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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官道之步步高升-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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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忠说上个厕所,去了后院。
黄村的治保主任马上说,我也去一下,憋了一早上了。
许彬凑过来,对薛占山说:“薛书记,杜局长从后门走了,她在后院的厕所里找到了躲在里面的常以宽,直接把他带走了。”
薛占山问:“杜局长还交代什么了没有?”
许彬摇摇头,说:“没有呢。她估计是怕老钱回来看见,就直接带常以宽走了。”
薛占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问。
没一会儿,钱文忠回来了,脸上多了几分失落与忿然。
薛占山又递给他一支烟,钱文忠摆着手说:“占山,不能再抽了,我的嘴里都快点着火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早餐店。
黄村的治保主任签了单,还抓了柜台上的一包黄鹤楼的烟。
许彬说:“老钱,你相信政府,相信法律,相关责任人一定会受到惩处的,但法院审理和宣判,还必须有一个过程,也有一定的程序。经济赔偿问题,回去后我们商量一个具体方案。我们的意见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得正确面对。”
钱文忠低着头,过了一会儿说:“占山,许彬,楚书记和你们都很关心,这个我知道,但就算我能忍受得了失去孙子的悲痛,孩子他爸、他妈,还有大妮子和二妮子怎么受得了?如果真是病死的,家里人多少还有思想准备,可这完全是一场意外,你们说,放在你们身上你们能受得了么?”
薛占山说:“是啊!三舅,确实太残酷了,我们也是有家有口的,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呢!”
许彬说,“老钱,这些我们都看到了,悲剧已经发生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信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楚书记,县委县政府还是希望你能识大体,顾大局,尽量平和地了解这件事!”
钱文忠没有接过许彬的话题,说:“回去,书记镇长,你们前头走吧,我的摩托车跟不上小车。”
许彬看看薛占山。
薛占山说:“三舅,累了好几天了,摩托车就别骑了,回头我让黄村的人给你送回去,坐镇上的小车吧。”
钱文忠说:“那好吧,我今天就坐一回你这个外甥的小车,走!”
薛占山和许彬都没有想到钱文忠这么爽快,许彬朝司机挥挥手,小车哧溜一下开到了三个人面前。
钱文忠走到黄村的治保主任面前,把摩托车钥匙交给他,又叮嘱了几句,便向薛占山走来。
薛占山亲自给钱文忠拉开车门,说:“三舅,上车!”
许彬坐在了副驾驶室,薛占山和钱文忠坐在轿车的后排,他看看钱文忠,钱文忠说:“占山,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回去,就不会跑的。”
薛占山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想:只要钱文忠上了车,就可以放心了,钱家向来是钱文忠当家主事,他的态度转变了,其他人就不会有二话可说。
轿车调头开出了黄村,钱文忠回过头看了看,从后窗玻璃看到黄村的治保主任转了身,剔着牙离开了早餐店,这才沉重地出了口气,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第991章 金蝉脱壳
薛占山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身边这个头发花白的农民,不知道为什么,顿时觉得身边这个满面沧桑的农民有点像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有点像他的大哥,几天来从没有过的怜悯和同情油然而生。
他在想,当年考上了个农校,毕业之后当上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农业技术员,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后来他高中时最要好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在市委组织部当差,两人私下里喝了一次酒,半年后,他不仅真的到了乡里,还得了个副乡长的头衔。
从此,让他对官场刮目相看了。
后来这条通向官场的道路都是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
有时想想他自己也会发笑,如果当初农校也考不上,他必定也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说不定和身边的钱文忠一样,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被计生罚款压得喘不过气来,还会摊上类似的意外事故。
假如真换作自己,会不会像钱文忠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阵胡思乱想,同样一夜未眠的薛占山也迷迷糊糊了,桑塔纳跑了多远也记不清楚了,他摸着钱文忠的大腿,才感到几分踏实,这件事绝对不能办砸了,真要是闹大了,说不定自己这个镇党委书记就干到头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司机回过头说:“薛书记,到了。”
薛占山睁开眼,果然已经进入了城关镇,这一小觉睡得真香啊。
伸了个懒腰,薛占山吧嗒了几下嘴,冲着钱文忠笑笑,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一接电话,是杜雨菲。
“薛书记,怎么样,你们到哪里了?”
薛占山看了一眼车窗外,说:“刚回来,快到镇政府了。”
“钱文忠他们跟你们一起回来了吗?”
“回了,老钱跟我在一辆车上。”
“二妮子呢?”
“不知道。”
“啊?”杜雨菲有点急了:“快问问钱文忠,她在哪儿?”
