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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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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也不恼,只是撑着坐起身子,靠近秦筝,笑嘻嘻地道:“我想做的事,想要谁的命,没有成不了的,你信吗?”
    下一刻,秦筝有些冰凉的手拍上了他的脸,他被这么一拍,身子斜斜地翻滚出去,伏在屋顶上抽搐了几下,半天没起来。
    她看也不看他,径自拎过酒壶喝了一口。甜甜的米酒凉飕飕地滑过喉咙,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喉头泛起酒香充斥着口中,醇厚的口感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尝。那酒本就被冷玉喝了大半壶,此时秦筝没喝几口就见了底,她遥遥地望向不远处的酒肆,已经熄了灯笼,想是打烊了。酒虫子被勾了起来,却得不到满足的秦筝,怨恨地看着一旁趴着的冷玉。她小心地站起身,踩着斜斜的房顶在冷玉身旁站定,低着头望他而不语。
    等了一会儿,见眼前的人还没有动静,秦筝终于耐不住性子将一直以来的怨气发泄到他身上。“装死还上瘾了是吧!”她狠狠一脚踢在冷玉的肩头,看着他骨碌碌自房顶滚落,然后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这让她有些意外,难不成他不胜酒力真的醉了?从这里摔下去虽不致死,但在无防的情况下也是极易受伤的。
    心里这般想着,身子也已经有了动作。灵活地一个跟头翻下房去,还未站定就看到了对面那个久违了的欠揍的笑容。

第三十章
    冷玉加快了脚步追赶着前方正气呼呼急匆匆走着的秦筝,却又不敢超过她,怕将她惹得更生气。
    方才他原是打算在房顶上假装受伤引得秦筝心软的,没想到在那里趴了好一会儿她都没上前查看,直等得他没了兴致。他连日赶路都不曾好生休息,加上大半壶酒下了肚肠,全身热乎乎的舒坦,一时间竟是忍不住泛起了瞌睡,迷迷糊糊。没想到就在这时,秦筝竟然一脚将他踹下了房。其实这高度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既然要装自然就要装到底,于是他愣是没运功,硬生生实落落地摔在了地上。果不其然,秦筝还是担心他的,只是他没想到秦筝会紧跟着下来查看,竟将他诡计得逞的笑容一点不落地尽收眼底。
    于是她生气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摔到全身作痛,上来就是一阵捶打,拳拳脚脚都朝着他的关节来,力道也是没有一点收敛的,打得他快要痛呼出声了。
    “好啦!再打就出人命了啊!”冷玉双手抱头半蹲在地上嚎叫,又怕惊扰了附近的人而刻意想要压低嗓音,所以一时之间声音怪异的很。
    秦筝见他那狼狈的样子停了手,又嫌不够地补了一脚将他踹坐在地上,这才喘着粗气道:“我告诉你,没有下次!”
    “你指的是哪件事?”冷玉起身拍拍自己的白衫,上面被秦筝踹了好几个灰黑的脚印,拍打半天也去不净,他只得作罢,又装模作样地将领口袖口整了整,好似刚刚狼狈摔跤抱头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听到他的问话,原有些消气的秦筝顿时又举手要打,冷玉见状连忙缩着脖子侧过身,打算以后背来迎接她颇为厚实的巴掌。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再转头时发现秦筝已经走了,连忙跟在后面。
    “你若说刚刚装死这事儿,我保证没有第二次。”他调整自己的步速,同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虽说秦筝没看向他,但是冷玉知道其实她是在听的,“但你若是指冷家的那些事,我没办法承诺什么,毕竟冷家不是我说了算的。”
    她闻言停了脚步,默默思索了一阵,认真地问道:“若是想办法让你说了算呢?”
    “什么办法?你想灭了冷家?”冷玉还没适应她突然严肃的表情,只是摇摇头,就着她的话继续分析道:“当年暗门那般风光最终也没落得好下场,如今武林中更是他一家独大,想要铲掉冷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筝之前还在心中想着自己同一个冷家人讨论剿灭冷家的方法是不是太过无稽,此时却是被冷玉话中的两个字攫住了心思。暗门?!常大哥曾经说过,当年不知发生了什么,暗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剿杀将尽,只余得几个门徒改头换面活了下来。而照刚刚冷玉所说,当年的灭门之事是冷家所为?他又知道些什么?
