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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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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瞪大眼睛看过去,一头晃眼的红毛。上下一打量,还穿着奇装异服。一看就不是好人,搞不好是混黑的。
  于是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立马熄灭了大半,眼珠子在“穷鬼”和“红毛”之间来回转悠。最后,他瘪着嘴说:“你他朋友啊?那你付钱呗……”
  “拿好。”把钱塞到服务员那里,不耐烦地甩甩手,“走吧走吧!”
  酒一瓶一瓶摆在眼前,触手可及。江水的视线却没落在它们上面,他抬头看着,忽然说:“李云叫你来的?”
  红头发嘿嘿一笑,大喇喇地张开腿反着椅子坐下,两只胳膊支在椅背上:“对。”
  “我不会跟你去北京的。”
  “别自作多情,我要你回去了么。”
  江水端详他,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收了目光,去拿桌上的酒瓶。
  找不到起子了。
  红头发咧嘴笑,扬了扬手上的起子。
  “拿来。”
  他没给。
  江水张嘴咬开了瓶盖。
  红头发神色一惊,给江水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自己用起子开了一瓶,去碰江水的酒瓶。乒一声,道:“干杯!”
  “啊——真爽!”红头发一口喝了一瓶脖子,厚瓶底闷重地砸在桌上,对面江水倒是喝得不声不响,他一时看得呆了,没想到他一口灌了一整瓶。
  红头发凑过去,手压在桌上,一压上去才发现不对劲,胳膊下面油乎乎的,骂了一句靠,急忙用餐巾纸擦掉。
  再抬眼的时候,江水正在灌第二瓶。
  红头发探身过去,握住他瓶底:“喂喂喂!你这么喝可不好。”
  江水轻轻一晃,就把瓶底的手甩掉了。
  “行行行,随你。”
  江水喝酒的时候很沉默,仿佛一只大水缸,巨大的容量,探不到缸底。他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黄橙橙的液体很快消失。
  他喝酒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不像有的人,喝酒动静特别大,咕咚咕咚的,真要比酒量,又怂了。
  无声才最可怕。
  红头发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想起在北京的时候,陈一沉故意使绊,逼江水喝一箱子冰啤。
  “难怪……难怪你敢答应了。”红头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酒瓶子又空了一只,道,“你这是高人不露相啊!”
  江水又要开新的,红头发快速按住他的手,哄着说:“行了行了,见好就收啊你。”
  好不容易江水停了下来,红头发又道:“看你这么喝,怎么,借酒浇愁呢?和女朋友吵架了?”
  江水淡淡地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趁人不注意,又开了一瓶。
  “卧槽我也是防不胜防啊!”红头发翻了个白眼,默默开始收剩下的酒瓶,嘴上嘀咕,“都放我这儿,看你怎么拿。”
  酒瓶子都在他脚边上,看了两眼,觉得放心了,这才去看江水。他连续干了两瓶,这是第三瓶。已经喝得相当慢了。
  看着看着,忽生出一丝悲悯来。
  一个在脏兮兮油乎乎的大排档喝闷酒的男人,一个甚至连酒钱都付不起的男人。在这寒冷的冬夜,平白让人觉得心疼。
  红头发想,他刚到北京那会儿,也和江水现在这样子差不离吧。后来李云解救了他,让他不至于窘迫到抱着棉被躺在楼梯上睡。
  江水勾起了他落魄的回忆,让他从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有了同理心:“喂,”他用脚尖踢了一下江水的脚腕,道,“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人生嘛,肯定有不如意。我以前穷得要死,现在兜里不也有千把块的。你比我能赚钱,现在这世道,有钱就是大爷。”
  江水喝酒的动作停了停,红头发趁机把他酒瓶子抢过来,还剩下点儿酒沫,他一仰脖,替他喝了。
  “你一走就没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气得云姐快半个月没开口说过话。她这个人呐,喜怒都藏在心里,外表看起来嘛事儿没有,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时候,江水终于开口说一句:“抱歉,连累你们了。”
  “没。”红头发说,“连累不至于,就是日子不太好过。我也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云姐了,前两天她打我电话叫我过来办点事,我哪儿敢不答应。”
  红头发顿了顿,细细看着江水的表情,忽的笑了出来:“你就一点儿不好奇我过来办什么事?”
