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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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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上。
  杨梅啧了一声,走过去,用餐巾纸包好它,重新掷入垃圾桶。
  走之前,她拍了拍裙子后的灰,对那个眼神执着的小姑娘说了两个字:“情人。”
  杨梅在路边等车,张西西开车过来,她顺势爬了进去。
  后座是江水,杨梅坐稳后,从包里掏出一只袋子,把它摔到江水身上。
  江水把它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水拆开外包装,里面是一双崭新的男士驾车鞋。
  这双鞋是杨梅昨晚专门跑到大商场去买的,选购了很久才终于挑中的。无论是款式,颜色,还是大小,都非常适合江水。
  更重要的是,这双鞋很舒适,且价格不便宜。
  “我不能要。”江水把鞋子递回去。
  杨梅将头转向一侧,无所谓地说:“你不要就丢掉。”
  江水沉默着把鞋子底对底叠好,重新装进袋子里。他直着腰,胳膊搭在张开的两条大腿上,手上拎着那只袋子。
  他既不把袋子放到某个地方收好,也不干脆地直接丢掉,只是那样拿着。
  练完车后江水把杨梅送回家。
  车子重新驶上马路的时候,林阳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江水:“水哥,不对呀,我记得杨梅家比我和张西西家远啊。”
  江水说:“没有,她家比你们家近。”
  林阳挠着头还在嘀咕着什么,可一看江水的表情很坚定,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张西西对杨梅家在哪里不感兴趣,她伸长脖子看江水:“水哥,你家就在我们家过去一点的位置吧。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呢。”
  林阳被张西西的问题带跑,脑子一转,立刻说:“对啊水哥,我也想知道你家在哪儿。”
  江水报了一个地址。
  林阳很快大叫起来:“妈呀,那不是和我们住的挺近的么!水哥,我想去你家玩。”
  张西西扭了林阳的胳膊一下,说:“你心怎么这么大啊,这么突然去水哥家,你是不是想杀个措手不及啊。”
  林阳嘿嘿一笑,说:“我没想仔细。那水哥,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你家玩玩呗。”
  江水淡淡地说:“我家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我是一个人住。”
  “那太好了。”林阳拍了下手,“有家长在就玩不高兴了啊。”
  张西西看江水神色淡淡,就瞪了林阳一眼:“还是下次吧,真要去玩,也叫上杨梅呗。”
  “好啊好啊,到时候咱们去超市买点吃的,再杀到水哥家去。”
  江水保持沉默,把林阳和张西西分别送回家后,他开车回家,车刚挺稳,就接到了杨梅的电话。
  她是来请假的,和上次一样,又是三天。
  江水捏着手机,无意识地看着小区内的绿化带,住他家隔壁的许阿姨拎着菜篮子走过来,看见江水的车,脚步明显欢快起来,眼见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渐渐靠近,江水才悠悠对着手机开口:“马上要考科目二了,你知道吗?”
  “知道。”
  “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请假。”
  “……”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
  “……”
  “算了,随你吧。”
  他挂了电话。
  许阿姨正好走到,笑容满面地看进车里来:“小江,回来啦。”
  “嗯。”他从车上下来,顺手接过许阿姨手里的菜篮,“我帮您提上去吧。”
  “行勒。”
  杨梅把手机胡乱地塞回包里,在给江水打电话之前,她接到了李艳的电话。
  电话里李艳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压低着的。背景声却很嘈杂,应该是在闹市之类的地方。后来杨梅总算是听清楚了,李艳说的是——孙威在服装市场,那个婊/子也在。
  回到家,杨梅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又马上出了门。她赶到服装市场的时候,事情已经闹起来了。
  孙威明显站在小三那一边,李艳比小三矮,但比小三泼辣,孙威护着小三,避到了墙角,李艳右手高举着把木椅,仿佛一不留神,她就要往下砸去。
  杨梅二话不说,跑上前把李艳往后拉。孙威和他身后的小三,就趁这个机会,溜到了一边的店面里。
  李艳见那两人跑了,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劈头盖脸地骂:“你他妈……”
  骂到一半,她住嘴了。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杨梅,你是哪一伙的啊?你怎么向着那对狗男女啊!”
