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相思寸寸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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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就知道她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当她看到那隐藏在亵裤之下的崛起的时候,心中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有些急切地将两人之间最后的障碍剥除,秦筝缓缓地挪动着位置,她俯身再次吻上墨临渊的唇,抬起他那冒着胡茬的下颌让两人更深入地接触,然后用力地让自己的身子沉下去。
一阵撕裂的疼痛如愿以偿地传来,秦筝的眼角缓缓流出欣喜和满足的泪,划过墨临渊的颊边,渗入他的发间,再也不见。
这一刻,她终于同他完全契合。秦筝,成为了墨临渊的秦筝……
第二十三章
常远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墨临渊会要离开,所以连他的轮椅都带来了。
这并不足以让秦筝惊讶,以常远缜密的心思和对墨临渊的了解,能够猜到他们的决定并不奇怪。令她惊讶的是,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
看着寒子祎深深凹下去的脸颊和充满血丝的双眼,甚至他那从来平整如今却皱成一团的长袍,秦筝有些心虚地垂下眼,不敢面对他。所以她不知道寒子祎是怎样隐忍着激动和欣喜,努力维持着平静盯着她瞧。
“筝儿,同我回去?”墨临渊始终记得秦筝曾经说过的那番关于要消失的话,心里的不安随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再次浮现出来。
“我……”
“王爷莫要忘了,秦筝如今是我金蒙的战俘。”不待秦筝做出决定,寒子祎强势地上前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若想让她回去也可以,看看君非宁舍得用什么样的条件将她换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不确定秦筝会不会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然后义无反顾地跟着墨临渊回永祯。不过幸好,对于他的说辞秦筝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任由寒子祎和墨临渊决定她的去向。
墨临渊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秦筝,再看看一脸防备的寒子祎和他紧紧拉着秦筝的手,点点头道:“也好。”
暂时留在寒子祎身边也好,这样他便可以没有顾忌地将永祯那潭看似清澈的水搅得更浑……
“常大哥,拜托你了。”秦筝相信常远明白她所指何事。
“我会护着他。倒是你……”常远向秦筝作出承诺,却对她自己无法放心,原准备嘱咐几句,想了想作罢,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个玉坠子替她戴在颈间,“不管在哪儿,你是暗门的门主,若是受了委屈不必忍着,暗门早已无须看别人脸色过活。”
“谢谢。”秦筝感动于常远细微的关怀,伸手抱了抱他,转而行至墨临渊身边蹲下,将他腿上的毯子掖好,“好好照顾自己。”
墨临渊握住她放在他膝上的手,又俯身将她拥住,在秦筝耳边喃喃道:“信我。”
秦筝微微地点点头,尖尖的下巴戳着墨临渊的肩窝,凑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他站起身道:“走吧。”
她转身去到寒子祎身后,不再回头看墨临渊一眼,听着常远那单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仍是不敢回头,生怕对上墨临渊的眼神后便再也不舍得让他离开。
一双手覆上了她的肩头,那掌心的火热自她肩头而起缓缓像中心燃烧,烧的秦筝受不了地转身,却一下子撞进了那个早已在她身后等候多时的胸膛。
寒子祎制止了秦筝想要退离的动作,他颇为霸道地将秦筝的头按在肩上,大掌贴着她纤细的后颈,另一手圈着她的腰。他需要通过如此真切地接触来确认秦筝真的在他的面前。
秦筝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伸手环上寒子祎的后背,轻轻着:“我真的没事。”
“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像从前那样打我耳光。”
“那我这就动手?”秦筝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一本正经的他,试着说笑道,“现在你知道当年我的感觉了吧?”
“别告诉我你这算是报复!”寒子祎气呼呼地同她拉开距离,见她弯弯的眉眼,没好气地道:“死……臭丫头。嗯,臭丫头!”
