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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昔我往矣(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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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让我厌烦的。
  掀了帐帘,却见外头的士兵虽依然恪守军规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脸上都露了欣喜的神色,也被感染地露了笑容。
  又问了朱瞻基道:“那皇上此时可在回营的路上?”
  “嗯!四皇叔与沐大人已上路去迎驾了!”
  我也不禁舒了口气,这次出征总算顺利,只期盼回程路上也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第二日皇上抵达营中,大军出营接驾。这几日整个军营中一派喜色,只等了皇上下令全军班师回朝。皇上耽搁了两日后才在营中与诸将士商量撤军事宜。
  忽然营外的侍卫进来向他禀报:“启禀皇上,瓦刺首领马哈木来信!”
  “呈上来!”皇上命令道,身旁的内侍忙上前接了信再双手递给皇上。皇上拆了封,再展开看了信,其间眉头一直微皱着。奕肃不禁欲开口问道:“父皇?”
  皇上才将信放下,慢慢说道:“本雅失里逃到瓦刺部落向马哈木求救,马哈木将他杀了!”
  众将士听了,不知马哈木究竟有何意图,也都噤了声直待皇上下文!
  我心下有些凉彻彻地,一面猜测难道马哈木是要提了本雅失里的脑袋来领功?但是皇上此次并不在意吧,何况皇上一直要三大部落相互制约,又怎么会要将他赶尽杀绝?听说阿鲁台也从战场上逃了出去,恐怕也是皇上暗地的意思。
  果然皇上沉默了半晌忽然朝柳升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回皇上,回程所需已在来时每十日一备,并不需顾虑,现在军中共剩粮食有十万石左右!”柳升忙起来回话。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又琢磨一番,才说道:“恐怕这仗还未打完啊!”
  将士们听得不禁面面相觑,难道又有变故?再听皇上开了口说:“马哈木这老贼也要趟这淌浑水了!”
  此话一出,座下心里皆明了了,马哈木杀了向他求援的本雅失里,怕是要除了后患,瓦解三大部落鼎立的局势,而明军刚与鞑靼军恶战一番,恐怕这马哈木是要做了那渔人,等着鹬蚌相争。
  终于李时沉不住气,露了气愤的神色:“皇上,这边界有他们一日也不得安宁一日,不如我们趁此机会一并铲除!”
  这话得了座上好些人的赞同,皇上怕也是等了此番话,拂袖一挥冷笑道:“马哈木,这回朕要你提了脑袋来见朕!”
  我听得暗暗好笑,还能提了自个的脑袋来见他,这马哈木也成神人了。不禁脸上露了丝笑意,一抬头不经意却发现沐琼正看了我一眼,忙抿了嘴正襟危坐。
  皇上下了军令,全军向西方向进军讨伐马哈木。这一路却也遇上些瓦刺的游兵,却未遇上正式的军队。连日行军十日,终于在达康哈里海处,与一队瓦刺军队正面交锋,李时将军得了皇上的军令,立刻发动进攻将全军击溃,并抓获了许多俘虏,这些俘虏倒也合作,竟老实地交代,说马哈木就在此去在里的忽兰忽失温处。
  皇上听了却是一声冷笑,便是众将士也都要冷笑一番才是,这岂不是一套老把戏么。皇上竟嘲笑道:“不愧都是出自同一片草原的蒙古人,这诡计也是一模一样!”
  玩笑归玩笑,但是大家一致以为,马哈木确实应该潜伏在附近不久,只是怕已做好了埋伏,直等明军踏进陷阱。
  而明军此时因粮草渐少,士兵们已奔波劳累多时,恐怕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犹豫。为今之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全军依计向忽兰忽失温处行进。这几日皇上也是时时召了沐大人在营中策划军事。
  终于到了此处,此处山多险峻。一眼望去却不见一人,看到四周的环境,皇上忽然脸色一变,忽然转头朝朱瞻基了一眼,又朝李谦命令道:“李谦,你带了皇太孙殿下去后营处!”
