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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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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的饶了那狗官。
    清凉的药膏一沾到皮肤,秦筝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肌肉,然后感觉到墨临渊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修长洁白的手指,挑着淡绿色的膏体划过她的臀的画面,脸上腾地烧起来,又向他怀中拱了拱。
    墨临渊见她如此动作,以为是弄疼了她,遂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现在知道疼了?你自己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若是我没有来你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老老实实的被人打死?”他将药膏涂完,伸手在伤口上方来回扇着,间或轻轻吹一口气,弄得秦筝痒痒的。
    “你走的时候明明答应我会万事小心,就是这般小心的?你可知道常远找不见你时有多担心?你可知道听说你被人下了大狱的时候叶叔有多担心?”
    “那你就不担心吗?”秦筝自他身上仰起头。
    “我担心有用吗?”他在她光/裸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看着她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痛也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秦筝撅着嘴巴自他身上爬下来,挪到床内侧,喃喃道:“反正我屁股痛你心痛,谁也跑不了。”

第十六章
    回到王府以后,秦筝因着墨临渊的一句话,在王府里足足趴了三天。到现在想起来,她还很是不满。
    墨临渊是这么说的:“你要出去疯便只管去,我也想看看要多久才能把你被当做采花贼打烂了屁股这件事传遍皇宫。”
    那时正是回到王府的第二天,秦筝仍旧一拐一拐地满王府窜,甚至还招呼着人给冷玉腾出了一进院子,又打算着去乐府找乐泠然叙叙旧,总之是忙得很。
    于是在秦筝不顾众人的劝说正准备出府的时候,刚刚下朝回来的墨临渊在秦筝经过他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见着秦筝顿住了身形,扭头看看正摇着轮椅向书房去的墨临渊,随后低着头默默地回房了。当时看到那个景象的人们都忍不住笑了,用叶曙的话说:“王爷只要一个眼神,秦筝什么本事也没了。”
    就这样,秦筝老老实实地在房中趴着养伤,每日午时墨临渊下了朝,她便带着阿白一同跟去书房。书房里铺着厚厚的白色绒毯,阿白懒洋洋地卧在绒毯上,秦筝懒洋洋地枕着阿白软绵绵热乎乎的肚皮,一人一兽一并趴在墨临渊脚边。
    从前秦筝总是不喜欢他书房中铺的这绒毯,她也曾想方设法劝说墨临渊将其换掉。她曾指着上面的灰色印子说:“你瞧,我一进来就弄脏了,多难看啊!”可是那时墨临渊的答复却是:“那你以后别进来了。”其实秦筝是心疼他,毕竟这绒毯又厚又软,还有长长的绒毛,轮椅在上面转动颇为费力,但看他这么坚持,她也没再说过什么。倒是最近她才知道,原来这绒毯是这般'炫'舒'书'服'网'与保暖。
    她满足地翻个身,感受到阿白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遂在它背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伸手将墨临渊的脚踝抓在手中,沿着穴位揉捏着。
    “我让人将城东那个院子打扫了,安排常远带了冷玉去住。”墨临渊手中执着朱砂笔,在折子上圈圈点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外面带回来的人,住在府里总归是不方便。”
    “哦。”秦筝随口应着,想了想又抓住了他的话尾巴,“那当年我也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你怎么把我留在府里了?”
