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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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小学”真是名副其实,四周环山,一条小河蜿蜒地从校园背后留过。
这所全日寄宿制小学,建于杏林乡最高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岗,服务于周边十几个自然村落,在校学生六个班13多人,其中寄宿生多人,大部分都是家庭贫困的留守儿童。
教室里已经关了灯,刚才搬东西的热闹已经过去,校园里再次归于静寂。
向晚晴并没有急于去找罗玉彬,而是让大男孩子带着去了学生宿舍。
所谓的宿舍,实际由四间老旧的教室改造而成,早先的学生多,班级也多,现在有不少的孩子跟随父母出去了,多余的教室就被改造成了宿舍。
到了女生寝室的门前,大男孩子坚持着不往前走,向晚晴自己走到门口敲了门,有女孩子的声音喊了一声,向晚晴答应了之后,门就打开了。
暗红的砖房,木制的窗户,有几块玻璃破了,用塑料布蒙着。
整整齐齐地摆了十二张高低床,十多个年龄各异的女孩子就挤在这间教室里。
床上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顶蚊帐,北侧的窗户打开着。
伴随着“嗡嗡”声掠过,一个小女孩大声叫喊了一声“蚊子来了”,捡起床头的一件衬衫四处扑打。
向晚晴想上前把窗户关上,刚才那位在等下看书的女同学小声地说:“姐姐,不能关,太闷了。”
向晚晴抬头一看,寝室的屋顶光秃秃的,没有风扇,当然就更别提空调了。
有位年龄稍大的女孩子拿过一把扇子来,很懂事地跟在举着摄像机的向晚晴身旁,不断地扇呼着,帮她驱赶着嗡嗡飞过的蚊子。
向晚晴在那个看书的小女孩的脖子和手臂上,清点出好几个又红又肿的大包,小女孩子也不避讳,任由向晚晴拍摄,还撩起衣服让她看自己肚皮上的红点点,因为用手挠过,有一个已经破了皮,凸起一个红红肿肿的大包。
小女孩说:“这个时候蚊子还不是最多的,到了夏天简直不得了,赶了又来,来了再赶,反反复复睡不着,搞得第二天上课都没有精神。”
说起蚊子,一脸稚气的小女孩并没有深恶痛绝,而是十分的无奈。
她告诉向晚晴,虽然老师每晚会在寝室里燃放蚊香,但总有些蚊子会偷偷溜进来。上个学期的一个晚上,实在被叮得受不了了,全寝室的同学起床扑打蚊子,结果闯了祸,把寝室的玻璃都打破了。
说到这些,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
向晚晴问道:“那你们怎么办呢?”
“也没什么好办法,”小女孩拍打了几下,说:“实在受不了了,就蒙头盖脚地捂着被子,睡着了之后发热,又把被子蹬了,还是要被蚊子咬醒了。后来,我们被咬了也不去打,反正蚊子吸饱了血,总是会飞走的。”
小女孩说得若无其事,向晚晴听了,鼻子酸酸的,身上感觉也是痒痒的。
给向晚晴打扇子的女孩子很懂事地笑着说:“姐姐,习惯了,没事的,我们这叫与蚊共眠。”
第429章 重情坏蛋
熄灯铃响了,一位老教师将一盘点好的蚊香放进了寝室。
孩子们欢呼雀跃,蚊子飞行发出的嗡嗡声渐渐地弱了起来。
向晚晴眼睛湿润,轻轻退出了女生寝室。
蚊子飞舞的嗡嗡声,在宁静的校园里显得特别刺耳,等在外面的楚天舒穿着长袖长裤,还不断地挥舞着手脚,仍有蚊虫准确地叮向他的手臂、双脚。
向晚晴还想去男生寝室看一看,大男孩子不好意思地说,男生寝室比女生寝室卫生状况差,蚊子怕熏着,光顾得好像少一些。
这时候,罗玉彬忙完了,过来找楚天舒和向晚晴。他让大男孩子回了寝室,把两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实际上也是他的宿舍,中间用一根铁丝拉了一道布帘,上班时间就拉上隔开一下,下班之后就拉开,进门一看,他的床上也是空荡荡的,没有蚊帐,没有电扇,只有一把大大的蒲扇摆在了床头。
楚天舒问:“罗老师,你也买不起蚊帐吗?”
罗玉彬给他们倒了水,憨厚地笑笑说:“我带来的蚊帐给了那位身体不好的老师,后来就没再买了,孩子们都这么忍着,我怎么好意思呢?”
向晚晴问:“都这么扛着,不会生病吗?”
