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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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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细细的丝线,只是手指探了又探却总也找不清那位置,终是沉不住气一把抓了上去。
    “小心!”
    “吧嗒、吧嗒。”伴随着冷玉的惊呼声,秦筝的手掌已经被划出了深深的一道口子,有血珠顺着那丝线滑下来滴在桌面上,而她却像是不知疼痛,愣愣地看着他。
    “你怎么样啊?”冷玉快速地替她点了止血的穴道,随即紧张地将秦筝的手捧在掌中查看,那伤口极深,此时她和他的手掌都被瞬间涌出的血沾染,红成一片。
    冷玉翻出帕子将秦筝的手掌缠了,拉着她就要往外走,却在起身的瞬间被她一下子挣脱开。那丝帕因为她的动作被甩出老远,红白相间地落在青砖地上。
    “都受伤了还闹什么啊!”他只当秦筝是在同他闹,有些责怪她不分轻重缓急,脸色颇为不愉,“来不及回王府,赶紧先出去找个医馆上点药!”
    秦筝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目光幽远,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直直看到外面院子里甚至更远的地方。
    “哎哟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他烦躁地看着秦筝反常的表现,“这寒冰丝极为锋利坚韧,我是没想到你会突然上来抓握,这才将你伤了。可是你便是气我也罢,好歹咱先上了药行不?”
    “你……你究竟是谁?”秦筝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冷玉也急了,没好气地回道:“你说我是谁!”
    “冷家老七……”
    这四个字一出,连冷玉也呆愣当场。
    只有自外归来的常远,一步一步踏了进来,脚步碾碎了一地月光。

第十八章
    常远看着秦筝苍白着脸色自身边跑过,有些不解地望向冷玉,见他也是一副被抽了魂魄的样子,顾不得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就追着秦筝跑了出去。
    一路跟到了王府,秦筝脚步未停,朝着墨临渊那亮着灯的书房便冲了过去,却在门前又顿住了身形,没进门便扭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常远放下心来,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方才走了进去。
    秦筝冷着一张脸坐在桌旁,手中捏着茶碗,目光直直地盯着桌面,若不是她手指的轻微动作,常远简直就要怀疑眼前的秦筝只是个极像的人偶。在他的印象中,秦筝的脸上总是有着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表情,开心时弯弯的嘴角,生气时圆睁的双目,烦心时微皱的眉头,还有淘气作怪时顽皮的鬼脸,心中的喜怒嗔怨永远在她的面上表达的淋漓尽致。
    “发生了什么事?”常远自一旁的匣子里取来了伤药,小心翼翼地地替她处理了伤口,又试探地询问,眼睛紧紧地盯着秦筝,生怕错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
    但是他却失望了,秦筝仍如之前一般,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不曾改变。这一来,常远的担心更盛,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肩头,感觉到手下瘦削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然后紧紧地绷着。
    迟疑着抬手轻抚秦筝的脸颊,微凉的温度刺痛了常远布满老茧的掌心。他缓缓地摩挲着她柔嫩的脸庞,一个个地抚过那些细小的已很难察觉的伤口,然后慢慢地,轻轻地扳正秦筝的脸,对上她有些空洞的双眼。
    感觉到那温热粗糙的手掌划过,痒痒的,刺刺的,秦筝终于将目光的焦点对正了面前的常远,然后看到他盈满双目的担忧之情。
    “常大哥……”她尝试着开口,同时看到常远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放松,“你……为何这般执意于修补那个坠子?”