  听得他的语气,怕是情况不妙,才嘱咐了李谦照看好朱瞻基。又听得皇上说:“柳升听令!”
  柳升忙上前:“末将在!”
  “你率五军营作前锋,步兵为前,骑兵居后!”
  “是!”
  “李时听令!”
  “末将在!”
  “你率三千营作后应,将敌军后退之处截住!”
  “是!”
  “沐琼听令!”
  “臣在!”
  “你率神机营,尾随五军营!”
  “是!”
  皇上又指了奕肃:“你与我一块!”
  奕肃点了头称是。
  ……
  ……
  各部士兵列好阵型,已聚在山下,直等了隐藏在山后的瓦刺大军出战。而我与朱瞻基二人已被李谦领至营后方。
  朱瞻基却是在营中踱来踱去,我瞧了他却是心神不宁的模样,忙拉了他坐下:“殿下,再走来走去,我的眼都被你晃花了!”
  他坐了下来,却拧了眉头不语。这时,忽然听到外头号角吹响,接着便是万马嘶鸣,只听得一阵阵杀声野传开,这作战之地竟是一处三面环山的谷内,这嘶杀之声更是借了谷壁回荡,只听得人一阵发憷。
  他立刻跳了起来,掀了帐帘便要向外冲去。我忙要拉住他:“殿下,皇上可是发了话,你必须留在营中,哪也不能去!”
  “寺玉,你听见了吗?外头战事已起,皇爷爷率将士在外拼杀,我怎么能坐在这里!”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却将他袖子拉得更紧了:“你一个小孩子,也去凑什么热闹,不要让皇上分了心才是!”
  他听得脸色一变,更是用力一拉,便挣脱了我的手,径直朝马槽跑去。我忙跟了上去,一面朝候在营外的李谦喊道:“李大人,快去截住去殿下!”
  李谦听了,也是脸色一变,忙追上前去。我在营外等了半日,却不见他二人回来,心下也是焦急万份。又听得外头嘶杀声一片,心里一阵阵颤栗,终于也牵了匹马,便要冲出去营去。
  隔了一群士兵远远一看,不禁有些吓傻了眼。却见两军飞骑奔驰,马刀交接处是血浆四溅。幸而两军后备均未动,才留得后方安全的阵营,强按住心头的恐惧,只瞧了皇上正立于马上,挥斥方遒,一扬鞭双腿一夹,直驾了马冲上去,忽然又听得“轰的”一声,直将马儿惊得一跃而起,我忙紧拽了缰绳,牢牢贴在马背上,再抬头一看,却是明军军队阵势已变,前方步兵聚向中间往后撤,而中军后阵立即向前,涌上前的虽是步兵,却与旁人不一样,手上执的不是兵器,却是火铳,这便是先前听说的神机营,再听得是沐大人一声令下,万枪齐发,枪声震耳欲聋。而黑压压一片军队中,却找不到朱瞻基的影子,心下不禁更加慌了,忙骑马靠近皇上,幸而皇上身旁也是将士围守,敌军不可围近。李时见了我,不禁一惊:“寺玉姑娘?”

  四十二

  我一面俯身,越过人群一面朝他喊道:“告诉皇上,大事不好了,殿下冲进军中了!”
  而前方枪声不断,李良却是听不清我的话,马儿又被惊得左右腾跃,无奈之下,我便一翻身下马,险些一个踉跄摔倒,站稳了脚才挤过这些后备兵,至皇上身旁。皇上正炯炯有神地注视前方敌情,我大声唤道;“皇上!”
  直唤了几声,他才听见,俯视马下我的,脸上是一惊,我不等他问话,忙喊道:“皇上,皇太孙殿下不顾劝阻,冲进军中,此刻不见了踪影!”
