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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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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梅定定地盯着他,半晌,轻笑着说:“我好闻么。”
  江水比刚才更僵硬,捧在怀里的矿泉水瓶忽然变得有点滑,他的手心冒出热汗。
  江水觉得自己就像泡在温水里的青蛙,这锅水仿佛充满魔力,他明知道结果,想要蹦出去,却怎么也抬不起腿。
  杨梅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等江水想好答案。
  江水喉结滚了滚,开口的时候声音稍显黯哑:“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杨梅轻轻地重复,“我有很多想说的,有很多想问的。”
  “你说,你问。”既然抬不起腿,那就先不抬。大不了被烫死,大不了剩下一张皮。
  “你一个人住,多久了。”
  “记不清了,快十年了。”
  “十年……这十年里,有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你家?”
  “没有。”
  杨梅很满意这个答案,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弯了弯唇,问:“为什么呢,是你看不上她们,还是她们看不上你。”
  “不知道,互相看不上吧。”
  “一直一个人,你除了带学生,还做些别的什么?”
  “什么?”
  杨梅说:“比如,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报纸,上网,打游戏,还有……打飞机。”
  江水微微侧过头,垂下眼皮看着杨梅,他没说话,紧抿着唇,只是静静地看着。
  杨梅催促他:“说啊,打过吗。”
  江水深吸口气,一字一句地反问:“什么?游戏,还是飞机。”
  杨梅忽然笑出声,白长的食指轻缓地滑过下唇:“你都回答一下吧。”
  “打过。”
  杨梅把手搭在江水的左肩上,问:“游戏还是飞机?”
  江水看向一边:“你不是让我都回答么。”
  “哦,我知道了。”杨梅歪了歪头,顺势靠在自己那只搭在江水肩膀上的手上,“明明打过,还硬说不寂寞。”
  “……”江水低头看了看矿泉水瓶,说,“没问题我就出去了。”
  杨梅放开他,说:“好啊,你走吧。”
  院子里林阳和张西西还在烧烤,江水走出来,林阳忙说:“水哥,拿个饮料咋这么久啊……农夫山泉?哈哈哈,水哥你真幽默。”
  江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淡淡说:“不爱喝就别喝。”
  “喝!当然爱喝!”
  烧烤快接近尾声的时候,铁门被人敲响,张西西离门口最近,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隔壁的许阿姨,闻到烧烤味过来的。
  江水很客气,邀请许阿姨也过来吃一点,许阿姨没把自己当外人,但一看院子里都是年轻人,也就没跟着坐下吃,而是用保鲜膜打包了几串带回家。
  走之前,她才说她是来借折叠圆桌的,江水就答应,等烧烤结束了,就亲自把折叠圆桌送过去。
  许阿姨满口说好,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走回来,把江水扯到一边,竖着手掌遮住嘴,小声说着悄悄话。
  杨梅低着头,仔细地咬着串上的肉吃。感受到什么,忽然抬头,就对上许阿姨和江水看过来的眼。
  应该是在议论她,但她不在乎。
  烧烤进行的时间很长,杨梅记得,最后结束的时候,月明星稀,凉风送爽。
  江水提出把人送回家,张西西和林阳推说不用,他们走路回去就好,反正离得近,饭后走几步,就当消食了。
  杨梅什么也没说,拎着包默默地坐进副驾驶。
  江水驾着车,很快就超过先走的张西西和林阳,一溜烟跑到前面去。
  杨梅这一整天累惨了,坐在车里昏昏欲睡。
  江水开车技术很好,尽管是破旧的教练车,他依旧开得相当平稳,杨梅合眼睡着的时候,他不自觉放慢了车速,这样能减轻车身的颠簸。
  一直到杨梅家小区的路口,杨梅还没从睡梦中苏醒。她睡着的时候脸蛋恬静,车窗只开了一扇,风停了,车厢内就暖融融的,杨梅脸颊红润,江水侧目看了一眼,就难以挪开视线。
  幸亏,幸亏她睡着了,他才敢明目张胆地注视着她。
  不知看了多久,江水才轻轻撇开眼。他将车紧紧停靠在路边,这里来往的车流量大,不允许停车,或许会被拍到扣分,但现在无所谓了。
  他开了车门走出去,怕吵醒她,车门没关上,只是虚掩着。他靠在车身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忽然就犯了烟瘾。
  半支烟的功夫,杨梅醒了。
  她醒来时的脸色有点臭,眉心蹙着,紧抿着嘴,一手抬着不断地揉眼睛。
  “醒了?”江水回身看她,她从车里走下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嗯。”杨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脑子明显不够用了,“这是哪儿?”
