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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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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传令兵快步前来,防备地看了冷玉一眼,见秦筝点点头,这才附于她耳旁轻声说道:“秦将军,出事了!”
    冷玉耳力过人,自然听到了那细细地耳语,下一刻便听到秦筝飞快地跑开。他想要紧随其后,无奈此时不能视物又不熟悉环境,青玉杖带着急躁于地上频频点顿,只为了跟上她的脚步。
    大营外方,闹哄哄聚集了一群士兵,不知把什么围在当中,不时传来恼怒的咒骂声。有眼尖的人看到秦筝过来顿时收了声,连带着一群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她伸手拨开众人,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大腿上插了一支箭,身上也有多处受伤,肚子上长长地开了一条大口子,正被他用手捂着。她捉来身旁的一人问道:“还不快去叫军医!”
    “军医一早就出去办药了,这会儿找不到人啊!这兄弟浑身是伤,咱们也不敢随便动他……”
    “去把叶曙给我抓来!”秦筝蹲下身查看着那人的伤势,头也不回地吼着,完全忘了这大营中现下还没人认识叶曙。倒是随后而至的冷玉听到她这般焦躁的声音,抓着身边经过的那个士兵,带他去找叶曙过来。而秦筝此时蹲下/身仔细地查看着那人的伤势,又命人倒了一碗热水端来喂着他喝了,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这人是先锋营的探子,前日被邵锦华派出去探听天苍那边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受了伤回来。那人疼的额上出了冷汗,眉头紧紧地皱着,却是一声没吭,哑着嗓子向秦筝禀报着情况:“我们刚刚绕过靖岚山,就遇到了天苍的伏击,弟兄们措手不及便被打得分散了。我中了箭,顺着山坡滚了下来,也因此捡了一条命。可是他们恐怕……”
    他呼吸说话间,肚腹上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到地上,将黄土地染得黑红一片。
    “我知道了。”秦筝瞥见叶曙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被搀扶的冷玉,起身让出地方对那人道:“你的伤没事的,好生休息着。”
    那人见秦筝要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道:“将军,我们一共十五个人!”
    低头看向那只手,鲜红的血上一刻还在他指间汹涌,这一刻便随着他有力的抓握深深地印在了秦筝白皙的腕上。隐隐飘散的腥气和尚未消退的温热,撞击着她的心跳,她两手地捧起那人的手用力地回握,坚定地回应:“十五个,一个不少!”
    她略带仓皇地逃开,快步跑向邵锦华的营帐将此事同他说了。邵锦华正同几个将领商讨要应对天苍近期不断地试探,此时听秦筝这般转述,竟是有人气的当场拍桌子骂了起来。
    “看来天苍早有准备,即便我们不派出探子,他们也必然会有所行动。”邵锦华对众人分析着,“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邵将军,既然此战必不可免,那我们不妨直接宣战,同他们明刀明枪地打一仗,好过在这冰天雪地里窝着受他这鸟气!”
    “切不可冲动行事。”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军现在必竟是长线作战,一旦正式开战必定会受后方补给限制,到时候补给不足那便是困守此地,此举甚险。”年纪稍大的骑射都尉曹正有些不赞成主动开战。
    “我们虽然是长线作战受粮草补给影响甚深,但是同样天苍如今也正处在冬季粮食最短缺之时,同我们比起来甚至作战条件还要更差一些。真的打起来也未必就会占了便宜。”秦筝边说边来到沙盘旁研究着地形,对邵锦华道:“但是在双方正式宣战之前,我们可以先派一队人潜进天苍营地烧了他们的粮草,那样一来我们便算是占尽了先机。”
    “秦将军说的有道理,只是……”曹都尉犹豫地问到:“这先锋营的人刚刚吃过了亏,我们此时派人潜入敌方内部,恐怕是冒险之举吧?”
    “这倒是未必。”听了秦筝的话,一直没有出声的邵锦华开口道:“既然曹都尉都觉得此举甚险,那天苍的蛮人更是料想不到我们会有此一招,倒是值得一试。”
    见自己的提议得到邵锦华的肯定,秦筝上前双手抱拳道:“秦筝请求带人潜入天苍大营,请将军成全!”
    邵锦华有些犹豫,毕竟在这之前秦筝并没有真的上过战场,此次前来虽是挂了先锋将军的名号,但碍于墨临渊的授意,他也只让她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加上之前是否开战之事尚未有定论,倒也没考虑那么多,此时她主动请缨,到让他有些为难。但见秦筝眉目间的坚毅,邵锦华下了决心,对她点点头道:“此事风险极大,定要细细谋划,想好万全之策方能动身。”
    秦筝领命离开,刚出了大帐便撞上一直等在外面的冷玉。她长舒一口气,对着冷玉道:“血债血偿,那十几条人命我要蛮子们加倍偿还!”

