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公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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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的饮料基地比预期投资大,这一点,她不敢和程琦说,就婉转地表示,那要不俩人趁机避孕吧,结婚后再怀孕多好。
程琦认真想了一下,还是说,“那不保险,要是结婚后才准备,到时候又半年,我都27岁了,结婚的时候28,那有孩子不成了29岁。”
顾惜没想到他算的这么仔细,觉得很意外,“男人28岁很年轻呢。”
程琦苦恼地抱住她,“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找人帮你接手你的公司,咱们还是继续,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婚礼都开始准备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顾惜搂着他的脖子想,又变了,以前还支持她创业,现在变成了如果怀孕就找人帮她接手公司,大概他也会不耐烦干脆替自己还清银行贷款,一干二净。可同时她也感到程琦对小孩子深切的渴望,觉得也许因为他太爱自己,想早点和自己有个孩子。顾不得以后每个月都得担心,只要程琦想要的,她都不舍得拒绝。
点了点头,缩进程琦的怀里。
理智告诉她,程琦就是一点点这样蚕食掉她的生活,可情感又告诉她,她那么爱他,只要搂着程琦,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种幸福,瞬间就压倒了她创业的理智。
后面两天她就比较忙,和戴邵东去了一下厂子,做了必要的手续。公司搬迁正式提上日程。
而程琦,自己在家也很繁忙,就算短期居住,也有自己别具一格的要求。
那些生日礼物被送回来,他让人特别腾了两间房子,都用来放顾惜的东西,本来还想给她多弄一个衣帽间,可顾惜衣服实在不多。
他就还是和顾惜共用一个。
顾惜对这件事也给予了很大的热情,每天下班,俩人还一起收拾,商量摆设。其实她心里觉得程琦很有品位,弄的她都喜欢。可“家”是两个人的,她就算再忙,也不能忽略对家庭的照顾。
她在每一天,都体会着新的生活感悟,怎样才能更加爱一个人,怎样才能学会更加去爱一个人。
*******
平安夜,全城狂欢,天气也应景,下午就开始飘大雪。
大家都没心思上班,加上元旦之后要搬公司,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整整一天,顾惜都不时听到大家互约晚上去什么地方。
她也准备早早回家,她今天要和程琦一起庆祝。
可临时得到消息,厂里出了点问题,她又拐去处理了一下,到家就迟。
这是程琦千交代万嘱咐的日子,进门已经八点,她满怀内疚。
客厅只亮着几盏小灯,窗帘紧闭,程琦坐在沙发上等她。
顾惜连忙扔下包,极度抱歉地说,“我明天休假,明天一整天都在家陪你。”
程琦扔下手中的图册,站起来说,“明天本来就放假。”
顾惜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献宝似的伸到程琦面前,“先看圣诞礼物。”
程琦的目光挪开,看向屋子里的圣诞树。
顾惜循着他的目光,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来,圣诞树都没开,但那真是一棵漂亮的树,有三米高,上面挂满了圣诞树装饰,都带金粉,闪闪发亮,下面堆了好多礼物。按照传统,她应该把礼物放在树下,冒充今晚圣诞老人给的,然后等着程琦明天拆。
她怏怏地把东西拿过去,放在树下。那里已经好多礼物,她扭头来,强装欢喜的说,“你看到外面下雪了吗?和我们去年认识的时候天气一样。”
程琦看去一侧,很愤愤不平的样子。
顾惜站起来,没见过他这样幼稚的生气样,从圣诞树上拿下一串Mistletoe,跳到程琦面前,“你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她举到两人头顶,“……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在俩人头上,我记得,好像看到这个要做点什么事情?”
程琦抬头扫了一眼,是一串槲寄生。
圣诞传统,这东西可以助孕,辟邪,站在下面的人不能拒绝亲吻,而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也可以终生幸福。
他低头,敷衍地亲了一下顾惜的脸。
顾惜趁机挂在他脖子上,跳着亲他,“不生气了,当你不生气了哦。”那带红浆果的槲寄生也在她的手上跳。
程琦伸手推她,“你答应我5点回来的。说话不算数。”他一路推着顾惜,客厅落地门打开,冷风灌进来,顾惜一下被推了出去,“自己反省一下。”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关在了院子里,顾惜懵了!其实那门是没声的,可是在她心里发出了巨响。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这是家庭暴力吧……顿时委屈的想哭。
突然间,灯火闪亮,一串璀璨顺着她左右向后延伸,头顶落下雪花,大朵大朵,她茫然转头,一串红绿青蓝紫闪烁而去,辐射般蔓延开去,这开阔的草坪上顿时亮如圣诞广场。
她紧紧盯着中间,不可思议捂上嘴。
两只不大的圣诞驯鹿正站在那里,旁边一辆雪橇车,那驯鹿被拴在旁边的木桩上,好像黑暗中忍耐太久,他们左右挪了下脚,一晃脑袋,身上铃铛乱响。
身后的门开了,暖风吹出来,温暖的人从背后抱上她,程琦的话语响在耳边,“……喜欢吗?”
