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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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在一张纸上不断地写写画画,这也是他排解烦恼的另外一种方式,他宁可相信,这一切烦躁的根源,只是因为鲁向东,没有其他的任何因素。
事实上,这正是楚天舒受到了干扰和影响的表现,因为,他所面临的烦恼远远不是来自于这种莫须有的儿女私情,而是来自于拆迁工作中越来越感到无助的压力与迷茫。
在他的笔下,鲁向东的名字只出现在了第一行,随后,简易宿舍、棚户区、钉子户这几个词语却占满了大半页纸面。
临到下班的时候,楚天舒连续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一个是凌云集团的吴梦蝶打来的,她告诉楚天舒,冷雪这段时间情绪不是太好,为了让她能够休养一下,已经安排她回东北老家了。
楚天舒便说,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也好送送她。
吴梦蝶说,算了,我考虑过了,还是别送吧,免得她回去也休养不好。
于是,楚天舒无语。
停顿了一会儿,吴梦蝶又问,拆迁工作进展得还顺利吧?
楚天舒就如实通报了当前拆迁工作面临的困难和问题,特意提到了仪表厂简易宿舍还住着几十户下岗职工,由于历史的原因,他们的住房没有取得房管的登记认可,所以,不在拆迁补偿的政策范围内,导致这一块的拆迁阻力重重而又找不到解决的良策。
吴梦蝶听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当然听得明白,楚天舒是在转告她,要加快仪表厂整体搬迁的进度,应该先解决住在简易宿舍里下岗职工的住房问题。
吴梦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问,造纸厂有没有类似情况。
楚天舒说,也有。
吴梦蝶笑了笑,让楚天舒注意休息,保重身体,然后就说再见了。
楚天舒自然也清楚,吴梦蝶通知冷雪回东北老家只是一个方面,她更关心的可能还是仪表厂什么时候能够具备搬迁条件,毕竟前期投入的钱,利息都不会是小数目,眼睁睁地看着打水漂,搁谁身上都会心疼。
没过一会儿,鲲鹏实业的王致远把电话也打进来了。他没有吴梦蝶那么婉转,直接就说拆迁的事儿,听说东、西大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下一步就该轮着造纸厂了吧。
楚天舒把难题一说,王致远就笑了,东大街的违建房你不是拆得挺痛快吗?简易宿舍不也是违建房,完全可以照此办理嘛。
楚天舒解释说,这性质不同。
王致远说,呵呵,我不急,反正耽误一天也有十万的收入。
这话说得楚天舒心里发毛,王致远指的是卫世杰的世纪阳光公司,超过了约定的期限,每天要向鲲鹏实业缴纳十万块钱的罚金。
和王致远交流必须有一个敏锐的头脑,他的话总不挑明了说,让听话的人自己去琢磨,当然,琢磨不透他话里意思的,估计也会被王致远认为这个人不值得“精诚合作”。
楚天舒跟着也笑了,说:王老板,你总在向我们宣传你的双赢经营哲学,这一回,怎么走的是两败俱伤的路子呢?
王致远皱了皱眉头。
与楚天舒交锋过几次了,王致远并没有占到过什么上风,可越是如此,他越有兴趣和楚天舒打交道,在他看来,有一个难以战胜的对手远比很轻松地战胜一个对手更有乐趣。
一来一往,两人都心照不宣。
王致远大笑起来,说,兄弟,我和卫老板是双赢还是两败,说到底还得看你的了。好了,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你忙吧,我们都等你的好消息。再见。
楚天舒冷笑着挂了电话:哼,你表面上装得倒像是蛮轻松,其实,心里比我轻松不了多少。要不怎么一听说东大街拆了违建房,就上赶着来催我拆造纸厂的简易宿舍呢?
紧接着的电话是龙虎武校的张大帅打来的,问楚天舒能不能在百忙之中再次光临庄敏的庄园,了解一醉方休的前期之约。
张大帅的这种邀请从拿到武校扩建的土地审批报告之后就一直没断过,他的意图楚天舒也清楚,张大帅希望以某种方式表达感谢。
在利益实现之前张大帅可以不和楚天舒讲朋友义气,但是,在利益获得满足之后,张大帅要表现朋友义气的热情就十分的高涨。
这就是当今社会讲朋友义气的原则!
