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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拉桑雄狮-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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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诸王的联军肩航前往阿姆兹和索里亚,”冈萨雷斯说,“那我们来年春天就很难不发动南征。埃斯普拉纳三大王国的所有牧师,都会在教堂中威胁说这种怠惰行为会损及我们的灵魂。”

“我知道,”拉米罗低语道,“给自己倒点酒吧。它能安慰你受损的灵魂。”

“这是我的错,”依内丝说,“是我把他引到这儿来的。”

国王放下酒杯走到依内丝跟前,取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拉米罗握住妻子的双手,依内丝没有反抗。这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

“他早晚会来,亲爱的。他和其他人。如果山脉以东的所有贵族都在为他们舞蹈,咱们怎么可能不被套上笼头?我敢向你保证,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到了贾洛纳,如果还没抵达鲁恩达,至少也在路上。他们会要求我们三国举行一次冬季会议。等着瞧吧。他们将命令我们会面,否则就要禁止我们进入教堂,夺去我们在大神荣光中的不朽位置。我们别无选择。伯姆多叔叔、桑切兹和我将被迫齐聚一堂,共同狩猎。他俩会仔细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们将发誓在三国之间达成神圣的停战协议。牧师们将欢天喜地地唱颂我们的赞歌。到了春天,我们几乎肯定要骑马上阵,讨伐阿拉桑。”

“然后呢?”

他的王后很直率。聪明、直率、出入意料。

拉米罗耸耸肩,“理智的人都不会对战争妄下定论,特别是这种战争,三个互相仇恨的国家,面对二十个相互惧怕的王国。”

“还有渡海而来的穆瓦迪人,”冈萨雷斯伯爵轻声说,“别忘了他们。”

拉米罗闭上眼睛,他还能听到雨声滴答。菲瑞尔斯、威尔斯卡、卡奇,巴提亚拉诸城……都茌圣战中团结起来。尽管他天性现实冷静,不相信鬼话,但不可否认,这场面的确激动人心。他几乎可以看到战旗云集,强大的将领齐聚一堂。但凡有血性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参加、不愿分享这盖世功业?

“这个世界跟今天早晨时不一样了。”瓦雷多的拉米罗严肃地说。他发觉自己还握着妻子的双手,依内丝丝毫没有反对。“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他突然说,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依内丝抬头看着他,默默等待。拉米罗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对妻子说这种话时,想干的总是同—件事。好吧,不光她能出人意料,而且这种全新的感觉非常强烈。

“我想去祈祷,”瓦雷多国王说,“听了这些消息以后,我很想去祈祷。你们俩都跟我来吗?”

于最,国王、王后和统帅一同来到王室教堂。王宫牧师刚刚从觐见厅赶回这里,显得十分惊慌。牧师看到国王出现,惊得目瞪口呆,这完全出乎意料。他匆忙走到太阳碟前的圣坛上。

他们都用右手在胸前画出神之太阳的记号,双膝跪倒在石地板上。王宫教堂的光线并不明亮。这里也有窗户,但都陈旧狭小,而且雨滴正在窗上拍打。

他们在这朴素的小房间里,向唯一真神和太阳那带来生命的光芒祈祷。他们的脸转向圣坛,一个太阳符号悬挂在后面的墙壁上。他们为力量和慈悲祈祷,为心灵的纯洁和肉身凡胎祈祷,为贾德的光辉愿景能圆满实现祈祷,为他们在人世间的日子走到尽头时能够进入天堂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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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尼诺·迪·卡雷拉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办起事来却颇为老辣。他既是贾洛纳的伯姆多王帐下最受宠的廷臣,又是伯姆多欲求强烈的王后芙鲁埃拉众多秘密情夫中最新的一位。这位天之骄子,现在正处于焦虑不安的困惑之中。

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困惑令他愤怒,怒火又和逐渐加剧的窘迫相呼应。尼诺摘下铁头盔,晃散一头金色长发。在埃斯查卢的伯姆多王宫廷中,几乎所有责妇都对此艳羡不已,渴望不休。在这个寒冷的清晨,他和另外两名斥侯,外加所有的坐骑,都喷吐着白色雾气。

跟在他身后的队伍,已经停在这群山环绕的高地峡谷之中。他们都受过严格训练,是尼诺的亲兵。马头冲外围成了一个圆圈,驼着箱柜的几匹骡子站在阵形中央,箱子里装的是从菲巴兹带回来的金币。共有六口箱子,这是来自阿拉桑异教徒城市的一年份派瑞亚思,是贾洛纳得到的第一笔岁贡,它预示着财富和权势,以及随之而来的许多东西。如今能把亚夏人打回原形,像狗杂种那样亦步亦趋的,可不光是瓦雷多的马贼了。而他,尼诺·迪·卡雷拉接到了这项任务,要去讨取第一笔财富,并在冬季落雪之前带回埃斯查卢。国王许诺等他返回后会予以重赏,王后……王后已经在他出发前的那个夜晚,给了他—份赏赐。