    “我没留你,是你自己赖在这里的。”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折子上顿时出现一个硕大的红点慢慢晕开,映的墨临渊的脸上也起了些许赤色。
    秦筝却是看不到他的脸色变化,只气呼呼地在他脚踝作势咬了一口,又赶紧揉了揉,生怕留下淤青。
    “有个事得与你商量一下。”她自地上起身,扶着桌子站直,又微微蹲下与他齐高,“我明天想去瞧瞧乐姐姐,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墨临渊目光没离开手中的折子,只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又忽地抬起头瞧着她:“还是先进宫吧,皇上那边先去看看,然后再去乐府。”
    秦筝点头答应了,顺手将他手中阅了一半的折子拿过来看了看,见是北边传来的军报便又还给他。她对这些是没有兴趣的,只偶尔他与她说到时听上两句,或者想起邵锦华时会关注一下。说到邵锦华,自三年多前去了北边作战,便一直驻扎在那里,这些年便是过年过节也没回来,只偶尔写封信报个平安,秦筝着实有些想他。
    一旁的阿白不知为何正来回扭动着身子,秦筝低头一看,这家伙竟然咬着墨临渊的布袜正晃着他的腿,而他自是全然无觉。她有些恼火地踢了阿白一脚,它一惊之下松了口,墨临渊毫无支撑的脚就这么落在地上,歪扭着。
    阿白委屈地趴在稍远的地方看着秦筝,嘴里呜噜呜噜地叫着,倒是引起了墨临渊的注意。他抬头看看天色,将手中的折子放了,调转轮椅向后退,发现自己的右脚正拖在地上,袜口已被扯得松脱,再看看远处趴着的阿白,笑着/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好,然后拉过正朝着阿白瞪眼的秦筝。
    “每日这个时辰我都带它去花园里逛一圈。”
    正说着,阿白见墨临渊转了轮椅向外走,蹭的一下便率先冲了出去,吓得外面的小丫鬟惊叫一声,然后甩着尾巴等在门口。
    秦筝望着这一人一虎竟如此有默契,心中不禁有些吃味:“它何时与你这般亲近了。”
    墨临渊呵呵笑着将轮椅交给秦筝推着,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拍着,道:“丫头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与一只畜生泛酸。”
    话虽如此说着,可是墨临渊的心中却是颇有些感慨。曾经秦筝也如阿白这般小小的,乖巧的守在他身边,只是那时的他更多的精力放在军务上,常常一走就是几个月。每一次回来,都会看到她又长大了一些,然后有些后悔自己错过了她一天天长大的过程。而如今,秦筝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呆在王府里天天盼他回来的小丫头,她开始向往更广阔的天地。也许将来,长大后的阿白也不会再满足于王府中的假山和矮树,也会想要回到属于它的世界做个林中之王。
    沉默间,二人已来到花园中。
    仍是那个凉亭,三面环绕着池塘,只是此时的荷花已开过了,只留着有些蜷曲的荷叶零星地漂在水面上。
    有风吹来,秦筝替墨临渊紧了紧领子,却被他抓住了手放在唇边轻轻呵着气。阿白在凉亭中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秦筝俯身靠在墨临渊的肩头,看着在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褶皱的水面,轻声问道:“我便一直赖下去,可好?”
    墨临渊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原还打算着等伤好一点便入宫的,可是没想到君非宁不等秦筝去,便来了隽王府。他挥挥手摒退了下人,看着正蒙了被子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秦筝,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哎哟喂,怎么听说有人被当成采花贼了啊?”他坏心地隔着被子在秦筝屁股的位置拍了一巴掌,然后呵呵笑着看秦筝疼的皱了眉头,“天可怜见的,伤在这种地方,怕是只能趴着了吧?”
    秦筝气的顾不得只着了中衣,掀了被子便跳下床来,指着君非宁道:“谁告诉你的?”
    这事儿除了冷玉,总共也只有墨临渊和叶昭青还有常远知道,可是这三人之中,墨临渊和常远是断不会说出去的,叶昭青说的话也只是说给叶伯母知道,顶多让叶曙也知道。难道是叶曙贱兮兮地跑去给君非宁传话?应该也不至于啊,他没那个胆子才是……
    “甭琢磨了,你拿着那扳指晃了一圈,那狗官又去请罪,这事儿一级级报上来,我能不知道啊?”
    啊?照他这么说,岂不是从那县令往上,一级一级的官员都知道她被人当做采花贼抓了起来,不仅关了两天还打烂了屁股,最后被墨临渊给救了出来?天啊,她还要不要活了!
    “其实啊,你也犯不着担心那些。”他将龙袍一撩,大大方方在秦筝的床沿坐了,“你当时是作了男装打扮,我也放出风去说你是故意被擒,目的就是为了揪出那贪官。所以甭担心你那所剩无几的闺誉了!”
    一边说,君非宁一边貌似无意地指指秦筝。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竟只着了薄薄的中衣,此时正与君非宁面对面站着,顿时脸红耳热地跳上床,扯了被子将自己遮了个严实。君非宁哈哈笑着看她无措的样子,更是气的她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你好大的胆子!”虽是怪罪的话,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对上秦筝露出被子的眼睛,君非宁整整衣服向外走去,“又不是没看过,这会儿还害羞了。”
    他说的没错,当年在宫中的时候,她曾有好长一段时间夜夜噩梦,每当夜里被噩梦惊醒,便跑到他的房中与他说话,那时也是只着了中衣,甚至还敞着领子披着头发,可以说自己的丑相早已被君非宁看遍了。但那时毕竟还小,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又是在被梦魇所扰之时,哪里还懂得顾忌那许多。如今却是不同,他与她都已经长大,便是再无知,她也多少懂得了男女之防,加上二人也都是到了该娶妻嫁人的年龄,衣冠不整的相见,自是于礼不合。
    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想想刚才自己情急之下踹了他的那一脚,想着君非宁带着笑意的那句“你好大的胆子”,秦筝心中竟是隐隐生出些许惧意的。
    她常常忘了君非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她同吃同住同患难的少年,所以言语举动中偶尔还带着从前的那些习惯。可是有很多时候,他的言语举动却提醒着秦筝,如今的这个男子,是将整个永祯国握于掌中的,是端坐于龙椅之上接受千万人顶礼膜拜的。
    从前的君非宁,总是哄着她欺负她,如今的君非宁依然可以哄着她可以欺负她,只是,他也可以杀了她。
    且不论君非宁有没有这个想法有没有这个必要,单论能力,如今的他自是可以取她性命,甚至百次千次也不为过。
    秦筝将身上的被子卷得更紧了,像是要安慰被这一发现吓到的自己,然而转念一想却又不怕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墨临渊都会挡在她身前的罢,便是面对着一国之君,他也自是会保她周全的。
    那,她又何必担心这些呢?