第三十二章
    夜里的靖岚山似乎比白日里更加冰冷,覆盖的冰层明晃晃反射着月光,平滑光亮的如镜子一般,能够轻易地照出人影。
    秦筝带着十几个人于山下弃了马,弓着腰紧紧贴着冰面小心攀爬着。脚下的军靴用草绳缠绑着,在光滑的平面上走起来速度丝毫未减。翻过这个山头就是天苍的地界,据受伤的探子所报,他们也是在这里遇了伏击的,她向身后一挥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等着她的指示。秦筝静静听了一会儿,刚要有所动作却被人按住了肩膀。她恼火地回头,见冷玉正皱着眉对她摇头,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动,然后侧耳趴在冰面上倾听,稍许对秦筝摇摇头道:“太远了,听不真切,但至少有十个人。”
    虽然不明白冷玉怎么会出现在此,但见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秦筝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去追究,只低头思索着,然后同冷玉交换一个眼神,回身同后面的人嘱咐了几句,又对冷玉道:“小心。”
    冷玉对她回以嚣张又狂妄的一笑,率先蹭蹭地奔了出去,秦筝也紧跟其后。
    山坳里搭了一顶简易的帐篷,白色的篷布在这冰雪中很难被发觉。若不是秦筝发觉此处并不若其他地方那样有月光反射,恐怕也还看不出来。
    她对冷玉比划个手势,冷玉点点头,顺着冰面一路滑了下去。秦筝眼看着冷玉的身影迅速在冰上划过,然后在落地的一瞬间一挥手,正在巡视的两人突然就软了身子跌倒在地。此时秦筝立即跟上去,闪身避到帐篷外,瞥见方才倒地的二人每人头上一个血洞正汩汩冒着热血。她同冷玉一人一边守着帐篷的门口,互视一眼同时冲了进去。帐内的人都在睡着,有几个机警的也是在张开眼的瞬间就被秦筝以匕首划断了喉咙。冷玉将染了血的寒冰丝收好,回头望着秦筝悄声道:“第一次杀人就能下这么狠的手,不错啊!”
    秦筝剜了他一眼,将匕首在那尸体身上擦净收好,借着转身的动作以左手紧紧地握住有些发抖的右手。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先前因为带着仇恨和愤怒,所以顾不得这么多,此时被冷玉一说才发现,自己竟是因为紧张所以用力过狠,竟将那些人的颈骨都刺穿了。
    “别想那么多,你不杀他们,就得死在他们手上。”冷玉明白秦筝此时的心情,揽着她的肩膀道:“别人死,好过自己死。”
    别人死好过自己死……她看着冷玉点点头,掀帘出了帐篷对着空中,学着夜枭的声音咕咕叫了两声,又听到远处传来同样的回音。
    “秦筝你看!”冷玉将秦筝拽到帐篷里,指着一个放着锅碗的柜子道:“里里外外连个火堆都没有,这里却放着一柜子的锅碗,是不是有些奇怪?”
    她听着冷玉的话,上前将那柜子推了推,发现这柜子竟是同帐篷连在一起的。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她掏出匕首顺着柜子的边沿唰的划了下去,那原先绷紧的帐篷瞬间撕裂,然后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看来,这应该是通向天苍大营的地道入口了。
    同来的人已经跟了过来,秦筝对他们嘱咐了几句,又随手点了六个看上去机灵些的,刚要进入地道,冷玉一闪身率先进去,对身后的秦筝道:“你好好跟着小爷。”
    这地道并没有想象中的凶险,预计会出现的机关和埋伏竟然统统都没有。走了大概近半个时辰便见到了亮光。
    冷玉停下了脚步,小心地探头出去左右查看。大营里静静的,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他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秦筝想了想道:“留两人守在这里,我带两人自西向北,你带两人自东向北,不管是谁只要找到粮仓便点火,其余人立即撤退。”
    兵分两路包抄,秦筝小心地避过守卫,一路搜寻粮仓所在,终于发现有一处用冰砖搭盖的建筑,矗立于满是帐篷的大营后方。她示意身后的二人留在原地,只身上前查探。还未靠近便能感觉那建筑传来的凉意,忍不住抖了一下,秦筝掏出匕首以柄撞击那冰墙,发出轻微的声音。果然有守卫循着声音过来,只是还来不及发出声音,秦筝的匕首已经狠狠地扎进那人胸膛,暴睁着眼睛的身子直挺挺地就要向后倒去,秦筝抓着那人衣裳一扯一带将他拽了回来,轻轻地放在地上。故技重施又将另一名守卫解决掉,她仔细查看周围无人,对身后打个手势便进入了这冰库之内。同来的二人一个留守在外观察着情况,另一人掏出随身带的桐油和火折子便要点火。
    “住手!”秦筝制止了他的动作,目光被麻袋包上的一个圆形标志所吸引,觉得有些特别,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最后终于放弃,继而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地面和墙壁都是冰的,若是点火恐怕也烧不了太久,自己大老远跑来这一趟,若只是放一把小小的火又让她如何甘心?她自怀中掏出一包黄白色的粉末,这是自叶曙处讨来的巴豆粉,原想着若有机会便投入蛮子所饮的水中,此时看来倒是会有别的用处。她沿着粮垛的边缘撒了一圈,又将剩余的洒在下方的麻袋上。这以冰为砖砌成的粮库虽然结实,但点了火以后那冰总归会化些水下来,到时候和着巴豆粉的冰水被那些尚未烧尽的粮食吸了进去……
    秦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命人将桐油浇在上层,退出了这粮库。
    守在门口的人见二人退出来,伸手比划着撤离的方向和路线。秦筝点点头,掏出火折子吹了吹,道:“别人死好过自己死!”
