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棋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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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情敌,多个朋友,这样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过这次骆岩从杭州一回来,就直奔大虎道场,许啸锋觉得骆岩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想借看他的名义来探望父亲冯大虎。
“其实我知道,你到这儿来,还是很想看老师的。”
“你瞎说什么?”
“我可没瞎说,从前你来这里,都是迈开大步由前门进来,今天走后门,一定有问题。”
“许啸锋,我说你的逻辑思维真是有够异想天开,道场有两扇门,我喜欢走哪扇门也跟我的目的有关吗?”
骆岩白了他一眼,抬了抬那副金丝眼镜,尽管许啸锋真的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也不会在这里承认。而为了避免对方再说这件事,他自然而然地要转移话题。
“别乱猜我在想什么,说说你自己吧,你在这儿嘟嘟囔囔跟狗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喂,你可别是跟珩儿出了问题,要是珩儿受苦的话,我说过绝对不会放过你小子。”
“瞧你不也在瞎说吗?我和珩儿一点问题都没有,是语曼有事。”
许啸锋摊着双手,脸上露出一种极度委屈的神情。
“程语曼?她出什么事了?”
骆岩一听到程语曼的名字,心中反射性地一震。
许啸锋拉着他坐到旁边的石椅上,开始诉起苦来:“骆岩,你是不知道,我这次真是变成了冤大头。我好心好意陪语曼去医院检查身体,还答应做她孩子的干爹,结果却被那些人冤枉,非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连珩儿都相信不是这么回事,老师他们却……”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语曼的孩子?那是什么意思?”
骆岩听得有些诧异,连忙打断他的话。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语曼她怀孕两个月了,但我想澄清的事实是,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从头到脚都没有背弃过珩儿,虽然曾经喜欢过语曼,可从来也没和她开始过,更别说做那种对不起她的事了。不过语曼之所以糊里糊涂地跟人家一夜情,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有责任,当时要是不说那么重的话伤了她的心,也不会弄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唉……”
许啸锋坐在那里叹息着,压根儿没注意到骆岩的反应,没听到骆岩说话,他似乎也累了,靠在那石椅上便闭着眼睛要打盹儿。可是周围的气氛好像不对,怎么连旁边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他猛然睁开眼睛,身旁却已经不见了骆岩的踪影。
第二十六章 莫等白头空悲切(上)
◆人在年轻的时候,往往会想要追求更多的东西,而忘记了那件平凡却最有价值的珍宝。当发生霜花,回忆过去的时候,仿佛才会发觉到那失去的珍贵。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要花上一生的时间吧,只要有生命的存在,那后悔或许还不会真到“莫及”的地步,因此才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中午的阳光,把地面灼得炽热,没有带伞的行人很自然的集中走在树荫底下,只有骆岩比较例外。从太阳升起来开始,他就一直顶着这个大火球,仿佛有意要“虐待”自己一样。程语曼,这个可恶的程语曼,她居然不在公司,到底跑去什么地方去了?骆岩在心底埋怨着那个女人,甚至觉得找到她之后,一定要痛骂她一顿。像她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无端地让自己怀孕,那么不难猜到,这孩子的父亲一定就是他。可是,她竟然不告诉自己,若不是许啸锋无意中透露了这件事,她恐怕一辈子都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如今这事既然让他知道了,他就必须问个清楚,也好给对方一个交待。
穿了好几条胡同,骆岩终于找到了语曼经纪公司工作人员给他的程语曼所住的公寓地址,不过他实在很难相信,那个打扮时髦的美女棋手、女强人程语曼,会住在这样一所普通的公寓里。公寓附近连一棵树也没有,看阳光照射的范围,这个地方下午一定会直接晒到太阳,炎热的程度可想而知。骆岩拿出写着地址的纸条再对照了一下,确定是这里没错,便走上楼去,按响了202号的门铃。
“是啸锋来了吗?”
