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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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深深深 。 。。。
于是四人齐齐出现在了“柏联“。阮恩和顾西凉先到,经过包间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那个转角。若不是有了他在身边,她对这个地方真的很后怕,也觉得神奇极了。自己怎么就抓住了顾西凉呢?怎么是他?不是漠北不是女的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就是他。
所以想想,阮恩还是感谢那场争斗的,否则怎么会遇见自己心里那个举世无双。
她侧头看向身边人,他正在往手里的白兰地加冰,出门的时候刚刮过的下巴还有点泛青。她就这样看着,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顾西凉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将视线迎上去,表示疑问。阮恩就摇头,指着他手里的白兰地道,“我想尝尝。”顾西凉觉得喝一点也没什么,便说“就一口。”阮恩点头,接过浅浅地泯了一口。
接着包厢门被打开了,漠北与禾雪就走了进来,两人臭着一张脸,应该是刚刚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禾雪往阮恩旁边坐,漠北也移步准备坐过来,谁知却惹来禾雪一句“滚,思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漠北的脸更黑了,索性一屁股坐下来紧挨着禾雪。
“我还不走了,你要怎么样?”
“我说漠北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怎么不要脸了?”
“有个地方叫宾馆,遍布世界!你干嘛在走廊上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挡别人的道,碍别人的眼!”
阮恩有点明白了,看来二人不是约好的,漠北先到,肯定忍不住调戏了某个漂亮妹妹,却叫后来的禾雪撞见了。这世界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巧合呢?战火越演越烈,阮恩感叹,随即拉过禾雪的手劝。
“小雪别气了,他也不是故意这么伤风败俗的。”
她当然不能泄漏禾雪的心思,所以只换个方式劝,却不知这根本就是拐着弯儿骂漠北,顾西凉闻言在心里笑了一下,总是这样没脑筋。禾雪还在气头上,加上她说一句,漠北就顶一句,气得肺都要炸了。所以阮恩的手一过来,她便用力的甩开,一副挡我者死的表情。
阮恩没料到禾雪用劲儿这么大,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下沙发,还好顾西凉手快,扶住了她。顾西凉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就稍稍沉了一点。禾雪好像也察觉到自己太用力了,企图过来拉阮恩,却被他一手挡回去,接着对禾雪语调平缓地道。
“听说令尊把自己的动产和期指全压在了韩通与顾氏的合作项目上?回去提醒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
禾雪与阮恩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一脸迷茫。漠北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善,有点儿疑惑了,没想到这阮恩可以啊,是人都看得出来,顾西凉有点在乎她。
于是漠北护美心切,“西凉不至于吧?”却得到一句冷硬的“至于。”
漠北就真急了。
“别别,你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不?”
“是个女的都要看你面子,那这面子我三天两头的给?”
阮恩不知漠北和顾西凉两人怎么就杠上了,她去拉顾西凉的衣角,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回来。顾西凉头痛,这女人,不是想撮合他们吗?
果不其然,漠北一着急就漏了嘴,“她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她,她,她。。其他人是女伴,她是女朋友!”
虽然没有说出最主要的那句,我喜http://87book。com欢她,但这就够了。顾西凉勾起唇角,“哦,这样啊。那行,漠公子的面子我怎么敢不给?”
禾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告白了,她反应过来后,一脚踩在漠北光亮的意大利小皮鞋上。
“谁是你女朋友!”
漠北也来劲儿了,“吻都接了还不叫女朋友?”
禾雪的脸就彻底红到了耳根,“谁和你接吻了?这叫技艺切磋你懂不懂!”漠北闻言自然不高兴,言辞也犀利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清纯玉女,闹了半天是欲女。”
禾雪一巴掌就上去了,“漠北你不要脸!”然后起身就往外跑,漠北一愣,随即也几步追出去。
剩下搞不清状况的阮恩,和等着以后看好戏的顾西凉。
夜晚躺在床上,阮恩在顾西凉怀里左动右动好像怎么也不对劲,顾西凉想睡,却几次被她闹醒。来来回回,他便有点儿受不了,侧过身用手臂箍住她,唇就自动寻上去,却被阮恩两只手抵住。
她抬起脸磨磨蹭蹭许久道,“你帮我挠下痒好不好?”顾西凉一愣,用手将她的睡衣往上拉,才发现她皮肤四周都布满了红色的疹子,“怎么回事?”