秦筝笑笑,假装没有发现他言语间的变化,走在他前面率先离开:“等出去了,派人来这里送些东西吧,米面布帛,还有药草……”
“你们永祯欠下的账让我们金蒙来还,你也好意思……”嘴上埋怨着,他却仍是笑出来,跟在秦筝的身后盯着她的步伐,用自己的大脚踏过她留下的一个个脚印。
直到秦筝的面前出现那连绵的巍峨的建筑的时候,她才不得不相信,寒子祎没有将她送回那半山的小屋或者金蒙的军队,而是将她送到了金蒙在天苍的行宫。
虽说天苍刚刚归顺金蒙不久,又被常年战事所累并不富庶,这行宫远远比不上金蒙皇宫。可是其奢华程度仍然让秦筝有些吃惊。她坐在马上打量着身边的环境,由着寒子祎引领着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
她既然没问,寒子祎自然也没有主动解释,他只是将自己寝宫的一半让出来供秦筝居住,又指派了下人随身伺候着,刚刚将一切安顿好便有下人小跑着进来同他低声说了什么。
寒子祎挥挥手令所有人退下,脸色沉重地对秦筝道:“两日前,君非宁派军二十万,向金蒙国都发起进攻。”
秦筝心中一惊,她知道寒子祎将军事重心转移到北方战场这里,那势必其他地方的兵力会被削弱。而君非宁选择此时出击,定然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给金蒙致命一击。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决定,君非宁不是寒子祎,他不会用那样大的代价来成全自己的冲动,如此说来,他定是早就计划了要对金蒙发起进攻,或者说,他当年执意要对天苍出兵,也许为的便是取道天苍,为日后攻打金蒙做准备。
“你……要回去?”
“我必须回去。”他没有选择。是他向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提出要求将兵力北调对战永祯,是他向他们承诺不会伤了国体。他可以仗着父兄对他的纵容不顾朝中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对声固执地行事,却不能看着金蒙无辜的百姓因为他的任性妄为而送了性命。
“保重。”秦筝说不出希望他得胜归来的话,毕竟他手中的刀剑即将染上的,是永祯的血,可是她又不希望他败,若真的让寒子祎因此而背负亡国的的骂名,她秦筝终其一生也不得安心。
“其实,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寒子祎想了想,终是不确定秦筝的想法。
“我是金蒙的战俘,自然要乖乖地等着旁人来救。”
听到秦筝这般含笑的回答,寒子祎算是放下了心,给她留了个邪魅的笑容,转身大步离开。
当夜,他便返回了金蒙都城,留秦筝独自一人在陌生的房间里静静地等着。她等着寒子祎,等着墨临渊,等着寒子祎先回来或者墨临渊先来带她走。可是她却先等到了另一个男人。
那是寒子祎走后第三天的下午,秦筝安静地在书桌前默写着黄石公的《三略》,这已经成为她心烦时平复情绪的习惯,所书的字迹,也仍是仿了墨临渊的。
“好字。”突兀地声音猛然响起,秦筝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就这么落在纸上,很快晕染出一团黑渍。那人倒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失态,仍是盯着前面的字迹道:“不过……”
“先生不妨直言。”秦筝不慌不忙地将笔架好,心中暗暗防备地看向对方。此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她不确定是他的功力太过甚厚,还是她自身功力已经减损到无法感知来人的脚步和气息。但见此人穿着打扮甚是讲究,又能在这行宫内来去自如,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灵隽飘逸,骨格刚正,但对女孩子来说,还是稍嫌硬朗,少了几分柔气。”那人捋了捋胡子,自顾自地在秦筝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若老夫猜得不错,姑娘当是仿了男子的笔迹。”
“先生慧眼。”她刻意在语气中多了几分恭敬,客气而直接地问道:“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老夫只是来看看,姑娘请便。”
看看?这偌大的屋子除了他自己便只秦筝一个活物,他来看的可不就是她?一想到此,秦筝大概能够猜到其中的关系所在,微微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先生请便。”
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对于身旁人打量的目光也好似无所觉,自在坦然的样子令那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是个有趣的丫头,难怪那小子中邪了似的。”
“先生谬赞。”
“老夫姓王,单名一个冉字。”
王冉?秦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发问,忽然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王冉,金蒙帝师,博闻强记,为人逍遥洒脱不为尘世所困。
当下,她不由得起身敛袖,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礼:“小女子不识泰山,还请王大人见谅。”
“罢了罢了,你既听过老夫的名字,便应该知道老夫不喜规规矩矩的那一套。”他伸手虚扶秦筝,待她在椅上重新落座,这才道:“老夫只是捺不住好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倾城之姿能让那小子在半死不活之际还挂挂着。”
“大人怕是要失望了。”听到那人在垂危之际还记挂着她,秦筝心里不禁一阵心酸,“秦筝自忖中人之姿,并无美貌可言。”
“这倒是真的,你确实算不得美人。”王冉毫不客气地点点头,歪头瞧着秦筝又道:“听说,你动手打了他?”
