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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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报纸甩到对方身上,顾西凉只冷冷地吐了两个字。
“解释。”
顾任却捡起报纸来看,居然说“唔,角度不错。”顾西凉的拳头已经紧握,却依然耐着性子道。
“大哥,不要逼我。”
顾任终于正经起来,他眯了下眼睛看向顾西凉。
似乎他,并不是对她无动于衷呢。
“没有解释的必要。阮阮看见你和亦舒在一起,自然伤心,我安慰她,这很正常。”顾西凉对顾任嘴里的那句理所当然的“阮阮”反感极了。
“我记得这个地方并不好找。”
“西凉,我只是帮你做决定。你选择的,不就是那样吗?”顾西凉就不言了。
是这样吗?真的是?
也许是吧。
15
15、你,妳 。 。。。
禾雪的位置空了一上午,阮恩有些不放心,想着她是不是生病了,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什么情况?一直没有等到回复,电话打过去,却提示关机。下班回到家却接到国际长途,是禾雪打来的,告诉她自己被漠北拉着去法国度假了,此刻正在铁塔下,她说“阮阮,其实巴黎的夜景一点也不漂亮。”
阮恩讶异,“那你工作怎么办?”禾雪就笑,说“漠北给老总打了电话,要求徇私啊。”阮恩也笑,她差点忘记漠北也不是普通人物。
“那你在外面小心点啊,记得给我带明信片。”
“No problem 。”
顾西凉又整夜未归。阮恩也依然躺在大床上,眼睛闭了又张开,最后实在睡不着,爬起来放偶像剧。第二天是周末,阮恩一觉睡到2点,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下自己,没有感觉到饿,索性喝了点水补充能量。然后又继续拿本书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派遣无聊。大概3点左右,门被人打开来,阮恩回过头,顾西凉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里。
明明只是2天不见,她此刻看他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努力抬起嘴角给他一个笑脸。
“有没有吃饭?”顾西凉不想见她苦涩的表情,他宁愿她疯闹,也好过此刻内心对自己的谴责。他没有回答阮恩的问题,反而单刀直入地询问。
“亦舒明天出院,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所以会暂时住在家里,你没意见吧?”
笑话,她敢有意见么?这分明就是通知不是征求意见。那么顾西凉,你把我置于何地呢。
阮恩半天终于才消化了他的意思,眼神四处犹疑,最后才一下一下缓慢地点头。
“我没意见。”
顾西凉闻言稍微放松了下来,她说没意见,那就是真的没问题吧。
他明明就清楚其实有问题。哪一个女人能大方到将自己老公曾经深爱的人接到家里,让他们有机会朝夕相处呢?他只是不想去深思,这意味着选择,他怯步了。
见阮恩又重新低下头将视线锁定在膝盖上的书,他仿佛找话题般地问了句“看什么这么有劲?”阮恩头也不抬地回答“冷笑话。”
“哦,说来听听。”
“就是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20年才能到。 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他出门了。可走到路的一半时,发现自己家的煤气忘记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煤气还是得关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煤气。关了煤气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开门以后你猜他说什么…”
“我不和你玩!”