  皇上听了,脸上一阵惨白,瞪大了眼睛,怒吼道:“李谦呢,不是命他看着殿下吗?”
  “李谦已经尾随殿下而去了,只是也不知在何处了!”我忙答道。
  “这蠢货,无用的东西!”皇上一急张口便骂道,一面骑在面上左右转悠一面喝道:“杨升呢?杨升哪去了?”
  李时忙上前应道:“启禀皇上,杨大人在前头指挥作战啊!”
  皇上瞧了他,立刻指了他:“李时,快领一批军队,速速去将皇太孙找来!”
  李时得了令,一面应道一面低了头匆匆退下去。
  而这时,却见奕肃骑了马上前来,他见了我,惊讶道:“寺玉,你怎么在此?”
  皇上见了他,马上问道:“前方如何了?”
  “回父皇,敌军已渐渐被神机营包围,神机营与三军营前加后击,毫无招架之力,已是四处逃窜!”
  “传令下去,速战速决!”皇上皱了眉头,怕是担心朱瞻基的安危。这时见一人上前曲膝:“回禀皇上,李时将军命我来回报皇上,说皇太孙殿下随了李谦往九龙处追击逃敌,将军正全力追回!”
  皇上听了,脸上更是一惊,要知道刀剑不长眼,朱瞻基此番已离了营中数里,若是逃窜的敌军抓住,后果不堪设想。他一扬马鞭,便要后退,一面向奕肃说:“你在此稳住,已是一场胜仗,朕去追瞻基!”
  我也忙跃上自己的马,要尾随皇上同去。奕肃见了便要拦住,我摇了摇头道:“放心,皇上身旁再安全不过了,不见着瞻基,我也放心不下!”
  他才点了点头。我便随了皇上从后方退出这山谷,不料有逃兵也且逃且战至峡间。皇上率的一队兵马又是一场恶斗。我只随了他身旁,倒也无事。忽然,从前处窄道间窜出一队人马,却不是蒙军打扮,一时也分不清敌友,只见为首的竟戴着一副修罗面具,未着战甲,却是一身黑衣,身形矫健修长,马上左翻右倾越过众人。再见他手上却未着战刀,只端了一副弓箭,却直朝皇上这拨人马驶来,渐渐近了,我再定睛一看,不禁心里怦怦直跳,虽然戴了修罗面具,虽然是一身黑衣,他左手托起弯弓,右手搭上铁箭,再一用力将弓拉弯若满月,却是要朝着皇上射来。皇上左右环顾那些逃兵,哪料到偏处这欲射来的一箭,我忙拉了缰绳,将马儿掉了头,横至皇上马前,皇上瞧得一惊。我只作不见,偏过头去瞧了那黑衣人,果然他举起的弓悬了空中半晌,我仿佛见得着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是怒火中烧,却作了凛然的模样直迎上他,他终于将弓放下,我绷紧的弦才嗤的一声松了,正要舒口气,却见一支箭快若流星直朝我射来,已是呆愣得偏不了身,只直直立在马上,随后一阵锥心之痛,再听闻耳旁有人惊唤我的名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寺玉,这世上很多事,是不可以被比较,被衡量孰重孰轻!”他的眼里藏着很深很深的忧郁
  “不能被比较,却要去选择,是不是很无奈?”
  他叹了口气,却不回答。
  “你已经想好了?你已选好了?”我不禁急了,直直追问道。
  他点了点头,一面要向后退去,我忙上前要拉住他,却伸手不可及,只见他走得愈来愈远,身影逐渐模糊。心上一阵悲恸,胸口只闷闷郁结,要张口唤他,却像被封了声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下更是一急,使了全身的力气要喊出,忽然睁开眼,却见高高尖尖的营帐顶处,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再发现胸前一阵剧痛,不禁呻吟了两声。趴在床沿处的人听得声响,立即抬了头,我才瞧见是朱瞻基,他见我醒了,脸上露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一面抓了我的手说道:“寺玉,你醒了!”