    带着笑,她又'炫'舒'书'服'网'地趴好,脑中想着墨临渊浅笑的样子,美滋滋地睡了回去。

第十七章
    不得不承认,一个美人不管她是何种表情何种姿态,也终归是美的。就拿乐泠然来说,此时梨花带雨、泪盈于睫的样子,任哪个男子看了也会想要将之收于羽下小心呵护的。
    只是,秦筝却是个女子,虽然极其羡慕她如此美妙的哭泣之姿,却也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叹了口气,小心地陪着笑递上一方丝帕:“乐姐姐,莫哭坏了眼睛。”
    乐泠然狠狠地自秦筝手中抽过丝帕,食指轻拈了于眼下轻点,柔柔地拭了泪水。
    望着她如此动作,秦筝又是忍不住一阵羞愧。想自己每每哭起来都是声声嚎啕、涕泪皆下,不知脏了墨临渊多少外袍,又毁了他多少帕子。改日真该好好与乐泠然学学,要怎么哭才能哭得好看又尽兴,只是当下,还是先哄着她别哭才是。
    “没,没想到,你这丫头竟是,竟是个好没良心的。”她虽是擦干了泪,却仍是抽泣着,目光带着水汽流转着,埋怨地看着秦筝,“一走就是这些日子,都不曾想着来瞧瞧我,亏我,亏我还时时,惦记着你。”
    “好姐姐,秦筝知错了!”秦筝上前轻轻顺着她的背,乐泠然不乐意地扭了一下身子,却也没真的挣脱,“可是谁说我不想你?上次回来我还特意来府上找你,只是你却正巧不在,但是我可是给你留了信的。”
    想起秦筝之前留给她的那封信,乐泠然脸上有些渐渐浮起一层粉色,嘴上却不依道:“那信我自是瞧了,可是我一直盼着你回来,咱们能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你却偏不回来,成日家就知道在外面野!”
    自知理亏的秦筝听得此言,讪笑着凑到乐泠然脸旁,仔细地看着她由脖颈处泛起的绯红渐渐弥漫开,晕染了两颊。
    被她盯得不自在的乐泠然害羞地扭过脸,目光不时偷偷地调转过来瞄着秦筝,却被她的眼光撞个正着,顿时更觉脸颊烧热,啐道:“你这丫头,这般盯着我作甚?”
    秦筝见她如此羞怯的模样更是乐得来了兴致,也掏出自己的帕子在指尖缠了,故意扭扭捏捏地嗲着声音道:“人家,人家自是想与姐姐说说这女儿家悄悄话的……”
    乐泠然见她这般拿自己打趣,又羞又气,还有些好笑,没好气地捶打着秦筝:“让你淘气让你淘气!”
    两人嘻嘻哈哈闹做一团,乐泠然也顾不得平日里那些大家闺秀的约束,笑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是上多了胭脂,额头微微冒着汗,细碎的刘海贴在额上,眼中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挽着秦筝的胳膊紧挨着坐。
    秦筝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与乐泠然说了没几句话,便将自己如何寻着冷玉,如何与他纠缠,又是如何与他一同被擒,一同挨了板子的事儿一一讲与乐泠然,看着她一时皱着眉头,一时紧张地捏着手帕,又以帕掩唇笑的眉眼弯弯,然后板着脸威胁她不准将此事讲与别人知晓。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将你这丫头折腾成这般!”乐泠然轻轻地推着秦筝的脑袋,看着她不乐意地瘪着嘴巴,又继续坏心地说:“还是说……你这混世魔王,是对人家存了特别的心思,才这般……”
    “姐姐!”秦筝羞恼地捂着乐泠然的嘴,将她未完的话硬生生地堵了回去,“我看是姐姐你才是想要嫁人了吧?不如我让王爷替你留意看看,有哪些世家公子的品貌才情是配得上姐姐的。”
    乐泠然刚刚退去红霞的脸此时又热了起来,却苦于嘴巴被秦筝按着无法出言反驳,只得伸手去呵秦筝的痒处,随即与她又笑着滚做一团。
    在乐府一直闹腾到天色擦黑,秦筝婉拒了乐泠然留她用饭的提议,一个人离开了。她却没回王府,而是琢磨着去瞧瞧冷玉。自打回了京城,她便再没同他联系。墨临渊说他由常远陪着住在了城东的院子里,也不知住的怎么样,能不能住得惯。
    这院子秦筝从没来过,只大概知道在那个位置上,今日便是依着这一点印象,她穿了大半个城来到这扇门前。
    门没锁,她轻轻推开门扇,没有想象中的吱嘎声。绕过雕着锦鲤戏荷图的影壁,小小的一方院子里有一方石桌和四个石凳,廊檐下斜斜倚着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冷玉。
    月光不盛,秦筝瞧不清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是醒着还是睡着,只站在原地打量着。倒是他见不得她这般不进不退的架势,懒洋洋地开口:“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怎么,隽王爷终于舍得让你下地了?”