顾西凉听完不经意地扬了下嘴角,然后上楼准备休息,阮恩的声音却又想起。
“这是我看过最残忍的冷笑话。”
顾西凉上楼梯的脚步停下,他回过头,与阮恩的视线相撞。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北极熊说的是:我不和你玩!这代表他并不是不想玩的,只是他不想,和她玩。”
“对象错了,任时间地点如何对,天时地利如何对,人不和,依然是一场空欢喜。”
顾西凉的心沉下来,他听出了阮恩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他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泪影。
本来何亦舒是坚持到顾任的公寓,顾任却美国总公司的事临时飞了回去。顾西凉怕她又发生什么意外不能及时抢救,才要求她到家里住,起码有更多的机会照顾。阮恩与何亦舒正面相对的时候,两人依然忍不住惊诧。阮恩想了很久,才想出四个字总结,气质有加。她率先回过神,帮着何亦舒拿行李,收拾房间,全程表现得体。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淌血。
何亦舒的房间就在阮恩与顾西凉卧室的隔壁,晚上三人在家吃了气氛怪异的一餐。何亦舒要求帮阮恩刷碗,阮恩欲拒绝,顾西凉却率先开了口。
“不用了,你目前的身体最好不要碰冷水。”何亦舒注意到阮恩突然惨白的脸,其实很过意不去,毕竟自己算是突然插足的第三者,但内心却依然忍不住为顾西凉的袒护而高兴,她对阮恩,有千千万万句抱歉。
最后何亦舒在顾西凉的要求下回了房间休息,阮恩也觉得心累,早早就洗漱完倒下床休息。顾西凉已经几天没有管公司的事,上床拿起陆成传过来的资料仔细研究,时针指向1点,刚准备躺下睡觉,何亦舒的房间却穿来一声闷响。顾西凉被子一掀,急急忙忙下床跑过去。阮恩本来一直就没入睡,顾西凉的举动简直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是何亦舒半夜想喝水,却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顾西凉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又回到卧室。踏上床,却发现阮恩朝着天花板睁开的眼睛,他动作顿了顿,才不发一语地关灯,躺下。
顾任站在华盛顿纪念碑的顶楼,对着整个夜空品手里的红酒。Ada天天都有报告阮恩和顾西凉,何亦舒三人的进展,顾任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一定了解,他故意选择在这时候离开,顾西凉必定不能抛下何亦舒一人。
“再痛的伤口总会有结痂的时刻。阮阮,原谅我。”
法国,巴黎。
漠北同禾雪到酒店自带的酒吧消遣,这里很少有东方人的面孔,满场的蓝眼睛,吐一些禾雪完全听不懂的法语。漠北形象出色,自然引来许多的目光。禾雪从洗手间回来,便看见一个苗条女人拿出一张卡递给漠北,他居然接过了。
禾雪走过去,女人已经离开,她嘟起嘴巴质问。
“你刚刚和她说什么?”漠北漫不经心地回过头道“我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禾雪才高兴起来,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那她刚刚给你的什么?”漠北挑眉不说话。禾雪见他不打算坦白从宽,把手伸到他面前去。
“拿出来。”
“什么?”
“拿出来。”
“人很多,你不要闹。”
禾雪闻言血就往天灵盖充,然后又压下来装作无所谓地道“我当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我一玫瑰犯不着屈尊降贵跟一大葱计较吧。“然后她瞪漠北一眼转身准备走。一个法国的男孩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好像在对她说什么。禾雪本来不想理,突然想起漠北就在身后,就耐着性子问。
“can you speak English ?”
男孩才绅士地用英语问“美丽的东方女孩,我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舞吗?“禾雪一听更来劲了,微微笑地回答“当然。”
接着她回头对漠北挑衅地笑,还刻意将微卷的长发马尾放下。
禾雪今天穿的是一身巴塞罗那风的复古长裙,搭配微卷的长发更自成一股妩媚。音乐是抒情的舞曲,她内心还不是特别反感放在腰上的手,毕竟对方很懂得进退,没有越雷池一步。
感受到背后有目光盯着自己,禾雪更顾盼言兮地对着男孩微笑,惹得男孩微愣。漠北本来故作姿态地端着威士忌品,还甚至朝其他女人看过来的方向放电。可转眼一看见禾雪居然对一个陌生男人笑得如此欢,这才动气了。他踱步到DJ方向,从皮包里掏出现金。
接着音乐突然从温柔缓慢地调子转换到弗朗明哥似的激情。禾雪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在漠北怀里,几个被迫的旋转,长发在空中大幅度地飘舞。又是一个回旋立定,禾雪小声地骂了句“放开。”漠北却不理她,只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还是扎上头发比较漂亮。”
回到酒店房间,漠北一进门便将禾雪困在自己和墙背后,吻就狂风暴雨般下来,不似以前的浅尝即止。漠北是接受了女人的房卡,但还真没打算去,会接受不过是本能,因为拒绝从来不是他的习惯。
禾雪感觉到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漠北一个转身圈着她走几步,两人便倒在床上。禾雪能感觉他的唇齿间还有威士忌的残留味道,然后她感觉到对方冰凉的嘴唇转移到自己的脖颈,肩上的衣服也应声而裂,她这才被吓着了,双手推离他大喊“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漠北果然停下来,压在她身上喘气,然后才翻身倒在床另一侧。
“以后你再胡闹,我会让你更怕。知不知道?”
禾雪从没看见漠北这样凶,委屈极了,她对他何尝不是又爱又恨?