这……要承认吗?秦筝犹豫着在别人的地盘上要不要适当地低头,尤其是当面前这人是金蒙帝师的时候。
“打就打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于秦筝的犹豫,他颇为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老夫当年还不是把他那两只爪子打得如熊掌般厚实。”
秦筝无法想象那样一双骨节匀称修长的灵巧双手,肿成熊掌一般会是怎样的光景,但想必那人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她轻声笑着,也来了兴致:“敢问大人为何打他?”
“彼时他双目因毒而盲,却非要缠着我学琢玉,偏偏手上笨的要命,不知废了我多少好料。”
原来,他便是寒子祎的师父,是他教他如何用对待玉的方法对待人心。秦筝听着对方言语间刻意流露出的责怪和隐藏的疼爱,不由得笑笑,替寒子祎辩白道:“他如今的技艺很是高超,我便是听说了他响亮的名号才厚着脸皮请他帮我补玉的。”
秦筝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颈间的玉坠托在手中,却不想那王冉在看到在她指间莹润的坠子时眼睛一亮,随即要求她将其摘下以供他仔细查看。
将玉坠交到他手中,只见他一把拿过去将其迎着光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又抬头紧紧盯着她的脸瞧,瞧得秦筝浑身不自在。
“这玉,你从哪儿得的?”
“此乃家父遗物。”
“如此说来,你竟是故人之女。”他看向秦筝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一丝笑意和亲切,“天意啊!”
“故人之女?天意?”秦筝不明白他何出此言,疑惑地望着他。
“此玉原为老夫亲手所琢,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你爹被他索去。”他抚摸着那小小的玉葫芦,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向秦筝娓娓道来:“你爹那家伙好生赖皮,许诺会替老夫觅来好酒做答谢,却一去不返。等老夫以为他死在那大漠里的时候,他又浑身是血地蹦出来,将手中的盒子一放,硬逼着老夫答应将那东西交给他妻女。”
“我爹他……”秦筝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同面前的老者竟有如此交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来老夫派人寻你母女二人,但去到那里时才知道你娘早已病故,你也不知所踪了。”王冉叹口气拍拍秦筝的肩头,“那个盒子至今还放在那里,你随老夫去取可好?”
秦筝点点头,她有些激动也有些好奇,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父亲当年留给了她什么东西,又为何不能亲手相交而要托付于旁人。
而当那蒙着尘土的盒子被打开之时,她却只能惊呆在原地,不愿相信眼前所见。
第二十四章
“啪!”
茶碗被重重地摔在桌上,滚烫的茶汤溅在一旁白皙的手上留下点点红印。墨临渊冷笑着将其拭净,端过自己的那一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乐礼岩看着墨临渊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我早有约定,你帮我寻人,我便答应将泠然嫁过来,且力保秦筝无恙。怎的如今你娶了泠然便将承诺抛忘一边了吗?”
“乐大人莫急,本王的记性没那么差。”墨临渊将茶碗轻轻地放在几案上,右手支头,侧脸望着乐礼岩隐隐泛着怒气的脸,“也正因如此,我才记得我只要求您护着秦筝。至于将乐小姐嫁过来是皇上的意思,乐大人这个人情当去向皇上讨才对。”
“你……”乐礼岩被墨临渊的话噎住,顿了顿道:“便是如此,你我二人仍互有承诺,为何王爷如今要反悔。”
墨临渊好似累极了一般,微微阖着眼,对于乐礼岩的指控好半晌才有反应:“乐大人难道是忘了,本王刚刚才死里逃生,而同本王一起险些丢了性命的,正是乐大人承诺了要力保的秦筝。”他撑着扶手直起身子,神色严峻地对乐礼岩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又为何还要替你去寻那不知是否尚在人间的女儿?”
“说了这么半天,王爷无非就是埋怨我没能保护好她罢了。”他冷冷地瞥了墨临渊一眼,抚了抚身前的褶皱,昂头道:“她被金蒙掳走,是安是危又怎还由得我说了算?”
“嗯,这倒也说得通,毕竟她身为永祯将领,手上染着金蒙的血。”墨临渊点点头,似乎颇为赞同乐礼岩的话,看着他也附和着点头,又将话锋一转:“只是为何那‘金蒙杀手’单单对我处处避让留情,难道他们也知道我身负替乐大人寻女的重任?”
