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第4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泪汪汪了。
……
再说正在公安局值班的杜雨菲,她接到楚天舒的电话之后,十分的奇怪,分明是接通了,还能清晰地听到楚天舒的喘气声,可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她隔着窗户看着招待所的方向,皱起了眉头,想把电话再打过去,但想了想却放弃了,如果楚天舒说话方便的话,刚才就可以说了,何必要等她再回拨过去呢。
杜雨菲她猛然醒悟过来,楚天舒遇到麻烦了。
她急急忙忙穿上了警服,带上了佩枪,冲到院子里,发动一辆警车直奔招待所。
……
与此同时,躲在办公室里监听的田克明听高大全被楚天舒绕晕了头,赶紧给薛金龙打电话,说,再拖下去,情绪失控的高大全,不仅伤不了楚天舒的一根毫毛,恐怕还要说出一大堆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高大全本来就是薛金龙和陶玉鸣送过来的。
他们把高大全灌多了之后,又挑唆得他一怒之下,揣着刀来找楚天舒。这会儿接到田克明的报告,薛金龙朝陶玉鸣一努嘴,用手拍了拍他腰间的佩枪。
陶玉鸣会意,从车里跳了下来,直奔小红楼。
他刚上去没一会儿,杜雨菲的警车就呼啸着到了,在招待所门前紧急停了车,立即从车里跳了下来,也一股旋风般直扑小红楼。
薛金龙在车里见了,暗暗祈祷,幸亏陶玉鸣先走了一步,再完几分钟,杜雨菲赶到了,高大全一旦束手就擒,就要成为一大祸害了。
杜雨菲推开小红楼的门,迈开长腿就往楼上奔。刚走到二楼的拐弯处,楼上传来了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
坏了。杜雨菲心里忽悠一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伸手抓住了楼梯的扶手,手上用力一撑,脚下猛地一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一步跨越了十几级楼梯,直接到了三楼。
她冲到了3008的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平端着手枪,大喝了一声:“不许动,警察!”
杜雨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苏杭靠在楚天舒的怀里,紧紧闭着眼睛。
陶玉鸣手里抓着手枪,警惕地站在了楚天舒的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高大全。
高大全脑袋上有一个血洞,咕嘟嘟地往外冒着鲜血,一把雪亮的刀扔在了他的身旁,他在地毯上挣扎着,抬起血糊糊的右手指着陶玉鸣,声音微弱地骂道:“你麻痹的,害……我……”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倒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田克明抱着手机,用颤抖的声音在喊:“县医院吗?我是招待所的田克明,快,快派救护车过来,楚书记受伤了。对,小红楼的三楼,3008房间。”
杜雨菲收起枪,绕过地毯上的高大全,走到楚天舒的身边,关切地问道:“老楚,伤哪了?严重吗?”
楚天舒笑笑,抬起了左胳膊,说:“不碍事,被刀子划了一下。”
杜雨菲托住他的胳膊,仔细一看,衣服被划破了,手臂上有一条血痕,伤口倒是不深,却在不停地流血。
她迅速撕下楚天舒破了的衣袖,三两下撕扯成两条,一条咬在嘴边,另一条紧紧扎住了胳膊弯处的主动脉,然后,又把嘴上的一条拿下来,绑在了伤口处。
原来,陶玉鸣赶到小红楼的三楼,遇上了等在楼梯口的田克明,他让田克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3008房门口。
楚天舒刚刚写好了证明书,正要递给高大全,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惊恐不安的高大全转头看见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大吼一声,猛地抬起右手里的刀,狠狠地朝苏杭的胸口扎下去。
楚天舒手疾眼快,忙用左胳膊挡了一下,右手顺势将苏杭从高大全的控制中解救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
枪响了!
高大全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苏杭眼睛一翻,晕倒在楚天舒的怀里。
这时,杜雨菲赶到了。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救护车的鸣叫声。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扛着担架冲上了三楼,来到了3008房前。
一名护士紧跟在后面,猛地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高大全,被血腥的场面吓坏了,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
今晚上值班的医生是朱晓芸,她紧跑着上来了,一边跑一边喊:“楚书记怎么样了?”
一见地毯上躺着个血人,朱晓芸大吃了一惊,立即蹲下来,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了高大全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完了,没救了。”
田克明说:“医生,你糊涂了,他不是楚书记。”
啊?朱晓芸抬起头,指着地上的血人,问道:“他,他是谁呀?”
