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郡马出房来-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
他道,“我说,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没命了罢?”他笑嘻嘻又接了句,“这回可是你让我说,扯不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阿玄显然是被激怒,气冲冲便重步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我今日不治治你这邪风,我便……”
“哎?你可别伤了我,若是我伤了,谁来替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正叫着,外面重步走进来一人,“玄儿,莫要胡闹了。”
这声音却是有些熟悉,也隐隐觉得陌生。
阿玄声音却是一下子软下来,喜道,“公子。”
公子。
我混混沌沌的脑内似被拨开了重重迷雾一下子便霍然开朗了许多。
进来的这人,却是陆景候。
他道,“玄儿,你先出去,我与阿田说几句话。”
阿玄不情愿哼了一声,“我还没惩戒他呢。”
“玄儿。”他高声唤了她,全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阿玄忙笑道,“好啦好啦,我说着玩的,你说完了快些出来陪陪我,都有一日未见了。”
甜腻到骨子里的话音让我有些想抖上一抖,却是碍于不可乱动,硬着头皮给扛着忍下来了。
待阿玄走了出去,他与那阿田道,“这女的先带回老家,好生养着,日后大有用处,你且记着,待她醒来,只说是去游玩的,不可让她察觉到任何不妥。”
阿田也许是有些怕他,嘴也不似方才对阿玄的那般尖利,只是应道,“奴知道了。”
不同于上京的属下小的,奴都是江南仆婢对自己的谦称,我被一阵咸湿的风差点被吹得呛到,回过神来,地面依旧一阵晃晃荡荡,我有些明白了,自己竟是在海上的一艘船上。
想到陆景候也说的是回老家,那必是下江南了,可为何不走内陆的淡水路,反而于海上取道。
他是没打算多说的,交待完话就重又出去了,阿田继续与我拆着布条,嘴里小声道,“真是,年纪轻轻模样端正的,怎就想到做这般拐卖女子的行当,要不是缺钱补贴家当,老子才不干呢。”
我心里凉了凉,陆景候的万贯家产,竟都是这般来的么?
眼前的布条被人快速揭开,面上又被那阿田连拍直拍道,“喂,你快醒醒,喂?”
我暗骂这人的力气是有些重过头了,他拍了一会哎呀道,“坏了,我忘了你们这些官家小姐都是细皮嫩肉的,这下可好,都拍红半边脸了。”
他慌忙摇起我的肩膀道,“小姐,你可醒醒罢,要再不醒,我就拍你另一张脸了啊。”
从前偷自看过的侠客话本里,属一本《凌霄侠客游记》最得我心,只因里头记叙了多种侠客对人施救时采用的奇方。
有一样便是以拇指屈作弯钩状,狠掐昏厥之人的人中穴,便是大罗神仙要装睡,也只得服服帖帖醒过来。
此刻,我在内心里做足了扼腕叹息一百遍的姿态,只盼他能伸出他习武多年孔武有力的大拇指来,将我的人中掐一掐罢。
如此,我或许醒得便有说服力一些,免得装睡多时还被他觉察我顺道听了他们许多谈话,岂不是尴尬得紧。
我现下有了陆景候的一言保命,心里也不发紧了,只求这位心地善良的老大哥变得聪明些,能一下子便想起我的人中穴,再狠力地按下去。
他对着我的耳边便是一气乱吼,“小姐——!你倒是快些醒啊——!啊啊——啊——啊——!”
这算是我有生之年第一回听见如此振聋发聩的叫喊了,我再是受不住,蹙了眉就睁眼道,“做什么这样叫?”
他方才说我是官家小姐,那我定是要以一副闺中小女的柔弱纤巧的模样来应付的,思及此,我又是柳眉颦蹙双眸带水朝他怯怯一看,“这里是哪里?为何不在我自己府上了?”
他在后脑勺挠了挠,咧嘴就是一番呵呵傻笑,“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比起我家的那几个野丫头就是娇贵得多。”
我使劲放轻压细自己的声音道,“伯伯,你又是何人 ?'…'”
他忙道,“哦哦,我们是从上京采办货物的商人,在城外见你昏迷不醒,一时也不知你的住处没法送你回去,便带过来与我们一齐回江南了。”
果然,是要回江南了。
秋意漫溯篇 十九章 另一身份(2)
我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再回一趟江南。
我有些失神,举目朝外面望去,却是怔了一怔。
怪不得他们要行海路,这大船连小船小船连大船的,前前后后总共有十几余艘,我惊诧着站起身来探出头往行驶的前方看去,为首的船更是愈发华美,船身上有三层,船舱底下或许还有两层,十分壮观。
可若是拿这个来与当年我爹爹出岛的船只相比,也勉强只能算个末流。
我身边之人见我张望不已,忙按住我的肩头将我拖回来,“我说,小姐在上京长大,出行是不是只坐马车轿子,有见过船么?”