薛占山就问:“三舅,二妮子呢?她没跟你在一起?”
钱文忠说:“没有呢。她不是在卫生院吗?”
“不在。”薛占山说:“你不知道她在哪儿吗?”
钱文忠说:“一个小妮子,她能去哪儿?可能去她二姨家了吧。”
薛占山说:“她有没有手机?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钱文忠满不在乎地说:“手机?一个丫头片子,谁给她买那玩意儿,有钱还不够交罚款的呢。”
许彬有些尴尬,还是满脸笑容打开手机,说:“用我的打。”
钱文忠摆摆手,说:“不用,我不会玩这东西。”
城里人几乎人手一部手机,但在南岭县的农民眼里,手机还属于奢侈品,像钱文忠这个年龄的农民还真没摸过。
薛占山只得给杜雨菲回话说,二妮子可能在她二姨家,一会儿到了之后让司机去问问。
桑塔纳终于驶进了城关镇镇政府。
一下车,钱文忠说:“占山,你也安心了,我回去了。”
薛占山说:“三舅,一块儿坐坐吧,我给白县长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钱文忠摆着手,说:“算了,占山,我哪坐得住啊,还得回家照顾老婆子,地里的水也几天没浇了。”
许彬拉住钱文忠,说:“老钱,家里和地里的事一会儿我派人帮你忙乎,我们还是坐下来商量补偿的事吧,事情还是尽快结束的好,楚书记还等着结果呢!”
钱文忠一甩胳膊,瞪着眼,说:“这还用商量,就说我孙子命不值钱,可他爸他妈,还有两个姐姐,还有我跟我老婆子这两把老骨头,都指望着他一个人养老送终呢,你们说吧,到底值不值一百万,你们难道没算过吗?”
薛占山一听,觉得钱文忠的态度不对。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楚天舒的电话,心里就慌了起来。
“喂,占山啊,你在哪里?”
“楚书记,我……我们已经回来了!”
“你们回来了,好啊,那尽快商量个结果,上午省卫生厅的调查组就到了,可不能再闹腾了。”
“哦,哦,我明白。楚书记,我们正在商量。”
薛占山与许彬好说歹说,总算把钱文忠劝进了会议室。
过了一会儿,杜雨菲赶过来了,薛占山急忙迎了出去,以免她与钱文忠见了面,可能会发生不快。
没等薛占山说话,杜雨菲迫不及待地问:“二妮子呢?酒精桶呢?”
薛占山莫名其妙地看看杜雨菲,问:“什么酒精桶?二妮子是怎么回事?”
“啊?”杜雨菲轻轻跺了一下脚,说:“你们都没带回来?钱文忠出门的时候,带着十公斤的酒精,你没问问在哪儿?还有,二妮子在不在她二姨家,去问了没有?”
这些情况,薛占山并不知晓,他以为只要控制住了钱文忠,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更复杂的事情。
去二妮子二姨家的司机回来了,她二姨说,昨晚上孩子的尸体被抢走之后,她从卫生院回家了,再就没看见过二妮子。
薛占山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仅他被钱文忠骗了,连楚天舒和杜雨菲也没有意识到。
二妮子迟迟找不到,酒精桶没有下落,大家的心里就不踏实,不安心,总感觉可能会有意外的事发生。
二妮子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杜雨菲得知这一情况,气得肺都快炸了,忙乎了一晚上,前面一切都顺利,可最后一步还是失控了。
薛占山感觉事态严重,不得不把这消息报告了楚天舒。
楚天舒一听,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大声说:“老薛,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失误了,如果二妮子再出了事,我就免掉你的镇党委书记。我真不明白,一个镇党委书记,一个镇长,还加上一个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么多人居然没有玩过一个农民,你们真行啊!”
