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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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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驾校的休息室里,里头坐满了教练和学员。他们正在享用午餐,有些教练从家里带了菜过来,凑成一桌,大家一起吃。
  杨梅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开。
  她绕到小卖部后的灌木丛里,不经意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棵灌木下露出半个黝黑的脑袋。这个脑袋一动一动的,发出吸里呼噜的声音。
  杨梅刻意压制脚步声,慢腾腾地走过去,低头瞧了片刻,嘴上笑了,忽地出声:“喂,小江。”
  小江反应了一下,慢慢扭回头,他蹲在地上,杨梅站在他身后,他便顺着杨梅的腿一路往上看。
  往上看的时候,他嘴巴鼓鼓囊囊,嘴角还粘着一粒米饭。
  杨梅朝小江手里捧着的那盒饭努了努嘴,说:“你继续吃啊,我就打个招呼。”
  小江回头继续对着自己的盒饭。
  杨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叫他:“小江。”
  他的肩膀顿了一下,从盒饭里回头:“你不要叫我小江。”
  杨梅咧嘴笑了:“哦,不叫你小江,那叫你什么。你又不肯把名字告诉我。”
  小江扭回头,面朝盒饭,却没有继续吃。就那么默了片刻,他握着木筷的手又动了起来,一边夹菜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没事你不要叫我。”
  杨梅说:“谁说我没事。”
  小江抬头:“你有什么事?”
  杨梅答非所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吃,不和他们一起?”
  小江没回答,杨梅就笑:“你是不是想吃独食?”
  “这本来就是我的饭。”他说。
  杨梅忽然想起上午他跟她说“这本来就是我的车”,那时候他的语气也跟现在一样,平铺直叙,理所应当。
  “你就不知道和大家一起分享?”杨梅说。
  小江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直白地答:“这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和他们分享?”
  杨梅一时没话可说。
  她看他盒里的饭菜快吃完了,说:“看你吃的这么香,我都有点饿了。我还没吃饭呢。”
  小江听了没什么表示,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脚。
  杨梅一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放心,我再饿也不会和你抢吃的。”
  杨梅觉得这个小江有点自我,一瞬间就失了和他打交道的兴趣。
  她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小江已经站起来了,他把吃得一干二净的塑料饭盒盖好,用木筷插着固定起来,弯腰扔进垃圾桶里。
  杨梅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他,忽然说:“我打算去外边的快餐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在驾校的男女

  小江木着脸思考了一会儿,摸着肚皮说:“不去了,我吃饱了。”
  上午坐在车里看不清楚,现在站在外面,杨梅看得很清楚,这个小江人高马大,身体健硕。像这样体型的男人,一盒十块钱的盒饭根本吃不饱。
  杨梅忽然想起她下了他的车后,他沉默地翻看存折的样子。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是健康的黑肤色,手指很长,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本旧存折。
  他的手很大,存折被他捏着显得很脆弱。可是他的动作很轻柔,显得过分小心翼翼。
  那本存折对他而言,应该格外重要。
  杨梅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我请你吃。”
  小江站着没动,但也没有马上拒绝杨梅。他神色如初,可杨梅知道,他现在在思考,因为他始终平静无痕的眼睛起了点点波澜,好像被微风吹拂的湖面。
  等了一会儿,杨梅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催促着问了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小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杨梅啧了一声,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一句话的事儿。别磨磨叽叽的,你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杨梅就转身。
  正午的太阳很炽热,光线刺眼,激得杨梅情不自禁地眯眼。
  走出驾校大门的时候,她抬手虚虚地遮了一下阳光,又侧了侧脸。余光里是两抹浅灰色的影子,她嘴角翘了翘,回头问他:“你想吃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答:“随便。”
  杨梅说:“快餐店不卖随便。说吧,你想吃什么。”
  他舔了舔唇,说:“……随便。”
  “……”杨梅无言以对,安静地走在前面带路。
  驾校处于郊区,不如城市那样繁华,但路两旁还是有许多店面的,大部分是饭店,诸如沙县,鸡公煲,火锅之类。
  杨梅在前面走走停停,始终没决定下来要去哪一家。对她来说,这些店都没什么特别的,她也没什么想吃的,正是因为没什么想吃的,才会觉得选择有困难。
