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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假慈禧-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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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长的镜子有点模糊。对面墙角放着一个花架,一盆石榴翠绿欲滴。

尹福想:那个老妇人肯定就住在这里,她可能就是慈禧。

尹福正要转身出屋,忽见墙角有个精致的小箱子,上面饰有麒麟图案,黑底金线,亮得耀眼。尹福走过去打开箱盖,里面有数十个各类妇人面型的面饰,这些面饰软软的,薄薄的,两侧有一根金色的丝线。

尹福一见,登时明白了:原来慈禧就是靠这些面饰混迹于皇家行列之中。

尹福离开这个神秘的房屋,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见天色已晚,刚要脱衣睡觉,忽听院内有脚步声,他从窗口望去,正见两个小太监拿着陶盆围着一个井口犯愁。

尹福出了屋门,其中一个太监说:“尹爷,我们找来找去才找到这口井,没有水桶,可怎么舀水?”

另一个太监说:“我们想弄点水洗脚睡觉。”

尹福来到井沿,伸头往里一瞧,井有一丈余深,井水淙淙。他以两目注视井中,将右衣袖往上一挽,右手置于井中,五指伸开,掌心向下涵空,来往旋转,徐徐发功。忽闻井底响声大作,井水慢慢漫上井口。两个太监看得呆了,竟忘记了舀水。尹福用右脚轻轻踢了两个太监的臀部,两个太监才醒悟过来,争先用陶盆舀水。尹福停止发功,井水退了下去。

两个太监端着陶盆,不迭声地向尹福道谢。尹福笑道:“早早休息吧。”说完,回屋去了。

鸡叫三遍,尹福便起了床,拿好衣服,匆匆洗了脸,来到县署后花园,正见一个矫健身影在花树间闪动。尹福凝眸一瞧,正是唐昀。

唐昀手提一根铁棍,棍如碗口大小,她舞动铁棍,往来如飞,棍风呼呼,棒影飘飘。忽见她一侧身,铁棍飞出,直扑半空之中,击落一只飞鸟。

尹福一跃身,伸手接住铁棍。

唐昀笑道:“光顾了接铁棍,飞鸟呢?”

尹福笑嘻嘻指着左脚面说:“在这呢!”

唐昀低头一看,飞鸟已趴在尹福的脚面上。

尹福将左脚轻轻一钩,飞鸟又落于棍头之上。

唐昀接过铁棍,轻轻一掂,飞鸟又落在一个树杈上,唐昀放下铁棍,微微笑道:“尹爷起得早啊。”

尹福道:“老佛爷起得更早。”

两个人信步登上一个朱亭,挨次坐下。

唐昀望着亭畔一丛竹林说道:“纵一琴一鹤,一花一竹,嗜好虽清,魔障终在。语云:能休,尘境为真境,末了,僧尔是俗家。”

尹福幽幽地说:“山林是胜地,一营恶便成市朝;书画是雅事,一贪痴便成商贾。盖心无染着,欲境是仙境;心有系牵,乐境成悲地。”

唐昀道:“有一乐境界,就有一不乐的相对峙;有一好光景就有一不好的相乘除。只是寻常家饭,素位风光,才是个安乐窝巢。”

尹福问道:“老佛爷可能琴棋?”

唐昀道:“棋可遣闲,易动心火;琴能养性,嫌磨指甲。素即擅长,不必自为之,幽窗邃室,观弈听琴,亦足以消久昼。”

“老佛爷原来是观弈听琴,是观棋不语,听琴不厌呢?还是暗助一方,品琴议东呢?”

唐昀回答:“观棋不语自可窥人心,听琴不厌足以洞知音。”

尹福叹道:“原来如此!”

