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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莲落秋池为君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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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姑娘还想在树上呆多久?”那女子开口。
  
  秋妍一笑:“若是按着平时的时间来看嘛,自然是要等到夕阳西下,双玉叫我吃晚饭喽。”把玩着手中的榕树叶子,瞥了一眼远处的双玉,秋妍诚心气她。
  她也不恼:“今日可不是平常。我特意来找你,你也知道,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偏偏有那死忠的榆木脑袋不开窍。”她也瞥了一眼双玉,又温温润润的说道,“宁姑娘还是下来吧。我有不少话要同你说。你这样在树上可不行。待会儿听不清楚也就算了,可别让别人,听的比你清楚。”
  秋妍刚想答话,她又道:“还是你想让我上去请你下来?”说罢,抚了抚自己的腰带,抬头冲她一笑。
  
  秋妍一怔,好个妙音阁护法!真是一笑倾城哪。妙音阁果然藏龙卧虎。
  “还是不麻烦护法大人了,我自个儿下去就行。”秋妍一跃下树,落在她身前,嘻嘻一笑,“要不是看护法大人那么漂亮,我才不下来呢。宁愿在上头看风景。”
  大概听多了别人对自己容貌称赞,她只微弯了嘴角:“叫我紫苏吧。听你叫我护法,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
  紫苏?好熟悉的名字。秋妍脑中灵光一闪,裁云阁头牌,传说中歌舞双绝的紫苏姑娘。她年纪轻轻竟然贵为妙音阁护法?而且,身为尊贵的护法大人,竟然在青楼挂牌接客?秋妍顿觉匪夷所思。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紫苏压低声音,“今天,我本是奉云姨之命,来取你性命。”秋妍不自觉的去看她手,还好,没有刀,“阁主大人被云姨拖在总部。”
  秋妍心惊不已,难道云姨已经查到自己的背景,知道自己要对妙音阁不利,所以要杀人灭口?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秋妍全神戒备,脸上不动声色。
  
  紫苏见她镇定,眼中含着赞赏:“阁主把你囚在这里,不让你插手阁中事务,就是怕云姨查出什么,要对你不利。所以他才会派这么多人看着你。”一丝落寞几不可见的在她眼中一闪而过,“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武功不凡,他是怕你有事。若放在平时,这些人该在外面执行高难度任务才是。”
  秋妍乍一听闻,心中更是惊讶,左子陌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这个紫苏,可信吗?
  “既然他护你,我自然不会杀你。”她淡淡一笑,“即使你心怀叵测,妙音阁也没那么容易让你来去自如,这我倒是不担心。可若是我今天杀了你,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吧。”
  秋妍惊疑不定望着她。不杀我?那她待要怎样?不杀我,她怎么向云姨交代?还有,照她的说法,左子陌很在乎自己的生死?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闪过,她却只是不信。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我们这就出府吧。”紫苏道,“你扮作双玉的模样,和我的丫鬟一起出去,就说,你病了,我让她们去药铺抓药。至于我,你点我穴道就是。”然后被别人发现,佯装成被自己袭击的模样。
  “你为什么帮我?”秋妍问道。这样出去倒的确轻省,不费一丝力气,还能赢得些时间逃跑。可是,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儿饼。
  云鬓如云低垂,耳上明珠闪耀:“我不想,让他恨我。”喃喃犹如辛酸梦语。
  秋妍一瞬间有些明了。双手奉上真心,对方却视若无睹,卑微到极致,痛苦到极致,也,爱到极致。因为爱他,所以,即使豁出命来,也不愿看他伤心。
  
  和以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只希望,那人,终有一天,明白她的心。
  
  短短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秋妍彻底相信了眼前的女子。没有什么,比深沉的爱更可靠。
  她不肯杀她,却又不能彻底违了云姨的命令。只能选择这样折中的方法。
  
  当下再不迟疑,任紫苏手脚麻利的给自己易了容。
  就要走了,秋妍点穴的手,顿了一顿:“我走了,你怎么办?”云姨和左子陌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她既没有尊云姨命杀了自己,也没顺从左子陌把自己继续囚禁,只怕得受不少苦吧。
  紫苏微微一笑,眼中闪出光彩:“小惩罢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哦,对了,我会易容的事还是要烂在肚子里才好。”
  秋妍望着那张妖艳绝伦的脸,衷心道:“紫苏,谢谢你。”言罢,出手如电,迅速点了她穴道。
  匆匆离去。
  小惩?妙音阁的小惩,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第三十五回 身世(二)

