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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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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传来冷玉有规律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再仔细听下去,还有冷玉的心跳声。她终于明白他常说的那句话,当人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真的会格外的灵。
    “冷玉。”秦筝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这似乎也是第一次她如此郑重地叫他。他虽没答应,可是秦筝却知道他正在等着自己未说完的话,“这便是你白日里的感觉吗?一片漆黑。”
    “差不多吧,倒不至于一片漆黑,大概还是能看到一点光亮的。”他也少有的正经,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不过与完全看不见也没什么差别,总归是眼睛没用。”
    “不一样。你只是看不清而已。”她不爱听他这般说他自己,那让她想起墨临渊说到自己双腿时那一脸隐藏的落寞。“看不清又怎么样,这世间,又有谁敢说自己是看得清的?”
    世间人,世间事,有哪些是清晰可辨的?又有谁能够看清这一切?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所为何事怕是直到死的那天也参不破看不透。
    冷玉有些意外秦筝会安慰他,而且是这样安慰他。他一直以为秦筝是个被宠坏的女子,即便不是那种骄纵蛮横不讲道理的大小姐,但在隽王府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又怎么会抛开了自身的得失,设身处地地为别人考虑?但是当他习惯性地拿自己的眼疾打趣的时候,她竟然会转过来安慰他,而不是如往常那般雪上加霜地讥讽几句。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走动之间没有镣铐叮当作响,来人应当是狱卒或官差。秦筝在心里默默地分析着,猜想着冷玉是不是也如此认为。
    那脚步声近了,身边牢房中的人都纷纷站起来走到栅栏旁,甚至有人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放下了,而且放下了不止一份。是什么呢?
    “是饭。”
    随着冷玉的声音,秦筝张开眼,果然栅栏旁摆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馒头的东西,还有一个破碗里面浅浅地盛了些水。她很奇怪冷玉是怎么猜到来人是送饭的,可是还没开口问,就听到他很鄙夷地道:“看不见不代表着只能用耳朵听,你还有鼻子!这么大的馊味你闻不见啊?”
    那黑乎乎的东西果然是馒头,只不过已经发霉馊掉了。看看别人的,也是一样的馊馒头和凉水,可是他们却吃的如饿狼一般,她甚至能听见他们吞咽的声音。
    “甭看了,你还指望能看出一桌御膳来?”
    冷玉凉凉的声音传来。秦筝却不搭理他,见着分完了饭从牢房深处走回来的狱卒,拖拉着脚镣上前,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隔着栅栏丢到地上,然后道:“差大哥,你掉了银子了。”
    那狱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喜滋滋地弯腰将银子收了,踱到秦筝旁边正色道:“谢谢啊。”
    “不客气,不客气。”秦筝趁他靠近,又塞了一块儿到他手中,轻声道:“差大哥给我们送饭辛苦了,只是这吃食……”
    她面带难色地看看那馒头,又看看狱卒,悄声说:“我家公子过惯了好日子,实在是咽不下,能不能麻烦差大哥给弄两个白面馒头来?”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那狱卒掂着手中的两块碎银,心里明知这是极划算的买卖,嘴上却嘟囔埋怨着离开了,不过不多时倒是真有白馒头送了进来。
    丢了一个馒头给冷玉,秦筝拿了另一个坐到他身旁,看着他撕下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咽了便不再动口,她只当他是嫌这馒头不好吃,没好气道:“有的吃就吃吧,要不是我,你连这还吃不上呢!”她看看仍旧放在那里没有动的馊馒头,再看看不远处对着馊馒头流口水的恶鬼,她叹口气:“我便是从前流浪的时候也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小心地将那馒头丢到别的牢房中,看着那些人蜂拥而上争抢而食,她觉得有些不忍。这些人虽是犯了罪,但是也不应当如此对待,让他们不仅失了自由,连活着的尊严也没有了。自己才进来不过一天,也幸亏身上有些钱才不用受那样的苦,可是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洗脱冤屈从这里出去,若是身上的银钱用尽也不能脱罪,那是不是也最终会落得与那些人一般田地?