    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冷玉开口说道:“你……和暗门有关?”秦筝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冷玉,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冷玉见她这般反应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对她解释道:“刚刚只说了暗门和冷家你便是这般紧张神情,既然你不是冷家的人,那便和暗门脱不了干系了。”
    是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还是冷玉太过善于观察人心?不过此时这并不重要,秦筝心中犹豫不定的是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冷玉。考虑再三,她终究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给他听。
    “我爹,当年便是暗门的门主。”
    对于这个消息,冷玉也是感到极为意外的。他虽猜到了秦筝同暗门的关系不为寻常,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爹就是暗门的门主。若是这般,看来她还真是没那么容易原谅他了。冷玉头疼地抚额,心里想着那些事不知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她立时将他一掌拍死,借着手上动作的遮掩,他悄悄瞥向秦筝,发现她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等着他的反应。
    算了,是祸终归躲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直接说出来还能图个痛快:“当年暗门被灭,是冷家所为。”
    “如你方才所说,暗门当年也是极盛的,即便是冷家有心要铲除,也断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做的如此干脆利落。”
    “若是冷家自己,的确是不能,但冷家的背后,有朝廷。”冷玉停顿了一下,小心地观察着秦筝的脸色,见她仍是方才的平淡神色,这才继续道:“虽然面上冷家做的是漕运生意,和官场上偶有瓜葛也是因着那个做郡守的亲戚,但实际上冷家一直以来都是替朝廷卖命的,帮朝廷解决了不少官面上不方便出头的麻烦。只是冷家慢慢做的大了,不满足于只为朝廷服务,或者说不满足于只效力于永祯的朝廷,渐渐地开始也替别国探听些消息情报,进而发展到成为金蒙国在永祯的主要消息渠道。”
    “大小通吃?”秦筝没想到这冷家竟然如此大胆,似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冷玉求证。
    只见冷玉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一切自然是瞒着永祯和金蒙双方的,两边朝廷只能知道冷家想让他们知道的,而冷家也在这消息的一来一往中赚尽了油水。”说到冷家这般两面三刀的手段,便是冷玉也极为不齿的,他停下来想了想又接着讲道:“后来这件事被暗门的人得知,起初冷家是不将其放在眼里的,但是后来发现暗门的人也和朝廷中人有着牵扯。他们开始担心暗门将冷家兼侍二主的事情捅出去,便开始策划着将其灭门。他们设了重重陷阱,藉着在金蒙和永祯两国同时存在的势力,终于找到机会污蔑暗门通敌叛国,说服了朝廷下旨剿杀暗门。暗门没有想到朝廷会对自己下手,竟是被杀个猝不及防,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按道理说以你的年纪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冷玉比她大不了许多,事情发生时他应当还只是个孩子,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笑笑,极为自得地道:“我不是说过了,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何况是这点陈芝麻烂谷子。”他没有告诉秦筝,当年冷家的掌事便是拿着这些事情当做荣耀来劝他为冷家效力。即便他只是姓冷,即便他并没有替冷家杀过人,他心中也是对秦筝有愧的,毕竟她的亲生父亲是死在冷家的手上。“你是不是觉得,我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望着秦筝的侧脸,等着她的回答。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是她回答说是,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可是秦筝只是摇摇头道:“你为何要将这事说与我知道?你……你可以不说的。”这件事情连常远也不知道,若是冷玉不说,除非秦筝从别的冷家人口中得知,不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这些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现在我说了,总比你将来从别处知道再来记恨我要好。”他故作轻松地笑笑,“伤了隽王爷那事不就是如此?不管是不是我做的,就只管让我背黑锅。既然你总是要恨我的,我也不在乎头顶上的烂账再多一笔了。”
    “嗯。”秦筝轻轻地应了,没再说话,仍是向前走着,只是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也不再带着怒气。
    冷玉很想知道她刚刚那声“嗯”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如他所说将这笔账记在了他的头上还是她的确是恨着他,或者只是代表着她听到了他说的话。但是冷玉又不敢问,怕再次挑起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他揉揉还在疼着的肩膀,讪讪地低了头不敢招惹她。
    二人走着走着到了营地边缘,已经能清楚地看见近处的帐篷映着憧憧人影。秦筝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同冷玉嘱咐道:“这事别告诉别人。”
    “哪件事儿啊?我一晚上和你说了那么多……”
    “你刺伤王爷的事和杀了我爹的事!”
    “都说了和我无关了……”他知道秦筝是故意这样说了来报复他,遂顺着她的意故作委屈地道:“暗门的事我自然不会说,至于王爷的事……”他皱着眉头抬眼望着秦筝,扭捏地问:“你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
    “谁知道?”