陶玉鸣吼道:“你管他是谁,救楚书记要紧。”
第909章 四不方针
“定编定岗”工作的实施过程中闹出了一起人命案。
这件事,不仅轰动了整个南岭县,也在青原市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同时,不可避免地惊动了东南省。
自从楚天舒去了南岭县之后,伊海涛的心里一直不安。他几乎每天都盼望着南岭方面的消息,但又怕听到那边的消息似的,每当有人到他的办公室,或是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他忍不住都会神经激灵一下。
楚天舒能不能在南岭站住脚,改变那里贫穷落后的局面,伊海涛有信心,没把握。
虽然常胜利回来说,在宣布楚天舒任职的会议上,南岭班子中的人都说了很中听的话,但他知道,那都是场面上的话,当不得真。下来以后究竟会怎么做,是无法预料的。
依他对南岭县班子的了解和分析,断定付大木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地给楚天舒设置障碍,制造困难,到底会搞些什么样的名堂,不到具体的事情上,谁都难以设想。
在下去之前,伊海涛和楚天舒谈了许多。
他特别告诫楚天舒,到南岭以后,要多动脑筋,**思考,不要事事请示汇报。作为一个县委书记,要有独当一面的**工作能力。市委既然叫你当南岭县的书记,就是相信你顶得起来。
要拿得起,放得下,大胆地决断,勇敢地开展工作。市委看的不是你具体做些什么,而是看整体的结果,看是不是改变了南岭的落后面貌,经济发展、和谐稳定等等各项工作是不是上去了。
伊海涛在对楚天舒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意说得很慢,而且反复了好几次,直到看着他把这几句话都记在本子上了,才转说别的内容。
可是,楚天舒到底能大胆地干出什么,伊海涛也同样难以把握,因为他太了解楚天舒的秉性,常常会有令人匪夷所思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
这期间,常务副市长叶庆平到伊海涛的办公室来汇报过全市定编定岗工作的进展情况。
伊海涛每次来特意问到了南岭县,看上去好像是随口问一问,但实际上,叶庆平看得出来,伊海涛非常关心南岭县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些日子没有听到楚天舒的消息,伊海涛还有那么一点焦虑不安。
叶庆平也在关注着楚天舒和南岭县的情况,他告诉伊海涛说,楚天舒上任之后,找人谈话,到各单位调查走访。
这些都是极普通的做法,前几任书记到任之后也都是这样做的。
伊海涛听了,既感到松了一口气,因为楚天舒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同时又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楚天舒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工作状态。
叶庆平坐一会儿,聊聊别的,告辞走了。
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某天快下班的时候,伊海涛从不同的人员嘴里得到了消息,楚天舒召开了全县干部大会,在会上作了一个演讲。
第一个说法令楚天舒非常震惊:楚天舒在会上公然宣传封建迷信,完全丧失了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应有的觉悟和立场,扰乱了南岭县干部群众的思想。
不过,很快他又听到了另外的说法,楚天舒在会场上的演讲,不断获得与会干部的热烈掌声。
伊海涛让常胜利从侧面打探了一下楚天舒在干部大会上的所作所为,听完了之后,不由得要对楚天舒“借题发挥”来坚定信心、表明决心的方式暗暗叫好,尤其是对他为了惩戒迟到的干部,采用“罚站听会”的做法大加赞赏。
常胜利说,楚天舒这个大会开完,把南岭县震动了,全县干部对他刮目相看,广大群众喜大普奔。
“好啊!好啊!”伊海涛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欢呼,浑身的血沸腾起来。
派去的第四任书记,总算有了一个不同凡响的举动。楚天舒出奇不意地摆开了一个强大的政治攻势,不仅使流言蜚语难于对他产生影响,而且把藏在背后的阴谋者置到了被告席上。
高!实在是高!尤其值得欣慰的是,楚天舒没有请示报告,说干就干了,而且干得惊天动地。
伊海涛激动得在办公室里一阵奔走。
过了一会,他坐下来,冷静地想了想,又为楚天舒担心起来了。楚天舒剑走偏锋的做法固然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也很容易被付大木等人抓住把柄,如果不小心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局面将难以收拾。
要不要以某种方式表示一下对楚天舒的支持呢?
伊海涛想了很久,最后确定的方针是:不过问,不知道,不反对,不支持,让楚天舒自己去搞。
快下班的时候,叶庆平来敲门,他在伊海涛的对面坐下,汇报了全市定编定岗工作的总体进展情况以后,问道:“伊书记,南岭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
伊海涛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庆平便把楚天舒召开干部大会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发现,伊海涛既没有惊喜,也没有不安。于是,他明白了,伊海涛不是不知道,而是已经知道了。
伊海涛问:“市委并没有接到南岭县委的报告,你是听谁说的?”