我的金人儿,两人—夜疯狂后,王后躺在床上这样叫他。—个再合适不过的称呼。尼诺正要把满满六箱金子带回去,为贾德和贾洛纳增光添彩。当然也是为了尼诺·迪·卡雷拉伯爵自己,这位像金色猎鹰—样飞上高天的英雄。谁晓得在万事皆休、听候大神裁断之前,他能飞得多高。

但所有高高在上、熠熠生辉的未来,都取决于他能否把六箱金子安全带回家。具体到现在,就是能否让那女人闭嘴。眼下女人的声音不断在共鸣效果奇佳的高原峡谷间回荡,他真希望队伍从没走进这个地方。

“尼诺,尼诺,尼诺!哦,亲爱的!是我啊,芙鲁埃拉,你的王后!快到这儿来,我的爱人!”

凄切的呼唤高亢而清晰,如钟声鸣响,在峡谷中一再回响。尼诺·迪·卡雷拉感觉自己的脸——当然还有其他东西——涨得通红:他生来皮肤白皙,就要一辈子受此困扰。他们听到的不是——当然不是!——芙鲁埃拉王后的声音,但的确是个女人,埃斯普拉纳语十分流利,语调中洋溢着急切的渴望。

“快来,尼诺!要我,就在山上要了我!让我变成你的人!”

对于伯姆多王宫廷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来说,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这样公开私情都没有好处。无论对谁,无论在什么地方。喊叫声在队伍周围盘旋不去,不断回响。有人在拿尼诺·迪·卡雷拉寻开心,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伯爵刻意控制住自己,没有回头观望身后的队伍。但当那充满渴望的女性声音,用各种不加掩饰的词句描述着同一主题,尼诺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压抑的笑声。

“哦,狂暴的小马驹,我要你!让我屈服于你的掌控,亲爱的!”

声音在此地传播得异常清晰。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而且不光是那些话语,还有回晌,声声诉说着对他的无尽向往,直白地提出欢好之事,好像礼拜堂里的唱诗班一样。

两名斥侯脸色铁青,不肯看他的眼睛。他们没露出丝毫笑意,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但两人带回来的消息绝不轻松。女人欲望的呼号是一种侮辱,甚至是致命的侮辱。但埋伏在前头的部队,则更加可怕。

他的外表和年龄可能会给人毛头小伙的感觉,但尼诺·迪·克雷拉领导着一支优秀部队,本身也是—位细心的指挥官,他的斥侯更是出类拔萃。实际上,少有几支部队能得到预警。大多数指挥官率领着将近一百名骑兵时,都会觉得非常踏实。但尼诺太清楚此次收取岁贡的任务有多重要:无论对贾洛纳,还是对他自己。他向四面八方派出斥侯,直到进入群山才被迫召回两翼的侦察兵。从前面赶回来的两人发现在峡谷北口有精心布置的伏兵。

“尼诺!我为你燃烧!哦,亲爱的。我是王后,但我首先是个女人!”

恼人的声音充斥峡谷,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但此刻集中精神变得生死攸关。无论是谁安排了这支伏兵,肯定知道贾德人的确切兵力。这说明他们不会被数量吓倒,也就意味着严重的麻烦。他们不可能是菲巴兹人——把金子交出,再通过伏击将其夺回,这样做荒唐透顶。而且控制菲巴兹这座富庶小城的君王乃是拉寇萨的巴蒂尔。他亲口许诺了这笔岁贡,虽说有点勉强。为何要将其送出坚固的城墙,又在开阔原野抢回?如果觉得可以放心吃掉这支部队,当初干吗要同意缴纳岁贡?

这些都不合理。因此,前面设下的伏兵显然是些匪徒。尼诺很高兴自己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想通这个问题。山岭间的女人正说到自己的衣服已经除去,就等他共赴云雨。

还是不太对劲。他的推断仍有些不合情理。很难想象有哪支匪帮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敢于打劫一百名受过训练的贾德骑兵。

尼诺·迪·卡雷拉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他眯起眼睛,挠了挠下巴。除非,除非……

“我为你激动,为你渴望,为你而死。哦,尼诺,快带着你腰间的短剑来找我吧!”

短剑?

一名斥侯突然咳嗽起来,猛地转开头去。清晰明白的笑声从后方传来,那是部队驻扎的地方。

这句话成了压折马背的稻草。他受够了。

“艾德利克!过来!马上!”迪·卡雷拉头也不回地喊出号令。他立刻听到一匹马小跑过来。

“大人 ?'…'”身材魁梧、能力出众的副揩挥官出现在他身边,脸色红得异乎寻常。

“我要那女人闭嘴!带五个人去!”