    红光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落在了粮库内部,三人按照商量好的路线迅速撤离。那粮库冰墙甚厚,里面着了半晌才被察觉,顿时天苍大营内一片哄乱,之前睡着的人此时甚至来不及穿衣裳便赶去救火。
    秦筝等人在地道的出口冷眼望着这一切,心中算计着冷玉那边的时间。
    冷玉还没回来,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天色渐亮,冷玉马上就要看不见了,再耽搁下去极危险。秦筝心中一凛,决定出去找寻之时,瞧见三道人影弓着身子迅速地闪至身前。
    “怎么这么久!”秦筝之前隐隐的担忧此刻化为恼怒,出声质问着冷玉。
    冷玉却不恼,仍是笑嘻嘻地对秦筝道:“不是要偿命吗?十五个,一个也不少!”
    说这话的时候,天边最后一丝黑暗被光明逼退了,冷玉眯着眼睛歪着头,额上有薄薄的汗。衣襟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白皙修长的手也被染得红黑难辨。
    秦筝上前一步抓过他那脏污的手牢牢地牵住,转身进入地道,冷冰冰地同他道:“你好好跟着本将军!”
    天苍对永祯下了战书,两国正式开战。
    邵锦华下令秦筝率军一万前去迎战,她着了自墨临渊处袭来的铠甲,坐在高高的战马之上望着不远处的天苍大军,目光讥诮而不屑。
    胯/下的马儿不安分地踢踏着,她拍拍马颈,却并非安抚:“连你也耐不住了吗?那我们就杀个痛快吧!”手中长刀直立,高高举起又对着前方狠狠挥下,霎时间万马奔腾的隆隆声传来,激动了秦筝原本就无法平复的心情。
    一声紧过一声的战鼓催促着手中的长刀不断举起又砍下,腥热粘稠的液体四处喷溅,红色的血雾蒙了她的双眼。利刃入肉的阻滞感自手上传来,长刀划过身体传来的闷响和着哀嚎在山谷中萦绕不散。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她无法分辨是永祯的士兵还是天苍的蛮子。
    天苍军队深处有一虬髯大汉头戴鹰盔,身着银甲,手持板斧不断挥动,想必正是此次进攻的主帅哈尔善。秦筝早就听说此人是一员猛将,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脸凶狠之相,只是不知这人是不是真如传言中那般骁勇。认准了目标,秦筝一路直冲,犹如一柄利剑凶猛狠戾地插/入天苍的心窝,朝着那哈尔善便直直杀了过去。
    哈尔善见秦筝单枪匹马杀将过来,两腿一夹便迎了上去,手中板斧挥舞,带动风声呼呼作响。对着秦筝便砍了过去。
    秦筝长刀横举,只听当当两声将那板斧牢牢架住,向上一掀将那哈尔善给顶了回去,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就这点本事吗?果然见面不如闻名!”
    哈尔善闻言大怒,举起板斧对着秦筝当头劈来:“你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狂妄,受死吧!”