“我也是从小道听说的。”叶庆平的情绪低落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回了这么一句。
伊海涛注意到了叶庆平说的那个“也”字,也注意到了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猜得出他心里有些郁闷。
叶庆平是从林国栋身边出来的,感觉得出林国栋对楚天舒有着非同寻常的关心,也深知自己能得到青原市常务副市长这个职位,主要得益于楚天舒的建议。所以,他对楚天舒在南岭县的处境也极其关注,希望他能渡过难关,作出一番业绩。
可是,伊海涛把楚天舒派下去之后不闻不问,更没有对他的工作表示出任何的支持和帮助,简直可以说是漠不关心,叶庆平虽然与伊海涛有师生之谊,但对他的这种态度不太满意。
叶庆平在省委组织部当过市县干部处的处长,深知政界官场里的风云变幻,伊海涛这种稳妥谨慎的做法,实际上是在规避他个人的风险,让楚天舒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起来。
如果换做伊海涛这么对待别的什么人,叶庆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伊海涛这么对待曾经为他冲锋陷阵立下汗马功劳的楚天舒,叶庆平觉得别扭、不爽,还有点替楚天舒抱不平。
不过,伊海涛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问道:“庆平,还有事吗?”
叶庆平忍不住了,问道:“伊书记,小楚到南岭县有些日子了,市委市政府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些实质性的支持,哪怕对他的一些做法表示一下肯定,也对他是一种鼓励。”
伊海涛沉思了一会说:“庆平,我们已经把南岭县交给了楚天舒,应当充分地相信他,他在南岭怎么抓工作有他的自主权。至于从小道上听到的这些事事,我们既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县里又没有请示报告,我们能表什么态呢?”
叶庆平听了,觉得也有道理,楚天舒不请示不汇报,要伊海涛主动表态,确实有难度。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起楚天舒来:你小子,一放出去就一点组织观念都没有了,只顾着在南岭县撒欢闹腾了。
坐了一会儿,没什么话说,叶庆平就告辞了。
又过了几天,南岭县那边又传来消息,杏林乡的村民与浮云矿场的人又打了一架,伤了人不说,还烧了一台挖掘机,矿上的人把乡长黄福霖扣住了,要县里拿钱来赎人。村民们不服气,准备打上矿山去,把他们的乡长抢回来。
这么大的事情,楚天舒仍然没有报告。
叶庆平又坐不住了,连夜跑到青苑宾馆去找伊海涛。
敲门进去一看,房间里还坐着副市长简若明。
伊海涛笑道:“庆平,若明,南岭县委县政府都不着急,你们两位副市长急什么呢?”
叶庆平说:“伊书记,这事要处理不当,事态闹大了,市里也难辞其咎哇。”
“呵呵,楚天舒既然不报告,说明事态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也说明他有能力处理好嘛。”伊海涛轻松地说:“市里接到县里的报告再去处理,从程序上来讲,也没有太大的过错吧。”
“伊书记,我对你有意见。”简若明急了,说:“你把楚天舒派下去了,怎么可以不管不问,任由他在南岭县瞎折腾呢?你这是对南岭县的不负责任,也是对青原市的不负责任。”
被简若明提了尖锐的意见,伊海涛依旧不温不火,笑呵呵地说:“我的原则是,随便楚天舒在南岭县怎么折腾,只要他不请示不汇报,那我们就不过问、不知道、不反对、不支持。”
这回连叶庆平也忍耐不住了,他气呼呼地说:“老师,你这个‘四不方针’会害了楚天舒,也会害了您自己的。恕我直言,您这是对楚天舒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您自己的不负责任。”
看着叶庆平和简若明急切的神情,伊海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稍稍沉吟了片刻,伊海涛敞开心扉,说出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
第910章 装聋作哑
“庆平,若明,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伊海涛略带歉疚地说:“要说希望看到楚天舒在南岭县干出一番事业来,我的心情比你更迫切。但是,我们还需要保存好有生力量,不能在这场战役中全军覆没。换句话说,我们现在不纠缠进去,就可以在楚天舒最困难的时候,能帮他摆脱困境,度过难关啊。我想,楚天舒采取不请示不汇报的策略,既是他勇于承担责任的表现,也是出于保护我们的考虑。”
叶庆平和简若明听了伊海涛说的话,抬起头来,用感动和钦佩的目光看看伊海涛。
看来,还是伊海涛更了解楚天舒啊!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形影不离的工作配合,相互间在心照不宣中形成的默契,叶庆平和简若明一时半会儿理解不透,还以为伊海涛只图自保而置楚天舒于不顾。
伊海涛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叶庆平和简若明完全领会了伊海涛不过问、不知道、不反对、不支持的“四不”方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对楚天舒的支持。因为,这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默认,同时,伊海涛不明确支持楚天舒,唐逸夫也没有理由公开为付大木张目。