  江水觉得杨梅这副模样有点可笑,于是他就真的抿唇笑了一下,说:“这是哪儿你都不认识了?”
  杨梅听了也不急着辨认,愣着一张没睡醒的脸,抬着眼皮潦草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夜风有意无心地吹过来,吹得杨梅智商逐渐回升。
  她认出来了,说:“哦,我家。”
  话音刚落,她又坐回车里去。
  江水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说:“你家到了。”
  杨梅倾身趴在车前,压在下面的那只眼睛被她挤得细细的:“我懒得走了,你送我进去吧。”
  江水在风里站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扔掉剩下的半支烟,用鞋狠狠地磨,火光完全熄灭,他上了车,重新启动。
  小区门口有感应器,感应器旁是透明的小房子,里面的门卫懒散地坐着。
  车辆进大门要刷卡,杨梅没有车,因此也没有卡。
  江水把车开到黄色的拦车杆前时停了下来,说:“进不去了,要刷卡。”
  杨梅懒懒地瞄了那根拦路的杆子一眼,轻飘飘地说:“进得去,你往前开就行,门卫会帮你抬杆子的。”
  江水继续往前开,杆子果然抬了起来。
  “这杆子是摆设么。”江水笑了一下。
  “门卫人好。”杨梅说。
  车缓行至杨梅家楼下,江水停了下来。
  杨梅要下车,被江水喊住:“明天学车,我来接你,老地方,时间不变。”
  杨梅推开车门,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色已晚,杨梅借着冷冷的路灯光找到单元楼,刚要用钥匙开单元大门,发现大门是虚掩的。
  整个单元楼共六层,十二家住户,没有配备电梯,有人嫌爬上爬下还要开门太麻烦,索性找了石头垫在单元门缝下,这样大门就时常保持打开的状态。
  杨梅不喜欢这种作风,单元大门总开着,那就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万一有乱七八糟的人跑进小区,就能畅通无阻地进这栋楼了。
  杨梅开门后,顺手就要关门,身上的衣服猛然间一紧,狠狠地勒住了她的腰。
  她来不及关门,条件反射地朝后看去,眼前漆黑一片。
  该死的物业,到现在还没来修声控灯。
  人在黑暗之中五感敏感。
  腰被人勒住的那一瞬间,杨梅嗅到了浓烈的酒气,夹杂着熏人的烟味扑鼻而来。
  她难受地皱了皱鼻子,冷冷地反问:“是谁?”
  没人回答她,但她的肩膀却被人蓦然捏住,接着是用力地一甩,她被人用很大的力气,不留情面地甩到了单元门上,肉体与铁质猛烈地撞击,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她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江水是在听见那句“是谁”的时候下车的。乌黑的楼道让他警惕地留在原地,没有马上离开,果然听见了之后的碰撞声。
  他没有犹豫,果断而迅速地冲进楼道,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手臂就被人大力抓住了。
  凭感觉辨认,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很有力量,应该是练过的。
  江水迅速做出判断,趁那只手再有动作之前,飞快地一扭,将手肘往后一掰。膝盖再往上一顶,将那个男人的腿砸了一下,男人虽然有力气,但因为酒精的麻痹,反应远不如江水敏捷。很快,男人被江水制服在地。
  男人痛苦地喊了几句,杨梅从后面走上来,蹙着眉说:“孙威?”
  江水回头,在一片漆黑中找到声源:“你认识?”