乐礼岩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墨临渊,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只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世上想要秦筝死的人很多,但又要秦筝死又要我活着的,算来算去也便只那么两三人。除了皇上,余下的便刚好都出在你乐家了。”墨临渊冷冷地笑望着乐礼岩,对于他脸上红白难辨的难堪似乎很是满意,继续讽刺道:“有些事情你越是想让它看上去自然些,便越是显得刻意了。大小通吃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原来王爷今日请老夫前来为的便是兴师问罪?”乐礼岩虽是大概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仍是受不了墨临渊这般挖苦,腾地站起身,将袖子一甩,恨恨地道:“只是秦筝遇险一事毫无真凭实据,难道凭了王爷的一意推测便要将老夫定罪不成?至于帮忙寻人之事,王爷不愿帮忙不妨直说,老夫找旁人便是!”
“看来乐大人在宫中清闲了太久,久到并不知晓现如今江湖上唯暗门最为强势,我倒想看看暗门踢出来的事务,倒有谁赶去接手。”不同于乐礼岩的气急败坏,墨临渊仍是不紧不慢地用杯盖缓缓地拨着茶,浅浅地啜着,“不如乐大人动用朝廷的势力?也许皇上会帮你寻那二十年前被选入宫没多久便宣告因病不治的乐家小姐。”
墨临渊明知他那女儿当年在入宫前便同人私奔的事情,却这样冷嘲热讽暗含威胁地说出来。这样的侮辱要他乐礼岩如何能忍?
愤怒化作一阵风卷过几案,乐礼岩举臂挥袖将上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拂到地上,杯盏摔在青石地面上落个粉碎,甚至有些碎片溅到了墨临渊的衣服上。他也不恼,面无表情地看着乐礼岩满面赤红地握拳,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
“好你个墨临渊,既然如此便休怪老夫不义!”
“渊拭目以待。”
语毕,墨临渊笑笑,率先调转轮椅离开,留下乐礼岩在房内拿死物出气。
出门的一瞬间他碰上乐泠然复杂的目光,脸上的笑意褪去,厌恶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他知道乐泠然听到了方才的那番谈话,也知道她定然会找自己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他刚刚才将自己挪到床上,抚摸着正在床内侧熟睡的阿白,门外便传来了喧闹声。
阿白没有动,只张开眼睛瞅了墨临渊半晌,朝着他怀中拱了拱,又继续睡去。他笑着拍拍它的脑袋,却被它不耐烦地一尾巴甩在手腕上,留下一条红印。
墨临渊将自己的姿势调整好,半躺在床上闭眼假寐,下一刻,只听们被“砰”地一下推开,然后率先响起的是叶昭青的声音:“王爷……”
“没事。”他仍未睁眼,右手轻轻地挥了挥,左手抚弄着阿白细软的皮毛,听着一声叹息之后那门又重新地阖上。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身边停住,脂粉的香气渐渐飘散开来。他的秦筝,向来都是淡淡的甜甜的,从不会有这样浓烈的味道在身上。墨临渊颇为不喜地将头转向内侧,感觉到身旁的阿白悄悄地伸出了爪子。
乐泠然看着他这般视自己如无物,这样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耐,甚至宁可面对那只畜生也不愿面对她。心中再次响起方才祖父的斥责,她不由得越发生气:“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不待见?墨临渊在心中冷笑着重复这三个字,开口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若说他对乐泠然的态度先前还带着些歉疚的客气,那如今便是恨,恨不得她现在就消失永不出现。
“你……”
“在你决定要除掉秦筝的时候,不是已经预见了我对你的态度?怎得现下又来怪我。”他拍了拍阿白的爪子,换来它不满意地呜呜声,“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在没了秦筝以后我会对你感恩戴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虽是闭着眼,但话语间的咄咄仍逼得乐泠然不自主地低下了头,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时在指上缠紧,绞成一股。
“原来你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墨临渊淡淡一笑,随即微微摇头道:“乐大人愿意替你定罪,也要我相信才成。若真是他做的,你以为堂堂兵部尚书,当年宫中的侍卫长大人,会心慈手软地放过我而只对秦筝下手吗?你终归是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女人,根本不懂其中的关系。”
若是换做秦筝主使这一切,那定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她懂得生命的珍贵和脆弱,也懂得在面临生死之时该如何取舍,所以她不会因为对任何人手软而给自己留下麻烦。但乐泠然不同,她打小生活在无忧的环境中,所见所闻所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