    就这么想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悲,默默地回到冷玉身边坐了,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咱们出去之后,再一起去吃面吧!这次我要吃两碗,而且不准你吃我的。”
    冷玉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渐渐笑开。
    他知道秦筝心中所想为何,也承认事情的确如她想的那般。可是这个丫头却忘了一件事,那便是丢了闺女的,可是首富林家。堂堂首富之女被采花贼掳了,且不论究竟是不是被贼人掳走,这地方上的官员也不敢将此事拖着不办。再说现在现成的罪魁祸首在牢里关着呢,难道说他们还会等上十天半个月再提审?若不出所料,最迟明日,他与她二人便要过堂了。只是不知到了那大堂之上,秦筝会如何应对。
    冷玉料想的果然没错,第二日一大早,便有满脸横肉的官差吆喝着打开了牢门,又是枷又是锁的将秦筝和冷玉带出了牢房。被关了这一天一夜,乍见外面的阳光她竟然有些不适应,眼前一时白花花的看不清楚。脚下刚慢了几步便被官差从后在屁股上踹了一脚,腾地蹦了起来。
    县衙内外都挤满了人,层层人群中县令高高坐在案后,右手边的师爷正在写着什么,左手边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肥硕的身躯将宽大的太师椅填的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有些凉的天气里他竟然满头大汗,汗水顺着又白又肥的脸颊淌下来,有粗短的五指抹过,指上那一个个黄金嵌玉或玛瑙的戒指映出一道光,那光芒甚至连他那小小的鼠眼也照亮了。
    一边四个衙役,见秦筝和冷玉被带上来,同时开口唱喏着“威武”,手中杀威棒在地上杵的咚咚作响,听得人无端地心烦意乱。
    惊堂木一拍,县令将官帽整了整,清清嗓子道:“你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秦筝好笑,刚要开口问他为何要跪,此时早有衙役执了杀威棒在她腿弯出一打,秦筝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身上还带着枷锁,想用双手保持平衡也不得,只能狼狈地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挣扎着爬起来。无独有偶,冷玉自是脱不了如此对待,与她一前一后在地上跪了,起不得身。
    “大胆贼人,尔等前夜竟然潜入林府,掳走林家大小姐!做出此等□掳掠、伤风败俗之事,损我永祯国威,来人呐,大刑伺候!”
    这就要开打?秦筝不明白自己踏进了这县衙大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字儿都没说呢就要挨板子了?已经有衙役上前将二人推到,用杀威棒将身体压在地上。阳光自外面照射进这有些黑暗的衙门,倒影中,那两名衙役已经高高举起了板子,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落在秦筝和冷玉二人的屁股上。
    此时有个声音突兀地喊了一声:“且慢!”

第十三章
    那县令手中的刑签尚未落地,便被冷玉捞在手中,他轻轻挣脱了禁锢,甚至还将衣服拉整了一下,朝着那桌案的方向道:“敢问大人,我二人所犯何罪?”
    秦筝也趁着众人怔愣之际摆脱了钳制,靠到冷玉身边。
    那县令没想到这二人竟会当众反抗,一时间有些结巴,眼光瞥向一旁的师爷,得了暗示又转头道:“你二人于前夜潜入林府,掳走了林家小姐。”
    “你可有证据?”似乎有了冷玉开头,秦筝也反应过来,此时一反方才顺从的态度,也硬气起来,“你说我二人是贼便作数了吗?我还说你是贼呢!”
    “大胆!”那县令被秦筝的抢白气红了脸,惊堂木在案上连拍几下,指着她道:“前日傍晚你二人想要出城,被城守拦下,后来夜里便在城中鬼鬼祟祟,更有人见到你二人于林府外逗留良久,随后林家小姐便失了踪迹。你还敢说不是你二人所为?”
    “就因为我二人在林府外经过便是采花贼?笑话!”秦筝也不再跪了,索性在地上盘腿坐了,无视那县令吹胡子瞪眼,淡淡道:“那打更的日日经过林府外,岂不也是采花贼?”
    冷玉闻言,微微笑了,接言道:“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二人是采花贼,掳了那林小姐,那请问如今我二人被捉来了这里,那林小姐又在何处?”
    “我家女儿自是被你这贼人藏匿了,还不快快招供!”那个一直如一团发面般陷在椅子中的人原来就是林老爷,此时正抖着满身的肥肉指着二人。
    “林老爷您口口声声说我们把你家小姐藏了,却不知我要怎么藏?”秦筝看向他,咄咄道:“我二人天一亮就被捉来此处,马匹和包袱都被你们扣了,难不成要将你家闺女捏碎了装在口袋里?再说了,即便是我们将你家闺女掳走了,这县令老爷将我们关在这里一天一夜,都不过问林家小姐的去处,此时问了又有何用,莫不是赶着去收尸吗?”