  小江沉默地跟在杨梅身后,像一尊移动的千斤大佛。
  这条街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小江忽然开口:“你到底要去哪里吃。”
  杨梅停下,右手平举在额头前,遮着阳光看饭店招牌,说:“我们点菜好不好。”
  小江点头:“随便。”
  杨梅选的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饭店,可以点菜的那种。
  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杨梅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想把菜单递给面前的男人,下一秒脑海里就忽地浮现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随便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杨梅把递菜单的手又缩了回来。
  “除了我刚说的那些,再加一份生炒鸡,一份清炒生菜,一碗海带排骨汤。”杨梅报完菜名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强调了一句,“菜快点上,赶时间。”
  服务员低头记下,说:“好的。”
  服务员走了以后,杨梅用桌上的开水烫碗筷,不经意抬头,看见小江直勾勾的眼神。
  她把碗里的开水倒进脚边的垃圾桶里,解释说:“怕不干净,你最好也洗洗。”
  小江没动手洗,依旧看着杨梅,说:“你点的太多了。”
  杨梅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
  他说:“菜,你点太多菜了,吃不完。”
  杨梅:“哦,这个啊。没事,不是有你在吗。”
  小江没接话,杨梅又说:“一会儿你多吃点。”
  菜很快上来了,又过几分钟,杨梅点的菜全上齐了。
  桌子不大不小,放下那些菜全部占满。桌面上升起腾腾热气,朦胧了杨梅的视线。
  等那热气稍微散开一些后,杨梅总算能看清面前男人的吃相。
  他果然没吃饱。
  才一会儿工夫,摆在他面前的那盘菜就少了大半。他吃饭的时候很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唯独是他手头的那件事,侵占了他所有的注意。
  杨梅手握筷子,迟迟没有开动。她盯着面前这个狼吞虎咽的男人许久,可他却没有发现她在看他。
  他吃得额头冒汗,浸湿了他大脑前半部分的发。他的头发很短,像是农田里,被人拦腰砍断的庄稼,只留下一小截根须。
  汗水从他的头皮里渗出来,攀爬在他的黑发上,阳光照射之下,他的发亮晶晶的。
  杨梅觉得那些晶亮的汗珠像是深嵌在他头皮的宝石,闪闪烁烁,她看得入了神。直到眼前忽地闯入一片阴影,头顶炸开响亮的一道声音:“水哥,你在这儿啊。”
  来人是林阳,他身后站着那个穿着彩色裙子的女孩儿,杨梅觉得她几乎是把彩虹披在了身上。女孩儿皮肤很黑,彩虹的颜色令她的皮肤黑得发亮了。
  只是短暂一瞥,杨梅就收回了视线。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她的注意力在林阳刚才那声称呼上。
  林阳叫他水哥。
  杨梅猜想,这个男人不是叫江什么水,就是叫江水什么,又或者,就是叫江水。
  杨梅觉得这三个答案相比,后者是正解的可能性最大。
  江什么水,或者江水什么,太冗长,太复杂,一点也不像他。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易懂,江水就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一样,淡漠而短促。
  这时候林阳才注意到杨梅,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啊,原来你俩认识啊!”
  杨梅扬唇一笑,说:“不认识,我们就是搭伙的。”她别有用意地看了面前一眼,对林阳说:“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林阳很快上钩,大嘴巴地说:“他水哥,全名江水,是我和我女朋友的教练。”
  果然是。杨梅想,她真是猜得一点儿没错。
  站在林阳身后的女孩儿探出身来,对江水说:“水哥,那你慢吃啊,我们去场地等你哈。”
  林阳长长地啊了一声,说:“这就走啊?坐下和水哥他们聊会儿呗。”
  女孩儿撅着嘴,跺了跺脚,说:“什么啊,你刚不是说要带我去买冰淇淋吃的嘛。”
  林阳一拍脑袋,说:“好嘛好嘛,别生气,我带你去嘛。”
  两人相携走出饭店。江水的视线一路追随,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内。
  杨梅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叫他:“江水。”
  江水应声抬头:“怎么了?”
  杨梅说:“没事。”
  “哦。”江水低头继续吃。
  过了片刻,杨梅又叫他:“江水。”
  江水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她,她问:“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不要。”继续低头吃饭。
  这次倒是拒绝得很干脆。杨梅撇撇嘴,用纸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可是我想吃。”
  江水没说话,杨梅瞥眼看他,目光一瞬不移,可江水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埋头苦吃,杨梅最终败下阵来,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茄子,说:“你几岁了?怎么这么闷,跟老头子一样的。”
  江水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淡淡地说:“你想吃冰淇淋就去吃。”
  杨梅眼睛一亮:“你跟我一起去?”