  出了府门,秋妍不急不缓的携着小丫鬟右拐进了条小巷。
  她日日在树顶,早把府周围路径熟记在心。一径走到巷尾,秋妍后顾无人,悄无声息从袖口抽出一条丝帕,趁其不备在小丫鬟鼻端一闪。帕子上沾着的是药性极烈的迷药,紫苏的小丫鬟不会武功,更想不到她突然发难,当即昏倒在地。
  秋妍脱去双玉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里头的湖绿衫子来。脸上的易容不容易除去,她也无暇顾及。当下双手灵活的攀上墙头,轻轻一跃,进了旁边的民户。
  小院里静悄悄,大概是午睡未醒,秋妍站定四顾,辨清了方向,脚步轻巧的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轻手掩上木门。果不其然,门后摆着一大缸清水。秋妍双手捧起水来洗去脸上易容,又蹑手蹑脚的出来。
  拖不了多久,云姨和左子陌的人就会分别发现自己出逃。左子陌那里倒不用担心,到时候,只说自己觉察出紫苏要杀自己,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逃出生天。后来之所以躲着他不回去,是因为误会紫苏奉的是阁主之命。
  至于云姨,她的杀手肯定遍布贤阳,现今,唯有暂时避居六皇子府邸,找个好时机再让左子陌找到自己,好让自己顺理成章平平安安的回到妙音阁。
  
  当下,秋妍施展轻功一路向六皇子府行去。
  大门是不能走的,若是大张旗鼓的进去,左子陌到时候又可以明目张胆以接妹妹的名目把自己带回去。秋妍在这府中住了好些日子,周围的地形早已熟识。她避开门前守卫,绕道后花园外。
  这后花园自然是无人把守,可围墙砌得极高。这当然难不倒秋妍。只见她双足在墙面轻点,斜侧着身子硬生生凭借一身轻功上了墙顶。
  秋妍左钻右绕,灵活的避开了各处守卫,直接到了书房门外。
  
  守在拱形门外的小柱子,望着从天而降的宁秋妍,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一张口,连话都说不稳:“宁,宁,宁,宁姑娘?”
  秋妍没空和他罗嗦,劈头就问:“殿下在里头?”
  小柱子仍然不太淡定,这宁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府里的守卫难道这么不顶事儿?
  “在在在在里头~~”他刚说到第三个在字,秋妍伸手一挥把他拨拉到旁边去,脚步不停,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在三尺开外。
  小柱子只见眼前一花,宁姑娘身上的湖绿长裙化作一道绿影,也不见她脚步移动,却身形飘忽,从他身前闪过。一时间,怔得更加说不出话来。
  
  秋妍进了院内,才想起已经进了六皇子府,安全了不少,自己不用这样着急。脚步一顿,慢了下来。
  书房门虚掩着,秋妍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推开了门。
  桌前没人。只在桌上摊着诗册,秋妍走过去,站在桌边望了一眼,页上印着的是一首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秋妍一愣,就着阳光细看。只见诗边扉页上用毛笔写着细细一行小字:人生自是有情痴。墨色凝结发暗,似是常年日久,字迹虽然清隽,却笔力不足,不够老道。
  下面却又有一行七字,字迹清俊,笔锋柔和,同上头那行字应是出于一人之手,只是写的时日不同,笔迹稍异。
  入眼便是这七字。
  “却待不信,终须信。”
  七个字,墨迹未干,乌漆漆晃做沉沉大石压在心上。
  
  秋妍不忍再看,忙离了书桌。书案上有毛笔笔端未干,黍离人应该还在屋里。秋妍绕过大大的山水屏风,转到屋后。
  黍离一身日常装束,腰间扣着金丝缠边白色腰带,乌发松松束在脑后,正背着手,仰头看书架,专心找书。
  秋妍故意弄出些声响。黍离回头,见到是她,似是愣住了,脸上神情有喜无惊,却是讷讷的不说话,也不动。
  秋妍有些尴尬:“我有急事,所以不等通传就进来了。”
  黍离这才有些惊讶,走近几步:“真的是你?”
  秋妍没弄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话说:“当然是我。”心里记挂着云姨要杀她的事,又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有事找你帮忙。”
  黍离这下彻底清醒过来,恢复了正常:“什么事?”他的脸微微有些红晕浮上来,想到自己刚刚不敢置信的木讷反应有些赧然,此时算是故作镇定。
  秋妍虽也觉得他奇怪,却也没有深想。只把这些天被阁主禁足,又被阁中长老派人追杀的情形阐述一遍。省去了细枝末节,只捡紧要的话讲。
  黍离听到妙音阁不信任他的消息,心里不气反喜。妙音阁容不下她,她便只能再回自己府上,这不就来了吗?
  “既然这样,我让小柱子把书房侧面的厢房收拾了,你住下吧。这件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你也别乱跑了,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秋妍求之不得,欣然应允。
  又问了古涟的事。
  黍离微微一笑,徐徐道来。
  ——————
  