里面的传来的声音果然是程语曼,她大概以为来看她的人是许啸锋,没多想就打开了门。然而,当她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许啸锋而是骆岩的时候,竟站在门口呆住了。
“语曼,你果然在这里。”
骆岩看了她一眼,走进屋里将周围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看起来很干净,却似乎没有几样家具,一个小客厅加上一个小卧室,似乎连四十平米都不到。她就住这种地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视线再次停在了她略带苍白的脸上。
程语曼的惊讶也不比他少,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担忧和胆怯。骆岩,他是什么时候回北京的?怎么会找到了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一大堆的疑问累积在心头,她竟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才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
他的嘴唇轻轻动着,语调很平静,眼神里却露着一种怨怒的颜色。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语曼故作镇定地反问他,心跳却是极速,骆岩果然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莫非……他是想来为这个孩子负责的?
“骆岩,我肚里的孩子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你想跟啸锋一样,愿意做我孩子的干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和我的宝宝感谢你,他又多了一个会疼他的干爹呢。”
冷冷的一席话,听在骆岩耳里,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入了他的心脏。这个女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明明是他们俩的孩子,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矢口否认,还用如此没有道理的方式来反驳!他愤怒地冲上前去,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说得可真干脆,这孩子不是我的,那你告诉我是谁的?难不成你还敢说是许啸锋的?你大概不知道,就是许啸锋告诉过我你怀孕的时间,我仔细算过,如果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根本不会来找你。语曼,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你还非要当着我的面,否认我是他的父亲?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明明可以照顾你,可以用父亲身份去疼爱这孩子,你却为何一定要说出那种可怕的话?”
程语曼看到骆岩痛苦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可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好像正在麻痹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接受骆岩的感情。她不敢开口,只是挣扎,挣扎着要骆岩放开抓着她的手,但她越是用力,那双手就越抓得越紧。她低头咬住下唇,甚至害怕再看骆岩的表情。
“你倒是把头抬起来啊,为什么不敢看我?”
骆岩侧过头,主动迎合着她的目光,她似乎在害怕,并且怕得那样严重。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会儿,他仰望着天花板大笑几声,程语曼重新抬起了头,却像感触到了骆岩心头的落寞。
“骆岩,对不起……这个孩子……他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他只是我程语曼一个人的,他有个妈妈就好,当然,如果除了我之外的人都能去疼他,我会感激一辈子。”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敢面对事实,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语曼,也许你自己也被混乱的情绪冲昏了头,弄得一团糟,但我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心里,依旧只有许啸锋一个人,就算许啸锋和珩儿已经走到了一起,就算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是无法放下对他的爱,不是吗?”
“不是!不是的!”
程语曼突然尖叫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骆岩一把拉住她的手,飞快地站到她的面前,“到现在你还要否认?你分明就还想着许啸锋有一天会回到你的身边,他愿意做孩子的干爹,你就有更多的机会能让他回心转意,你敢说你从来没这么想过?醒醒吧,如果你真的爱许啸锋,你更应该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就像我希望珩儿过得幸福一样。如果他不快乐,就算你得到了他的人,又怎么能紧紧拴住他的心?”
“骆岩,我拜托你不要说了……我是个女人,我根本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潇洒,这个孩子是我心灵唯一的寄托,我只要他就够了……”
“我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缺少爱情,只是因为彼此驱赶寂寞才会互相依靠。但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孩子想想吧。好了,也许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今天也就不再打扰你,等你想清楚之后,再给我答复。”
骆岩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门,阳光映照下的影子显得异常憔悴。
第二十六章 莫等白头空悲切(中)
从中午走到黄昏,骆岩似乎有些疲倦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感情上会有如此无能为力的一天。想当年在台湾的时候,他是台大的高材生,若非为了全心下棋,放弃了留学海外的机会,大概也已经成了某家不错的公司老板吧。在下棋的同时不耽误自己的学业,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但骆岩做到了,还做得很好,周围的人总会投以羡慕的目光,母亲脸上也经常因为这个优秀的儿子而添彩。原本他以为北京会是他另一个梦想的开端,想不到这里反而成了他的“绝地”,围棋输过,感情也跟着输,此时孤独地走在路上,好像被迁徙的雁群在途中抛弃的一只受伤之雁。
难道真的要再回到台湾去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思维清醒一点。不,不能回去,回台湾等于向这里的人妥协先别说,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需要他照顾的一对母子,亲情的纽带牵扯着他的心,如何也放不下。然而,程语曼把所有事情想通的那一天,到底要等多久才会到呢?他怕他因为等不及而做出一件接一件糊涂事,害怕自己关心的举动反而会伤害到程语曼和他的孩子。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停住了脚步,抬头看见门口的“浮云小筑”四字,不禁对自己发出一阵嘲笑。这不是冯大虎家所在的地方吗?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转过身,身体却好像不太听使唤,硬拉着他要走进去。他几乎是拼命地将头扭到相反的方向,却感觉到左手被人握住了。
“阿岩,你怎么也来了这儿?”