这时,李莲英匆匆而来,叫道:“老佛爷,您让我找得好苦,该用早膳了,一会儿要启程了。”

第14章

在灰蒙蒙的大道上,秋天的原野远远地伸展着,一望无际。田野上空,一条条烟色的云彩静悄悄地飘动着。微风在田野上吹过,翻阅着干草茎。微微湿润的青草在早晨的雾气中散发着香味。泥土像流质一样地荡漾、波动,黑色泥土的淡薄气味使人感到奋发和甜蜜。收获后的大地在歇息。

皇家行列在默默地向东移动。

尹福仍是与李瑞东策马并行。他在行进中特别注意观察每一个宫女,然而没有发现慈禧的蛛丝马迹。

当尹福策马经过瑾妃的轿前时,听到宫女木兰花与宫女娟子的对话。

木兰花问娟子:“你怎么了?”

娟子叹了口气:“真是老太后好伺候,姑姑不好伺候。宫里的规矩,姑姑的权大,对下面的宫女,可打可罚,这几天姑姑的火气特别大,动不动就拿我们出气。打还好忍受,疼一阵过去了,就怕罚,往墙角一跪,不知跪到什么时候。姑姑的事都是由我们伺候,洗脸、梳头、洗脚、洗身子,一天要用十几桶水……”

木兰花笑道:“谁叫人家是姑姑呢,等你到了三四十岁,也不成姑姑了?”

“我?我也能成姑姑?到了十八九岁,太后还不让我嫁人 ?'…'要是嫁个漂亮小伙,还算有福气,要是嫁个麻脸瘸子,我这半辈子不是算倒邪毒了。”

“你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太后还能亏待了你?”由卝炫卝书卝网卝整卝理

“宫女是不许打脸的,脸是咱做女人的本钱,女人一生荣华富贵多半在脸上。当年老太后、隆裕主子打珍小主嘴巴,那是对珍小主最大的羞辱。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是这个姑姑专打我的脸。”

“你大概又犯了什么错儿,是不是睡觉时大八字一躺?”木兰花说这话时紧盯着娟子的脸。

“噢,这不断地走啊走,有时一天走好几十里地,累得肚子转筋,还不许我们睡觉,躺的姿势还管?”娟子说这话时气呼呼的。

“这是宫里的规矩呀!”

“这不是宫里时,是在路上。在宫里时,不许我们吃鱼,怕身上带腥气味。”

木兰花道:“就连主子、小主、格格到上头去前,也要净一净身子,免得失敬,何况你一个小宫女。”

尹福见娟子不言语了,她的乌油油的大辫子分外扎眼,辫根系两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绹子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用梳子梳过,蓬松着,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脚下是白绫子袜子,青鞋上绣着满帮的浅碎花,透出利索爽眼。

停了一会儿,娟子又说:“有时我真想溜走。”

木兰花听了,急忙去掩她的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说的,说出去,要丢脑袋的!”

娟子气哼哼地说:“我的脑袋早掖到裤腰上了。”

木兰花前后左右瞧了瞧,见只有尹福注意她们谈话,才放下心来。娟子诉苦道:“当宫女行不回头,笑不露齿,走路要安安闲闲地走,不许头左右乱摇,不许回头乱看,笑不许出声,多美的事也只能抿嘴一笑,多苦恼也不许哭丧着脸,挨打更不许出声。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话不能说,谁和谁也不能说私语,就像每个人都有一层蜡纸包着,谁也不能把真心透露出来。哼,现在我就笑,把牙露出来给你们瞧瞧!”说着,娟子哈哈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木兰花道:“行了,行了,我看你是有点疯了。”

“我的头就乱摆,乱摇。”娟子故意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该打听的我也要打听。木兰花,你说,李莲英是不是假太监?”娟子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在木兰花那白皙的脸蛋上。

“李大总管,恐怕不是吧,他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看他跟太后……”娟子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蚊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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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憋得通红,小心地东张西望。

“你发现没有?太后跟你师父相好了……”娟子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尹福还是听到了。