叶庆平和简若明又坐了一会儿,商量了几句近期的工作,一起告辞走了。
伊海涛怀着既兴奋又忧虑的心情坐在写字台前,时刻关注着楚天舒在南岭县的工作进展,直到半夜里听说楚天舒把人从浮云矿场带出来了,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这一天的早晨,伊海涛到办公室刚看完两份文件,就见秘书范亦兵领着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郎茂才行色匆匆地迈进他的办公室。
郎茂才是省纪委书记何天影推荐来的,又在纪委这条线上,与伊海涛不能说是同床异梦,但也远谈不上同心同德,用貌合神离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伊书记,南岭县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大案子。”郎茂才进门后,不等范亦兵把茶水倒好,就向伊海涛说道。
“是吗,什么大案子?”伊海涛本来就很紧张的心,不由得又紧缩了一下,随即问道。
范亦兵把茶杯递到了郎茂才的手上,连忙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郎茂才便把高大全被击毙的情况及内容简单地汇报了一遍。末了说:“我是听县纪委的同志电话报告的,有的情况不一定十分准确。”
这年头,喜欢向领导靠近的人多的是,而且由于纪委工作的特殊性,这条线上的人员直接对上一级纪委负责,又或多或少都有一种职业敏感,对各种负面消息都盯得很紧,对于此类消息,党委领导晚于纪委领导知晓是非常正常的。
伊海涛听完,心里咯噔一响。
不用说,楚天舒在南岭县定编定岗工作过程中触动了邪恶势力的利益,击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走极端。但是,高大全死了,唐逸夫和付大木等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借机大做文章,推翻楚天舒取得的胜利成果,并将他推向政治深渊。
伊海涛想了想,决定继续采取“四不方针”,暂时观望,视形势的发展再作进一步打算。
于是,他说:“茂才,市委现在还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高大全持刀劫持人质,意图伤害县委领导,他这是罪有应得。至于县公安局在事件发生后,应急处置是否妥当,可以由政法部门调查之后拿出结论意见。郎书记,你说呢?”
“那是,那是。”郎茂才欲言又止:“不过……”
伊海涛问道:“郎书记,你还听说了什么?”
郎茂才说:“我还听说,南岭县领导班子中有人收受了相关人选的贿赂,才使得本应当选的高大全落选了。高大全得知消息之后,喝了不少的酒,找楚天舒汇报思想又遭到了严厉的批评,这才铤而走险,走上了绝路。”
伊海涛一惊,立即明白了,有人在利用高大全之死大做文章,企图把他走上绝路的责任推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的头上。
按照郎茂才的说法,高大全之死的根本原因在于南岭县干部选拔任用过程中领导班子成员存在**行为,而楚天舒的简单粗暴,又是促使高大全铤而走险的主要诱因。
如果单纯的是高大全因为未能得到提拔而以死要挟楚天舒,问题的性质就简单得多。但是,如果是因为县委班子存在**,在干部提拔任用中搞钱权交易,才导致出现了恶**件,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身为县委书记的楚天舒难辞其咎。
尽管伊海涛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他仍旧未动声色,只说:“茂才,稍安勿躁,等收到南岭县委县政府的正式报告之后,我们再研究市纪委和司法部门需不需要介入。”
郎茂才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退了出去。
伊海涛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如果唐逸夫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同样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然后再见招拆招。
但是,一上午过去了,唐逸夫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反倒引起了伊海涛的高度警惕:唐逸夫为什么要装聋作哑?他一定是在酝酿更大更险恶的阴谋。
高大全是市府办出去的人,又是唐逸夫的亲信,他死了,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会传到青原,而唐逸夫应该是头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事实上,付大木当时就向唐逸夫报告了,陶玉鸣也向郝建成作了汇报,田克明回到办公室,还忍不住向黄如山学说了一遍,杜雨菲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