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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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他们之间说什么,简浔与禇昑恩只是紧张盯着胖女人迷茫的脸。
“我说警察同志,这小女孩全国人民都在找,如果我真见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们。”听儿子说这个小女孩好值钱的,谁找到谁一辈子不愁吃喝,大富大贵。
她不像说假,警员看了眼旁边心急的两人,这才问三天之前电话的事。
经他这么提,胖女人终于想起。经过寻问,警员告诉简浔两人,“那天早上的确有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孩打电话,不过是个男孩。”
男孩?
简浔和禇昑恩对视一眼,奇怪得很!这里会有哪个小男孩同时认识两人 ?'…87book'
“假设那就是你们的女儿,有可能是被收养人家当成男孩养。”警员合理分析。
刚才店家提到小孩惨遭男子殴打,这更进一步确定他们并非融洽亲子关系。只是考虑眼前两人的心情,警员没把这么残忍的一幕说出来。
这一刻,简浔泪珠儿含在眼眶打转。糖糖,那个小男孩一定就是糖糖!
谢天谢地,终于让他们找过来了!
警员迅速将掌握的信息汇报上级领导,接到指示,彻底摸查。
这是一个边陲小镇,灰白中沉淀着历史沧桑的石板路,低矮中沉浸在岁月打磨里的青瓦房,一切都显得古朴而又厚重。
警员找到镇上领导,他安排个专人,一起挨村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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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感觉像在大浪里浮浮沉沉。辛苦睁眼,糖糖迷迷糊糊看周遭的一切,田间小径弥漫雾气,周围起伏着高大而坚硬的山脉。她趴在叔叔背上,脸蛋蹭到叔叔硬硬的发梢,好痒,好不舒服,好疼。
妈妈,糖糖病了,头晕晕的,全身无力。妈妈,糖糖是不是要死了?
觉得自己全身烫得都要融化掉,实在撑不住,糖糖闭眼,晕在张军背上。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颠簸往前。
一行四人,打算先从最近的村子找。
路不好走,到处是坑。
“哎呀……”崴脚,简浔身子下弯,旁边的禇昑恩一把拉住,这才幸免坐于地上。
背了糖糖一个多小时,尽管张军身强力壮,依旧汗流浃背。
前面走来四人,其中那对年青男女长得挺高,气质一看就是城里的,男子搀着女人,她的脚好像扭伤了。他们身边有警员,还有一个模样看上去有些看干部的男子。几人走在一起特别引人注目,背着糖糖,张军与他们擦身而过。
简浔忍着脚疼,一村一村,挨家挨户的问,都把糖糖的相片给村民看。没人见过!
失望,伤心爬上简浔的眉。禇昑恩安慰,“别急,都来到这了,不可能找不到。”
想想也对,简浔打起精神,继续找下去。
“底下是最后一个村子,那村是出了名的穷,要去看看吗?”山顶,镇上的同志指着山坳里的小村落,他话虽没说明白,但潜台词很明显,那地方穷,买不起娃。
都来到这里,能不看看吗?
虽然很累,双腿酸得走路都僵硬起来,但简浔和禇昑恩坚持要去。也知道辛苦两位同志,除好言道谢之外,禇昑恩还掏出皮夹里的现金,一人一千做为感谢。两人佯装千推万拒,最后笑意盈盈把钱装入裤兜,热情的为两人引路。
黄昏的秋天,寂静的田野升起淡淡的夜雾,这里的天都比外面的小,灰色黯淡。
“老哥,见过这孩子没有?”迎面一个模样年过六旬的老人,镇上同志拦下,拿糖糖的相片给老人看。
嗯,这不是张家那个小娃娃?