    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疑问,常远顿了一下,道:“有些事,我一直打算等到将那坠子补好以后再告诉你,既然你今日问了……”他低下头,想了想,又继续开口:“我便将此事讲与你听,至于那坠子要不要修补,由你决定。”
    看着常远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是她也确实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犹豫不决,便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他开口。
    “当年我只是个刚刚入宫的小太监,受不了宫中严苛的规矩和别人的欺负,我趁着与大太监出宫办货的机会,偷偷地跑了。可是我身无分文,又穿着宫服,不多时便被大太监捉住,当街就是一顿暴打,打得我几乎去了半条命。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经过,他救了我,这人,便是你爹。”尽管早就猜到是自己的父亲救了他,可是秦筝还是忍不住心中顿了一下。常远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救我的不止是你爹,还有你娘。我至今还记得她浅笑着替我拭掉满面的血污,然后将我搂在怀中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后来你爹将我送回了宫中,替我圆了私逃出宫之事,还常常入宫来教我武功。那时的我还太小,不懂得问他是如何这般自由地来去宫中,只觉得每每见到他便欢喜,因为他是真心待我的。”
    许是想到了当年那段苦涩中透着丝丝甘甜的时光,常远的脸上,凝重中流露出一丝轻松惬意,眼中也有了光彩。
    “他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教我处世的心机,却从不许我叫他师父。直到有一天,他半夜入宫,身上的衣服有些脏破,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狼狈。那一夜,他给了我一块碎玉,他说那是暗门信物的一部分,交代我好生保管,将来找到另一部分便可重新领导暗门。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后来没多久,便传来了他遇害的消息。”常远自回忆中抽离,眨了眨眼将目中水汽隐去,抬头看着面前的秦筝道:“那另一部分,便是你颈上的玉坠子。”
    “暗门……我爹是……”
    “暗门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以买卖消息为业,你爹便是门主。”他等待着秦筝的反应,见她只是微微蹙了眉头,又继续道:“可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暗门的人受到剿杀,便渐渐散了,你爹恐怕也是因此事而丢了性命。现如今只余不多的几名门徒在暗中与我联系着。”
    “常大哥,你也是……”
    “是,我也是暗门中人。”他微微拉开衣领,将肩头露出来,那上面一朵昙花炫然绽放,“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这样一个印记。”
    这昙花,秦筝是如此熟悉。
    多少年前,她还顽皮不懂事的时候,总喜欢撩开娘亲的发丝端详这朵盛开在她颈后的昙花。她常常缠着娘亲给她讲这朵花的故事,可是娘亲总是对她笑而不语,时间久了她便也忘了追究,只是欣赏着那花儿的姿态。
    原来,这便是暗门的图腾。
    “秦筝,虽然我答应你爹要将这暗门之物复原,但是我相信对他来说,你比一切都重要,所以若你不愿接下这一切,那我便不会勉强你。”常远拍拍她的肩膀,感觉到她不复之前的紧张。
    “常大哥,我爹给你的那块碎玉,能不能给我看看?”
    常远有些犹豫,可是秦筝的目光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不容他有丝毫地躲闪和回避。二人都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常远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点点头。他弯下腰,自秦筝的靴中取出她惯常带着的匕首,在烛火上反复地烤了烤,直到有些通红,方才作罢。
    起初秦筝不解他此举何意,但是当他卷起自己的裤腿时,她心中开始有些怕。眼见着常远将那烧红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扎在自己的小腿肚上,嗞的一声响起,伴随着一阵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常远皱着眉头,将匕首在肉中一划,一剜,一个比铜板还小的物事,带着模糊的血肉被挑了出来。
    鲜血顺着那血洞汩汩而出,瞬间便染红了鞋袜,然后在地上漫开。秦筝惊慌地将刚刚被常远放在一旁的伤药捂上,可是血还是顺着她的指缝渗出来,吓得她话语间已带了哭音:“常大哥!你……你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满头是汗的常远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在腿上点了几处穴道,那血流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秦筝取来干净的布条,跪在地上,弯着腰,手忙脚乱地将常远的伤口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常远将跪着的她拉起来,看着她微红的双眼,郑重道:“莫要跪我,我受不起。”
    怎么会受不起?秦筝不赞同地摇摇头,眼中的泪水再也蓄不住,随着她的动作滚滚而下:“你是我的常大哥,怎么会受不起?”
    为了当年她爹于他的一点恩惠,为了当年一个小小的承诺,他这些年来一直护着她,照顾她,这份情意又怎会受不起这一拜之礼?秦筝小心地看了一眼桌上那红黑莫辨的东西,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这要怎样的隐忍与决心,才能做出此等坚韧之事?又是怎样的意念能够让他带着这般痛楚来完成自己当日的许诺?
