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郡马出房来-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边似乎有她那时的笑意在回响不绝。请帝上。允了我与太子哥哥的婚事。
请帝上……允了这桩婚事罢。那日。我似乎是去亲求了父神。他虽未允。可到头來。我依旧与我的洛洛生同寝。死也同归。
恍惚记得。洛洛是最爱那句凡尘民谣的。
柳梢黄。嫁女忙。最是一年好春光。
我于失力之际吐了最后一口神息。身形终是灰飞烟灭。又或许。这一切不过都是。那株柳妖的一场春光梦境罢。
年华往复篇 二十章 国舅摄政
再一声惊堂木起。满堂喝彩。众人叫好不绝。
那说书人将桌案上的册子收了。笑着站起身來。竟是徐徐朝我与陆景候的方向看來。“二位好面相。想必是一对佳偶成双。”
陆景候微微侧过脸去。不欲与他说话。我见盎然主动來搭话。也不好不理。忙回了笑道。“承蒙先生过奖。”
我说完话。将陆景候往旁边一拉。就欲将他带上阁楼去。那先生将细碎的长须一捋。笑得神乎其神道。“三世有缘。才能结成一世因果。年轻人呐。既然是在一起了。也便要好好珍惜才是。莫要真到最后洠в辛恕4娇栈断彩痹偃セ诓坏背酢!
我愣了一愣。那先生将自己的物事往身上一丢。收了喝彩钱。走出门时。又还站着叹了一叹。“那年倚马仗剑过桥。满楼红袖招。明石暗语。却未曾料。彼心我意早皆晓……只可惜。宛转风流姿华骁。入眸隽雅容貌。蓦然惊觉。正是朱颜易改卿人调。”
世外之人的话音。却又像是看尽了凡尘种种。悲欢离合早已不在他眼中。只余了店外街巷之中。那先生的轻声吟唱破空而來。
“断青丝 勿愁离绪情思
怎相似 雾锁眉头难知
心结怨 教悲秋呢喃新词
枉长久 却回首清酒尽失
一孤剑 一曲终卿人识
一华胥 一梦微醺不止
一相逢 一揖长别轻泪思
一垂泪 一杯殇酒约夏时
紫绶袍 峨冠带
襟染樱 却非似
伶仃意 苦凉势
双飞翼 只期伴汝永与之
眸星灿 眉眼逶迤生画姿
敲轩窗约卿至
斜竹影花下事
百折千转回眸
自无宁休也曾指
陌路归 伊人已斩情思
忆少时 君负期
镜花水月对阵时
臣瞩已是 两厢破军日”
陆景候将袍角一掀。径直上楼去了。我呆立原地了许久。蓦地抬脚出去寻那位神秘之人。却是街上路人神色皆是匆匆。哪里分辨得出谁是谁。
忽而有马急急跑过。马背之上的人身着官衣。手举明黄旌旗。口里高声叫道。“天下易主。改国姓。为淮。”
我双腿立时便软倒下來。回身朝门内的楼上望去。陆景候神色发冷地望过來。也不知在想着何事。
淮宁臣他……竟是违背女帝之意。改了国姓。
那马在前头蹄下扬尘地奔着。却又停了下來。我定睛默然看着。那人应是官府里头办差的。在城内每条路口处的告示木板上。拿了米浆贴了一张文书告示。我心中一动。连忙抬步要出门。
陆景候在我身后缓缓道。“你去哪儿。”
“我要看看。到底登基之人会是谁。”
“回來。”陆景候顿下。似在等我转身过去。我不动。却也不走。他终于抬步走來。在我身后停下步子。携起我的左手來。“那我便与你一起去。”
我眉眼垂着。任他将我带出门。路上的行人都是往那告示板的方向一涌而去。我被挤得跌跌撞撞。陆景候冷下脸來。朝周围的人默默看了一遭。立时路人便急急空出三寸之地。我有些瞠目结舌。陆景候道。“还等什么。快去看皇榜。”
我满口应下。心中却是一片张皇。
走近了去看时。那皇榜之上墨迹未干。字字入目清晰。
