给气的不轻,这半天还没回过来。
  “回,回来”只听“扑通”一声,甘初瑶听到呼唤回身时便看到父亲向着母亲跪了下来。
  “夫人,我在瑶儿床头守了三天她才醒来,直到月前她才行动自如,这么些日子不闻夫人只言片语的关怀问候,如今一回来竟问也不问的责怪瑶儿和为夫,夫人的心难到竟连半点都容不得我们了吗,既然如此,为夫便只好自请下堂,瑶儿您看不上,为夫便带她离开,再不出现在您眼前惹您发怒,这样可好?您可乘心?”甘林氏望着曾经深爱的夫人苦涩的问道。
  甘岑看着结发夫君,多年前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成雍容男子,美丽清贵依然,分离多年再加上初瑶这么个不省事的长女,连带对他的心也便淡了,心内不是不无遗憾,如今见他如此心上自也不大好过,遂上前一步扶起他来。
  “如此你该早些寄信给我,为何直到瑶儿伤好才寄?”本只是随意一问,却不想竟感到手中人身体微僵,不竟有些奇怪的看去。
  “夫人怎的如此说,瑶儿昏迷时为夫便快马将信寄出,想是不出五日你便该有信回复,却不想直到瑶儿伤好都未曾收到你的一言一语,为夫以为你听了瑶儿的传言再不喜她,从而不将她生死放在眼里,为夫……”细细的乌咽声充满后怕委屈,让从不曾看过他流泪的甘岑心内震动不已。
  甘初瑶上前一步将父亲拉近自己,一脸嘲笑的看着皱眉沉思的母亲,眼角一转看到旁边椅子上端庄而坐的谢侍君,唇角上挑,示意凌瑜之过来将父亲扶好,转身直视着谢氏。以手敲扇,踱步到他面前,摇头叹道:
  “甘家的规矩,长女成婚后便可接掌家业,小女不才,母亲的技艺恐不能承载,但这家嘛,怕是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君来掌管,这不成心想让人看笑话嘛,小女再不才不也娶了位皇子嘛,正好,我父亲掌了这么多年家也累了,是时候交给女婿了,母亲大人您说呢?”
  高抬下巴,直视着甘岑,甘初瑶眼里的嘲弄愈加明显,这让甘岑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恼怒,可先前话已出口,再要收回却是不能,转头一想这女婿的身份在这里,先前却是被愤怒击昏了头脑没来得及考虑清楚,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如今便只得借着她的梯子下了。
  略一沉吟便也点头算是应了,“信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夫君便不要再难过了,好在瑶儿如今也好了,嗯……刚刚为妻的也是一时气愤,话是重了些,你……你回去好好歇着吧,晚些时候我再去看看你。”怕是不常跟人道歉,一番话说的极是坚难,甘初瑶心内暗斥。
  “大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小弟去做,小弟一定尽心尽力,现在便不多打扰了,一路来也累了,不知……”一直没说话的谢氏此时端端庄庄起身仪态万方的柔声问道。
  “小爹爹和妹妹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串儿,带谢侍君和四小姐过去罢。”凌瑜之轻声吩咐,嘴角含笑的看着甘初瑶,眼光瞄到一旁夫人在暗自点头。
  “等等”甘初瑶显然并不想就此放过这凭空冒出来的侍君和这眼高于顶的妹妹,将父亲扶坐于主位之上,立在一旁笑望着自家母亲大人。
  “这人呢,母亲纳的时候父亲不在跟前就算了,如今即回了大宅就按着规矩来吧,想进宗庙上族谱怎么着也得当家主夫同意吧?”
  甘岑老脸一红,被自己女儿这么不软不硬夹抢带捧的质问,虽没有先前的恼羞成怒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且还有不小的疑惑,京中传过去的信息不是说这个女儿不学无术蠢钝不堪是个混世女嘛,可现在怎么看着都不像啊,瞧这话和道理摆的多明白啊!
  心里虽想着可还是示意谢氏和小女儿上前按规矩敬了茶,而家中几个男孩子因都未婚不便出中庭,便也只得进内堂再作引介,其后事宜不表也成。
  只一样,因甘初瑶成婚时甘岑还在边境同箬邑国作战故未赶得及回来,这杯岳母茶便一直未能敬上,甘初瑶心内自有打算便不曾提起,哪晓得这凌瑜之也不是个吃素的,待得谢氏敬过之后自己便也奉了一杯行至甘岑身前如个普通女婿一般恭敬敬上,甘岑满意的同时也让甘初瑶暗自咬了咬牙。

  瑶落七回

  “甘初情,初情?,呵,好一个初情似火呀!”