    常远摇摇头不再与她争辩,将那自腿中取出之物凑到灯影前,以手指剥离外层粘连着血肉的油纸,露出里面光彩流转的玉石。
    秦筝将颈上的坠子摘下来,与这块儿碎玉凑近,那断处竟是仍然能够拼的起来,只是那坠子被秦筝戴的久了,缺口处已经磨得有些光滑,而常远保管的那一块,依旧保留着断时有些锋利的茬口。
    她将两块玉凑到一处,将其交到常远的手中:“常大哥,这一切,由你做主。”常远刚要推脱,却被秦筝止住,“我信你。”
    只这三个字,常远心中颇为动容。眼前的秦筝笑颜仍缀着泪珠,烛火的光影在她脸上微微晃动。她的眼神从容坚定,有着执着和全然的信任。多久了,常远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纯净的眼神。便是如此,他对着秦筝,重重地点头应下了。
    送走了常远,秦筝如脱力般倒在床上。
    她终是没有对常远说出冷玉的身份,而这样做的原因,她想不明白。
    也许是不忍心见常远失望,毕竟他背负这一切已经这么多年;也许是怕墨临渊知道此事会纠结于旧事,凭添不愉;也许,是因为她怕戳破这一切,她、冷玉、墨临渊和常远,都会因着此事而有所改变。
    可是,她却又无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此事。她忘不掉当年墨临渊为了救她全身染满鲜血的模样;她忘不了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有气无力的样子和那随之而来的绝望之情;她也忘不了君非逸阴沉地笑着说冷家老七的手下还是有些本事的。她更是忘不了,这些年来墨临渊在独处时常常望着无力的左手和毫无知觉的双腿,那有些失落的神情和面对她时故作轻松的强颜欢笑。
    这一切让她憎恨冷玉,即便秦筝清楚地知道并不是冷玉动手伤了墨临渊,可是那人确是他的手下无疑,且恐怕那次的刺杀,他也是知情,甚至参与其中的。
    如此一来,她又怎么能够如从前那般毫无芥蒂地与冷玉相处?对秦筝而言,此时的冷玉不是那个自大又赖皮的家伙,不是那个拖着她吃清汤面的家伙,也不是动不动就拿修补玉坠子威胁她的家伙。现在的他,是那个害了墨临渊并毁了他一生的人。
    究竟,该如何是好?

第十九章
    拂面的微风,不断后退的树木,耳边传来的嗒嗒的马蹄声。秦筝看着手中松松握着的缰绳,看着正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有些疑惑地抬头,却对上墨临渊暖暖的笑容。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秦筝有些担心墨临渊的身子能否吃得消马上的颠簸,悄悄地伸手到他腰上试探着。
    “回家啊!”墨临渊揉揉她的脑袋,将她手中的缰绳接过来,“是不是累了?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会儿。”
    被他这么一说,秦筝还真是觉得累了,也不逞强,缓缓地往后靠着,逐渐将自己的重量交到墨临渊怀里,然后放心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将她包围。
    秦筝闭上眼睛,感觉到墨临渊温热的呼吸萦绕鼻端,张开眼睛,便瞧见他微微凸出的喉结在眼前,偶尔上下滚动。有发丝扫过她的脸颊,秦筝随手拂了下,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发。清浅的荷香自墨临渊身上传来,蛊惑着她一点点地向他靠近,感觉到自己的鼻尖触到了他的下颌,刚刚冒出来的胡茬有些扎人。她将头微微一偏,让自己凑得更近,唇瓣瞬间便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喉咙。随着墨临渊吞咽的动作,喉结在秦筝唇齿间翻滚,她浅浅吮吸着,而后又大着胆子伸出小舌描绘着他颈项的轮廓。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背,然后绕到墨临渊颈后微微施力,让他与她贴合的更加紧密,满足她想要汲取更多的需求。
    身上有些燥热,秦筝粗喘着松开手抬起头,看着墨临渊一脸纵容地笑望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怯。刚要开口解释却觉得眼前忽然变得昏暗,正是墨临渊覆了上来,在她的鼻尖轻巧地一点,见秦筝红着脸想要躲开,大手探到她的后脑处,强迫她面对他。
    “筝儿,看着我。”
    秦筝听话地看着他的双眼,瞳孔不似从前的乌黑,却更加深沉,像是无底的漩涡将她吸了进去。在她的注视下,墨临渊慢慢低下头,轻轻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双唇微微用力吸吮着甜美丰盈的红唇,然后抬起头满意地欣赏着那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唇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嫣红。
    “喜欢么?”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是在秦筝听来却充满了魅惑,深深地吸引着她。秦筝的指尖抚上火热的有些胀痛的唇,抬眼看看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墨临渊,微微地点点头。这个动作就像是她对他发出了邀请,墨临渊再一次压了下来。
    他用力地将秦筝揽在怀里,双臂用力地禁锢着她,嘴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灵活的舌沿着她完美的唇形游走,然后趁着秦筝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时候钻入了她的口中。他不允许她闪躲,舌尖在她的口腔内霸道地搜索着她的舌,强迫她与他交缠。秦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墨临渊吸住了,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勉强攀着他的肩头维持自己的平衡。
    热,全身都很热,像是要从里面燃烧起来一样,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尽力迎合墨临渊的索求,放纵自己的身子慢慢在他怀中飞翔……
    忽然,一切甜蜜的温热消失,秦筝直觉自己的身子一沉,猛地坠了下去。
    她摔在地上,借势打个滚站起身,却找不到墨临渊的影子。
    周围都是树,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树。秦筝慌张地四处奔跑查看却只看见满眼的树,扭曲的枝桠像是自黑暗中探出来的一条条手臂,不断撕扯着秦筝的衣服,刮挠着她的皮肤。心里很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下意识地奔跑,不停地奔跑,然后看到一个围着矮矮篱笆的小院子,一下子冲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身上的长衫还敞开着领子,隐约露出胸膛,眯缝着眼睛,嘴角向上挑起,坏坏地笑着。
    是冷玉!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城东的院子里吗?