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耳畔,骆岩猛然愣住了。原来他身边站着一个和他一样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灰色职业式衣裙,头后挽着发髻,别着一支兰花簪子。乍一看,这女人的穿着并不打眼,从长相上也能看出她的年纪已近半百,但她的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锐气,和骆岩身上所带的那股傲然之气非常相似。
“妈,您真的来了北京?”
骆岩上前拥抱了那妇人,眼中透露着无比的激动,原来那妇人正是他的母亲、冯大虎的前妻骆文君——当年名震国际女子棋坛的中国围棋队七段棋手。
母子俩携手走到一处餐馆共进晚餐,骆文君才说起了她出现的原因。其实她早已来了北京,就在骆岩第一次到这里的一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周之后,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连儿子骆岩也没告诉。不过,发生在骆岩身上的事,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冯大虎寄去台湾的信算是白写了一次。
“阿岩,你好像变了不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骆岩有些吃惊。
“妈,您在说什么?我不还是跟从前一样吗?虽然我在北京的确没有给您争口气,拿到三菱杯的总决赛权,但我仍然会争取别的赛事,还有很多国际大赛不是吗?”
骆文君沉默了片刻,笑道:“我知道你已经尽了力,其实这并不怪你,倒是我自己过分低估了冯大虎手下那群弟子的实力,尤其是那个姓许的男孩子。”
“您仔细研究过许啸锋的棋?”
骆岩惊奇地问。
骆文君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却似乎又带着一丝诡异:“冯大虎的几个内弟子中,智兴和韵秋是我认识的,他们也向我请教过一些棋法,他们夫妻俩的确有着国际级的水准。只是智兴的棋路太过方正规矩,韵秋的棋虽然有力却比较感性,所以遇到韩国棋手,他们还是经常会吃亏。后来我离开北京之后,得知冯大虎又收了两个徒弟,也就是吕恒宣和邹俊崎。说到这两孩子,吕恒宣的棋风非常冷静,有高手的风范;邹俊崎的作风是怪异了一点,不过他的棋跟韩国棋手的风格比较接近,技术也比较全面。他们俩本来应该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可惜差了一点运气,因为他们出道的时候,正碰上崔银翔和韩国围棋走红世界。”
“那么,许啸锋呢?”