顾惜看着远处,那里多了一栋木头房子,她惊喜的有些木讷,“你叫工人过来,是要装这些灯,布置这里吗?”
“我叫他们来,是想你能笑一下,更喜欢我一些。”
顾惜转身扑进他怀里,眼泪都快要流出来,这幸福没有头了,当她以为要到头的时候,原来还有。她抬手,紧紧搂上程琦的脖子,感受着不断带给她全新世界的人。
她抬头,看着他说,“和你一起,每天都像过一辈子。”
程琦低头,看到她眼中闪动着自己期待的神情,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期许,他拉着顾惜,往那边走,“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名字。”
顾惜被拉到驯鹿面前,她有点紧张,那角太霸气了,她有点迟疑,“不会顶咱们吧?”
“不会,特别挑的,性格和你一样绵软。”
顾惜的手被程琦拉着伸过去,
顾惜紧张地,轻轻伸过去,这两只驯鹿很矮小,还没有她的腰高,手指挨上驯鹿的背脊,那毛挺粗糙,她一下笑了,被痒的。
程琦抓着她的手,顺着又摸,欣赏着她脸上紧张又刺激的表情。
顾惜缩回手,躲进他怀里说,“等会,等会摸,我心里太紧张了。”
程琦搂着她笑起来,“那给他们起名字。”
顾惜说,“还要起名字?”她轻轻地动了,拽着程琦围着转了一圈,“这两只真好看,那鹿角怎么生的那么漂亮。”
程琦说,“驯鹿的鹿角和人的指纹一样,无论公母都有。送给你,当然要漂亮才行。”
驯鹿才来还觉陌生,转了下身子,不让顾惜打量,顾惜就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红红的串珠,前面还有个空空的牌子。
她欢喜地揪着程琦的衣服,“他脖子上的红串串真好看,是姓名牌吗?”
程琦说,“一只公,一只母。这串挂红珊瑚的是母的。”
顾惜看向另一只,那个脖子上的珠串颜色稍浅,隐约知道红珊瑚是很贵的东西,也没问,一本正经地说,“那公的自然叫Rudolph。母的……母的叫Dancer好不好?”
程琦紧紧搂上她笑起来,“圣诞老人的驯鹿都到咱们家了,自然好。”
顾惜搂着他的脖子,那笑容一直在脸上,令她欢乐无法自持,脸都疼了。
“咱们去坐车。”程琦抱她过去,把她放在雪橇上。
那雪橇体积庞大,顾惜顿时心疼,“这车一看就很沉,那鹿还那么小,咱们就这么坐着就行,别让她们拉。”
程琦眼中带笑,说,“好。”他从另一边上了车。
雪花大片大片落着,到了院子顶就被加持了光彩,带着五颜六色难以言诉的美丽落在院中。
顾惜抬手接,又望天,天上没有星,没有月,只有满天白雪无从所起,铺天盖地而下。
忽然,院里的灯光开始挪动,她一个惊呼,发现是雪橇在动,很慢,像是公园里小孩开的小汽车速度。
她顿时愣愣地看向程琦。
程琦看着前面,带笑说,“这车是特制的,带马达。”
顾惜闻言更傻了。那两只驯鹿也愣愣地看他们,看他们的雪橇,慢慢地卷着雪花,在院子里转起圈来。
顾惜,整个人也都眩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吧,求表扬<( ̄3 ̄)>
☆、第123章
程琦拉着顾惜,“来坐我腿中间,方向盘在这里。”
顾惜却喊着,“停!停!”是她平时没有出现过的音量。
程琦连忙关了开关。
顾惜跳下去,“你等我,我去换件衣服。”
程琦来不及说话,就见顾惜向屋里跑去。那两只驯鹿很一致地追着看,好像发现了人类也很有趣。
程琦靠向车背,对她们说,“那是我的女孩。”选了个舒服姿势,脸上的笑容在霓虹下出奇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顾惜高声说话,她总是轻言细语的,哪怕不高兴,也不会大声发脾气。这一点令他时常都觉得奇怪,这样的女孩,这样的性子,竟然能做生意。
可转眼,也觉出冷,他也下了车,跟进去,他刚刚匆匆穿了件大衣,很不保暖的材质。
顾惜已经跑下楼来,她换了衣服,白色的大衣,系着红色围巾,还带帽子。程琦惊讶地发现,这么短时间,她还梳了两条辫子。顾惜是直发,从来都是盘着或者披着,这一刻,有新的领悟,顾惜对恋爱一定也有过憧憬。
顾惜拿围巾缠在他脖子上,说,“你没有帽子,你这个人都不戴帽子的。穿这件夹克,这件里面暖和,还有帽子。”
程琦诧异地看着那衣服,“这衣服什么地方来的?”