我故作讶异道,“原来船还可以这样大?我只知有一些乌蓬小船能在水里走,这样子的船倒还是让我开了些眼界了。”
他一派自满道,“这就是你们大户人家不好了,小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这样的船都没见过,还不止哩,比这个大的多着呢。”
我暗自笑了笑,瞪大眼附和道,“果真?”
他扬了扬下巴,笑道,“果真!”
这笑让我想到了父亲,他从前也是此般对我豪情冲九霄地笑,指了岛与海相接之处的许多阔帆高船与我道,“雪雪,以后爹爹的这些宝贝,就都留给你啦。”
海风吹得我有些冷,我紧了紧衣襟朝那人笑,“您怎么称呼?”
他脱口道,“我姓田,叫……”他顿住想了想,“你就叫我老田好了,他们说名字还是不要乱说。”
我笑道,“田大哥。”
手脚可以任意行动,我从怀中随身带的银钱里摸了一锭银子道,不由分说塞到他手中,悄悄道,“这是我最后的钱了,田大哥,这几日就拜托您照顾,我去江南人生地不熟,还是有些怕的。”
他见了钱也不拒绝,眉开眼笑地收了,连连点头道,“这你放心,我老田的人,你靠得住。”
我舒了一口气,装出一股子不爽利的样子来抚额道,“第一次坐这样远的船,头有点晕。”
他哈哈一笑,“小姐的身子矜贵,或许是饿了,老天给你拿些干粮来吃。”
我忙谢道,“多谢田大哥了。”
他一挥手,走出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活动了一番手脚,待到都利索了也是躬起身来走了出去,眼前一个白影晃过,我的双肩冷不丁被人拿住了。
那人按得我不痛,只是将我辖制住动弹不得,我僵着声音道,“陆景候,我撞破了你这些,你大可以杀了我。”
那双手顿了顿,转而松开将我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他,我不想对他对视,别过眼去看船舷外的湛蓝海水。
他似有些松口气道,“苏苏,我将你带回江南看看,难道不合你意么?”
我笑了笑,有些嘲讽道,“难为你甩了上京一大家子带我回去,你的婚事不要了么?还有你让女帝都深感忌讳盘根错节的的陆家商行?你带我回去又是为了什么,先前不冷不热的一番做派,我还道你不认识我了,没料到你竟能舍了这许多只为送我回去看看?”
他抿唇不语,我又淡淡道,“你让我回去,是打算带我见去我母亲,还是送我到我家里去看看?”
我说的家,自然是指的木雪岛。
他果然有些措不及防地看了我道,“苏苏?”
每每他这样叫我之时,我的心都会与意志相抗软塌一方,我闭了闭眼,终是丧气道,“我既是被你们管着也是不能回去了,我只求你一事,望你答应。”
他嗯道,“你说。”
我笑得比山间独自归巢的孤鸟还要寂寞百倍,“请陆公子不要让你的阿玄姑娘靠近我,她似乎对我很是不喜,我这一生虽是了无牵挂,可也总是怕死的。”
他凝起那双入鬓的长眉认真道,“她并不是我的。”
我道,“是不是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还请陆公子答允我。”
他慎重点头道,“你如何上船我先前倒是不知,还是阿玄派人来请我我才匆忙赶过来。”
远处有脚步声响起,他似是不愿让人撞见我与他在一处,匆匆道,“总之,现在的形势有些危险,暂时不能与你说,你万事都要小心。”
我似乎要抓住他一丝思绪,却是徒劳被他这话绕晕得不轻,等老田的说话声响起来的时候陆景候的身影已是从另一边拐过去不见了,我看向老田,他手里端着一个食盒,笑着扬声道,“小姐怎么出来了?”
我浅笑道,“头晕得厉害,坐不住了。”
他将我一把扶过,走进船舱里面又低下声来神秘道,“小姐,我见你没有那些阔家架子好相与才悄悄与你说,在这里,长得标致的还是不要轻易出去得好。”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个馒头,疑道,“这又是为何?”