挂了电话,薛占山急忙跑进去再去问钱文忠是怎么回事。
钱文忠的态度恶劣起来,他气哼哼地说,你们以为把我孙子的尸体抢跑了就万事大吉了?你们以为把我拦截住了就平安无事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越这么欺负我一个农民,我钱文忠就越不服气,大不了再搭上几条命,我就不信讨不回一个公道。
说完,扔下薛占山和许彬,背着手出了会议室,路过杜雨菲身边的时候,还站下来,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大踏步走出了镇政府的大门。
薛占山急归急,但还不敢继续激怒钱文忠,赶紧派妇女主任和治保主任跟上钱文忠,一边帮他们家干活,一边问一问二妮子的下落。
无论楚天舒多么着急上火,无论薛占山急得要上树,也无论许彬暴跳如雷,还是杜雨菲立即增派警力四处搜寻,虽然孩子是尸体被抢走了,但只要有人能到省城或京城上访把事情闹大,钱文忠仍然掌握着主动权。
从钱文忠的态度来看,他应该知道二妮子的去向,而且,一开始就知道,他在早餐店的表现,以及后来同意坐上了薛占山的小车,正是为了麻痹他们,给二妮子赢得时间和机会。
谁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居然和以楚天舒为首的县委、镇党委在暗中进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较量,而且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把一大帮人骗得团团转。
一向被认为有胆有谋、办事滴水不漏的楚天舒不得不对钱文忠这个农民刮目相看了。
楚天舒平静下来,承认自己考虑问题太注重了与付大木一伙人斗智斗勇,却忽视了钱文忠和他身边帮他出谋划策的人,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得不重新调整思路,甚至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会儿,楚天舒正被一帮子记者们纠缠得焦头烂额。
省电视台《聚焦东南》栏目的女记者伶牙俐齿,一大早就逼上了茅兴东,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茅兴东交出孩子的遗体。
之前准备好的官方说法是与钱家达成了一致,他们同意火化孩子的遗体,现在尸体下落不明,茅兴东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实在是逼得没辙了,茅兴东才给楚天舒打电话。
楚天舒从黄村赶回来,女记者就盯上了他。
好在楚天舒在路上已经有准备,他回答说,昨晚上的行动是钱家要转移孩子的遗体,县里派人去阻止,可惜没有成功,现在孩子的遗体在哪儿,谁也说不清楚。
女记者就联想,如果尸体落到政府手里,那一定是火化了。可盯在火葬场的记者并没有发现动静,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钱家转移了,他们能转移到哪里去呢?
女记者带着栏目组的人调头走了,他们继续寻找“真相”去了。
最关键的东西没有落实,《聚焦东南》的报道就播报不了,其他媒体也只能泛泛而谈,影响力不大,难以形成大的气候。
楚天舒现在最希望拖延时间,等到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继续追查真相,到那个时候,按照蓝语茶的说法,解读的主动权就把握在自己这一方的手上了。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呼延非凡也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又让楚天舒命悬一线了。

第992章 来者不善
打发走了记者们,楚天舒回了招待所,陪着郝建成在餐厅吃了早餐,又到房间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立即又精神百倍了。
返回县委大院的路上,楚天舒给杜雨菲打了电话,还没有二妮子的任何消息。
他一边走一边和杜雨菲商量,二妮子估计已经出了南岭县城,但她带着一大桶的医用酒精,要到省城临江去,肯定不敢坐先锋客运的长途车,而且沿途还有军警在盘查,白天也不会轻举妄动,很大的可能性是趁着天黑沿途搭乘便车和黑车,要达到临江,恐怕也要在明天之后。
而且,以钱文忠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让二妮子去冒险做极端的事,因此,他这两天会找机会跑出去与二妮子汇合,只要死死地盯住他,就有可能找到二妮子以及酒精的下落。
刚进办公室,王永超把茶泡好,柳青烟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楚书记,不好了,刚接到报告,呼延非凡带着个记者伪装成农民在各个乡镇走街串户,恐怕又没安着好心呢。”
“柳局长,坐下慢慢说,是怎么回事?”楚天舒示意茅兴东坐下,王永超也给他倒了杯茶水。
柳青烟坐下来,把她知道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呼延非凡在城关镇镇政府被楚天舒羞辱了一番之后,带着陈燕去了石花大酒店找到了胡晓丽。
胡晓丽安慰他们几句,说,呼延,我给你介绍一个有份量的记者,你带着他去采访,一样可以让楚天舒没好日子过。
胡晓丽给呼延非凡介绍的记者是新华社东南分社的记者沈豫鄂。
沈豫鄂最近才从新华社西北省分社调过来,由于年轻气盛加上心高气傲,与西北省分社的领导关系搞得很僵,通过王致远的关系才调到了东南省。