  江水没反应。红头发一搓鼻子,道:“你行,够冷淡的。”
  冷不防地,江水道:“事儿办妥了么?”
  红头发摇摇头:“没呢,八字儿还没一撇。”
  “哦。”
  天越来越冷,寒风阵阵袭来,吹得人耳朵都快没知觉了。
  红头发搓了搓手臂,问:“你住哪儿?”
  江水没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手□□兜里,说:“走了。”
  红头发也跟着起来,对着他背影喊:“喂!走哪儿去啊你?”
  没等到答案,红头发快步跟上,前面的人猛一停下,他就撞了上去。
  江水回头,声音没情绪:“别跟着我。”
  红头发一愣,说:“好,我不跟着。”忽然手伸过去摸人鬓角,对着昏暗的灯光细细辨认,脸色惊讶:“喂,你长白头发了。”
  背脊蓦地一僵,却依旧一言不发。
  红头发以为他没听见,大着嗓门,指了指自己的鬓角:“这儿!白头发!”
  “哦。”
  “……”
  “走了。”江水拍了拍红头发的肩,“你找着住的地方了吧?抱歉,我没办法招待你。”
  他已经自身难保。
  杨梅家肯定进不去,然而他所有的家当都搬进去了,自己的房子已然家徒四壁。
  剩下一张干干净净的小床——十分干净,没有床单,没有被子。
  他在家门前站了一会儿,护城河的旁边是铁轨,他听见火车经过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被火车的声音遮掩了,一句话说了三遍,江水才听清楚。他转过头,看见邻居许阿姨。她提了一大购物袋,一只手提的,那边肩就塌下去些。
  她叫了他一声,说:“好久没见着你了,都忙什么去啦?”
  江水对着她笑了一下,许阿姨又道:“可算碰见你了,我还有事儿要找你咧!”
  江水道:“什么事?你说。”
  许阿姨哈哈笑了两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子的啊,我这边认识个姑娘,人长得挺漂亮,在辅导站上班,她是准备考编制的,这不,托我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小伙子……
  本来吧,她这个年纪也不应该这么急的,不过她爸妈都是下岗工人,闲着吧就成天找我说这个事儿……小江,我是觉着,你和她好像还挺适合的……”
  说完,许阿姨喜滋滋地笑起来,其实她早看上江水了。人长得帅,性格又好,虽说家庭条件差了点,但女方条件也不见得好去哪儿。要真说起来,两个人其实是门当户对的。
  许阿姨早和那女老师说过江水了,对方家境一般,表示江水这样的可以接受,钱嘛,小两口一起拼搏一起赚嘛。
  “你看怎么样?要不要大家约个时间见一面?我和她说了,你驾校教练,可能时间上她要配合一下,这个她同意的。”
  许阿姨满脸是笑,故作姿态地咳嗽了一声,期待地等着江水点头。
  江水怔了怔,本来想说自己已经有爱人了,可现在他和杨梅这情况,这句话竟然怎么也不能坦然说出口。思考了片刻,最后他说:“许阿姨,驾校那边,我已经辞职了。”
  “什么?”许阿姨表情夸张地喊出来,声音大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尴尬地哦了一声,说:“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我现在还没有稳定的工作。”
  许阿姨的神色在那一刻变幻莫测,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江水善解人意地道:“谢谢阿姨,不用帮我介绍了。”
  许阿姨一听,立马顺着台阶下了:“哦哦,你要是不同意也行,我再问问别的小伙子……”
  “……”
  “那这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啊。”她指了指购物袋,三步并两步地走,逃得比兔子还快。
  望着黑黢黢的楼道口,江水难看地笑了笑。
  今晚没有月亮,和他心底一样,漆黑一片。
  江水在空荡荡的床板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他去了杨梅家。
  前几天他在忙万淑芬的后事,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今天再开车想进小区,发现竟然进不去了。
  门卫换了人,这一个一丝不苟,规定要刷卡进门就必须刷卡进门,一点情面不给。江水想刷脸,忽然又想起来他和这个门卫是第一次打照面。
  最后,他把车停到路边,步行进入小区。
  开门的是杨母,一见是他,脸色立刻变了。江水在心底冷笑,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伪善。
  “什么事?”杨母是彻底不打算和江水维持表面的平和了,既然在医院已经撕破脸,那现在冰冷的态度就是她真实的态度了。
  “我来看杨梅。”
  “杨梅还没出院。”
  “她出院了,我刚从医院过来。”
  “……”
  杨母二话不说,把门关了。
  江水继续按门铃,烦不胜烦之际,杨母再次把门打开:“干什么?”