  “嗯,认识,你松开他吧。”
  江水松了手,孙威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忙之中趔趄了几步,扑在了杨梅的腿上。杨梅本能地退后,就听孙威胡乱地说:“杨梅,你劝劝李艳吧,她要和我离婚。”
  杨梅沉默了一下,冷静自持地说:“她要离婚,我支持。”
  孙威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梅:“怎么会……”
  杨梅没有说话,用漠然的目光紧盯着他。他被那眼神看得酒醒了几分,皱着脸瞬间换了央求的语气:“杨梅,你不能这样,你应该帮我,你帮我就是帮李艳。她不能和我离婚。”
  孙威唧唧歪歪的,杨梅烦不胜烦,直接打断他:“李艳的离婚律师就是我找的。”
  这下,孙威彻底闭了嘴。
  半晌,孙威才恶狠狠地说道:“行啊杨梅,你狠。一点都不念旧情。你这是见不得别人比你过得好,你这种女人活该被甩。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好的。”
  孙威离开了。楼道里瞬间变得寂静。
  杨梅使劲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痛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尖:“你还在吗。”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江水的声音,平直且淡漠:“在。”
  “你在哪儿。”她问。
  江水没回答,楼道并不宽敞,杨梅摸黑走了几步,就摸到了江水所在的方位。
  江水站着一动不动,阴凉的楼道里,他的皮肤变得格外敏感,身后忽然涌来的暖气熨帖了他,他垂头一看,腰腹间缠上一双柔软的手,紧接着,他感受到背脊上紧贴上来的温热的软肉。
  杨梅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江水,黑夜里,她弯起膝盖,从他两腿间穿进去,找到某个位置,微微地蹭了蹭。

  ☆、像狐狸一样的女人

  黑色充满魔幻的力量,给人一种奇妙的错觉。杨梅以为自己幻化成一根柔软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硬邦邦的石柱上。
  江水的身体太僵硬了,如果不是肌肤紧贴相传而来的热度,杨梅都要以为自己抱着的真的是一根没有生命的石柱。
  杨梅的下巴搁在江水的肩上,她做这个动作有点费力,因为他比她高出许多,她必须踮着脚才能完成。
  “你好硬啊……”她说。
  江水浑身一震,一言不发地紧了紧拳。静了半瞬,他终于长吐出一口气,慢动作回放似的把杨梅搂在他腰腹上的手拿掉。
  他的动作不够坚决,杨梅的手很快又缠上来,这次没有抱在他的腰上,而是轻柔地贴在他的手臂上,像两条紧靠在一起的蛇。
  江水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杨梅很快意识到,江水受伤了。
  孙威在江水的小臂上划出几道指甲痕,破了皮,渗出血珠子。
  杨梅说:“这个孙威,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江水把手臂从她手心里抽出来,欲盖弥彰地用手掌遮了遮,说:“没事。”
  “什么没事,都出血了。夏天容易发炎,你跟我上楼消毒。”
  杨梅不管不顾地拉着江水另一只胳膊,连拖带拽地弄到楼上去。江水的力气明明比这个女人大得多,可最后还是跟着杨梅站在她家门前。
  江水沉默地看着杨梅取钥匙,动作迅速地开门。
  杨梅已经在玄关换好了鞋,回头却见江水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她平声道:“进来。”
  等江水进来了,杨梅翻了翻鞋柜,只找出一双粉色的拖鞋:“将就着穿吧,我也是一个人住。”
  杨梅去药柜那边,江水就弯腰换鞋。这双鞋实在太小,他的脚掌套了一半,就再也套不进去了。
  他穿一双没有任何花纹的深蓝色棉袜,鞋子却是粉红色,并且大半个脚掌都在鞋外,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样子有点可笑,最后还是脱了鞋,只穿袜子走进客厅。
  杨梅走过来,坐在江水旁边的沙发上,说:“家里医用酒精用完了,用这个也可以的吧。”
  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江水一看,是瓶还没打开过的烧酒。
  “可以。”江水说。烧酒同样有杀菌消毒的作用。
  杨梅把烧酒倒出一些在一次性纸杯里,取出棉签,蘸湿,眼睛盯着江水的手臂:“过来。”
  江水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杨梅压身过去,用棉签小心翼翼地轻触伤口。
  “疼吗?”她看见棉签上晕染了鲜红的血。
  “不疼。”
  杨梅顿了一下,抬头看他一眼:“疼就说,别忍着。”
  江水听了无声地笑了一下,说:“真的不疼。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疼。”
  “我哪样?”
  江水从棉签包里取出新的棉签,三根,一起浸到烧酒里,拎起来,棉签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液体。
  他把棉签在纸杯沿刮了刮,蹭掉多余的液体,用力地按压在伤口上,然后毫不惜力地来回涂擦。
  杨梅不禁看他一眼,江水面无表情。
  杨梅从沙发里起身,边走边说:“想喝点什么?我给你拿。”
  江水把红彤彤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随便。”
  杨梅脚步未停,自作主张地拿了两罐啤酒。
  江水一看,说:“我还要开车。”
  杨梅:“不开不就得了。”
  “不开我怎么回家。”
  “不回家不就得了。”
  说话声戛然而止。客厅里静悄悄,只能听见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杨梅自然而然地拉掉拉坏,大口喝了一口,朝江水那罐努了努下巴。江水没动,杨梅拿起那罐啤酒就抛进江水怀里。
  都过去这么久了,杨梅还不忘揶揄他:“喝吧,比农夫山泉好喝多了。”
  江水单手握着那罐啤酒,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摩着啤酒罐。他看着杨梅,杨梅也看着他,没有出声,只用眼神交流。
  那双美目闪着光,藏着一丝狡黠,还带着浓浓的挑衅。
  江水再无迟疑,食指轻快地拉开拉坏,仰脖喝啤酒。一罐啤酒,他没有任何停歇,一口气就干掉了。
  他喝得急,金黄的酒液从嘴角漏出,顺着他黝黑的脖颈,绕过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最后不知渗透进哪个角落。
  他捏扁了那只罐子,准确地投入垃圾桶里,不经意侧头,发现杨梅与他近在咫尺。
  杨梅半个身子都压在沙发扶手上,仰着头盯着江水看。
  她没有看向江水的脸,而是盯着他的脖子,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
  江水坐着不动,任凭她肆意地扫视。他表现得很好,只是气息有些不稳。
  “很久了……”杨梅伸长脖子,又靠过去几分,“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江水背脊很直,垂着眼皮才能看见杨梅的脸,他那样坐着,自然地摆出那样一副神情,就好像睥睨众生的神,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你很久没有男人了。”这是陈述句,他的语气很肯定。
  “是。”杨梅抿唇笑,很大方地承认。
  片刻,她低声说:“时间久了,我都不记得男人这两个字怎么写了,你要不要教我写?”