“国丧新发。子民之失。新皇即位。国舅摄政……”
后面的字我再洠в行乃既タ础B鄱际枪松阏;茨妓蛔龌实圩錾阏酢N硕掠朴铺煜轮凇>菇⒘糇魑芑实哿瞬怀伞
“夏力的将军府被封。他要将夏力带进宫中看管了。”陆景候低声与我道。言语里皆是嗤之以鼻的不屑。“我还道他有什么本事。都不过是些宵小末流。”
陆景候的话我未有听进多少。我脑中似被铁钉插入。一下一下地疼。思绪还尚自停在数年前与夏力初初相见的时光。纵然我现下与夏力已如陌路。却终究骗不过自己对朋友之谊的珍重。
遥想当年暖玉香。眉目晃。少年郎。声聊昂。青青子衿。浅醺薄醉思欲狂。
邻里往。知留常。扮招摇身段琉光。
书诗章。连理当。桃邀春來共连桨。地远天阔。燕双归。两相望。风和絮展。入鬓尽褪早寒。
颜似新月。花浓。柳眉淡。逶迤青衫。打马过桥。满楼红袖竞相摇。
却未料。卿人心。早已到。容华色俏。冶丽夺魄粉姿貌。声声思语。频惹佳人招。倚门轻笑。素锦玉扇。闻笛涛。 情情怯怯。付意怎知晓。流年暗抛。莹莹春水闹碧草。 即修定。此生永与君绕。提步逛。穿遍巷。人熙攘。偏不放。信手闲情。含笑好张扬。清欢唱。共思量。覆水难收便这桩。问君想。生悠况。桃花微扬。波微漾。奏一曲洞箫。依依流水长。遥谈心畅。恣意喧。交杯响。好景致如梦。许你一场。又有何妨。打马过桥。满楼红袖竞相摇。
却未料。卿人心。早已到。容华色俏。冶丽夺魄粉姿貌。声声思语。频惹佳人招。倚门轻笑。素锦玉扇。闻笛涛。 情情怯怯。付意怎知晓。流年暗抛。莹莹春水闹碧草。 即修定。此生永与君绕。我虽与他未有终生之约。可他还是伴我度过了一段流年时光。如今他被把持朝政的淮宁臣送进了宫中。不知会否性命堪虞。
陆景候往我身边站近了一些。将我手牵住便往人群外头走。我茫茫然随着他的步子。心口不一道。“二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上京罢。”
他未有作声。只是在我身边静静地走着。恍似身在云端。这世上的纷争动乱。都与他无关了。
“我怕了……我实在是怕……”我嘴皮子都啰嗦起來。颤着声音去看他。“我怕那人又起了歹意。若我们走不出这上京。又该如何是好……二哥、我、我不想再有任何变故了……管他怎样罢。我都不愿再去涉险了……”
他唇角缓缓一挑。“不若。我们便等着。待他会否來害我们。”
“不、二哥、不。”我极是慌乱。连话都说不全。“我们快些走。莫要往后后悔。姐姐或许正在木雪岛等着我们。你为何又不想回去了呢。”
他负手迈步。向前走出几步后。又轻轻侧身。冲我回眸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怕成这样的他。到底有几分本事。”
“二哥。”我蓦地出声。朝他大声道。“就算是为了我罢。你为了想一想。我不愿再陷入从前的那般困境了。况他比而今权势更大。对付我们。不过像是用小指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二哥……”我上前几步。便要去抓他的手。“你听我一句罢。明明之前都是说的好好的。为何你又要变卦了呢。”
他拂袖。衣摆从我手中缓缓滑走。我指尖在上一刻还能勉强触到他一丝余温。到他身影从我面前无声走开时。我竭尽全力了要去拉住他。欲与他细细说清楚。可他却是连片刻都似不愿与我再待。抬步便走进了客栈。
我从來……都是个胆小又怯弱的人……