  我忍了痛,强笑道,一面说:“殿下怎么在我床前!”
  “寺玉,身上的伤还痛吗?你已昏迷了两天两夜……………”他话未完,却听得另一声音传入
  “你要再不醒来,怕他也要病倒了!”却是奕肃进来了。
  朱瞻基听了,脸上竟有一丝绯色。我忍不住笑了道:“殿下真要让我受宠若惊了!”
  奕肃听了,也是笑了笑才说道:“好了,醒了也该吃药了!一会还得换了身上的药!”
  经他一说,我才低头看了脑前,白色襟衫下透过层层纱布,露了殷殷血色,便是那一箭射过,心下是一阵后怕,那一箭却没有取了我的性命么?不禁有些恍惚,奕肃觉察出我脸上的神色,也站了床边,像是陈述一些事似的慢慢说道:“大夫瞧了伤势,还好未射中心处,已无性命之忧了,只是流血过多,怕要修养一些时候。”顿了顿又说道:“这射箭之人还未查明来处………”
  “可抓住了?”我听他提到此事,向他倾去急急问道,这一起身,却是牵扯了伤处,不禁一阵痛,令我不由皱了眉头。
  他忙扶了我的肩,小心将我放下躺着,一面说道:“还没有抓住,父皇已下了令追查这些人,一经查出,依法处置!”
  “依法处置?”
  “恐怕是冲了父皇而来,这刺杀皇上的罪名可就大了!”奕肃点了点头解释道。
  我听得心下也是怦怦乱跳,怕脸色也不好看。
  这时,却见朱瞻基不知何时手上端了药,朝我说道:“好了,寺玉该喝药了!”
  我瞧了那一碗深色的药水,心下直叫不妙,脸上却不露声色,总不至于要在这小鬼面前留了怕吃药的把柄,日后被他笑话。一手忙接了他手上的药,一饮而尽。终于药起浅见底才停了手,将碗递给朱瞻基,却见他一脸愕然地瞧着我,原是要一口一口喂了喝的,不料被我一饮而尽了。奕肃在一旁笑了说:“平日见你最怕喝这药的,今儿怎么这么爽快?”
  我强扯了笑,说道:“喝一口,苦一下。不若一饮而尽,将苦味一次咽下,少折腾些!”
  他听了才点了点头。
  这时,忽然帐帘被掀开,一面听到外头有传报:“皇上驾到!”
  他二人才都散开各自立了一旁,却是皇上进来。
  “父皇!”
  “皇爷爷!”又都给皇上请了安。
  我也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挥手止住了:“你在伤在身,就不用行这些礼数!”
  我忙半依着榻沿,低了头:“谢皇上!”
  他上前至榻边,看了我脸上露了关切的眼神:“身上伤势如何,还痛吗?”
  瞧他此翻轻言细语亲切的表情,我心里才是怦怦地乱跳,还是平日急言厉色的样子正常。一边忙回答:“谢皇上关心,寺玉已无大碍了!”
  他才点了点头,又看了我半晌才说道:“寺玉,你此次护驾有功。朕要好好赏你,你便说说你想要什么?”
  果然,他是来还“人情”的,这皇上呢,可能会蛮不讲理地抢了别人的东西,但作为皇帝的自尊又不能容忍欠了别人东西。
  我只摇了摇头:“皇上,寺玉并没有想要的东西?”
  他微微皱了眉头,像是在琢磨此话的真假,终于还是不置信地问道:“没有吗?寺玉你好好想想,若是朕能办到,一定允了你?”
  我佯装侧头想了想,才说道:“寺玉此时确没有想要的东西,如若皇上定要赏赐,可否赐寺玉一个要求,等到日后寺玉有了想要的再要不迟?”
  他听了,却侧目端详起我,直定定地看了我的眼睛,我却是迎了上去,只作了平静的模样。
  这时却听得朱瞻基说道:“皇爷爷,你便答应了寺玉了,她一个女子,能想得出什么要求!”