尹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扭向一边,不过他的心房隐隐跳动着,全身有些震颤。

“不会吧?我师父不是那种人,他的心我清楚……”是木兰花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的眼睛可揉不进沙子,你没看太后这几天失魂丧魄的,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一从西安城出来就变了,连有些老规矩都改了。”

“是吗?”木兰花的声音充满了颤声。

尹福听了,心头一紧,心跳得更快了。

“木兰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前几天我听到太后的梦话……”

“快说给我听……”

“可不兴说出去。”

“谁说出去谁烂嘴。”

“不能告诉你师父。”

“说出去嫁狗。”

“太后在梦中说,尹爷,尹爷,她在叫你师父的名字!”

“太后是不是在梦中撞见了贼人,她喊师父救她……”

娟子摇了摇头,又说道:“她还说,尹爷,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呀!”

木兰花听了,脸红得像苹果,心“咚咚”跳着。

尹福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神思有些恍惚,不由得拍打了马屁股几下,策马赶到皇家行列之前,来到旷野之上。

他望着茫茫的旷野,心潮起伏,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多少天来,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与喜悦。这种喜悦和幸福是由衷的,是从他相依为命的妻子身上得不到的,他的妻子是一位传统式的中国女人,纯朴、厚道、勤劳、温善,但是生活久了,总感觉缺少一种东西,尹福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恐怕人无完妻,憨厚过之必然有失聪敏,聪敏过之必然有失朴实。他喜欢他的妻子,喜欢她的诚挚、坦诚,但有时又觉得缺少些含蓄。而唐昀是一个文雅、含而不露的女人,她的思想深邃,文化修养甚高,她就像白云堆里的仕女,远不可及,近不可视。但是尹福从来没有希冀和幻想过什么,他不敢苛求,也不愿苛求,他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充溢着一种幸福感。如今听到娟子一番话,他那关在心闸之内的春潮仿佛汹涌澎湃起来,原来唐昀也喜欢他,喜欢他这么一个风尘仆仆的粗人。他有些激动,脸热得泛红,甚至有些发烫。他仿佛看到唐昀身穿白色裳裙,在旷野上朝他扑来,他合上双眼尽情地享受这一美好憧憬。

★★★

但是他睁开了眼睛,唐昀是王府名姝,寺庙里长大的老处女,而他是个有家室的人,这种想法岂不荒唐!武林中人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八卦掌门人会如何议论这件事,荒唐,荒唐!

“尹爷,你在那儿转的什么磨?”传来李瑞东的声音。

尹福仔细一看,只见李瑞东策马来到他的面前,皇家行列已经走远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这察看一下……地形……”尹福支支吾吾地说。

“我还以为你出了事,所以赶回来找你。”

尹福和李瑞东追了一程,终于追上皇家行列。

慈禧的贴身宫女荣子和娟子一见尹福,赶快跑来。荣子道:“尹爷,老佛爷叫你过去。”

尹福来到唐昀的轿车前,下了马,禀道:“奴才叩见老佛爷。”

轿内传出唐昀的声音:“尹福,你进轿吧。”

尹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只有李莲英和慈禧的两个贴身宫女荣子和娟子才进过这辆轿车,如今唐昀让我进去,不知有什么要事。

尹福让荣子牵着他的马,自己上了轿车,他掀开轿帘,只见唐昀斜倚在座位上,脸色泛红,两只眼睛闪烁着清澈的光辉。

尹福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目光仿佛是一柄柄刀子。

“老佛爷找我做什么?”