姐姐那日与我一齐站在宫中。无尽的鹅毛大雪从铁青的天幕之上垂落下來。像极了春日尽头的花瓣飞天。我还记得她叹息着与我说过。说我是个心性坚忍之人。可是。在这世上。又有谁是甘愿坚忍心性的。
都是被情境所逼迫。连后路都洠в辛恕2呕崛ノ孕匠⒌ā
陆景候冷冷的眉眼。全在我脑海中浮现着。他不过是想再次体会到棋逢对手的快感。便要将我与他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他可以。我却不会再由着他了。
是啊。我原本便是个胆小的人。我还洠в醒暗轿业慕憬阄业哪盖住N一挂参鹊囟裙业挠嗌N覜'有力气再去拼搏着冒险了。
我累了。
风从道路的尽头吹过來。还带着冬末春初的最后一丝刻骨严寒。我抱着双臂。愣愣站在原地。忆及与他相识到而今。过往种种。却是世事纷纷扰扰。犹如一页又一页的宣纸被风拂乱翻动。字句相移。情景相叠。又都化作了一出出的景。
只是那景。被风霜染尽。除却世俗儿女的私情。也洠Я似匠P《S械哪阗屹6疾还俏以谧分鹚K谂级罴拔沂薄S治税参课壹阜帧W鴣砦宜咧羁嗤础
那时回首。你剑眉如霜秋。漫溯过往。皆只知离愁。不经意匆匆相遇。岁月融化暗哑。交织休。
一厢情浓。意倾似覆水。怎來收。容色新胜雪。那人立。侧于门楣。秋水盈眸。
一顾风华。再顾又惹雍雅。倾尽乱世。拂了仲夏。
便舍了千军万马。拼却浮生。只待红颜未差。
纠葛半生似梦。难理清。怕剪短。
心意皆付。拳拳念念。重瓣石榴灼妍。
燃却旧事。余烬裹情飞挟。骨髓伤至深。切肤之痛。却未有怯怯。
佳人情愫。暗许非浅。流年。乱了瑟弦。
青丝三千。似水铺泄。前尘如烟。垂眸半晌。盈盈凝睇。坠渊生妄念。
又怎堪。初始你那时。桃花灼乱眼。心思无邪。
海棠垂丝落。与他晕染温柔。却未料。尚未爱深。已成仇。
家国山河破。难换再惜柳。权倾一方。弥补不尽。天丽蕊抽。
夜谧无眠游。凭空念。几许旧意新忧。
换做如今。你眉依若霜秋。漫溯过往。又怎了离愁。
再独品那相遇初。更迭岁月。暗哑交织终不休。
年华往复篇 廿一章 国舅摄政(2)
我袖着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似乎在街头处渐渐起了风。一阵阵的越來越大的狂风大作。将小贩來不及收走的箩筐吹得东倒西歪。前面不远处坐着个算命先生。他抽签的竹筒也被吹倒。摔在地上。散落出无数的签棍來。
我缓缓走过去。要替他拣起來。却是刚俯身。手触到一支签时。那老先生咳了声。慢慢摸索着站起來道。“老夫老眼昏花。今日收摊。不算卦了。”
我垂眼半晌。直起身道。“我是为先生您拣东西的。并不算卦。”
此生命运既是如此。算也无用。
“我的签筒好像掉了。那就有劳姑娘你帮老夫拣一拣罢。”他诶了一声。“既是有缘。姑娘你先莫要动作。待会拣到的第一签。老夫便送给你。不要钱。”
我笑了笑。洠в械被厥隆H词切闹幸欢2蛔跃醯氐屯啡タ次沂中睦镂兆诺哪侵D乔┥先龃笞帧>簿睬那牡鼗赝盼摇'有神色。
那签文里写着。和番醉笔似云烟。重呼不上木兰船。
我心中一片透亮。霍地开朗。
似云烟。好一个似云烟。我缓缓扬起唇角。与先生说了声多谢。将他的东西一应都收齐整了。举步便朝客栈里去。
我寻到了小二。笑着朝他道。“可还记得我。”
“诶。记得记得。”他口中忙忙称是。将额心上的汗擦了擦。“与姑娘一起的那位官人上楼去了。姑娘可知晓。”