  皇上听了,终于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就准了你,只是………………”
  “寺玉谢过皇上!”我忙接了话,一面挣扎着要起身在床上磕了头。
  他终于摆了摆手,算是确实答应了。我抬了头,心里不禁一丝窃喜,又朝朱瞻基感激地一笑,他也笑了笑。
  再转过头看向皇上,却发觉我与朱瞻基相视一笑时尽落了他眼中,不觉有些不安。又忙低了头,却听得皇上说道:“ 好了,寺玉你好好歇息,尽快养好伤!”
  我又点了头:“谢皇上!”他点了点头,便由来时陪伴的侍卫引了回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四十三

  他二人又与我说了些话,而我又刚醒来,身子有些虚,不一会便有些累了。奕肃瞧了我疲惫的神色才说道:“你累了便闭了眼睡吧!”
  我却不是困,只是性子懒懒得连话也不想说了,所以点了点头,便要闭了眼,又睁开道:“你们还不回帐篷里去?”
  朱瞻基却朝我说道:“我与皇叔这两日都是在这里睡!”
  我听得不解,他解释道;“你有伤在身,时时需要照看,这营中都是士兵,没个宫女丫环的!”
  我不禁笑道:“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让了大明朝的王爷和皇孙来给我当丫环!”
  奕肃听了,也失了笑:“你啊,都这时候了还要占口头上的便宜!”
  只瞧着眼前这二人,奕肃的眼角下不也有了一丝黑韵,心下阵阵暖意,却不露声色,只拿些玩笑话掩饰心里的感动,又问道:“瞻基便罢了,奕肃你如何得了这般空闲,这军中要是有些什么事怎么行?”
  “也没什么事了,那日大败马哈木,瓦刺也被重创,三年五载也成不了什么事了,已向我军投降了。大军即刻便要启程回朝了!”奕肃解释道。
  这一仗终于要打完了,暗暗也舒了口气,身上不觉也少了几丝痛意,又累得不愿张嘴,便闭了眼假寐,只是眼睛一闭上,又仿佛看到那支箭嗖地向我射来,心里一寒,身上也不禁一颤。
  这时却觉一丝丝暖意传至手心,忍不住睁了开眼,却是朱瞻基坐在榻前,握了我的手。再抬头一看,奕肃也不在了。
  我暗暗要慢慢抽出手,一面笑了说道:“殿下也去歇息吧,我是躺了两天两夜才有些睡不着!”
  他却拽得紧了,故意转了话:“身上的伤处痛得睡不着吗?”
  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笑道:“还好,也没有痛得厉害!殿下快去歇息吧,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难不成还真敢要殿下您侍候?”
  朱瞻基脸上却一丝戚色闪过,才说道:“若不是我鲁莽,寺玉也不会追了出来,也就不会……………”
  我忙止了他的话,只笑着劝慰道:“殿下多虑了,只怪寺玉不安生,偏要闯出来瞧了这热闹!”
  “寺玉不用拿了话来安慰我,你是见了血都站不住的人!”
  “战场上本来就是刀剑无眼,这行军打仗的士兵们不也是时刻会有性命之忧么,这些人葬身于此,也要一一寻了理由吗?”
  他听了,只是皱了眉头,看着我的目光却是有些异样,我不禁有些莫名不适,忙佯装疲倦了打了哈欠,一面说道:“殿下,我还真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与四皇叔都在帐外。”他终于松了手,只将我的手搁入被中,又替我捻了裘被,才起身离开。
  听得脚步声渐远,才睁开了眼,只看了那帐帘处,不禁叹了口气。
  随军的太医日日来瞧了我。
  太医看了我的伤势,才起身出了帐篷,将情况说与奕肃听。我躺在榻上也听不清,便作势不去留意,只睁了眼看着帐顶处。
  过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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