她是注定要输给他的。爱情,眼泪,坚强,和引以为傲的自尊。
16
16、刺与朱砂痣 。 。。。
又是深夜,顾西凉被一阵轻巧的响动惊醒,他越来越浅眠,深怕一个不注意何亦舒会发生什么意外。起身开灯,才发现是阮恩上卫生间,关门开门的声音。阮恩看了眼顾西凉,随即躺回原位,这次是她故意隔了点距离。终于无法再伪装下去,声音颤抖。
“我搬出去吧。”
“这么多年你爱她,她爱你。”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站在一起的画面有多美丽。”
顾西凉闻言,胸口突然一紧。他以为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以为他能成熟,从此就自由,却在听见阮恩的话后闪过满心的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抱住她,声音低沉。
“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不是要你走。”
阮恩还记得之前她酒精过敏躲在棉被中,顾西凉细心地为她上药膏。那时的她不害怕犯错,只一心相信天空如此辽阔,总有一天自己能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那时的她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需要时间,来认清自己的心。
于是她终于主动地朝顾西凉怀里靠了靠。
既然你要我留下,我便留下。我知道你此刻意乱如麻,虽然很煎熬。可是没关系,时间麻,我有的是。
阮恩很了解自己,就像她自己曾对顾西凉说的那样,她最大的优点便是“决心”。只要他朝她跨出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她也不会灰心。
反正爱情里头,谁缴械投降谁先放手,就全盘皆输。
阮恩回家越来越晚,即使到了下班时间也总是抢着做别人的工作,她不想回去看顾西凉与何亦舒相濡以沫的样子。此刻已经八点,街道许多情侣三三两两从她身边经过,大手牵小手,笑得欢快。看着街边的精品店里写着打折,她这才记起今天是七夕。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不算失败,败的是明明就有情人,却待在另个人的身边。她苦笑,继续盲目的往前走。
一辆林肯缓缓地跟在她身后,看她没有往回家的路走才开上去停在她身边,顾任降下车窗,微扯薄唇。
“弟妹。”
阮恩回头,“咦,你不是回美国了么?”
“谁规定我走了就不可以回来?”阮恩听见顾任的回答,又想起上次在他面前失态,不由脸红地哦了一声。今天是情人节,顾任特意选在这天回来,果然发现她一个人。他看她脸红的表情,心里的占有欲便更加强烈。
于是故作不经意地去揭她伤疤。
“西凉没有和你一起?”
“啊,那个,何小姐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顾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亦舒就不奇http://87book。com怪了。”
虽然已经经历过比这更直面的场景,可被人□地道出真相,阮恩的伤口还是止不住又扩大了点。顾任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话锋又一转。
“怎么样,是要我送你回家呢,还是去狂欢一下?”
阮恩睁大眼,“狂欢?”
“我知道有个地方,今晚应该会很漂亮。”
“那有没有酒?我好想喝酒哦。”
顾任不知道阮恩对酒精过敏,想着她心情不好,便欣然答应。
“要什么有什么。”
女生闻言终于笑了,打开车门坐进去。
最后两人来到大屯山,夜风安静着拂过阮恩的身体和发。她突然觉得内心宁静极了,于是心情很好地站在山腰,对着整个灯火通明的台北大叫。顾任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侧头便看见司机老陈讶异的眼光,他敛神,老陈又将目光转开。
阮恩喝了点啤酒,和顾任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还很有兴致地对他谈起遇见顾西凉的情景。
“他真的很冷诶,冷得要死!还没有同情心!要不是我长得像何亦舒,他肯定不会管我死活!”
阮恩的语气里全是不满,紧接着又拿起啤酒瓶灌了一口,打了个饱嗝。然后她见顾任没有动作,又非要逼着他一起喝。
“我也喝醉了,那谁负责送你回家?”阮恩不依,她说一个人喝多没劲啊。顾任无可奈何,拿起身旁的酒瓶象征性地灌了一口,她才罢休。没一会儿却又开始古灵精怪。
“我们来玩游戏,输的喝!”顾任问“什么游戏?”阮恩歪着头,半天过后才说“黑白配。”顾任不知该笑还是气,最后还是依着她。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顾任你输了,快喝!”