老人端详许久,摇头,“没见。”
听村里人说张军花了整整四千大元把娃娃买回来,眼下这群人又来找孩子。如果被张军知道是自己说出去,那个残暴的男人非杀了自家老少不可。
摆摆手,老人继续往前走。
不放弃,几人进村,逢人便问。可所有人都是看糖糖的相片许久,最后摇头。
这个村真的好穷,好一些的屋子是用转建,红墙黑瓦,余下的好多户都是泥墙茅顶。糖糖,你不会在这里,不会不会,妈妈不允许你在这里!
真的不希望女儿是被买入这种人家。
天色渐暗,眼前的这家人外墙用白石灰刷过,依旧可以看出是用黄土累砌。
“有人吗?”栅栏门开着,几人进去,院子里,警员扯开嗓子问。
无人回应,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从绣迹斑斑的窗户漫出来。
口渴,简浔舔嘴唇,禇昑恩瞧见,温声说,“我给你弄点水来。”
太好了!
简浔点头,全身疲惫,有气无力。
禇昑恩往前,上了台阶,敲门,“有人吗?”
许久,门被人从内拉开。潮湿发霉的泥土气息浓郁涌出。
这种屋子能住人吗?
这样想着,禇昑恩看面前的老奶奶,说了许久,想请她给点水,奶奶听不懂。镇上工作人员过来,简要说明,奶奶这才明白。开门,请众人入屋。
暗黄色的土墙被微光照耀,令人昏昏欲睡。屋子里什么摆件也没有,圆桌陈旧不堪,空荡荡的房间,阴冷。
患有脑瘫的男孩突然出来,在简浔身后,众人没留意,他俯简浔肩头,“嘻嘻……”
“啊。”吓了一跳,简浔大叫。
往禇昑恩怀里躲,将她往揽身后,禇昑恩这才看清眼前是个弱智男孩。
“别怕,他不会伤害人。”安慰她,禇昑恩站起,要简浔坐他的位上。
奶奶给几人端来水,简浔道谢接过,大口喝,水很甘甜,刚才进屋她看见了,门外有口井。
“婆婆,你有见过这小女孩吗?”警员把糖糖的相片递出去。
呀,这不是家里那个闺女?!
“没,没见过。”这可是儿子花四千元买回来的孙媳妇,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跑啰。
早想到是这结果,但婆婆这样说,禇昑恩二人还是会失望。
天色不早,几人回去。
沿路都有不知名的虫儿低叫,远处黑压压的群山之中更像藏伏凶猛野兽。山野间的风刮得有些猛,今天中秋,深蓝色的天,衬托一轮圆而寂的月。天高云淡,月光干干净净,夜晚美好得似乎并不真实。
糖糖,你在哪里?
心事重重,除警员与镇上职员用家乡话畅聊,简浔和禇昑恩一路无言。
女儿应该就在附近的村落,乡镇工作人员把二人安排到招待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已经麻烦他们那么多,夜深,他们也要回去陪一家老少过节。
禇昑恩又给了些钱,婉转说是要给孩子买过节礼物,不知买什么好,请他们做家长的把心意代到。
送走笑容满面的两人,禇昑恩回房。简浔立窗口,看明晃晃的月光。
夜空深蓝,整个天空繁星绚烂。在城市里,是看不见这么清明干净的天幕。
“今天过节,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她在发呆,在想女儿,不想她这么失落,禇昑恩转移她思绪。
简浔看走进房间的他,攒眉,“你说糖糖会在哪儿?”
今天把附近的村子都找遍了,而且民警带他们进了屋,根本没有女儿的影子。明明都来到女儿所在的地方,却不见人,心急如焚。
“别急,糖糖就在这里,只要我们耐心找,总会找到。这已经比之前那样毫无头绪好很多了!”在她耳畔安抚,禇昑恩沉着声音说。
他的声线真的动听,低沉磁实,慢慢,简浔那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窗外的月,皎洁明亮,清花撩影。
糖糖,妈妈明天就把你找出来!
第7卷 第311章 心碎
糖糖在县城的机率非常大。公安机关加强寻找力度,派警员与村干部一起,进乡下村逐户走访。也P了糖糖短发小男孩的相片给众人看。可是,没有,没有,根本没有女儿的影子。怎么可能?