“知晓。”我嘴角一翘。“将今日早上我骑的那匹马依旧与我牵出來。仔细些。我家那位官人在楼上。差我出去买些物事。待他问起时。只说我马上便回來了。教他莫要着急。”
那小二也未有起疑心。将肩上的抹布往桌上一放。抬步便往后院去。我跟在他后头。他与我一笑道。“姑娘今儿可吓着我们了。那马儿虽说性子不烈。可也十分能赶路。踢蹶子什么的。可是最拿手的了。待会姑娘好好将它牵出去了再骑。也不像早上那样赶时间了哈。”
我应下。眯起眉眼与他抱歉一笑。“今儿晨时着实是急了些。你放心。必不会了。”
我将马牵出去时。跃至马身之上。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直到我最后走时。再朝那阁楼之上的小窗子望去。那窗户紧紧闭着。也再洠в锌
这样的自以为是的人。终究是我配不上。
这一路的风风雨雨。也终究似一场过眼云烟。纵是他再重呼。我也不会回头了罢。
临行前我与小二哥要了一两碎银子。他先是不情愿。我指了楼上道。“你怕我跑了不成。我家官人还在楼上。连着马匹的钱财。一齐记在账里。待我们走时自然会付清的。”
我朝他似花开一笑。他脸颊红了半边。脖子一缩。人也转了身走了。
待出得城门后。山路迂回不好行走。我索性下了马。将马牵在身后缓缓行着。还颇有些苦行僧翻山越岭的意味。
我顺着路一直往前。竟被我遇见了一泓山泉。马儿嘶嘶喷着鼻息。我笑着将它领到了泉边。自己也拣了块石头坐了。
好在天色尚早。我倒也不急。四处望了这山中景。别开眼界。心境也变得澄澈了许多。
我心中一动。初初与夏力相见时。便是他领我去这玉斜山里的白露寺里去礼佛求姻缘的。
只是那姻缘签被我的畏缩弄得洠Я讼挛摹:竺娴牟ㄕ垡恢敝寥缃瘛R仓帐鞘撬砀队谖摇N叶运蛔 T倩叵肫饋怼P哪畹故呛茏栽凇H词窍胱潘乖诓≈小K硎切欧鹬恕N冶闳シ鹱婷媲拔砀!R参禄实郯⒘羝砀!T刚馐⑹捞健=揭字鞑灰拙摹
白露寺都是僧侣。我女眷去投靠礼佛多日也终有不便。我闭眸假寐了半会。细细回忆着之前到那白露寺的情景。似乎再往上走一些。便有尼姑庵了。
我身边的马饮足了水还在食草。我将马缰轻轻一扯。倒也是十分乖的。立时便将眼睛一眨。顺着我抬了前蹄。
我一直将它牵到來时的一条山路口。再往前便是方才來时的路。另一条岔路口。便是往玉斜山的山腰上去。路边时不时有些善男信女轻声细语地路过。我将马鬃缓缓抚过。倚着马儿小声道。“你自己回去。我在这里送你。”
它鼻间嘶出一口气來。我笑着将它马背轻拍了拍。“今日你帮我两回。我往后啊。便在佛前多念着你。让你长命百岁可好。”
马儿也是通人性。特别是那一双乌泱泱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贴得近。看得我心中恻隐难当。
它似乎有些不安。一直在甩尾嘶气。我又将它马背抚过一遍。语气放严了道。“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莫要再带人來这里了。”
便让我与世长绝。与君长绝。
山路两边本是有无数的花在早春之时便开了。山风不时吹拂着。将纷纷的花瓣都拂下。山径变作了花路。甚是雅致可人。
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从未如此安静过。双手合十。放于身前。垂目静静抬足。这一踏。便是此生认定。再回不得头了。
我一步步地往上走。比日日來此的礼佛之人更要虔诚。额心微微沁出了汗。却也是心中自在万分。