罗玉彬说:“好像还好吧。山里的孩子别看他们黑瘦黑瘦的,身体倒也结实,一点小病小灾的,挺一挺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从办公桌上的一摞作业本里找出一本来,翻到某一页,递给了向晚晴,说:“向记者,你看看,这是一个女孩子的作文,挺有意思的。”
向晚晴接过来,作文本上的字体工工整整,作文的标题是《我最讨厌蚊子》,她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山顶小学地处偏远的东南省青原市南岭县杏林乡。它坐落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面朝青山,背靠绿水,这里是我们所有学生们的天堂。
可是,四月下旬,渐渐要进入夏天,蚊子们也开始出来觅食了,这样我们就遭殃了,忍着蚊子的肆意侵袭,跳蚤的猖狂骚扰,身上被蚊子叮得全是包包,又痒又难看,真讨厌啊!
晚自习,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写作业时,蚊子又来“袭击”了,我就会感觉腿上和膀子上非常痒,就忍不住使劲挠痒,一看,被蚊子叮了好多个包,难怪这么痒,只好赶紧抹了一些口水在腿和膀子上,但仍然很痒,它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不停地跺脚,又要写作业,又想挠痒痒,又想打蚊子,忙得不可开交。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也是不得安生。
刚躺了一会儿,蚊子就来“围攻”我,耳边不时传来它们的“嗡嗡”声,真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蚊子像发了疯似的向我的**进行攻击,我怕了它们,便用被子紧紧地裹住全身和头,不让蚊子吸我的血,因为我的血很宝贵的。但是,也不能一直捂着,身上冒汗,也还是睡不着。
可这蚊子还在周围,怎么办呢?
我想了一会儿,气不过,决定起来打蚊子,拿起扇子飞快地舞动起来,“啪啪啪”,“啪啪啪”,消灭了好多的蚊子,这会儿总算可以安静点地睡了。再看一下闹钟,都半夜十一点多了,这可恶的蚊子就这样浪费了我美好的睡眠时光。
我最讨厌蚊子了!但是,又不得不与蚊共眠。
向晚晴看着看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楚天舒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也看见了作文中的内容,心里也挺难受的,他抚摸着向晚晴的肩头,无声地安慰着她。
向晚晴合上作文本,抬起头来对楚天舒说:“天舒,你明天还有上班,你早点回去吧。”
“你呢?”楚天舒递给她一张纸巾。
向晚晴擦了擦眼角,说:“我明天要给孩子们上一堂课,我要教他们唱歌。”
楚天舒点点头,“啪”地拍死了手背上的一只蚊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卫世杰的电话。
卫世杰抱怨道:“哎,老楚,大半夜的,没你这么骚扰人的吧。”
楚天舒听卫世杰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
“少jb废话,帮我办点事。”
“嘿嘿,我正办着事儿呢。”
“哈哈,办着也给我停下来,听我说完了,你一会儿再办。”
“奶奶的,老子总有一天要被你折腾废了。”卫世杰骂归骂,可还是从丢丢身上爬起来,用一条浴巾围住了下半身,坐在了沙发上。
“老卫,你派人去买1顶蚊帐……”
“你要这么多蚊帐干吗?丹桂飘香闹蚊灾了?人家都是金屋藏娇,你要玩蚊帐藏娇啊?1顶,我说,你那玩意受得了吗?”
“别打岔,听我说。”楚天舒偷眼看了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向晚晴,打断了卫世杰的喋喋不休,说:“把你们公司新买的三菱越野车开上,顺便带一台风琴,就是我们上小学音乐老师用的那个,对,对,脚踏的那种。……搞不懂?不懂还不会问吗?……好了,明天一起送到南岭县的杏林乡。……少废话,路要是好走用得着你吗?……嗯,你和晚晴联系,她在山上等着呢。”
卫世杰一听,乐了:“老楚,你要拍女朋友的马屁,能不能别折腾我呀?……好好好,领导,还有啥指示?我洗耳恭听着呢,你放心,绝对耽误不了。……请问,我能办正事去了吗?”
“等等,”楚天舒想了一下,又说:“还有,让你们公司最好的工程师跟着,看看修一条上山的路,大概要花多少钱。”
卫世杰顿时来了精神,说:“没问题,预算做出来交给谁?”