简浔不相信,禇昑恩也觉得蹊跷。
公安机关最后有个试探性假设,他们不是附近村子的人。扩大规模,警员们把搜寻范围拉伸至全市。
这几天简浔与禇昑恩心力交瘁,糖糖啊,爸爸妈妈明明离你这么近,可怎么就找不到你?
求求你,再给爸爸妈妈来个电话,告诉爸爸妈妈你在哪里!
由于范围太广,加之他们本身体力不支,张局长要他们就在旅馆休息。天气转凉,所带衣物不够,两人上街。
这个时候,哪还有挑选的心思?
拐过几个巷口,那里算是z市比较繁华的步行街。
人潮流动,繁华喧嚣。
街两岸有密集的小店,各式各样震耳的促销声,有音响的,有喇叭的,有将锅碗瓢盆打击得“呯呯”响的,还有相较之下单薄的人的吆喝。
声音起起伏伏,相互撞击,简浔只觉得头痛欲裂。
两人进了一家打着“最后三天,放血处理,关门走人”旗号的店,买了几件秋衣和外套,匆匆出来。
实在受不了,简浔只想快快离开。
途经街口,一位蓬头垢面的妇女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她的面前摆着好大一张纸。
过往路人有来去匆匆的,也有停留脚步的。
要回去,必须经过这条路。简浔二人往前,“等等。”
她唤住身旁步子不做停留的男人,禇昑恩回头,就见简浔站在妇女跟前,眼睛像是嵌在那些文字上。
请各位好心人帮帮我。我叫张花,七年前和老乡进城打工,不幸被坏人卖到山村。我拼了命逃出来,路上又被三个男人强奸……
江湖骗子!
清楚这些都是骗子编出来的凄惨故事,但简浔看妇女怀中小孩黑乎乎的脸,天这么凉,小男孩甚至还穿着短袖的破破烂烂的衬衣,他打着赤脚,小脚丫上糊满黄褐的泥。
小孩真可怜。
看到这个小孩,简浔胸口涌动一股很猛烈的情绪,她摸包,拿出两张百元红钞。
旁边有人惊呼,妇人本目光呆滞,看地上残破泛黄纸页上的黑字,突然两张大钞落到碗里,心口重重一晃,妇人惊愕抬起头。
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简浔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给小孩买套衣服吧,天冷了,别把他冻着。你的眼泪,我的温度 卷三:”
“啧啧,好傻的人!这一看就是骗子,还给那么多钱。”
“就是,看她长得就蠢蠢的!”
旁边有人用家乡话嘀咕,简浔听不懂,但猜得出他们在说什么。
禇昑恩看那孩子,他紧闭着眼,脸蛋脏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之前有从警员那里了解,被掳的孩子运气最好的是被卖给有需要的人家,运气不好的会被不法分子利用,培训成乞讨的小骗子。而还有些会被送进残酷的杂技班,摧毁小孩正发育的身体骨骼,或者故意打断打残,上街艺卖。最最残忍的一类是把小孩器官卖给地下集团,用于换钱。
种种可怕,毛骨悚然。
糖糖,现在的你过着怎样的日子?
妇女搂着孩子不停对简浔点头道谢,禇昑恩鼻梢泛酸,眼眶竟也渐渐带了湿意。
与他离开,简浔问,“你也觉得我很蠢,对吧?”
明知道那是骗局,还傻傻往里跳。
看熙攘的街道,禇昑恩声音泛哑,“你是想到糖糖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
停下来,简浔看他灰暗色的侧颜,眼角拖延出千言万语,“我只是在想,如果哪个像我这么蠢的人也给糖糖那些钱,今天中午糖糖就能吃她最爱的鸡腿了。”
禇昑恩抬手看腕,“11点28,糖糖该吃午饭了。”
“鸡蛋很有营养,但愿她不要挑食。”糖糖,你过得很好,对不对?