  江水摇摇头:“我不想吃。”
  杨梅向服务员招手示意结账,放下手对江水说:“那你就陪我去。”
  走出饭店门,杨梅往西走,江水往东走。
  走了一会儿,杨梅折返回来,跟在江水身后:“你走错了。”
  江水:“我没走错。”
  杨梅指着后面的一家冰淇淋店说:“在那。”
  江水说:“我要回去带人了。”
  杨梅看了一眼腕表,说:“还有时间。”
  江水没说话,兀自走着,好像杨梅不存在似的。
  杨梅盯着他厚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蓦地停下脚步,说:“吃完就走。好,那你走吧。”
  她这么说着,就真的毫不犹豫地走了。
  江水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那家冰淇淋店一眼,杨梅正站在柜台前点单,她的碎发飘落下来,轻扫她的脸颊,她觉得痒,抬手捋了一把。
  金属光芒被太阳光折射,透进江水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睁眼后再看,那是一只戒指,镶着很精致的宝石,戴在杨梅的指上。
  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枚戒指价值不菲。
  江水看了一会儿,最后转过身,再也没回头,往驾校的方向走去。
  下午的练习更加痛苦。
  夏季最热的时间点正是午后两点,场地完全变成了一只大火炉,车子被烈火炙烤得滚烫,尽管车内开着空调,可挤在座位上,屁股上还是渗出一层热汗。
  胡教练的手依旧盖在杨梅握挡的手上,不握挡的时候,又盖在她持方向盘的手上。
  而且她敏锐地发现,胡教练的这双手挑人。彭鹏也有几次没开好,可胡教练对他从来都是口头指导,不像对她似的身体力行。
  这么几圈练下来,杨梅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在胡教练的手汗里泡了很久。
  车上的学员每人都轮过来一遍,又轮到杨梅了,她用来擦手的纸巾已经半湿了,一点起身换人去驾驶座的欲/望都没有。
  胡教练转过头来,光亮的脑门上掉下来一缕稀疏的发,他头顶“地中海”的面积越发的大。
  他扒在椅背上,对杨梅说:“杨梅,轮到你了。”
  杨梅没动,微不可觉地蹙了蹙眉。
  胡教练以为她是练车练得没信心了,就开导说:“你下午比上午有了很大的进步,再多练练,会好起来的。快坐上来,我好好教你。”
  他说“好好教你”的时候在笑,看着这个笑容,杨梅忽然有点恶心,像晕车一样的恶心。
  杨梅开了车门,下了车。胡教练以为她被说动了,嘿嘿笑了两声,笑完才发现杨梅没绕到驾驶座这边来,而是径直往场地旁的树荫走去。
  胡教练摇下车窗,对着她的背影喊:“你要去哪儿?”
  杨梅头也不回:“洗手间。”
  驾校的洗手间在场地的最里面,这个洗手间很破旧,使用的人很多,里面的纸篓袋子不经常换,很多拧成团的纸滚出纸篓,零散地铺在地板上。
  杨梅走进女厕,一眼就看见了蹲式马桶里的东西。她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厕所外有个水龙头,有个男人在那里洗手。
  杨梅靠近他,叫了声:“江水。”

  ☆、对男人而言很普通的女人

  江水洗完手,很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剩下的擦在屁股上。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和杨梅擦肩而过,“我走了。”
  杨梅将擦汗的纸巾揉成团,扔进脚旁的垃圾桶里,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这的厕所也太脏了吧。”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江水的脚步声。
  可她却蓦地回头。
  不知为何,他靠近的时候,她就像得到了某种感应。她就是知道,他走回来了。
  江水站在距离杨梅一步远的位置,眼神平静而直接:“你很急的话,可以先用那边的厕所。”
  “哪边?”杨梅嘴上这么问,眼睛却没有顺着江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江水自己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指的用力了些:“就是那个小房子里,中午大家吃饭的房子。从后门出去,有个厕所,是给教练用的。”
  “哦,”杨梅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说,“给教练用的,可我不是教练,我能用么。”
  江水一本正经地答:“能。”
  杨梅忽地就笑了,说:“行,我知道了。”
  江水没说多余的话,向杨梅点头示意后就走开了。