  江水没回答她,杨梅也不在乎他的答案,抓住他粗壮的上臂,伸舌舔过酒液在他脖子上划过的痕迹。舌尖在喉结上略作逗留,打了一个圈,才不舍地离开。
  感觉酥麻。宛如电击。
  江水猛地捧住杨梅的后脑勺,逼着她再往后仰头,这样他才能看进她的眼底。
  “你这只狐狸……”他呢喃道。
  杨梅情不自禁地笑了,眉眼勾勾,这样就更像一只妖媚的狐狸。
  江水却猝然起身,大步走向玄关,换上自己的布鞋,回头一看,杨梅还窝在沙发里,身姿柔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关门前,他再次嘱咐:“早点睡觉,明天不要迟到。”
  第二天,杨梅按时坐进了江水的车。后车座是张西西,杨梅想进副驾驶,走到车旁才发现那里已经坐了江水,她只好绕到后面,坐进去一看,开车的是林阳,她有点诧异:“怎么是你开车?”
  林阳往后视镜看,确认后方无车,才打开左转向灯起步:“轮着开嘛,一会儿就是你。”
  杨梅耸了耸肩,张西西就在旁边解释:“去驾校这段路,我们三个轮流开,就当练科三。”
  林阳的水平已经不错,他才过了一个红绿灯,就被江水换下来。
  江水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人,随意地指了一个:“杨梅,你来。”
  杨梅说:“我从没上过路。”
  “你来,就上过了。”江水的语气不容抗拒,“快点。”
  杨梅只好坐进驾驶位。
  林阳身高腿长,杨梅必须重新调整座椅,还有后视镜。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以后,已经过去五分钟。
  车厢里很安静,这种安静没来由地会让人神经紧张。
  从杨梅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只是偏头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江水。江水抱胸目视前方,接收到左边的视线,他平淡地说:“别看来看去的,再看太阳下山了。”
  车子在路边起步,像一只千年乌龟,慢悠悠地爬行到路中央。
  林阳看着车两边倏然超过的轿车,有点蛋疼地敲了敲杨梅的椅背:“那什么,你别看水哥的车这样,但其实速度飙上去还是可以的。”
  “不行。”杨梅眼珠子转动,忙不迭看着后视镜里的车,“还是安全驾驶。”
  林阳不同意:“速度快一点也不代表不安全啊。”
  杨梅静了一下,因为又有辆车与她擦身而过,她本能地降速,让后面的车超过去。过了一会儿,杨梅才说:“你别和我说话分散我注意力。”
  林阳无语,啪地一下躺回座椅里。
  前方是T字路口,杨梅大老远就看见黄灯闪烁,在停车线前好长的距离,她就开始踩刹车。
  副驾驶有教练用的刹车,江水的脚就放在刹车器旁,他感受到刹车被猛踩下去,不禁扭头看了杨梅一眼。
  车子在停车线前嘎吱停下。
  “你干什么?”江水问。
  杨梅紧紧握着方向盘,说:“等绿灯啊。”
  后座的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江水没搭理那声笑,神情平淡地看着杨梅:“你理论没好好学?”
  杨梅觉得他很奇怪:“怎么没好好学,我科目一满分通过的。”
  “哦,满分。”江水低声道,“T字路口,你一辆直行车等什么绿灯。”
  杨梅反应了一下,看见后面的车直接超越她往前冲去,依旧是黄灯闪烁。她总算明白了,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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