“酒精过敏。。”
阮恩看对方黑下来的脸,才马上又道“没什么,这算好的了,有次陪小雪喝酒,结果直接进医院住了七天,还差点耽误毕业答辩。”
顾西凉不语,下床将她拉起来,从衣橱取过简单的衣裙往她身上套,阮恩疑惑。
“做什么?”
对方回一句“去医院。”
阮恩死赖着不动,拖住被子说“不要了,这种情况很正常,我皮肤小气没什么大事的。”
顾西凉不理她,只说“你是要去医院,还是我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阮恩摇头,“可不可以都不要?我害怕打针。。”
看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顾西凉有些动怒地说,“既然害怕,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过敏还要喝?”
阮恩见他好像真生了气,才缓缓移到床边去抱他的腰,有些撒娇的说“对不起。”
又害怕又甜蜜。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的身体。”
“那我对不起我自己,行了吧。。。”
顾西凉怎么还生得起气,轻轻拽开她的手,然后往外走。阮恩急了,“你去哪里?”
“拿过敏药。”
当天晚上,禾雪与漠北前前后后跑出了柏联大门,漠北顺利地在泊车处拦下了激动的禾雪,很是低声下气。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
禾雪停下脚步,得理不饶人地问“你错哪儿了?你漠少爷怎么会有错?”
漠北无可奈何,“我哪哪儿都错了。”
“你明明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认错呢?”禾雪看漠北软下来,就更肆无忌惮。想着一定要好好发泄够,再看他表现要不要原谅他。漠北却有点儿没耐性了,“禾雪你不要无理取闹!”禾雪本来还等着他来说尽好话,哪料想被指责无理取闹,刚刚消失的小火苗又蹭蹭地往头顶冲。
“我喜http://87book。com欢无理取闹,谁温柔谁明理谁小媳妇儿样你找谁去啊!我又没要你追过来。”
漠北从没在女人方面吃过亏,自己这么低姿态了她还想怎么样?这下真来气了,恨恨地望她亮眼,接着又恢复吊儿郎当的表情道,“那再见。”然后不回头地走掉。禾雪在原地蹬脚,对着他的背影喊。
“你要走了就永不再见!”前方的身影稍稍停顿,最后还是大步离开。
你再多哄一下又怎么样?我不过就是爱面子爱逞强了一点,我只想在你的心中,永远是仰着头的姿势。你只要再往前伸一点手,我就会兴匆匆地接过,我所有的武装就会为你崩溃瓦解。可是你为什么不尽力一点呢?
禾雪还在原地,直到漠北的身影在自己视线里消失,她才沮丧地一脚就往身旁的金黄莲花跑车门上招呼,惹起刺耳的警报声。
韩裔从柏联走出来便看见了这一幕,女生往自己座驾上发泄似地给了一脚,警报响起了还不肯罢休,紧接着又补上2脚。他认出了她,上次咖啡店的那个恶作剧女孩。韩裔不动声色地站在后面,看她到底要多久才停下来。最后见禾雪实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不得不上前阻止。
“小姐,妳脚下的东西正好属于本人。它是不太值钱,妳也好歹手下留情吧。”
禾雪也一眼就认出韩裔,本来之前二人就结了怨,现在她又好死不死地踹他的车。禾雪脑海里第一刻浮现的是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大晚上的,要是对方起了报复心,她就是有10条命也不够送的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识时务者为俊杰。禾雪蹲□,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指尖在自己踢过的地方擦了擦,然后站起身道“对不住啊,一不小心路过撞上了。”
韩裔抽动了下嘴角,对禾雪的小把戏也不拆穿,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漠北却出现了。
禾雪此刻看漠北,简直就是一从天而降,白衣飘飘的英雄侠客。她什么小情绪小委屈都抛到外星球去了,不着痕迹地往他背后缩。漠北感受到禾雪的妥协,心情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他刚刚是真想走了,后来又想起这么晚了,她肯定也拉不下脸回去找阮恩他们,所以怕她遇见危险又倒了回来。眼前的男人他认识,韩通的执行总裁,打过几次交道。
二人公式化地寒暄了几句,韩裔便驱车离开,临走前若有所思地望了禾雪两眼,漠北皱眉。禾雪终于有了心情专注眼前的人。
“你回来干嘛?走啊,走啊。“漠北又不做声地假意要走,禾雪却一把将他拉回来,语气颇为霸道。
“不准走!“漠北暗笑,”大姐,妳究竟要怎么样?”