顾任是故意输的,喝酒多了毕竟伤身,他不想要她喝太多。谁知这大小姐还不满意,半响又叫输了的他唱歌。他黑着脸道“不会。“
老陈却突然出声,“阮小姐,其实少爷的声音很好听。”顾任一个眼神过去,老陈却不与他直视。阮恩闻言更不肯罢休,一直吵吵嚷嚷要他唱,顾任也再崩不出吓人的脸色了。
“我只会一首。”
“那你还等什么?”
阮恩甚至拿出手机来录像,顾任僵硬地撇开脸不去望镜头,可他还未开始唱,阮恩就很不给面子的醉倒下去。顾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歌他要唱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威信。顾任凑过身抱起阮恩,盯着她的眉眼看了良久,然后声音充满确定。
“我真的不准备放过你了,就算会放不过自己。”
守着何亦舒吃完药,顾西凉送她回房间休息,这才发现阮恩还没有回家。他拿起手机拨过去,却是顾任接的电话。
“喂。”
他不说话,顾任继续道“阮阮喝醉了,你下楼接还是我送进来?”
顾西凉走出门口,顾任正扶着歪歪斜斜的阮恩,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大声质问。
“为什么他有后备情人我没有?一点都不公平。。。”顾任讶异地挑眉,没想到这小女子思想还挺邪恶的啊。于是他对她开玩笑,“那你看我符合条件么?”阮恩闻言还真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顾任,然后咬着指甲有些憨厚的笑。
“绝色啊你。。。入选!”说完她还振臂高呼,顾任赶紧上前欲将她扶住,顾西凉却抢了先,对着顾任语气不善。
“你带她去喝酒?你知不知道她不能碰酒精,否则全身过敏。”顾任的脸也沉下来,半响才道“你要是真在意她,就不会任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没有方向的走。“顾西凉不想再与他多说,抱起挣扎中的阮恩进门。
何亦舒也被嘈杂的声音闹醒,走出门就看见顾西凉横抱着阮恩上楼来。
“怎么了?”
“没事,喝了点酒。”
“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我会照顾她。”
阮恩一碰到绵软的大床整个人才安静下来,乖乖地任顾西凉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清爽的睡衣。顾西凉想着她半夜肯定会难受,也没有心思睡觉了,拿来维肤膏,然后坐在床头审阅顾氏最近的报表。还好这几天有陆成代替他出面稳住股价。
不到一个小时,阮恩果然开始手舞足蹈地挠手臂,他无奈地叹口气,抓下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上面的红点涂抹药膏。阮恩感觉到一阵清凉,记忆潜意识地回到那一晚,不禁脱口而出。
“顾西凉,你帮我挠痒好不好。“顾西凉便用指腹轻轻地抚上去,阮恩在睡梦中满足地弯起嘴角笑。可片刻又变了表情,皱着眉,一脸不安。
“顾西凉,你不要喜http://87book。com欢她好不好。”
他动作的手就停了下来。
是不是每个男人一生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心头的刺,它要你痛你就得痛。可只要你想,大不了狠心一下便能将之连根拔起,然后它顶多成为一个伤口,鲜血淋漓过后总会愈合。
而另一个,是胸口的朱砂痣。它不会痛,你却永远无法将之磨灭,就像是一种可怕的习惯,陪着你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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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回家的路一个人也可以。 。。。
阮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头痛欲裂。顾西凉正洗漱准备去公司,见她醒过来便吩咐她把醒酒茶喝掉。得到有气无力的一个“好。”
他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才说“亦舒今天搬走。”
阮恩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顾西凉不再重复,“没听见拉倒。”
阮恩才接着问“为什么?”
顾西凉的声音又从洗漱间传出,“还能为什么?某人的醋缸都要打翻了。我帮她找了公寓,也雇了几个人照顾她。“
阮恩闻言,翻身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去洗漱间,顾西凉正在刮胡须,她一下就往他背上跳,笑逐颜开。顾西凉被吓一跳,差点在下巴处划一条口子,但同时也被她的动作感染了好心情。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宁静温馨的时刻。
他顺势背阮恩倒回床上,逼着她将茶喝掉,告诉她已经打电话去她们公司请假,要她再好生睡一觉,最后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倒回来盯着她,语带警告。
“再发现你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恩便捂住被子偷笑。
顾西凉刚走没多久,周子宁的电话就打过来。
“丫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