“许啸锋?尽管这个孩子是战胜过我儿子的人,我说到底有些不甘心,但从客观的角度看,这孩子倒是特别能引起我的关注。因为他的进步实在很快,迄今为止,中国棋坛还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充满独特气质的棋手。而且,我认为他还能进步,他的潜力到底能发挥到多大的限度,谁也无法预测。我的确没想到,冯大虎会收到这样奇特的孩子做徒弟,有这孩子在,我头一次觉得我们没有把握战胜他。”
骆文君说罢,叫了一杯果汁,缓缓地品尝着那股甜味,同时也在思考着什么。
骆岩不自觉地怔了一怔,也端起旁边的茶杯,轻呷了一口那杯中褐色的液体。的确,他到现在还抱着战胜许啸锋的念头,在心中也仍旧不承认许啸锋强过他,但母亲是他最信任的人。他非常了解母亲的性格,骆文君在整个中国围棋界仿佛就是永不服输的象征,虽然岁月的风霜已经让当年的巾帼英雄鬓边生了华发,那股不屈不挠的劲头却还在。骆岩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岩”字代表着坚硬的岩石,母亲告诉他,这块岩石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越磨越坚硬的金刚石。所以,名字的意义也是赋予骆岩性格中坚韧的一点,不论会吃多少苦,都不能屈服。他常以他的名字为傲,也以他有一位这样的母亲而感到光荣,可是如今,从不服人的骆文君,却对许啸锋投去了异常的目光。
“或许不是我变了,而是您在变。”
骆岩坐到母亲的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臂弯。
骆文君苦笑道:“也许你说得没错吧,可能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年纪一天天大了,心也会老去。没错,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消除对大虎的怨愤,但我今天在路上远远地看见他和桂雅挽着手散步,旁边还站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一种痛感,全身几乎都要在那一瞬间失去力气。”
“妈,您现在住哪里?我陪您回去好好休息吧。”
骆岩说着,便找来餐馆老板结了帐,扶着母亲,母子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第二十六章 莫等白头空悲切(下)
等到骆文君歇息之后,已是晚上九点,骆岩怏怏地走回了三潭棋社。想起母亲所说的话,加上程语曼的事,今夜他只怕难以入眠。
到这个时候,棋社的孩子应该刚下课不久,但孩子毕竟是是孩子,一下课散也散得飞快。当骆岩走到那座四层楼房连接着宿舍的花园时,已经完全听不到那些小家伙欢笑的声音了。今夜有些闷热,或许半夜里会下雷雨吧,他一边望着天一边想着,那灼热的空气,足以让他疯狂起来。然而,他并没有疯狂,而是无声地蹲在小池塘边,注视着池塘里那合起花瓣的睡莲,也许面对这种生性安静的美丽花朵可以使他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
咦,池塘的另一边,怎么还有一个人蹲在那里欣赏睡莲呢?他猛然侧过头,看见月光下映着一个单薄的影子,那不是珩儿吗?她和他摆着同一种姿势,眼睛望向同一个角度,和睡莲一样安静,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的视线与她交叠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没呆在寝室里享受空调呢?”
骆岩的声音首先打破了宁静的夜。
珩儿浅浅一笑,只说出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因为热,睡不着。”
“沐浴在爱河中的叶珩儿,也会有失眠的时候吗?”
骆岩跟着她笑道,语气似乎带了一点调侃的意味。的确,有了许啸锋的爱,珩儿应该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才对,她何必陪自己一起失眠?他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在池塘边掀起几丝水波。
“骆岩,你知道你这样做,睡莲们可能会不高兴吗?”
“是啊,我是个可恶的人,连这些无辜的睡莲,也要被我闹腾得失去仅存的安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故意如此还是怎么的,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
“你……有心事吧?”
珩儿缓步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在池塘边坐下。
“珩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变老了,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会是什么?”
面对骆岩的提问,珩儿抿嘴笑了笑:“这我可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变老,不是吗?而且我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变老的一天会是什么样,到底会想些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为零,为何偏偏要问我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是啊,我以前好像没这么傻过,今天问你这个问题,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自己像白痴。”
骆岩摸着头,自嘲般地苦笑着。
珩儿想了想,一会儿,口中喃喃地吐出了几句话:“虽然我不能回答你的疑问,但我爸爸应该能解开你心里的谜团。我记得爸爸临终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珩儿,我庸碌地过了一辈子,曾经追寻过很多东西,也承受了几近死亡的痛苦。但是上天赐给我一个好女儿,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很感谢上天,可以让我在临走之前还有女儿陪伴,没有让我走得孤独。’骆岩,也许每个人老了的时候,也都会像我爸爸一样,渴望着合家团圆吧,因为孤独对老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是吗?”
骆岩心中一动,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面容,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吗?想想骆文君与冯大虎离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再嫁,只是独自在台湾抚养儿子成才。他突然觉得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就是母亲心中还爱着父亲。只是因为她与冯大虎性格相似而产生了摩擦,加上桂雅有了孩子,才让这段感情提早结束,变作了两个人生命中的痛,也令生性好强的骆文君把爱变作了恨。如今,骆文君与冯大虎都不再年轻,冯大虎会为当年的错事后悔,渴望与儿子相认,骆文君又何尝没有感到寂寞?只是,她藏匿着自己真实的感情,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