“我要。。。跟你切磋。”
行动取代了语言。
禾雪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唇齿青涩。她刚想退开,却被漠北固定了她的脑袋拿回主导权,加深这个吻。
天色已很沉,霓虹如雾灯,所有的一切,深深深。
10
10、我爱你 。 。。。
阮恩也是在顾西凉为自己擦药膏的时候,才听他说起晚上刺激漠北的用意。她翻身起来,突兀地在他左脸颊印下一个吻,语气激赏。
“你怎么能这么聪明?”顾西凉的男人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挑眉。
“这样的奖励怕不够吧。”
他能感觉到,自从那次阮恩告白后,两人的关系便有了质的变化,她就快要触到他内心柔软的地方。或许这样平淡着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顾西凉想。
人清醒,就会难免感性。也许迷失反而还能找到爱情。
夜已深,只余满室旖旎。
话说禾雪与漠北小两口正在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时刻,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其实我们该感谢顾公子。”漠北一怔,便问“为什么?”
禾雪也没有想太多,就将阮恩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漠北。漠北只觉得天旋地转,敢情自己一直被设计了还不知情,任所有人看了场大笑话,他漠少爷就没这么憋屈过。
顾西凉,好兄弟啊,有仇不报非君子。
自从漠北同禾雪二人走在一起,大家的联系就多起来,还特定了每周一会,都是在柏联,只是顾西凉再也不让阮恩碰酒,看看都不允许,这样颇显霸道的行为,却让阮恩开心得紧。顾西凉往往都是最平静的一个,任他们开什么玩笑,如何去疯,都淡淡然,只要不牵扯到他就好。这次也不例外。
包房的设施齐全,无线话筒和顶级音响,液晶大屏幕,甚至还有一桌斯诺克。顾西凉和漠北正在切磋,禾雪点了“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与阮恩合唱,玩得不亦乐乎。接着阮恩点了一首情歌,嗓音轻轻,其余三人的眼光就都被吸引过去。
她在世界上最后的照片
我吓一跳那么像我的脸
然后我才发现
是你无名指长情的曲线
一段感情能有几个十年
感谢你让我快乐过的每一天
站在你身边
活在她影子里面
是错误的时间
没对错的迷恋
为了回忆我把感情当实验
你对她的想念
化成对我的缠绵
我为我们可怜
说再见不再见
生离让我眷恋
死别却抢走你的思念
不再见又再见
红玫瑰一双眼
牺牲自己陪你想当年
两个世界的人偶断丝连
起初一定是命运好心的哄骗
在你的身边守护爱侣的留言
。。。。。。。。。。
爱一个人,你别念从前。
顾西凉有点吓到了,他甚至都怀疑阮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唱这样的歌?可看见她唱完依然是很平静的表情,还有点害羞地问他好不好听,他才放下心来。巧合,巧合。但不否认内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撞击,再也没有心思打球,站直身说了句“上洗手间。”便出了门。
漠北一开始也以为阮恩知道了什么,但她的表情又太过正常。他才确定她应该还不知道。
盯着禾雪兴冲冲地在旁边点歌,漠北突然想起顾西凉对自己下的套,实在气不过。正好又让他发现顾西凉的钱包就放在茶几上没有带走,不由地计上心头。
“嫂子,我看小雪玩儿得这么高兴,恐怕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明天西凉还要上班,要不你们先走?”
阮恩看了禾雪一眼,想着也对,便点了头。漠北才假意转身,然后几步又倒回来。
“哎呀,我忘了我没有带钱包!”
“没事,我们先把帐结好不就行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剧情却照着自己设定的走,漠北笑。
“那行,西凉的钱包在桌上,妳记着替他拿啊。”
阮恩又点点头,拿上顾西凉的钱包走出房间,想着先把帐结了,等他回来就走。
结账处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看年龄应该与她差不多大,却恭恭敬敬地叫她“顾太太。”反而令阮恩无所适从。
“顾太太您好,顾先生是我们的高级会员,享受12次的全免服务。您只需要出示贵宾卡就行了。”阮恩一听,急忙打开钱包找那张传说中的贵宾卡。
反之漠北在房间却越来越不稳,会不会太过了?犯得着把阮恩那么单纯一女孩拖下水?严重的犯罪感,好像自己是刽子手,将本来平静的湖面搅得一池震荡,将所有的不堪摆到台面上来。禾雪看漠北一脸心不在焉,就走过去用五指在他面前晃。
“你杀人放火啦,心不在焉的。”
杀人放火?他的行为已经差不多了吧。漠北再也坐不住,来不及理会禾雪的问题,跑出门准备制止,却在门口与顾西凉撞个正着。
“有鬼在追?”漠北急啊,推开顾西凉道“闪开。”却被抓回来。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麻烦?”