“我买的。”顾惜说,“那天我买衣服看到,你的衣服都只是型好,我觉得这件暖和。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让你穿。”
程琦脱了自己的大衣,顾惜迫不及待给他穿,而后帮他整理领子,拉上拉链,系着围巾。
程琦一直盯着她,那小手忙碌神情温柔,像个小妈妈。他就不由想到,每次她梳头,自己走到附近,她总会给自己梳两下,也是这样温柔的样子。
好像她天生的使命就是会懂的照顾男人。
这种认知令他觉得嫉妒,如果自己没有得到她,这种温柔该是谁在享受。
“看看多好帅气。”顾惜扶着他有力的手臂,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程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穿这种夹克是什么样子,柔声问,“那是你心目中男朋友的样子吗?”
“心目中男朋友的样子?”顾惜摇头,“如果我可以选,我宁可爱上孙鸿雷那种凶巴巴的样子。有安全感。”
程琦不常看电视,竟然不知道孙鸿雷是谁,他立刻拿着电话搜。
看了照片,他顿时放心了。
又不甘心地问,“那你和别的男的如果在一起,也这么照顾人家吗?”
“谁都能和你一样,现在男的都喜欢女人能挣钱。”顾惜已经等不及,拉着他往外去。
程琦露出笑容,被顾惜拉着跑出去,她显然好开心,那小辫子也跟着跳跃,他就想伸手去拽拽。
雪落的更大,驯鹿一直晃脑袋,左右走动,一次次试图靠近雪橇,又被木桩拽回去。
俩人坐在车上,程琦让顾惜坐在自己腿中间的低处,顾惜仰头看他,脸上笑容诡异,“这地方是你故意留着要我这样坐的吗?”
程琦看她整个人都穿的暖融融,白色的大衣,红色帽子,红色围巾,他低头亲她的额头,“和你一样,原来这种日子要穿你身上的这种衣服。”
“这个?”顾惜揪着自己衣襟,“这是我随便买的,才没有等着今天穿呢。”
程琦笑着说,“就和随便买给我的衣服一样,我明白。”
顾惜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手套,黑色皮的,“伸手。”
程琦把手递过去,看着那小手,艰难地给自己套,也不催促。
他手伸向开关,“小姐,准备好了没有?”
“车夫,好了。”顾惜的手扶上方向盘。
深红色,酒绿色,晴空色,橙红色,绿松色,番茄色,紫罗兰色,大小不一的彩灯,闪的眼花缭乱,雪纷扬,雪橇行的不快。
顾惜探头看,“草地上走的也这么稳。”
“回头你看过轮子就知道。”程琦搂着她,手从外围扶着方向盘。
雪橇愉快地转,顾惜伸手去接雪花,她想起以前留学的时候,圣诞在国外的广场很多这种玩的,还可以滑雪。她说,“缺点音乐,你唱歌。”
“唱歌?”程琦低头靠在她帽子上笑,“我不会。”
“就要唱,唱个简单的就行。儿歌也可以。”
程琦侧头说,“真的从来没有人要求过我唱歌。”
“我又不是别人。”顾惜和他对视,凶巴巴地说,“快唱。就唱Rudolph the Red Nosed Reindeer就行。 ”
圣诞老人有12只驯鹿,Rudolph是领头的那只,她刚刚给他们的驯鹿起名字就起的这个。
这儿歌人尽皆知,从小到大,听都听会了,
程琦想了想,哼唱起来:
“Rudolph;……the red…nosed reindeer,
had a ……very shiny nose。”
And if you ever saw him;
you would even ……”他忘词了。
顾惜补充:“……say it glows。”
“……say it glows,thanks。”程琦抽空加了个谢谢,继续低声哼,
顾惜慢慢合上他,和他一起唱,
“All of the other reindeer
used to laugh and call him names……”
觉得圣诞的气氛就那么全都来了。
他们的Rodolph有点烦,在那边开始晃,身上的铃铛乱响。他们身上都搭着红丝绒的小披风,铃铛坠在上面。
顾惜说,“你看,你看,给咱们配乐呢。”
程琦猛然换了方向,顾惜身子一斜,连忙搂上他。程琦大声笑起来。
顾惜搂着他,恍然大悟,“你之前说玩的东西还没到,你就等着玩这个是不是?”