他噎了半天,支吾道,“这……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就是要注意些,保全自己最要紧啦。”
这话与陆景候方才交待的一样。
我吃了一口冷硬得像铁砣的馒头,眯眼笑道,“我听田大哥的就是了,劳烦你这几日多多照顾些,我一个姑娘家在外,总有些不便的。”
他挠头一笑,“哎,其实我几个女儿都与你一般大,你叫我田伯还好些。”
我顺意改了口,笑了笑,“田伯。”
他叹了口气,“我出来这许多时日,与我女儿们好久都没见了,看到你竟有些亲近,”他说到此忙笑道,“小姐莫觉得我高攀,我老田说话就是口直心快的。”
我索性把馒头放在了一边,“田伯说哪里话,您这些一说出来,更是让我安心多了。”
我强忍住没问他到底京中其他失踪的女子是不是与我同行,还是早已经被送到江南了,我抿了一小口水,还是先装着万事不知随机应变罢。
他见我馒头放在一边,知道我是吃不下,起身道,“这东西冷成这样也却是不好吃,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寻些热的来。”
我的确是感激,忙谢道,“多谢田伯了。”
他走后才不过半刻,门口竟缓缓踱进来一人,我抬眼望去,淡淡道,“阿玄,此行贵干?”
秋意漫溯篇 二十章 险象丛生
海风大了起来,于耳边呼呼作响。
她似有满腔怨念不得发,死死盯住我道,“你真是有天生的魅力,男人你是见一个迷一个。”
我想了好半天才知她指的是什么,好笑道,“你想多了罢,人家只是善心发作,与我去找点吃的,算不了什么。”
她道,“谁与你说阿田了!”
我一怔,“那你是在说谁?”
她正要开口,却是老田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诶诶诶,开水开水开……”
却是话音未落地,一声铜锣锅的声音破天而起,我望着一脸目瞪口呆的老田与一身冒着热气连头发梢都在滴着汤汁的阿玄愣了愣,半晌的寂静后,阿玄气急败坏地就要动手,我慌忙跑上前去把老田往边上一拉,虽是不敢回头,却是尽力大声道,“你被这汤汤水水的泼到,还是快回去用冷水敷敷罢,再换身干净衣裳,他并不是有心,你多海涵些。”
她不依,脚定在那边不走,我转过面去,“你若是将他伤了,谁来打点这些?”
她总之是不听,单手举起成掌就要冲我迎面劈来,怒道,“你若挡着,我头一个便要打你!”
老田大喊道,“你公子是吩咐过的,说是未到江南之前,谁也不许动她!”
阿玄的手急急一收,从我身后反手一拿便将老田的左臂钳制住耍起泼来,“既是不能动她,我今日就拿你出气!”
我苦于不会功夫,只得在旁边抄起一条长板凳对着阿玄的腰扫过去,她回身一旋踢飞了它,我双手虎口一麻,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阿玄轻蔑一笑,“小儿科的把戏,还敢来对付我?”
老田已是被她提起来抵在船壁上,因呼吸不得面色酱紫,还记得与我安慰道,“无事,你不必担心……我是被请来做工之人,她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心有不忍,恻然道,“阿玄,他本不是有意,你何必得理不饶人。”
阿玄只是心中有气又不敢对着我发,抽手将老田往船舱外一扔,我赶出去时,她已是攀着架梯去了另一艘大船上。
我急得几乎要团团转起来,身边并无可以传话的人,去找陆景候都是不得其法。
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老田让我不要出去的忠言,跟上去攀着架梯便握住往那大船上爬。
管它什么脸面,我只担心阿玄气急之下将老田伤着,且不说我这几日要他安置着,单说老田本就不是心坏之人,只是误将汤水泼到阿玄身上而已。
船开得有些快,更显得海水流动湍急不已,我本就怕高,此刻手脚并用攀在这长且高的架梯之上,离方才的小船有几步,离面前的庞大大船也有几步。
进退不得之时头顶似乎传来一阵巡视人手的脚步声,我先前就吓得手腕发软,只想快些到安全的地方,此时听了人声,早把田伯的嘱托忘到脑后,硬着头皮仰首朝上面喊道,“谁路过了,劳烦搭把手带我上去。”
上面有了响动,有个男的低身看过来,我皱脸笑道,“大哥,救命。”
他眸光有些闪烁,迟疑半晌将手伸过来,我咬牙克制自己的颤音,小声道,“我不敢松手。”
他怔了一怔,又将身子探出来几分,道,“没事,你脚踩稳,把手给我。”
他身边又探出了几个人,嚷嚷道,“这是谁啊,走走走,还得去看别的地方呢,小心耽误了事情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低声道,“这位姑娘要上来,你们等会。”
我闭眼认命地快速将手搭过去,他使力一提,我整个人便借力跃了上去。
我平安落地的一瞬间只觉得身怀功夫是如此只好,睁眼正要谢他时,他却被周围的一行人挤到了后头去,为首的一人涎皮着脸笑得不怀好意道,“哎哟,这丫头长得不错,你别不是别的船上被卖的里头偷跑出来的罢?”