两人往前,欲过马路,红灯亮。
简浔呆呆看信号灯旁的路牌。蓝底白图,上面画着大人牵小孩的标识。
妈妈,妈妈,你看,那是妈妈和糖糖哟!
那个时候糖糖四岁吧,也是有一天,牵她走到红绿灯口。等待的时候,糖糖弯起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指着路牌上的标识图,对自己笑。
糖糖,妈妈现在又在信号灯前,妈妈又在看印着妈妈和你的标识图,可是妈妈的小宝贝呀,你在哪里?
旁边是个私人药店,门口摆着两部儿童摇摆机。一位母亲抱着女儿坐进去,小孩稚嫩的歌声飘出来
我的好妈妈
下班回到家
劳动了一天,妈妈辛苦了
……
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绿灯亮,身边路人匆匆前行。简浔蹲下来,埋脸哭泣。
……
妈妈、妈妈快坐下
妈妈、妈妈快坐下
请喝一杯茶
让我亲亲你吧
让我亲亲你吧
我的好妈妈
……
糖糖,妈妈来找你了,可你究竟在哪里呀?
不管不顾,人来人往的路口,简浔失声痛哭。已经好久了,自从决定振作起来寻找女儿之后,懦弱的眼泪就被简浔封藏。她不想哭,她要坚强,她要找到糖糖。可今天,她又很没出息的被眼泪狂轰乱炸。
糖糖,妈妈不是好妈妈。妈妈不顾你的感受,妈妈不懂得保护你,妈妈找不到你,怎么办,妈妈到底要怎么办?
过往行人怪异盯着蹲在地上哭得无法自制的女人,她的跟前,帅气男人面色凝重。低眸,目光心疼落在简浔弯弯隆起的背脊轮廓上,禇昑恩凄楚,喧哗的街,热闹的城,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剧痛穿刺,无法复加。
他抽出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熟悉而辛烈的烟草气息,吸入肺部,袅绕那撕裂般的痛。
好晕啊,睁不开眼睛。
糖糖觉得全身好烫好烫,脑中一片昏昏沉沉。
妈妈,是不是你把糖糖放微波炉里,糖糖要化了。
糖糖,妈妈的乖宝贝,起床啰。
妈妈在叫自己起床。
可是,一片灼目的光,糖糖觉得难受极了,根本睁不开眼。
妈妈,这次不是糖糖赖床哟,真不是,糖糖也想起床,可是糖糖睁不开眼睛啦。妈妈,快来亲亲糖糖,像王子吻睡美人那样把你的亲亲宝贝亲醒吧。
妈妈快来,糖糖要起床,糖糖要睁开眼睛看妈妈。
头好晕,人好像也在沉沉下坠。
妈妈,糖糖怎么了呀?
咦?歌声……
我的好妈妈
下班回到家
……
这是自己唱给妈妈听的歌。
好难听,没有糖糖唱得好听。妈妈,妈妈,还是糖糖唱给你听吧。
快,睁开眼,糖糖加油,把眼睛睁开,妈妈在床边等着呢,再不醒来,妈妈会生气的,妈妈生起气来好凶好凶,她不会再给你盖美人章了。
使出全身力气,慢慢,长长的睫毛辛苦掀起。
耳边好吵,脑子翁翁的叫。
“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
“听,那孩子在唱歌呢!”
“是吗,我听听。”
“劳、动、了、一、天……”
“真的耶,他还唱歌!”
妇女看怀里脏兮兮的糖糖,她的身体滚烫滚烫,这娃娃正发高烧。
哎呀,那个臭男人,娃娃这么烧下去,不会又像他家那儿子一样烧成白痴吧?不行,待会儿弄点药给她吃,幸好今天有头笨猪给了两百元钱!
好想闭眼,糖糖艰难的拼了命的撑着眼皮,她看灰色的天,发白的小嘴喃喃低唱,“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妈、妈……”
找不到!