    “常远……”冷玉拖长了音调吸引了秦筝的注意,又瞬间改口道:“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你家王爷却是早就看出来的。”
    “他看出什么?”秦筝起初不明白他所说为何,后来又想通了,疑惑地问:“你是说他知道你是冷家老七?”
    点点头,又摇摇头,冷玉想了想对秦筝说道:“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我是冷家老七,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同伤他的刺客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想起在马车中所感受到的阵阵寒意和杀气,冷玉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不许我住在王府,还要常远以照顾我之名行监视我之实?唔,这么说来恐怕常远也是早就知道我身份的。”
    会吗?墨临渊真的如冷玉所说那般早就洞察了一切?那他又为何不肯将真相告诉她呢?常大哥也是同他一般吗?嗯,墨临渊和常远对江湖上的事情所知甚丰,当年也都同那刺客近身搏斗过,加上冷玉身份特殊,他二人断然不会不经过一番打探调查就贸贸然将其留在身边,这么说来他们得知真相也就不奇怪了。但为何二人明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假装不知,冷眼看着她因为得知事实而苦恼困惑,左右为难?
    只顾低头思索,秦筝没有注意到对面摇摇晃晃的几人,待冷玉想要提醒时已是太晚,他只来得及将她在同对方撞在一起时一把拉开。
    那几人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混着汗臭熏得她直欲作呕。偏偏那几人竟是没认出秦筝的身份,其中一个步伐不稳地想要贴上来,被冷玉一把推开,他将秦筝护在身后冷眉厉目瞪视着眼前的醉汉。
    那人打个嗝,口唇之间喷出的浊气熏得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挥手扇了扇,却仍是不知死地说道:“这货色不错,小哥儿在哪找的,小爷我待会儿也去叫一个乐上一乐。”
    身后几个人随着他的话哄然大笑,嘴里也跟着念叨些下/流的说辞,拖着他离开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接着传来一阵更加猥/琐的淫/笑。
    冷玉有些担心秦筝,将她自身后拽出来观察着,见她神色如常,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却不知秦筝此时已是气极。军中的规矩,入夜后便不能擅离营地,自己这般同冷玉跑去喝酒便已是犯了军规,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比她还要嚣张。她知道营地里备了不少酒,其中多为烈酒,为的是用于出征前鼓舞士气和得胜后庆功所饮,偶尔也会让大家喝一些祛祛寒气。但是如同方才几人那般喝的酩酊大醉自是不许的,遑论他们还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出去寻欢作乐。而比这两点更不可原谅的,便是那人竟将她当做那些姐儿,出言轻佻带辱。她若不是怕被人发现自己擅离营地,早在那人靠近时便将他绑了问罪了,还能让他有机会走出去?可是她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谁让她违规在先呢?
    思及此,秦筝恨恨地丢下冷玉不管,径直走向自己的大帐。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对紧紧跟在身后的冷玉道:“我不怨你了,你也甭总是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烦。”
    冷玉一愣,思忖着秦筝也许是将那些事情放下了,于是得意洋洋地对着刚刚落下的帐帘叫到:“那你还不赶紧给小爷我安排住处?小爷我辛苦了这许多天,可得好好歇歇……”
    帐外守候的两名士兵见冷玉嚣张地叫嚷着,互相对视一眼做了决定,一人进帐去请示秦筝要如何对待,另一人警惕地盯着他,准备在他有所动作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没多时,那名士兵掀帘子出来,面对同伴无声的询问,面上有些尴尬。
    但是一旁的两人,无论是同伴还是这个有些古怪的疯癫男人,都在等着自己传达秦筝的答复。于是尽管他为难,也还是朗声说道:“秦将军有令,让你赶紧去死!”

第三十一章
    冷玉一早就被外面传来的整齐的号子声吵醒了,但他仍是闭眼躺在床上没有动作,只靠耳力来辨别身旁人的动作。
    叶曙同他同睡一床,此时应当是醒了正在穿衣服,他动作似乎很快,三两下就穿了鞋子下地了。脚步声渐远又渐近,他似乎在床边站定了正看着自己。冷玉在心中这般估摸着,果然下一刻叶曙就开口说话了:“冷公子,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别学那秦筝赖在床上。”
    冷玉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向着叶曙的方向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他们已经开始操练了。”叶曙将冷玉的衣裳递过去,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套上身,又将那青玉杖交到他手上,“要不要一同去瞧瞧?我还真想看看秦筝带兵的样子。”
    冷玉点头应了,将自己收拾妥当便跟着叶曙一同前去校场。
    耳边的呼号声越来越响亮,提醒着他距离那些英勇的男儿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已经可以嗅到汗水混着沙土的味道。耳边传来整齐的踏步声,冷玉没有办法分辨这其中有没有属于秦筝的节奏,他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是同这些男儿们一起挥汗如雨,还是站在高处迎着朝阳发号施令。身边的叶曙似乎很兴奋,他拽着冷玉胳膊的手激动地摇晃着,嘴中喃喃道:“快看,秦筝在那!”