我心里一沉,不动声色笑了笑,“您说的哪里话,我是主子的随身丫鬟呢。”
他愈发逼近来道,“这笑得可越发勾人,你给哥哥说说,是哪个主子?”
我急着去找方才搭救我的那人,却是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挡在我面前,看花了眼都找不着,我一时有些急,想着陆景候出门有阿玄在肯定是不用其他侍婢的,阿玄的地位仿似还有些高,他们定然认识。
那人将我逼到了船身周围的那一排栏杆处抵着,又问道,“快些说话,若是知道你在撒谎,今儿你可就跑不掉了。”
他这样一说,人群里立时有人附和道,“是是,老子我自从到这船上日日守着那群娘们,见得着碰不着,可憋死老子了。”
立时有部分人哈哈笑起来,我心里恶心得不行,大着胆子道,“你们谁敢放肆,我是阿玄姑娘身边的丫头,此时过来正是要找她的!”
阿玄的名号似乎有些威慑,那人听了有些发愣,却是有人提着声音说了句,“阿玄姑娘身边一直没人,更别提这个眼生的丫头了。”
我面前这人眼珠一转,朝我喷了一口气,“丫头,别怪哥哥不疼你,就是你运气差了点。”
话音未落,周围有个人便直扑过来道,“大哥还废话这许多作甚,赶紧办事要紧!”
我失声叫道,“你们胆敢放肆!”
那人已是将手探向我腰间,平白拉住我腰带便是一扯,“你留着力气待会喊罢!”
我反手抓住栏杆,抖着身子便要往下跳,他却是将我扯回来往船上中间一推,“这里人多,给我把她带回去,今日饿她一天,晚上办事也不急。”
立时有人接住了我,扛在肩上便往船尾走,我咬牙与他恨声道,“你们若敢胡来,当心日后你们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我急红了眼,方寸大乱地不知要用何话来吓住他们,却正是走出了十余步,我狠命要从扛着我的那人肩头处下来时,斜眼往四周一瞥想寻个尖锐东西,却是见到方才拉我上来的那人匆匆大跨步从远处往这边疾行着,扬手抽出剑劈来。
秋意漫溯篇 廿一章 险象丛生(2)
我脱口便骂,“你这害人的东西!救我上来不假,为何此刻才来,快让他们放开我!”
剑影随着他手腕一翻晃着过去了,方才还制住我手脚的那人突然软倒,我整个人落空摔到甲板上,定睛往身下看去,那人头裂脑碎,眼眶里缓缓流出血来。
我尖声叫着避了开去,那人上前一步便将我揽住扶起来,怒目环视四周缓缓道,“我方才去请示过公子,公子道谁都不许动她,若是谁不想要这条贱命,只管拔了剑与我比试便是,我奉陪到底。”
他似乎血气翻涌得厉害,眼睛都红着一双,开口厉声道,“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方才带头欺辱我的那个人贼眉鼠眼,慢慢笑了笑道,“也没见你什么时候这样急眼过,不就是个女人么,自己用还不如分了大家一起用来得爽呢。”
这话简直是不堪入耳,我侧身夺过身边之人手里的长剑,扬手便往他颈上劈过去,我只觉血液尽数涌上了我脑中,恨不得将他放到车轮之下将他活生生碾碎都不解恨意。
那人身手却是敏捷,翻身一跳躲了过去,我自然不能放过他,提剑便要跨步上去重新杀了他。
却是救我那人将我肩头稳住,悄悄道,“这个人后面有靠山,不可轻易惹到,公子说了,以大局为重。”
犹如被兜头一盆沁凉的冷水浇个底朝天,我愣着神缓缓转过头问他道,“你说什么?”
他许是觉得我脸色青白难看,别过眼去轻声道,“公子说,只要你安全便好,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怔住了半天,整个人都冷得哆嗦起来,“你公子的确是有谋略,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我转而哈哈笑个不歇,直至面上湿润一片,我伸手胡乱一抹,“好一个以大局为重!若是我今日被辱,是不是他也是会息事宁人来一句以大局为重?!”
他要开口却被我一剑掷去,我趁着他闪避之时,提步便往他赶过来的方向跑去,“我今日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若敢拦我,我便从这高船之上跳下去!”
那尽头也没了路,我抬眼往上一看,有通向船上楼层的楼梯,我直愣愣便要往上冲,那人急匆匆要赶过来,我扬声道,“你若是敢上前,我待会便向他说是你起的头!”
他还是要来拦我,“公子他不会信的。”
我惨笑道,“因为我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所以说的话都不会有人信了么?”
他脸色一白道,“你怎会如此想,苏苏,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