楚天舒说:“回来交给我,你做好进场施工的准备就行了。不过有一条,你不能黑了良心啊。”
“好嘞。”卫世杰大笑起来:“哈哈,我就知道嘛,老楚这哥们太他妈的够意思,哪能白白地骚扰我老卫呢。”
这一通电话打下来,向晚晴感动得一塌糊涂。
罗玉彬却听得傻了眼:这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又是安排人送蚊帐,送风琴,听那意思,还打算要修上山的路,说话的口气可不一般哪。不过,能开得动悍马军车,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交代完了这一切,楚天舒挂了电话。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山顶小学的老校长一直站在门口,他是来和罗玉彬商量如何分发今晚上运上来的这批捐赠物资的。
这会儿他冲了进来,握着楚天舒的手,激动得满眼泪花,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谢啊,这位领导,你要是能帮我们把下山的路修好,杏林乡的父老乡亲要给你树碑立传啊。”
楚天舒说:“这位老师,快别这么说,应该感谢的是你和罗老师,你们坚守山乡几十年,教书育人,我回去一定把山顶小学情况反映上去,立即解决孩子们的睡觉问题,争取尽快能让进出山的道路有所改观。”
事情没有办成之前,楚天舒只能做这么个原则性表态,毕竟修一条山上的公路所需资金不是个小数,让世纪阳光出是说不过去的,只能从财政资金中去想办法。
从罗玉彬的办公室出来,向晚晴笑着说道:“天舒,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神态和口气有点像一位官员了。”
“有多像?”
“嗯,有七八分像了吧。”
“只有七八分?那还不够,我还得再好好学习,起码要达到九分像才行吧。”楚天舒这话是玩笑,也不是玩笑,他从考进了国资委开始就在不断学习如何当领导了。最早是琢磨关浩宇,后来是跟着简若明,现在的学习对象就是伊海涛了。
向晚晴突然说:“你啊,有一点你永远也学不会也做不到。”
“什么?哪一点?”楚天舒停住脚步,奇怪地问。
“漠视感情。”向晚晴站在楚天舒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我舅舅说过,一个成熟优秀的政治家在关键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利益而放弃感情,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说放下就可以放得下。但是,你做不到。”
楚天舒此时觉得向晚晴在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一名记者,而像是一名从政多年的官员,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向晚晴最后表现出来的担忧又让她变回了她自己,她说:“你这人太重感情,也就是我以前说过的,容易感情冲动。这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也许不是好事。”
楚天舒轻轻揽住了向晚晴的肩膀,默默地拥着她坐进了车里。
向晚晴问:“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楚天舒问道:“晚晴,我扔下你去陪岳欢颜的那一刻,你难道没有在心里骂我是一个见利忘情的大坏蛋?”
“骂了,也恨了,”向晚晴很爽快地承认了。“但是,听说我一个人坐长途车很危险,你就不管不顾地开着车追来了;听说孩子们被蚊子咬得很难受,你就马上打电话帮他们买蚊帐;明知道你暂时解决不了修路的事,你还要让卫世杰派工程师来做预算;这一切,都表明你还是一个重感情的坏蛋。”
第430章 相拥而眠
“你敢骂我!”楚天舒抓住了向晚晴的手。
向晚晴没有躲闪,一只手任由着楚天舒抓着,身子依偎在他的身旁,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心里想着,假如能够一辈子都在他身边就好了。
静静地拥了一会儿,向晚晴侧过脸来,问:“哎,天舒,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儿要问我呢?”
“呵呵,官场上的事,你不感兴趣,不说也罢。”
“不行,”向晚晴坐直了身子,说:“我现在有兴趣了,你必须告诉我。”
楚天舒便从接待胡青山说起,一直说到了为了赶时间,让万国良连续闯了两个红灯,今天的《青原都市报》报道了,又被人将图片和视频发到了“青原热线”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现在,不少的网友将矛头纷纷指向了伊海涛。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感觉束手无策,伊副市长让我来问问你,看应该如何处置才好?”楚天舒说得很诚恳,多少让向晚晴有点得意。
“你等等,我先看看网上的情况。”向晚晴从双肩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很快通过无线网络打开了“青原热线”上的帖子。
两个人头挨着头地看了起来。
深夜活动的网虫更多,跟帖的人又多了不少,但是,楚天舒注意到,最初发帖的那个id异常的活跃,他和后来发视频的id一唱一和,不断地煽动着网友们对政府官员的不满,整个帖子的气氛已经脱离了专车闯红灯本身,而是上升到了对特权和伊海涛本人的质疑。
“这不太正常啊。”向晚晴以一个记者的敏锐马上发出了疑问。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感觉这背后有一双黑手在暗中操控。”楚天舒稍稍沉吟了一下,说:“省里放宽了市长候选人的条件,伊副市长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竞争对手,我怀疑,这是一个针对他而来的阴谋。”
“这也包括了你,因为现在你和他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很显然,向晚晴更关心的是楚天舒。
“完全可以这么理解!”楚天舒附和道。
向晚晴想了想,说:“网络上网友的情绪很容易被利用,尤其是现在大家对官员**深恶痛绝,难免会有夸大和跟风的成分。刚才听你说的,和网络上的差距很大,这其中就有值得琢磨的地方。网络上的事件可以采取行政手段来控制,但是灭火最后还是灭不了民愤,我从一个新闻工作者的角度建议,最好能以正式渠道报道事件真相,进而引导舆论向好的方向发展。”
楚天舒点点头,又担心地说:“这会不会对伊副市长不利?”