艾德利克刻意摆出冷静的表情,“没问题,大人。这就去。”

“我的骏马,快来!让我骑上你去往天国!”

艾德利克转开通红的面容,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等你把气喘匀了,”尼诺冷冷地说,“就赶快去办事。你可能有兴趣知道,峡口有一支伏兵。”

这句话让副指挥官马上冷静下来。

“您觉得那女人跟他们有关系……”

“贾德在上,我怎么知道?”尼诺截口道,“不管她是谁,赶紧处理掉,然后尽快回来。把她也带回来。我要活的。与此同时,我们原路返回,从南方绕过这峡谷,无论要绕多远的路。我恨这地方!”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我不会闯进一条只有敌人了解地形的窄道。”

艾德利克点点头,打马回到队中,匆匆点出五个人随行。尼诺一动不动,尽管有个狂热的女人正在呼唤他的名字,回声响彻峡谷,但他还是努力思考。

他刚才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现下却记不得了。

要从亚夏渣滓面前撤退,令他心如刀绞,但原路返回肯定是正确选择。他敢打包票,如果这些匪徒有信心设下陷阱,那无论他有多少人马,都不该没头没脑地闯进去。现在必须把骄傲咽进肚子,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正如那句贾德老话:复仇是要慢慢品味的美酒。

尼诺听到马蹄声迫近。两名斥侯抬眼向他身后望去。尼诺转过身,只见他安排殿后的两个人正朝这边打马狂奔。他们在尼诺面前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起来,最终停下。

“大人!我军后方出现一哨人马!他们已经堵住峡谷南侧出口!”

“我的野兽,我的君王!把我拿去吧!我在为你燃烧!”

“那该诅咒的女人在干什么?”尼诺吼道。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现在必须思考,尽快做决断。不能动怒,不能分心。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斥侯们两眼,随后转向北方,眺望峡谷尽头。前方黑压压的不见人影,两侧山峦逐渐逼近,夹出一条窄道,几乎不透阳光。前面有伏兵,又有人在封锁后面的出口。倘若继续等待,那么可能会被困在此地。但那些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兵力?!这不合情理!

“后面有多少人 ?'…'”他猛地扭头向斥侯发问。

“很难说,大人。第一支队伍大概有二十五人。后面似乎还跟着另一支。”

“步兵?”

“当然,大人。匪徒们不可能……”

“如果我想知道你的看法,我会问你!”

“是.大人!”

“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真正的君王!我是你的奴隶。我赤身裸体,等着你的驾驭!尽管命令我吧!”

尼诺咒骂着伸手胡乱拢了下头发。他们被关进笼子了!简直难以置信。此处怎么会有这么多强盗?他看到艾德利克带着五个人开始攀上东方斜坡,搜捕呼号的女人。他们骑马只能上到半途,然后必须步行,因为那女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们逼近。

尼诺下定决心。现在正是需要领袖做决断的时刻。

“艾德利克,”他拨转马头,大吼一声,“立即回来!”

他站在四名神色忧虑的斥侯中间,等待着副指挥官。艾德利克馑慎地策马走下山坡,继而狂奔过来。

“别管她!”尼诺气极败坏地说,“咱们往北冲。后面也出现一队人马。既然匪帮想两路围堵,咱们就向前冲。他们会平均分配兵力。现在没必要回去。我改主意了。我不会在亚夏强盗面前后退!”

艾德利克面露森然冷笑,“当然不会,大人。咱们应该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让他们永生难忘。”他掉转马头奔向队伍,喊出一道道命令。≮更多好书请访问。。≯

尼诺把铁盔扣在头上。艾德利克是把好手,这点毫无疑问,他冷静可靠的气度可以给指挥官带来信心和支持。人们能看到这些,并对此做出反应。他率领的是一支优秀队伍,兵强马壮,每个人都为能参加这次任务而感到骄傲。不管那些亚夏人到底是谁,都要为今天的计划追悔莫及。

因为这次挑衅,尼诺认定,应该把他们活活烧死。就在这座峡谷里。让惨叫声往来传扬。传达—个教训,一次警告。日后到南方来收取派瑞亚思的部队,会为此对他感激不尽的。

“尼诺,我的明星,我是你的芙鲁埃拉啊!我要为你而死!”

那女人。也不要管那女人。如果她正觉得火烧火燎,那么好吧,很快就会有团烈焰在等待她,还有指使她耍弄肮脏文字游戏的人。

想到此节,尼诺·迪·卡雷拉聚起满腔怒火,摒除困惑和疑虑。他抽出长剑,骑兵们已经在后面组好队形。尼诺回望了一眼,只见艾德利克利落地点了点头,举起手中长剑。

“为贾洛纳的荣光!”尼诺高喊一声,“冲!冲!以神圣贾德之名!”