  杨梅不禁蹙眉,她去夺李艳手里的木椅,半天抢不过来,索性放弃,她拉着李艳的胳膊,沉声说:“你要是想坐牢,你就往下砸,我不仅同意你砸,还帮你拉住他俩让你砸。”
  李艳听了怔了怔,很快眼泪像是泄洪一般,伴着满满的不甘和委屈倾泻下来。
  她手上一松,木椅就砸落在地,抱着杨梅像是抱着唯一的浮木,稀里哗啦地哭:“杨梅,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杨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用手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来回摩挲。
  身后的那间店面,孙威就站在那里,他衣冠不整,浑身凌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也对,他是处在浩劫之中的人,这场灾难因他而起,可他却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壳里。狂躁的风暴全由李艳一人承担。
  杨梅恨得牙痒痒,但她知道,无论是暴躁地狂打孙威一顿,或者是冷静地走法律途径,他对李艳的伤害已然成形,李艳并不会因为孙威被打而高兴一些,也并不会因为得到法律和舆论的支持而伤口痊愈。
  无论事态怎么发展,李艳都处于弱势。
  男人劈腿,女人就是受害者。
  最终李艳还是选择走法律途径,从前看过无数原配暴打小三的新闻,李艳说小三活该,原配不值,不管是当街撕烂小三的衣服,又或者是和小三扭打在一起,都太丢脸了。
  中国最不缺好事凑热闹的围观者,她不想成为那群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要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等问题,这需要律师的协助。
  李艳在短时间内迅速振作,因为在这之后,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杨梅被这件事弄得身心俱疲,告别李艳和她的律师以后,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随意地坐在路边,身后是绿化带,长而硬的枝桠戳在她背脊,她疼,却挪不开身体。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接通以后,杨梅才意识到,给她打电话的是林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她的号码。
  “杨梅,你现在在哪儿?”林阳的声音明亮而欢快,隔着手机传过来,杨梅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
  她抬了抬头,视线在四周漫无目的地逡巡,直到看见马路对面显眼的路标,她才想起自己到底在哪儿。
  杨梅报了一串地址。
  林阳听见后将这串地址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略轻,像是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
  过了一会儿,林阳又说:“杨梅,要不你走到路口来,一会儿水哥来接你。咱们今天在水哥家吃烧烤。”

  ☆、在男人家烧烤的女人

  杨梅实在提不起精神走到路口,挂了电话以后,她依旧垂着头坐在路边。
  她穿着裙子,这样坐着实在不雅观,偶尔有路过的行人,都不忘瞥她两眼。
  她不在乎这个,她只想着这时候眼前能出现一双有力的手,好将她从难受的泥潭里拉上去。
  这双手很快出现了。
  杨梅最先看见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顺着那双腿往上看,是江水微蹙着眉的脸。
  “不是让你在路口等么,我找了你半天。”江水边说边转身,“跟我走,我车停在路口。”
  他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却并没有传来杨梅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杨梅还坐着不动,脸朝地,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江水折返,说:“你快起来,那里不好停车。”
  杨梅叹出一口气,轻轻说:“你扶我起来。”
  她朝上伸出一只手,手指微微下垂,指尖在难以察觉地颤抖。
  江水没看那只手,而是试图寻找杨梅的脸,可惜杨梅一直低着头,他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但他想,她有可能在笑。
  因此江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去牵起她的手,而是远远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今天在我家吃烧烤,去就起来,不起来就别去。”
  杨梅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江水等了一会儿,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但几乎没什么声音。他沿着绿化带走,很快就走出头,车子就停在眼前,可他怎么也掏不出车钥匙。
  他的手钻进裤兜,用力捏着锋利的金属钥匙,钥匙的凸起陷进他掌心的肉里,他站在车边,低低地骂了一声:“妈的。”
  然后迅速地回身,依旧是静而大的步子,三两步就重新站在杨梅面前。
  “起来。”
  他的命令不起作用,就直接弯腰去拽。他粗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握住杨梅细细的手臂,拎小鸡似的就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有点用力,杨梅被他提起来的时候,难受地闷哼一声。
  这时候,江水终于看清了杨梅的脸。
  他说不上来看见这张脸时的感觉,明明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脸,妆容精致,甚至面带微笑,可江水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的血流跟着那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停滞了一下,身体没来由地一僵,等他开口询问的时候,他总算想到这不同寻常来自于哪里。
  来自于杨梅的眼,少了一份偏执和灵气。
  “你怎么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得很轻很缓。
  杨梅抬起头,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
  江水跟自己较劲,使劲咬了咬牙,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没什么就别露出这种眼神。”
  眼前像是展开一副精妙的画卷,宣纸上是浓墨重彩的图案。有纷繁复杂的背景,有背景中静驻着的男女主人公,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沾染在纸面上移动不得。
  唯独最中央有一抹色彩,斑斓亮丽,是唯一的风景线。
  虽然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可直到这一刻才甘愿承认——
  他是黑白,而她是彩色。
  黑白注定要围绕着彩色,成为她的绿叶,成为她的点缀,成为她的附属。
  有那么一天,黑白距离彩色很远,黑白就以为他是自由的,而当彩色再次出现,黑白才明白,只有彩色进驻他的心脏,他才是自由的。
  所以他不甘,他不愿,却感受到生命伟大的主宰。他被他生命里忽然闯入的色彩牵着鼻子走——她只是露出这样的眼神,他就很难受。
  江水抓着杨梅胳膊的手愈发用力,像钳子似的慢慢加紧。
  杨梅缩着肩膀轻晃了晃头,意识渐渐恢复,蒙在眼睛上的那层朦胧的黑雾飘散了。
  她轻飘飘地勾了勾一边的唇角,说:“我眼神怎么了?”