“潼关就快到了。”唐昀的声音悦耳动听,就像一首民歌。

“听说那里的景色很美。”

唐昀叹了一口气:“这几天我神思恍惚,总感觉已到了生命的尽头,有时梦见白茫茫的一片,在这白茫茫中忽然闪现一朵朵红云,梦醒后便觉眼跳耳鸣。”

“你不要胡思乱想,应当想法镇定自己,你多想想你在新疆的爹爹,想到通过你的努力,你们父女终将团圆,你就会有好的感觉的。”尹福说这番话时,不自然地搓弄着衣角。

“尹福,说实在话,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唐昀的话温柔、甜馨。

尹福的脸上泛起红晕,两只手微微颤抖。半晌他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勇敢、朴实、机智、有男子气。”唐昀说这些话时,大眼睛不眨一下,显得很诚挚。

尹福的心简直要融化了,他感到唐昀奔腾的气息袭来,这气息清凉、芳香,他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使自己做出非礼之举。

“你喜欢我吗?”唐昀的话充满了期待和希冀。

尹福说什么呢?他若说喜欢,恐怕要使这位初涉情海的女子跌入情网,以致弄得不可收拾。若说不喜欢,实是欺人之谈,会伤害唐昀的心。

尹福不敢看唐昀,但是他的全身,包括那颗血淋淋的心,都被对方刀子似的眼睛刺透了。

“我是有家室的人……”半天,尹福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你是喜欢我的,你喜欢我,我太高兴了。”

尹福感到唐昀那柔软的身子缠住了他,他被香气冲击着,唐昀那薄薄的红嘴唇在他眼前晃动,诱人、香甜、鲜艳……

“不!”尹福大叫着,挣扎着,推搡着……

就在这时,轿车外传来一声声惊呼:“有刺客!有刺客!”

第15章

马蹄声,疾驰的马蹄声。

尹福探头一看,只见四面八方红尘滚滚,似有群马奔腾,喊杀震天,震耳欲聋。尹福不知又是哪路人马杀来,正在观望,只见侍卫、兵丁纷纷抽出兵器前去阻杀。渐渐地尹福看到出现一些骑马的和尚,那些和尚持伏龙钵、莲花夺命钎、铁笛、梅花截木针、飞镖刀等,都是奇异的兵器。

尹福想,这些和尚是从哪来的,他们与皇族有什么仇恨呢?

李瑞东飞马来到尹福前,大叫:“尹爷,来了这么多秃和尚,凶多吉少,你却躲在这儿瞧热闹。”

尹福淡淡地说:“有几千兵马还挡不住几个秃和尚!”

“秃和尚?他们个个神勇,如天兵天将,足有一百多人。”李瑞东气咻咻地说着,抹了一把汗。

这时只见一个眉发皆白的老法师手持护手钺朝唐昀的轿车扑来。李瑞东一见抽出阴阳子午锥迎战法师。

法师手持护手钺朝李瑞东胸口刺来,李瑞东朝旁边一闪,法师扑了一个空,可是并没有收马,仍然朝前疾驶。

尹福见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攻击目标是唐昀的轿车,急忙抽出判官笔,上前猛刺,竟刺中马的臀部。白马狂嘶一声,疼得腾空而起。法师双脚向右旋跳,全身腾空,右脚尽力向右上方弹摆,速出右掌,竟将轿车的一个角削掉。

尹福正要用判官笔猛攻法师右侧,忽听一人大喝:“勿伤寂亭法师!”

尹福扭身一看,一个年轻和尚手持闭血鸳鸯幡扑来。

尹福知道这闭血鸳鸯幡是世间罕见的兵器。

那年轻和尚举幡一招“双凤开山”,十字交叉,双幡向上,幡嘴朝下,向尹福刺来。

尹福不敢轻敌,放开法师,一招“狮子摆头”,右手持判官笔,左手变换牛舌掌,猛攻对方的小腿。

李瑞东截住法师厮杀,此时皇家行列乱成一团。

远远地,尹福看到李莲英带着十几个侍卫紧紧护住一辆骡车,既不往前跑,也不往后退,他猜想慈禧必是躲在这骡车之中。

青年和尚手持鸳鸯幡,步步紧逼。尹福更不示弱,挥动判官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丝毫不露破绽。

青年和尚问道:“你可是八卦掌尹教头?”