    “嗯。”冷玉轻轻地答应着,好像他真的能够顺着叶曙手指的方向看到秦筝一般。
    他这般无所谓,倒是弄得叶曙有些过意不去,像是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尽量详尽地对冷玉描述着此时的秦筝:“她正同大家伙儿一起跑步呢,别说,还真挺像样子的。头发高高地束起来了,头上全是汗,擦都顾不得擦。哟,那脸红得,跟被谁给甩了巴掌似的……”
    听到叶曙的话,冷玉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忍不住低咳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被摔了巴掌来形容脸红的样子。叶曙前面说到她束起了头发,满头大汗,冷玉便在心中想象着她的样子。但是秦筝被扇耳光的情形,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出的。这世上有谁敢打秦筝的耳光?仅有的几个有资格的人,恐怕也是最不舍得打她的人。
    叶曙完全没有觉察到冷玉的不同寻常,甚至还体贴地替他轻轻拍着背,继续说道:“你说这满身大汗的,那些男人们都能光着膀子了,她还穿着件中衣,衣服都黏在身上不难受?”
    这是什么话,难道要让秦筝也同那些男人般赤膊上阵?冷玉觉得没有办法继续听叶曙讲下去,同他打个招呼便自行离开。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再侧耳仔细一听,随即脸上挂了笑转过来道:“你这算不算偷懒啊?”
    “当然不算!”秦筝抹了把汗,然后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你一大早跑来干嘛?”她为自己不被冷玉察觉的小动作而沾沾自喜。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冷玉故作嫌恶地掸了掸肩头,“我可没拿替换衣裳,身上的这一身已经穿了四五天,你要是弄脏了我可就得光着。”
    他这么一说,反而轮到秦筝心里犯膈应了,她看着自己刚刚碰过冷玉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觉得手脏了是吧?剁了就不脏了。”他忽然贴近秦筝,带着点神秘道:“你不是贴身带着匕首吗?一咬牙一跺脚,唰一下就断了……”
    秦筝气恼得紧,无奈又说不过他,最终只是拍上他的脸将他推得远远地。冷玉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又踱回来,秦筝却望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刚刚短暂的接触,却足以让她感觉到他脸上的凉意。看看他只是穿了普通的长衫,甚至连棉衣也没有一件,又想到昨日初见时他两手空空只握了那支青玉杖,竟是连包袱也没有的。看来,他是真的没带衣裳的。
    想到这,她没好气地将方才刚刚披上的棉衣脱下来丢到他身上,看他有些不解,别扭地解释道:“赶紧换上,我都闻见你身上的馊味了。”
    冷玉双手捏着那仿佛带着秦筝潮热体温的棉衣低头不语,下一刻又扯着自己的袖子凑到秦筝身旁,高高举起胳膊蹭着她道:“馊了吗?你仔细闻闻!”
    秦筝被他扰的低头躲避,两手向外胡乱推拒,下一刻那冰凉中透着些许温热的棉衣又覆上了她的肩头。
    “别,你要是冻着了我在这军营中不就没了靠山?”接着,他又假模假样地伸手在鼻前扇了扇,“再说你穿过的我才不穿,都有汗味儿了,这才是真的馊了。”
    看着他抱着肩膀一步跳开,又在不远处对她笑着。秦筝拢紧了棉衣,心中不甘地承认,冷玉虽说邪里邪气,但皮相的确是顶好看的。此时的他侧脸迎着朝阳,浅浅的金色沿着他的轮廓洒下来,令他那半边身子看上去暖暖的,亮亮的。她想起曾经的那个小院,那个立在月光之下承接着清冷光辉的冷玉,心中不禁感叹:为何同一个人,能够宜明宜暗,亦冷亦暖呢?
    只是她还没想明白,也还没看够冷玉难得明朗的笑容,就有人匆匆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快步前来,防备地看了冷玉一眼,见秦筝点点头,这才附于她耳旁轻声说道:“秦将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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