  江水瞪住她看了几秒,蓦然松开手,转身,低头,声音像被极力压住的沸腾的水壶盖子,平,却闷:“没怎么,你跟我上车。”
  杨梅是第一次来江水的家,从外观上看,这是一片很老旧的小区,老旧到杨梅只看了一眼,就开始觉得恍惚——这座经济发达的城市怎么还有这样的住宅区。
  小区门前的道路很窄,只够停放一辆汽车。万一有两辆车在此处交汇,互相不让步的话,会一直堵到天荒地老。
  好在这个小区的汽车并不多,小区交错的小道上,居民多使用摩托、电瓶车等小型交通工具,或者是脚踏车,有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干脆步行。
  这么拥挤的小区,杨梅有点怀疑,江水是怎么腾出地方来烧烤的。
  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
  江水把车停在自家前,领着杨梅进了房。
  和旁边的单元楼不同,江水住的这间靠着护城河,不远处是铁路,时而能听见火车驶过的声音。整座房子一面围着矮墙,一面是平时进出的单扇铁门,门后有个小院子,穿过院子,才是里屋。
  杨梅走进铁门,看见院子里摆着齐全的烧烤用具,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显得本就不太大的院子更小了。
  不过这点空间用来烧烤已经足够,并且正因为地方小,才显得另类的温馨。
  杨梅wow了一声,说:“自带前院,不错嘛。”
  江水难得笑了一下,林阳从里屋搬了张可折叠的圆桌,江水上前去帮忙,杨梅在后面看着,说:“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阳抹了把额头的汗,大拇指冲着里屋,笑着说:“张西西在里面串肉串,你去看看吧。”
  “好。”
  杨梅走到里面那扇门前,稍作犹豫,身后江水就说:“不用换鞋,直接进去。”
  杨梅点点头,踩着高跟直接进屋。
  这个房子没有玄关,进门就是客厅,边上是厨房和餐厅,它们之间并没有用墙体分割,而是用廉价的布帘隔断。
  倘若没有这些布帘,整个空间就是一体的,而用布帘做分割线,每个“隔间”的用途其实并不很明朗,杨梅之所以知道这是厨房,那是客厅,单纯是因为这里有锅和煤气灶,而那里有茶几和沙发。
  这样的房子杨梅从来没见过,就算是最辛苦的那几年,也没见过。这里太简陋了,不过正因为这是江水的房子,这样简陋才不让杨梅觉得有多么奇怪。
  张西西听见门口有声音,扭头一看就对杨梅招手:“杨梅你来啦,过来和我一起串吧。”
  杨梅几步就走到餐厅,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零碎的菜品,张西西用竹签串猪肉,一边的砧板上则放着切好的蘑菇和茄子。
  桌子最角落还有一只大袋子,杨梅掀开一看,是乱七八糟的其他蔬菜。
  两个人串竹签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串好了数十串,张西西把这些串子塞进塑料袋,拎着走出屋子。
  杨梅在里面串了一会儿,也拎出个袋子来。
  她出来的时候,张西西已经煞有介事地坐在烧烤架前烤肉了。她没什么烧烤水平,但看起来非常享受这个劳动过程,林阳在一边充当打杂的角色,一直不停地给张西西递肉串。
  江水靠在临河的矮墙边抽烟,杨梅是第一次看见他吞云吐雾,修长的指松松地夹着烟,缓而长地吸一口,放下,吐出一团迷蒙的白烟。
  以前杨梅看过许多人抽烟,大部分是男人,也有些女人,但这些人抽烟,都不如江水抽起来好看。
  他吸烟嘴的时候眼睛微眯,很性感。吐出烟圈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放空的,看起来毫无防备。
  杨梅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中间隔着张西西和林阳,细细端详那一边的江水。
  忽然,张西西大叫了一声,就此打断了杨梅的思绪。