  就在那小丫头报上自己的名字时,甘初瑶明显的感到父亲的身子震了一下,随即便见父亲趁着接茶时掩去了眼里的落没,可还是让离的近的甘初瑶看了出来,那丫头倒没什么表情,可她那父亲眼里的一抹得意却是掩也掩不下去的。
  “好了,茶也喝了,礼也见了,初情,扶你父亲去房里休息,晚饭摆在内庭,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像实在受不了甘初瑶的目光,甘岑快速的吩咐完便带着人转身走了。
  挥手屏退了下人,包括凌瑜之,甘初瑶缓缓蹲到父亲身前,握住父亲藏在袖内颤抖不已的双手,盯着父亲苍白沉痛的双眼,
  “爹爹早就知道母亲在那边另寻人生女了罢,爹爹为何不说呢?瑶儿如果早点知道断不会叫他们进这个门,爹爹放心,瑶儿再不会如从前那般了,瑶儿从现在开始便是爹爹的依靠,旁人……哼!惹您伤心者,我必以十倍报之!”
  将脸轻轻的靠在父亲的腿上,甘初瑶在心底里发誓,这个身体的亲人从现在开始便由我来守护,现在,将来。
  颤抖的手摸上初瑶的头,林青铭一时宽慰一时伤心,今天女儿的表现叫他大大的安慰,可那个人冷漠的眼神虚假的问候却还是寒了他的心,十年分离迎回的竟是如此结果么?
  “瑶儿能替爹爹撑腰了,爹爹非常开心,不过这是爹爹的事,瑶儿身为小辈还是莫要和你母亲作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甘家的长女,能继承她爵位的只能是你,旁人再得宠爹爹是不在乎的,甘家最后只能是你一人的。”林青铭似是说给女儿听,实则是在为自己坚定信心,既然得不到她的宠爱,那么就要她的地位和权势吧。
  甘初瑶看着一瞬之间似苍老了的父亲,心里莫名的抽痛,眼前恍惚闪过相似的场景,只不过那坐着的和蹲着的却换成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和一位稚龄孩童。
  “瑶儿,瑶儿……”林青铭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女儿,那眼里突如其来的痛苦和恨意竟是如此的明显和炙烈。
  耳边的呼唤是谁?如此的心焦和急切,甘初瑶眼前一阵恍惚,半晌才看清眼前焦急的脸庞,遂扯出一抹自认为柔和自然的微笑:“我没事,爹爹,我陪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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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岑站在离开了十年小院的书房内,背对着书案,看着院内长势甚好的一棵迎客松,以手轻敲着窗棱,沉吟半晌,“许先生,你觉得本将军的这个长女如何?”
  书案前捧着茶碗正细细研看着书房内那长长的书架的灰衣女子听到问话方才转移目光看向窗前的将军,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家居紫衣袍的将军卸下了那肃严的铠甲,修长的身姿伫立于窗前,风姿卓卓竟生出些儒雅的韵味。
  “唔……甘大小姐很好!甘将军的女儿自是不会错的。”放下茶碗,许诺嫣然笑答。
  “哼!羸弱苍白,手无搏鸡之力,偏还自不量力的咄咄逼人,纨绔女说的就是她这样的,许先生还认为她很好?”甘岑转身坐回案前的圈椅内目光锐力的直视着许诺冷哼道。
  许诺似是早已习惯了甘岑这种突如其来的怒火,丝毫不以为怵,就着身旁的一张锦凳掀袍逍洒入坐嘴角掀起也直视着甘岑,眼里真诚一片。
  半晌,甘岑似是败下阵来,抚额轻叹一声,懒懒的说道:“如此,便请许先生说说,她是如何的好,又好在哪里?”
  “呵呵,将军放弃她是否是因为她尚了皇子?是否是因为她学无所成?是否因为她不学无术?或者还有别的原因?”一连几个问题倒叫甘岑一时不知作何解答。
  只不过,不稍片刻,许诺又自顾自说了起来:“尚皇子是因为什么学生便不多说了,将军心里明白,而后面几个不招将军喜欢的事情将军从未亲眼证实过,都是道听途说。这里只一样便叫学生刮目相看,学生认为,一个能够为了自己的父亲而顶撞自己母亲的人不管其言语多么放肆无理,只那一片孝心便难能可贵,而如果在顶撞的同时还用了那么一点小心计使得母亲的宠侍下不来台,光凭这点就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女会做的,将军以为呢?”
  甘岑想着前一刻发生在大厅内的情景,也不得不承认许诺说有理,那样一个表面猖狂说话带刺的女子竟和自己的想像那么的不一样,看来这不在的十年里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看着手边一匣子的书信,嘴角轻挑,多年来自己竟被如此多的信件蒙蔽了双眼,竟不曾想到,那样一个自我要求严格事事要求完美的男子怎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完美不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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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为何我们要回大宅来,我们在边城住的好好的,母亲也从不曾提过要带您回来,您大可在那边安稳过日子,何故要来趟这个混水,看看大姐,真是想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一进分给她们的小院大门,甘初情便忍不住开口问起了父亲,眼里的迷惑亦是清晰可辩。
  谢珉拍拍女儿的手,看着大门口忙碌的人影,幽幽的抬头望向天空道:“你过两年便成年了,以你的才华入仕自是不难,可要得到甘家宗族的承认却是不易的,爹爹嫁给你母亲后从未想过踏足京城来挣一长短,可你不同,如果你的姿质平庸,爹爹或许会认命,可现在,那边的女儿平庸至此却因为占着大的名份,将来你母亲的一切都将归她所有。爹爹可以不为自己着想,却必须为你的将来打算,不管结果如何,总是要挣一挣的,不然,爹爹不甘心呐!”