尹福道:“正是!你是谁?”

青年和尚笑道:“我使的这闭血鸳鸯幡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少林寺的秘门兵器,我自然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

尹福一听“少林寺”三个字,心里吃了一惊,暗想:这少林寺是天下功夫出没之地,武术名家荟萃之所,难道也与皇族有仇吗?

“少林寺离此有数百里之遥,你们为何劫杀皇族?”

“朝廷历代围剿困扰少林寺,还曾火烧少林寺,不少法师、名僧死于朝廷猎犬之手,少林寺自然与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青年和尚说这番话时,显得有些激动。

尹福猛地想起:天下许多反清志士经常隐匿出没少林寺,少林寺已成为反清复明的巢穴,历史上江南十三侠之一的甘凤池、三皇炮捶祖师乔鹤龄、形意拳大师车毅斋等武术名家都曾栖身少林寺。

尹福见青年和尚两眼冒火,说道:“那都是雍正皇帝栽下的祸苗,至同治年间已没有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青年和尚冷笑一声,说道:“少林寺静云大师高龄已有一百一十五岁,通晓天文、地理、算术、气功,对前朝列祖列宗之事,记得一清二楚。”

尹福道:“如今是光绪年间,八国联军都打过来了,何必再翻那老皇历?”

青年和尚正色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义士报仇,百年不迟!”

尹福慨然道:“满清皇族东归京城,兵马劳顿,风尘仆仆,何必乘人之危,偷袭其列,况有不少宫眷。”

青年和尚道:“这正是天赐良机。”

尹福与青年和尚斗来斗去,青年和尚已是气喘吁吁,尹福不忍伤害他的性命,只是在那里周旋,耗费他的精力。这时,只听一声唿哨,有人叫道:“老佛爷得手了。”

青年和尚一听,撒腿就跑。尹福也不追赶,慌忙去找唐昀乘坐的那辆轿车。

尹福在尸堆中终于找到了那辆轿车,它翻倒在一旁,轿帘染着鲜血,两匹马各中了刀枪,呻吟不已。

宫女娟子从尸堆中爬过来,她两眼发直,身上、脸上、手上沾满鲜血,痛哭失声。她一见尹福,哭叫道:“尹爷,老佛爷让和尚抓走了。”

尹福看到唐昀使用的香荷包在血水上漂浮着,香荷包上绣着的一对鸳鸯染上了鲜血。尹福大叫着,拾起那个香荷包,紧紧攥在手心里,仿佛要把它捏碎。

尹福正见一匹惊魂未定的黑马奔驰而来,他几步蹿过去,拽过马缰绳,飞身骑上,大叫着:“我要去少林寺。”

随着马蹄声远去,尹福不见了。

娟子望着灰蒙蒙的烟尘,喃喃自语道:“尹爷,他……疯了。”

唐昀那日正在轿内躲藏,尹福与一青年和尚激战,既而离开轿车。李瑞东也与寂亭法师打得难舍难分。此时又围上四个和尚,各施气功,频频向轿车攻击。那和尚中有个击水僧,一张口,一道道水柱射向轿车,连穿了几个洞孔,唐昀见无法躲藏,便一跃而出,与四个和尚激战。那四个和尚联手十分厉害,一个击水,一个喷唾,一个甩鼻涕,一个掷黄豆,将唐昀团团围住,使她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那击水僧不知在哪里喝了那么多水,口喷不止,有时唐昀躲得慢些,衣服便被水柱穿破。那个甩涕僧,用手一捏鼻子,一把把黄鼻涕甩出来,卷带着一股股血腥味,唐昀留意躲闪,结果不小心溅了一滴在裤子上,登时穿出一个小窟窿,漏肉处疼痛难忍。那个唾沫僧,以自己唾沫为武器,冷不丁便朝唐昀吐一口,唐昀不敢轻敌,生怕他唾沫中有何异物,左躲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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