程琦垂目看着她,满目深情,“你觉得呢?”
顾惜的手指收紧,拽着他的衣服,“我听你说。”
雪橇慢慢地停下,在一堆圆木头前,旁边有搭好的干柴,“生个火,你还没吃晚饭吧?”
“还要生火?”顾惜抬头看天,雪哗哗地落着,落进眼睛里,冰凉凉,“这样怎么生火,雪这么大。”
“噹——”一声,程琦手中的打火机跳出火苗,“那边木头上浇了东西,一点就着。”
顾惜跳下车,“那让我去,我去。”
程琦把打火机递给她,银色的都彭。顾惜小心地护着火苗,转身,慢慢过去,瞄准地上的干草。
“亲爱的——”程琦忽然在身后叫她。
她回头。
程琦戏谑地说,“那打火机防风,你不需要用手护。”神情很有些不忍直视。
顾惜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抽烟,怎么知道。”
她不止不抽烟,生活中往来的异性也少,以前到现在都是,她拿了干草,点燃了,扔到火堆上。
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程琦也下了车,走到旁边的西式雕花亭子里,那边有准备好的烧烤架,他拿了一袋木炭出来,熟练地倒进火堆,火星一阵乱跳,然后拿起旁边一个很好看的铁夹子,去调整那些木炭。
热哄哄地感觉蔓延开来,他从旁边拿过更多木头,扔进火堆。
顾惜站在旁边看,她很少见程琦干这种活,一瞬不瞬,那动作很男人,黑色皮手套,黑色夹克,黑色的眉,眸光在这夜也格外幽深,他脸上此刻没有笑容,令她心中生出陌生的敬畏。
好像又发现了自己不了解他的另一面。
程琦把木炭带火星挑出来,放到亭子里的烧烤架上,而后掀开旁边小桌上的银色盖子,“来看要吃什么?”
顾惜走过去,这里有顶,雪落不进来,看到大盘子里都是串好的肉串。
“牛眼肉,小羊羔肉,鹿肉,你要先吃哪个?”他问。
顾惜随便指了指,生肉看着都一样,中间有青色,红色,黄色的青椒点缀。
她说,“旁边的虾也放几串。”
程琦把肉放在烤架上,雪顺着亭子四周下落,他们这里一片干爽。
顾惜看着程琦盖上银色的食物盖,那肉不少,只是切和串就要好久,她问,“这些都是你弄的?还是叫厨师来弄的?”
“你猜?”程琦把肉串一个个摆整齐。
顾惜说,“不正面回答,一定是厨师弄的。”
他就笑了,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在看什么?”
顾惜低头笑,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看他。
她看去远处,那驯鹿还可怜兮兮的在雪地里,现在和他们隔着十几米,更显得可怜。
她推推程琦,程琦看去,“你想让她们也过来?”
“不用,他们有窝吧,那木头房子是给他们的?”
程琦大步下了台阶,把驯鹿解开,牵着两根绳子,把他们关了起来。
顾惜又看到旁边雪地里的雪橇车,也心疼,自己找了开关,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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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烘烤的这一片暖洋洋,沙发上围着很多靠垫,程琦坐着,看顾惜端过来烤好的肉,而后挤到他旁边坐,他伸手一拽,让顾惜坐在他腿上。
顾惜拿着肉喂他,“咱们两个吃一串。”
程琦视而不见桌上的,火上的,轻轻去咬顾惜手中的。
顾惜问,“你刚刚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想到弄这个玩,是不是早就想玩了,一直没机会?”她咬下程琦刚刚吃了一半的一块肉。
程琦眸色深沉,看她吃了自己吃过的,半点不嫌弃,那样天经地义,而从容,他伸手按下顾惜下巴旁的围巾,让她吃的更方便,慢慢说,“……我爸爸那个人呢,比较独断专行,对戴邵东家的事情,你应该就能看出来。这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过,其实我自己的意思,也就算了。可我父亲不答应。”
顾惜吃着东西,尽量表情自然。
他继续说,“因为一些事情,他和我母亲关系也闹的不好,虽然还是夫妻,可我母亲常年都住在国外。”
顾惜停下手,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吃。
程琦抬起她的手,“没事,你吃着听我说就行。”
顾惜听话地去咬。
程琦望向远处,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总见他们吵架。那时候的父母,没有几个人知道应该吵架避着孩子,特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