他们向北进发,速度很快,但阵形紧密,几头驮金子的骡马被安全地围在队伍中央。他们穿越峡谷,狂热地大声呼号,准备与敌人交锋。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自然毫无惧意。他们在明媚阳光下,踏过结霜的草地,冲向逼匝山峦合拢处的阴影。一百名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骑兵,势如雷霆地闯进黑暗隘道,呼喊着大神的名号。

伊达·伊本·塔里夫负责指挥埋伏在峡谷西侧的四十人。自打贾德前哨发现他们藏在山坡上起,他就滔滔不绝地骂出—连串极富创意的粗口。他们朝那两人射了几箭,追赶了—程,但毫无收获。

伏兵被发现了!陷阱完全暴露!长期谋划的大买卖泡了汤。谁会想到一名贾德将领居然胆小到派出斥侯!而且那人手下有一百骑兵呢!按理说他应该骄傲自大、鲁莽冒进才对。以亚夏浸润星光的圣名起誓,他如此谨小慎微算怎么回事?

山谷北端的狭窄隘口有处急弯,伊达等人就埋伏在此。他的父亲和兄弟还守在隘口对面,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的异变。他们正指挥弓手做好准备,想用一轮带羽毛的死神给毫无防备的贾德人致命一击。那些臭气冲天、狗头狗脸的马民在艾敏·哈纳扎——奇声峡谷止步不前。伊达心中十分懊恼,正打算溜过黑黢黢的峡谷,把斥侯出现的消息带给他们,却忽然听见女人的声音,从东部山嵴传来。

站在山谷尽头的隘口山坡上,习以清楚听到那高亢的声音。伊达的埃斯普拉纳语远远谈不上流利,但勉强能够听懂,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咄咄怪事所吸引。他心中疑窦丛生,而且虽说刚走了霉运,可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伊达最终决定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

贾德人肯定要原路返回。但凡长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这个结果。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伏兵,就会得出一系列显而易见的结论。他们虽说是猪猡,是异教徒,但还知道如何打仗。贾德人将退出艾敏·哈纳扎,选择原路从西面绕道回家。

从此地到大荒原,再没有任何可以设伏的要冲,能够让八十名装备参差不齐的强匪——弓手、刀客、少数骑兵,他和他兄弟.以及他们恶名昭著的父亲——有机会打败一百士兵。金币值得冒很大风险,荣耀也是一样。但在伊达眼中,二者都不足以让他舍身赴死。他鄙视贾德人,但还不至于蠢到低估他们的作战能力。他父亲之所以能在道上混这么久,就是因为只在自己选定的地点作战。

他们这次投机行动非比寻常,地点如此靠北,时节如此接近冬天。但一切都结束了。好吧,劫道的营生向来就是赌博。他们将等待贾德人完全撒出峡谷改道西行,然后再拉上队伍掉头南进,踏上回家的漫漫路程。若不是寒冷冻雨和泥泞道路役决就要出现,他们本可以在从拉寇萨附近经过时,从容不迫地寻找—些安慰。

但现在,伊达闷闷不乐地想到,在他们回到老家的城塞之前,恐旧不可能找到安慰了。他现在真想喝上两口,但父亲禁止他碰酒——当然不是出于宗教考虑,而是作为劫掠行动中的指挥官必须保持青醒。这是四十多年来的准则。伊达真想把老爹的禁令抛在脑后,但有两个原因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爱父亲,同时他比世上所有人都怕父亲。

“快看!”他身旁的一名弓手轻声说道,“看在亚夏天国的分上,快看!”

伊达放眼望去,猛地屏住呼吸。他们来了,大神将贾德人逼疯了,也可能是因为那女人的声音。鬼知道是什么变故能迫使贾德人如此行事。伊达只知道,他和兄弟、父亲,还有所有部下,即将面临一场多年未遇的战斗。他们的埋伏已经被发现,但贾德人还是冲过来了。

那些人迅速逼近隘口,统共一百骑兵,外加六头在中间费力奔跑的骡子。他们的速度疾如闪电。伊达知道,贾德人进入陡峭山坡投下的阴影时,肯定会暂时目盲。这些异教徒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现在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掠过空中的第一轮飞箭中有他的一支。伊达又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然后从藏身处一跃而出,连跑带滑地冲下山坡。贾德人和他们的战马正在早先挖好的陷坑中嘶鸣,胡乱挥舞的肢体互相抽打,纷纷落向插在冰冷地面上的尖利长矛。

伊达跑得飞快,但他看到父亲已经冲在前头。

罗德里格的提议起先让贾罕娜感到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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