  今天有风,风向不明,时而往这边吹,时而往那边吹。张西西坐在烧烤架的南面,风吹向南面,张西西走到北面去,风又吹向北面。
  才没多久,张西西就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伛偻着身体,难受地揉着眼睛。
  杨梅走过去接她的活:“我来吧,你休息会儿。”
  张西西点头,拿走自己烤好的那几串,一部分烤焦了,她有点委屈地撇了撇嘴,林阳就一把抓过那些肉串,安抚地说:“没事,焦了也能吃。”
  往后一转,递几串给江水,请他帮忙分担。
  杨梅烤出来的比张西西的好吃许多,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江水走进屋,说:“我去拿饮料。”
  林阳吃了许多,在朦胧的月色里打了个饱嗝,他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对杨梅说:“你歇会儿,换我来。”
  杨梅让位,吃了几串就吃不下了。她不太爱烧烤,事实上,她对煎烤油炸一类食品都不抱太大的热忱。
  院子里起风,将呛人的烟气吹得到处都是。杨梅一步步后退,最后索性躲进屋子里。
  江水弯着腰拿矮柜里的饮料,杨梅走过去瞄了一眼,有点惊讶:“波卡?”
  江水站直身体,杨梅从他手里拿过一罐,说:“你这怎么有这么古老的饮料。我记得波卡是多少年前来着……”
  不等她算出波卡的年份,江水就说:“这是以前的,一直没喝。”
  杨梅挑了挑眉,来回翻转那罐波卡:“保质期在哪……啊,过了。”
  “……”江水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那罐,果然已经过了保质期。
  杨梅笑了一声:“你这还有什么别的饮料么?”她转头去看矮柜,发现里面只有瓶装农夫山泉。
  “……”她又克制不住地笑出声:“你还真是单调。算了算了,直接矿泉水配烧烤吧。”
  江水一直没说话,只是垂目看着矮柜,像是在认真地思考直接拿农夫山泉出去充数是否可行。
  在他思考出结果之前,杨梅一矮身,从矮柜里拿了两瓶水出来,往前一递,强制地塞到江水的怀里,他定睛看她。
  她还在笑,不仅嘴巴翘着,眼睛也弯了。
  她刻意咬了咬唇,微露洁白的贝齿,眼波流转,黑暗里闪着不一样的光。
  她说:“你一个大男人,一直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单调,很寂寞啊。”

  ☆、调戏男人的女人

  江水从杨梅身旁走过,杨梅用小指勾住他的短袖口,没用什么力气,却轻易地将他勾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不凑近他,反而往柜门上斜靠着,闲适而慵懒。
  江水背对着杨梅,暗中用力地掐了掐怀里的矿泉水瓶,片刻后才说:“不单调,也不寂寞。我觉得一个人挺好。”
  杨梅反问:“真的?”
  江水很快就答:“真的。”
  杨梅笑了笑,说:“回答这么快,肯定是撒谎。”
  话音未落,她像是想要检验看看江水是不是真的在撒谎,弓着身子往前贴过去,绕过他的脖颈,歪着头,看着他的脸。
  江水站着没动,像一座雕塑,僵硬地矗立着,就任凭她看。
  热而潮的空气里,席卷了无声的风,萦绕在他们身边。
  江水静悄悄地呼吸,每吸进一口气,鼻腔里就多一分杨梅的气味。这个女人,在烧烤架前坐了那么久,怎么身上还带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这股香气打乱了江水呼吸的节奏,他的呼吸变得缓而长,像是在做深呼吸,仿佛要把围绕在他周身的香气全都吸进鼻子里去。
  杨梅定定地盯着他,半晌,轻笑着说:“我好闻么。”
  江水比刚才更僵硬,捧在怀里的矿泉水瓶忽然变得有点滑,他的手心冒出热汗。
  江水觉得自己就像泡在温水里的青蛙,这锅水仿佛充满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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