    那沉重的板斧被他耍得极为灵活,如狂风疾雨般朝着秦筝招呼而来。秦筝手中长刀前架后挡,速度极快却又不失章法,显然是极为擅长近身搏斗的武功高手。他气急败坏地砍着,不多时便已经气喘吁吁。深知自己渐将体力不支,此时唯有速战速决方为上策。哈尔善紧紧盯着秦筝,想要觅个空隙将她斩落马下。无奈秦筝手中长刀飞舞,犹如一条银龙环绕周身,将她护得个滴水不漏,竟是令那哈尔善没得着一点便宜。然而下一刻,秦筝迎着哈尔善竖劈下来的一斧,手中长刀似是吃不住劲儿,竟然顿了一顿。哈尔善心中大喜,右手执斧向着秦筝细白的颈项横砍而去。一旁正在搏杀的永祯士兵见自家将军落了下风,顿时心中一紧,呼喊着便要上前相助,却没想到眨眼之间,秦筝的身子以一个近乎诡异的角度向后弯了下去,躲过了那横砍一斧的同时,单手执刀劈向哈尔善左肩,逼得他向右侧身躲避,而这一边她早早地将匕首横握手中,在哈尔善右倾的同时双腿加力猛地直起身子,手上的匕首顺势直直地刺入他的颈侧,贯穿了整个颈部!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原先占了上风的哈尔善一瞬间竟然耷拉着脑袋自马上一头栽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秦筝胯/下的战马奔腾而过踏碎了他胸前的银甲。
    秦筝横刀立马看着士气大振的永祯士兵高喊着“敌将已亡,誓灭天苍”,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过,叮当的兵刃碰撞声没过多久就被渐渐而起的欢呼声所代替。
    她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如此迫切地想要带兵打仗只是为了替墨临渊完成他的心愿,然而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也一直渴望着这种冒险和刺激,她喜欢这样的痛快。她渴望胜利,渴望得到众人的仰望。她不想继续躲在墨临渊身后享受他的庇护,而是要坚定地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共迎风雨骄阳。
    摘下头盔,任长发在风中飘散飞舞,将盔上的紫色璎珞掬在掌心,秦筝在将士们高声欢呼中望向南方,在心中默默地道:墨临渊,自此以后,便是你要这天下,我秦筝也有本事替你打下来!

第三十三章
    墨临渊清早一入宫,就不断地有人上前来阿谀恭维。内容不外乎是夸赞秦筝年纪轻轻便大破敌军,英勇神武堪称当世奇女子。
    对于这一切他只是微笑着点头,口中连连道:“过奖了。”然而当陈少鑫抱拳上前来赞颂秦筝之时,他却有些恼了。
    “恭喜隽王爷,听说秦筝带兵大破天苍,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女啊!”
    话音落,墨临渊当即便冷了脸,只对他略一点头便摇着轮椅擦着陈少鑫的身子过去了。此后的整个早朝时间,墨临渊藉由边疆得胜的消息,提出务必要保证部队的军需和银饷,言辞间更是直指户部办事不力,更言道若是因粮草不济使得军队战力减退,那便是误国之罪。此一番言论下来,惹得陈少鑫冷汗连连。
    待散了朝,君非宁将墨临渊叫到御书房内,摒退了伺候的太监,这才笑着问道:“皇叔怎得火气这般大?按说秦筝得了胜你当高兴才是。”
    这要如何作答,总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吧?墨临渊有些窘迫地别过脸,清了清嗓子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原本就料到的事情。”
    话虽说的平淡,可墨临渊脸上却有掩不住的得意与自豪。君非宁也不戳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道:“依皇叔看,这一仗还要持续多久?”
    “恐怕是要熬到开春了。”墨临渊心中仔细地盘算了一番,道:“若是到时仍不能将天苍拿下,那恐怕我军将面临巨大的伤亡。”
    君非宁明白他的意思,春天过后天苍粮草充足,而永祯士兵长久居于严寒之地,战力必然减退。此消彼长间,再要取得胜利便是难上加难。他推动墨临渊来到桌旁,展开一幅巨大的地图,二人聚精会神地讨论着接下来的作战方向。
    不知不觉间日已偏西,若非墨临渊因久坐而引发了腰背的疼痛,二人尚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君非宁扶着疼得直不起身子的墨临渊,担忧地望着他道:“皇叔,朕宣御医来替你瞧瞧可好?”
    墨临渊已是疼得说不出话,咬着下唇的牙齿带着颤抖,头上的冷汗渐渐聚集,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接二连三地滴落在君非宁明黄绣龙的衣袖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一手扶着他的肩,另一手向下探去,君非宁抚上墨临渊的腰间,那里冰冷又僵硬,他试着在手上加了力气按揉着,引得墨临渊一阵战栗,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再也看不下去他这隐忍痛楚的样子,君非宁一弯腰将墨临渊横抱起来,大步迈向御书房一侧用来小憩的偏殿中。他小心地将墨临渊放下,见他在身体触到床榻的瞬间又是疼得全身一抖,连忙扯过被子匆匆替他盖了,然后快步奔出去吩咐了几句又回来。
    “皇叔,朕已命人传了叶昭青进宫,你再忍忍。”君非宁伸手替墨临渊擦了擦额头,愧疚道:“这事都是朕的不是,不该同你说这许久的……”
    “不碍……”墨临渊摇摇头,轻声解释道:“这几日睡得不好,加上天又格外冷,便不是今日发作也跑不了明日。”
    墨临渊心中很明白自己此次发作如此严重的原因。自秦筝走后大半个月,他夜夜无眠,总是担心着她在那地方过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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