  秋妍吁了口气:“这么说,古涟已经下狱?”
  黍离点点头:“三哥既然已经找到了他自认为古涟对他不利的证据,自然不会再留他。”
  秋妍暗暗佩服黍离办事效率之高,竟然能在短短数十天内,神不知鬼不觉安排了所谓的证据,又欲盖弥彰的引得三皇子怀疑。借三皇子之手凭督查不力,玩忽职守的罪名,把古涟下狱。自己却在朝上百般摆出力保古涟的姿势,殊不知,他越保,古涟死得越快?
  虽然主意是自己出的,可这其中细节处,只要有一丝不慎,计划便无法成行,更别说是要在生性多疑的三皇子眼皮子底下玩花招。
  秋妍心下暗暗欣慰,幸亏自己和六皇子是友非敌。否则,就凭他心思之细密,处事之谨慎,手段之高明,再加上一个自己也不是他对手。
  秋妍心中转着自己的小九九,黍离合上了诗册,把玩着桌上的镇纸也不说话。
  一时,屋里静下来。只听见屋外叽叽喳喳鸟儿的鸣叫。
  
  这样静了会儿,却听见门口小柱子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响起,声音断断续续,似是气喘吁吁,边跑边说。
  近了才听见他话里的内容:“刘管家,不是小的不让你进,实在是。”声音骤断的同时,书房门也被推开。
  刘管家一头是汗的跑进来。
  秋妍不及躲,和他打了个照面。
  刘管家看见她也是一呆,心里却想,原来宁姑娘真在府里,那古小姐竟是未卜先知?
  
  黍离有些恼,重重的放下镇纸,“啪”的一声,刘管家一惊之下,不自觉的跪在地上。
  “越老越没规矩!待会自去刑房领罚。”黍离不温不火的道,仿佛说的是今天晚上吃什么这样简单。倒是秋妍惊了一惊,自己也未等通报擅自入内。
  刘管家毕竟是府上老人,明知要罚,还是不管不顾闯进来,实在是兹事体大,他不敢擅专。此时听了要罚,倒也平静,伏地道:“老奴遵命。”却不敢再开口回禀,等着自家主子先说。
  黍离也不避讳秋妍,问道:“什么事?”
  刘管家伏在地上,回禀:“那位古小姐今儿个上午又来了。因着主子吩咐了不让她进来,连通报也不必,奴才就让门房紧闭大门。可谁知,到了中午的时候,门口吵吵嚷嚷,奴才就出去看了一看。却是,却是那古小姐带着丫鬟跪在门口。”刘管家一口气说完,喘了一喘。
  跪在门口?秋妍倒吸口凉气。门口可是朱雀大街,人来人往,虽说六皇子府门口威严庄重,小摊小贩不敢在此做生意,可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是不少的。这古小姐虽是罪臣之女,却好歹名门闺秀,怎么可以不顾名声跪在大街上?
  秋妍偷偷看了眼黍离,他坐在桌边认真听着,眉头蹙起。
  “老奴想着,虽说她罪臣之女,主子不能见,可让她跪在门口却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没的误了主子名声。老奴就亲自出去请她进来。哪怕跪在院里,也比跪在街上好不是?”
  这刘管家做事倒是老练的,这样处理的确最好不过了。
  “可谁想,那古小姐性子倒倔。说要是主子不见她,她便跪着不起来。老奴没法子,只得把门关了。心里想着,大家小姐,身子弱,跪不了多久撑不住了自然就回去了。可谁成想,刚刚老奴去看。她还跪在那儿呢。旁边围着不少百姓。虽然不敢大声议论,可瞧着模样都是向着那古小姐的。奴才想着,这事儿可大可小,不能再拖,得赶紧回禀主子才是。这才不管不顾闯了来。”说完又磕了头。
  秋妍也没想到古静那样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竟这样执拗,不由有些佩服。
  黍离转着翡翠扳指,沉吟一会儿:“把她请进来吧。”这个古静,倒是硬气。这种时候,还敢上门。
  