楚天舒还是婉拒了张大帅的盛情邀请,他推脱的借口想都不用想,只为难又无奈地说,帅哥,对不起,我们兄弟的酒早喝晚喝无所谓,可有些饭局想不去都难啊。
张大帅哈哈大笑表示理解,拆迁工作只要一天不结束,楚天舒的饭局一定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事实上,楚天舒在这方面是十分慎重的,对于类似的吃请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能拒绝的一律拒绝,久而久之,请吃的电话就渐渐少了许多。
挂了张大帅的电话,楚天舒坐下来思考了起来。
拆迁工作是否完成是以能否开工建设为标志的。
大部分的拆迁户签订了拆迁协议,只不过是万里长征刚刚走完了第一步,只要在拆迁区域内还有一家钉子户,拆迁工作就等于没有结束。
现在挡在楚天舒面前的拦路虎又两只。
一只是东大街的十几栋“高”楼,鲁向东和李德林等人只是这只老虎的狐狸,只要把老虎打跑了,假虎威狐狸自然望风而逃;
楚天舒正在寻找这只老虎的软肋。
另一只是西大街的棚户区和仪表厂、造纸厂的简易宿舍,把他们归于一类,是因为贫困户和下岗职工的诉求是一样的,他们只需要有一所能够遮风避雨的住房。
打这只老虎的武器就是政府的拆迁令,但是,楚天舒不忍心将这件武器高高举起。
正一筹莫展之际,摆在手边的手机又跳动了起来。
卫世杰,这个既亲密又讨厌的家伙。他打来电话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老楚,过来一下吧,我在老地方。”
卫世杰嘴里的老地方就是“水上人家”的足艺馆。
申国章病重住院之后,楚天舒又应卫世杰之约去了两次,感觉疲惫烦躁的时候去做一做足疗还真是一个解压解乏的好方式,楚天舒郁闷了一下午,接到卫世杰电话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闪过了这个念头。
楚天舒走进足疗馆vip包房的时候,卫世杰正在和丢丢笑谈着什么,见他进来,两个人便立即停止了说笑。
卫世杰见了楚天舒仍然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丢丢却站起来笑脸相迎了。
楚天舒轻轻握了握丢丢柔软的小手,微微躬躬身子,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在卫世杰公司开业典礼上,楚天舒与名腿美女丢丢有过一面之交,那时候,只是场面上一般的礼节性的接触,像今天这样私密的场合,还是第一次。
第309章 流氓理论
很可能,她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卫世杰。
这个小细节没能逃过楚天舒敏锐的眼睛,他估摸着卫世杰已经说破了申国章的事儿,所以,丢丢也用不着要刻意去回避楚天舒了。
若在以前,楚天舒肯定捞不到这样的待遇,别说丢丢这位有着名腿之称的青原第一美女不会正眼看他,就算要相互打招呼,也应该是楚天舒采取主动。
这会儿,卫世杰笑了起来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老卫,我看你是赚钱赚糊涂了,”楚天舒笑骂了一句,转向丢丢说:“丢丢小姐你好,我是卫世杰的同学楚天舒。青原谁人不识君啊。”
丢丢极其乖巧地说:“楚大哥,你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
楚天舒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在青原,想关照她的人能排成一条沿江大道,我能关照她什么呢?就算是她需要帅哥关照,还有卫世杰呢,怎么着也轮不上自己呀。
服务员敲门,又给三个人都换了新茶,然后悄悄地退出了。
见着楚天舒一直纳闷的样子,卫世杰哈哈大笑了起来:“老楚,在外面她叫丢丢,在咱哥们面前,她就不叫丢丢了。”
楚天舒笑问:“那该叫什么?”
卫世杰一字一顿地说:“李、晓、兰。”
“谁?李晓兰。呵呵,”楚天舒只能笑了,这个名字俗得不能再俗了,怎么也不想是个名噪一时的名腿美女大明星啊。
楚天舒有些不解地望着卫世杰和丢丢。
卫世杰说:“老楚,这就是我要重新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的原因,明白了吧。”
楚天舒摇头说:“不明白。”
丢丢说:“楚大哥,丢丢是我的艺名,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李晓兰。”
楚天舒赶紧说:“呵呵,老卫,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就叫丢丢呢。”
卫世杰说:“丢丢是我们刚认识时我给她取的名字,因为她老爱丢三落四,我就叫她丢丢,她听了,觉得很有特色,就用来做艺名了,嗨,你猜怎么着,一下就火了,老楚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楚天舒摇头说:“我看未必,你要是有那个能耐,现在红遍临江的就不是闻大师,而是你卫大师了。”
卫世杰哈哈大笑。
丢丢看了一眼楚天舒,也抿嘴一笑。
楚天舒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算了,你们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就不去翻腾了,我还是叫丢丢吧,顺口。再说了,我要是喊她小兰妹子,恐怕她自己都不习惯了。”
丢丢说:“嗯,楚大哥,随你吧。”
楚天舒说:“好的。”
丢丢说:“老卫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特别能干,特别靠谱。”
楚天舒说:“呵呵,丢丢,能干还说不上,但一定比老卫更靠谱。”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靠谱。”丢丢笑道:“楚大哥,晚上还要值夜班,我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失陪了,你们先聊?”