是啊,麻烦,再不走麻烦就大了。于是漠北心一横,噼里啪啦就说了出来。
“你家小妻子买单去了,拿着你的钱包。”
顾西凉先还怔愣了几秒,见漠北一脸心虚的表情才明白过来,眯着眼给了他一个说不清的眼神,然后冲了出去。漠北就虚了,顾西凉要是给他两拳他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这眼神,天,祈祷不要让罪恶发生。
阮恩已经看很久了,久到结帐员都抬头有些疑问地望着她,却不敢说话。
相片里,对着镜头微笑的人,是自己么?
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没有过那种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没有烫过大卷发,脸庞没有那么白皙瘦削。
阮恩突然忆起在新婚之夜那晚,顾西凉叫的那个名字。他喊的亦舒,就是她吧?他忘不了的,就是她吧。
还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扭转乾坤,原来不过是一场错误的奔赴。想着刚刚还在动情的唱那句:她在世界上最后的照片,我吓一跳那么像我的脸。阮恩觉得讽刺极了,怪不得他神色不自然地出去了。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会在自己身上上演啊,真是可笑可叹。
顾西凉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阮恩捏着一张什么东西猛看,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什么了,漠北跟在身后,“迟了。”
不敢看阮恩灰白的神色,一看就悔不当初,自己都有了把自己掐死的念头。好像时间静止了,空气不流动了,所有人都不说话。
最后是漠北打破沉默,他试探地喊了句“嫂子?”阮恩才发现身后的人,她转过身对上顾西凉的眼睛,又低下头,半响才把照片放回原位,合着钱包一起还给他。抬脚要走,却被顾西凉一把拉住,略微挣扎着抽出手。
“想回孤儿院看看院长他们,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头也不回地走掉。顾西凉想追,又觉得没立场。事实本来就这样,解释反而显得做作,他确实因为她长得像某人才娶的不是吗,他确实还忘不了某人不是吗,那还有什么可说。
是不是从最初的相遇就在暗示,无论她怎样努力伸手,怎样坚持不懈,只要没有另一个人的联系,她永远也不够到他的世界?两个等爱的男女,在拥挤的人群中恰逢其会,当摧枯拉朽的那一天到来,才发现所有的悲欢,晦涩,早已刻在恢弘命运的手心。
顾西凉一路飚车回去,照惯例洗了个澡,很累,倒下床便闭上眼睛。10分钟后又睁开,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重放阮恩离开时候的表情,惊讶,伤心,不可置信。他不该放手的,他该拉住她的,他让她独自离开,漫无目的在黑夜中行走。
再也睡不住,迅速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去孤儿院接她回来,一开门却发现有团小小的身影,顾西凉走近。
阮恩抬头,双手抱住膝盖,一脸委屈两眼通红。
“我忘了带钥匙。”
仿佛一记闷锤打在顾西凉的胸口,他竟然不敢说话,怕一开口,有些东西就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也不知道。无形间,有一把匕首朝他的心脏温柔地,缓缓地刺进去,却感觉不到痛。
在外面坐了有一段时间,很冷,起了鸡皮疙瘩。阮恩不敢按门铃,她怕没人应答,没人理她,没人要她。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进门,右转12步,上楼,安放到熟悉而温暖的大床,然后是暴风骤雨的吻,差点令她透不过气。
记忆中的顾西凉,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连新婚之夜喝了酒,也保持着一定的温柔。此刻却不管不顾,莽撞得像个20岁的少年。进入的那一刻,阮恩两手抬起他的脸,有些犹疑和颤抖地问,“我是谁?”
顾西凉重新将头埋进她肩窝,侧头,嘴唇温热地贴上她脖颈的皮肤,半响才道。
“阮阮,你好像胖了点。”
阮恩就哭了,喜极而泣。那好像是顾西凉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阮阮。明明是听禾雪喊惯了的称呼,在他口中婉转而出,却仿佛是世上最软甜的糖,腻到可以让她忘记了哀伤。
那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