    “你怎么这会儿才来?还想不想让我帮你补玉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看着冷玉突然对她出手,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破空而来,凌厉之气刺得她脸颊生疼。
    手臂被拉住,秦筝被人一把扯开,然后看见墨临渊自身边一闪而过与冷玉缠斗在一起。下意识地上前阻止,却被人拦住,竟是常远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不准她向前一步。
    “常大哥快阻止他们啊!”
    与秦筝的焦急不同,常远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秦筝,我只管看着你。”
    使劲儿扭转手臂却没有办法挣脱,她已经快要哭出声音来,担忧地看着正打在一处的人,瞥见墨临渊身上已被冷玉的寒冰丝划破了许多伤口,顿时不管不顾地大叫:“冷玉你住手你住手啊!”
    冷玉闻言没有停手,但是看得出他手上的动作比原先略有迟疑。秦筝【炫】恍【书】然【网】大悟,于是高声叫喊着:“冷玉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其实只是想混进王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活该你眼睛看不见!”
    冷玉原本就是靠听力来辨别对方的招式和距离,此时被秦筝乱七八糟的叫嚷声扰了,一时间动作有了犹豫,速度也慢了下来。
    而墨临渊步伐稳健,双腿修长有力,无论是凌空翻越还是踢踏蹬踩都游刃有余,双手拳掌翻飞灵活多变,一切都如从前一般。
    见此,秦筝方才发觉异常。墨临渊是何时恢复了行走能力?他又是怎么来到冷玉这个破院子的?当日她是从客栈步行而来,可是为何自己刚刚在骑马?还有常远,为什么眼看着墨临渊和冷玉都受伤挂彩也不出手制止?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这许多异常,想着这是不是一场奇怪的梦,耳边却传来墨临渊和常远的惊呼声。
    那条寒冰丝直直向她射来,墨临渊毫不犹豫地以左臂将那丝线缠绕拉扯,随着那丝线绞碎骨肉的声音,他的整条左臂一片血肉模糊。
    “不!!!”
    秦筝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冷玉一掌拍上了墨临渊的后背,而墨临渊手中的长剑也从前到后将冷玉贯穿。
    冷玉仍是坏笑着,伸手将胸口的剑抽出来丢到一旁,然后捂着胸口的伤,看也不看那仍在不断扩大的血迹,只是淡淡地道:“秦筝,等将来咱们再一起去吃面吧!”
    她渐渐她跌跌撞撞地上前扑倒在地,将墨临渊圈在怀里,看着他身上的血不断地流出来,由热转凉,染红了她的衣服。
    不要!这种即将失去和无法挽留的感觉如此熟悉,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秦筝仍是无法忘记。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像是要把墨临渊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可是他仍然是在她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筝我们走吧,我们去重新建立暗门。”常远将手中握着那半块玉递到她的眼前,有血顺着他的裤腿不断流出来,在地上蜿蜒地淌着。
    血,到处都是血。墨临渊的血,冷玉的血,常远的血,也许还有她自己的血,混在一处难以分辨。她知道这是一场梦,一场荒唐无比却又极其真实的梦。这场梦重复着她心里最深的恐惧,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放任自己被无边无际的血红色包围……
    墨临渊担忧地看着床上的秦筝极不安稳地睡着,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衣服,发丝湿漉漉地纠缠在脖子上。她紧紧皱着眉头,眼角不断有泪水流出,嘴中还不清楚地说着什么,偶尔还传来颇为压抑的嘶喊声。
    他习惯于每日睡前来秦筝房里看看她,可是今日却发现她虽早早地睡下却并不踏实,隐约说着梦话。原以为是她白日里玩的疯了,也没在意,却在想要离开时发现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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