为什么集所有人之力也无法找出一个六岁的孩子?
心急,失望,焦躁的情绪变成气愤。简浔怒骂所有人,指责他们办事不力。能够理解她的心情,警方工作人员并未之她过多计较。
静下来的房间内,俯在禇昑恩怀里,简浔神情呆滞。
警方说,糖糖或许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不相信,不愿相信,明明已经离女儿这么近了,可如果她真的离开,又变成像从前那样要漫无目的寻找。
z市是个偏远县城,火车中转站。
“也不知道那些药对这娃娃管用不。”
有些心疼,妇人摇头叹息。他身旁的张军也是横眉怒眼,这女娃是他花了四千买回来给儿子生仔的,小命不会这么经不起折腾吧?
此时他们准备带着怀里的小女娃,一路行乞。
手持喇叭的检票员走来,开闸门,夹杂在旅人堆里,二人推搡挤入。
不肯放弃,简浔和禇昑恩不离开z市。寻启发出去,重金酬谢,当地电台滚动播放寻人启事,犹如一滴冷水溅进热油锅,小城沸腾了。
原来全国人民都在寻找的小女娃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
小山坳太落后,没有无线,没有电视,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热烈谈论他们村里那个被张家买来的女娃。
没找到女儿,简浔和禇昑恩不肯走。公安部门的布控扩散于周边区域,但糖糖已经被张军带上南下火车,他们的努力,徒劳无用。
十一月底,天凉。
街上路灯一片模糊的晕黄,禇昑恩二人吃完饭,一步一步往小旅馆去。
还能做什么?他们不知道。除了在这里等,等警方的消息,等糖糖的电话,等待某天某个街道某个巷口某个角落的突然遇到,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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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码结局,码完上传,今天完结。
第7卷 第312章 找到女儿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他们已在小县城待了四个月。你的眼泪,我的温度 卷三:
不像大城市,这里烟花炮竹虽明文禁止,却也是被“允许”的。
街头,调皮的小孩把鞭炮丢路上,行人过,呯——
“啊,哪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吓到人怎么办?”
“嘻嘻……”得逞,面对怒骂的叔叔阿姨,小孩们欢笑着一哄而散。
炮竹声远远近近,起起伏伏。撩开窗帘,就见路灯上挂起红色的大灯笼,盏盏喜庆,迎风摆荡。整个城市处处盛开着大红的颜色。
“过年了。”望着灯笼发呆,简浔凭窗而立。
禇昑恩猫腰,正收拾他们的东西。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回头看那道清瘦的剪影,知道她是舍不得离开这座女儿有可能居住的城市,但过年了,他们应该回去看看,留在这里没用。
“是啊,过年了。”出来已经整整半年,明明有讯息,却找不出女儿,禇昑恩心中也难过万分。
“你说糖糖现在有没有放鞭炮?那户人家有没有给她买新衣服穿?”她终于收回目光,看床前隆起背脊整理的男人。
动作顿住,禇昑恩紧了眉梢,敞开的行李箱,最上面摆放的就是珍藏女儿秘密和欢乐的铁皮糖果盒。
爸爸,爸爸!
抱大腿,女儿睁着亮灿灿的眼睛望自己。
她好漂亮,肤如白玉,鼻尖小巧,唇如红樱。尤其那双眼睛,迷人晶亮,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瞳底流转天真灿烂的光芒。
脆生生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感觉腿上一紧,禇昑恩低头,身下什么也没有。
幻觉,又感觉他的小公主在抱他腿了。
可这样幻想不是办法,“别想了,快过来看看,有哪些漏的?”
喉咙发干,刚开口,撕裂般疼。
再有三天就是除夕,待会儿就要离开这座城。
回家了,回一个不算家的家……
半个钟后,污迹斑斑的路虎平稳向前,驶向这个国家的繁华最中心。
听说简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