“舆论历来是一把双刃剑,关键还在于如何运用。”向晚晴坚定地说:“在当今人人都是一个微电台的时代,回避和压制都不是解决矛盾的方式,只有用真相来回击流言,才是唯一有效可行的办法,借用央视焦点访谈的说法就是‘用事实说话’。”
对啊!楚天舒豁然开朗了。
一开始,楚天舒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始终在想着该如何阻止不利的舆情,这网民们的情绪如洪水猛兽,一旦被煽动起来,强制性的堵截只会是越堵越泛滥。如果顺着向晚晴的思路去处置,将真相公诸于世,那么,坐不住的就该是幕后操控的那双黑手了。
楚天舒默不作声地在思索,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来,他有点沮丧地说:“可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尽快地找到并公布真相。”
向晚晴啪地合上了手提电脑,无比坚定地说:“事实是不容抹杀的,只要我们去探索,就一定会有发现。”
抽丝剥茧是一个新闻记者的基本功。
“既然事情是从闯红灯而起,那么,我们还得从红灯上说起,”向晚晴一下子就抓住了矛盾的焦点,她看着楚天舒说:“天舒,你回去和伊副市长商量一下,让他主动向卫视台提出来,接受我的采访。我想,市长积极主动的态度将能够博得民众的好感,让广大民众得到一个暗示,这样的市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指使司机闯红灯。”
“对,”楚天舒兴奋地说:“‘青原热线’上也可以照此办理,请伊副市长实名上网,回答网民的质疑,并表态接受网络舆论的长期监督。”
向晚晴说:“行,网络和卫视相互配合,遥相呼应,效果一定会更好。”
楚天舒还是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可是,晚晴,你的采访肯定不能只停留在伊副市长的表态上,你又如何继续下去呢?”
“这个……”向晚晴迟疑了起来,她将手提电脑放进了双肩包,想了一会儿才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这条新闻就成功了一半。现在你提供给我的头绪太多,我得静下来理一理思路。”
向晚晴伸了伸双臂,朝外面望了望,说:“天舒,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再好好想想。”
“算了吧,蚊子那么多,能让你好好想吗?”楚天舒关了车灯,往向晚晴的身边靠了靠,说:“别去吵扰小冯他们了,我也不想跑夜路,我们就在车里休息一下吧,至少,蚊子进不来。”
“那好吧,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可以吗?”坐在身旁的向晚晴没有等楚天舒同意,轻轻地把自己的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闻着向晚晴身上那醉人的清香,楚天舒一动也不敢动,他伸出手搂住了向晚晴的肩膀,也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向晚晴的呼吸渐渐地均匀,而楚天舒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惊醒了两人的美梦。
车窗外,是小女孩那张红扑扑的脸。
楚天舒轻轻地按下了车窗。
小女孩清脆地说:“哥哥,姐姐,起来看日出吧。”
“在哪?”向晚晴揉了一下眼镜,问道。
“那边!”小女孩抬手叫道。
顺着小女孩的手指望去,不远处的山坳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轮有着淡黄红晕的太阳喷薄欲出。
“哇,太美了!”向晚晴兴奋地喊道,她背着双肩包,抱着摄影机跳下了车,拉着小女孩的手,跑向了山顶的最边缘。
楚天舒看着霞光中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发动了悍马车,长长地按响了喇叭,在向晚晴的挥手之间,欢腾着冲下了山坡。
早上,高速路上车辆不多,悍马车一路奔驰,楚天舒赶回丹桂飘香,正好是早上七点多一点,把车停进小院,洗了个澡,吃完早餐,万国良就在下面按响了喇叭。
“小楚,昨晚上跑了长途?”一坐进车里,万国良就问。
“哦,送一位朋友去了乡下。”楚天舒看了看门口车轮压出来的泥印子,很轻巧地说道。
万国良伸出了手,说:“把钥匙给我,一会儿有空我帮你洗洗。”
悍马车除了车轮之外,前后车身也满是泥巴。幸亏是军车,否则,进城的时候早就被拦住了。
楚天舒把钥匙交给了万国良。
进了政府办公大楼,不断有工作人员与伊海涛和楚天舒打招呼。
但是,传出省里放宽了市长候选人学历与年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