  ——————
  
  秋妍待在屏风后,偷眼望去。
  古静一身白裙,脂粉未施,首饰全无,发丝只用白丝带束着,脸上遮着同色面纱,似是戴孝。
  她进了屋,二话不说,就先跪了。大概跪久了,膝盖麻,她膝盖碰地时动作一僵,倒吸了口气。
  黍离放下手中的书卷,温和道:“古小姐要见本宫,有什么事?”客气而疏远。
  “我要见宁秋妍。”古静声音平缓,却似掷出了一声惊雷。
  找我?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哀求黍离救他父亲?怎么会找我?还不惜抛头露面跪了这么久?
  “我去左宅找过。可门外的侍卫说,她犯了错被禁足,任何人都不见。我想,既然她可以住在六殿下府上,殿下自然有法子可以找到她。这才冒犯殿下,斗胆相求。”
  她找秋妍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那天落水的事情让她警惕,猜测她父亲入狱是秋妍捣鬼。当下问道:“找她当然没问题。可就像左府说的,她被禁足。什么人都不见,若是古小姐着急,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一见到她,就帮小姐转告。”
  古静却不答应:“事关妹妹身世。还是当面交代的好。”
  说得秋妍心里一跳,蓦地想起那天古静曾提起过她姑姑。难道这其中还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秋妍心中疑云顿生,好奇心起。但苦于不能与屏风外的黍离传递消息,只能更加凝神细听,一边暗暗祈祷,古静继续说下去。
  黍离心中也是疑惑万分。反问一声:“身世?”示意古静继续说下去。
  “圣旨已下,家父后天午时问斩。”她话音一转,换了话题,“在这之前,还请殿下把口信传给妹妹,让她务必在这之前,去狱中见家父一面。家父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妹妹说。”说着说着,语中已是哽咽。言毕,又恭恭敬敬伏了下去,扣了个头。
  她这样说,黍离倒是不好再问。转不转告的也没什么意义,秋妍躲在后面早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本宫答应你,一定在这之前转告秋妍。只不过,她去或不去,本宫不能保证。”
  古静谢了黍离,礼数周全的退了出去。秋妍却看得清楚,她眼中盈盈有泪。
  
 
作者有话要说:某枝的自制临时封面
怎么样啊怎么样?
什么?好?什么?不好?
额。。。其实这不是疑问是设问
哇哈哈 
偶做的能不好吗
虽然那图随便了点
那字写的马虎了点
那署名署得不清不楚了点
但总体上还是很好的嘛
对吧对吧对吧?




第三十六回  身世(三)

  望着古静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秋妍缓缓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古静的话,她一字不漏听得清楚。虽说身世如何她并不十分在意,但毕竟抵不过好奇。
  
  “都听到了?要我帮你安排吗?”事关秋妍身世,黍离也不敢懈怠。
  古涟后天就要处斩,在这几天内见他,只怕很不容易。她不想再麻烦黍离,有些迟疑:“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身世什么的,反正都做了这么些年孤儿,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 
  她说的是大实话。她在这一世本就是孤魂野鬼,无父无母之人,唯一可称做亲人的,便是君池。即便是前世,母亲早早和父亲劳燕分飞,另组家庭,见着的日子有限,父亲又是那样严肃的性子,只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给她的关注仅限于工作。亲情实在淡薄。
  可听在黍离耳里却是止不住的怜惜。从小便不知父母是谁,孤苦无依,独自在风雨中挣扎,所以眼中才会有历经沧桑的味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要不,一个女孩子,本该父疼母爱的承欢膝下,或是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又怎会在妙音阁做一名杀手,腥风血雨,凶险万分?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不是个心软的人。二十多年的宫廷生活早就把他的心磨砺得坚韧无比,刀枪不入。至于温柔,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是他自保的工具罢了。可这一刻,他的心却出乎意料的柔软,像是一下子注了水,碰一碰就会疼。
  
  “还是去见见吧。我来安排。”黍离怕她担心,直接道。
  秋妍无可无不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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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甬道又窄又长,阴暗的环境,湿滑的石壁,狭小的空间里即使是脚步声都会响起阵阵回音。
  秋妍紧紧跟着前面带路的牢头,伸手整了整身上的狐毛披风。天牢里实在是太冷了,九十月的天气,到了这里,倒像是寒冬腊月,冷得刺骨。
  牢头停在了甬道尽头的一个小间,把手中的油灯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拿出一串钥匙。一大串的钥匙串在一根绳上,一动就稀里哗啦响,在安静的甬道里尤显得惊心。
  门开了。秋妍迟疑了一下,还是提着琉璃宫灯进去。
  大概是黍离吩咐过了,牢头也不多话,锁上门就自动的避到了一边。
  
  很小的一间石室。四面都是光滑的墙壁,只在高墙的一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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