    “你不必在此拖延时间。”那县令挥挥手制止了林老爷继续与她逞口舌之快,对秦筝道:“你二人两日前来到本县,第二日林小姐就被采花贼掳走,哪有此等巧合之事?加之有证人亲眼见到你们于深夜徘徊在林府之外,时间也与林小姐失踪之时吻合。你二人无需狡辩,速速上前签字画押,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冷玉听了他的话,竟是咯咯笑出声,凑到秦筝的耳边,却用整个衙门大堂里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原来这是个草包县令,没什么断案的本事,却只会用刑逼供,难怪那林家小姐宁可嫁与一个穷书生,也不愿做这县令夫人。”
    他这一番话,仿佛一个雷炸开在这堂上,便是一直围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是一阵哗然,然后纷纷低声议论着。虽是窃窃私语,可是两个人之间是窃窃私语,三个人之间是窃窃私语,而二十个人三十个人甚至更多人同时窃窃的时候,便不是私语了,那样的议论已经与天桥下茶馆中说书讲故事差不多。
    秦筝早就知道冷玉有这个毛病,喜欢当着面揭人家的短处,而且为了这个事情她甚至与他动过手。但是在此时,她确实极高兴听到冷玉说的这番话,若不是身上还带着枷锁不方便,她简直要鼓掌叫好了。
    这县令将她二人逮了来,一句话不问便将他们定了罪,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就动用大刑,想要屈打成招。那林老爷身为苦主,原应与他们这“人犯”一同跪在堂上,而此时却正堆在那太师椅中斜眼等着看好戏,哪有一点丢了女儿的焦急担心。不用想也知这二人即便不是事先串通好了,往日里也必少不了银钱贿赂。这百姓官做到此等程度,可想而知这里的老百姓要受多大委屈。公平、正直、廉洁、严明,这人哪一点做到了?她看着正悬在大堂上方的那块镌刻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的匾额,真是恨不得此时那匾额掉下来,将那县令的脑袋砸个坑!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出言侮辱朝廷命官!”那县令听得冷玉将这早有的是非流言当众讲了出来,再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甚至还有衙役不时向他投来意义未明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脸上再也挂不住,“来人呐,给我打!”
    随话音而落,手中的签筒一下子打翻,也顾不得是刑签还是捕签,总之红的绿的混在一处,连带着惊堂木一起,照着秦筝和冷玉劈头盖脸地统统砸了过去。
    冷玉耳力过人,听见那签子丢过来的声音,轻松的躲避了,秦筝虽不及他那般灵光,可是躲避几支签子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左右一闪就听得身后那签子啪啪落地的声音。
    眼见这二人竟然如此不疼不痒地看他一人做跳梁小丑,那县令气的浑身发抖,桌上已无东西可丢,最后竟是将茶杯也整个摔了出去。
    茶杯落地,声音清脆,薄薄的瓷碗在落地的瞬间迸开,秦筝侧身躲开的同时只来得及将冷玉挡在身后,自己左边的脸颊眼角却被激飞的细小瓷片划出几道小口子,瞬间便渗了血。
    “你受伤了?”冷玉并不知道她刚刚的动作,只是敏感地嗅到了血腥气、
    不待秦筝说话,那县令尖利的声音响起,歇斯底里地对着下方的衙役怒吼道:“还愣着作甚?给我狠狠的打!”
    那些原本有些失神的衙役此时被他一吼,像是突然被解了定身咒一样,顿时活络起来,三个两个上前将秦筝和冷玉重新用杀威棒压了,后面几个人高高举起了板子,却有些犹豫的下不了手。
    “林某知道诸位办差辛苦,待此事一了,林某定当好好答谢诸位。”
    那姓林的此话一说,衙役们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虽说这件案子一看就知道是县令想要屈打成招,但是对他们来说,县令怎么断案是他的事,他们只需要听上面吩咐办事便可,何况后面还有林老爷的“答谢”,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这件事对于秦筝和冷玉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以二人的功夫若想从这里逃出去也绝非难事。只是秦筝从一开始就存了些许玩闹的心态,冷玉自是乐得随她一起,看她会如何应对。可是二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此时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将起来将这些人打个人仰马翻逃出去,岂不是正正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但若不反抗,难不成就真的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挨了这厮的板子吗?不行,若是这样,将来岂不是被叶曙和君非宁他们笑得一辈子抬不起头?