  “让我见杨梅。”
  “没门!”莫名其妙的,杨母火气又来了,不自觉拔高音量,“是不是被我骂得还不够?你又上门来讨骂?”
  话没说完,她眼睛就在四处逡巡。在找鸡毛掸子。
  幸好杨父及时出现,在杨母的鸡毛掸子伸出来的前一瞬,杨父啪一声把门关了。
  把杨母关在里面,自己和江水关在外面。
  “小江,来,我们小区里走走。”
  江水惴惴不安又视死如归地跟在后面,走到僻静处,杨父停下来,拿了一根烟点着。
  吸了一口,道:“杨梅恢复得不错,比前几天能吃。脸色也好起来,也能下床活动,你不用担心。”
  江水点点头,静静等着。
  杨父说:“小江,我当你是聪明人。所以作为长辈,有几句话必须跟你讲。”
  他露出回忆的神情:“我和杨梅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但那时候两人相爱,什么也没想就结婚了。婚后一起奋斗,有了今天。杨梅妈妈跟着我是吃过苦的,正因如此,她才不要自己女儿也去吃苦。你明白我意思吧?”
  他看了江水一眼,又继续说:“有句话这么说——人穷志不穷。小江你呢,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去拼去搏,我建议还是不要过早定下来。男人嘛,要志在四方。”
  “你有赚钱的本事,你就出去赚钱,你没赚钱的本事,你就培养出赚钱的本事。你觉得呢?”
  江水缓缓抬起头,眼里的光就像明明灭灭的烟头火星:“叔叔,如果我赚了钱,我有房子,有车子,再来找杨梅……”
  杨父晃着手指,打断他:“她妈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小江啊,我看,你和杨梅还是算了吧。”
  捻了烟,挣扎的火星彻底灭了。风中还飘着它的残骸——那灰白的烟灰。
  一如江水鬓角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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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土豪破费了,记得常来哈

  ☆、白头的男人

  近一周来,江水懒得快发霉了。不工作不外出,成天窝在空荡荡的家里,渴了喝矿泉水,饿了吃泡面。直到家里的食物被他挖空了,才有出门的念头。
  也根本不打算购买食材,直接奔餐馆去,捡现成的吃。
  这家面馆开了好多连锁店,其中的鸡丝面是招牌。一碗鸡丝面十五块钱,江水点了一碗,付钱的时候,掏一掏裤兜,摸出一张十块的。
  “先生,鸡丝面是十五块。”
  江水把十块钱捏在手心里,换手去另一只口袋摸钱——
  他只有十块。
  收银小妹还在等他付钱,后面有别的客人来点面,她不敢怠慢,就先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江水站在那里,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他之前的工资都是直接打在杨梅的卡上,身上没有大钞,但会存放些零钱用来买烟。现在他穷得连买烟钱都付不起了,更别提一碗鸡丝面了。
  他想,干脆就这样走掉吧,在没有人发觉的时候。
  “你偷偷摸摸要去哪儿?”
  脚步蓦地一顿,回头,杨母正抱胸站在面前。
  杨梅索性挺直了背,光明正大地说:“我要去找江水。”
  “不许!”
  杨母使了个眼色,杨父面露难色,但还是一步一步挪过去,听话地把防盗门反锁了。
  “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杨母拉着杨梅往餐桌边走,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语重心长地说,“立业是专门跑过来看你,这还是在得知你引产的情况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你很有感觉!你看,你一说想吃千张面,他马上跑外面去帮你买。这么好的男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的。”
  杨梅撇开头,神色淡淡。她没有化妆,又加上身体的缘故,脸色看起来还是略显苍白,嘴唇也少有血色。
  杨母在一旁看得又是心急又是心疼,万千情绪凝结成一句叹息,充满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乖,这段时间你听妈的话,养好身体,别到处乱跑了。”
  杨梅看过去,手一伸,说:“好,那你把手机还给我。”
  “不行!你现在就好好休养,玩什么手机!手机辐射很厉害的。”
  “你起码让我看一眼……”
  “不行!”
  “……”
  杨母再不多话,站起来要走,身后杨梅忽地声音悲凉地说一句:“妈,你是不是又不同意了?”