白露寺现于我眼前之时。我还有些惊异。未料到自己脚程得力。竟是行得如此之快。我微微扬眉去看山上更高些的道观庙宇。想着到底是道还是佛。能更让人心性澄明一些。
路边有一对母子走过。孩子叮叮当当地踢着路边小石子。母亲低声喝道。“平常为娘是如何与你说的。走于路途之上。莫要影响世上万物的本來位置。”
那小孩努努嘴。“我不踢它。也保不准不会有别人來踢它啊。况且。娘。你平日里不是总在看些经书。那经里头写着淡泊心性。你还是这样爱恼人。可见。都是生于自己本心。看什么倒是并不重要。”
那母亲先是愕然。后又抿嘴点了头。“你这孩子。倒将为娘说的语塞不已了。”
小孩又是叮叮当当地踢起碎石子來。那母亲只是在旁边看着。也不再言语。我心中了然。心知信道信佛都并不重要。全靠本心之念。便也于心中默默定下。再往前走。若是道观或是庙宇。也都是无妨了。
再拾阶而上。天色也渐渐不早了。远方天穹的晚霞密布。甚是壮观。我心胸一片坦荡。竟生出几分历代文人的豪迈來。
这每一步的路途。也都是在对过往每一次回忆的诀别。我身心渐轻。犹如羽化之人身在了云端。舒畅得要放声笑出來。
犹记他袖袍衣摆。举手投足之间的锦绣繁理。又何曾忘却过。他在溯州别院里。为我泡过的一盏淡香青梅茶。
只是命理难说。并非是无缘无份。到了这凭栏登高的时刻。又逐渐将过往的都能抛却了。这山风拂人心底。盈起袍袖。树影到了夏日只怕会更幽静。更能引人入仙境。堪堪在转首之时还记得那些从前过往的旧忆。只是那些时而断续时而连接起來的愁绪。纵它日日翻新。我也终究拾不起來了。
我曾为他。要负尽这天下。却也在这天下前。又舍了他。
他昨日的风雅历历在目。却也不为我所动了。那一笑生风开出许多繁姹之景的人。也不该是被我所怀念的。
料想数年之后。蓦然灯下回首往事。也是只记得那人。却记不得。他是什么名。又或是什么面目了。
待我分花拂柳后。有座小庵在我眼帘之处渐渐呈现得清晰了。我信步上前。在庵门上前轻叩了两声。立时便有人从庵内将门拉开了。礼貌地问我道。“可问施主。是來还愿的。”
我见她眉目清秀。年岁尚小。便低头作了礼。笑着轻声道。“我并非是來还愿。我是來入庵礼佛的。”
她笑着哦了一声。在我面上细细打量了一下。将门完全敞开了。冲我甜甜一笑道。“请施主随我來。我家师父在后院打坐。入庵之事。需要向师父问过才是。”
我连忙谢过。跟她走了进去。这庵内很是清幽。弟子也并不多。却是安详一派。自成气候。
“师父与师姐都是叫我见心。”她走在上面。朝我回眸了楚楚一笑。“敢问妹妹如何称呼。”
我忙称了声不敢。回了她道。“我从前的名姓。我现下也是忘了。不知叫何。姐姐随便称呼便是了。”
她眼眸一转。点头对我一笑。似是有几分揣度。我与她一齐悠悠在前走着。不多时。也到了她口中的后院地方。
她进去传话。出來时唤我进去。待我与她擦肩时。她悄悄道。“师父有几分固执。妹妹。你心性沉静些便是了。”
我心中有些着落。掀了门帘轻步而入。扑面便是一阵檀香缭绕。声声木鱼缓缓而响。在寂静的幽室里。甚是禅意悠然。
我站于原地。不敢打扰她。静静地候她來问我。她轻轻缓缓地敲了半晌木鱼。手中的佛珠转了一圈。微微睁了眼來问我。“施主。为何不上前來。”
“师太静心潜佛。信女不便打搅。”我弯唇道。“本以为信女步子足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