    想到君非宁,秦筝忽然记起离开京城之前入宫时君非宁送她的那个玉扳指。还记得他当时说,若是有官面上的事儿需要解决,便执了这扳指去找当地知府。虽此时此地没有知府只有县令,但这玉扳指确是皇家之物不假,若亮出来自是有些作用的。
    “等等!”秦筝出声,对那县令唤道:“我这里有个物事想请县令大人屈尊前来看一下,这板子打不打,待大人看过了之后再决定也不迟。”
    那县令与师爷和林老爷分别对视一眼,然后撩了官袍下得大堂,来到秦筝身边。秦筝示意一旁的衙役将她身上的枷锁卸了,然后自贴身处掏出了那枚扳指,递到他眼前。
    “不知大人可识得此物?”
    这枚扳指通体碧绿,色泽均匀浑厚,不花不乱。扳指以浅雕和浮雕的技法刻画出一条吟啸九天的神龙,气势恢宏又栩栩如生。独特的打磨工艺配以玉石独有的透明和醇厚质感,又给扳指增添了一股富贵祥和之气。
    那县令将扳指凑近看了看,又迎着光仔细地瞧了瞧,忽地严厉道:“你这贼人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这扳指分明是日前我赠与林大人之物,你那日潜入林家将之偷窃,此时却妄想以此物贿赂本官,好大的胆子!”
    至此时,秦筝才确定,这县令并非昏官,而是自始至终便存了心思,要将她二人治了罪。可是将他们治罪对他又有何好处?莫不是为了钱财?秦筝悔恨地看着他将君非宁的扳指用衣角擦拭干净然后小心地装入内袋,刚要破口大骂,只听那县令清了清嗓子道:“人犯妄想以赃物贿赂本官,罪加一等!你们还愣着干嘛,难不成要本官亲自行刑?”
    不待秦筝将咒骂的话语说出口,一声闷响自冷玉那边传来,她赶忙转头去看,却还没看清冷玉是不是皱了眉头,另一声闷响在更近处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啪!啪!啪!
    一声一声,二人身后的板子此起彼伏,一下下打的结结实实。
    那屁股上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开来,从原先的火辣辣,到后来热乎乎的感觉褪去,只剩下针扎一般的痛,再到后来屁股开始发麻,但是痛感扩散,连带着腰背甚至大腿都开始疼。秦筝紧紧地盯着那县令脸上阴谋得逞的笑容,嘴上一声没吭,心中却已经将他骂了千万遍,将他的祖宗八代也骂了千万遍。
    冷玉的屁股上已经隐约见了血,白色的长衫透出浅浅的粉色,有些软嗒嗒地贴在臀上,他的脸上却仍然带着不在乎的笑,仿佛衙役板子下的身体是属于另一个人。
    衙役见打出了血,下手便慢了下来。这县令也没说打多少大板,通常人二十大板便已是去了半条命,而这人便是采花贼也罪不至死,现如今他已然流血,再打下去若是出了人命,这……
    “愣着做什么,给我打!打死了也有本官负责,你们只管打!”
    有了这句话,那么衙役便没有什么顾虑了,总归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打死了也和自己没关系,没理由为了两个人犯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
    板子高高举起来,还不待落下,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缓缓地,淡淡地问道:“却不知大人准备如何负起这个责任?”

第十四章
    听到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玉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单听这人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来者并非泛泛之辈,那话中所含的不经意的张狂与自信,以及无形中给人的压迫之感,皆绝非三年两载便能形成的。
    若是猜得不错的话,这人定是王府中人,而来者即是王府中人,便断没有理由让他二人继续挨板子。
    可是相比冷玉的松了一口气,秦筝却是因那突现的声音,紧紧地揪起了心。这事儿,真真是闹大了。
    她现下来不及考虑墨临渊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也不去想这里距离京城虽不算遥远,路程却也不短,墨临渊如此不便的身体是怎样艰难才来到这里。她首先头疼的是,自己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会被人当成采花贼。难道要说自己半夜里不睡觉与冷玉在街上结伴溜达?
    一旁的林老爷见了墨临渊却是有些吃惊。他虽不认得他,却认得他身上所穿的衣服,乃是上好的云锦,衣服上繁复的绣纹用的是彩锦绣的技法,图案团簇于衣襟,并非十分起眼,却让人不得忽视。
    那县令看着坐在轮椅中的墨临渊和身后并立的叶昭青与常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前方端坐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不能行走之人,但是却没有残废之人那般无力的感觉,相反的却是气势更加强盛,身姿更加挺拔。一袭紫衣衬得他清丽脱俗,让人觉得这颇有些妖媚的紫色,穿在他身上却尽显华贵。再看身后的二人,更是长身玉立,眼神凌厉,灼灼的目光此时恨不得将人烧成灰。
    “来者何人,见到本官竟不下跪!”
    常远闻言颇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县令竟如此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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