  是啊,那人口口声声不愿看自己在正夫面前立规矩,而从不曾提过要带他们父女回京,以前年轻或许真就以为她是这样想的,心里还曾甜蜜过,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想法越发的被另一种想法取代,不亲自来看看,挣挣,又怎么会甘心呢!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罢!
  初情似火?谢珉眼里原先的得意被嘲弄取代,那人和自己竟然有一个地方是共同的,都是替代品啊!边城书房内埋在箱底里的一副画如果不曾被自己发现,也许自己现在还在傻傻的独自幸福吧!
  挣吧,既然回来了便挣他一挣,谢珉如此想着那原本澎湃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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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院里那棵青藤树下,初瑶仰头望着那一片春意盎然的大树,思绪不禁飘远。
  刚大厅内那一恍而过的影像令甘初瑶心内揪痛,那女子?那孩子?背握于身后的双手悠然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尤不觉得疼痛,眼前水雾迷蒙……
  “娘亲不怕,儿子永远在您身边,儿子会保护您的。”小小的稚嫩的声音透出不符合他那个年龄的坚定和成稳。
  女子心内惶惑:为何她的境地竟到了如此地步?尊贵的身份美丽的容颜为何竟连一个小官的女儿都不如?为何会被逼迫到了如此?又为何独自在此落泪让唯一的儿子担心?
  那个男子,在自己为他奉献了一切后却决然的抛弃了自己,连带他们的孩子。
  那个女人,从前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的女人现在却嘴角含笑的立于他身边,一只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眼里的得意不言而喻。
  “娘娘,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嫔妾劝您莫要再想着有人来救你,安心去吧,这样您的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是谁在用轻而缓的语气说着如此残酷而血腥的话?模糊的脸庞,清晰的话语和着那声嘶裂的哭喊,尘封的被刻意忘记的记忆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缓慢而又迫切的奔涌而来,甘初瑶不想却又不得不再次的陷入那遥远的往事深渊。
  “大小姐,大小姐”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将甘初瑶从那痛苦的回忆里拔了出来,手上的疼痛也清晰的提醒着甘初瑶,她又活了,是该要讨债去了。
  “大小姐,您何苦为了下奴们和夫人置气,不值得的!”莲若看着自家小姐血迹满布的手掌,一边小心的用手帕擦拭,一边哽咽的轻声说道。
  甘初瑶压下心里的翻涌,低头看着只得她胸前的男子,柔嫩的脸上此时已布满泪痕,发顶一根红木雕花镂空簪挽着黑的发竟奇异的美丽和谐。
  甘初瑶想到,如若当年自己不曾和亲于箬邑,也许也会和众多姐妹一样或娶多名男子为夫为侍逍遥一生,或嫁一真心男子相夫教子恩爱一生,可一切也只是如果罢了,谁让她只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公主,嫁不由自己,死了怕也是没人为她讨个公道吧?
  拉着莲若进了房内,从梳妆台上的匣子内点中一枝梅花点翠金钗,替下他发间的那枝簪于他发间,轻笑道:“怎么不值得了!若真将你随便配给旁人了,叫小姐我到哪再去找这么个温柔乖顺的可人儿?莲若这辈子便只能在小姐我身边了,可愿?”
  凤麟国纳侍郞的规矩便是妻主将金簪钗落于小侍发间,甘初瑶此举便是正式抬了莲若的身份了。
  莲若自上次小姐突然提出要纳他开始便一直期待,只事情过后小姐便不曾再提,心也失落了好几回,直到先前夫人出言要将他们一干小侍随便配人方才紧张害怕。实未曾想到小姐会在此时将金簪赏给他,一时竟呆愣的不知所措,脸上似喜又羞,一双手竟不知该如何放才好,便连眼睛也不敢再瞄小姐一眼,直把头低到了胸前,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甘初瑶看他这样遂轻叹一声:“也是我思虑不周,若早将金簪与你,也不至于让你受这般委屈,以后不会了。”
  “大小姐”莲若将头轻轻的抵于甘初瑶胸前,喜悦的泪水一时纷纷滴落。

  瑶落八回

  “咳,这个,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过会再来。”门口传来略带调侃戏虐的声音,甘初瑶回头,却是凌瑜之正俏盈盈的立于房门口,口中虽说着要走,脚却不动,眼睛也没移开过片刻。
  “不知瑜王爷来此何事,刚好,若儿,去,给王爷请个安,如今这家可是由王爷当的,你去给王爷叩个头,请王爷安排个好日子布置一下,总不至于让你进门太寒酸。”甘初瑶放开莲若转身走至窗前的软榻上躺下,满含笑意的直视着凌瑜之吩咐道。
  “莲若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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