    早就习惯了他那总是不着调的说话方式,秦筝干脆不理他,大步穿过院子,绕过冷玉便要进屋,经过他的时候不出意外地被抓住了手腕。
    “干嘛?”
    “你说干嘛?”冷玉挨着她站起来,低头瞅着秦筝不耐烦皱起来的眉头,“你把我诓了来便丢在这院中不闻不问的,这么多天才想起来看我,你好狠的心呐!”
    “装,使劲儿装。”她轻笑着推开冷玉,推门进房却见屋中空空的,又转身问,“常大哥呢?”
    “去买吃食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二人光靠喝风就饱了?”
    “为什么不是你去买?”
    “为什么要我去买?”冷玉拔高了声调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筝,不明白为何她会有这般要求,“是你死皮赖脸求我来替你补那坠子,不好吃好喝地伺候便罢了,竟连吃食也要我去买!”
    “你也知道自己是来干活儿的啊?”她根本不理冷玉话中的不满意,在桌边坐了自顾自倒茶,“你说你两手空空,包袱里总共那么两身衣裳还有那根棍子,哪里像是个玉匠的样子。”
    冷玉见她这般挤兑自己也不恼,随着她坐下将秦筝刚倒了茶的杯子抢过来,一仰头将茶水饮尽:“玉匠什么样子?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至少得有个趁手的家伙什吧,难不成你用眼看就能把玉看好了?”她又将空了的杯子注满,看着冷玉又是一口喝掉,“就你那眼,估计也没那本事。”
    噗!
    秦筝皱着眉头躲过自冷玉口中喷出的茶水,嫌恶地看着他用手背蹭了蹭唇边的水渍。
    “你!你成天这般说我,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他将手中的空杯子高高抛起,然后突地伸出右手向着杯子的方向一指,只听很轻微地“叮”的一声,然后那杯子便又被他抓在手中,在掌中托了送到秦筝眼前。
    秦筝有些奇怪冷玉此举为何意,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讲那杯子取过手中细细端详。仍旧是那个杯子,此时杯缘处还有未被甩净的水滴正在光滑的瓷面上慢慢聚集,凝成很小的一滴。她此时真的不明白冷玉的意思,挑眉看向他,无声的询问。只见冷玉得意地将杯子取过来,又对秦筝招招手,待她凑近后方将那杯子向略远处的烛火靠近。原本摇曳的烛火被杯子挡住,眼前的视线有些暗,可是细看之下方才发现,那杯子底部竟然有几不可见的一个亮点。
    她吃惊地看着冷玉,不明白他是如何将这薄瓷的杯底洞穿而又没使得杯子碎裂,且那小小的洞眼比寻常的针孔也大不了多少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着秦筝有些惊讶的表情的,是冷玉那洋洋自得的笑容,他斜挑着嘴角,眼睛弯弯地眯着,细长的手指挑着那被穿了孔的茶杯在指尖摇摇晃晃地转着,嚣张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理会他一脸的得意,秦筝拍掉冷玉伸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将那杯子按在桌上问他:“快说,你用了什么东西?”
    “瞧好了!”
    冷玉将自己的右手腕递到秦筝面前,然后左手自袖口处摸索着,指尖似乎是捏到了什么,渐渐拉开,秦筝疑惑地看着他两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又觉得他此时的神情不像是在玩闹,遂换了个角度仔细地观察着,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反着光,像是蛛丝一般。
    小心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细细的丝线,只是手指探了又探却总也找不清那位置,终是沉不住气一把抓了上去。
    “小心!”
    “吧嗒、吧嗒。”伴随着冷玉的惊呼声,秦筝的手掌已经被划出了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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