  杨梅站在水龙头旁,水龙头还开着,水声很大,可杨梅觉得自己的耳朵能从这喧闹的声音里分辨并挑拣出江水的脚步声。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江水的背影,斑驳的树影在他的全身落下明暗的光斑。
  江水的身材很硬实,他穿着一件修身黑色弹力短袖,下身是深蓝的牛仔裤。他走得不快不慢,可不一会儿就走出老远。因为他的腿长,步子迈得很大。
  杨梅的视线从他厚实的后背降落在他的臀部。他大腿两侧靠近臀的牛仔布料颜色略深,是他刚才随意擦水的结果。
  耳边蝉鸣阵阵,眼前光晕旋转。
  杨梅将目光放在整个场地上,望着夏风吹拂起水泥地上的尘,像是席卷了一场龙卷风,来势汹汹,不可阻遏。
  杨梅没回到胡教练的车里去,她找了一片阴凉的树荫,随意地蹲了下来。
  包里有口香糖,绿茶味的,杨梅取出一片塞进嘴里,绿茶的清香从口腔冲入头颅,因为吸收过多尾气而晕眩的感觉渐渐退散,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垂头看着地面,一群蚂蚁成群结队地行走,她稍微移开鞋子,让这群小生命默默地通过。
  这时,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她微微抬眼,就看见一辆红色的教练车。
  杨梅蹲下的位置正好是侧方停车的位置,她自己对学车练车这件事不上心,但也不能占用了别人练习的地方。于是她站起来就往旁边挪。
  可那辆红色教练车偏偏没有去侧方停车,而是尾随杨梅一路缓行。
  杨梅回头,正对阳光,条件反射地眯眼。
  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钻出林阳的头:“嗨!这么巧!”
  杨梅没回答,就听车后面传来一抹哑亮的女声:“废话!都在一个驾校练车,能不巧么!林阳你不说废话能死啊!”
  林阳大喇喇地笑了一声,对杨梅招了招手,说:“你干嘛站外面晒太阳?要不要坐进来?”
  杨梅本来是要拒绝的,可她偏偏看见了副驾驶上的江水,就改变了主意。
  她坐进后车座,那个把彩虹穿在身上的黑皮肤女孩挪了挪屁股,像是有怨言似的小声嘀咕:“里面已经够热了,还挤进来一个。”
  她这么说了,杨梅才注意到,这辆车是开着窗的,同时它没有开冷气。
  林阳晲了后面的女孩儿一眼,说:“行了脏兮兮,水哥都没说啥,你怎么这么多话。”
  女孩儿瞬间怒了,拿起抱枕就砸向林阳:“你叫我什么?信不信我揍你啊!”
  林阳一躲,说:“你已经在揍了!”
  女孩儿又要狠下毒手,林阳露出一副算你赢了的表情,急忙求饶:“张西西,张西西,这总行了吧?”
  张西西收敛几分,林阳就小声埋怨:“哼,谁叫你起这么谐音的名字。”
  张西西耳朵灵,抓起抱枕又要揍人,就听副驾驶位的江水冷声道:“行了。”
  江水定睛看着林阳,说:“你坐后面去,让张西西来练。”
  林阳和张西西换了位置,车子重新启动,驶过侧方停车,来到曲线行驶。
  江水一路指导张西西,张西西把S形路线开得小心翼翼,好在一直没有压线。
  林阳在后面坐着无聊,就找杨梅说话:“诶,你的教练车呢?”
  杨梅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漫不经心地答:“不知道。”
  林阳叫了一声,义愤填膺地说:“他们就这么把你丢下了啊?你的教练呢,都不管你的啊?”
  杨梅对这个话题没多大兴趣,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林阳啧啧数声,说:“我就知道。还是我们水哥好,有水平又负责。”他坐直身体,探到前面去,侧头望着江水:“水哥,你是不是那个什么最佳车手啊?我记得你有个奖杯的。”
  杨梅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
  江水一心放在指导张西西练车上,过了曲线行驶,很快到了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对于林阳的提问,只轻轻嗯了一声。
  林阳坐回去,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别看咱水哥是整个驾校最年轻的,但水平是最好的。”
  杨梅说:“水哥是最年轻的?”
  林阳:“对啊,我记得水哥还不到30吧?”
  杨梅想起这个驾校里的男教练不是大肚腩就是地中海,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那挺年轻的。”
  林阳表情很崇拜:“这还不算啥,你知道么,有一次练车晚了,水哥送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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