丢丢出去后,卫世杰请楚天舒在足浴沙发上躺下,顺手把两个茶杯也端了过来,说道:“老楚,你是不是想问,丢丢为什么舍得为我卖命啊。”
楚天舒双手接过卫世杰递来的茶杯,说:“哈哈,我以后得提防你呀,居然能看得出我在想什么。”
“嘿嘿,我看你未必防得住啊。”卫世杰也躺了下来,得意地说:“你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看了四年,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倒是,”楚天舒喝了口茶,说:“老卫,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卫世杰感叹道:“老楚,你不知道吧,她当年整容的钱可是我一年的全部收入啊。”
哦,原来如此!
丢丢最终有幸成为青原男人的大众情人,首先得益于整容。
换句话说,没有当年的整容,便没有今天的名腿美女。
那一年,卫世杰刚参加工作,居然舍得拿出一年的收入给丢丢去做美容手术,这对丢丢来说,几乎就是再造之恩。
由此,楚天舒对于丢丢被冠以名腿美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也就是说,原先那个叫李晓兰的女孩子,两条腿是绝对称得上鹤立鸡群的,只是模样上略有遗憾,可能是业内人士大多对她过去的长相还耿耿于怀,所以,才在她成名之后,非要在美女面前特别加上名腿两个字。
不过,作为在青原已经小有名气的明星人物,丢丢就能为了卫世杰如此豁得出去,楚天舒还是不肯相信,他问道:“就凭这,她就能对你死心塌地了?”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实话跟你说,我送了她1%左右的公司股份。”卫世杰躺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抖了几下又说:“老楚,你别看她好像风光无限,实际上,她只徒有个虚名而已,要维持公众心目中的美丽形象,她需要大把的钱,这钱得靠她自己赚出来,也就是说,为我做事,也是在为她自己赚钱。”
楚天舒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丢丢又是组织开业典礼,又是亲自参与献吻赠礼,还舍身入虎口去陪官员,原来公司的兴衰存亡与她息息相关。
楚天舒问:“老卫,我问句不该问的啊,你和丢丢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卫世杰说:“切,这句还真不该问,我和丢丢能是啥关系?正当的男女合作关系!”
楚天舒骂道:“靠,你这话说的,又开始不靠谱了。”
“哈哈,你是不是又特想批评我道德败坏吧。”卫世杰把架着的腿放了下来,说:“我现在是商人了,商人以赚钱为己任,为了挣到更多的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女人嘛,该疼得疼,该利用就利用,这就是我说的男女合作关系。”
“老卫,你这么说就太流氓了,”楚天舒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比在大学的时候还要流氓了。”
卫世杰笑问道:“怎么的?老楚,你的意思是,我进步了!”
楚天舒说:“在大学的时候,你还是个低级流氓,就是只为了骗女孩子上床的小流氓,现在啊,你是一个高级流氓,因为,你已经形成了你的一套流氓理论体系了。”
“哈哈,谢谢领导夸奖!”卫世杰面对楚天舒指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向楚天舒拱了拱手,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了,人们膜拜的,第一是权力,第二是金钱。美女,用不着去膜拜了,只要有权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找得到。”
楚天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老卫,你变了,不仅是变得更流氓了,而且还变得更唯利是图了。”
“嘿嘿,”卫世杰这回没有刚才笑得那么得意了,他说:“老楚,没做生意之前,我还以为世界上还有真情,做了生意之后我才知道,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利益了。”
楚天舒盯着卫世杰,说:“老卫,那你说,我们之间也只剩下利益了吗?”
“不,我们是真兄弟,好朋友,这一点你不能怀疑。”卫世杰信誓旦旦地说完,又开起了玩笑:“我们可以同甘苦共患难,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共产共妻!”
“滚你的蛋!”楚天舒抓起果盘上的一个芦柑,砸向了卫世杰。“你他妈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一支象牙来。”
卫世杰接住了楚天舒扔过来的芦柑,认真地说:“老楚,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官场上的正人君子,但是,官场上的卑鄙小人也是从正人君子转变过来的,你能抵抗一个人的诱惑,你能抵抗某一种诱惑,你能抵抗得了一千个人的一千种诱惑吗?”