为了能尽快取得成绩,沈豫鄂听从了王致远的建议,主动要求专门从事农村报道。
因为现在中央特别重视“三农”问题,如果能写出一两篇有影响力的反映农村问题的报道,或者上了“内参”,就有可能引起中央高层领导的重视,从而奠定在新华社众多记者中的品牌地位。
刚调过来没多久,就赶上了卫生院治死病人这样的大事,这让沈豫鄂大为兴奋,出于记者的正义和职责,出于对新闻事业的责任和敏感,他一定要把这个惊天大案通过他手里的笔,真实全面地反映给各级领导,最好能一炮打响,一举成名。
得到了消息,沈豫鄂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迅速赶到了南岭县。
可是,他到了之后就发现,南岭县宣传部门“防火防盗防记者”的工作做得深入彻底,连率先赶到的省电视台《聚焦东南》栏目组都一无所获,他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要想挖掘出具有重大价值的新闻,走正规渠道肯定没指望。
于是,他决定另辟蹊径,不跟县里宣传部门打招呼,一竿子插到底,直接找村民采访,以独特的视角写出一篇与众不同的报道来。
思来想去,沈豫鄂给王致远打电话求助,请他帮忙推荐一个向导。
王致远就让他去石花大酒店找胡晓丽。
胡晓丽就把呼延非凡推荐给了沈豫鄂。
两人见面,一拍即合。
呼延非凡曾多次光顾过南岭县,与楚天舒不只一次有过正面或者暗中的激烈交锋,领教过楚天舒的厉害。他非常清楚,楚天舒不是那种没有谋略,束手就擒的人物,这次事件不同于往常,一定会想方设法派人干扰和破坏。
所以,呼延非凡建议沈豫鄂进行一些伪装。
胡晓丽马上帮他们找到了几套服装,让他们彻底更换了行头。
沈豫鄂上身的白衬衫不仅布满皱纹,而且已经薄如蝉翼,透出里面有几个洞的汗背心,黄军裤上粘满了大大小小的泥点点,头上戴着没了边的破草帽,手里提着个旧塑料袋,里面装着采访工具。
当然,呼延非凡的打扮更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尤其是他的络腮胡子,本来每天刮一次都让人觉得他的脸上从来都是长长的胡茬子,这两天忙得没时间刮,给人的印象满脸都是黑毛,活脱脱一个不修边幅的农民。
宣传部门都全力投入到应付省里来的一大帮子记者,根本来不及留心还有这么两个不速之客。
他们先在城关镇走街串巷,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时老百姓的情绪激动,他们知道钱文忠的孙子在卫生院被治死了,原本就对钱家屡遭罚款就深为同情和怜悯,现在唯一的一个男娃又不明不白地地死了,自然难以接受,加上老钱和常以宽等人散布了不少的谣言,城关镇的农民们把以前积累的矛盾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地都发泄出来了。
呼延非凡带着沈豫鄂沿途采访的人,看上去都是随机碰上的老百姓,但实际上,这些人都是预先安排好的,差不多都是卫生院下岗干部职工的亲戚和好友,他们众口一词,把南岭县的医疗体制改革说得一无是处。
有的说,这是县里的干部为了做政绩,完全置老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把一个个好端端的卫生院一卖了之,不出事才怪呢。
还有的说,卫生院低价卖给了医护人员,县里的干部一定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应该好好查一查,看谁的屁股不干净。
在问及孩子的死因时,他们一条腔地认为根子就在医疗体制改革,改制后的卫生院一切向钱看,小病大治,胡乱开药,而县里的卫生部门又支持他们,缺乏有效的监管,才造成了这起医疗事故。
好家伙!原来一起看似简单的医疗事故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复杂的“黑幕”,沈豫鄂欣喜异常,这回总算逮住一条大鱼了。
为此,沈豫鄂要求进一步扩大采访范围,呼延非凡带着他从城关镇到了大柳树乡,争取在一周之内,走遍南岭县的每一个乡镇,通过老百姓之口,把南岭县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与矛盾挖出来。
事情坏在了陈燕的身上,她刚刚入行,也跃跃欲试地想着出人头地,证明自己有搞新闻的能力和实力,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与新华社记者合作的机会,她岂肯放过。
这天早上,陈燕听说呼延非凡带着沈豫鄂去了紫杨乡,准备采访紫杨乡卫生院的下岗庸医古顺道,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小心情,在他们化装出发之后,偷偷打了辆出租车,跟踪追击前往紫杨乡。
车是先锋客运的车,司机是吴莎莎的哥哥吴狄。
见了一个打扮入时的小姑娘,吴狄习惯性地要夸几句,陈燕美滋滋地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
听说这小姑娘是《东南法制报》的记者,吴狄立即多了个心眼,他旁敲侧击就问出了呼延非凡带着新华社的记者在各乡镇暗访。
吴狄煞有介事地表达了对为民请命的记者无比的崇拜和崇敬,陈燕就眉飞色舞地说,这一次他们要抛出一个大炸弹,南岭县的政坛将会发生一场大地震。
把陈燕送到紫杨乡之后,吴狄把车停在了一条小巷里,尾随着她来到了后山的一颗大柳树下,远远就看见了两个农民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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