  “……”
  杨母往卧室里走,杨父走过来,说:“别让你妈妈着急生气了,杨梅,你长大了。”
  杨梅低着头,一言不发。杨父又道:“你早饭吃那么点儿,现在肯定饿坏了。等立业回来吧,什么话,吃完中饭再说吧。”
  傅立业站在收银台前,点了三份鸡丝面,一份千张面。
  收银小妹笑容可掬:“您好先生,一共五十五元。”
  傅立业给她一张五十的和一张十块的,正要找钱,她忽然说道:“诶,先生,您的鸡丝面不要了吗?”
  旁边转身欲走的男人停下来,回头毫无情绪地一笑:“我没带够钱,算了,不要了。”
  “哦……”
  傅立业看他一眼,随口问收银小妹:“他差多少钱?”
  收银小妹想了想,答:“五块。”
  “那把我的那五块算他头上吧,你不用找了。”
  收银小妹反应过来,点点头,扬着手里的五块钱,对江水喊:“那个要买鸡丝面的先生,有人帮您付钱了!”
  江水看过去,傅立业对他友善地点了点头。
  这张面孔他认识——西装革履,戴一副无框眼镜。
  “谢谢。”江水走回去,很快,他的鸡丝面就端出来了。
  傅立业的四碗面也打包完毕,他一手拎两只打包袋,汤汁又烫又满,因此提得很小心。江水不免多看了一眼,傅立业顺着他的目光,笑道:“这家面店味道真不错。”
  江水点头,道:“你买四份。”
  他说:“家里有病人,忽然想吃面。我和她父母只好随她一起。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他如履薄冰地走出面馆,江水端着铁盘,一时看得入神。
  收银小妹提醒他:“先生,那边还剩一个空位。”
  指了指靠门的位置。江水刚要端着走过去,就被别的人捷足先登。
  这家面馆生意奇好,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的位置都坐了人。
  江水对收银小妹说:“你帮我打包吧。”
  “哦,好的。”
  面拿回家的时候,有点糊了。
  他换了家里的碗盛面,取了竹筷吃。
  面的味道的确很棒,可他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明明肚皮还是空的,可偏偏什么胃口都没有。
  这碗面是和杨梅相亲的男人买的。
  人最怕对比,一比较,就变得不快乐了。
  可江水仍旧忍不住想,他浑身上下无论哪一点,都比不过那个男人。而他现在还要吃那个男人买给他的面。
  他吃不下去。
  这么会儿愣神的功夫,那碗鸡丝面全糊了。面条吸了汤汁,变得又粗又肥,快要从碗里胀出来了。
  他忽然想笑,此情此景,他想起杨梅。杨梅吃面,总是要把面吃成他现在这个样子——越吃越多,最后他没办法,只好帮她解决掉。
  现在,他坐在杨梅坐过的位子,吃着杨梅吃过的面,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恍如昨日。惊醒过来之时,却猛然发觉,其实一切早就变了。
  你是一棵树,要是有人要把你拦腰砍断,你怎么办?
  那就来年春天再发芽,重新长过。
  如果那个人一定要把你砍断呢?
  那我就再长,一直长。
  这颗饱经风霜的树,在天寒地冻里掉光了叶子,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和伤痕累累的树干。快要捱不过去了。
  他抖着手,机械地又送了一筷子面进嘴。味同嚼蜡。
  他的鼻子已经闻不到鸡丝的香气,甚至在某一时候,呼吸都略显艰难。他回过神来,原来他的鼻子已经塞住了,因为它抵抗不住默默淌下的泪。
  那碗面一直放在桌上,好几天都没有收拾。
  江水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爬起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如果不是敲门声响起来,他大概会一直躺下去,躺到他的枝干断掉,树根腐烂掉,整棵树消失掉。
  敲门的人很有毅力,一下敲得比一下响,颇有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江水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大门前站着的人。红头发,竟然被他找到这里来。
  距离上次和他在大排档喝酒,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开门开门!江水我知道你躲在里面!”红头发敲得拳头都痛了,休息几秒揉了揉手,继续抬起来敲。
  拳头还没落下去,大门打开了。
  两人对视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江水是懒得说,红头发是说不出。
  才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头发惊讶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连他这么粗心大意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江水瘦了,皮肤干了,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身上有油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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