楚天舒正色道:“老卫,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挡得住诱惑,这样的官员在我的身边还是有不少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这样的官员越多,我们这个社会才越有希望,你们的生意才越好做。”
“算了,算了,不扯这些了。”卫世杰按了呼叫铃,说:“我们是出来休闲的,扯这些大道理,不是搞得更累了。”
当班经理进来了,问:“卫老板,还是18号和36号吧。”
卫世杰看了楚天舒一眼,见他没做声,就摆摆手,示意当班经理去安排。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噢,对了,老卫,你们的那些事呢,我也不瞎打听,不过,我们的那点儿事,就你一个知道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还不放心我呀,老楚。”卫世杰不以为然地说:“我这人可能有时候可能不是特别的靠谱,但有一点绝对靠谱,这张嘴我还是管得住的。”
一会儿,18号和36号技师端着水盆子就进来了,还是鞠躬问好报工号,虽然和客人有些熟悉了,但既定程序一点儿也不含糊。
两个人和技师闲聊了几句,便闭上眼休息,任由技师们又捏又掐的,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的足浴结束了。
中间,休息好了的丢丢过来告辞,她去电台上夜班了。
第310章 人为财死
洗完脚,照例还是吃套餐。
吃了几回之后,楚天舒终于明白了,这里虽然说的是提供套餐,实际上比高档饭店做得菜肴还要精致,每样菜只有一小碟,但味道绝对的正宗。用卫世杰的话来讲,这就像是上大学时候吃食堂,饭店里吃的是大锅菜,这里吃的才叫小炒。
边吃边聊,很自然地又扯到了申国章头上。
卫世杰笑话他,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一大把年纪了,肚子里全是肥油了,做几个床上俯卧撑也就行了,还非得逞能做什么仰卧起坐。得,做大发了吧,假病搞成真病了。
楚天舒突然想起上午的事,猜想鲁向东既没这胆子也没这脑子,心里早就怀疑这是钱坤导演的一出戏,便骂道,奶奶的,这才病倒了一个申国章,又他妈站出来一个钱坤。
卫世杰就侧过头来问:怎么回事?
楚天舒就把钱坤觊觎苏幽雨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只是没好意思告诉他上午鲁向东还打上来门耍了流氓。
卫世杰一听,乐了。
卫世杰说:“你们官场上,老婆被戏称为纪检书记,负有对老公进行常备不懈的监督使命,生怕他去犯作风错误。可是,越怕越出鬼,随便到哪个办公室上抓个官员问问,看一辈子只跟老婆一个人睡过觉的有几个,恐怕比大街上的处女还难找了。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对于男人来说,出轨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刚说完,抬头看见了楚天舒异样的目光,又连忙开玩笑说:“你别瞪着我,你也一样,你现在就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哈哈。”
楚天舒假装生气地说:“我靠,你这家伙,我们就事论事,别老往我身上乱扯。”
“好,好,我们只说事,不对人。”卫世杰终于收起了他的那副流氓腔调。“我说,老楚,仪表厂和造纸厂的拆迁到底怎么样了?”
楚天舒把他的碗筷一推,用湿毛巾擦了擦嘴,说:“老卫,我今天来也正想跟你说说这事儿。其他的都可以按政策办,就是简易宿舍这一块,难啊。”
“有什么难的?”卫世杰也不吃了,抓起毛巾擦了擦,用力摔在了桌子上,说:“拿出你在东大街拆违建的气魄来,哪还有搞不定的。”
楚天舒说:“老卫,我是从简易宿舍出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采取强拆的措施,只会引发矛盾和冲突,这样一来只会适得其反,两个厂子整体搬迁的时间搞不好要拖得更长。你别忘了,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政治啊!”
卫世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老楚,你我之间说话我就不绕弯子了,东大街拆违我帮了你一把,这没错吧。现在,我就指望着帮我一把了,你是知道的,两边加一起,一天二十万的罚款,世纪阳光要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楚天舒也站了起来:“老卫,我何尝又不想两个厂子明天就能开始拆除呢?有一点我看得非常清楚,帮你,实际上是在帮我自己。”
卫世杰说:“上面不是最想维稳吗?那你就向上面报告,申请增加资金用于解决这些住户的住房问题。”
楚天舒仍然只能摇头:“据我所知,政府财政资金也是十分紧张,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楚,你很清楚啊,这么拖下去,最终会把我拖死的。”卫世杰不耐烦地点上了一支烟。
“我愿意拖吗?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楚天舒也要了一支。
卫世杰帮他点上,说:“老楚,我现在没有退路了。你知道吗,龙虎武校张大帅下午找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